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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斗,窝里反 第11节

作者:锦重 字数:18906 更新:2021-12-31 05:58:41

    书墨被他说得,挺了挺小胸脯,声调仍是发颤“相见即是有缘,咱们帮他入土为安吧。”

    “好,这地儿松软,好挖。我去寻个尖些的石块来。”

    “不,别留我一个人,你带我一起去寻。”

    两人挖好坑,不大,但是埋一具白骨足够了。书墨不敢拿骨头,莫沾衣只好一个人来回将人骨运到坑里。他捡骨头的时候,从旁边拾到个玉扳指,在月光下发着淡绿色的光。

    莫沾衣纠结良久,把玉扳指同白骨一起埋了。心道虽然那扳指看起来挺值钱,但是不好贪已经过世之人的物件,那人也只有这件扳指陪葬,连棺材都没有,挺可怜的。

    墓地那边也是悬崖,两人恹恹原路返回。书墨困得厉害,使劲揉眼睛。莫沾衣强打着精神看路,不想再迷路。

    “你今晚都没哭。”莫沾衣决定以打趣书墨来消磨疲惫。

    书墨撇嘴“哭了也没用。”

    “我平时不爱哭。”莫沾衣不想闭嘴“只有做错事挨罚的时候,哭出来博取同情。”

    “我一哭,砚哥就会让着我。”书墨道“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大人,因为砚哥和公子太惯着我了。”

    莫沾衣道“回到贺府,我一定要哭给轻舟看,让他不好好护着我。”

    “我见到砚哥,绝对不会哭。以后也不哭了,我不想再成为砚哥的包袱,我也该长大了。”书墨勾起唇“夫人,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敢在夜里爬山路,敢埋死人。”

    “胆子都是逼出来的,你当我不怕啊,我最怕黑了,晚上我都不敢一个人睡的。”但是书墨比他更怕黑,莫沾衣只好站出来承担勇士的角色。如果同行的是贺轻舟,莫沾衣早挂在他身上嚷嚷害怕了。“我特别想轻舟。”

    “想我,还不赶紧过来。”浅淡月光中,前方的人看不清面目,但是莫沾衣想都未想便扑过去了。

    51、回府

    几个人举着火把往回走。

    书墨窝在书砚背上,红着眼,一声不吭。

    “怎么了”书砚担忧的问。依着书墨的性子,遇到这样的事,会大哭一场,哭完之后就能忘掉。这样不哭不说话的,书砚反而更担心。“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书墨蹭进书砚的肩窝。夏日的衣衫单薄,书砚能感受到书墨脸上的皮肤温热,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别怪我。”书砚垂头“以后不会再让人把你劫走。”他要把书墨紧紧拴在自己身边。

    书墨闷声道“我不怪你。我怪自己没用,总给你们找麻烦。”

    “谁说你没用的”

    “还用别人说,我本来就一点用都没有。”

    书砚感觉到肩膀处有湿润缓缓铺开。书墨终是忍不住哭了。他往上托托书墨,逼着自己以高兴的口吻说道“有,你很有用。”

    “哪有”书墨鼻音很重。

    书砚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开心。你说我开心重要,还是你文武双全来的重要”

    “当然是你开心最重要,什么都没有你开心重要。”毋庸置疑。

    “那,能让最重要的事情实现,书墨你是不是很有本事”

    “砚哥。”

    贺轻舟抱着莫沾衣,看着他小口小口“咕噜噜”的喝着水,笑道“你向我扑过来的那一刻,我特别害怕你张嘴第一句便是问我要吃的。”

    莫沾衣差点喝呛。这个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一个怕黑的主儿在坟墓堆里穿行都没尿裤子。

    “还好,你第一句说的是好想我。”贺轻舟勾唇,在月光下,黑玉石的眸子里有细碎的波光闪耀。

    莫沾衣搂着水袋,嘟囔“自然想你,有你才有吃的喝的。”

    贺轻舟感动的神色一僵,然后瞬间黑脸,怒道“再废话就把你扔下去。”

    “我才没有说废话。”莫沾衣靠在贺轻舟胸前,低声问“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他们是谁”后面跟着的约有十几人,多是瞧着面生的。

    “怕打不过你师父,想抢人。”

    莫沾衣嬉笑“带再多人也不管用,我师父的迷烟一撒,所有人都得倒地。”

    贺轻舟不屑“那你怎么没有学到一招半式,也没见你师兄几个有多厉害”

    “那是师父不肯教我,师兄们又没我聪明,他们学不来。”莫沾衣怕再说下去败下阵来,遂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保密。”

    莫沾衣使劲晃荡身体,让抱着他的贺轻舟更费劲。“告诉我吧。”

    “你安生点,再闹,我就不管抱了,你自己走。”

    “你生气了”莫沾衣小心翼翼瞅贺轻舟的脸色,试探问“是我哪句话说错了么”

    贺轻舟哼了声。

    莫沾衣哄道“别生我气,我是真的想你,想你比想吃的喝的还要多一点。”

    贺轻舟仍板着脸。

    “轻舟。”莫沾衣低声唤。

    “亲这儿,我就原谅你。”贺轻舟指着脸颊。

    莫沾衣莞尔,抬头直接亲在贺轻舟嘴上。脸颊可没有嘴唇好吃。

    书砚跟在后面吓的不轻。

    “为什么夫人和公子会嘴对嘴”好多次了,书墨到底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书砚在心底默默寻思,书墨才十五岁,怎么着也得过两年。“咳咳,因为夫人贪吃,爱抢公子嘴里的东西。”

    “哦。”书墨挂着泪珠欢喜道“我觉得他们这样很亲密,下次,我们也试试。”

    书砚急的要跳脚。

    一行人匆匆下了山,倒也没遇上怪圈和拦路人。莫沾衣和书墨实在疲惫,分别赖在贺轻舟和书砚的身上呼呼大睡。

    进了杭州城,贺轻舟便打发掉跟随的人,只带着书砚进城。天色微亮,城门口的小巷,画雪早派了两顶轿子等着。

    莫沾衣迷迷瞪瞪间被扛回小院,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贺轻舟备了水沐浴更衣,整理好仪容,往老太太院里请罪。他昨天将人叫到老太太院里,自己反倒没去,老太太心里头肯定怪他做事没个轻重。

    “夫人,该起了。”画雪轻声唤道“已经是正午,婢子给您备了冰镇酸梅汤,调了几味凉菜。公子出去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夫人起来吃午饭,您可别为难婢子。”

    “你先把酸梅汤端来,我吃两口便起。”

    画雪将床幔挂好,回头笑道“夫人可别唬婢子。您起了到外间吃。如今越发闷热,在里间用饭味道太大。公子前个就骂过婢子,说婢子熏的衣裳有股饭味呢。”

    “嗯,我前天也闻到一股甜味来着。”莫沾衣坐起身,打着哈欠问“轻舟呢”

    “公子一大早去了老太太院里,后来又给丝绸铺子的小厮叫走了。”画雪奉上茶服侍莫沾衣漱口。

    “把书墨叫过来,我同他一起用饭。”莫沾衣撇嘴,贺轻舟一天两夜寻他都没休息,怎么不知道先睡会再办事。

    画雪拿过梳子要给莫沾衣梳头,这平时都是贺轻舟的活计,莫沾衣避开,夺过梳子随便将头发扎起。

    画雪道“恐怕不行。书墨挨了训,正在屋里头禁足呢。”

    “谁训的,他刚回来便犯了错”

    “还不是书砚生气了”画雪掩帕娇笑“书砚总是生起气来将书墨骂哭,等书墨哭了,书砚自个又心疼的不得了。”

    莫沾衣暗里道了声“活该”,谁叫书砚脾气差。

    “说起来,书砚打小跟公子一块长大。他们俩的脾气多有相通之处,都是对自己人凶巴巴的,却是极护短的。”

    “哪里一样。轻舟总是黑着脸,书砚对书墨却是笑脸多。书墨哭了,书砚会心疼,我哭了,轻舟总是骂我。”骂他装哭博同情。虽然是真的,但是可以不用说出来,像书砚对书墨那样哄哄他多好。

    对了,还有事要问贺轻舟呢。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婢子可不知道。铺子里忙起来,哪里分时候。”

    莫沾衣直接出了外间,撂下一句“我去找书墨。”

    “千万别去”画雪追出来,莫沾衣已经钻进去书砚与书墨的屋子了。

    屋里头,书墨和书砚正在吃饭,简单的两菜一汤。见他进来,书砚眉头皱起,搁下筷子,起身问“夫人来此,有何吩咐”

    “我来找书墨陪我用饭。”莫沾衣咬唇。

    书砚冷冷道“夫人,书墨是下人,他不能陪您用饭。他笨手笨脚的,亦不方便伺候您。您若是缺人服侍,小的这便过去服侍您。小的屋里杂乱,不敢多留夫人。”书墨跟莫沾衣待着,只会学坏。

    再者,书墨跟桃花山必然有什么关系。书砚不愿意书墨跟莫沾衣多接触,他怕,怕极了,有朝一日,书墨会离开。

    书墨在书砚背后,指指书砚,摆摆头,再指指书砚,指指门口,然后点头。

    莫沾衣轻而易举便懂了书墨的意思。是要他等书砚不在院里时,再来找他。

    他以为书砚是因为他师父偷东西而迁怒于他,无奈只得出去,正赶着画晴小跑着进来,见到他,凑上前说道“夫人,公子命人传话过来。说是邢妇人和白妇人等会过来问安,您单独留下邢妇人说话。只跟她说,叫她抽空陪东盛管事回邢家庄一趟。”

    “轻舟不回来”让他自己面对管事娘子虽然他抵死不承认害怕,可终是有点胆怯。

    画晴抹汗,笑道“无妨,只是命邢妇人回乡去。白妇人您若不愿意见,婢子帮您挡了。”

    “不,让她进来吧。”人家来了,他不敢见,传出去多丢人。好歹他是强壮男儿身,哪里能将女管事挡在门外。他同样想叫书砚瞧瞧,他可是有本事的人。

    “画晴姐姐。”三院门口有个小丫头唤道。

    画晴回头,厉声责备“好没规矩的丫头,夫人在院里呢,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那小丫头惊慌不已“婢子该死。邱妇人带着几个丫头过来,说是请夫人过目新院门帘和帷幔的图纸。”

    “来便来,你慌什么”画晴蹙起细眉,对莫沾衣解释“夫人,贺家有自己的丝绸铺子,咱们的小院用的着布的地方,都不必从外头采购。府里头绣娘的手艺个顶个的好。所以,咱们新院需要的帘子幔帐都得邱妇人给缝制。”

    “她来找我选样式”那就没什么可怕了。

    画晴道“或者选样式不过是明面上的口号罢了。婢子听说,她家的小女儿,让赵氏米铺的公子给瞧上了,说是要给赎了身去呢。您现下正管着府里的米粮采购,她肯定想巴结您,好为她的亲家谋福利。”

    “巴结”就是讨好吧。莫沾衣眼睛一亮,是要有银子赚了么

    52、采购

    莫沾衣自打回来,还没沐浴,浑身脏兮兮。他本不想让人等着,招呼她们进来边吃边聊。但是画雪坚持要莫沾衣先用过饭,之后沐浴更衣,最后再叫她们进来。

    玩着水里的花瓣,莫沾衣百无聊赖的问屏风那边整理床铺的画雪“叫她们在一院干等着好么她们不用去忙自己的事”

    画雪道“邢妇人和白妇人都是您手底下支使的下人,叫她们等一会有什么要紧。那邱妇人不请自来,难道非得强求您不吃饭先见她夫人,您可千万小心着点洗,莫教伤口上沾了水。”

    “我知道。”莫沾衣急忙去扯屏风上搭着的大布巾,他玩水玩的太投入,烧伤的胳膊早湿了。

    画雪正好看见,绕过屏风,责备道“夫人啊,不能沾水的,诶,快出来,在水里会憋死的。”

    莫沾衣开口让画雪出去,一张嘴喝了一大口的水。他伸手,只露出手腕以上,往窗户的放向拼命摆动。

    “夫人,您害羞什么婢子平时伺候公子沐浴,不但服侍更衣,还要给搓背呢。”

    莫沾衣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狠狠踹了一脚木桶。

    “你们都坐吧。画雪上冰镇酸梅汤。”

    画雪怔住。

    邱妇人满面含笑“少夫人给口香茶便可。”夏日的冰可不是谁都吃得起。

    莫沾衣见邱妇人神色亲切,准备从邱妇人下手询问。对付人的第一步嘘寒问暖。

    “天热着呢,几位一路上走过来没热坏吧。”

    这叫什么话

    邢妇人和白妇人对望一眼,不敢吭声。邱妇人干笑道“劳少夫人惦记,今日日头并不是很足,倒是适合多出去走走。”

    嘘寒问暖完了,开始进入正事。“那,你来我这儿走走可有什么事”莫沾衣突然想起贺轻舟提起过来别句句都透着赶人的意思。他怕邱妇人误会,忙解释“我说这话,可不是赶你走的意思。”

    邱妇人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忍耐力,生生挤出笑容来“婢子明白少夫人的意思。不过,婢子不忙,还是让邢妇人和白妇人先说吧。”本来不解释,还没有那个意思,一解释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邱妇人恨恨的攥手中的帕子。

    人家不想先说,莫沾衣也不好为难。“那你俩可有什么事”

    “回少夫人的话,府里关于粮食果蔬的采购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婢子一直拿旧的贴补,可几个院的主子都嫌是王氏米铺的东西,不干净。”白妇人管着大厨房的蔬菜,那也是从王氏米铺采购的,要比邢妇人米面短缺的局面严峻的多。

    上次陪着贺轻舟见她们,莫沾衣就很问上一问“不是查出是府里人动的手脚么,到底关王氏米铺什么事”

    白妇人迅速思索如何答话,小心翼翼开口“少夫人有所不知,主子们都在吃食方面一向诸多忌讳,若是出了事,不管责任在谁,势必要一同换掉。”

    莫沾衣托腮“我仍是不懂,一同换掉,那为何你们没被换掉还有一事,我想问问,正好你们食材布匹各位管事娘子都是,为什么府里能用铺子店里的丝绸,却不能从自己庄子里买米面和蔬菜”

    邱妇人怕莫沾衣断了自己女婿的财路,第一个起身解释“这是贺老爷子定下的规矩,为的是防止府里头的各个主子管事强逼农户们低价卖粮食。庄子的田地虽是贺府的,但农户们是自由身,他们租贺府的田地耕种,其收成除了需要上交的租税,其余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

    “而贺府的丝绸铺子、钱庄等等,是完全归贺府所有,不管其中的管事、账房、小厮是否是贺府的下人,其收入皆归于贺府,所以府里头能使铺子的东西,却不能征收农户们的粮食。”

    莫沾衣听的直点头,咬唇思索。

    邢妇人站出来回禀“少夫人,婢子和白妇人原是给程妇人打下手的,她办错事被发落之后,婢子两人才正式接受府里米面果蔬采购的事宜。”

    “少夫人”邢妇人良久未得到回话,忐忑唤道。

    “哦,你坐下说。”莫沾衣心不在焉。

    邢妇人头皮发麻,她没什么好说的了。立场忠心都表了,再让他说什么。“少夫人,婢子和白妇人在之前也只是听命跑腿的下人。”

    “请少夫人明鉴。”白妇人也站起身。

    莫沾衣此刻方回过神,摆手“坐啊,怎么好好说着话都站起来了”

    两人只得忐忑坐下。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白妇人你且先回吧。邢妇人,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对你说。”

    白妇人欲哭无泪。她说的大事敢情少夫人一句没听进去。邱妇人更是不悦,三少夫人似乎忘了她的存在。她还没说事呢,怎么就要单独同邢妇人说话。

    “府里果蔬采购的事”白妇人为难地问。

    莫沾衣摆手“不急,等轻舟回来,我同他商量商量。”

    白妇人道“恐怕再迟不得了。少夫人,府里头供应的鲜果都没了,更别提顿顿需要的菜色。而且,三公子管着铺子,哪里需要再麻烦三公子费心府里的琐碎,请少夫人快些拿个主意。”

    不需要问过贺轻舟啊。莫沾衣嘟嘴。寻思了一会,问“你是问我要去哪里采购么”

    “是。”

    莫沾衣道“你随了东盛去庄子里买些菜”

    莫沾衣没说完,便被白妇人打断“万万使不得,老爷子在世时定下规矩”

    “听我说完。老爷子不就是为了保护农户不受府里倾轧么”莫沾衣笑道“这哪有什么难解决的。你从其他米铺多少银子采购的,到了自己的庄子,还用同样的价钱采购便是。”

    “这对老太爷不恭敬吧。”白妇人不敢应下。邢妇人抿着嘴不说话,邱妇人则紧皱眉头。

    “少妇人说的对,你按少夫人说的做便是。”贺轻舟掀了帘进来,挑眉道“祖父他为何定下这样的规矩,自然是为了农户好。可如今农户们有困难,咱们却放着他们不管,周济别人家去,算什么道理。”

    贺轻舟走到主位上,拿过莫沾衣的茶吃了两口,撂下茶杯道“从自己庄子采购,一来保证干净,二来帮助农户摆脱困境,何乐而不为。若是祖父在世,定然会这般做。你们死守着祖父定下的规矩,不知变通,反倒辱了祖父的一片善心。”音调沉了下去。

    “婢子不敢。”三人齐齐道。

    贺轻舟抬手,免了她们的请罪“白妇人、邢妇人你俩带人随东管事去采购食材,该多少钱,只能多给,不能克扣,回来你们立个帐,东盛也立个帐,我会拿给老太太瞅。下去吧。”

    “是。”两人退下。

    莫沾衣打哈欠。贺轻舟偷偷拧他屁股,面上却仍是一派正经“邱妇人何事”

    “婢子来送新院帘子帷幔的各式图纸,供三公子和三少夫人挑选。”邱妇人恭敬道。

    “放下吧,挑好了让丫头们给你送过去。”

    邱妇人忙道“是。”

    “可还有事”

    邱妇人想要推荐自己女婿铺子的话生生憋回了肚子。三公子已经定下结论,并且看得出此刻情绪不佳,她没必要再惹上三公子。“无事,婢子告退。”

    “等等。”贺轻舟笑道“你的小女儿叫桃丫头对吧。我见过一次,伶俐的很。我院里正缺人,让她过来给画晴打个下手,我不会亏待了她。”

    “多谢三公子,桃丫头能进三公子的院里,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婢子回去收拾收拾便差她过来。”虽说已跟赵氏米铺通了气,可桃丫头一天没有赎身,便还是贺府的家生下人。主子发了话,邱妇人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将女儿送过来。况且桃丫头还未到及笄之年,嫁人的事尚早呢。

    外人走干净后,莫沾衣开始恼了“你说话就说话,老拧我屁股做什么”

    “我喜欢你喜欢的紧。”贺轻舟道。

    什么怪理由。“喜欢我为何要拧我。难道不该给我银子或者吃食”

    贺轻舟摇头“我们山下人喜欢谁,都是要拧拧的,还会凶上一点。不喜欢谁,才会和颜悦色的说话。”

    “好奇怪。”莫沾衣暗想,那他什么时候去拧拧书墨的屁股,表达一下自己对书墨的喜爱好了。

    贺轻舟兀自沉浸在自己对莫沾衣的教导中“我这么对你,其实是喜欢你,你懂不懂”

    莫沾衣道“我有话要问你。对了,你先说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赶不回来么”

    “府里出了件大事。”

    53、纠结

    “出什么事了”莫沾衣好奇,怎么贺府总是出事。

    这话一问,贺轻舟的表情立刻冷下来,说不上是担忧还是难过,或是其他“小董氏刚满一个多月的孩子掉了。”

    莫沾衣瞪大眼。孩子什么的,他还没接触过。

    “她自己屋里头的床塌了,摔得不轻。”

    “怎么塌的”可见贺府的床都是不怎么好的。

    贺轻舟别过头,轻轻吐出四个字“年久失修。”

    “不是说现在是三老爷掌家,那他夫人屋里头的床怎么会跟你妹妹屋里的床一个毛病”莫沾衣歪头“我们山上的木床虽然丑些,可多少年从没坏过。你要是睡的不放心,我去山上给你运一张下来。”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你的脸色很不好。”莫沾衣伸手覆在贺轻舟的脸上“一提起这事,你方才的笑脸都没了,脸色好白。”

    贺轻舟拥住莫沾衣,闻着莫沾衣刚刚沐浴完身上的香味,哑着嗓子说道“一时不痛快罢了,我会忘了这件事,只要不再提起,我便可以忘了。”

    “忘了什么事”莫沾衣愣愣的问。贺轻舟的转变未免太快也太巨大,刚才笑脸盈盈,马上就莫名其妙的不痛快,然后又说要忘了,忘了什么

    “我真不知道她坏了孩子。”贺轻舟的声音放得很低,莫沾衣集中精神才听得清楚。“我要是知道,绝不会这不是除去康妇人最好的法子,我只是觉得简单,想要借刀杀人我不会后悔的,我的娘亲他们也没有手软过”

    “轻舟。”此刻的贺轻舟好像很脆弱,莫沾衣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他习惯了整天冷着一张脸对他打打骂骂的贺轻舟,他不再觉得那样的贺轻舟有多可怕,他甚至可以在贺轻舟威胁他的时候取笑下贺轻舟。

    “轻舟,我。”莫沾衣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轻舟却突然推开莫沾衣,恢复成他平时凶巴巴的样子,理了理被莫沾衣弄乱的衣裳“今儿天气不错,反正女人家的事咱们也插不上手,回来一趟也算表示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莫沾衣跟不上贺轻舟的转变速度。

    “要不要出去,带上书墨一块,带你们去最近的庄子走走。”贺轻舟勾唇在笑。

    “唔。”莫沾衣被强行拽起来。

    两人打算回里间拿些碎银子,画雪急匆匆过来“公子,习书小公子出事了。”

    “什么事”贺轻舟握着莫沾衣的手一紧。

    “他拿了吕姨娘的胭脂玩,将大少夫人的衣裳全给弄脏了。大少夫人气不过,骂了习书小公子两句,习书小公子就上去推大少夫人,几个丫头上前阻拦,几人推搡间,大少夫人摔在地上,习书小公子额头磕在案几角上,鼓了一个大包。”

    “几个大人连个毛孩子也制不住,习书能有多大力气。”

    莫沾衣抬头瞅贺轻舟,只见刚才勾唇笑的人又开始气的不轻。他头靠在贺轻舟肩膀,试图做些什么来平复贺轻舟的怒气。

    “孩子现在在哪儿”贺轻舟问。

    画雪道“灵纹瞅见习书小公子磕着了头,就急忙将人送到赵夫人那头去了。她差了小丫头来报信,只这一趟,应该还在赵夫人那里。”

    贺轻舟寻思道“去差人告诉老太太。”贺徐源的孩子不是老太太的孙子,但,即便贺行舟是庶子,他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他的儿子贺习书那是老太太的亲重孙。老太太再不喜贺行舟,也不会坐视不理。

    “咱们晚些去,我叫书墨来陪陪你。”贺轻舟道“我先去老太太院里说说府里食材采购的事,然后把习书领过来,咱们带着他一块出去。”

    “书砚不让书墨出门。”莫沾衣拉住贺轻舟不让他走。刚回来就走,留他一个人好闷的。“书砚越来越讨厌我了。”

    “胡说,他敢”贺轻舟道“画雪,去把书墨叫出来陪夫人玩。整天读书,迟早变成呆子。”

    莫沾衣仍不放手“可我还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咱们还愁时间说。”贺轻舟见莫沾衣撅的嘴都能牵马了,忙投降“好好,你说。”

    莫沾衣不好意思的看向画雪。后者善解人意的退下。

    “你觉得我帮你办事办的如何”莫沾衣问。

    “还不错。”贺轻舟捏住莫沾衣的小鼻子,十分吝啬夸赞“每次能勉勉强强能够歪打正着。”

    莫沾衣暗里欢欣鼓舞。他做事的能力并不好,但是贺轻舟不计较,还对他好,那是不是说明,贺轻舟没那么看重要他办事的这个目的。

    “你就问这个”贺轻舟狐疑。莫沾衣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贺轻舟总觉得莫沾衣的问题应该另有深意。

    莫沾衣觉得脸颊发烫,他点点头,然后迅速爬上了床。

    贺轻舟出门后,很快书墨抱着一只风筝进来,看见莫沾衣在床上兴奋的打滚,快步走过去说道“夫人很开心”

    莫沾衣招招手,抱住书墨的脖子,神秘兮兮“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书墨往后弓着身子,生怕莫沾衣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宝贝风筝给压坏了。“什么事,很重要”

    “我发现。”莫沾衣拼命压制自己想大笑的冲动,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我发现,轻舟对我,和书砚对你是一样的。”

    书墨一时没反应过来。

    莫沾衣一只手勾着书墨脖子,一只手大拍床板“他对我好,不图我会办事。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是真的喜欢我,真的对我好。”

    “喜欢唉,别弄坏我风筝。”书墨刚想问问关于喜欢,却发现莫沾衣几乎要压坏他的风筝。

    莫沾衣这才注意到书墨是抱着一只风筝进门的。“好漂亮的风筝,居然是一只燕子。我在山上的时候,师兄们又给我做过,不过就是简单的弄一张纸,绑几根木棍再加根绳,你这个真是太漂亮了。”

    “还好。”书墨挠头笑笑。这其实只是个普通的风筝罢了,大街上小摊几个铜板一只的风筝都要比他的好看。“这是砚哥给我做的。”

    “真好。”莫沾衣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羡慕。他也想要一只,不知道贺轻舟会不会做

    书墨从莫沾衣的魔爪中逃出去,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风筝搁在圆桌上。回头对莫沾衣困惑道“可是砚哥说你挺厉害的。”

    “什么”

    “砚哥说,他一开始觉得你帮不了公子。但是后来,他发现你其实挺有能力的,尤其对付王奶妈,说王奶妈自打你来了之后,半点便宜都没捞着。每日只急的在外院打转,鼓起勇气进来一次就被你赶出去一次。”

    “有么”莫沾衣不清楚自己的“丰功伟绩”,但是连书砚都肯承认他厉害,那么他是真的有帮到贺轻舟。贺轻舟为什么只说是“歪打正着”,那贺轻舟对他好是否仍是掺了对他的利用。

    莫沾衣狠狠在自己脑袋上来了两掌。他为什么如此纠结这个问题,难道他不应该多花时间想一想待会去外面要吃些什么

    自己好像变了呢。

    “夫人”书墨被莫沾衣自己打自己的举动闹得吓一跳。

    “我没事。”莫沾衣终是没有之前的兴奋劲儿了。

    两人面对面等了好长时间,贺轻舟才带着贺习书姗姗来迟。这期间,书墨换了无数种方法想要逗莫沾衣开心,皆收效甚微。

    于是贺轻舟回来后不由困惑,他走时莫沾衣还挺开心,怎么回来后就变得闷闷不乐起来。“怎么,哪不舒服”

    “我也想要一只风筝。”莫沾衣道“外头有风,不是说去庄里么,可以放风筝的,对吧”

    贺轻舟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让我们的三少夫人撅着嘴。不过是个风筝,到外头的铺子给你买一只便是,花样随你挑。”

    莫沾衣道“我想要你亲手做的。”

    莫沾衣当然没有得到贺轻舟亲手做的风筝,因为贺轻舟根本不会做,但是贺轻舟保证,等游玩回来,他一定会学着给莫沾衣做风筝。

    几人坐上马车,有些拥挤,莫沾衣抓着贺轻舟的胳膊同书墨玩猜字游戏。一直闷不吭声的贺习书看了许久,撇撇嘴对贺轻舟道“书墨多少年了,也没个长进,笨的可以。那个什么三婶,也笨的不行,他俩猜字真不容易,我看着都着急。”

    书墨脖子根都红了。

    莫沾衣梗着脖子道“你才笨呢,要不要来一盘”

    “好,输了的人要大喊三声自己是笨蛋。”

    莫沾衣点头,拉过来贺轻舟“但是他和我同一帮派。”

    “你比书墨不老实多了,不过我喜欢。”贺习书阴阴喊道“书砚,你来帮我。”

    54、钱庄

    令莫沾衣吃惊的是,书砚非常厉害,赢过了在莫沾衣心目中书读的最好、字写得最漂亮的贺轻舟。

    贺习书捧着自己的脚丫子笑“哈哈,快喊快喊。”

    “都是你笨,你喊。”莫沾衣捅贺轻舟。

    “好,我喊。”贺轻舟捏住嗓子“我是大笨蛋的夫君,我是大笨蛋的夫君,我是大笨蛋的夫君。”

    莫沾衣开始没明白过来,他看见一向对他冷着脸的书砚也直瞅着他抿嘴笑,然后他理解了一下“夫君”这个词,似乎他是贺轻舟的夫人,贺轻舟是他的夫君。

    “好啊,你跟小毛孩欺负我。”莫沾衣扑上去咬。

    贺习书恼了“你说谁是小毛孩”

    “是他说的。”莫沾衣委屈的指向贺轻舟。他没接触过小孩子,总觉得说话不客气的贺习书很难惹。

    贺习书当下扑向贺轻舟,和莫沾衣一并张嘴咬人。

    为此,莫沾衣和贺习书关系好了起来。两人越玩越腻乎,到了庄子,连马车都不舍的下,想尽办法偷袭贺轻舟。

    最后还是书砚怕贺轻舟被他们给折磨出个好歹来,让书墨忍痛拿了风筝引诱两人出来玩。

    三人在荒地上玩风筝。书砚匆匆领了人过来,贺轻舟坐在马车上,隔着帘同那人说话。“消息确定可靠”

    “是二公子叫人传的话,应该没问题。”那人说道“新朝根基渐稳,皇上虽年轻,但处理政事向来雷厉风行。皇上在朝上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说民间钱庄太多,难免有侵吞百姓血汗钱的蛀虫,亦或一家落败,百姓跟着遭殃。再者,银票杂乱,实在不好管理。二公子大胆猜测,皇上近期要动钱庄。”

    贺轻舟沉默许久,开口问“我二哥真的中了探花”

    “二公子是探花郎无误,请三公子放心。”

    贺轻舟叹道“他怎么就连封信也不来”

    那人没答话。

    贺轻舟在帘后笑笑,又问“皇上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约莫有一月之久。”

    “那便快了,你忙去吧。”

    “三公子没话让小的带给二公子”

    贺轻舟道“你同他说,等他回来,贺家不会再是令他憎恨的贺家了。”

    “是。”

    那人走远,书砚掀帘,劝道“公子莫伤心,二公子也是一时赌气。他若真是不念亲情,也就不会派人回来告诉您这么大的消息。”

    贺轻舟跳下马车,看见莫沾衣他们三个闹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书墨在中间夹着,双手高举风筝,莫沾衣双腿被贺习书抱着,伸手拍打贺习书的屁股。

    “小时候,我说我娘亲和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父亲在外忙,母亲对我们多纵容宠溺,经常派了丫头在府门口把风,好让我俩在院里尽情玩乐,不被父亲抓到。那个时候,其实二哥并不喜欢读书,还有一次,为了不上学堂的事,被我父亲赏了一巴掌。”

    书砚垂下头。

    “第二天,我父亲就过世了。二哥从此在书堆里再也拔不出来。”

    “他不写书信给我,我也不见他派来的人。”

    “探花郎,哼,连光宗耀祖都不愿意么”

    书砚却道“或许二公子只是不想再像二老爷那般,风风光光的回来,到最后,连自己妻儿都护不住。”

    “轻舟,我背上痒痒,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莫沾衣跑过来,凑近后收起笑脸,问道“你眼睛怎么红了”

    “风大。”贺轻舟揉一揉。

    莫沾衣欢脱请命“我帮你揉。”

    书砚侧过头,远远看见一行人走过来“公子,程老伯来了。”

    “不见了,你去打发他们走吧。”贺轻舟掏出汗巾,给莫沾衣擦干净脸上的泥土。

    “可是,公子您谋划这么久,好不容易筹够了银子,也有了好时机,不日便可拿下钱庄,当真要放弃”书砚长久追随贺轻舟,帮着他一点一点筹集银子,一步步的筹谋算计,如今大好时机当前,放弃岂不可惜。

    书砚劝道“公子,小董夫人孩子掉了,三老爷必然回来,到时候再下手就晚了。为何不当机立断,先拿下钱庄,坐上贺家大家长的位置,到时朝廷给予补偿,也是到您的手里。”

    贺轻舟哑然失笑“书砚,朝廷自己都不富裕,怎么会白白便宜商人。皇上为何动钱庄,还不是看上了钱庄这块大肥肉。我若此刻夺取钱庄,分化贺家,到时朝廷强策一下,恐怕贺家再不能有以往风光。”

    莫沾衣鼓起脸颊,认真地听,虽然听不懂。不过,他知道,贺轻舟准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这次居然牵扯到了皇帝,莫不是皇帝看上了贺家的钱庄

    “此刻,先保住贺家才是最要紧的。”贺轻舟下手捏住莫沾衣的脸颊。莫沾衣努力伸出舌头想要舔到坏人的手指。

    “公子,小的不甘心。钱庄难道就这样白白放手”

    贺轻舟爽朗大笑“书砚,你从小又当爹又当娘,将书墨拉扯大,所以到现在迟迟舍不得动书墨,白白养着不可惜”

    书砚红着脸退下,去阻拦那一行人,顺便给书墨和贺习书送水喝。

    莫沾衣闹不明白“书砚问的到底是钱庄,还是书墨”他怎么觉得贺轻舟对于书砚是答非所问。

    “怪不得习书说你笨。”贺轻舟在莫沾衣脑袋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我这是在拿书墨同钱庄作比,两个都是书砚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书砚舍不得此,便要失去彼。”

    “是说舍不得书墨,就要失去钱庄。”

    “不是,他对书墨是舍不得自己占便宜,所以苦苦忍耐,而对于钱庄,是明知大势不对,却仍想占便宜。”

    “越来越不明白了。”莫沾衣摇头。“怪不得我书读的没习书好,因为你总是能把我说糊涂。”

    “我怎么把你说糊涂了,再说你读书关我什么事”贺轻舟大呼冤枉“你自己多少年连字都写不齐整,要怪只能怪你师父教的太好。”

    莫沾衣仰着脸横道“有本事你让我懂了刚才你和书砚说的什么事。”

    “我算了,我可没那本事。”贺轻舟揽住莫沾衣肩膀。

    莫沾衣这才想起来“哎呀,对了,我背上痒痒,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咬我”

    “刚才不是不痒了么”贺轻舟对于莫沾衣一惊一乍的性子很是无奈。

    “我刚才不是给忘了么,现在想起来,又觉得痒了。你快给我看看。”说罢,莫沾衣就要往下扯衣服。贺轻舟眼疾手快的拦住,一颗脑袋钻进他的衣服里瞅。

    莫沾衣扭动身子,咯咯笑道“你比虫子还坏,弄的我更痒痒了。”

    东盛和邢妇人是在贺轻舟等人准备回府时匆匆赶过来。东盛投莫沾衣所好,拿了许多农家吃食。他听邢妇人说,莫沾衣才是他们庄子的大恩人。

    “我正饿呢。”莫沾衣捧着吃食,拿走水囊,和书墨、贺习书三人找了块空地,分着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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