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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难遇 完结+番外 第3节

作者:崩豆星君 字数:20819 更新:2021-12-31 04:52:02

    刘淮之看着祁云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着,不置可否“我看未必。”

    于衍显然是没想到对方对祁云如此有信心,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爽,瞪着眼道“我赌二百两。”

    刘淮之一笑“成交。”

    等周围的人都议论的差不多,祁云也撂了笔。

    这回掌柜的倒是胸有成竹,放眼整个临阳城,谁不知道祁家的小公子是个只会四处惹事的纨绔子弟。

    掌柜将他写完的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的看下去,谁知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

    众人看着掌柜的脸上由红转青,纷纷猜测着祁家小公子是不是写不出来就直接骂上了人。正想着,就见掌柜的强定了心神,从袖口里拿出一本册子,和一张他事先抄好方便供人查看的菜单。

    他将两张纸放在一起,祁云写的竟是一字不差,就连顺序也都和他顺着册子抄下来的一模一样。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张纸,个个的表情都像是吞了整只的鸡蛋一般。

    一片难以置信的感叹声中,刘淮之歪着头对身边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于衍说道“你破费了。”

    于衍本还和众人一样等着祁云出丑,却不想是这么个结果,且比起这结果,显然有另外一件事让他更加上火,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刘淮之道“你怎么知道他能写出来”

    刘淮之没说话,只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挤出了人群。

    于衍被他那一笑搅得心烦意乱,忙跟上去质问他是不是私底下和那祁云有来往,这一跟就一直跟到了刘府大门,只可惜,饶是他如何逼问,刘淮之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第12章 十二

    夏日里的最后一个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让不少心宽的人逐渐将员外府的盗窃案淡忘了。

    虽说如此,可这案子一日不结,多数人心里也终究会有个疙瘩。

    就在很多人都以为这个案子会无疾而终时,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宁兰醒了。

    刘淮之一大早就得了宁兰醒来的消息。他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忙派了人去通知于衍,自己也连忙出了府。等于衍接到消息赶到府衙,刘淮之已经站在府衙门口等他了。

    于衍是跑着来的。

    他从巷子口拐过来,远远的看见刘淮之立在府衙大门前,忙跑几步迎上去“怎么样了。”

    刘淮之看着急忙赶过来的人,自然的伸出手去接他。

    许是赶的太急,于衍只顾着喘气,想都没想就这么握上了刘淮之的那只手。

    “还没回来。”刘淮之摇摇头,“再等等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知府的轿子才从不远处的路口拐过来。

    宁兰昏迷了这些日子,又失了孩子,精神和身体都差得很。短期内根本上不得堂,知府只得带着人亲自去了趟员外府。

    宁兰一见到知府,两眼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冒眼泪,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硬是不顾旁人的阻拦挣扎着下了地。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求知府大人一定要还她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公道。

    知府听她说完了那晚的来龙去脉,便问她可看清了那贼人的长相。

    宁兰摇摇头,说那贼人蒙着面,并未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但是看那人的身形,分明是个男子。

    知府听他说完,心中已是有数,忙又匆匆回了府衙。当天下午就将关押了数日的马玉莲放了出来。

    马姑娘的嫌疑洗脱了,于衍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当日晚上,他就请了马姑娘和刘淮之到东兴楼吃饭,点的道道都是油大的荤菜。桌子正中央还摆了一大盘的羊蹄子,道是要给马姑娘好好补补。

    刘淮之在一旁看着马姑娘似是有些抽动的嘴角,也不帮着解围,只兀自向小二要了壶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于衍给马姑娘夹菜添肉。

    马玉莲不饮酒,于衍也就不碰酒杯,一边择着鱼刺一边和马玉莲聊天。

    刘淮之看着于衍讲话讲的眉飞色舞,也不搭话,只独自一人将壶中的酒吃了个干净。

    待三人酒足饭饱,时辰已是不早。

    于衍看着天色,本想着送马玉莲回去,可是见刘淮之喝的双眼有些迷离的样子又不放心叫他独自回去。好在东兴楼离马玉莲下榻的客栈不远,嘱咐过马玉莲路上小心,于衍这才放心的拖着刘淮之朝刘府走去。

    喝了酒的人身子总是显得格外的沉。于衍这一次是真真的领教了。

    刘淮之本也没有醉的厉害,只是脚下有些虚浮,并没有大吵大闹那样失态,甚至回去的这一路上还能跟于衍正常的对话。

    于衍扶着他一路慢悠悠的回到刘府,等在门口的家丁见着自家少爷被人搀着,赶紧迎上来想将人接过去。那家丁刚一伸手,指尖还未碰到刘淮之的衣料,就被刘淮之一巴掌将手打开。

    那家丁在刘府做事也有些个年头了,家中的二位少爷对下人一向宽和,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挨这么一下。

    看着那家丁略有些受伤的表情,于衍只得开口说道“我扶着他就行,你去给你们家少爷准备些沐浴的热水吧。”

    那家丁应了声,急忙下去准备热水。等家丁跑开,于衍又继续搀着刘淮之前行。只是没走几步就变成了刘淮之拽着他走。

    于衍被他拽着,一路进了花园。经过荷花池时,也不知刘淮之想到什么,竟是站在池边不肯走了。

    此时已过了立秋,虽说白日里还是照常的热,可晚上却已能感到丝丝凉意。他瞧着徐徐的小风吹的荷叶微微颤动,问道“怎么不走了就算你要赏花,也要等到白天啊。”

    赏花刘淮之面朝着那一池荷花摇摇头,遂又朝前迈了两步。

    于衍看看他走到池子边上,生怕他一不留神失足掉下去,忙伸手想要将人拉回到身边来。他握着对方的胳膊往回一拉,却丝毫没能将人拉动。正想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就听见那人的声音传来“你那日说的可是真心话”

    那日于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有些晃神,想不出他所说的那日究竟是指的哪一日。他往前凑了凑,想看一看对方的脸,奈何天色昏暗,让人瞧不真切。

    他快速的转了转思绪,却依然没能想起来他究竟说过什么能让对方如此在意的,想来定是这人喝多了酒,就都会有点不知所云。

    爱哪天哪天吧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将人领回卧房,然后自己也回家睡上一大觉。于是又动手扯了扯对方的袖子,然而对方却是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动”的架势。

    于衍轻叹口气,看来喝了酒的人还是要哄的,只好清了清嗓音肯定道“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听到回答,刘淮之将身子转过来,眼睛直直的看向他“当真”

    他伸出三根手指对向明月“我若骗你,就叫我天打五雷”

    一个“轰”字尚未出口,于衍只觉手腕上被人握住,用力向前一带。这一下来的突然,他不及防备,直直跌入那人怀中。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唇上一片湿凉。

    霎时间,他觉得他的脑子里就真的如同天雷滚滚,劈的他脑仁炸裂。

    趁着他发呆的这片刻功夫,那人已用灵巧的舌撬开他的牙关,在他的口中肆意舔抵侵入。浓浓的酒香味瞬间从对方口中传来。

    于衍只觉得脑中的天雷还在翻腾,眼前的人正在吻他。不是别人,而是他多年的好友、最好的兄弟刘淮之正在吻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于衍,只觉得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了。他大力的推开面前的人,硬是从对方的怀抱中脱离开。正要张口骂娘,就见眼前那人被他推的一个踉跄,直直摔入了荷花池中。

    第13章 十三

    刘淮之病了。

    自那一晚被于衍失手推入荷花池后,他就患了风寒。

    于衍则是因为意料之外的丢了人生当中的一个吻而感到羞愤难当。他知道刘淮之定是因喝醉了酒所以才不分对象的吻了上来,可是一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是气愤。于是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带着一肚子的火来到刘府,想要跟刘淮之理论一番,可是当他看到刘淮之白着一张脸在床上咳得厉害,他那点火气就不知不觉的熄灭了,反而还生出许多愧疚来。

    刘淮之见他来了也当是没看见,只自己抱着本书看。于衍对着空气讪讪一笑,小心翼翼的在他床边坐下“淮之,看什么呢”

    抱着书的人抬抬眼皮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脸色这么差,用过药了吗”

    床上的人依然不说话,且这次连眼皮都没抬。

    见对方沉默不言,于衍不禁有些心虚“那个昨天实在是事出有因。你突然一下亲过来,吓了我一跳,我才一时失手”

    “所以此番还是我的不是了”一直没说话的刘淮之从书中抬起头来,嘴角若隐似无的上挑,颇有些讽刺的意味,“你当我愿意搂着个大男人亲”

    于衍被他说的尴尬不已,他想到昨晚刘淮之是喝了酒的,这会儿醒过闷来自己亲了个大男人,肯定也觉得心情不好。再加上最后他还被自己推进了池子里

    他越想心中就越发愧疚,恰逢这时候府里的丫鬟来给刘淮之送药,他忙将那药碗接过来,亲手递到刘淮之的手中。

    刘淮之接过药碗也不瞧他,仰头将那碗浓浓的汤药喝下后又低头看自己的书去。

    于是一整个上午,于衍就在对方的不理不睬中度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淮之也一直都没给过于衍好脸色看。好在于少爷心大,刘淮之靠着床头看书,他就在一边陪着;对方若是渴了,他就殷勤的端茶倒水,连负责煎药送药的小丫鬟都觉得,这几日于家少爷似乎变得狗腿了不少。

    只不过于少爷此时并没有心思想别人如何看他,只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能让淮之不再对那天的事介怀。

    于衍记得之前二强有一次似乎是惹了小翠不高兴,接连几天都没能让小翠看上自己一眼。二强心里着急,就央着管家借了他些银钱,又加上自己的一些积蓄,给小翠买了个簪子。簪子送出去的第二天,两个人就又好的像是一个人了。

    想起此事,于衍顿时觉得受了启发。于是揣了银子就到了西市的常玉轩,准备给淮之买些什么做赔礼。

    常玉轩的掌柜在临阳城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心中早已将这城中的人们画了个三六九等。此番见是于家的少爷,忙热情的迎上来,笑的满脸是褶的招呼“呦于少爷,今儿个想看看什么”

    于衍打小也没少往这常玉轩跑,跟掌柜也不算生疏,他开口道“近来可有什么好货”

    掌柜一听,赶忙将店中最新的上乘货色都拿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最近新来的上好玉饰都在这了。不知于少爷这次是想送人还是”

    “送人。”

    掌柜心下了然,自打上回于少爷红着脸从他这买了个上好的玉簪说要送人后,他就知道,以后于少爷少不了要从他这买上些好东西送人了。

    于衍看着掌柜拿出来的精致玉饰,大都是玉簪、玉镯这一类。虽然成色看上去都属上等,可是要送淮之,总不能送这些姑娘家的东西。

    他看着这些摇摇头,掌柜的神色也跟着一滞“可是没有公子能瞧得上眼的”

    “不,这些都很好,只是不太合适”他不再看这些簪子玉镯,眼睛不经意的一瞥,正瞧见旁边放着的托盘里摆着一只玉兔挂坠,讨巧的紧,正好可以给淮之当个扇坠。

    掌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忙又换上笑脸“哎呦,于少爷您可真是有眼光,这只玉兔可是我前几日新寻来的上品,只此一件。您看看那成色。”

    于衍听了伸手去拿,只是在快要拿到那玉兔时却碰到了另一只手。

    回头去看,那人也在望着他。

    于衍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看着眼前比他高出半头的男子,警惕道“这位兄台,这玉兔我方才已经瞧好了,是要买来送给一位重要的朋友的,还望兄台不要同我争。”

    那人听了收回了手“既是公子先看中的,顾某自是不会强人所难。”

    见对方答得彬彬有礼,于衍也将先前那点戒备一扫而光,他换上个笑脸重新将这人打量了一番,看着这人的一双剑眉和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突然之间就觉得有点眼熟,只是他一时之间没能想出来,只得自来熟道“那便好。顾兄是吧也是来挑礼物送人”

    那人点头,没说话。

    于衍倒是不在意,他等着掌柜将玉兔在锦盒中放好,摸了银子递给掌柜,遂开口道“哎,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那人轻笑“方才听公子说,这玉兔是要送给朋友的。想必这位朋友在公子心中的分量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就是这脾气太倔,前几日因着件小事,竟是气到了现在,没办法,只能拿我的荷包开刀了。”于衍叹气,“敢问顾兄是”

    那人笑笑,丝毫不掩饰道“自是要送给心上人的。”

    于衍瞧着他眼睛朝着先前掌柜拿出来的锦盒瞥,心中忽然想到什么“若是送心上人,不如送这枚玉簪如何”

    他走近锦盒,拿起一支与先前送给马姑娘一样的簪子给旁边的人看。他急着当初送这簪子给马姑娘的时候,马姑娘曾说过这簪子很好看,虽然她没有收下,但是也算是证实了他的眼光还不错。

    那人看着他手中的玉簪摇摇头,径自拿起一只白玉镯子“那簪子不太合适,倒是这镯子不错。”

    一边的掌柜见状,忙心花怒放的跟过来,对着那镯子就是一通的夸。

    于衍瞧着掌柜笑开花的脸,心中一阵鄙视。

    第14章 十四

    次日,于衍就拿着玉兔到刘淮之面前献了个宝。刘淮之没说什么,只将玉兔握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儿,然后才将常用的那把扇子拿出来。

    于衍知道,虽然淮之什么都没说,但心中必是高兴的,于是绷着几天的心也终于松了松。

    于是开口说道“昨日我去买这玉兔时,碰上个人也看中了这玉兔。”

    执扇的人手指动了动,将那玉兔系在扇柄上。

    “不过那人还算有礼,知道我对这玉兔势在必得,也没跟我争抢。”于衍继续说道,“那人虽然看着一脸严肃的模样,没想到竟是个挺温和的人。”

    执扇的人将他的扇子举起来,对着新扇坠瞧了又瞧。

    于衍瞧着他的动作,接着说道“说来也怪,我瞧着那人觉着甚是眼熟,可是想了良久都没想出来究竟是在哪儿见过。”

    执扇的人眉间一皱,这次索性将扇子收了,端起晾在一边的药来仰头喝了,翻身上床道“今日怕是有雨,你且早些回去吧。”

    于衍本还想再多和他说说话,不想却被下了逐客令,只得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告了辞。

    他走在回府的路上,看着阴沉沉的天,想着淮之的脾气怎么也跟这天似的,说变就变。一准是喝苦汤药喝的。

    说起来于衍还是挺佩服刘淮之的,那么苦的药,几大口就闷下去,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不比他,自小最怕的就是生病吃药,每次喝完药都要吃不少蜜饯来遮住口中的苦味。

    他的思绪正被甜甜的果脯占满,忽的就听见一声雷鸣。抬眼看天,此时的天空已不知时候变得黑压压的,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

    今日于衍出门并没有带伞,若是走的慢些,赶上下雨,定要淋个落汤鸡。于是他加快了步子,转身进了身侧的窄巷。从这里抄近路的话,走得快些应该就能赶在落雨之前回府。

    他大步的赶着路,走到巷子中间时,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两个人正靠在墙边紧紧的贴在一起。仔细一看,竟是两个人在旁若无人的拥抱着亲吻,其中一人还将手伸进了另一人的衣襟里。

    看到那两个人大胆的动作,于衍顿时红了脸,忙将头撇去一边。虽然当朝并不特别注重男女大防,但这光天化日的,也着实太不知羞耻。

    于衍想着,脚下忙又加快了几分,想迅速的从他们身边掠过去。

    就在经过那二人身侧时,一声若有似无的声从那二人之间传了出来,听得于衍心中一颤,脸上的绯红一路红到了耳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声听起来却是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女人发出的声音。想到这,于衍不知怎的脑子一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巧就看见那被抵在墙上享受着亲吻的那人的脸。

    靠那不正是小时曾跟他大干一架的祁云吗

    于衍被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险些惊呼出声。当他意识到自己离那二人距离之近后,忙大惊失色的跑出巷子,边跑边觉得他的人生信条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自打那日亲眼撞见祁云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亲吻后,于衍的心情就开始变得十分复杂。复杂到接下来的两天里都没去刘府报道。他憋在府里暗中看了两天二强和小翠的打情骂俏,方才觉得定了心神。

    次日,他才又像没事人一样去了刘府。

    经过几天的调养,刘淮之的风寒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于衍瞧着刘淮之的脸色和以前相差无异,也总算是放了心。

    于衍看着他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像是自己尝了苦一样不由咂咂嘴“看你也不怎么咳了,这药还要吃几日啊”

    刘淮之抬手将药碗放回托盘上“这是最后一副了。”

    于衍听了松了口气,眼睛无意的扫过床前的一个矮凳。那上面竟放着一碟蜜饯。他看着那蜜饯,心下了然。

    原来淮之看上去吃药吃的轻松,实际上也还是畏苦的。他轻咳一声,觉得还是给淮之留些面子,遂也没多问,只开口道“总算是好了,一连喝了这许多日子的苦汤药,把脸都喝苦了”

    “你是说我这些日子脸色很难看”刘淮之挑眉,看来这人表面上对自己殷勤,内心里实是有所不满。

    “额我的意思是说,这人啊,真的是不能生病。这一病,哪怕像我们淮之这样俊俏的脸,也照样是苦的很那个,我是说”

    刘淮之懒得跟他计较,只将药碗放到一边,翻身上床“我困了。”

    看着对方不欲与他多说的样子,于衍也不在意,脱了鞋就跟着往床上一扑,然后对着一脸惊诧的人一笑“正巧,我也困了。”

    “”

    看着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刘淮之没理他,只自觉的朝里面挪了挪。

    刘淮之是真的困了。他平日里本就有午睡的习惯,只要不出门,午后必定会眯上一会。这些日子因着受了风寒,整个人身上也懒了不少。

    待身边的人老实的躺好,他便彻底的放松了思绪,不多会便睡了过去。

    此时的于衍倒是精神的很,他本想再和刘淮之说说话,只是听着身边的人平稳的呼吸声,他便没了闹腾的心思,只安静的侧过身打量起身边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药浸过的缘故,刘淮之的嘴唇在他那张清透白皙的脸上显得异常红润。

    他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想要触碰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他扬起指尖,轻轻的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不由好奇起那双唇是何味道,说不定此时还残留着药汁的辛苦。他如此想着,身体不由得向前倾去,就在距离那双唇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在巷子中看到的那一幕。随后,他觉得有什么在他脑中崩裂了。

    他大力的一个挺身翻身下床,胡乱的蹚了鞋子冲了出去。

    于衍惊慌失色的出了刘府,一路跑到了大街上,他匆匆的在人群中穿梭,撞到了别人也不自知,一心只想着快些回去

    不知何时,从大街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急急的马蹄声,站在路面中央的人忙都四散躲了开去,而走在前面的于衍却丝毫未觉。等他听到临近的马蹄声抬头去看时,那马匹已急速的向他飞驰而来。

    他一时之间忘了躲闪,只呆呆的立在原地。他看着那马匹快速的行到他面前,忽的感觉脚下一轻,随后便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等他醒过神来,那马匹已经疾驰着离去,此时的自己正被一个面熟的男子半搂在怀中。

    他惊魂未定,一时忘记从那男子的怀中脱离开。只磕巴道“顾、顾兄。”

    那男子看着他,似是丝毫没想起来他与自己何时见过,直到于衍竖了两根手指在脑袋上,他才松开手,恍然大悟道“玉兔兄。”

    于衍微窘“额,在下于衍”

    “顾云卿。”

    那人报上名字朝他一笑,转身离去。

    于衍看着那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这才想起来还未想那人道谢,忙抬脚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是一整条街。好不容易离的那个人越来越近,就看到那人身边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个一袭青袍的男子。

    于衍看着那人的背影,总觉得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眼熟的紧。而他本想上前去道声谢的想法,也在看到那二人举手投足间甚是亲密后打消了。

    然后他看见那两个人走进了街角的一座素雅楼阁。那楼上的牌匾清晰的写着三个大字应雪庄。

    于衍自小在临阳城长大,怎会不知这应雪庄是何地方。

    南有霜月楼,北有应雪庄。一样都是临阳城里出了名的风月场所。只不过前者出的是美娇娘,而后者出的却是小倌了。

    如今顾云卿此番进去是做什么自是一目了然。

    他震惊的看着二人逐渐消失的背影,猛地想起来,那青袍男子正是应雪庄里鼎鼎大名的玉笙公子。

    他曾听说,这位玉笙公子虽是生的一副好皮相,确实个难伺候的主。视财如命,却性格乖张,是个极难讨好的。就连知府家的公子他都敢拒之门外。

    眼下看那顾云卿能与这玉笙公子走的颇近,想来也是没少在玉笙面前下功夫。他想着顾云卿那张正经八百的面孔,不禁叹了口气。

    也不知如今这是怎么了,身边的汉子们竟一个个的都投进了男人的温柔乡。

    想到这他忍不住摇摇头,看来这声道谢,还是留到以后再说的比较好。

    第15章 十五

    于衍觉得,他上辈子定是跟祁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有这个想法,源自于最近祁云和刘淮之走得很近。

    于衍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祁云打小就瞧不上淮之。不为别的,就只为了淮之是个庶子。自己当时气不过,还与那祁云大打了一架。

    自打那之后的几年里,他与淮之,都和这祁云彻底没了交集。即使在大街上遇个正着,也是互相一瞥眼,视对方为空气。

    只是最近这些日子他没往刘府去,不知怎么的淮之就和那祁云熟稔起来。虽说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堂堂七尺男儿也犯不上记仇一辈子。可是他没想到,淮之会突然间与那祁云熟稔到请对方到家中做客的地步。

    是以当他看到祁云在那他万般熟悉的凉亭里和刘淮之谈笑风生时,他觉得他的整张脸就像冻住了一般,连个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他才刚到花园的时候,亭中的人就发现了他。刘淮之坐在桌前并未起身,看见他来便张口招呼“来了坐。”

    刘淮之的语气与往日没什么差别,可是于衍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此时此刻心情十分的好,而让他如此心情愉悦的,想必就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位“不速之客”。

    听得他招呼,祁云这才起身“原来是于兄来了,如此我便也不多待了,免得有些人看见我心情不好。”

    说完,他朝刘淮之拱拱手,径直从于衍身边走出了亭子。只是末了他又回过头冲着刘淮之补了句“改日我再来看你。”

    于衍看着祁云大步流星的走出花园,这才气结的进了亭子“他怎么来了。”

    刘淮之拎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杯茶“不过是闲来无事到我这坐坐。”

    “闲来无事”于衍坐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水,“他跟你的交情什么时候好到无聊的时候来坐坐了”

    刘淮之不以为意道“说起来他与我们也算是自幼相识了,来坐坐倒也不稀奇。”

    于衍将抢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将那茶杯撂在桌上“你说的倒是真轻巧,他当初怎么说你的,你都忘了”

    “不过是年纪尚小不懂事罢了。”于衍面上一笑,“莫不是你还再为他打了你几拳耿耿于怀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明明是他挨你的拳头比较多。”

    “谁记恨他了还不是因为他说你”于衍这话说的上头,差点没把后面“妾生”的两个字说出来,忙住了口。

    对于这些,刘淮之显然比他看得开,见对方为了几句小时的口舌之争记恨到至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莫要再提了。”

    于衍听了仍是有些不满“是啊,都这么久了,如今他还登门来做什么。”

    “不过是遇到些烦心事,想与我说说罢了。”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还特地来寻你说。”于衍抱怨着说道。他对祁云自小就没什么好感。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他既愿意对我说,那我听着便是。”

    “哼,如今有事了就来登门拜访”于衍说着,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不对味,“怎么我听着你还一直在替他说话。”

    刘淮之面上一笑“我并未替谁说话,只不过前些日子我病着,他好歹也算是给送来了些蜜饯,所以也不能说他有事的时候才来了不是”

    蜜饯合着那日自己在淮之房中瞧见的蜜饯,竟是祁云送的

    于衍听得心中一阵无名火起,当即将手一巴掌排在石桌上“总之你离他远些就是。”

    刘淮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拍的面色一怔,不知所谓的看向于衍。

    于衍看着对方探究的瞧着自己,脸上青了片刻,方开口道“他、他是个断袖”

    “”

    自打于衍明令禁止刘淮之少和祁云走动后,于衍发现祁云来刘府反倒来的更频繁了。于是于衍也就越发的往刘府跑的勤。

    祁云去找刘淮之的时间主要是在下午,两个人或喝茶或下棋,左右不出两个时辰祁云便会起身告辞。

    于衍则是记好了时间,每日必到刘府报道,且非要刘淮之和自己下棋,不让祁云参与。

    只可惜于少爷自小就是个臭棋篓子,怎么下也赢不了。祁云倒是在一旁看得高兴,见着于衍不知道要往哪儿下了就坐在旁边指挥,一点也不顾忌着什么叫“观棋不语”,惹得于衍频频朝他翻白眼。

    后来许是看于少爷下棋总也没什么长进,几次之后祁云也就渐渐的失了兴致,每日到了刘府也不再提下棋的事,只端着茶杯的和刘淮之聊天。

    于衍自认棋艺不精,但对聊天这种事还是很有自信。于是每每祁云到访,他就搬了凳子在二人旁边一坐,祁云说东,他必说西;祁云若说什么好,他便将什么贬的一文不值。

    起先祁云还觉得他有意思,也就由他和自己对着干,可时间一久,趣味也就淡了,祁云便不再让着他。他说一句,祁云就驳上三句;他若能说两句,祁云便说的无话可说。

    于是自负“口才不错”的于少爷,在一贯牙尖齿利的祁公子面前屡屡败下阵来。

    短暂的秋天,就这样在祁云来刘府的次数日益增多,以及于衍总是像防贼一样跟在刘淮之身边,不给他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当中结束了。

    而临阳城也在即将入冬时又出了个大事。

    员外府的案子破了。

    经应雪庄的小倌玉笙告发,那盗取夜明珠,刺伤员外爱妾的贼人,就是顾云卿。

    据玉笙所说,那日晚上他本正在房中抚琴,顾云卿突然到访,说要送他一样稀罕物件。他只好收了琴等着看他能拿出来什么新鲜东西。

    顾云卿叫他关好门,又熄了蜡烛,这才将手中拿着的木盒打开。顷刻间,漆黑的房间被照的通明。那盒子中放着的,竟是颗硕大的夜明珠。

    玉笙想起,两个月前员外府曾丢失了一颗夜明珠,那贼人到现在都还未找到。而顾云卿并非出身名门,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唯有一身了不得的轻功。

    想到此处,玉笙不免心中生疑,第二天一早便通知了官府。

    官差将顾云卿带回府衙审问,顾云卿对盗窃伤人一事供认不讳。于是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员外府得知真相后,赏了玉笙一笔重金,而犯人顾云卿也被即刻打入狱中听候发落。

    于衍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赶往刘府的路上。这几日祁云往刘府跑的越发的勤,连带着他的心也一个劲儿的往嗓子眼提。生怕祁云对刘淮之做什么事。

    说来这个祁云也是,明明已经有了相好,何必还往淮之身边凑。这几日他天天到刘府报道,就是为了防着那祁云趁自己不在对淮之下手。

    他正脚下生风般的往刘府赶,眼瞅着刘府大门就在眼前,就忽而听得路上有人在议论,说没想到那盗走员外府夜明珠的,竟是个应雪庄的常客,此番盗了那夜明珠,实是为了讨好应雪庄的名倌玉笙公子。

    于衍听得此言,不禁走近那正说话的两人“方才听二位说夜明珠一事,不知二位可知那贼人姓甚名谁”

    “这叫什么我倒不知道,不过听说,那贼人姓顾。”

    姓顾常去应雪庄又和玉笙有联系的姓顾之人,岂不就是顾云卿

    他正欲向那人再细细询问,只是抬眼间却见远远的有个身影快速的闪进了刘府的大门。他思忖片刻,终究还是一跺脚,奔着刘府去了。

    只是于衍从来没想到过,当他赶到刘府的花园时,会看见凉亭里祁云正趴在刘淮之的肩头哭得稀里哗啦。

    这个场面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他一时忘了动作。他站在凉亭外,看着淮之伸手拍了拍痛哭那人的后背,不知怎的就觉得心中憋闷的紧。

    他在凉亭外站了许久,亭中的二人都未将他发现,最后他终于默默的退了几步,出了园子。

    当天晚上,于衍失眠了。他浑浑噩噩的想着顾云卿被抓,和亭中那二人的动作,一夜未眠。

    第16章 十六

    于衍去牢里看顾云卿,是在三天后。

    刘淮之不在,他打点了不少银子,狱卒才放了他进去。

    他瞧着牢里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牢服,安静的在墙边盘坐着。除却这一身的行头,于衍觉得他与和他第一次见面时那英气逼人的样子并无异。

    牢里的人看见于衍行至他面前,也不说话,照旧冷着一张脸。

    于衍在他的牢门前站了一会,看着他道“顾兄,那夜明珠,真的是你盗的”

    牢中那人没说话,只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如其他人所言,就只是为了讨好玉笙”于衍想不明白,像顾云卿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倌去行窃伤人。

    顾云卿没说话,于衍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你那日相中的玉镯,也是送给他的”

    顾云卿嘴角一扬“不错。”

    “你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却向官府告发你。”于衍盯着他那抹笑意,不禁皱起了眉,“你觉得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了。”相比于衍的疾言厉色,顾云卿反倒是显得云淡风轻,“我只是给他他想要的,若这是他想要的,那便如此吧。”

    “可是你你怎么会为了一个、一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未等他的话说完,顾云卿就开了口,“我不在乎他是男是女,也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顾云卿栽了。他在意的,我便跟着在意;他不在意的,我亦可弃之敝履;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给他。至于别人说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听他说完,于衍站在牢门外,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牢里那人面上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问道“对了,敢问兄台是”

    于衍看着他的神色,很显然,这位仁兄又忘了自己谁。

    “你可还记得那个玉兔。” 他提醒道。

    “哦”那人听了像是陈年的记忆被解了封,朝着门外的人一拱手,“玉兔兄。”

    “在下于衍。”

    “顾云卿。”

    “”

    良久,于衍从牢里出来,他思绪混乱的走在大街上,想着方才顾云卿说过的话,想着在常玉轩里顾云卿拿着那镯子时的笑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能够明白顾云卿的心情。

    随后,他想到了前几日在亭中看到的那一幕,不知怎的,心中没来由的觉得很是害怕。他来不及好好的思考自己究竟是在怕什么,只一个转身朝着刘府的方向去了。

    刘淮之觉得,最近于衍似乎变得很奇怪。

    起先还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家跑,可这两日却是又不来了。刘淮之隐隐觉得,于衍还是对祁云抱有一些敌意的,否则也不会日日到自己府中来搅合。那祁云也是,似乎是觉得于衍这个样子有趣,所以更是乐此不疲的来府中做客。

    原本刘淮之以为,于衍这辈子就会在马玉莲那颗树上吊着了,不成想因着祁云,他竟然也将心心念念的马姑娘晾在一边,日日来他的刘府防人。这样一来,反倒叫刘淮之心中又燃起一些希望,只是这希望的火苗还没烧到点子上,就彻底熄了火。

    于衍不来,连带着这府里也就清净了许多。

    他抑郁的望着眼前的一汪池水,想着再过些日子,怕是就要结冰了。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先前忧郁的神色收了干净,对着来人微微一笑“怎的这个时候过来”

    这些日子为了防着祁云,他向来都是早早就到的。

    若是换做平常,于衍见着对方朝自己笑,向来都是觉得犹如春风扑面,可今日他却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坦。

    早在来的路上他就在想,或许等到了刘府,指不定还要看见淮之和祁云在做什么。当然无论他们在做什么,只要再让他见到祁云,他一定要拿着扫把将对方赶出去,让他永远别再进刘府的大门。

    于衍这一路上做好了充分的战斗的思想准备,却没想到当他感到刘府时,却没看到祁云的影子。

    看不见更好。

    他如是想着,对着眼前的人道“以后不要再和祁云来往了。”

    刘淮之眉梢一动“为何”

    “我不是说了,他是个断袖。”

    “断袖又如何”坐在桌前的人面无波澜,显然是不拿这当回事。

    “这”于衍一时语塞,人家断袖与否,确实碍他不着,可是他看着刘淮之,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没了底气“我这不是怕他把你给带偏了吗”

    “我”刘淮之轻轻一笑,“我何时还需要他带了。”

    于衍被他这话说的一懵,他看着刘淮之的眼睛,想要寻求些什么,可是他越看那双眼睛就越觉得不对劲,只叫他不敢再看。

    他低着头独自凌乱着,然后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若说,我也喜欢男子,你当如何”

    淮之若喜欢男子,自己当如何

    听到刘淮之如此说,于衍的第一反应还是对方在开玩笑,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对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园另一头的荷花池时,他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那天,刘淮之是清醒的。

    接下来的日子和刘淮之预料的一样,那人果然又不再登门了。

    刘淮之靠在榻上,盘算着于衍已经有十多天没有来过了。这期间他也主动去于府找过,却被于府的家丁告知自家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怕是要到晚上才回来。

    他站在于府门前笑了笑,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

    自那之后,刘淮之就再没主动去找过他。只每日过自己的清净日子。

    相比起刘淮之的清净,马玉莲这几日倒是过得闹腾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于家少爷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这几日又突然冒了出来,日日拉着她走街串巷。

    只是这次不比之前,之前走一路于衍就能说一路,且说的津津有味,她也就乐得听上几句。

    如今于衍再来找她,虽然也还会找找话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马玉莲瞧着他似是有心事便开口询问。于衍憋了一肚子的心事正不知和谁说好,见她问了,便将顾云卿和玉笙的事情说了。

    他本以为此事说出来后,马玉莲定会和自己一样惊讶。可是当他说完这件事时,马玉莲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于衍说“其实我之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同为男子的玉笙,甚至为了他还险些闹出人命。”

    “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好呢,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紧要的。” 马玉莲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来,随手拎起一个剑穗,“你不会是一直都在为了这个烦心吧。”

    于衍讪讪的一笑“也不全是。虽说一开始我不明白,可是后来再想想顾云卿说的那些话,也能明白一些。”他说着,不禁将头低了低,“其实还有一事。我的一个朋友,他有两个自小就认识的朋友。其中一个因为小时候有些过节,后来就没怎么走动。可是最近他发现,他这两个朋友好像不太对劲。虽说这事本是人家两情相悦的事,可是我这个朋友似乎对这件事很是不满。你说,我这朋友是不是因为太过记仇,自己不愿接近的人,也不愿自己身边的人接近”

    马玉莲将手中的剑穗放下,看着于衍正在思考的模样,心中已是有了数,只是她不点破,只说“这个倒是应该不难辨别,你可以叫你的朋友假想一下,如果是身边其他的人和那个他有过节的人在一起,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在意。还有就是,他对他那位一直关系不错的朋友,究竟是什么心思是真的拿他当朋友呢,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别、别的想法”于衍被她说得面色一红,他还能对淮之有什么想法不成。

    “对。比如几日不见这个人就特别想念;他若病了你恨不得替他病;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若是哪日他与旁人成亲,那他身边站着的人,最好就是自己。”

    “这”于衍被她的几句话说的脑中一片空白。

    马玉莲见他怔愣着,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叫你那位朋友快些想清楚的好,否则等他想清楚,说不定他在意的那位朋友已经投向别人的怀抱了。”

    投向别人

    于衍还要开口,就听见似是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刘府的大公子正抱着叠宣纸朝这边过来。

    他迎上去“刘大哥。”

    “衍弟,这些日子怎么没到府上”

    “这几日在忙些旁的事,等得了空就去。”于衍被他问的尴尬,只得胡乱诌了个理由。

    “这些天你没来,祁府的公子也没来,淮之一人在家里,倒显得落寞的很。你这边的事若是办完了,就抽空去看看他吧。我怕他总是一个人在家里憋着也不出门,迟早要憋坏的。”

    于衍和刘淮之的关系好,这些年来也早已将他的大哥视为自己的大哥,如今对方的话又说的语重心长,他忙应下“好,等过几日,过几日我一定去。”

    等到于衍一直将对目送刘大公子走后,一边的马玉莲才凑上前来,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于公子,方才和你说话的人是”

    “哦,那是淮之的大哥,刘府的大公子,刘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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