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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 第8节

作者:丛鸾 字数:20338 更新:2021-12-31 06:00:56

    回到村里,时间尚早,路过木安源家时,木渊直接进去了,他竹筐里有五斤狼rou是他专门拿来给叔公的。

    早上走的早,路过他家门前时,们都没开,现在他们都在,刚好把rou拿给他。

    除了狼王的皮木渊昨夜连夜剥了下来,送去做斗篷外,其他的狼rou,木渊家家户户都多少送了点。

    刚进门,木渊就看见木任氏在喂ji。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被一群小ji仔围着,一手端着瓢,一手撒着糠,慈祥的念叨“多吃点,吃好点吃好了,好长大”

    而木安源也在院里编竹筐,就坐在屋檐下,面前堆满了竹条子,和一个快编号的背篼。

    木任氏一见木渊便道“阿渊和清远来啦你们坐着,我给你们端水去。”

    “您别忙,我是专门拿rou来让你们老两口尝尝的,待会儿还有事的。”木渊要拉住木任氏,木安源却道,“来都来了,就进屋坐,我刚还说去找你。”

    木安源拍了拍身上的竹屑,起身朝屋里去,边走边让木渊跟上,并对自己媳妇说道,“把我珍藏的茶叶拿出来,给阿渊尝尝。”

    “晓得啦。”木任氏乐呵呵的道,“阿渊你们进屋坐着,我马上就把茶端来。”

    木渊没的法,也就进屋了。

    “阿渊啊,你过来。”木安源坐在椅子上道,“刚才还在想,今天怎么也得找你说说呢,不想你自己就来了。”

    “叔公,我也正好有事想找您商量商量。”木渊坐下也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修房的事,要注意些什么”

    “修房”木安源顿了一下,继续拨弄烟丝道,“修房好,我就是想给你说这事,趁着不忙赶紧把房修了,想好在哪儿修了么”

    “我想把原来的房子推掉,在原址上修,刚好可以从妖贡山上运木材。”木渊道。

    “妖贡山那可不是村里的,要是”木安源还没说完,木渊便道,“妖贡山王掌柜一起卖给我了,砍木材没问题。”

    “真的”木安源一惊,这一座山可是值几百两银子呢

    “王掌柜给我算的便宜。”木渊一说,木安源便在脑袋里算了,这再便宜,也得是一大笔钱呀

    木安源是既高兴,又失落啊。“立业”,阿渊算是立住了。想想村里哪个人有能耐在这么大的时候就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呢只是只是

    木安源看着木清远,心里始终还是有些梗。

    、要建房子了

    “修房子不像买个菜,说买就买那么简单。”木安源道,“既然已经决定要修房子了,那就得请个风水先生来好好看看,然后确定个动土的时间。”

    “那一般去哪儿请先生呢”木渊问道。

    “先生,什么先生”木任氏端上茶来问道。

    “看风水的先生。”木渊喝了一口茶,有点甘甜,的确算是好茶,木渊见木任氏有兴趣,便回答道,“我在问叔公,一般到哪儿请人看房子的风水。”

    “房子阿渊你要修房子了。”木任氏见木渊点头,简直喜上眉梢,“好,好,好。”

    有个房子才算是有家啊。

    “也不用到处去找,去王家村找王昌奇就行,他不光在这儿一片很有名,在整个县城里也是排的上号的,”木安源抽了一口旱烟道,“不过一般请他看风水,得碰运气。”

    “不是王瞎子吧”木任氏一听,有点惊讶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怪脾气。前阵子县里的大户拿金子请他看风水,他都不搭理,平时看风水也是随心情,他能给我们看么”

    “看不看我们都去试一次。”木安源也端起茶杯道,“不行我们再找其他的。”

    木安源也是有考虑的,这修房子是百年基业的根基,打好了,子孙百代无愁,即使王瞎子不好请,他们也得去碰碰运气。

    “行。”木渊也晓得农家对于风水的重视,于是道,“那我们明天就去王家村。”

    “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去王家村,既然请人,那就拿出请人的样子来。”木安源拍板道,“明天早上我叫承耀来喊你们。”

    “行,叔公。”木渊喝干净杯中水道。

    木任氏刚想给木渊他们煮俩个ji蛋,垫垫肚子,木渊就赶紧道“您别忙,我们正打算走了,家里还有事呢。”

    “在我这儿你还拘谨什么就是打两个ji蛋的事,一会儿工夫就好”木任氏劝道,“这再等会儿就该吃午饭了,把饭吃了再走吧。”

    “不了,真的不了。”木渊拉着木清远门口道,“我们待会儿还有事,那叔公、叔婆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木渊他们走了,木任氏还正高兴木渊这孩子也要修房子呢,却见木安源从刚才就一直坐在在院子里,不编竹筐,也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头子你咋了”

    “没啥。”木安源淡淡道,却惹得木任氏更狐疑。

    木安源抽了会儿旱烟,望着门口的路,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上一小壶酒出去了,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等看见木安源提着酒出去时,木任氏才反应过来,这是给木老怪唠嗑去了呀。

    而一边,木渊和木清远快到家时,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家门口围了很多人。

    “木渊你们可算回来了。”一个大叔眼尖道,“我们大伙可是等你半天了。”

    “八叔你们等我干什么”木老八是个三十几岁的汉子,脸上却早早有了岁月的痕迹,听木渊问,便憨厚的笑道,“这不是听说我们租的土地被你买了么所以来说说这继续租地的事。”

    木渊一看大家手里提着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是这些,都是他们能拿出的好东西了。

    “大家别站门口啊,我们进屋聊。”木渊说着牵着清远进了屋,将买来的东西都放下,便开始给这些叔叔伯伯倒水。

    “木渊啊,你这刚回来,我们也晓得,你的食物可能不够,我们就各家都拿了点,都是些不打钱的东西,但是自己种的,吃着放心。”木八叔一说大家都附和着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桌上。

    “就是,就是,大家都不是外人,阿渊要是菜不够,到俺家地里砍就成了。”木承青将提蛋的篮子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向他一样拿蛋过来的简直寥寥可数,一个蛋篮子占了桌子大半的地方,看木渊在看自己,他还颇有点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道,“这家里养了几只ji,下了点蛋,想来你家是不缺这东西的,但好歹是我的一份心意,拿去给清远补补身子也是好的。”

    看见木承青拿出的ji蛋,人群里一个干瘦的男子,有点紧张的握紧了还没递出去的菜篮子,里面是洗刷干净的胡萝卜。

    “本来你回来我早就该来看看的,但这几天确实有点事耽搁了,这昨天才从县城回来。”木承青这么一说,其他人脸上多少有点不快,但都强撑着笑脸,木承青挤到前面道,“我以前就说,你木渊是条汉子,迟早是个本事人。看被我说中了吧,你一回来可是大展拳脚啊,又是杀狼,又是买地的,现在可是比的上财主员外了。”

    “可不是吗”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就差把木渊夸上天了。

    木渊却只是淡笑不语,这些人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他心知肚明。

    “我只是运气好,运气好。”木渊也不扯那些虚的,直接道,“大家也知道,我刚回来,恰好买了这些地。我们都是同一个村的,我再怎么也不会为难大家。按原先的租金,愿意的我们现在就再立一份契约,以前怎么收,我现在也还怎么收。”

    木渊是知道以前的租金的,不算多,所以也不准备涨。而一听还按原来的收,有人高兴却有人瘪起了嘴。

    “阿渊啊,我倆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这些人里也有些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叔叔伯伯,你说你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了,能不能看在大家多年的情分上,把租金给我们算少点。”木承青一出口,八叔就觉得有点遭,这不是欺负人家刚回来不晓得情况吗以前的租金又不是贵到承受不了,木八叔刚想开口,便被身旁的人拉住了,看着一双不赞同的眼睛,他只能闭上了嘴巴,听木承青继续说,“毕竟你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晓得我们土里刨食有都不容易,要是租金能低点,我们的生活也不至于这样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能少点就少点吧”木承青这话一出,大家都表示同意,以前是那些高攀不起的人就算了,人家说好多不得给好多,现在可是自己人,少点怎么了,我们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哦。”都当我是那些地主大户呢想敲竹杠也不看看对象。

    “阿渊啊,你可别没良心啊,以前你吃不饱穿不饱的时候,我们可都是有照顾你的。”木承青一听一个“哦”字,便明白不妙,赶紧道,“特别是这些叔叔伯伯,从小可没少关照你,发达了可不能忘本啊”

    这是想拿道德来压迫我了,木渊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有如木承青一般的,觉得自己做过一点善事就显得高高在上的;也有一声不吭,埋着脑袋的;幸好这里面还有一两个觉得木承青这些话说的过火的,比如木八叔,他盯着木承青的眼睛简直能冒的出火,看木渊在看他,却只是愧疚的垂下了头。

    不耻木承青的作为,却还是想要从他的“不耻”里得到好处,这便是人的劣根。

    “可是我们的租金本来就不算高”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差点没让木承青敲死木承成这个蠢蛋不会说话,瞎嚷嚷什么

    见木承青瞪自己,木承成缩了缩脖子,却还是耿直的道“一亩地三成租,在附近所有的租地里真的是最少的了。”

    木承成这话一说,有人急,却也有人直接羞得红了脸。

    被木承青怒视,木承成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但是他真的是满足于这样的租子了,要是惹怒了木渊不仅不减租还涨租子,那才是真要绝了他的生路。

    “看在还算有明白人的份上,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以前是多少现在就是多少,”木渊将手里的杯子一放道,“如果有不愿再租的,我也不强求。但要是收租的时候,还想着糊弄我的”

    众人见木渊生气了,顿时连连说着不会不会,大家都是同村怎么会干那些事呢。

    “我也晓得大家都是本分人,不会干那些事。但是老话说的好,先礼后兵,我招呼打在前头,谁要真是不开眼的话,”木渊顿了一下,理了理衣袖道,“到时,可就别怪我不顾同村之情”

    众人都不会忘了木渊那一夜的血,这是个真正的狠角色,本来还有点小心思的人,都赶紧打消了那些念头,钱重要,但命更重要。

    “你放心,放心,我们都会按时交租的,放心,放心”木八叔直说。

    “八叔我当然放心你了。”木渊把水递给木八叔道,“大家也是,毕竟我们都是同村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各位里面还有的是我的叔叔伯伯,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是,是,是。”众人都熄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被说的直点头。

    木渊一百二十亩地,都是村里人租的,一共十五户,其中租的最多的就是木承青,有十三亩,这也难怪他要叫着减租金。

    木渊将契约写好,可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便让木渊先念一遍,才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契约一式两份,将自己的那份收好了,木渊突然想起了修房子的事情,便问木八叔打听道“八叔,不知道村里有没有木工,建房子应该去哪儿招人合适呢”

    “建房子”木八叔眉头一转,问道,“一般来说,村子里人都是可以建的,就是你要建几间”

    其他人也支起了耳朵,建房子

    、修房进行曲

    “我可能要修的大点,”木渊想了一下,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加上厨房等等,干脆修的大点好了,便道,“大概得修间的样子。”

    “那么多啊”木八叔愣了一下,道,“平时村里修房子,最多也就四五间,你这个”

    “阿渊啊,你这事可以去问问木三娃嘛,他家三代都是干这行的,他家那手木活,在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的。”木七叔抽着旱烟,悠悠的说道,“这建房子可是大事,你可得再好好想想。”

    “那可不是,这事你好好找木三娃问问。”木八叔一听也对,让他搭伙盖一两间屋子没问题,修的多了,他可就真弄不来了,还得找专门干这行才懂,“对了,阿渊啊,你修房子的地址选好没还有木材这些东西你想好去哪儿弄了么”

    “我准备还是将房子修在老房子的地基上,”木渊道,“刚好能从后面的妖贡山运木材。”

    “妖贡山”木八叔一思索便道,“不行啊,这妖贡山是私人的山,不能随意采伐的。”

    “就是,木渊要不再想想还能从哪儿找木材吧,”木七叔也道,“这妖贡山一直都是被人买下的,虽然平时我们上山捡点柴火没人管,但要是真上山砍树了,到时主人家肯定会追究的。”

    “放心好了七叔,没人会追究的。”木渊道,“因为我就是妖贡山的主人。”

    木渊一说,正在装烟丝的木八叔,烟袋都差点掉了,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木渊是真的发了啊这又是买地,又是买山的,这后面还要修房这木渊到底有多少身家啊

    木承青却是想着找八姑再打听打听,这木渊当真是不娶媳妇了么要是娶的话,他还有个妹子年方二八,可以再撮合撮合嘛。

    要不这么大的家业不就可惜了么

    “对了八叔,不知道修房子时,我该到哪里去招人呢”木渊想着建房子,反正都是要招人的便顺便问了一句“还有这人手会不会不好招”

    “阿渊你要招人修房子,还需要专门去招人么”木八叔道,“村里这几天都不忙,顺便吼几声,多的是人。”

    其他人都连连点头,谁家修房子不是在村里找的,只要不忙,这种事都是能帮即帮的。

    “那也好。”木渊一思索便道,“都是同村的,我也不能亏了大家,忙几位叔叔伯伯帮我传一声,凡是愿意来帮我建房子的,我虽不包饭”

    一听不包饭,几位老叔的嘴就瘪起了,就差直说了,不包饭,球大哥给你干啊,但毕竟也是自己东家了,嘴巴还得吃人家饭呢所以大家都不接话,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但是,”木渊道,“帮忙的人我每天给十文工钱。”

    “多少文”八叔差点跳了起来,“我没听错吧”

    “阿渊你真给这么多啊”木七叔也是满脸的吃惊,这价就是在县上也不多啊。

    一天十文,两天就是二十文,这要是一个月三十天可就得三百文了,都快有半两了啊

    在农村一家人一年开销也才四两。

    “劳烦各位叔伯替我在村里宣传一下,”木渊一顿道,“愿意来的,都可以到我这儿来报名。”

    “好,好,好。”大家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木渊家好远都还没回过神来,一天真的能拿十文的话,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吗这价钱都抵的上去县上累死累活的做工了。

    “七哥,我真没听错吧”木八叔吧嗒了一下嘴,简直不敢相信,“一天十文”

    “这木大狗真是发迹了啊”木七叔不无羡慕,但知道人家是怎么发迹的,他是一点儿也眼红不起来,死里搏来的富贵,他是享受不了的。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有钱,也得有那命去花啊

    不想那些了,大家都加紧了步伐,快速朝家赶去,这等好事,得赶紧让自家人去报名呀,可别迟了都被人抢光了。

    等人走了,木渊想了想,还是将门掩上,牵着木清远,提着一包东西来到了一座破旧的老房子面前。

    “有人在家吗”木渊上前敲门,门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后,才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是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你是”木渊走进屋,只觉得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了,东西也是杂七杂八的堆着,而床上坐着一个女人,正绣着东西。

    “六嫂,是我木渊。”木渊将买好的东西放在桌上,道,“这不是昨天你家小牛帮了我家清远么,今天我赶集时,便顺道买了点东西来谢谢。”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一家人的命都是你救得”木六嫂看着桌上的布袋子,里面装的厚厚的,除了一条猪rou,竟然还有半袋子的米,赶紧摇头道,“不能收的,不能收的这怎么能收呢”

    “你又不是白收的,”木渊就知道她不会收,便继续道,“你家小牛这大冬天的还每天给我家驴子喂草,这也算是我给他拿的工钱,你就收下吧。对了,六哥去哪儿啦他伤好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东西我家真不能收啊。”木六嫂感激木渊还来不及呢咋还能收人家的rou呢可恨自己腿脚不太方便,要不就能将rou还回木渊怀里了,“你就拿回去吧,我家还有吃的,我”

    “六嫂,这是给小牛的,是清远专门买来谢谢他的,你就放心的收下吧。”木渊话说到这话上,也不多留,拉着木清远便出了来,边走还边道,“等下次六哥在家我再来,那六嫂我就先走了。”

    听到声音越来越远,木六嫂看着桌上的rou,心里只觉得暖暖的,也瑟瑟的。

    而等木老六终于从河里钓来了三条巴掌大的鱼,却怎么也送不出手,慢腾腾的回到家时,便看见了正盯着rou发呆的妻子。

    “谁拿来的东西”木老六还想着这下送礼的东西终于有了,却不想听自家婆娘说,“木渊。”

    “啊”木老六想自己还没去谢人家,人家为啥还要给自己送东西呢而自己又哪有脸收。

    “说是谢谢小牛救了清远。”木六嫂急道,“我非不要,他也不听,当家的,你赶紧把rou给人还回去”

    木老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受伤以来不是没有同村的人来安慰,但大家都不宽裕,想腾点东西,也没什么可给的。木渊这是怕自家没吃的了啊。

    听完自家媳妇的话,木老六却一声不吭,蹲在门槛上抽起了旱烟。

    手臂上的伤口,阵阵的疼,木老六心里何尝不迷茫呢他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谁倒了,他都不能倒。可是他现在的情况,这一大家子的未来在哪儿,他的心里只有迷茫。

    再过一阵子地里就该忙了

    木老六越想,心里越乱。他狠狠抽了好几口,吐出一阵阵呛人的烟气,就像是他的愁绪,笼着他,散不开。

    “爹娘,我回来了。”就在这时,木小牛就跑进了屋子,他身上汗淋淋的,进屋都还在擦额上的汗。

    看见桌上的rou和米,他还有些惊讶,可看着爹娘都不太好的脸色,他没敢问。

    木老六蹲在门口抽了几口烟,突然一拍大腿道“既然木渊都拿来了,我们就收着吧,养好了身体,才能真的感谢人家。”

    “木渊哥哥拿来的”木小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他又想起了上次的懦弱,因为他的胆小,清远哥哥被打晕了。

    木小牛现在一想起自己的胆小懦弱,脸就发红,想不明白为什么木渊要给他家送东西,他就和他爹并排坐在门槛上。

    “小牛啊,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但是只要人家对你好了,你就得牢牢的记得。”木老六也想明白了,木渊他不仅是救了自己,还救了他们这个家,怎么样的感谢都是不为过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做牛做马的报答人家的恩情,“这是人的本分,做人最是不能忘了本。谁对咱好,对咱有恩,咱都得记得,你得记得木渊是咱家的恩人,没有他,就没得咱家,以后你得记得报恩,知道吗”

    “我知道的。”木小牛想,下次别说是拿石头,就是拿刀的木澈,他都会去救清远哥哥的。

    木渊只是礼貌的去感谢一下,绝没想到会让这一家子的思想发生这样的转变。

    出了木老六家,他们就走了,却不是回家的路。

    “哥哥,我们还要去哪儿啊”木清远被木渊牵着走在小路上。

    接近三月,路上的冰雪有了些许融化,开春的气息,隐藏在路边所有的淡淡的白雪下。

    木渊看着眼前的小路,曾经他牵着木清远走过很多次。

    雪,仍是当初的雪,白的晃人眼;山边的小丘也仍是曾经的模样,只是换了件衣裳。

    木渊看着仰头问的人,天真的脸上,笑意满满。

    一样的面容,木渊觉得又有哪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呢

    、许个小愿望做颗星星

    木渊回想着记忆中梨树下的人那张ji,ng致的面容,如梨花一样淡雅,就连一颦一笑也都是淡淡的,像那花的香,总是似有似无。

    木渊觉得自己,就是花下的痴人。总想抓住花,却又总是怕,怕摘下花的那刻儿,便是枯萎

    “哥哥,哥哥”木清远的笑脸,在木渊的眼前越来越大,木渊顿时回了神,“什么”

    “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啊”木清远再次重申问过的问题,一点也不见生气,而以前的那人,说过的话从不会说第二遍。

    若木渊再问,他就板着一张清冷的脸,淡淡的看着木渊,直到木渊乖乖的认错道歉,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那人才会勉为其难的再开尊口。

    “我们去找木匠。”木渊看着跑到了前面的人,仿佛看见了一个清瘦的背影,回头的眼神里,是不满意,像一只骄傲的猫,在问你为什么还不跟上

    而现在的这样的木清远,蹦蹦跳跳的,快活的像个孩子。这样的清远,木渊以前没见过,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但更多的还是他,想他了。

    但是,又怕想他。

    怕,这一切到头来都是梦,是痴人做的一场荒诞的痴梦

    “去找木匠干啥”木渊听见木清远问,回过神道,“找他修房子。”

    “房子是他修的吗”木清远问道,“他是咻的一下就修好房子的吗”

    “咻的一下修好房子的,是孙悟空,他不能。”木清远迷上了听故事,特别爱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而以前那个人最是像唐僧。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呢”又不能咻的一下修好房子。

    “清远能咻的一下吃下一碗饭吗”木渊问。

    “咻的一下。”木清远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下道,“我不能,哥哥也不能。”

    “是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木渊牵着木清远慢慢走。

    “因为我们不是神仙。”木清远情绪有些低落,“哥哥,为什么我们不是神仙呢”

    那样,阿娘他们都不用死了。

    木清远没告诉哥哥,他似乎理解了什么是“死”。

    “死”,就是走了便永远不会回来了,像阿娘死了,父亲也死了

    “神仙太孤单。”木渊揉了揉木清远的头,将白色帽子上的毛都揉乱了,“你看太阳,它是不是很孤单,只有它一个人挂在天上。而人就不同了,每个去世的人都是黑夜里陪伴月亮的星星,有很多朋友。”

    “孤单”木清远看着天边淡白色的太阳,歪着头问,“那阿娘和父亲呢,他们也变成了星星吗”

    “当然。只要你想他们了,看看天上,他们也能看见你。”木渊见木清远抬头望天空,晓得他这是思念父母了,便道,“即使是白天星星也在,只是太阳遮蔽了它的光芒罢了,其实你看它们,它们也是看得见你的。”

    “真的”

    “真的。”木渊和木清远一起抬头,即使不是真的,我也会永远陪着你,不会让你孤独。

    “那我不要做神仙了,也不要哥哥做神仙。”木渊奇怪的看着木清远,只听到他轻轻的说,“我不想哥哥孤单。我想做星星,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虽然身处寒冬,但是木渊这一刻儿觉得浑身暖暖的,牵着的手,就是他的全世界。

    “即使有天做了你的囚徒,”木渊盯着微笑的人,想“想来也是我的心甘情愿吧。”

    只是清远啊,如果,有天你真的想我死了,那就允许我死在你的怀里吧

    木渊想他了,即使当他醒来时,可能就是自己丧命之刻。

    “那我们去找木匠吧。”木清远认真的道,“虽然他不能咻的一下修出房子。”

    “好。”木渊问清远,“你很想住进新房子吗”

    “我想和哥哥住新房子。”木清远不知道因为这一句话,让木渊对于新房子简直用了了十二分的心思,务求尽善尽美。

    到达木三娃家里时,不凑巧他人不在。

    木三娃的娘是一个和蔼的老大娘,笑眯眯的说“阿渊啊,真不凑巧,隔壁村有人家也说是要修房子,就把他叫去商量了。”

    “没事。”木渊留话道,“如果木师傅回来了,请大娘帮我说一声,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谈一下修房子的事。”

    “好,他回来,我会说的。”木三娃的娘乐呵呵的答应。

    “哥哥,修房子的不在,是不是房子就没了”木清远有点失望的问。

    虽然他修的慢,但是还是会修好的,这人不在,那不是我们的房子就没了吗

    “不会的。”木渊笑着揉木清远的脸。

    听到哥哥这样说,木清远还是有些不高兴,心里想,肯定是哥哥在安慰自己。

    木渊问他怎么了,他差点就直接说了,但是他是一个好弟弟,哥哥房子没了,已经不高兴了,他不能再让哥哥不开心。

    木渊没能看出木清远心里的想法,从木三娃家回去后,木渊就直接烧了一锅狼rou,炒了一份白菜,荤素搭配,就着米饭和木清远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下午的时候,木渊拉着木清远回了趟老宅,怎么修,他心里大概有个底,细节方面他却还要想想。

    破旧的老屋子在高大的妖贡山脚下显得老态龙钟,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

    站在屋前遥望的时候,木渊发现在老房子不远处,不知何时建起了两间泥瓦房。

    瓦房前种着一株梅花树,腊梅这天开的正好。

    木清远跑过去,站在梅树下向木渊挥手,“哥哥,快过来”

    “你小心一点。”木渊刚喊一句,屋里突然闪出一道白影,闪电一般扑向木清远,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

    “清远”木渊吓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手中的匕首差点甩出去时,只听得屋里传来一声呵斥“鸭梨,回来”

    “汪汪”被叫做鸭梨的狗,很不愿意的舔了舔木清远,半天才从他身上爬起来。

    木渊惊了一身冷汗,跑近时却只听见木清远银铃般的笑声。

    “哥哥,这狗好有趣。”木渊把木清远拉起来,上下见没有伤口才算放心,可这小没良心的两只眼睛落在鸭梨身上就拿不回来了。

    凭心而论,这只叫鸭梨的狗,的确是只漂亮的狗。全身雪白,一双灵动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听见屋里传来响动,两耳耷拉着竟是想躲到木清远背后,但他低估了自己的体型,最后东扭扭,西扭扭,却仍只能藏下一张狗脸。

    “鸭梨,你给我滚过来,两天没打,胆子见长啊”门开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揪着鸭梨的狗耳朵,才不好意思的对木渊他们道,“真是对不起,这狗有点人来疯。”

    “它叫鸭梨吗”木清远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好奇的去摸鸭梨的背毛。

    “呜呜。”鸭梨被摸得舒服了,一脸无辜的看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也是被这无辜的小眼神打败了,但仍记得教训它道“别装无辜,下次你再乱扑人,我就把你的毛剃光,让你变成一个丑小子”

    “汪汪。”鸭梨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但似乎还想据理力争,“汪汪,汪汪。”

    “别乱叫了,快滚回去。”青衣男子也是服了自家的狗,都跟成ji,ng了似得。

    “它好聪明。”木清远看着一步三回头跑进院子的鸭梨,由衷的赞叹道。

    “鸭梨的确很聪明。”青衣男子对木渊道,“我叫徐山木,你们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徐山木

    要是村里其他人一听这名字,就晓得,这不就是村里结契的木承海的契兄弟么

    “我叫木清远,这是我哥哥,木渊。”木清远拉着木渊高兴的道,“山木哥,这是你家吗”

    “是的,这是我和我哥的家。”徐山木已经很久没和村里的人说过话了,平时就是遇到,也不一定打招呼,哪像今天还有人专门和自己说话。

    “啊,真巧啊”木清远指着老房子道,“这也是我和哥哥的家呢”

    徐山木只是看着木清远笑了笑,也没多解释,他口中的哥哥和木清远口中哥哥的分别。

    徐山木是个很清秀的男子,说话也是柔柔的,他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就像是一轮弯月,皎洁而温柔。

    如果不说,肯定没人能相信,他是一名猎户。

    “鸭梨有兄弟姐妹么”木清远伸长了脖子望趴在院中的狗,越看越喜欢,不禁问道,“山木哥,我可不可以带鸭梨回家玩”

    “鸭梨不是一般的狗,”徐山木知道这又是被鸭梨外表欺骗的一个人,于是耐心道,“他是猎狗。别看他外表很乖,其实他能一口咬断一只鹿的喉咙。”

    “真的吗”木清远看着躺在院子里无聊的打滚的毛毛狗,满心眼都是喜欢,他一点都不信,明明那么可爱。

    徐山木知道木清远不信,但是看他哥哥的样子,想来应该是明白的。

    木渊看这狗窜出来的速度就知道,这确实是一只专门训练过的狗。

    “清远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找一只狗,鸭梨是人家的爱狗,你忍心它和主人分开么”木渊拉过木清远道,“而且,清远你觉得鸭梨愿意跟你走么”

    、万鬼朝宗

    “好吧。”晓得带不走狗的木清远,蔫蔫的和远处的鸭梨挥手,问徐山木道,“山木哥,我以后能来看鸭梨么或者等以后鸭梨生了小宝宝,我可以拿一只养么”

    “额可以。”看着木清远这么高兴,徐山木没好意思告诉木清远,鸭梨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自己生孩子的。

    “真的吗”木清远高兴的差点跳起来,“那它什么时候生小宝宝呢明天么”

    “这个可能还得等几天吧”徐山木看看一脸无辜的鸭梨,想着也许等鸭梨以后找了媳妇,就可以圆木清远的小狗梦了。

    “那我们说定了哦。”反正总会有的,木清远也不是那么急了。

    “恩,好。”徐山木看着木清远,似乎有点知道他是谁了。

    都这么大了还有点迷糊不清的,恐怕就是村里曾经的天才了吧。

    一开始,徐山木真的没想到,等到晚上木承海回来时,他给他说时,木承海也时满脸的惊讶,“谁木傻子不是吧。”

    “是不是,我不晓得,不过看着像,”徐山木补着衣服,道,“也别木傻子木傻子的叫了,人家有名的,叫木清远,他还有个哥哥木渊。”

    “木渊你刚刚说他哥哥叫什么”木承海从床上跳起来,问道,“真的叫木渊”

    “是叫木渊吧”徐山木见自家这口子这么激动,自己反而不是很确定了,“要不明天我去给你问问。”

    “算了,算了,即使是叫木渊也不可能是那人的。”木承海拍了拍自己的脸,也是疯了,怎么可能是那人呢

    “真不用去问”徐山木见木承海的样子到有点不确定了。

    “不用,不用,只是个同名同姓的罢了。”木承海又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同名同姓的多了,怎么可能是他呢人家可是前程无量的,怎么可能和我一样在穷乡僻壤里待着。”

    “你这说的谁啊”徐山木有点好奇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木承海打着哈哈道,“反正放在京城里那都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看把你嘚瑟的,不知道还以为那大人物是你呢”徐山木咬断线,笑道。

    “我嘚瑟,我嘚瑟,我不嘚瑟能把你弄到手”木承海扑过去抱住徐山木挠人痒痒道,“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你你说的是,说的是,哈哈”被碰到痒痒rou的徐山木笑的倒在木承海怀里。

    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在徐山木的眼里暗淡了,看着面前这张粗犷的脸,他真的很庆幸这辈子能碰到这么个人。

    “汪汪”单身狗的鸭梨蹲在门口一阵对天狼嚎,直到灯光熄灭,才不得不趴下睡觉。

    第二天天没亮,木渊就拉着木清远起来了,等到木承光来喊他们时,他们已整理好,随时都可以走。

    木安源裹着厚厚的棉衣,木承光也裹着厚棉衣,木渊却仍穿着平常的衣服,只是木清远被木渊裹的真的只剩一双眼睛了。

    木渊牵着驴子,他让木安源坐,但不安源见木清远还是迷迷糊糊的,就想着让木清远骑。

    木渊看了看,站着都能睡着的木清远,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木安源道“叔公,还是你坐吧,清远就是坐在驴子背上,恐怕也坐不住,还是我背着好了。”

    不待木安源拒绝,木渊已经将木清远背到了背上。

    木清远趴在熟悉的地方,总算是睡踏实了。

    这也太惯了吧牵着小毛驴上路了的木承光看着木渊,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他看着木渊那副笑嘻嘻的傻模样,最终还是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到达王家村的时候,天才擦亮,家家户户屋顶上都飘着炊烟。

    见到木渊他们,王家村的人甚是惊奇。

    一个起的很早的老大爷,看见木安源道“这不是安源老弟么你们这么早来干什么呀”

    “哦,我说是谁呢这不是老王大哥么”木安源下了驴子道,“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是家里要修房,来请王大师去看看么”

    “这每天来找这王瞎子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按理说,这钱该赚到手软啊,可是人家愣是不对这些黄白之物上心。”老王大哥本名王传文,是个干干瘦瘦的老头,没有七十也得六十五岁以上了,但是人家这ji,ng气神很好,说起这王瞎子,他的话还真是不少,“别看你们来这么早,他见不见你们还是两说呢”

    “谁不晓得呢可是有一线希望也是要来试试的。”木安源说着上了驴子道,“那我也不陪你老了,有空我再请你老喝酒。”

    “好,好。”看着毛驴的影子消失在转角,王传文咂摸着嘴道,“这几天不见,这木安源都买上驴子了,这节奏挺快啊不过他身边的小伙子背的是谁没听说王瞎子兼职大夫了啊。”

    等到了王瞎子门外的时候,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又是来碰壁的吧。”有看见王开祥他们的村人嘀咕道,“这天天来,天天碰壁,还没死心呢”

    木安源下了驴子,也不敲门,只是在门外等着,毕竟这时间太早了。

    他们站了一会儿了,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我的娘欸”一声惊呼,屋里床上突然蹦起个干瘦的老头子,那声尖叫,直吓得屋顶刚刚栖息的鸟,鸟毛都扇掉了。

    惊呼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瞎子。

    王瞎子也不是真瞎,为何叫“瞎子”呢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王瞎子本名叫王昌奇,早年替人看风水的时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美名其曰说是不能看的太准,否则主家压不住。其实只是欠觉,困得只能睁一只罢了,谁让他每天夜里都要在赌场里玩到天亮呢。

    王昌奇这恶习,染上的时间不短了,他师父曾经就说他迟早栽在这赌博上,但他从来不当回事儿。仗着天生y阳眼,手上也有手功夫,钱是没少赚,赌场更是没少去。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的,那天他仍是困得只能睁一只眼。帮人看风水的时候,一个没留神竟然将恶x,ue看成了宝x,ue,幸好主人家在安葬老人时,有个年轻的和尚阻止了,否则那户主人家非得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反正都看不准,还要眼睛干什么”那主人家拿着钱请他,没想到差点还惹祸上身,顿时气的直骂,“你咋不干脆直接瞎掉呢”

    这王昌奇砸了招牌,人醒了,晓得赌博误事了,可惜也迟了。经过那事后,没人敢找他看风水了,他差点穷的上街乞讨,要不是他后来奋发图强,点了好几处风水宝x,ue,他可能就真的上街乞讨了。

    不过即使后来改过了,“王瞎子”的名号,却是再没能去掉。

    王瞎子迷糊的坐在床上,心里想着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话没错啊,想我大半生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吧,那咋还会梦见群鬼乱舞呢

    “王大师,你醒了么”听见屋里有响声,怕是人起了,木安源便小声喊道。

    “谁呀”王昌奇也是睡不着了,索xi,ng打开大门,一见木安源,再看他身旁的木承光,心里便有点底了,怕是来请看风水的,刚想说,今天不看风水呢,便见木承光身后还站着一个面貌奇伟的男子,背着人,穿着一件黑色绣暗花的长衣,鬓若刀裁,目若朗星,乍一看,只觉得是一个英俊的男子。

    “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啊。”王昌奇正想说呢,却只觉得眼前一阵红光闪烁。

    再一看,那黑袍上的哪是什么暗红绣花啊那根本就是猩红的血气,如游龙般浮现在男子的衣袍之上。

    再一看男子面容,哪还见剑眉星目,只有浓浓的血雾,如云雾般笼罩男子全身。

    要不是王昌齐天生开了y阳眼,还真就被他的表象蒙骗过去了。

    王昌奇是说梦里群鬼乱舞呢罪魁祸首原来在这儿啊。

    像这种血气布身,血雾笼罩不见面的人,王昌奇只在古典上见过,哪一个拿出来不是屠戮一方的帝王,就是镇守一方的大将。

    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指的是这种人。

    “这种杀神,我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王昌奇以为自己这是碰上杀星了,正打算脚底抹油,却又见男子血雾上竟然还有金光闪烁。

    再看,他只觉得眼睛疼痛难耐,先前的群鬼乱舞,变成了鬼臣鬼将,分布男子左右,后方汹涌着的竟是万千鬼兵,翻涌奔腾若血海翻滚。

    一口腥气涌上喉来,王昌奇鼻子却闻得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隐隐的压下去了翻涌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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