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带着君和尘游出了城,显然寻亲王没想到这一点,他们出城还算顺利。央儿带着君和尘进了山林,那里植被茂密不易被发现,也方便采摘草药疗伤,但一旦被发现了也是很危险的。若被围困在了这山林中,逃出去的机率就更小了,他们是在赌命。
“央儿姐姐,夏哥哥不会有事吧”君和尘担忧地问道。
“不会,尘公子应该要相信公子的,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央儿四处找寻终于发现了一个极隐秘的山洞。“走吧,那里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等公子。得先燃起火把衣服烤干,这寒冬虽快过去,但在那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可是很容易引起风寒的。况且尘公子你还大病未愈。”
“嗯。”
君和隐出了城沿着央儿留下的记号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公子,你终于来了先把衣服脱了烤干吧,不然病了可不好。”央儿焦急地说道,接着便去为君和隐脱去外袍,顺便拿过了他怀里抱着的琴匣。“去烤一下火吧,然后奴婢为你处理伤口。”
“嗯。和尘没事吧”君和隐对着一旁烤火的君和尘问道。
“没事。对不起我拖了你们的后腿,还害你受了伤。”君和尘小脸面露愧疚之色。
“怎么可能,我们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也早已作了计划,无碍的。”君和隐温和一笑,摸了摸君和尘的头顶算作安慰。
君和尘闻言低下了头,小手紧握成拳。君和隐见这一幕一笑而过,待衣服烤干了些便唤了守在洞门口的央儿过来为他处理伤,,顺便与她商谈一下接下来该怎样做。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君和尘的耳中,但就是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一会儿,然后睡了过去。
“尘公子,你总算醒了”央儿抚起欲起身的君和尘。不久前她与公子只顾着商谈事情一时忘了君和尘还重伤未愈。如今他受了寒又发起了高热,若不是公子医术高明,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君和尘怕是会不好受了,若是引得新病旧病齐发那可就是命悬一线的事了。
“夏哥哥呢”君和尘嗓子干涩,艰难地问道。
“公子为尘公子你采药去了,他见你发起了高热可是急坏了,也怪我们一时疏忽。”央儿试了试君和尘额头的温度,用冷帕子敷过后总算有点成效,烧也退了一点。
“嗯。”君和尘心中愧疚更深,君和隐也同样受了伤,却在为他奔波劳累。
“公子,你回来了。”央儿接过君和隐手中的东西,脸上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
“央儿,你去把这些猎物处理了,我来为和尘弄药。”君和隐走到君和尘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除了发烧还有那里不适”
“没有了。”君和尘虚弱地点了点头。
“我为你采了些退烧药,不过这里环境简陋你只能喝这生药汁,不过也挺管用的。”君和隐拿了草药在一边鼓捣,不一会儿便找了几中合适的出来。“把这些吃了吧,对退烧效果很好。你这病若是拖久了,你的身子可又得遭罪了。
“嗯。”君和尘乖乖的吃下了君和隐手中拿的草药,虽苦涩,但自有一股甘甜,心里头暖暖的。来自这人的关心,不比母妃的差,不比母妃的少。
过了好一会儿,央儿弄的东西也弄好了。三个人都饿了快一天了,如今见到吃的本着“我要恢复体力要快点把它吃进肚子里才行”快速地将食物消灭掉。君和尘吃完了东西便又睡了过去,吃了草药之后烧也退了下来,君和隐悬着的心也算安稳了。
君和隐三人在林中呆了两日便出了这山林,若是呆得再久点难保寻亲王的部下不会发现什么更将他们往死里逼。
“和尘,你跟着央儿先走,我去诱敌声东击西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等摆脱了他们后我便去与你们会合。”君和隐柔声向君和尘说起他与央儿的计划。再走不远便有尹家的人接应,到时便安全了,现在要做的便是甩掉这些碍事的尾巴,以防他们知道尹家名亡实存的事实。
“夏哥哥,你要冒险”君和尘闻言立刻一脸不悦,“我不允许你这样不顾自己安危”
“乖,这事可由不得你。好了央儿,我们现在兵分两路,按计划行事。”君和隐变得一脸严肃。
“是,公子。”
“放心,我会尽快回来与你们会合的。”君和隐温和一笑。
君和隐按计划偷偷地潜进城假装去买药,然后设计被发现将寻亲王的部下的视线吸引住,为君和尘他们逃出去争取时间。
君和隐在一处破庙处被人围住,他警惕地望着这些人寻找着最佳的突围地点。他拖延的这几个时辰足够央儿带着君和尘去到尹家接应的人那里。
君和隐率先发动攻击,化被动为主动,几招下来便有不少人折损在他手中。他虽年纪不大,但在武功这方面算是很给力的了,天赋加努力,不厉害都对不起自己。
君和隐不一会便弄出了个缺口,正准备突围出去时一大把暗器朝他袭来。君和隐尽力躲闪却还是中了招,而且那暗器有毒,虽不至于要人命却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散了别人的功力。
君和隐跌落在地,转头望向暗器s,he来的方向竟然见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寻亲王君寻,他竟然亲自来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受要死了。
第6章 第六章
“夏大夫应该还记得本王吧,你我不久前还见过的。”君寻喝了口茶,动作优雅,看着被缚在刑架上的君和隐眼里带了一丝笑意。
“草民怎敢忘记王爷,不知王爷的外公是否还安好”君和隐笑答,完全不见落为俘虏的负面情绪。
“好得很,还多亏了夏大夫那高明的医术。夏大夫的这双手可真真担得起妙手回春这四个字。”君寻笑容扩大,妖孽般的脸孔更加妖冶。
“多谢王爷夸赞。”君和隐试图动了动身子,不想被身上绑束自己的东西缠得更紧。没想到寻亲王为了对付他连棘蛇这种厉害的刑具都用上了。
棘蛇身上带了细细麻麻的小刺钩,被束住的人越挣扎那刺钩陷入的越深,若想将之取出不费点功夫不行,而且定会让人血rou模糊。这是一种极其毒辣的刑具。此时他的衣衫上已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没办法,他的皮肤太嫩,在这种他还可以承受的疼痛下便先丢了他的人。
“好了,本王也不跟你废话了”君寻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狠厉。“君和尘被你藏哪了”
“王爷,草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君和隐依旧一脸笑意。
“是吗”君寻走至君和隐身边,伸手捏住了君和隐的下颌。
“嗯”君和隐痛呼出声,君寻下手还真重。
“本王还不知夏大夫挺会睁眼说瞎话的嘛,嗯”君寻又恢复了之前的笑意,却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的确,草民是在编谎话,但是就算草民知道也是不会相告的。”君和隐淡去脸上的笑意一脸冰冷,锐利的眼神直s,he向君寻。
君寻一时有点呆住,那眼神让他感到很熟悉,就像那个人一样。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君寻突然转移了话题,一手捏住君和隐的下颌一手游移在他的脸上。
“长得像当年颇受先帝宠爱的宸妃,是吗””君和隐同样恢复了笑意,却夹带了一丝苦涩和无奈。
“你知道些什么”君寻逼近君和隐厉声说道,手下更用力,君和隐的下巴已是一片青紫。
“知道什么吗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君和隐笑容更大,直视着君寻略显疯狂的眼睛。
“你知道吗本王最讨厌的便是宸妃的那张脸,本王恨不得与她长得相似的人都去死芸妃,君和尘还有你本王知道你们是无辜的,但怪就怪你们与那个女人有了联系”君寻发疯似地吼道。
“你知道当年宸妃是怎么死的吗天罚呵,知道真相的又有谁信。那个可恶的女人不仅诱惑了先帝还为他诞下了子嗣,本王怎能容许她的存在她的孩子是本王弄死的,她也是本王杀的。就像这样,本王在她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直到那张碍事的脸彻底毁了,直到她失血而亡。”
“够了”君和隐忍痛喝到,没想到君寻为了说的更真实点竟在他的脸上划拉起来。温热的液体在脸颊上流淌,浓重的血腥味扑进鼻中。
“呵呵,你小子还真有魄力你知道吗以你那一手医术对爱才的本王来讲绝对有条好路可走,只可惜你生错了一张脸,帮错了人,与帝王家扯上了关系。”君寻扔下了划拉君和隐的匕首,用帕子仔细擦了擦手。
“说吧,你到底把君和尘那小子藏在那了,他那条命不值钱,但他手中握的虎符还是挺值钱的。虽说本王不介意重新再造一个,但毕竟是先帝留下的东西,于本王来说可是很珍贵的。”君寻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仿佛刚才发狂的人不是他。
“草民早已言明不会出卖任何人,王爷又何必如此执著。”君和隐一脸的血,但全无狼狈之姿,反而给他添了几分妖冶的气息。
“好你不说也可以,本王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君寻转身朝刑房外走去,“来人,给本王上鞭刑,直到他说为止。”
“是,王爷。”
“啪啪啪”鞭子抽在皮rou上的声音不停传来,君寻勾起唇角向外走去,若是那被打之人能痛呼出声就更完美了。
君和隐已数不清自己被抽了几鞭,刚开始还能感觉得到疼痛,现在却已经完全麻木了。他们给他上刑的鞭子带满了刺钩,如今这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身上,那一身上好的肌肤怕是要毁了。即使他医术高明,也难以消除这些伤痕。
君和隐撑了多时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他也很庆幸自己晕了过去,至少让他的意识休息那么一小会儿。
当他再次醒来时君寻正站在他的面前。面前的人一脸笑意,但眼里却充满着数不清的复杂情绪,嫉恨,狠厉,疯狂,痛苦
“醒啦没想到本王今天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不错的秘密。”君寻轻声说道,手抚上君和隐血rou模糊的后背。那血藤仍在妖冶的绽放。
“嗯”疼痛感袭来,君和隐瞬间清醒。这次果然玩大发了,本以为可以借此事来解开寻亲王郁结多年的心结,结果他还是失算了。人心是最难算计的,他也算吃一堑长一智。
“原来先帝竟藏了你那么多年,难怪他不重视宫中其他皇子。”
“没想到先帝还真的保住了那女人的种,不,你的年龄不对,你的母妃宸妃曾经是本王的姬妾,原来她在跟本王时便爬上了先帝的龙床,真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君寻依旧一脸笑意,但却渐渐被疯狂所取代。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君和隐忍痛说道。
“不是本王想的那样君寻记得别人为何独独忘记了我还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对那个女人的宠爱让我嫉妒明明那个被宠的人应该是我,他背叛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他彻底的抛弃了我”
君寻失控,手拿鞭子又在君和隐身上补了几鞭。
君朗是那位父亲的名字,他与君寻之间算得上是相爱相杀吧。
“先帝忘了你是有原因的”君和隐又受了几鞭,差点又晕了过去。
“有原因即使有原因也不该存在宸妃,存在你”君寻收回再欲抽出去的鞭子,“本王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来将君和尘给引出来,若是他有心救你,那便让他拿虎符来换,本王也可放过你二人;若是他只为他自己,那也就罢了,反正帝王家本也如此,你就只当是救了只白眼狼。反正到最后虎符终将回到本王的手中。”君寻再次走出刑房,“来人,将他带去城楼上吊起来,直到有人来救他为止。”
“君寻”君和隐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你会后悔的。”
“是吗”君寻回头望去,“该后悔的是你,谁叫你执迷不悟。”
君和隐被带到城楼上吊了起来,被吊在这高处甚至还能看见他们前几天逃命的那条河。
人来人往,不少人往城楼上张望,小声的议论着。
君和隐很庆幸自己还能感觉到别人同情的目光,至少他还活着。身上的烂rou在一点点腐烂,他都能隐约闻到那恶臭的气味。
没想到他重活一世还是那么的不惜命,或许是上一世从小生出的那种厌世心理在作祟吧。
不知那小鬼会不会来救他,不过他倒不想他们摊上自己的这趟浑水。生死于他而言,不过就是多活久一点,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或许还能回到现代也不一定。只可惜了那小鬼要独自一人承担过多的责任,那小家伙不知受不受得了,死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他。
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转眼君和隐便被吊在了这城楼上三天。
夜,万籁寂俱。
“央儿姐姐,你一定要救出夏哥哥”君和尘语气不能再痛苦。,那个人至今还被吊在城楼上,他说他不会出事,完全是骗人的。
“放心,奴婢就算是死也会救下公子。”央儿知道寻亲王肯定在那里设了埋伏,,但不去救人的话公子便只有死路一条。
央儿向尹家几名ji,ng英暗卫示了意一同向城楼飞掠而去。
君和隐被救下时已只剩下了一口气。
“公子”央儿低唤,试图叫醒君和隐,手里迅速从怀中拿出君和隐配置的救命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央儿也不管君和隐有没有醒便背着他准备走人。
一路上都十分顺利,央儿正在疑惑时他们被包围住了。原来埋伏的地方不是城楼而是他们去往尹家藏身之处的路上,若再近一点尹家便就要暴露了。他们被耍了。
“果然你还是来了,本王的好皇侄。”君寻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端了杯茶,一看便是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君和尘警惕地望向君寻,那眼神似要将他杀了。
“你知道吗你现在救的人的真实身份是你父皇的儿子,你的皇兄,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生下的孩子而已。”君寻道出事实。
君和尘依旧一脸警惕地望着君寻一言不发。
“你不震惊原来他早告诉你了,他对你还真好,你就不嫉妒吗你父皇还真是偏心,死了也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了他。”君寻指了指央儿和那几个暗卫,他们算是拔尖的人儿,作为黑暗势力的一部分。
“寻亲王你何必如此执着。”君和隐醒了过来,示意央儿将他放下来。
“呵,没想到你还有命活到现在,本王以为你早死了,不想你如此命硬,也难怪多活了十几年。”君寻示意手下动手,包围圈又小了一倍。
“是吗”
说话间双方人马已经打斗了起来,君和隐被君和尘护着在这战斗圈子里躲闪。君和尘本就武功不济还要护着君和隐,即使有暗卫保护也受了不少的伤。
“小心”利箭飞来,直指君和尘的心脏,君和隐急忙弯身护住正在保护自己的人儿。利箭穿胸,直擦君和隐的心脏而过。
君寻依旧保持着s,he箭的动作,心猛然一痛,那两个孩子何其的像他与皇兄。
“夏冰”君和尘震惊住,君和隐本就重伤,再中一箭岂还有活命的机会。
“君寻,你会后悔的。”君和隐倒在君和尘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公子”央儿杀掉碍事的人来到君和隐的身边,急忙掏出药来给君和隐喂下去,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君和隐的身体仍旧散发着余温,却一次比一次添了几分凉意。
“夏冰”君和尘颤抖着手抚上君和隐满是血迹的脸,入手一片温凉。
君寻呆愣在原地,心在微微地发痛,如血脉亲人离自己而去一般让人感到窒息,一如皇兄死去时那般。
正当众人各怀心绪之时,君和隐的身体渐渐散发出光亮。光晕越扩越大,最后一阵强芒一闪而过,众人皆被刺得闭上了眼。
再次睁眼时,君和隐已然不在了原地。
“夏冰”君和尘呆愣,那个人在自己怀中消失了。
众人不可思意地看着这一幕,久久无法回神。
又一轮血腥之战开起,在血泊中活下来的人终会卷土重来,扫荡一切阻碍。
央儿带着君和尘逃了出来,,公子突然消失,但公子的计划安排依旧要实施,她相信公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她的公子不会就此终结生命。
君和尘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眼里充满了狠厉,所有伤害过君和隐的人都要死。
夏冰,你还会回来的,对吗不,你一定会回来,你必须回来,这是我对你的命令,命令
君寻回了京都,自从目睹君和隐死后他便一直心神不宁。
今日他依旧来到先帝的寝宫,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熟悉,熟悉到他觉得那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君寻坐在君朗以前常批奏折的案前,轻轻的抚摸着那砚台,那笔洗,那毛笔。那些东西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其实他死后他也感觉迷茫过,他的报复是不是正确的;他夺了那人最看中的江山,他是否怨恨过他
君寻坐了一会儿便准备起身离去,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笔架上一只翠色的毛笔。笔落地碎成两节,露出中间夹着的一块写有字的丝绸。
君寻感到疑惑,将笔捡了起来,抽出了里面的东西看了起来。
那是皇兄的字迹。
我为一统天下,曾叱咤疆场,不想却也因此差点送了xi,ng命。我为了活命曾吃了一种保命药,它为我延长了十五年的寿命却让我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忘记了一个人,包括跟他的过往,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无从记起。我的脑海里还残存了些许与他有关的记忆,他有一个极貌美的姬妾,但他却为了我放弃了她,甚至想杀了那女子。我救了那女子,她正怀有身孕,后来他诞下了一名男婴。我为了保护那孩子,保护那人的血脉便让人将那男婴送去了尹家抚养成人。后来我失了忆,我便将那女子接进了宫中。宫里人都言那女子曾是君寻的姬妾,我开始怀疑那人是不是君寻,但我每次看他都只能从他眼中看到对我的恨意以及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情绪。君寻开始蠢蠢欲动,他的权力越来越大。我有打压他,但却没下死手,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能包容他到这个地步。我依旧宠爱着那女子,君寻越野心勃勃我越依赖那女子。后来那女子怀孕了,我很慌恐,再后来那女子难产而死,一尸两命。那女子死后我又觉得缺了些什么,我拼命寻找与那女子相似的人,只望留住与那人有关的一丝一毫的气息。若那人真是君寻,那么真是抱歉,我负了他。
君寻看完后一直处在震惊中,不知不觉间丝绸上的墨迹便被泪水晕开。
原来皇兄并没有背叛他,原来那孩子是他的,他亲手杀了他,杀了他亲手为他抚养长大的孩子。
到底还是做错了,他的一意孤行害了皇兄还害了君和隐害了他。
君朗,能原谅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受死了。。
第7章 第七章
君和隐很高兴自己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世界,但前提是不是让他以灵魂的方式再次回来。他现在在医院,这个永远充满着消毒水味的地方。他的前面不远处就是他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全身裹满了绷带,身上cha了各种管子。他感觉很怪异,自己看自己治病听来往病房的医生护士说躺在床上的他可能活不长了,他也这么认为,至少他来了这里的三天内尝试着与自身rou体合二为一的次数就不超过三十次每次都失败
在这三天里他还没见过他的父母来这个医院看过他,也许是他们还不知道他出了事的问题。他从小就被忽视,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算是害苦了他,如今落得个这么样的下场虽说不幸但也算可以解脱了。
君和隐穿过玻璃门来到“君和隐”的身旁沿着病房坐下,床上的人就这样安祥地躺着,若不是一旁的机器不停的传来声音,数据也在屏幕上显示着,真不敢相信人还活着。
君和隐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君和隐”,脸上无悲无喜。
正当君和隐望着床上的人发呆时病房门口传来了声音,有男人沉痛的哽咽声,有女人悲凄的啜泣声。君和隐转身望过去,是他的父母亲来了。
虽然说他的父母间接带给了他不幸,但现在见到他们君和隐还是很感动的。他一个人在这里飘荡了三天,其间也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君和隐”作陪,他慌恐、害怕,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渐渐在将他吞噬。若他还在那古代或者他在“君和隐”身上醒来都可以,可现在关键是他连人都不是。他很想叫叫爸爸妈妈这两个对于他来说已显生疏的词语,但这么简单的东西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父母亲就这样隔着玻璃门看着床上的“君和隐”,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安。自己独自活了这么久到头来还要有连累人伤心,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包括父母的。从小他就独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君和隐又在医院里飘荡了两天,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明明近在咫尺,却被人忽视的彻底,而且就算心里千般不适,最终面上也只能呵呵两声。
今天突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君和隐”的病房外,手里提了个果篮,还抱了一束百合,隔着玻璃门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
君和隐就飘在那男人的旁边,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男人他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来探病的,不会是走错了病房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父母从外面回来了,买了不少东西,大概是想在医院守着他直到他醒来为止。君和隐在心里叹息一声,对于这种迟到的关爱,他早已感觉不到温暖。
君和隐的父母见到那个陌生的男人等在门外急忙走了过去,热情地跟对方打起了招呼,君和隐也才明白原先父母与他认识。
君和隐的父母与那男人在他的病房内聊起了天,至于是什么内容君和隐也不知道,他不想参于他们的任何私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男人准备离开,临走前递了一样东西给了他的父母,说是这东西是他送给他的见面礼。
那男人走了出去,君和隐也飘进了病房准备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男人在转角处时突然转头望向了他在的这个方向,而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意味深长。
君和隐飘了进去,他的母亲刚好将那东西往他身上戴,那是一个吊坠。君和隐突然觉得有点眼熟,那不就是他在古代时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吊坠吗
君和隐还没有震惊完突然感觉全身窒息般的疼痛,就像被空气尽可能的压缩一样。最后君和隐失去了意识。
君和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到周围一片漆黑,他就游荡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也没有终点。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正在从他的脑海里消散
昭延
“尘公子,这是刚送来的密报。”央儿将手上的东西递送给君和尘。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五年,但是公子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嗯。”君和尘放下了手中的剑,拿过了那密报。
“央儿,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君和尘看了密报后说道,冰寒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公子。”
君和尘看着山下的方向,眼里散发着狠厉暴虐的光芒。五年前君和隐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今杳无音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的。如今时机成熟,不仅要从那人的手中夺回大全,还要为君和隐报仇,即使将他千刀万剐也是便宜了他。
“额”君和隐感觉全身都是疼痛的,也对,他不是出了车祸吗,不痛才是怪事。
君和隐艰难地睁开眼睛,本以为会看到医院那白色的墙壁,却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
君和隐很是震惊,难不成他穿了
君和隐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怎么也无法掌控身体。他的身体全身僵硬,恐怕能动的也只有眼珠子了。
“你醒了。”一个冷淡的男声传来,君和隐感觉到对方正在将他扶起来,然后喂下了他不知名的东西。应该是药吧,他现在连味道都感觉不到。
“我才将你从药池里抱出来不久,所以你的身体还是僵硬的,等我喂你的药物起作用后你就能动了。”那男子向君和隐解释道。
“嗯。”君和隐在心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反正他也无法开口说话。他还以为他整个人都废了呢,原来是被药物控制了。
君和隐又被放回到了床上,如此他也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清冷,高贵,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看他的穿着,颇有点祭师的感觉,很禁欲
那男子又走了出去,君和隐也在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睡了过去。但愿一觉醒来又回了现代。
君和隐醒来时便看见那男子正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手里正端着一碗粥。
“醒了,吃点东西吧。”男子淡淡地道,顺便将碗递到君和隐的面前。
“这里是哪里”君和隐尝试着发了发音,没想到还真的可以说话了,只
不过刚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厮哑。身体也能动了,便接过了男子手中的碗。
“祭离殿。”男子淡淡答道。
“祭离殿”君和隐闻言愣了一下,他很幸运拥有了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祭离殿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游离在各国之外的神圣的地方,是各国都只能崇敬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它能预算天命,知晓过去和未来。祭离殿的每一任都有一位殿主,来自各国拥有预知能力的人,有时候百年才出一个。想必现任的便是他面前的这个男子。
“嗯。”
男子站起了身准备要走,君和隐急忙叫住了对方。
“你是这任的殿主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君和隐不解地问道。祭离殿这个地方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的,即使是原身的身份也没有这个资格。
“嗯。”
“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到了这里,这里布置着各种阵法,除非知晓破解之法的人,不然绝对没人能到得了这里。”男子转身回答君和隐,语气淡淡,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那r,i你突然出现在大殿外,已经奄奄一息,我便救了你,然后你昏睡了五年至今才醒来。
“嗯”君和隐面露不解。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
“我昏睡了五年”君和隐接着问道。
“嗯。”男子回答完便走了出去。
君和隐卧在床上一脸纠结,他获得的原身的记忆只到他的十二岁,按照男子所说的他昏睡了五年,这么算来原身今年应该十六七岁,但看原身现在的模样至少也得有个十八九岁,如此看来,原身缺了两年多的记忆。
从他从原身的记忆中获得的信息来看,原身的身份有点复杂,他是昭延的皇帝养在昭延新贵尹家的养子,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权倾朝野的寻亲王君寻,但他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两位父亲之间,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点相爱相杀的感觉,但他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以他留下的记忆推断,他的养父皇帝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做皇帝的是他的亲父。
他的养父是个挺厉害的人,年幼登位,年轻时便从权臣手中夺过了权重新执掌朝政。国家安定后他曾领兵吞并过数国,成为剩余的国家中版图最大的国家。他志在一统天下,但由于有点穷兵黩武遭到了百姓的怨恨,外加受过严重的伤不能再战才不得不放弃了坚持。只可惜因病早逝,少了一位能人。
原身缺失的记忆君和隐暂时无法得知,但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些遗失的记忆找全,也许这些记忆就关乎着原身的安危,如果他不把它弄清楚,搞不好那天自己死了还以为是自己时运不济呢,这种安全隐患必须尽最大力地排除掉。
君和隐很庆幸原身的名字与他的一样,但只可惜他不能用,万一被发现了身份可就不是小事了,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君寻的亲子,知情人什么的差不多都死光了,而且万一对方给安个假装皇室宗亲的罪,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下场。
没一会儿那男子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拿了个小匣子。
“这是你的东西。”男子将匣子递给君和隐。
君和隐疑惑地打开一看,正是那个吊坠。碧蓝色的水滴模样,若盯得它久了还会被它给催眠,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在医院里他见过这东西,那个陌生男人送给他的见面礼。貌似就是这东西将他的灵魂带来了这古代,然后他在原身身上重生醒来。
“谢谢。”君和隐道了谢,不知这个吊坠与他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不过这个好像原身一直佩戴在身上。
“你叫君和隐,遗落的昭延皇族。”
君和隐正在观察那吊坠,突然听那男子说道,急忙抬起头来,眼里带了不可置信。但随即君和隐便反应过来,这位殿主非普通人。况且他的背后有独属于君氏一族的图滕,虽然知道的人很少,但这位殿主绝对知道。
君和隐对着男子微微一笑,“叫我夏冰吧,那个名字于我来说不太安全。殿主你叫什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天禅暮。”男子顿了下说道,但随即皱紧了眉头望向了君和隐。
“我无法参透你的命格,你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句话让君和隐彻底呆愣住,他知晓他的身份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君和隐苦笑,死非他所愿,穿越更非他所愿,上帝是在无意中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的节奏啊。
“嗯,”天禅暮也没多吃惊,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一下,我救你时给你用了一种秘药,此药能令刚死之人起死回生,但却有两个致命的缺陷。一是它会抹杀掉一个人的一部分记忆,尤其是对于用药者来说最为重要的事;二是它知能保用药者十五年的寿命,或许更短。”
“嗯。”君和隐回味了一下天禅暮所说的这句信息量很大的话,令他震惊也令他无奈。
按照天禅暮所说的,原身空白的记忆断也有了解释,只是到底是什么对于原身来说很重要的记忆被抹除掉了而且只能活十五年,如今五年已过,这么说他只能活十年,不过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多活了十年。
“好了,今后你便在这里住下来吧,祭离殿不是任何人想来便来的。你无端来了这里被我救了是你的幸事,不过我不可以随意将你送出去,这是规定,也是为你好。进这祭离殿需要考验,出这祭离殿却是要受惩罚,我想你现在恐怕是承受不了过重的攻击了。”天禅暮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但还是被眼尖的君和隐给捕捉到了。
“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君和隐不解地问道,看来原身知道的关于祭离殿的信息也只有一小部分。
“嗯,世人都道这里多么神圣,可事实上只是困住了一个人的自由。就为了守护那通古知今的能力,有这能力又如何。还不是被困在这里被孤独寂寞耗尽年华。”天禅暮苦笑出声,一点也没有之前的仙人气息。
君和隐很诧异天禅暮会说出这样的话。
“殿主怎么会这么说”
“没什么。”天禅暮又恢复了原样。
“在主殿的东北方向有一处温泉,你才刚苏醒不久,去那里泡泡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天禅暮说完便走了出去。
君和隐依言来到了那处温泉所在的地方,这泉的确是个好泉,周围风景也没得说。君和隐没急着下水,倒是沿着周围的风景欣赏了一遍。
君和隐脱下繁琐的衣物,却在看到自己的身体时惊呆了。遍布全身的一条条深粉色的疤痕在白晳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君和隐感到震撼,同时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自心间袭来,心也在渐渐的发痛。水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君和隐看见了他那ji,ng致的脸上也有两条交错的十字型的伤疤。
原身到底遭遇过什么,以至于被毁了容还差点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所有看文的小可爱
第8章 第八章
“殿主一直被困在这么一方小天地里独自一个人吗”君和隐走至正在弹琴的天禅暮面前,倚靠着边上的绿树滑做下去。
他醒来的这几天闲逛了这祭离殿一趟,才发现这里不止小,而且还只有天禅暮一个人,也难怪天禅暮会救他。在这里完全是自给自足,活动范围也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或许再大一点,因为这里是在山顶上,一侧便是陡崖。
“嗯。”天禅暮停下了弹琴的动作,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
“不是说祭离殿的每一任殿主都是从各国中招出来的拥有特异能力的人吗那么殿主又是哪国人来了有几年了”君和隐颇感无聊,很想与人交谈交谈。虽说他平时并不是多言之人,但任谁被困在了这么一个地方也会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惶恐不安,很想找一个人证明一下其实自己不是一个人。
“九漓,快八年了。”天禅暮遥望着远方,清冷的脸上无波无澜,但又能细微的感觉到他内心并不平静。
“嗯。”君和隐打量了天禅暮一遍,很年轻,二十三四左右,看来他还小的时候便到这里来当了这殿主,就这么一个人孤独了多年。真是个苦逼的娃。
“能给我讲讲这天下的局势吗毕竟我有五年的空白期,还丢失了两年的记忆,所知的不过是七年前的事情罢了。”君和隐笑笑,然后说道。虽然天禅暮被困在这里多年,但他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天下之事,以他现在的能力来说。“嗯。先说昭延吧,我想你肯定关心。”天禅暮将头转了过来,话里有点奈人寻味。
“可以。”
“五年前,昭延陛下驾崩,寻亲王夺一一权,然后将先帝的血脉全部诛杀,不过好像有一位皇子逃过了一劫。”天禅暮说到这里看了君和隐一眼,“之后寻亲王总揽昭延大权,不过他并未登位为皇,而是以亲王的身份摄政了五年,也就是昭延皇位空缺了五年。”天禅暮悠悠道来。
“寻亲王没有登位”君和隐疑惑出声,以寻亲王的作为不可能将事做到这里便止步,莫非有什么隐情还是他觉得抢了自家皇兄的位子还杀光了他的儿子为此感到对不起所以就及时收手不过后者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嗯,不过”天禅暮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寻亲王把持朝政这几年昭延的经济军事都比以前翻了一倍不止。我曾预知到这天下将大乱,将会再次一统。我没有准确预到是哪个国家,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恐怕便是昭延,毕竟十几年前昭延才发动过战争。”
“是吗”的确,十几年前昭延先帝便率军吞并过数国打算一统天下,如今看昭延的架势恐怕是要继续先帝未完成的事情。
“殿主这么说不怕泄露天机吗况且我还是昭延的人。”君和隐笑着说道。
“你不关心昭延的事”天禅暮不答反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五年前我便被角逐出了内斗战场,不过我并非那位皇子。”君和隐一脸笑意的看着天禅暮,原来也有他算不到的事。
“嗯,我知道,我也没说你便是那位皇子。”天禅暮自是看穿了君和隐的眼神。
“呵,那你说我是谁我是说我的原身。”君和隐也没有被看穿的尴尬,犹自说道。
“不知道,不是每任殿主都是万能的。”说完天禅暮便抱起了琴准备走人,君和隐见状连忙留住了他。
“这祭离殿可有而且可否有医书”君和隐问道,这里实在是让人闷得很,总得有点东西来打发时间吧。
“主殿后面的左侧那扇门进去便是。”天禅暮说完便潇洒的走了。
“是那里啊”君和隐温和的脸上此时有n多隐形的黑线。
不是说什么的都是很雄伟的吗怎么这传说中的圣地却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君和隐绕到了主殿后面找到了左侧的那扇门。门没锁,而且这扇门相较于其他门来说比较老旧,看来是经常有人来,也许每任殿主都爱往这跑来打发时间吧。
君和隐推开门进了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门虽小但内里却大有乾坤。这实在太大了,完全不似外面看到的那样。话说主殿也就那么大,不可能一个便占了至少三分之二的地方吧,果然这祭离殿到处都充满了让人难以置信事情。
君和隐大概浏览了一遍这里的书本,然后朝着他要找的放置医书的地方行去。古代的医术虽没有现代的完整,但却有一些失传了的古老医术,看看也是好的,即可以打发时间有可以增长见闻。
“夏冰,你与我来一趟。”正当君和隐看书看得入迷的时候天禅暮进了来,脸上不再是清冷而是一脸凝重。
“怎么了”君和隐见天禅暮这架势嘴角的笑也淡了下来。
“你与我来便知。”天禅暮转身走了出去,君和隐也只好放好了书也跟着出去了。
天禅暮将君和隐带到了主殿里,君和隐在这里多日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里。
“殿主,不是说只有每任的殿主才能进入这里的吗”君和隐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不算是外人。”
“”什么鬼逻辑排外吗
“这”君和隐被天禅暮带进了玄机房内,才入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猩红。这红光正是房中心的那个水晶球散发出来的。
“这是琉璃镜,能将每任殿主预知到的事情显现出来。刚才我准备再次预知一下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是否属实时它便变成了此般模样。”天禅暮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如此又会怎样”君和隐被这猩红弄的很是不适,就如同无数鲜血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喘息而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这天下的发展已无法预知。”天禅暮默了一下说道。
“无法预知”君和隐不解。
“至少在这多年之内我无法窥探到天下的变化。”
“虽如此说,但这样天下还不是照样会发展下去,无法窥探其变化没多大影响吧”这预测未来本就不科学,而且预知了未来那又怎么样。
“不,祭离殿之所以成为各国都无法撼动的存在不仅因为他能窥探天下的运势,还包括预知天罚。”
“天罚”君和隐疑惑出声,这个词很熟悉,因为他原身的母亲便是因为天罚而死的,一尸两命。
“天罚说的太笼统,具体一点便是大自然带来的毁灭xi,ng的力量。祭离殿预知出它,是不能阻止它的到来,但却可以减少伤亡,改变既定的轨道。”
“”君和隐沉默,天禅暮说的这祭离殿好似搞地质监测似的。
“嗯。不过听你这么说难道以前也发生过此类的事情”
“嗯,就在两百年前。那时琉璃镜也变红过一次,之后一统了八百年的华琰便开始混乱起来,四方割据,民不聊生。之后天现异象,陨星从天而降,陨星降落之处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然后各地便开始干旱,连每年y雨连绵的江南地区每一寸土地都是干裂的,庄稼颗粒无收,无数的人在那次灾难中死去。最后一统的华琰解体,成了现在各国各占一方的局面。”
“嗯。”君和隐蹙起了眉,这些他在原身的记忆里也知道了一些。
“其实琉璃镜变色也算是一个预兆,诏示着天下将异变。”天禅暮将手放置在琉璃镜上,不一会儿猩红便消失了,但天禅暮的脸色却变得苍白了。
“你没事吧”君和隐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天禅暮。
“没。”天禅暮稳了稳身体,轻推开了扶住自己的君和隐。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君和隐眉头更加紧蹙。
“你非常人,我的预感告诉我,也许你能化解这次的灾难。”天禅暮目光悠远,“走吧,出去吧。”
“嗯。”君和隐跟着天禅暮走了出去。
“给朕拖下去处死”
“陛下饶命陛下”
“全部给朕处死”
“陛下你不能这样啊陛下”
君和隐才刚踏出门,脑海里便出现了一幅幅陌生的画面。年轻的帝王一脸暴虐,处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或无辜或有罪,血色染红了整个皇城乃至整个天下。
那个人莫名的熟悉
君和隐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再次涌现出了陌生的画面。
天降陨石,天下被冰雪所覆盖,到处民不聊生。冰雪地里到处尸体遍布,瘟疫爆发,尽管天寒地冻,依旧死了不少人。
然后国家开始动荡,年轻的帝王受到挑衅,就像又一次回到了二百多年前,数年短暂的一统帝国再次混乱,最后帝王死天下分。
一切,皆缘于天罚
君和隐呆愣在原地,脑海中的画面令他震惊。心下疼痛蔓延,那个人
“天禅暮”君和隐突然叫住了他,天禅暮回转过头来,苍白的脸色有所缓解。
“如果,引发天罚的便是我又将如何”君和隐脸色苍白,墨色的瞳仁泛着银灰色。
“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是天命。”
第9章 第九章
“夏冰,我送你出这祭离殿吧。”
“怎么不是说不能出去的吗”
“可以的。”
“那为何要将我送出去,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若我走了,你不是”
“替我去保护一个人,直到我能离开这祭离殿。”
“一个人是谁”
“九漓七皇子,临渊。”
“九漓七皇子不是说每任的殿主都被这祭离殿耗尽了年华吗而且我恐怕活不到”
“不,给我数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下一任殿主,然后去找你们。”
“嗯,那人是你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