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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 第7节

作者:丛鸾 字数:20405 更新:2021-12-31 06:00:56

    木清远毕竟伤过底子,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木渊如临大敌,听三叔公这样说了,木渊才放心。

    谢过三叔公,木渊就带着人往回走了。

    路上有人问,木渊却一声不吭,脸色黑沉,让人心惊胆战。

    一时间,村里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而看着木渊将人带走的背影,三叔公站在门口,摸着自己的胡须,半天才深有含义的呢喃了一句“清远这孩子的脑袋,好像是算了,说那么多干嘛,顺其自然吧,免得又是空欢喜一场。”

    回了家,木渊把木清远的外衣脱掉,好好的放在床上,看着这人睡着也皱紧的眉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稳,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让他有种摸不着,碰不到的恐惧。

    木渊出来时,院子里只有木平安和木小牛,小黑都回驴棚了,小黄ji也安静了下来。

    木渊拿出给木清远买的梨花糕给木小牛,木小牛咽着口水,却不要。

    问半天,木小牛才慢吞吞,怯生生的说出了一声谢谢。

    还是木平安解释,木渊这才了解了,木小牛原来是木老六的儿子。

    父亲的手受了伤,虽然不至要命,但是毕竟是伤着了,身子也不好,母亲的腿本来就不好,现在就算还能走来道谢,但家里真是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了。

    木小牛一直记得在狼嘴下的那种绝望,要不是木渊,他们一家可能就真的家破人亡了,所以他感谢那把柴刀,更感谢那把柴刀的主人。

    他们家拿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木小牛就悄悄的给木渊家的驴子喂草。

    这草只要他多走几步就可以在村子的最外围找上一点,也正是因为这事,他才碰见了今天的事。

    看见木清远被欺负,木小牛也想冲上去,但是他怕

    木澈是村子里最厉害的孩子,打人很疼,很疼,他真的很怕。

    可是看着木渊的脸,木小牛只恨自己的胆子太小,连恩人的家人都不能保护

    还给阿娘说什么家里的恩,他去报,连这点都怕,他还能报什么恩呢越想,木小牛越羞愧,最后红着脸,沙哑的道了声谢后,木小牛就再没忍住,直接冲出了木渊家。

    “你跑什么”木渊赶紧让木平安去追,别出什么事了。

    木平安抓起给木小牛的糕点,赶紧追了上去。

    不看见这孩子,木渊大概都忘了那一家子了。

    也是可怜人啊。

    天色将晚时,木渊站在院子里估计王开祥快到了,便将狼尸一具一具摊在院子里。

    虽然是冬天,但是这些东西还是不能放太久,想来王开祥也是这样想的,要不也不会想连夜把这些货运回去。

    炊烟渐上,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火。

    一个身影,却一步步接近了木渊家的围墙。

    见确实没人,这人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壶,一打开酒香扑鼻。

    “这哪家打的酒,挺香啊。”屋里的木渊鼻子一抽,闻了闻,不觉得勾起了酒瘾,话说他也是好久没好好喝过酒了。

    正闻呢,一股毛皮焦了的味儿,直冲脑门。

    木渊一下子冲出房门,院子里已经燃气了熊熊大火。

    皮毛本身就是易燃物,再加上酒,这不是纯心想把这些东西全部烧了吗

    看这着火的地方,要不是木渊刚好摊开放了,这堆狼非得全都毁了不可。

    “哥,哥”木清远吓得脸都白了,他没想到一起来家里竟然着火了,燃烧的虚影里,赫然是狼尸,“狼,狼狼”

    木渊第一时间冲出了房子,只见一个黑影飞快的闪向后山。

    听见木清远的喊声,木渊一思索便回了院子。

    “哥,狼狼”木清远看见木渊回来了指着火,直哭。

    “不怕,不怕。”木渊看着火势,直接一桶水浇下去。好在他怕狼尸堆在一起会坏,所以分开了,火烧不大,损失也不算大。

    只是一头已经烧得焦黑,还有一头皮毛也被烧了。

    看见火的人家不少,一会儿就围了一圈人。

    “阿渊,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哟”一个老大爷有些心疼的道,“这不是作孽吗”

    “阿渊,我刚刚看见一个黑影朝后山跑去了,是不是那个龟孙弄的,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孙子算账”一个大叔也义愤填膺道。

    村民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木渊只是从厨房里拿出菜刀,一刀挥去,直接将焦掉的狼尸,砍开大半,乌血横流。

    幸亏发现的早,狼肚子里不算熟透了。

    看见木渊的动作,大家都茫然了,这是要干啥,不会想趁热当饭吃吧

    “谢谢大家。”木渊收了刀道,“是谁干的,我心里有点谱,这件事我会处理的,麻烦各位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说那些干啥”有人见木渊脸色不好,也不再多说,毕竟这烧的不是rou,是钱啊

    不过谁家有这么多 “宝贝”,不是藏着掖着的,谁还大大咧咧的摆在院子里呢

    “要是有啥事,就开口喊声,都是邻里邻居的。”木五叔看着烧焦了的狼,有些感叹的说道,“远亲不如近邻,谁家不是你帮我,我帮你过来的呢所以”

    木五叔正说着呢,突然一道响亮的从远处传来。

    “哇哇nai我错了,我错了哇呜”木澈嚎的撕心裂肺。

    一个老姑瞧着木棉花拖着木澈,笑道“这是咋了,木棉花你咋舍得打你那宝贝孙子啦”

    木棉花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一手捏着黄金棍,一手拎着木澈,风风火火的就闯进了木渊家门。

    一进门,木棉花便挤开人,冲到木渊面前道“阿渊,老婆子给你赔罪来了。”

    “这是赔的什么罪啊”老姑看热闹不嫌事大,嘻嘻哈哈道,“老姐你这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我这是造了孽啊要不也养不出这样的孙子”木棉花也不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哭道,“成天正事不干,就晓得追ji撵狗,上蹿下跳的,现在倒好,还犯了那样的错,这要不是平安那娃子给我说了,我还蒙在谷里呢都是我的罪啊”

    木澈在村里,虽然年纪不大,但仗着木棉花的泼辣可没少干坏事。谁家的ji没被他拔过点毛,谁家的狗没被他撵的漫山遍野的跑

    就是有时候,家里的小子被他揍了,去找木棉花讨个说法,她都能黑的说成白的,就是实在说不过去了,也都能被她给cha科打诨,死不认账的搅和过去。久了,也就没几个人愿意再去讨这个没趣,反正没结果。

    现在木棉花竟然还会给人道歉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阿渊啊,你今天就是打死这个小畜生,我老太婆都不带心疼一下的”木棉花说着一棍子抽在木澈的屁股上,一声嚎叫,简直要震破大家的耳膜。

    木澈被打的直哭,嘴巴张的老大,脸震的通红。

    “儿啊我的儿啊”随着一声尖叫,一个女人突然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抱着哇哇大哭的木澈就嚎啕大哭,“不要打我儿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你个没娘养的婊子,生娃不教,难不成你还有理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木棉花举起棍子就是一下,啪的一声,直打的孙氏浑身一颤,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买地

    “生儿不教看我今天打不死你”看木棉花还要继续,村人赶紧拦着,这再打不是要出人命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木棉花你是要要了你儿媳妇的命呀”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木棉花,见大家这样,木棉花直接甩了棍子,嚎啕大哭起来。

    “哇不是你们的错,都是老太婆的错啊,教来教去,教出了个混世魔王,我要再不好好教教,以后就是一个没名堂啊”木棉花哭着朝木渊道,“阿渊啊,是老婆子不好啊,要不是我,你家清远也不会晕倒是我没本事啊,老头子又走的早,这辈子阿渊啊,你要是不解气,你就打死这个小畜生吧你就打死他吧哇”

    众人是说下午的时候,木渊脸色那么黑呢原来又是木澈这个混世魔王惹的祸啊。

    木清远被木棉花这么一吓,早就躲在了木渊的身后,紧紧的抓着木渊的衣袖。

    “你要打死木澈么”木渊这样问木清远,声音小的只有他们听的见。

    木清远一瞬间瞪大了眼,“死”

    他拼命的摇头,看得木棉花还以为,木清远是不想原谅他们,于是更加拼命的哭,哭她的命不好,哭她那早死的老头子,“该死的老头子啊,你留我一个人干啥呀你咋不把我一起带走啊我老了,不中用了,孙子都教不好了啊现在干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啊”

    最后婆孙三人竟然抱头大哭,直哭的村人纷纷劝木渊道“阿渊,算了吧,孩子还小”

    “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事。都是邻里邻居的,谁家孩子没个你磕我碰的”木五叔觉得没必要在这个上面闹事,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恰好这时其他几家的家长也都听到风声,纷纷拉着自家的孩子来道歉,跪了一地,也都哭的哇哇的。

    木渊闪过一丝戾气,要不是今天清远没事否则,他恐怕真的会让他们去喂狼

    “哥,哥”木清远紧紧拉着木渊的袖子,看着他,眼里全是胆怯。

    木渊定了定神,道“清远不怪你们,但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我就会怪你们了,记得吗”

    “说记得了啊”木棉花赶紧抓着木澈的脑袋让他点头,“他记得的,记得的。”

    木澈麻木的被他naai按着点头,脑海里却一直回响着,木渊刚刚的话。

    他想起了上次木渊说过的要是我再看见你乱扔雪球,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雪地里去喂狼

    喂狼喂狼

    “喂狼”这两个字让木澈后来整整做了三天的噩梦,他发誓,从此以后他看见木清远都绕着走。

    但即使如此,后来长大了看见木渊,他整个人仍会吓得发抖,还是会想到梦里铺天盖地的血盆大口。

    那些血淋淋的牙齿,简直成了他童年的y影。

    这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天色将黑时,王开祥他们总算是到了。

    一行十八个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外加三辆牛车和一辆马车,王开祥为了这群狼是真的下了心思。

    “老弟,让你久等了吧。”王开祥一带人进院子,便看见了烧焦的狼尸,顿时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有人想放火。”木渊沉声道,“好在只焦了这一头,就是另一头毛也有点被燎到了,不过问题不大。”

    “好在没出大问题。”王开祥继续道,“知不知道是谁干的是村里人么”

    “不是村里人。”木渊道,“不过你走后又来了一批人,他们说是蔡怀金的手下,想要买狼,我没卖。不知王大哥认不认识这蔡怀金”

    “蔡怀金”王开祥一提起这人顿时恨得牙痒痒的,“要是他的手下,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他们是干惯了这种下贱事的”

    “好在我刚好把狼摊开放了,损失不算大。这两头就算我送给王大哥的好了,你给我十八头狼的价格就成。”木渊笑道,“老哥可千万别看不上这两头被毁容了的啊。”

    听着木渊的话,王开祥只觉得这人心胸够广,不计较个人得失,又难免有些忧虑,“这蔡怀金是最喜欢斤斤计较的,谁要是给他小鞋,他能记一辈子,非得整回来不可。你以后可得小心点,有事可以来找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万县还算是有点薄面,量他蔡怀金就算想搞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你。”

    “不关王大哥的事,即使没有今天这一出,我和蔡怀金也是有梁子的。”木渊感激道,“所以,王大哥万不必如此。”

    听得木渊这样说,王开祥哪能真的撒手不管呢

    “你和蔡怀金”

    听见王开祥问,木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因为不满他强买强卖,硬是想要以一两的价格买老汉的驴,仗义执言了几句,然后就结了梁子。”

    “哦,原来让蔡怀金出洋相的就是你啊”王开祥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知道当听到蔡怀金出洋相时,他可是高兴的多吃了两碗干饭呢,立即道,“本来就是那蔡怀金做的不对晓得人家家里老婆孩子等着救命钱还死命的压价,那么多人都忍气吞声的,你出手,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王开祥怕蔡怀金么当然不,他蔡怀金头上有人,就当他王开祥头上是空的么

    王开祥是越来越欣赏木渊这人了,有本事,人品好,还能仗义执言。

    说着,王开祥拉着木渊就给他介绍自己带来的那些伙计 “这些都是我锦德楼的伙计,都是一个能当两个用的能手。”

    看见院子的狼尸时,众伙计可是眼都直了,听说是一个人杀的呢简直神了。待听到有两头被人恶意放火烧坏了,而且那人还是县里一霸蔡怀金时,大家都恨不得问候那家伙十八代祖宗。

    其中一个年轻人,生的高大壮实,见着被烧的脱了形的狼,顿时骂出声来“这些狗娘养的,真是糟蹋东西”

    “就是,”其他伙计也忍不住骂娘。

    “要是让我碰上了那些贼,非得揍死他们不可。”年轻人还是有些不解气。

    “刚子别说了,免得夜长梦多,你们还是先把狼搬上车吧。”王开祥让李刚和众伙计干活,便拉过木渊进了屋。

    刚一坐下,木清远便端了一杯水,稳稳地递给王开祥,道“请喝水。”

    “这是”王开祥看见木清远问道,他上次来可没看见这么干净的男孩子。

    “这是我弟弟木清远。”木渊拉过木清远笑道。

    “令弟可真是一表人才,不知可曾婚配啊”王开祥只是客套的疑问,不想木清远不高兴了,直嘟囔道,“不结婚,不结婚。”

    “王大哥逗你玩的呢”木渊对木清远道,“叫王大哥没”

    “王大哥好。”听见哥哥不结婚,木清远嘟着的嘴总算平了,高兴的喊道。

    “你好。”王开祥看看木渊,又看看木清远,他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还会不明白呢只是心里觉得可惜了。

    既是可惜了老弟这个汉子,也是可惜了木清远这么个孩子。

    王开祥也不多说了,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棉布包,一层一层地打开,面赫然躺着三张地契。

    “这第一张,是我那好友老潘在三木村的九十亩地契。”王开祥将地契放在桌子的右上角,然后拿出第二张,道,“这是三木村挨近王家村的三十亩旱地的地契。一共一百二十亩地,地契都是我那老友写好的,你看看。”

    木渊接过第一张地契,一字一句看来,只见上面写着

    立契买卖水田文字人潘长先,同子云会,同孙青冬,情因途路遥远又兼无力耕种,今将买进的三木村水田九十亩,父子商议情愿实卖与           名下耕种,现交无欠。除画字银并酒食在外,其水田柒佰贰拾两,       赴柜上纳,不干潘姓之事。倘有潘姓亲房人等言词争竞,潘长仁父子一面承当,恐后无凭立契买卖水田文约永远存照。

    神庆肆拾叁年贰月贰拾伍日立。实卖水田人潘长先,同子潘云会,同孙潘青东;同堂弟潘政先、潘忠先;同户首潘锭川、潘高龄;同房亲潘维斗、潘万青、潘双峰;同亲谊李元明、王廷重、王廷桂、王殿宁、王尔吉、谭吉琴;代书人王开祥。

    “兄弟只需要将名字书上,那这九十亩地就是你的了。”王开祥道,“我与老潘是忘年之交,他也是急着回去,本来是想把地卖给我的,但我要这地实在没什么用,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提前把地契拟好。也是他老信任我,今天才免了你的麻烦。要是老弟想法没变,便把名字落下,改天去过个户就可以了。”

    王开祥也是有备而来,直接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拿出。

    木渊接过笔在空白处落下了两个名字木渊和木清远。

    、妖贡山

    “哥哥,我的名字”木清远指着纸上的三个字,又看看前面的两个字,笑了起来,“哥哥和我的名字。”

    “清远喜不喜欢。”木渊喜欢看木清远笑。

    “喜欢。”木清远把那张纸看了又看,其他的木清远没注意,他就是觉得这五个字连在一起很好看。

    另一张地契,大同小异,木渊直接拿起笔,再次落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见地契的事弄好了,王开祥便将棉布包里的最后一张纸也递给木渊道“兄弟,老哥这里还有一个东西,如果你要,老哥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木渊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二字“山契”。

    这第三张,赫然是三木村最西边妖贡山的山契。

    “这良田九十亩,每亩我要八两,旱地要七两,这是不能变的,但如果老弟你都要的话,我可以把我手上的这张山契,一起便宜给你。”王开祥也是真的够义气,这妖贡山也是一座好山,虽不大,但是方便管理。

    “王大哥你开个数。”木渊稍一思索,便一口答应,这瞌睡送枕头的事,一辈子恐怕也遇不上几回的。

    “兄弟够爽快”王开祥大笑道,“老哥既然说了便宜卖给你,就绝不会让你吃亏,一共给一千两就行。”

    “行”妖贡山只要了七十两,相较于来不来就上百两的山头,这是真的白菜价。

    “那行,地契你收着,”王开祥将三张契约递给木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 “这是剩下的钱,一共还有四百四十两,你数数。”

    木渊接过银票,略一看便道谢道“不瞒大哥说,我刚回乡,正是想买地的时候,你这简直是雪中送炭,王大哥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用个便饭,咱们哥俩再好好聊聊。”

    “你想买,我想卖,咱俩能碰上就是缘分”王开祥走出门一看,狼也装的差不多了,便道,“本来今天是该留下来再和兄弟促膝长谈的,但是这些东西等不得。不瞒老弟说,这些都是得抓紧时间处理的,也亏得是大冬天的,要是碰上夏天,这狼我还真是不敢要啊,就怕砸手里了”

    伙计把狼已经装好了,三辆牛车上挤满了捆好的狼尸。二十头灰狼,堆叠成了三座小山,像齐柴一样,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村里许多人都围着车子,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这么多狼了吧。

    “还是那句话,我们兄弟不存在谁帮上了谁,只能说这都是缘分啊,缘分”王开祥上车坐下掀开帘子对木渊道,“若是到了县里,有空记得来找老哥喝酒啊”

    “会的,那王大哥一路顺风”

    赶时间回去,王开祥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木渊送人到村口,见王开祥的车队走远了,便带着木清远往回走。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亮闪闪的,木清远一直仰着头看天空,木渊看着他,突然问道“清远,你想不想住新房子”

    “新房子哥哥要给我住新房子吗”木清远当即看过来,大声道,“清远想,非常想”

    “好,那咱们就修新房子。”房子好了,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哥哥说好就好。”木清远说着跳上木渊的背,撒娇道,“哥哥背。”

    “好,哥哥背。”木渊把人往背上一送,就像小时候背他一样,往前跑了起来。

    只是那时背的是弟弟,现在背的却是小新郎。

    而站在山坡上,一路看着王开祥的车辆往镇上去的福贵,简直恨不得打死老四“你不是说了,你把那些狼都烧了吗那现在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他们装的是什么”

    “贵哥,我是真放火了啊,明明火光冲天的,谁晓得那个家伙那么j,i,an啊,竟然提前把狼分开放了。”老四也很委屈,明明照他的计划,该是天衣无缝的。

    傍晚在大路上看见锦德楼的马车时,老四就晓得这rou,他们是抢不到了。

    现在县里酒店能打擂台的,也就他家爷开的淮安楼和王开祥的锦德楼。

    锦德楼虽然开张没多久,但是耐不住人家菜好,爱吃的人多啊,开张不到一年,就不知道抢走了多少淮安楼的生意。他家爷私底下恨锦德楼简直恨得要死,却又奈何不了人家,听说王开祥这后面来头不小,是连县太爷见了也都得礼让三分的人物。

    这要是其他人买了这rou,他们还能上去闹事,但是这锦德楼,他们不敢,何况人家还人多势众。

    福贵没的法,但抱着既然自己得不到,那毁掉好了念头,他想出了一个y招,这要是成了,保准让王开祥吃不了兜着走。

    按着福贵的想法,他们乘驴车在村人面前正大光明的离开,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要追究,那是怎么也怀疑不到他们头上的。

    如果真有人猜到真相,要抓出他们,那他们可得好好来掰扯掰扯了他木渊凭什么就说使他们干的,他木渊在村里就没几个仇人了呀怎么能强行将屎帽子往他们这几个无辜路人身上扣呢

    老四他朋友可说了,这木渊刚回来可是残暴到连亲爹都不要的人呢。没准就是他亲爹气不过呢

    这招祸水东引,福贵自以为做的很好,可惜没料到,木癞子那一家子早被木渊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了,怎敢再来生事

    这比账,木渊可给蔡怀金记着了。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而拖着孙氏娘俩回去的木棉花,心里那一颗石头算是落地了。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子,她不是不心疼,是不敢心疼啊。

    “木渊是什么人那是杀狼不咋眼的屠夫。你个“现实宝”惹谁不好,去惹他,还打了人家的宝贝疙瘩,这不是老寿星吃,嫌命长么”木棉花将黄金棍在桌上,拍的噼里啪啦直响,看着木澈恨铁不成钢道,“老娘要是今天不打你,就是在害你,你晓得不”

    孙氏也明白过来了,赶紧让木澈保证“儿,儿啊,赶紧给阿nai说,你记得了,你再也不去惹那傻子啦你倒是说啊”

    “哇,哇nai,nai,我记得了,我记得啦”木棉花一听木澈大哭,终是没忍住一把抱过人来,“我的心肝呐打你是在老婆子心上挖rou啊,但”

    要是不消了木渊他心头这口气,说不定哪天,老婆子就又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木棉花没想到的是,她这顿打,是真的救了木澈一命。

    对于将这件事捅到木棉花面前的木平安,却是早已躺在柴房里睡着了。

    木渊是个什么样的人,木平安不清楚,但木渊狠不狠,他知道。一个能屠狼的人,必定是凶狠过狼的。否则,没有杀气,怎么屠狼呢

    而且,木渊有多宝贝木清远,不用人说,全村都看得见,说是珍若生命也不遑多让。

    要是不提醒木棉花,木平安相信,木渊真的能兑现当初对木澈说的话拿去喂狼

    而救了木澈一命,木平安对木家,对于这具身体的父母也算报了养育之恩了。

    而木家欠他这具身体的,这具身体父母的,却是要慢慢算的。

    睡梦中的木平安砸吧砸吧嘴,睡得香甜,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村子安静了,万籁俱静,而抄近路回城的福贵他们却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齐溜溜的跪了一地。

    “废物废物废物”蔡怀金把杯子一摔,抄起桌上的ji毛掸子就打,福贵几人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却让蔡怀金更加生气,“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爷,爷,真不怪我们啊,真不怪”老四挨了好几下,被打的直叫唤,“锦德楼的王开祥,哪是我们几个能弄的赢的啊”

    “王开祥又是王开祥”蔡怀金气的火冒三丈,“他妈的走哪儿都逃不开这孙子”

    “爷,爷,这里面可不止是那王开祥的事。”福贵赶紧爬起来,向蔡怀金道,“你知道卖狼的是谁么”

    “谁”蔡怀金挑眉道。

    “木渊。”福贵道,“就是上次非要买驴的那个小子。”

    “是他”蔡怀金现在一提起驴,就想起那天的奇耻大辱,顿时恨道,“在哪儿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爷,这事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福贵劝住蔡怀金道,“我们现在要是明着弄他,王开祥肯定得挡着。”

    蔡怀金一顿,但是怒火未息,骂道“关他王开祥屁事”

    “爷,三木村的痞子说木渊虽然回乡不久,但是在三木村是很有威信,特别是凭一己之力屠狼数十头,拯救村子于水火后,村里人更是把他当恩人感激。我们要是明着来,不问缘由就抓人什么的,怕是处理不好,会有祸端。”福贵道,“而且,我看那王开祥和木渊的关系也不浅。”

    “一个土里刨食的怎么会和王开祥关系不浅”蔡怀金快气笑了。

    就算他再恨王开祥,但是也不得不否认王开祥的生意头脑,有时不得不让他佩服。这么个人怎么可能是姓木那个泥腿子能攀的上的,这不是癞想吃天鹅rou,想疯了么

    “爷,那王开祥对木渊的态度可不像是对一般农户的态度。”福贵再三想了想,他看见的王开祥与木渊的相处方式,斟酌道,“反而有点像是礼贤下士的感觉。”

    “能打死二十多头狼的人当然是壮士。”蔡怀金眯起眼道,“要不是他曾经干过那样的事,说不定我都得去礼贤下士,结交一番。”

    “那么多狼,的确称得上是英雄了。”福贵一听赶紧道。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那王开祥可是自诩仗义的。我现在要是找个由头,让雷捕头将那姓木的抓起来,没个合理的罪名,那姓王的搞不好得让我偷ji不成蚀把米。”蔡怀金这么一想,便坐下了,“这事可不像以前抓的那些没钱没势的,抓了看我怎么打,只要不弄死都好说,这的确是得好好合计合计,要不找人再去抓些狼”

    “珠玉在前,恐怕得不偿失。”福贵道,“恐怕我们还得继续找虎。”

    “找虎找虎,现在王开祥的狼找到了,可我们连老虎毛都没摸到,你那么行你咋不上啊”蔡怀金愁眉紧锁,道,“要这样下去,这次寿宴的事,跟我们肯定没有一文钱关系,那你让全县人如何看待老爷我而那得志小人王开祥,他还不得骑到老子头上撒屎撒尿啊”

    见蔡怀金是真生气了,福贵也搅尽了脑子,干脆想出个y损的主意。

    “爷,依奴才之见,我们不如来个一箭双雕”福贵看了看其他人,蔡怀金手一挥,都让他们下去了,福贵才道,“要不干脆我们去毁了王开祥的食材,让他的狼rou变味儿,让他怀疑是木渊卖的东西,质量不好”

    “不不不,你这计划简直漏洞百出,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蔡怀金一思索,也晓得明天估计大街小巷都得传王开祥购得群狼的事了,这一下对比的自己更加没有胜算,这县太爷八成是要把寿宴交给王开祥来做的,就算最后自己也找到老虎了,但是在时间上到底是来不及了,除非

    蔡怀金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这事要是谁退出,谁就输了。想他蔡怀金称霸万县几十年,能败在王开祥这小子手上吗那必须不能。想想成功后,整个万县,将再也没人能跟自己对峙,蔡怀金就忍不住大笑,但在这之前,王开祥必须除去。

    想着蔡怀金喝了一口茶,压下了心底的不安,道“要做就做绝,到时让他想做也做不了。每次都和老子抢,他王开祥这次不是还想和我抢寿宴的举办权吗他不是能的吗那老子这次就要他再也能不起来”

    “爷是要”

    “附耳过来。”蔡怀金给福贵一通说,福贵一开始眉头一皱,最后和蔡怀金都y笑起来。

    “这事就你去办吧,要快,要好,要是再出纰漏”蔡怀金说着看着福贵温柔的道,“后果你知道的,爷这儿可从来不养闲人。”

    “小的一定竭尽全力”福贵知道,这事从听到,他就没得后退的权利,顿时吓得脸色一阵发白,却也发了狠,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即使他的心里,十分怕,但是福贵知道自己没得选,也不能选,做的好了,以后享荣华富贵,做不好,那就埋在乱葬岗。

    怕个卵啊生死不过碗大的疤。

    这样想着,福贵还是软了腿。

    蔡怀金看着跪倒在地的福贵,面上安静,心里情绪却是翻滚不止,心绪万千,但最终还是化作对他人的狠厉姓木的,老子这次不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不姓蔡

    、公子

    一路快马加鞭的王开祥他们总算赶在城门紧闭前,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一入城,王开祥就让伙计赶紧把食材拖回店里,他自己却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上前敲门,三声长两声短。

    门开了,一个小童打了个手势,让他明天再来。

    王开祥知道这是已经睡了,便直接去了店里。

    过了饭点,店里没有几个客人,收拾桌椅的伙计,在堂子里来来回回。

    王开祥便直接到了后院,刚好碰到卸货的伙计正准备搬运那具被烧坏的狼尸到冰窖去,板车上剩下的食材也不是很多了,他便招呼一个伙计道“待会儿给郭师傅说声,炖一锅狼rou,我明早来取。”

    而突然接到任务的郭师傅,摸着光头,一脸莫名这王掌柜也不虚啊,咋三天两头的就炖这些东西呢

    熟练的将食材放进锅里,郭师傅还有点东想西想的这补多了,也不怕上火啊

    在郭师傅的疑惑中,黑夜渐渐将城市笼罩,千家万户都熄了灯火,只有厨房的灶上,火光在更声里,微微的跳跃,跳跃直到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直到第一个早起的人再次踏进这间屋子,这座沉睡的城市,才又在柴火的噼里啪啦声中醒来。

    王开祥起了一个大早,哈着气,到了店里,开门就看见李刚已经在擦桌子板凳了。

    “大掌柜您来了”说着,李刚就小跑着到厨房将王开祥昨天点的浪rou汤拿了出来。

    知道王开祥一般是不会在店里吃的,还专门拿了一个漂亮的食盒放着。

    这么懂事又勤快的人,谁不喜欢,王开祥笑着接过食盒,说了声好好干,便走了。

    目送人离开后,李刚便又忙着擦桌子板凳去了。

    “王掌柜今天又这么早啊”一搬桌子伙计对另一个伙计道,“又拿走了一个食盒哎,你说他天天吃那么多,吃的完么”

    “关你啥事啊”那伙计半y不阳的笑道,“人家每天献殷勤的都不关心,你瞎c,ao什么心,难不成大掌柜吃不完,还会分你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一口不成”

    搬桌子的伙计没趣的摸摸鼻子,抓紧干活了。

    而李刚拧紧了手中的帕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干活的动作越发麻利了。

    早上吃饭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大街上一扫夜晚的沉寂,喧嚣起来。

    王开祥提着食盒,在巷子里左转右转,再次来到那家门前,仍是三声长两声短。

    门开了,昨晚那个童子穿着一身白衣道“主子已经起来了。”

    “谢谢小哥了,这是我给你带的桂花糕。”王开祥将桂花糕递给小童,便进了门。

    童子十五六岁,要说还多喜欢吃这东西也不尽然,但是每次收到糕点时都会微笑的谢过。

    王开祥也是老熟人了,知道童子有这习惯,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块,童子收过糕点就会用一块小布包起来,贴身放。

    王开祥光看着童子放糕点,愣是没看人吃过,以前王开祥奇怪过,但是每次问,都被童子顾左右而言其他,也就不问了。

    走进大门,这间宅子,便呈现在王开祥面前。

    要说它大吧,大不过一般富贾的宅子,但要说它小吧,但这里面的任何一个物件,特别是院中的盆花,端出去哪一盆都不低于百两,有的甚至上万两。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吧。

    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屋子前,王开祥刚刚站定,门就开了。

    门里又走出一个童子,但和先前那个童子不同的是,他穿的黑衣。

    童子大概十七八岁,脸色沉静。

    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开门的童子,王开祥规规矩矩的站在院中等候。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和着几声咳嗽,显得有气无力。

    听到咳嗽,童子赶紧进屋,王开祥也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公子,正坐在书桌前,一手捂嘴,一手拿着书,咳得有点接不上气。

    “公子。”童子赶紧给他顺气。

    王开祥也赶紧递上一杯温润的开水。

    “没事,别担心。”公子喝过一口水,淡淡道,“王掌柜来了。”

    公子面庞生的刚毅,剑眉星目,端坐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干便不怒自威。但是他的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不用细闻,他的身边也浮着一股草药味儿,身子骨一看就不算太好。

    “刚得了点狼rou,让人炖好了拿给您尝尝。”对于这个主子,每见一次,王开祥都会担心上好几天。

    “狼rou”公子打开食盒看了一眼,道,“哦。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些个狼啊。都买到了”

    “本来买的是二十头,虽然中途出了点事,但是不影响。”王开祥没去讲蔡怀金的事,这些腌臜事少污点耳也好,“司徒将军的寿辰,锦德楼打算献上全狼宴。”

    “店里的事,你做主就行。”公子道,“虽然外公他老人家最近要回老宅养病,不在京城里过寿,但是这事马虎不得,自己盯紧点。”

    “奴才知道的。”王开祥道。

    “那,没事你就去忙吧。”公子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味儿道,“这汤炖的不错。”

    “爷要是喜欢,我让人明天再给你熬点”难得碰到主子有点喜欢吃的,王开祥觉得就是现在爷想吃龙肝凤胆,他都会天南海北的去找。

    “不了。”公子尝了两口道,“想吃我会说的,下去吧。”

    “是。”

    王开祥刚走,白衣童子便来给公子道,“爷,那个自称神医的人又来了,您要见么”

    “见,为什么不见。”公子放下勺子,咳嗽了一声道,“凡是大夫,我都是不该推的。请人到花厅吧,我待会儿就来。”

    待公子穿戴整齐,踱步到花厅,在那里站不住来回走动的“小金人”,可不就是“死要钱”王子璇么

    就王子璇这无利不起早的xi,ng格,能让他这么早就来干的事,要让木渊说,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惜此时的木渊不知道,他正忙着建房子的事。

    木渊向来喜欢速战速决,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修房子了,那就得立马行动起来。

    一大早的,木渊就和木清远去县里将地契和山契过了户,顺便把剥好的狼王皮送到锦绣阁去,做成斗篷的事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

    一大清早的,刚一开门就碰上这么件生意,锦绣阁的黄老板可是笑开了花,特别是在拿到狼王皮时,简直眼都移不开了,做惯了皮毛的生意,黄老板可不是不识货的人,一见到这件皮子,就知道是上品,从皮毛的光泽度,顺滑度,都是一个好东西,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皮子背上有道长口。

    “客官,你这皮子是好东西,但是要做成斗篷需要的时间有些长,做的仔细了大半年都是常有的,不过你要是等不及,小店也是有现成的,按照你这皮子的价格,我还可以给你拿个中间价,你要是有意”不等黄老板说完,木渊便道,“等的长没关系,只要弄好就行,反正黄老板也不想砸了牌子不是”

    “那是,那是,”黄老板一听也明白了,赶紧说道,“做这件斗篷,你出了材料,小店只收成本费,一共35两,先交一半的定金,待取斗篷之日再交剩下的。”

    “行。”对于一般人家一年总共四两的消费,三十五两可以说是天价,但是木渊知道,这店家这价格是真没赚什么,于是木渊爽快的交了钱,取过凭证便离开了。

    等在城里买好了还缺的生活用品后,木渊便又牵着小黑出城了。

    只见茫茫大地上,木渊穿了一身黑,牵着一匹黑的驴子,载着裹着白衣的木清远,慢悠悠的往回走。

    “哥哥,你吃不吃”木清远坐在驴子上,身上披着白色的斗篷,头上戴着毛帽子,手里抓着一个又白又大的包子,问木渊,“今天这包子很好吃的。”

    “清远吃吧。”木渊牵着小黑道,“哥哥要是吃了,清远就没的吃了。”

    “哥哥。”木清远有点纠结,今天的包子可好吃了,他还没吃两口呢,要是给哥哥的话他就没了,可是他很想哥哥也吃啊,“哥哥给你吃,你能不能给我留一口啊,就一小口,一丁点。”

    “好吧。”木渊在木清远纠结的眼神里,拿过包子,然后啊呜一口,看的木清远简直瞪大可眼,和哥哥的嘴巴一比,他的包子好小。

    只见木渊嘴一张,包子便在手与嘴之间消失了。

    “没了。”木清远呆了,看着木渊,眼睛里都起了水雾,哥哥骗人。

    “好了,好了,别哭啊”木渊见人都快哭了,晓得玩过了。

    骗子木清远扭过头不看木渊,却发现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包子,包子又大又圆,上面还有一个小缺口,可不就是他自己的包子么

    木清远抱着“失而复得”的包子,高兴极了。

    “哥哥,这一半给你。”木渊看见这小孩儿心xi,ng,正好笑呢,木清远突然把包子分成了两半,递给他一半道,“一人一半,这样大家都能吃到包子了。”

    “好。”木渊一口吃掉了那半包子,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木清远小口小口的吃。

    木清远看一眼包子,再看一眼吃了自己的包子,还“眼馋”的木渊,赶紧两口将包子塞进嘴里,然后含糊着说“没了,没了,这回真没了。”

    “还有。”木渊说着伸出食指,在木清远的惊诧中,将木清远嘴角沾着的面皮,扫进了自己的嘴里,直看的木清远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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