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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多重 第7节

作者:三更雨 字数:16414 更新:2021-12-31 05:07:35

    总算是一路颠颠簸簸回了京,九王爷见著了皇帝,心中大石这才落了地。一来兄弟二人大半年都没见著了;二来这手上的差事终於好换换手了。

    皇家院落里许久没有这麽热闹了,得亏这次大胜而回,皇帝下旨办了三天流水席,好好热闹了一番。

    “这些日子来多亏了九弟代朕坐镇京师,事儿都给朕办得规规整整,免了朕的後顾之忧,要说这功劳最大,当属九弟”

    小王爷听罢当真是满心欢喜。起身给皇帝敬了杯酒“二哥为保江山永固出生入死,这怎麽就把功劳记在小弟账上了这可愧不敢当”

    “呵呵九弟是朕最为器重的兄弟了,从来都是兄弟合力,其力断金今次也不例外朕要好好想想,要如何赏你才是”

    “二哥若真要赏我这个不成才的兄弟,也别为难了

    。反正再好的东西到了他的受里也没法子全须全尾儿的了。不如您就赏我休息个几天,赶巧臣弟真想下趟江南转转呢。”

    “哈哈你这话茬倒也接得快。想必是早就谈好的条件了吧。罢罢罢朕要是再不答应,还不知道要叫人怎麽个骂法”

    “那臣弟先谢过二哥”想到回去之後,爱人听到这天大喜讯後的脸,九王爷脸都笑开了

    “先不忙朕才刚刚回来你们就急著走不成这也太不近人情了明儿个你带上他”见他面有异色,忙解释道,“别穷紧张,朕只是想摆个席,咱们兄弟二人好好聚聚。前些日刚从西北选了几匹不错的马儿。让他也来挑上一匹,想必能称他心意,也算是朕慰劳他的”

    贺玉郎与九弟的事儿如今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人人都已见怪不怪的了,要说起来,这时间久了,还真觉得他们好象原本就应该在一块儿似的。因此皇帝敢在朝中大臣齐聚的地方,如此无所顾忌的说这些话。

    这二人还真著实叫人羡慕,只可惜他自己就难保能有这样的结果。且不说闻重对他是何心意,单单他是皇帝,这一点,就难以不去顾及天下人的看法,不去顾及宗庙社稷。

    想到闻重,皇帝看向座下,自己明明是特别恩准,不必他随侍在侧,让他入席,可他 却偏偏去挑了这麽远的一个位置

    那个角落里没有人愿与他多言语,他也不愿与别人有所交集。

    如此寂寞的一个人让人看了忍不住悲伤

    “咳咳”

    明明那麽远,那麽轻的咳嗽在皇帝耳里怎麽就那麽刺耳

    “来人,将朕的白裘拿来,门口风大,给闻重送去。”虽然只是小声吩咐,可也足够下面的人议论纷纷的了。

    闻重只觉得如坐针毡,趁了个空闲,告了个身有不适,先行离开了。

    原以为散了席也晚了,他至少今儿个不会来了吧。没想到半夜三更竟还往他屋里跑

    “快上床躺著去”

    见他是光著脚来给自己开的门儿,皇帝皱起了眉头。

    “这麽早锁什麽门”

    “以为主子您不来了。”

    “你说了不舒服的”言下之意是不放心他这才来的。

    “已经没事儿了。”闻重往里头挪了挪,後又重新躺下了。

    “回头再让太医院里那些个老家夥来瞧瞧。”皇帝也躺了进去,从後面环住了他的腰,如今他真有些迷上了这样的感觉──什麽都不做,只是轻轻环著,让人无比安心。

    “不必的,早就已经没事儿了。”虽然话是这麽说,可闻重自己知道,这副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了。

    “刚才你走了,後头论功行赏来著,都没了你的份,你倒说说,想要些什麽”有些不满闻重过度僵硬的身体,皇帝故意轻声细语在他耳边吹风。

    皇帝的问话令闻重想起以往在二王府里的日子。主子给什麽,贺玉郎就砸什麽。如今主子是要赏他了,他当要些什麽什麽是当年贺玉郎所没有拥有过的

    “在想什麽”

    “哦。”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想得出神,“没什麽,奴才是想好些日子没见到母亲了,怪想念的”以往不是不想回去看她,实在是没有勇气

    “那有什麽难的,朕让人明儿个就送你回闻府,也是该回去看看了。只是别呆太晚了,晚上陪朕用膳。”

    皇帝的两片嘴一碰,事儿也就定下了,哪里想得到闻重的复杂矛盾。

    明儿个就回家了三年多未曾回去过的家,他是个闻家遗弃了的子孙,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是怎麽样的一张张面孔

    “回来了。”是闻浩之在打招呼,即便是个陌生人,想必也不会单单就这麽几个字。

    “父亲。我想去看看娘。”

    “嗯。先去给老祖宗磕个头吧。”闻浩之的声音依旧平静,与三年前的那一天无异。改变了的是闻重,三年前的他至少还是满心忐忑,可如今心和声音一样,都不会再颤抖了。

    “是”

    三年不见,老祖宗倒还是精神的很,这一点闻重隔著门也依旧听得出来。

    “不必拜我,老身承受不起你早已拜过宗庙、拜过父母,今儿个来就是客了,你请自便吧”

    闻重抬起头来,盯著这扇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没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麽,只见他叩拜、站立、转身、离去,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对闻潜说过的话“闻家不承认我这个子孙,我却不能不认闻家这个祖宗。”

    府里的下人们想必是都调教过了的,见著他恨不得三丈外绕著走。唯有几个小丫头偷偷指点两下,却也不敢多言语什麽。

    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母亲看著他,有些迷惘。

    “娘”试探著唤了一声,她还是看著他,只是看著。

    再走近到她的身前“娘您怎麽了我是重儿啊”

    啪清脆的耳光声震出闻重一点泪光。

    “啊是重儿我的重儿你可回来了,在二王府里干得可好是爹让你回来的好啊,好啊娘可以跟著重儿一道回去了,娘开心啊你爹爹还想著咱娘俩儿”

    觉出哪里出了问题,闻重忙抬起头来,问相随侍在旁的一位老妇人。

    “夫人这些日子都是这样,有时糊涂有时又清楚了。好几个月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都已三年有余了

    闻重照著皇帝的意思没有多留,甚至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就回来了。既然闻府里没有招待的意思他留著做什麽。

    只是交代那老妇人好好照顾母亲,闻重与父亲话了个别就离开了。

    皇帝本意是想让闻重高兴高兴,没想到事情弄巧成拙回到宫里的他好像更加心事重重的了。

    思来想去,知道闻重是个爱马之人,就颠颠地把他叫去新建的马场,让他先挑上一匹。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真确的,看到那些马,闻重真就如珍如玉一般喜爱有嘉。

    千挑万选地选中了一匹却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这匹马是我先看上的”看著爱人刚刚为自己精心挑选的马儿就要叫这个讨人厌的抢了去,贺玉郎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皇帝曾经下过什麽禁令了

    “玉郎”九王爷跟在他身後,大摇其头,真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做事还是那麽乍乍乎乎的。

    “玉郎,好些日子不见了,可还记得朕呀”

    皇帝突如其来的问话把贺玉郎给吓醒了,这闻重虽然讨人厌,可这二王爷变成的皇帝就更加可怕了

    被吓到了的还不只是贺玉郎,就是闻重、九王爷也是一样。

    偷偷躲到了爱人的身後,贺玉郎只探出一颗脑袋来。

    “你怕什麽贺玉郎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今儿个转性了朕既然找你和九弟一块儿来就没有再为难你们的意思。”

    感到他说得好像像那麽回事儿,贺玉郎轻声嘟哝“那就是说你以前说的那些就都不作数了”

    “嗯不作数了”没想到说出来也不过如此,心里也更是轻松。他虽是君王一言九鼎,可如今收回了成命倒了未见天塌下来。

    皇帝陛下心中开朗了,可留下闻重在一旁,看看两边,心里越来越凉。他亲眼见证了他这主子对贺玉郎用情之深、见证了他为贺玉郎孛了多少常伦,今日又是为了他连自己说过的前言都可以背弃了

    令他心寒的是,贺玉郎终究是深深扎进了皇帝的心里,那是一块无人触及的禁地,自己或许永远都无法再进入了

    “哈哈那可好了终於不必那麽东躲西藏的了”得知自己是安全的了,贺玉郎几乎就能跳到了天上去。

    “你终究还是笙儿的好哥哥本来我还担心著呢,如今好了雨过天晴笙儿,我想骑骑这匹马”

    “你还不会,别去骑它。不如你挑一匹小的先学学也好啊”到底还是九王爷有眼力架儿,二哥好容易才松了口,现在去和闻重争又有什麽意思呢,到时候惹得他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

    “没关系,闻重,你去把马套上,骑上一段给他瞧瞧。”

    “是。”闻重都已经不想去想些什麽了,从闻家出来到现在,就是觉著累,心累。他就想像以往一样做个陀螺,让他做什麽他做什麽就是了。

    其实皇帝的意思还真不是那样,待闻重骑远了,才对他们俩人抱怨

    “你这小子,果真是不识好歹他既然喜欢这马你让他就是了。你在府里的时候闻重暗下为你挡了多少事儿。如若不是他,你还等得到你的九王爷来救你早给朕一气之下杀了好几个来回的了”

    “那、那你怎麽不说他还老是欺负我呢”

    “欺负你他要真想欺负你可不会如此破绽百出的,那些都是做给朕看的”好似多大荣光一般,这皇上宁可相信闻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当中可没别人什麽事儿

    小王爷也不喜欢闻重,可他看得出来皇帝对他的宠爱,轻拉了拉贺玉郎的衣角,出面当个和事老“行了,这马你又不懂,又不会骑,你要实在喜欢等把你教好了,咱们再到漠北去,我亲自为你挑上一匹,驯服了给你”

    “当真”这孩子倒也真上好骗,三下两下就给哄住了。皇帝突然想,自己这个可聪明的紧,想必没有那麽好糊弄。

    “我哪里骗过你了”

    “行了,那等下让人送匹小马驹给你,这匹就留给闻重吧。”皇帝的话就成了板上钉钉,“闻重,刚刚玉郎说这马跑起来不好看,还是不要了。你若真喜欢还是你要了吧。”

    闻重将马骑了回来,把马绳交到了饲马官的手里,对著贺玉郎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若不要,我要”

    “行了,马你们也选好了,可要再等开饭还得有些时候,不如你们就先在这儿玩儿会儿,朕与九弟有些事儿要商议。”

    不给他们任何辩驳的机会,皇帝拉著小王爷就走。

    御书房内,皇帝才刚说明意图,小王爷这里就炸了锅了。

    “纳男妃不成莫不说本朝无此先例,就是翻遍古今史籍也没有这样荒唐的事啊”这是小王爷的声音,只有这回,他当机立断大声驳回了皇帝的意思。

    “你若不答应也没关系,回头朕将这皇位传了给你,看你怎麽跟你家里那小霸王交代”反观皇帝,却是气定神闲,谁都看得出他那是势在必行

    “皇兄”想要再好好劝说他,却让他打断了。

    “行了,你也不必劝朕,朕只是跟你说一声,到时只要你别反对就是了。还有,这事儿先别让闻重知道了。”

    小王爷知道是劝也无用了,只要盼著事情能往好的一面发展

    後花园里,俩个小子都一言不发的,好像是在比赛,看谁先忍不住先开口。

    这样的比赛贺玉郎天生就是吃亏的。

    “你为什麽都不说话”

    他的突破倒是得到了回答,只可惜回应他的是另外一个声音。

    “闻大人,你怎麽有这闲情在这里逛皇上没在吗”

    俩人此时倒是默契十足,双双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闻重见过娘娘。”闻重规规矩矩起身行礼。心中感叹,怎麽就如此冤家路窄果真是时运不济,什麽好事今儿个都轮上了。

    “嗯”从鼻子里那麽一哼哼,对闻重的怨恨让她甚至连应有的仪态都忘记了。

    “这个男孩子是谁啊怎麽从未见过莫不是皇上新挑中的吧也不会啊,你现在可是圣恩正隆呢”嘴里的话尖酸刻薄,却动不了闻重分毫,她心里这叫一个气

    “回娘娘话,这是九王爷的朋友,今儿个主子一起请来的贺玉郎”

    听到这个名字时,能感觉出连容身子明显一僵,贺玉郎的名头有多大,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晓得,可连容是什麽人当年在王府的时候,贺玉郎待了可不少时间,她一个人人认定了的当家主母又怎麽不知他与皇帝这里头的渊源

    “你就是贺玉郎”

    “你这女人说话怎麽这麽无礼。没错贺玉郎正是在下怎麽了”

    “呵呵”她不怒反笑,“真是好肚量啊闻重今日我才不得不佩服你,你就不怕你主子醒过味儿来,就觉著你不合口味了”

    闻重笑,他何时就合过那主子的口味了

    “我也就是主子床上寻开心的一物件罢了。娘娘您何必将我放在心上还真把闻重当盘菜了。”

    “我拿你当盘菜我敢嘛我合著你一人可都抵上後宫佳丽三千了,你整个一席宴了都”

    才说完,贺玉郎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连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一甩衣袖,气乎乎就离去了。

    又只剩下他们俩。

    “刚才那个凶女人谁啊”

    “是宫里的连妃娘娘。”

    “皇帝的老婆”吃惊地望著他,“你居然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闻重能明白他的意思,傻孩子,以为这世上的人都能如此好命的嘛,爱他的人,是这世上最有勇气的人

    “他是皇帝。”一句话,道出多少无奈。

    时间掌握的刚刚好,正是贺玉郎嚷著肚子饿的时候,皇帝和小王爷,出来了。

    “饿了吧,走去那边亭子里,朕已经命人准备了饭菜。”

    “那我可要试试这宫里的菜比起王府里的如何”边走还边不住打听,“刚刚你们说什麽来著”

    “你就甭问了,没什麽。”通常贺玉郎都是很好奇的,可一旦小王爷说了叫他别多问,他还是很识相的。

    不问就不问,可刚刚闷了这麽久,好容易爱人回到身边了,叫他停嘴会很难。

    “刚刚碰到了一个叫连容的,就在花园里头。听闻重说那是你老婆啊”

    “是啊,怎麽了”

    “没什麽,就是觉著你怎麽讨了这麽凶一老婆。可把我们好一通教训。”他倒是也不客气,虽然说的很小声。

    小王爷摇头叹息拿他没有办法,这小子真是让他给惯坏了,什麽话都敢说看皇兄的面色,小王爷头痛不已

    他不知道,皇帝气的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这个连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她跟闻重他们说了些什麽

    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话,怎麽就生气了呢这皇帝还是跟以前一样那麽爱生气

    闻重见小王爷快步上前,去和主子聊天,就轻轻拉了拉贺玉郎的衣角。

    “怎麽办他生气了。”

    果然是在担心

    “是啊,要是连累九王爷就不好了。”

    “那、那怎麽办他才收回那话,说好不再生我们气了。”

    真是好骗

    “这容易,你唤他一声铮儿便是了。”

    “为什麽”

    “他死去娘亲就是这麽叫他的,他喜欢你这麽叫他。”

    自己已经做了决定,那麽至少再为他做点什麽

    饭桌上,闻重只吃了两口,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别人一家团聚,开开心心的,他挤在里面凑什麽热闹

    早早回了房,早早上了床。可没想到自己也才上床躺下,皇帝主子就已经到了。

    “是你让他这麽叫的”

    “您不是希望他能这麽叫吗” 怎麽了为什麽那麽生气

    “那是以前现在只想听一个人这麽叫”

    “谁”问得小心翼翼,只是因为心里害怕。

    “你是故意的吗还能有谁”

    闻重还是像以前很多回一样,静静地看他,只是看他

    “你信不信,朕可以毁了你”

    “我的殿下,您早已毁了我了,您不知道啊”

    撇过头去,只是不想让他见著这个脆弱的,正划落泪滴的自己。

    做为一个男人,闻重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去

    可皇帝还是看到了,所以不想再要多说什麽。他知道闻重执拗,所以像留给他他想要的空间,今天晚上,他决定不打搅他

    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明儿个朕就叫宗人府撤了你的奴籍。”

    说完才走,留下闻重盯著那扇门好一会儿

    这世上的人,都各不相同。

    有的人如若认清了自己的感情那就是义无返顾,因为他习惯主动争取;有的人如若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却是选择逃避,因为他害怕一旦失去

    皇帝做梦都想不到他竟会这样

    刚才说要撤他奴籍,他竟收拾了包袱就走就这麽迫不及待了就这麽见不得他

    罢了走就走吧。偏偏就不相信没了你就真不成了

    为了自己的一时意气,静文皇帝後悔了整整三年

    连著三天早朝,静文帝都心不在焉的,更怪异的是,他特别在意闻家父子的举动。

    为什麽怎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闻爱卿,你没有什麽事要对朕讲吗”终於是忍不住了,在退朝之後,皇帝留下了他。

    奇怪的看著这个年轻的皇帝,他应该要说些什麽吗这是怎麽了

    都说到这样了怎麽还不明白

    “闻重不是回去了嘛”这样总该明白了吧。

    “什麽皇上那孩子他、他怎麽了没能伺候好皇上”有这样的事他怎麽不知道

    糟糕皇帝知道事情不简单了,他原以为闻重也不过是回了家里,不然他还能去什麽地方呢

    “他没回去朕特地恩准了,他从今往後就不再是朕名下的奴才了。朕还以为他这是回家了呢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真是可恶这父亲是怎麽当的皇帝丝毫不掩对闻浩之的不满。

    “这、这、臣真的不知道这事待臣回去再好好问问。”

    “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希望闻重不是真要躲著他才好。

    自己明明他倒是还想如何呀他

    在宫里等得著急,皇帝干脆换了便服直接上他们家去了。

    闻府的人都在,就是平日不出门见客的老夫人都在。偌大的厅堂居然如此安静,这令皇帝心中不安更甚一分。

    果然,闻浩之难为地将一封信笺交到了皇帝的手上。

    “这是闻重的母亲,”闻浩之指著这许久未曾谋面的女人──也是他的妻子,解释道,“这信是三天前府里的下人送进来的,那奴才不知轻重,竟就递给了她。臣没能教好逆子,臣万死”

    “你是当万死”急忙抢了过来,皇帝还是抓紧时间训斥他,即便这一家老小都已跪倒在地,心中惶恐不定。“这时候知道他是你儿子了若是闻重有什麽事儿朕定不轻饶你”

    信笺根本是匆匆写就的,而且还是写给他父亲的,提到了他母亲,那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待她;倒也提到了自己,说的却是什麽主子不要他了,他也知晓闻府容不得他,他自会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自己好好过日子云云。

    气得皇帝直接就把信纸给揉了。

    见皇帝生气,闻府的人更是不敢抬头看他,有些胆儿小的,更是哭了起来。

    “哭什麽朕说了要杀你们了嘛杀了你们他就回来了吗真是一群混帐”想想闻重,真有些为他不值想到了他,再看看手里揉了的纸,又有些舍不得,还是慢慢展平,藏入衣内。

    “皇上息怒”

    “哼息怒息怒你倒是教教朕,如何息怒呀罢了,知道靠你也无用,朕自己去找瞧你这乌烟瘴气的一家子,闻重能回来嘛这是闻重母亲”

    “是。”

    “闻重都说了,叫你们好好照看的,回头朕封她个诰命夫人,你们可不得怠慢了她。”

    闻重母亲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真能等到这麽一天,还是皇帝下的旨意她原也就是多年来所想的却又得不到,心中积郁,这才成了成天恍恍惚惚的,如今皇帝的一句话,可不令她不药而愈了嘛

    “你这一家一当都给朕留著,你不是瞧不上闻重这子孙嘛朕今儿个就做主了,要是朕把他找了回来,他就是你们闻家一家之主谁要再敢难为他,朕第一个不饶他”

    本来就著急,皇帝只留下这惊魂未定的一家子,快速离开了,他要去找另一个人,如果这个人还不知道,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寻找

    闻重果然是去找过他,只是没有告诉他,他要离开,去向何方

    他消失的很彻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闻重并没走远,他选择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三年来从未踏出一步,生活很合他的心意

    这日孙老头病了,就吩咐自己儿子先给闻重送些柴米来,坏就坏在此人手里

    闻重倒也是可怜他们一家,父亲又聋又哑,如今又病了,就多赠了五两银子给他,要他父亲好生养病。没成想惹来此人见财起意

    他料定闻重孤身一人,长居在这秦府大院中,身边必定是有什麽好东西,一时动了心念,下定决心夜里过来找找

    结果偏偏还就是这麽巧,书房里,让他摸著了当年那人还是“二王爷”时“送”给他的那串珠子

    留著它倒也不是心疼它的价钱,实在是有太多“故事”在里头虽不是自己想提起的,可毕竟是“那人”留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即便是疼痛,他也不愿舍弃

    问题就是出在了这里。

    闻重直到见著被押送进来的孙家小子和他身後的人手上那串珠子,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不该为了贪恋,留下来的他,早该逃地远远的才是

    “你怎麽找到这儿来了。”他自己都觉得是明知故问。

    “一直都在打听你的信儿。这东西我记得,之前你还托我在我们家银楼里寄卖呢,结果是你拿了回去的。”来人走上前,如同进自己家门一样随意自在。

    闻重想起来了,那是决定离开之前的事儿,游疏浚当时还问他,这麽好的东西,哪儿来的来著。

    “哎终究还是没能躲闪过你,先把他放了吧,一个小毛孩子,也不懂事儿,这一回他长记性了。”

    “嗯”游疏浚一摆手,抓著他的那俩家丁放开了手。

    “可不准再伸这个手了,也不许到外头去瞎嚷嚷。知道了吗快点回去吧。”闻重心想,嘱咐倒是嘱咐了,可还真不知道管不管用呢

    如若真是教他知道了,那也是天意

    游疏浚遣了底下人,就只剩他俩了,这才开口道

    “你这小子忒不是东西瞒天瞒地竟把我也给瞒了过去。这三年可把我一通好找,你可倒是聪明就搁在眼皮子底下呢”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闻重为他倒了杯茶,就著他对过,坐下了。

    “你是不是故意啊,你成心知道我花了多少工夫在找你嘛还得想辙瞒著你那皇帝主子你可不知道,他愣是叫人死盯了我大半年,就连如个厕都有人盯著我招谁了我你这一躲就是三年,你可别告诉我,这麽长时间你一回都没出过这门”

    好笑的看著好友连珠炮似地说话,仿佛要把这三年没跟他说的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出过买过回药。”那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就一回”

    “嗯,就一回。”

    “天哪你这可比作和尚还清苦呢,你、你这是干嘛呀干嘛呀这是”游疏浚实在是安这个朋友没辙,他待自己几乎是到了自虐的地步。他自己不心疼可有人心疼啊

    “我与秦家有渊源,为他们守坟也是应当。”闻重手捧茶杯,看的是窗外满目所及的坟堆。

    “再有渊源也不该住这儿啊,可不怕半夜做噩梦”游疏浚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寒毛直立的。

    闻重不语,他没有告诉他,自己这三年来的确无时不受其苦。

    见他不语,游疏浚接著说道“阿重别再在这儿呆了,还是和我回去吧,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跟我回去,我也好就近照顾你。”

    闻重听了只是微微笑,摇了摇头。

    “你别怕嘛,那小狗皇帝一定找不著你的,当初你刚不见的时候,他还拼命向我打听来著,几乎没把我下了大狱,可如今呢已经是很少见他往我家跑了。”

    “什麽他要捉你下狱那、那闻家”怎麽回事他不是那麽不冷静了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奴才了,他还难为疏浚做什麽

    “就知道你还关心那个不要你的家,闻府能有什麽事儿,豆丁点儿大的事儿没有,想也知道,他啊是在闻家找你不著,这才撵上我的”

    闻重点了点头,恢复了心情。

    “疏浚啊,我看来是注定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我不能去你那里,我不能连累你。再说,我在这里也挺好的,我不想离开。”这里是他的壳,外面是他的痛

    “别开玩笑了,我还怕你连累不成。你呀就放心大胆的跟我回去就是,这麽个阴森森的鬼地方,早走早好”

    “别瞎说”闻重忙打断他,“我住这儿都习惯了,不想走。你听我的就好,不然我了不起不住京城,我转换地界儿,一样自个儿过日子去。”

    “你、你”游疏浚让他给气地说不上话来,可又深知自己好友脾性,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好容易找著了,总不能又让他给跑了吧得,最多往後自己多跑上两回,待他好好劝吧。

    “得了算我怕了你了我不逼你还不成吗,你呀还是乖乖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也好,这里我找不著,那人也一定是找不著的,也算安全。”

    “都已经这麽久了,他是不会再找我的”明明心里清楚的很,可你还在期待什麽呀,闻重

    “谁说的他每年空闲的时候都会出去跑个两趟,还不是为了在找你。你呀还是好好躲著,就是让他找不著气死他”看来还是在为好友鸣不平,游疏浚对这当今圣上算是讨厌极了。

    “又在瞎说”闻重摇了摇头,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说起来明明也是二十五六的人了“那个你知不知道,我娘,她还好吗”记得自己临走的时候拜托他代为照顾的。

    “要还是一说,你那小狗皇帝对你吩咐那些事儿倒真是上心,抢了你给我们留下的信,第二天就封了你母亲个诰命夫人,现如今便是大太太也要忌惮三分。”

    “是嘛”闻重若有所思,记忆里他不是个会做这样事的人。这,都不像他了

    “是啊,要不是以往他对你做了那麽多坏事儿,又加上你们、你们可都是男的我还真觉得他还不错了”

    “疏浚,你也觉得俩个男人在一块儿,始终始终不太对盘儿,对吗可九王爷与贺玉郎怎麽就就能那麽好呢”他这哪里是在问别人,这样的问题,这麽些年来他一直都在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那也毕竟是少数啊阿重,你莫不是、莫不是”游疏浚直盯著好友瞧,早已瞧出了些什麽了,只他一直不愿信

    “你定是觉得我很窝囊吧。人家只当我是个卑贱的奴才,我却我却”闻重觉得自己快压抑不住了,长久以来不敢为外人道的心事,在这麽一天里,终於见了光,化做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像是欠了他的。我见著他对贺玉郎竟能用情如此,再看他最後落得孤苦寂寞,我就、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那时我问自己,我怎麽能如此呢可是没办法,想来是我天生奴性”巨大的压力之下崩溃的人再也无法抵御,一时间,最最真实的那一面也就呈现在了好友疏浚面前。

    闻重忘了自己哭了多久,好友又是何时离开的。只觉得自己做梦一样,可醒了过来,心里倒真是舒坦很多。

    日子还是一样要过,唯一不同的是有好友三不五时来看他。

    自上回过後,游疏浚命家人按时为他送来米粮,诸如此类。没有再雇过别人。本以为这就更加安全了,可麻烦终究是找上了门。

    见著游疏浚一月有余,突然一日,他急匆匆前来找他。

    “你快些收拾收拾离开吧。”

    “怎麽了你急成这样”

    “今日我在茶楼里,听到风声。大夥儿都在谈论这所宅子。说什麽闹鬼啊之类的话,我怕有心人听得,细一推敲,就真能猜到些什麽了。到时候你可要糟了”

    闻重沈默了,好友说的不无道理,如果这事儿让“有心人”听到耳朵里,也就真是个事儿了。他如若没再想著他也就罢了,若如疏浚说的,还在找他

    说起来自己心里矛盾的很,一方面实在不乐意让他找著自己,另一方面又好像有些期待。有时候他真是想,自己真是在躲他吗不是等他

    哎算了吧,还是走吧,到时候只是自己一相情愿,反倒又落了个伤心,为他伤心已经够多的了

    “那我这就去收拾一下”

    正要转身,身後却出了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哪儿都不准去”

    皇帝还是风尘仆仆,也就是刚才回京。

    原本他就没走多远,只在京城四周郊县兜兜转转。说实话他始终不相信他会舍得离自己远去没想到收到了刘弈传来的书信,信中口气轻飘飘的,说是可能有闻重的消息。

    为了这“可能”二字,他这做皇帝的一边传口喻教训了他一顿,一边心急火燎望京城赶。连皇宫都没回去就径自来到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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