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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斗,窝里反 第14节

作者:锦重 字数:20472 更新:2021-12-31 05:58:44

    “他是前朝余孽”故意加重“余孽”二字。

    “他是余孽你就不救了么”

    贺轻舟口气冷下来,激桃花老头的将。“您让我怎么救,我都不知道他为何被抓。我想捞人,也得知道该往那处疏通吧。”

    牢里静了片刻。

    “你知道燕王么”

    贺轻舟在黑暗中睁大眼“他是”

    “他是。燕王何等的英雄,又是何等的大义,请你千万保全他的独子。”

    “我会的。”贺轻舟声音很轻“他是何身份对于我们的感情来说,不重要。”

    “燕王杀了先帝的所有儿子,朝廷若抓到沾衣,恐怕凌迟都是轻的。”桃花老头叹气“我们不憎恨新朝,新朝却容不下他。”

    贺轻舟问“您既然不想报国仇,为何要杀南海大将军,引起事端。还有,您为何会让沾衣去考状元”

    “贺公子,来人了,快出来。”赵牢头低声叫。贺轻舟等不得桃花老头的答案,急急往外走,赵牢头却进来,将他往牢室一推。

    “谁”几乎是同时,官兵进来发问。

    贺轻舟屏住呼吸,尽量往牢室的角落里缩。还好,官兵们没有带烛火进来。

    赵牢头赔笑道“小的是赵成,今夜小的当值,这边的犯人着实不安生,小的过来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安静些,别扰了各位爷休息。”

    官兵骂道“他们是钦犯,岂是你能随便教训的,还不快滚。”

    “是是是,小的马上走。”

    官兵等赵老头走后,将手里押着的人往牢里一扔,将重重牢门锁好,这才离去。

    “哎哟。”莫沾衣往地上栽去,却奇迹般的没有摔疼,而是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好熟悉的味道,莫沾衣使劲吸鼻子,然后一头埋进那人的怀里,拱了起来。

    贺轻舟抱紧他,嘴唇颤抖,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先说哪一句。正被欢喜和担忧折磨着,就听见莫沾衣急切的问“有没有带吃的过来”

    、65韩氏

    “你怎么不说话”莫沾衣在贺轻舟怀里拱啊拱。

    贺轻舟非常高傲的哼了声。

    莫沾衣只好自己伸手搜贺轻舟的身,后者一动不动,任他动作。“是饼。”莫沾衣惊喜的掏出纸包,迫不及待的打开咬了一大口。

    “白疼你了。”贺轻舟嘴里抱怨,手上却是没停,从头摸到脚,没有异样,也没有听莫沾衣喊痛,那便是没受伤。贺轻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怎么会被抓进来的”

    “就是偷了两匹马而已,他们却说我犯了大罪,要把我抓到京城去,让皇帝审我呢。”莫沾衣嘟囔“想不到偷马的罪这么大,连皇帝都惊动了。你说我师父跟师兄们万一被抓了,该是多大的罪。皇帝可真忙。”

    他们俩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是牢里寂静,依桃花老头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莫沾衣的动静。桃花老头甚至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不只桃花老头,其他的师兄们也都一声不吭。

    “嗯,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贺轻舟脱下外袍,展开,铺在地上。这是书砚的外袍。在茶馆的时候,他就想到莫沾衣在牢里很可能会饥寒交迫,所以让店小二包了张饼带着。而书砚的外袍,则是在小门外等待的时候扒下来的。

    他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给莫沾衣披上。“先安心在牢里待着,我想办法救你出去。”听官兵、赵牢头以及王捕头的口风,要运往京城受审的话,在杭州城的牢狱里是不会提审的,平常的牢头亦不能随意折磨他们。

    莫沾衣吃饱了,就想起害怕来了“那你快点,这里好黑,为什么连个蜡烛都不点你要是没法子救我,就去通知我师父,他会来救我的。”

    “好。”贺轻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且可信“我出去就让书砚通知他。”

    “嗯嗯,一定要说我快死了,让他别磨叽。”

    “呸,童言无忌,随风散去。”贺轻舟拉着莫沾衣坐到衣服上,板下脸,尽管他知道莫沾衣看不见,即便是看见了,也不见得还会怕他。“在牢里乖乖的,饿了也别吃牢饭,太脏,我会让人想办法给你送饭来。”

    “还要冰镇酸梅汤。”莫沾衣强调,依偎在贺轻舟怀里,真是好困,吃饱了,就想睡。

    贺轻舟忍不住在莫沾衣肉嘟嘟的屁股上揉捏一番,自己喂养的真好,都进了大牢了,还过着猪一般的安乐生活。

    “贺公子,快跟我走。”赵牢头摸进来。

    贺轻舟紧紧抱住莫沾衣,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等我。”

    “那个。”莫沾衣才反应过来“你能自由出入大牢那可以带我出去么,好黑,我害怕。”

    贺轻舟的心瞬时软透了。若是见到莫沾衣受了丁点大的伤害,他肯定保留不住最后一丝理智,强行带莫沾衣出去。还好莫沾衣没事,贺轻舟不得不为他们出去之后的逃亡生活考虑,还有贺家老老少少。

    “轻舟。”莫沾衣拽着贺轻舟衣角,不肯放他离去。

    “三天。”贺轻舟的声音分外低沉“三天之内,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带你离开。”他哪里就舍得放莫沾衣一个人在牢里待着,半刻都不想。

    莫沾衣仍旧不肯撒手,还不知死活的咕哝“我就是偷个马而已,关三天就够了吧,大不了还给他们。”

    “对,只是偷个马,三天绝对就放你出去了。”贺轻舟附和,他问“你渴么,我不好带水进来。”

    “有点。唔。”

    贺轻舟的舌头狠狠扫过每一处,柔软的舌,坚硬的牙,还带着饼的香味。两人缠绵许久,莫沾衣站不住,软软跌在衣袍上。然后是匆忙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舒服舒服再走。”莫沾衣将衣领拉低。每次贺轻舟到他嘴里抢东西吃,他的身子都会被吸走力气,还会燥热。

    回府,枕头都没挨,贺轻舟让画雪收拾出几件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天一亮,就派书砚去了杭州知府刘程自大人的府上。

    午后,便有人来请贺轻舟到湖心亭品茶。贺轻舟一只脚迈出门,想了想,又怕露出破绽,让画雪给他把眼下的黑遮掩了,又换了身锦服。

    “公子,算算时间,三老爷该回来了。”画雪也是整日整夜没有歇息,既担心夫人出事,又怕三老爷回来,把公子辛辛苦苦争夺来的东西抢回。

    贺轻舟捏捏眉心“算了,先救出沾衣再说。有人来问,只说三少夫人请了道士相面,要三日不见人,有事让他们写纸条。”

    “是,婢子记下了。”画晴捧了粥进屋,劝道“公子好歹吃一些,有力气才能救夫人出来。”

    贺轻舟想想也是,端碗吃了两口。“书墨可还好”

    “书砚正在哄他呢,也是闹得不肯歇息不肯吃饭。婢子看书墨这次是真遇到什么事了,平时那样傻乎乎不知事的人,一下子变得浑浑噩噩起来,真叫人难受。”

    “他也该长大了。”贺轻舟道。

    画晴的嘴巴向来利“确实不是小孩子了,您十五的时候,都已经能够撑起来二房了。可是,书砚就是舍不得书墨长大,又是哄又是骂的,自己也不肯用饭。”

    贺轻舟知道书墨怕什么“你去一院叫两个小厮,拿板子过去,把书砚摁地上打。书墨什么时候让碗干净了,什么时候再停手。”

    画雪、画晴面面相觑,这样的话,书墨吃再快,书砚都得挨上几板子。哄书墨吃饭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何必非要书砚使用苦肉计。

    已经收拾好一切,贺轻舟懒得与她们解释,匆匆出了贺府,骑马赶往湖心亭。知府出门向来迟,他就算是准时赶到,也难免要等。可贺轻舟哪里能在府上坐的住,就是在亭子里等,也比干坐着强。

    这刘知府与他父亲有些交情,不深。当年贺轻舟曾去求他给自己兄长写封推荐信入学院读书,他都不肯。那时,贺轻舟还小,不懂钱财要比人情更容易办事。

    贺轻舟并不像他二哥那样,是个死读书的。不懂的事,他上手的很快,包括隐忍和装模作样。他没有因为那件事同刘程自翻脸,相反,还学会了每年都给刘程自送礼。

    “贺贤侄。”刘程自从轿中出来。随行的丫头小厮先进到亭子中打点,燃熏香,铺锦布,烹香茶,摆果品,手脚利索,等刘程自进入亭子时,已一切收拾妥当。

    “见过刘大人。”贺轻舟要跪,被刘程自抢着扶了起来。

    刘程自指指石凳,自己先坐了,笑道“贺贤侄与本官讲那些俗礼做什么,本官可是听说,你二哥中了探花,如今深得圣心,可是御前的红人。本官正打算去府上贺喜,却不巧这两日出了几件大案,害的本官走不开。”

    “哦,什么大案,草民只听说桃花山匪徒的事,不是已经全部抓起来了么”贺轻舟装傻,恭维道“刘大人精明能干,想来离高升不远了。”

    “本官也只是打个下手而已。”刘程自不想多说,转而问道“贤侄可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你父亲与本官多年好友,你的事,本官定然相帮。”

    贺轻舟知道他说的不过是场面话,却也得寄希望于刘程自。“是这样,邢家庄有个绣娘,手艺不错,草民正劝她到草民的铺子里做活,却不知怎地,她被官兵抓了起来”

    刘程自的神色僵住,很快恢复过来,吃茶掩饰心思,试探着问“贤侄怎么这么关心她的事,不过是个绣娘而已,你的铺子里要多少好手艺的绣娘没有”

    贺轻舟佯作羞愧,笑道“不瞒大人,草民也算是见过不少好手艺了,可见到韩氏的手艺,仍是惊艳。能把她请到铺子里,把手艺教给其他绣娘,到时候,我们贺家的丝绸铺别说是在杭州城,就是往金陵去,那也得是最好的。”

    “哦,她的手艺有这么好”

    “不敢骗大人。”

    刘程自问“那你可知她跟谁学的手艺,又是何出身”

    “这个,草民哪里能打听的那么清楚。”贺轻舟赔笑道“草民只知道她夫君是邢家庄的农户。”

    刘程自道“贤侄,本官劝你一句,忘了什么韩氏吧,她可是不祥之人。”

    贺轻舟给刘程自斟茶,引着刘程自往下说“求大人透个信儿,她是”

    “同你说了也没什么,她原是燕王府的绣娘。那年燕王府出事,燕王的妻儿其实是躲了起来的,韩氏卖主求荣,供出了王妃的藏身之地,所以她才能活下来,成为燕王府唯一的活口。”

    贺轻舟心中疑惑不已,韩氏是燕王府的绣娘,却又为何是书墨的奶妈他面上仍是赔着笑“竟是这样,只是当年既饶过了她,如今却为何又要抓她”而且莫沾衣说过,皇帝要亲审,莫非皇帝已经知道燕王的儿子还活着,并且势必要找出来么

    、66欺负

    “贤侄不是官场中人,不知也罢。”刘程自不肯说。

    贺轻舟一颗心早被提了起来,呼吸都不由自主变的小心翼翼。他从袖子中摸出一个一寸宽两寸长的小锦盒来,从桌子侧面塞到刘程自手中。后者神色未变,动作娴熟的将锦盒收入袖中。

    “当年都以为韩氏背叛了燕王府,其实不然,韩氏供出的燕王妻儿是假的。”

    以假的糊弄官兵,让其放松戒备,暗度陈仓,保住真的性命。韩氏虽落骂名,倒也是忠心为主。贺轻舟心里感激,若是没有韩氏相助,哪里有今日他的沾衣。

    嘴上却仍是要骂的“竟如此狡猾,看来韩氏无论如何也活不成了。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钱财重要,还是命重要,贤侄毕竟年轻,目光太过短浅。”刘程自笑骂。

    贺轻舟心道你收取贿赂,泄露朝廷机密,可不是也不知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我或许是年轻,你只能道声蠢。

    向来民不与官斗,可贺轻舟早就开始想着如何将刘程自拉下马来,最好害他个锒铛入狱。不过,如今还没得手,少不了做小伏低。

    他与刘程自商量看看能不能找个人去牢牢学学韩氏的手艺。要是刘程自应了,他便让画雪去套套韩氏的话,到底当年是个什么情况,莫沾衣和书墨又是什么关系

    “那韩氏被拘押在官兵营中,由许大将军亲自看守。本官可帮不了你。”

    贺轻舟寻思,看来皇帝确实是铁了心要找出燕王后代来,杀死南海大将军的桃花山匪徒都只扔在大牢里,一个柔弱的女子却要个将军亲自看守。

    “韩氏有无女儿,不知她女儿可学的她手艺”

    刘程自笑贺轻舟不死心“没有,只有个儿子,在大牢里关着呢。”

    是将莫沾衣当做韩氏儿子了么真是不大妙,他必须尽快救出莫沾衣来,否则一旦提审韩氏,势必会用折磨她儿子的招数来逼韩氏招供。莫沾衣,绝对不能入京。

    刘程自还有事忙,吃了会茶,便上轿走人。贺轻舟出了亭子,骑马疾驰到杭州城与金陵之间的清心观中,进门便把他师父从床上拎了起来。

    “不肖徒弟,为师的好梦又被你给打断了。”吕真人顺势靠在贺轻舟手上,打算接着睡。“此梦非彼梦,有恶人出行,不好不好。”

    换做平时,贺轻舟定然好好刺上他师父两句,让他师父赶紧睡醒,然后正经起来。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直接拿过桌上的茶水浇在了他师父脸上。

    于是,他师父马上清醒,板着脸的样子甚为可怖,厉声问“你这逆徒,回来做什么”

    “徒儿有事求您。”贺轻舟赶紧跪下请罪,将自己的来意告知,并且在他师父拒绝之前,铺开纸将莫沾衣画了出来。

    “你成亲怎么没跟为师提起”吕真人非常不满。自己收的二徒弟实在不像话,每次来必须是有事求他。平时的孝敬,就打发书砚送过来。所以吕真人很是不喜欢二徒弟到访,三徒弟书砚过来,他就欢喜的紧。

    贺轻舟支吾“那时,是被老太太逼得,徒儿随手捡了个人回来,想着等我当上贺府大家长之后,就丢掉的。所以没带过来给您瞧。可是,现在,徒儿挺喜欢他的,想跟他过一辈子,师父”

    “别跟我提所谓的情爱,不过一场云烟。”吕真人严肃的感叹完,低头看画像“长的倒漂亮。”

    贺轻舟忍笑,表情十分正经的附和“是,师父说的对。请您快些照着这个模样做出人皮面具来。不需要太像,眼睛这里再小些,鼻子大些,唇厚些。要乍一看相像,仔细看却又不相同。”

    牢里,莫沾衣缩成一小团,捂着肚子,在心里骂贺轻舟再一次言而无信。不是要给他送吃的么,不让他吃牢里的饭,那为什么还不给送来而且,牢里好黑,

    难道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可,他已经饿了呀。想吃画雪亲手做的桃花酥,想吃薛厨娘烧的醉鸭,东溪楼的酥皮肉粥也不错。

    唔,好饿。

    莫沾衣暗骂自己这些天被贺轻舟给养坏了,以前很扛饿的,现在才一顿不吃,肚子就会咕咕叫了。回头,一定要狠狠咬贺轻舟,都是他的错。

    在铺好的干净衣袍上滚来滚去,莫沾衣实在受不住。算了,还是吃牢饭好了。他摸索着找到木栏边扔着的碗,拿起来急迫的吃了一口。

    然后,当然是吐了出来。

    好难吃,味道太怪了。他摸到旁边还有个碗,手指伸到里面,似乎是水,赶紧送到嘴边想要去去嘴里的味道。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先闻了闻,居然是臭的。

    莫沾衣气的不行,坏人,还不给他送饭来。

    趴回衣袍上,莫沾衣心想,他睡觉好了,说不定睡一觉,睁开眼就可以看到贺轻舟拿着吃的进来。哼,等贺轻舟过来,他就照着贺轻舟的脸踹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莫沾衣尚未睡着,他想着,要是贺轻舟此刻能过来,他就不计较贺轻舟来迟的事,要是带来的饭好吃,他还会给贺轻舟亲亲。

    再过一会,莫沾衣摊开身子装死。有气无力的想到,只要贺轻舟来,他完全不怪罪贺轻舟,不但如此,即便是要他把舒服的事让给贺轻舟,他做上面那个干体力活的也没问题。

    铁锁链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响声。莫沾衣腾地坐起来,欢脱的喊“轻舟。”

    “哟,轻着点吧,祖宗诶。”赵牢头抹去头上的冷汗。他是想要贺府公子给的三千两银子,但是他也不想把命给弄丢了。

    贺轻舟带着人进去,还未开口,就被人抱住了自己的大腿。黑漆漆的,扑的倒准。

    “我饿。”莫沾衣低声哀嚎,并且无力的指控“午时都过去好久了吧,你要把我饿死。”

    何止是午时过去好久,此刻已是四更时分。贺轻舟抱起莫沾衣,心疼道“这个环境不好,咱们回家吃。”

    莫沾衣还要说话,却被贺轻舟捂住嘴。他被贺轻舟抱着出了牢房,渐渐有了微弱的灯火,穿过一个简陋的小门,他就看到圆月挂在天上,分外的刺目。

    “你居然饿了我一天一夜。”莫沾衣趴在贺轻舟怀里,咬住贺轻舟胸前的突起。每次贺轻舟咬他这里的时候,都是又疼又奇妙的,莫沾衣只是想叫贺轻舟吃疼罢了。

    贺轻舟委屈的辩解“我还不是为你的事忙的到处跑,嘶,别咬,疼。再咬,我对你不客气了。”

    回到府里,莫沾衣饱餐一顿,这才想起来问“我是被释放了,官府不打我一顿还有,皇帝不是要审我,唔,其实我有点见见皇帝长什么样。当皇帝多好,一顿饭一百多道菜。”

    “那。”贺轻舟沉吟问道“如果让你去当皇帝,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莫沾衣笑的眉眼弯弯,柔和的线条,哪里瞧得出来有燕王的英雄气概。“当皇帝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天底下的厨子都会给他做饭。我要是能当皇帝就好了,嘿嘿,可惜我没那个命。唔,你脸色好黑”

    “我、我说错什么了”莫沾衣嗫嚅,咬着筷子小声问“难道我应该说不喜欢当皇帝可是,难道你不喜欢”每个人肯定都会愿意的,贺轻舟脾气真坏。

    贺轻舟取了茶喂到莫沾衣嘴巴,让他漱口,缓了脸色,循循诱导“当皇帝一点都不好,每天不到五更就得起床,然后为全国的大事做决定,下了朝就得批一天的折子,累死累活的,还没人给发月银,而且根本没时间吃这个吃那个的,整天都要拿笔写字,特别惨。”

    “那我肯定不想当皇帝了。”莫沾衣使劲摇头“跟着你就很好,你会管我一辈子都吃到好吃的对不对,我宁愿帮你对付府里头的那些管事娘子们。”

    贺轻舟满意的点头“放心,我养你一辈子,绝对让你比当皇帝还要舒服。”所以,如果有人找你当皇帝去,你千万别抛弃我。贺轻舟突然觉得眼角湿润,忙将莫沾衣摁在自己胸前,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公子”书砚一瘸一拐的进来,掀开的门帘透出明亮的光。“书墨想跟夫人请个安。”

    贺轻舟放开莫沾衣“你休息去吧,叫他过来,我看着他俩。”

    “公子也该休息才是,书墨向小的保证,会帮忙看着夫人。”书砚退下。

    莫沾衣不满的嘟囔“为什么都要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不、不就是偷了匹马。”越说越小声,还推卸责任“书墨也跑出去了,凭什么只怪我。”

    贺轻舟瞪他。

    “书砚走路姿势好怪。”莫沾衣聪明的转移话题,他说道这里,突然眼前一亮,拍拍贺轻舟的肩膀,兴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书墨怕书砚生气,所以让书砚舒服了是不是我每次之后,走路也稍微有点怪的。”

    贺轻舟气的大笑,揪住莫沾衣的耳朵“我觉得你别去考什么状元了,应该是读读什么是妇德。自己不矜持也罢了,别整日教书墨不学好。”

    “夫人,公子。”书墨站在门口,两只眼又红又肿,嗓子也哑了。

    莫沾衣拍掉贺轻舟的手跑过去“你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没有。”书墨迅速看了一眼贺轻舟,然后胆怯的低下了头。

    莫沾衣狐疑“是轻舟欺负你”

    书墨急的要哭,赶紧摆手“不是,是小的不听话。”

    “行了。”贺轻舟打断他二人。“书墨用饭了没,没用的话”过来吃一点,桌上还有不少。

    书墨这次真哭了,一边哭,一边哑着嗓子急喊“我吃了,您别打砚哥。”

    “打书砚”莫沾衣吓一跳,扭头问贺轻舟“你为什么打书砚”

    贺轻舟拉下脸“书墨进去洗把脸,再哭我就罚书砚不许吃饭。”

    “公子。”书墨战战兢兢的进到里屋。

    “你打书砚,书墨一定会心疼的。书墨哭,我就会心疼。”莫沾衣嘟嘴,捏住贺轻舟的唇,发脾气“你不许总欺负书墨。”

    贺轻舟咬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你难受,我会心疼。”

    “所以你不许欺负书墨了。”莫沾衣歪理“因为你打书砚,你自己会心疼啊。”

    贺轻舟却道“我是让书墨心疼。你们俩,得紧紧抓住,才不会跑掉。”后面的话,莫沾衣没有听清,因为贺轻舟已经吻上他。

    两人从外间亲到里间,贺轻舟将莫沾衣推到在床上。书墨看着形势不对,迅速作出反应,从木盆旁边的窗户往外爬。

    书砚仍是放心不下,先是在外间的窗口偷听,后来有随着书墨到了里间的窗口偷听。正琢磨着声音不对,一抬头,就看见书墨的身体露出窗口。胳膊本能的就伸出去,稳稳接住跳下来的书墨。

    、67下毒

    外面如在炭上炙烤,万物都蔫了脑袋。屋里头却是凉风习习,莫沾衣蹬蹬腿,吧嗒吧嗒嘴,往贺轻舟身旁靠靠,摊开小肚皮接着睡。

    贺轻舟放下扇子,轻手轻脚的下床,在书案上批阅纸条。

    “公子,公子”画雪轻声唤道“您想什么呢,墨汁都滴下来了。”

    “没什么”贺轻舟搁下笔,将被他弄的一团乌黑的纸条拿起来,试图辨别上面的字。“今年比往年都要热,你们几个也取了冰放在屋里头凉快吧。”

    画雪放下凉茶,笑道“今年的冰块多的很。”

    贺轻舟跟着笑了笑,捏捏眉心,很是厌倦这样的生活。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下人,每个人都扒高踩低心怀算计。他刚刚失去父母还不得老太太看重那会,大夏天读书,哪里有冰块用尽管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看着贺家出事。

    他是不是应该带着莫沾衣离开,只是让书砚带着书墨走,已经不足以解决问题。莫沾衣走,他就跟着离开。

    “要不要叫夫人起来吃点东西”

    “不必,让他睡吧。天太热,醒了也不好受。”贺轻舟问“三叔还没回来”

    “没有,听说三夫人派了四五批人去金陵催促。”

    贺轻舟蹙眉。贺徐源只有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掉了,难道不应该马上赶回来他女儿等着他议亲呢。再者,唐若浔的叔叔被发卖了,他也撒手不管。况且,贺徐源就当真放心杭州城的铺子

    这只能说明,金陵那里一定有更大的利益诱惑,贺徐源拖着不肯回来。

    “叫阿循过来。”已经有好几日没过问金陵那边的事了,就算最后他会带着莫沾衣离开,也不可能净身出户,白白便宜了贺徐源几人以及大房那边的周氏。

    画晴领着桃丫头等在外间,各抱着几匹布。贺轻舟开门出去,桃丫头趁机踮着脚往里看。画晴嫌恶的瞟了一眼,并未阻拦。

    贺轻舟关好门,问何事。

    “府里新得的冰丝绸,触手冰凉,穿上几乎没有重量。”桃丫头机灵的抢着答话“婢子正午过去丝绣院用饭,看见了,就抢先抱过来,让您和夫人先挑选。”

    “你倒是有心,画晴,赏。”贺轻舟随意指了两匹。

    桃丫头得了赏钱,欢欢喜喜的退下。

    “才十一二岁,心眼鬼的,竟还给她娘做起探子来了。”画晴拿起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撇嘴道“她娘也是个丧心病狂的,女儿都到了别人手里了,不想着法子往外挖,反而还支使她办事。”

    “康妇人被打发出去之后,新接手的曹妇人,做的如何”曹妇人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算是贺轻舟一手提上去的,自然忠心于贺轻舟。

    画晴道“还不错,她跟着康妇人学了三四年,上手挺快。”

    “把箫妇人换了。挑个错处,用咱们的人顶上,越快越好。”箫妇人是府里管理药材的管事娘子,亦是给莫沾衣送混了迷药的香饼的三个人其中之一。贺轻舟本打算慢慢收拾的,不过依现下的情况,恐怕等不及了。

    “唔,画雪姐姐。”里间传来莫沾衣的叫声。

    贺轻舟马上放下一切事宜,快步进了屋里。瞧见莫沾衣一手扶着床坐起来,一手揉眼睛。“醒了,可是热的”

    “不热。”莫沾衣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躺平咧开嘴笑,双脚还兴奋的蹬床“我居然真的出来了,我方才反应半天,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原来偷马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轻舟撸起袖子,决定给莫沾衣上一课。

    “啊。”莫沾衣尖叫。他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亵裤,而画雪和画晴都在屋里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扯被子,想要捂住自己,但是他过于着急,使得劲儿又大,他忽略了自己压着半个被子呢,使劲一扯的后果就是,莫沾衣尖叫着从床上滚下来。

    贺轻舟抬起脚,截住莫沾衣。挥手让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的两个大丫头出去,默默放下袖子,算了,估计这种人是教不好了。

    “疼。”莫沾衣泪眼汪汪。“屁股疼。”

    贺轻舟歪嘴笑“别想博取同情,你不哭,我反而会信你真疼。我可只一次,哪里就能疼”

    莫沾衣拍拍屁股站起来,红着脸道“两个姐姐也真是的,我都没穿衣服。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贺轻舟就不明白了。

    原来贺轻舟不知道啊。莫沾衣决定大公无私的告诉贺轻舟,他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师父说,男女不能互看身子,否则会出事的。”

    “出事,会出什么事”

    “嗯。”莫沾衣点头如捣蒜“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反正很恐怖,师父说,会失去很宝贵的一件东西。”

    “你师父说的对。”贺轻舟严肃的教导他“一定要远离女人,否则你以后永远都吃不到好吃的了。”贺轻舟心道你已经失去了那件很宝贵的东西了,尽管你远离了女人。桃花老头真好,就是为了便宜他才这么教育莫沾衣的吧

    “饿么已经快申时了。”

    莫沾衣掂着脚,越过贺轻舟,从桌子上拿了块桃花酥“快给我穿衣服,我吃完就去找书墨玩。时间紧急,快点。”

    有什么好紧急的。贺轻舟认命的伺候莫沾衣穿上衣服,又俯身给莫沾衣穿鞋。正穿左脚呢,就感觉到背上一沉,莫沾衣扑在他背上,吭哧吭哧“轻舟,我有点想我师父他们,你带我回去看看吧。就看看,我还会回来帮你做事的。”

    贺轻舟的手停了停,爽快的应道“好,你们那山头太远了,而且风水不好,所以我打算给你师父在乡下置间宅子,让他们安心在那儿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你说好就好。”莫沾衣舔舔手上的桃花酥粉末,将头搁在贺轻舟的腰上,刚感叹了一句“轻舟你真好。”然后天地翻转,他就摔在了床上。

    贺轻舟笑的直不起腰。

    莫沾衣迷糊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被贺轻舟给扔到了床上。登时跳起来,追着贺轻舟就打。两人在屋里闹着一团,画雪悄悄将门掩了。

    贺轻舟又要出门办事,莫沾衣依依不舍的送别,等贺轻舟走出三院,他立刻欢腾的跑去找书墨。因为太激动,连门都没有敲。

    屋里,书墨正在给书砚上药,裤子都扒到了膝盖处,莫沾衣笑眯眯走进去,还没开口,书墨已经迅速作出反应,直接扑在了书砚身上。

    书砚说过,身体是不能给别人看的。但是书砚给他看过了,只给他单独看了,所以他就很自私的不想让别人也分享到他的书砚。即便是公子和莫沾衣也不行。

    书砚将痛呼闷在嘴里。挨完十几下板子,再被人重重一压,坚强如他,也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断气。

    “出去。”书墨眼圈已经红了,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莫沾衣还想说上两句,收到书砚凌厉的眼神,蔫蔫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口,画雪正好给书墨补完衣服,要送过来,就看见莫沾衣委屈的表情。

    “怎么了”

    “我好想轻舟。”如果贺轻舟在场,还可以帮他凶回去。他打不过书砚,想凶可又没有那个胆子,书砚不会像贺轻舟那样对他好。

    画雪疑惑,公子才刚走。

    书墨跑出来,端着盘小点心,低头“对不起,刚才不方便,咱俩去吃东西吧。”

    “好啊。”莫沾衣看见书墨手里端的形状漂亮的小点心,立刻忘了书砚,拽着书墨往主屋走。

    书砚从屋里探出头,见莫沾衣没有生气,大大松了口气。

    “你又欺负夫人了”画雪挑眉问。

    “下次不会了。”夫人其实挺好的,只是刚才真的忍不住想要瞪人。“公子怎么大白天就去了”

    “不知道,公子没说。对了,公子吩咐下来,让除去箫妇人。”

    “除去箫妇人”莫沾衣凑过来问。书墨就站在莫沾衣身后,亦是一脸的迷茫。

    为了能跟夫人和解,书砚逼自己抬头对莫沾衣笑了笑。“箫妇人是周姨娘的人,包藏祸心,上次小院起火的事,跟她脱不了关系。所以小的同画雪商量,想办法把箫妇人从管事娘子的位置上拉下来,否则她使什么坏心眼下毒的话,咱们就危险了。”

    说起下毒,莫沾衣想到件事“上次你们不是弄来什么毒药,要做坏事,做了么还剩下的话,可以嫁祸给箫妇人。那种毒药,量少一点,是不会弄出人命的。”

    “还没,公子本来想吓唬大房,后来有事便搁置了。这个主意好。”书砚自然而然的勾唇“我们可以给三夫人下毒,不但要借刀杀人,还可以一石二鸟。”

    莫沾衣吐吐舌头,带着书墨进去又端了一盘点心出来。他们俩就是回来拿点心的。两人一人端着一盘进了外间,坐在冰鉴旁边说起彼此发生的事来。

    书墨被公子警告过不许同莫沾衣说奶妈的事,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趁着公子不在,重点讲述了书砚被公子下令毒打的事,说着还抹泪。

    “他说,他是为了让你心疼。”莫沾衣道。

    “要让我心疼,原来是变着法的惩罚我。”书墨狠狠咬了一口点心,是比打他还要难受。

    莫沾衣道“书砚真可怜,屁股挨了打,还要为我奔波,跑去桃花山报信。不过他回来的倒挺快的。唔,轻舟上次给我治屁股的方子不知道还在不在,回头让他给你。”

    书墨诧异“他去桃花山报信,什么信,难道前辈他们已经从大牢里逃回桃花山了”说完,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完了,公子和书砚都叮嘱过,让他不要对莫沾衣说这件事的。

    、68药材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对不对”书墨的眼睛已经红了,仍是瞪大了,盯着莫沾衣,生怕他反驳。

    莫沾衣点头“你出去吧,我打算睡会。”

    “你肯定是想骗我出去,然后你就跑了。”书墨抱住莫沾衣“休想骗我,你要是遇到危险,公子,公子会骂死我的。”书墨痛哭。

    书砚听见声音不对,赶过来。莫沾衣急的要跑,被书砚一招放倒,打昏了,扔在床上。

    “没事的,我会想办法处理,这有什么好哭的。”书砚听书墨说完,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我真没用。”书墨难受的坐到莫沾衣的榻前,摆摆手“你去通知公子,我来看着夫人,我不会放他出这件屋子的,你放心。”书墨下定决心,他要给公子和书砚分忧。

    “好,我相信你能看好夫人的。”书砚出了屋子,让画雪找人去通知公子。他悄悄躲在东屋。莫沾衣一时半会醒不来,他担心的是书墨。

    贺轻舟从牢里出来,赵牢头衣服都湿透了,跟着后面一个劲的小声叨叨“哎呦,我的贺家公子,您是真想要小的头上的脑袋啊。您就不能等小的晚上当值的时候过来,大白天被人瞧见,可是要命的事。”

    “公子。”画雪不放心,亲自跑了过来。

    贺轻舟让赵牢头回去,低声问“何事”

    画雪将书墨捅了篓子的事告诉他。“公子不必着急,书砚有分寸,不会伤了夫人。”

    “书墨的嘴啊。”贺轻舟恨滋滋,总是专拣要紧的说。“今日务必除掉箫妇人,晚上我要用药材。”

    “今日”太快了。

    “对,沾衣的性子急,拖不得了。”贺轻舟带着画雪从书坊买了纸笔,随手写下桃花老头说的几味药材“你去吕大夫的医馆,这几味药材有多少买多少,不要声张。”

    “婢子明白。”

    贺轻舟买了些莫沾衣喜欢吃的东西,往府里走。林正如从后面追上来“贺老弟留步。”

    “林兄”贺轻舟止步,笑道“巧了,林兄要去哪儿”

    “我是要去找你。”林正如引着贺轻舟走到人少的地方“有个京城里回来的朋友告诉我,你二哥成亲了,娶的是杨尚书的庶女,皇上恩准他锦衣返乡,算算日子,快马加鞭的话,二十几日便能到。”

    贺轻舟还未收到消息,闻言思索片刻,笑道“好事,我回去告知祖母,好修整府邸恭迎贺大人。”

    林正如急道“你这是什么做派你二哥性子从小便古怪,他读书读傻了的,你别同他计较。我告诉你,是念着你们兄友弟恭,想让你有个信儿”

    “好给他做些准备,让他回来少得罪人,是吧”贺轻舟头疼的很,事赶事的来,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先回去了,反正还要些日子才回得来。倒是你,我二哥都成家了,你也抓紧吧。”

    “对了,你三叔什么时候回来”林正如虽不想娶亲,可他母亲想早些抱孙子。早娶晚娶都得娶,逃不过,他也懒得逃。

    “金陵那边比杭州城要繁华许多,去了可能就不想回来了。”贺轻舟拍拍林正如的肩“你不是也一直想去金陵么,正好可以去拜访一下我三叔。”

    贺轻舟本是玩笑一句,不想林正如却道“我正有去金陵做买卖的念头,之前,金陵前皇族没了,就被几个世家大族控制着,不过,前些日子,当地的官府下了好几项支持小商铺和外来商人的政策,其实为的是压制那几个世家,此时不去凑凑热闹,那就太可惜了。”

    “是啊,确实可惜。”贺轻舟问过阿循,知道这么个情况。若是没有莫沾衣以及桃花山的事,他也会有向金陵发展的野心。

    赶回府的时候,莫沾衣尚未醒来。贺轻舟湿了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莫沾衣转醒,猛地抱住贺轻舟。

    “轻舟,书墨说我师父被抓了,你会帮我救他们么”莫沾衣吸吸鼻子“什么啊,好香。”

    “给你带回来的,要不要吃”贺轻舟将纸包打开。

    莫沾衣摇头,哀求“轻舟,他们真的会被砍头,还有曝尸三日么”

    “怎么会,我骗你的,你们除了打劫,又没做过什么坏事。”贺轻舟向来擅长撒谎,面不改色言道“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担心,我已经在想办法救他们了。”

    “怎么救”

    “他们无非就是抢些银子,我会想办法把凑齐银子还回去,再贿赂贿赂官府,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没几日,你就可以再看见他们,毫发无伤的站在你面前。”

    莫沾衣抿嘴,低头想了一阵,抬头问“这次你确定你不会骗我”

    “不会,这次肯定不会。”贺轻舟正色。

    莫沾衣这才放心。换做平时,贺轻舟定然会横眉竖眼,吼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次承认了,应该不会再骗他了。

    “你帮我救师父,我会帮你看好家里,不会让别人把你辛辛苦苦夺过来的东西再抢回去的。”莫沾衣蹭蹭贺轻舟的脸颊“借你的银子,我会帮你抢更多回来,那个什么箫妇人,我马上帮你下毒去。”

    说着,就要趿着鞋往外走。

    贺轻舟拽住他手腕“不用你慌慌张张的去,天还热呢。我听书砚说了,是你出的下毒的主意,你不提,我都忘了还备着毒药呢,真能干。”贺轻舟揉揉他的脑袋。

    莫沾衣顿时红了脸,贺轻舟竟然在夸他能干。“我也就会跟府里的人拌两句嘴。大事的话,还是得靠你。其实,我挺没用的,书也读不好,武功也学不好。唔好好的,亲我做什么”

    “怕你再胡思乱想下去,就变成书墨那个爱哭包了。”

    “不会,我不爱哭。”

    “这点好,如果你再不爱装死,不爱叨叨,不爱吃东西的话,会更好。”

    莫沾衣乖乖点头“我会改的。”

    贺轻舟蹙眉“为什么要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肯定有事。

    莫沾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指着纸包喊“我要吃。”

    “不给,老实交代。”

    、69中毒

    莫沾衣鲜少有这般乖觉的时候,贺轻舟把人压在床上使用各种轻薄手段严刑逼供。结果闹得莫沾衣来了兴致,死缠着要舒服,不得手不罢休。

    “公子,老太太差人请。”画雪在外间高声喊。

    莫沾衣气的捶床。

    “可别闹,床坏了,哪有银子修”贺轻舟拉起莫沾衣,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屋子里虽凉爽,也禁不住闹腾,一动便是一身的汗。“你陪我去。”

    “不去。”莫沾衣回绝,他还有其它的心思呢,正筹谋脱身,怎么可能会陪贺轻舟去见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太。但是他输在武功不济上,被贺轻舟打了两下屁股,疼的装死,也没逃过被迫去见老太太的命运。

    不过到了老太太的屋子,看见桌子上的小零嘴,莫沾衣焦躁的心情总算稍微有些平复。

    贺习书啃着冰糖葫芦,不满的瞪着抢他零嘴的三婶。“你吃多少,改天得还回来。”

    “休想,我没钱。”想了想,不放心,加了句“轻舟也没有银子。”莫沾衣一边同贺习书斗嘴,一边偷听老太太跟贺轻舟谈话,另外,还要分心想着怎样才能混出去。

    “所以,您想让孙儿去金陵一趟”贺轻舟问。

    老太太剥个颗葡萄,慢条斯理道“你三叔迟迟不归,你有打听过是何原因么”

    贺轻舟将他所知道的事说与老太太听。

    “这里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呢。”老太太道“你可知唐若浔前天晚上出了府门,去了趟钱庄,昨日账房便发现钱庄有三万两银子被私用,正是记在了你三叔的名下。老身怀疑,你三叔想在在金陵做买卖。”

    “很有可能,三叔一直惦念着金陵这块肥肉。”

    “岂止是有可能,你三叔要做的买卖还不小呢。”老太太恨恨道“他夫人给他去了多少封信,他都不肯回来,连信都懒得写。妻儿都不顾念。唐若浔倒是一封信都没给他写过,不过,老身却查到,唐若浔在暗地里派人给你三叔送了好几次东西,不只银票。他们屋里的竹节粉彩花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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