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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斗,窝里反 第10节

作者:锦重 字数:20634 更新:2021-12-31 05:58:40

    “如今菜价贱的很。”东盛抿抿唇,下定决心言道“小的听说了,如今是三少夫人管着厨房这一块,多劳者是能者,三公子好福气。”

    “菜价不高”贺轻舟继续引诱。

    东盛深吸一口气“如今许多地区糟了灾,庄子里头的菜都卖不出去。”顿了顿,惨淡笑道“菜农只有菜,换不来钱,就没有粮食吃。如今,比那些难民也好不到哪去”他这次入府来,就是想求一求东家们能给菜农们指个活路。

    “他们为什么只种菜不种粮食”莫沾衣惊讶。

    东盛解释道“三少夫人有所不知,这是贺老爷子定下的规矩,哪块土地适合种菜,哪块适合种粮食,皆分配好了,让佃户们专心耕作。”

    “所以说,贺家还有种粮食的人,对吧那为何,你们不拿菜同他们交换”莫沾衣不明白,贺府有种粮食,怎么就能教人饿着。

    东盛道“贺家种粮食的田地多数都遭了灾,如今别说指望他们救济菜农,他们也是自顾不暇。剩下几家情况稍好些田庄,老爷子也有规矩限制着,他们不能帮,只能卖,菜农根本买不起,求三公子救一救菜农吧。”东盛拜倒在地。

    于是,贺轻舟做出一副君子模样,假惺惺叹道“我一向只跟在三叔身后,到各庄上探视,许多事并不插手。”见东盛一脸焦急,贺轻舟才继续说道“菜农的情况我不甚清楚,但他们既是为我贺家做工,说什么也不能任由他们挨饿。东盛,快起来。”

    “三公子仁心,请三公子快想个法子救救他们。”东盛痛心道“今年齐家和武家的庄子,种菜比往年扩大不少,以至于咱们家的菜在周围地区卖不动,杭州城里也不缺菜,再远些,就是灾区,再远,菜农们没有能力运出去啊。”

    贺轻舟道“就是贺府出了人帮忙运出去,恐怕到时菜也保不住会烂掉。”

    莫沾衣听二人说话云里雾里,好生无趣,遂不耐烦插话道“既然自家的菜卖不出去,为什么不自己吃。府里头不是还要去外头买菜吃么,为何便宜外人”

    这句话正中贺轻舟的小心思。贺轻舟当下恨不得抱着莫沾衣在书桌上运动一番。

    “老爷子在世时,有规矩,不许贺府人买自己庄里的食材。为的是怕贺府的下人仗势欺压佃户,强行压低价钱收购。”东盛也知道三少夫人的提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过,他只是个下人,无权否定贺老爷子立下的规矩。

    贺轻舟装模作样,良久都不开口。等东盛出了满身的汗,又一次主动跪下来求他救一救菜农。他才装作无可奈何般言道“我夫人说的确实是个良方。你容我想一想。唉,罢了,到底规矩不比人命重要。”

    “多谢三公子,多谢三少夫人。”东盛已经痛哭流涕“三公子、三少夫人心地善良,肯为菜农们出头。以后若有用到我东盛的地方,尽管吩咐。”

    贺轻舟在心里已经咧开嘴大笑了。菜弄生活艰辛,是一定要救的,不过能顺便拉拢过来在佃户中威望甚高的东盛,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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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糕点

    “邢妇人和白妇人到了。”

    “让她们进来。”贺轻舟暗中捏捏莫沾衣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东盛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自觉垂首站到一旁。

    “见过三公子,三少夫人。”两个妇人带着笑进来,看见东盛在一旁,也互相打了招呼。

    “少夫人初入府,对管事还比较陌生,央了我在这儿陪着。”贺轻舟简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插手,以免有人出了这个门,传不好听的话。

    邢妇人陪着笑脸“是这个理儿。再厉害的人,也不能刚开始就轻易上手。”

    贺轻舟却不给好脸色,玩弄桌上的木雕小物件“你们跟大少夫人几年了”

    白妇人脸色一紧,低头答道“四五个年头了。时间不短,可婢子们在府里做下人的时间更长。”

    这话便是在表忠心了。

    贺轻舟仍是冰着脸,嗤笑道“你之前是董大姨娘身边的丫头,邢妇人是大少夫人娘家陪嫁过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回三公子的话。婢子并不算是大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原本婢子是邢家庄佃户之子,因家里遭了灾,只剩下婢子一人,无有活路,便托人卖身到贺府当丫鬟。彼时,大少夫人刚嫁过来,因她娘家多有苛待,陪嫁的丫头不甚体面,故而赵夫人发善心,将婢子转给了大少夫人做陪嫁的丫头。”

    贺轻舟早查出邢妇人的来历,所有他有信心能帮得了菜农。因为邢家庄也是菜农的庄子之一。他装傻到底,闻言表示了下惊讶,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你和东盛还算是半个老乡呢。”

    邢妇人道“不瞒三公子,婢子当年入府,正是托的东管事的父亲说的情。”

    “这样”贺轻舟低声叹了句,并不主动再提别的话。

    莫沾衣瞪着眼,瞧瞧这个,瞧瞧那个,有听不明白的地方就悄悄掐贺轻舟的大腿。贺轻舟面不改色,任他随便掐。

    “三公子,府里的米面该买新的了”邢妇人道。

    贺轻舟佯作讶异“怎么如此快”

    “老太太院子的米面出了问题,扔了许多,各个院的主子也都吃着不放心,让大厨房重新送新的米面去。大厨房已经没有存货了。”

    东盛闻言,抬头定定的盯着贺轻舟。

    白妇人亦趁机开口“府里的果蔬为保新鲜,都是每隔一日要去外头采购一次。三少夫人受了伤,婢子不敢私扰,这几日只进购了一次,现在是无论如何都坚持不下去了。”

    “进购那次的账单,拿来给少夫人看看。”

    白妇人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恭敬递上去。莫沾衣听贺轻舟是要让他看,于是伸过手去接,贺轻舟也抬手去拿,结果莫沾衣握住了纸条,贺轻舟握住了莫沾衣的手。然后东盛低下了头。

    贺轻舟收回手。莫沾衣打开纸,贺轻舟便将脑袋搁在他肩上,一同看记录。

    “很好,很细致。”

    白妇人喜道“谢三公子夸奖。”她是大董氏那边的丫头,又在大少夫人手底下做了几年的活计,这样的经历,最能招三公子不待见。得了三公子的夸赞,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邢妇人见三公子看完,接着说道“府里多年来一直吃的是王记米铺的米面,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虽说已查处凶手,可各院的主子都不放心,想换了其他的米铺进购。”她正是莫沾衣那日偷听的,邱妇人拜托的人。

    东盛抬头,定定看向三公子。莫沾衣觉得他十分好玩,就学着样子,定定的看过去。东盛被三少夫人瞧得不好意思,别扭的低下头,这么美的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呢。贺轻舟恼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就和其他男人暗送秋波,当他是死人啊。

    贺轻舟抱住莫沾衣的后脑,将唇贴了过去。

    两个管事娘子都吸了口凉气。怪不得王奶妈说三公子和三少夫人感情好到可以随处发情。这可怎么办,她们虽已是嫁做人妇,可都不到三十岁呢,面皮尚薄,被三公子和三少夫人臊出一脸红。尤其三少夫人的样貌,看一眼都惊叹不已,更何况是动情的三少夫人。

    “你们下去吧。”贺轻舟停下动作。整个屋里头十分安静,只听见莫沾衣“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的声音,好像憋了多久一样。

    “那采购”邢妇人不死心问一句,被白妇人拉了小臂,瞬时清醒过来。打扰三公子和三少夫人的好事,那她们以后岂能有好日子过。

    三人退下。

    贺轻舟补了句“晚上,到老太太院里去。你们都去。”

    “是。”

    莫沾衣还是大口喘气,面色潮红。贺轻舟不屑道“做什么,我有堵着你的鼻子不让你吸气么”

    “我,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好紧张。”莫沾衣拉过贺轻舟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你摸摸我是不是病了,这里撞好快。”莫沾衣又指指自己的胸口。

    贺轻舟不由欣喜。吻上莫沾衣额头,伸手从衣领处探入,轻轻使劲,从里面将白玉臂膀解救了出来。“沾衣,你病了。”

    “啊,那怎么办”莫沾衣有些惊慌。“我应该吃什么药我是中毒了么,你去拿些解毒唔。”

    贺轻舟堵上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好一阵缠绵。良久才舍得放开,额头轻触额头,低声呢喃“你得了相思病,中了我下的迷药。”

    莫沾衣愣住。这是什么病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被扒光光了。“你要做什么”

    “我饿了。”贺轻舟舔莫沾衣的脸颊。

    莫沾衣拿过桌上的小点心,茫然递过去“要不要吃”

    贺轻舟失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倾身送至莫沾衣嘴中。

    “唔啊。”莫沾衣面对美食陷入纠结,本不愿抢贺轻舟的食物,可是送上门了,不吃的话太可惜了。所以他主动张开了嘴,然后自然是掉入陷阱,被侵占阵地,闯入者在他口中跋扈的很,追着他的舌头闹事。

    莫沾衣又顾不上呼吸了。他跟贺轻舟嘴对嘴也有好几次,可今日似乎不同与往日,食物的吸引力被淡忘。

    “给我吧。”贺轻舟的呼吸也粗重起来,鼻子蹭着鼻子,含糊道“在书房好不好”

    莫沾衣好一会才恢复说话的能力,用舌头将糕点往前推送“唔,吃吧。”

    “哈哈,可不是吃这个呢。”贺轻舟捏住莫沾衣的鼻子,看着莫沾衣不得不吐出食物,用嘴呼吸,乐道“糕点吃不饱的,我必须吃你。”

    “呜呜呜。”

    贺轻舟放开他。

    “你又吓唬我。”莫沾衣抱怨,揉揉鼻子,瞪了贺轻舟一眼。

    这一眼在贺轻舟看来,那必然是风情万种。他从书案的抽屉中拿出早就备好的药膏,得意的晃晃“这次真不是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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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咳咳

    “这是我特意让大夫给配的药膏,即可助滑,又能滋养你那处。”贺轻舟的嘴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莫沾衣急的要跑。贺轻舟摁着他,低声威胁“你若是喜欢绑着做,我也不是那种刻板之人。”

    “我不喜欢。”莫沾衣忙将手缩回,两只手正好抽回在他与贺轻舟紧挨着的胸的中间。

    甚至贺轻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感觉莫沾衣的手指夹了一下他胸前的突起。他觉得身体窜出两股热气,一股直袭他的脑门,一股扶着小轻舟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你看它多爱你,你还认为他脏么”贺轻舟为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

    莫沾衣被拎起来,调了个身,头对着小轻舟。小轻舟落在莫沾衣眼中,可是一点都不漂亮,猩红巨大,狰狞的很,比他的和师兄们的都要大,还要胖一些。

    正仔细观察着,莫沾衣感到屁股后面一凉,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他使劲扭着头看,只见贺轻舟低着头,扒在他的屁股上,视线遮挡,看不清贺轻舟到底在做什么。不过后面钻进了什么东西,莫沾衣真真确确的感受到了。

    他恐慌的挣扎,拼命晃着腿,他的脚能挨着地面,便借着力想要从贺轻舟怀里挣脱。贺轻舟在他屁股上狠狠落下一巴掌,骂道“是不是非得让我把你吊起来,你才会好好配合我。”

    “不要,轻舟,求求你不要。”莫沾衣拼命往贺轻舟身上蹭眼泪。“我好怕,轻舟,你答应过会对我好的,不会欺负我,对不对”由于他的头部摆动的范围有限,所有他的眼泪大部分都蹭到了小轻舟和大腿上,贺轻舟被他温热的眼泪弄的愈加耐不住。

    “别装了,你的眼泪通常是骗人的时候才拿出来。”贺轻舟挖了一大坨药膏,继续探出第二根。

    莫沾衣见博同情没效果,愤恨的敛了眼泪。眼前的小轻舟越看越不顺眼,上次吃到嘴里好像并不恶心,于是莫沾衣主动含住了小轻舟。

    贺轻舟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身下人主动送上门,那就是赤裸裸的表白啊。下一刻,贺轻舟听到莫沾衣含糊的话“那个,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咬它。”

    “你要咬什么”贺轻舟怒问。

    莫沾衣向来怕贺轻舟,听出贺轻舟真的生气了,浑身发抖“咬、咬、咬”到底说不出完整话。

    贺轻舟低下头,对着莫沾衣后面吹热气。不想要么非得让你求着我要。

    “唔,好热。”莫沾衣小幅度的挣扎,但是这种挣扎的力度显然不是为了逃出去。“痒痒,好痒痒。”莫沾衣吐出小轻舟,手不自觉揪住贺轻舟的衣裳。

    贺轻舟不理会,继续吹气。

    “轻舟,不要欺负我。”莫沾衣的声音有些走调。

    贺轻舟将莫沾衣往书案上提一点,让他膝盖以上正躺在书桌上。贺轻舟双手握住小沾衣,快速撸动。

    莫沾衣顿时缴械投降,捶着桌子大喊“快点,唔,好舒服。”

    “闭嘴。”贺轻舟往他嘴里塞了块干净的汗巾。这么大声喊做什么,书墨还在院里呢。这要带坏了书墨,书砚以后对沾衣的敌意便更大了。

    莫沾衣嘴里仍不妥协的发出模糊的音,眼神迷离,拍桌子的力度小了不少。

    贺轻舟见效果差不多了,就停下来,再将人翻过去。莫沾衣不依了,呜呜乱喊。贺轻舟不理会,他要为小轻舟讨些福利。

    三根手指撑开,小轻舟在穴口随意捅了两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贺轻舟终于心满意足的进去了。

    上次吕大夫同他说的话,贺轻舟丝毫不敢忘。有了特制的药膏,只要不是太凶残,第二日莫沾衣照样可以到处蹦跶。他等莫沾衣适应了,才慢慢开始动起来,之后渐快。书案随着贺轻舟的撞击力度,不断的摇晃,桌上除了正在遭受“酷刑”的莫沾衣,剩下的东西统统掉了下去。

    开始时,莫沾衣还不可乖乖顺从,竟然想拿脚踹他。他将不安分的双腿高高架起,作为惩罚,他连续撞击能使莫沾衣兴奋的那一处上。

    在贺轻舟察觉有一处能让莫沾衣瞬间软子,有时还会使莫沾衣身子兴奋的发抖之后,他便格外照顾那一处。

    莫沾衣尝到好处之后,一改挣扎,变得特别配合。他的腿早不在贺轻舟肩膀上,而是主动勾着贺轻舟,生怕自己有一点远离。并且,莫沾衣早于贺轻舟出来,他还在贺轻舟出来之后的那一段疲软时间里,愤怒的夹紧了小轻舟。

    “你,你悠着点吧。”贺轻舟强忍着欲望,怕莫沾衣次数多了,会伤了身子。他这边忍着,偏偏莫沾衣没个节操,使劲的勾他。“消停下来,我可不是柳下惠,你再闹,我可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啊。”他抽身出来,将莫沾衣翻过来。

    “啊啊唔。”莫沾衣瞪大湿漉漉的双眼,渴求的望着贺轻舟。

    贺轻舟这个伪君子纠结万分,小轻舟却是认准了目的,精神抖擞的站起来,抵在莫沾衣的后面。

    “真不能了。”贺轻舟觉得说这话,舌头都疼。他低头瞧瞧精神的小轻舟和小沾衣,无奈的让两个小家伙碰碰面“好了,你俩以后再相亲相爱吧。”

    门外书砚听到里头的动静小了,这才开口“王婆子过来两趟了。画晴都给挡了回去。她又带着吕总管来了,现在一院的正厅喝茶呢。”

    “等会再叫他们进来。”贺轻舟抽出莫沾衣嘴里的汗巾,将人抱起来,准备送回房间。不料,莫沾衣食髓知味,头搁在贺轻舟肩窝蹭的欢快“轻舟,轻舟,轻舟。”

    “矜持。”贺轻舟喝道。

    莫沾衣小狗一样舔贺轻舟的耳朵,讨好一般。

    贺轻舟气笑了,亲他的脸颊“你这坏东西,一旦得了利头,就什么都不顾及了。不是口口声声嫌我脏了,看来上次你是不清醒,没尝到足够的快乐。”

    莫沾衣扭过头,舔贺轻舟的唇。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贺轻舟作出一副坚决不肯施舍的模样来。既然莫沾衣喜欢,他就偏不让莫沾衣吃个饱,能让莫沾衣惦记着,以后求着他办事,那滋味,真是美死了。

    “轻舟。”莫沾衣开始蓄眼泪。

    贺轻舟脸一板“不许装可怜。我抱你去擦擦身子,里面的东西得弄出来。”

    莫沾衣不愿意,死命的抱着贺轻舟,直掐的贺轻舟要断气。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绑起来。”贺轻舟威胁。

    其实莫沾衣并不抵制被绑着,而且今日被贺轻舟灌输了一种绑着就是为了做的意识,当下豪情万丈的伸出手“快绑我。”

    贺轻舟额头簌簌掉汗“傻瓜,等你好了,咱们想怎样便怎样。”

    “我不要回房,不要擦身子。”莫沾衣举拳头抗议。

    贺轻舟道“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在书房见一见送钱的主儿。”

    莫沾衣赖在他身上,情欲和抗争之后难免疲惫,低低道“嗯,我累了,你抱着我。”

    贺轻舟给他披上衣服,从表面看不出破绽之后,才让书墨进来,将书房收拾整齐,然后命王婆子和吕总管进来。

    48、书墨

    为了贪舒适,贺轻舟的椅子十分宽大,他抱着莫沾衣坐在上面,莫沾衣揽着他的腰,腿搁在椅子的扶手上。书砚在书案上摞了几层书,进来之人不会看到在贺轻舟怀里的人。

    “请三公子安。”两人进屋。

    “坐着说。”贺轻舟命书砚斟茶。

    吕总管道“小的奉老太太的令,来给公子送银子。老太太前些天拨下一千五百两,这几日雇工加上采购木材等物,已花去一百两不到,这是银票以及花销明细。”

    贺轻舟接过,压在桌子上,并不细看。“总管辛苦了。”

    “小的能为三公子做事,哪里敢言辛苦。”吕总管的独女嫁给了贺行舟做妾,便是吕姨娘。他当然不愿意为贺轻舟办事,只不过现下局势逼得他不得不低下头。

    “三公子。”吕总管总要给贺轻舟下了绊子才舒心“老太太虽允了您自行修建您的院子,不过您要是需要买些什么东西,用些什么人,还是跟小的说一声为好。一来这样方合了规矩,二来小的做多了这样的活计,能给您出出主意,把把关。”

    能防住贺轻舟修院子的动手脚最好,防不住,也得知道贺轻舟贪了多少。好有个底儿,给他女婿报备。可惜他那不争气的女婿,到现在也不知道贺轻舟才是府里最大的饿狼。

    贺轻舟轻笑一声“那便要多谢吕总管了。呃。”他的惊呼差点出口,半声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稍稍斜着低,捡起自己被脱下去的裤子。

    一手摁着裤子,一手端着茶,很是淡然。

    莫沾衣气的咬他的腰,两手拼命抠贺轻舟的裤子。

    “那小的便退下了。”吕总管带着王婆子离开。其实这事本该王婆子来,不过是吕总管想插一脚对付贺轻舟罢了。

    人一走,贺轻舟拎起莫沾衣的脚,将人倒拎起来。莫沾衣的头刚好挨在贺轻舟的脚面上。“做、做什么”莫沾衣怕自己掉下去,搂住贺轻舟的小腿。

    贺轻舟要拎起莫沾衣整个人,用的是两只手,所以他被莫沾衣解开的裤子很快滑落在地。莫沾衣抬眼望见上面的东西,便腾出一只手来往上摸。

    “你真的是快要气死我了。”贺轻舟抖抖莫沾衣。“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外人面前,你也敢解我的腰带”

    “你给我放手,想挨打是不是”贺轻舟见讽刺版劝说没有效果,直接开骂。“反了你了,信不信我把你这样倒吊在房梁上”

    莫沾衣忙哀求“我不敢了,哎呀,我好难受,你送我回房吧。”

    贺轻舟这才将人抱起来,放到桌子上,自己去提裤子。不料,莫沾衣吓到了,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开了门就往外跑。贺轻舟系好腰带那一刻,听见院内响起三声喊叫。

    “啊。”短暂而害羞的是画雪。

    “啊”惊讶的书墨。

    “不许看。”暴怒的书砚。

    日头落下去后,贺轻舟从外面办事回来,进房见莫沾衣躲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也不嫌热。他将被子掀开,拿了汗巾给莫沾衣擦擦额头上的汗,唤道“起了,从正午睡到现在,你晚上可怎么睡”

    莫沾衣伸出舌头,舔在他嘴前面的手腕。

    “还上瘾了是不是”贺轻舟扳住他的下巴,稍微使了些力气。莫沾衣吃疼蹙眉,拿眼神示好。

    贺轻舟拿过一旁的纸包“给你买的,第一楼最好吃的香酥鸡粥。”

    “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莫沾衣欢快的坐起来,接过来便要开吃。

    贺轻舟见他动作流畅,方松了口气,看来吕大夫的药膏果然好用。看不得莫沾衣的猴急吃相,骂道“我怎么知道你饿了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什么时候不饿”

    莫沾衣莞尔,不答话,继续吃。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去给你师父请安,发现你师父走了。”

    莫沾衣停下动作“走了”

    “嗯,你别担心,他走之前,屋子里头值钱的东西一件不落的全给带走了。”贺轻舟颇为幸灾乐祸“那可是书砚多年的辛苦积攒,书砚现在气的不行。”

    莫沾衣在贺府待的久了,也知道下人们生活不易,每月只有几百铜板的月银。那房子里头的物件,书砚要攒很久吧莫沾衣不由懊恼“书砚肯定恨死我了。”头一次对于打劫别人的行径感到愧疚。

    贺轻舟摸摸他的脑袋“是恨死了,不过,你可以补偿他啊。”

    “我没有钱,一些小玩意也给烧了。”莫沾衣突然拍桌板笑道“对,我还有盏小花灯,算了算了,那个我舍不得。”

    贺轻舟看着床上油腻腻的爪印,叹口气“你成心跟画雪过不去。”

    “太激动了。”莫沾衣吐舌头。“你借我点银子还给书砚好不好”

    贺轻舟冷冷道“不好,我没钱。”

    “骗人,你刚收了一千四百两。”

    “那是要修房子的。”

    莫沾衣撇嘴“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你就借我一点么,五十两就够了。对了,你有一次说要打赏给我十两银子的,快给我。”

    “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你师父为什么突然不打招呼就走了”

    莫沾衣理所当然道“他走就走,还要打什么招呼”说完,问贺轻舟“难道山下人去什么地方,都必须先打招呼的么”

    “当然。”贺轻舟气的想揍人“你师父是恼你了吧”若是恼他,就该带了莫沾衣走。而桃花老头直接走了,却没有抢人,应该是连莫沾衣一块迁怒了才对。

    “有一点,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我的气”莫沾衣愤怒的大口吞粥。

    贺轻舟哼哼“呆子。”

    莫沾衣无所谓。

    “公子,书墨在您屋里没”书砚的声音略显焦急。

    贺轻舟道“没有。”

    书砚道“公子,书墨不见了。守门的丫头没见他出去过,可是小的将院子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

    “书墨不见了”莫沾衣惊道。

    “我去找书墨,你乖乖在床上待着。”贺轻舟起身要走,突然止步,回头看一眼床上吃香酥鸡粥的人,咬唇道“我不能走,我得看着你。”

    49、被抓

    贺轻舟抱着莫沾衣,两人在床上坐着。他拿着书,一页页读给莫沾衣听。莫沾衣识字不假,可没有夫子教书,许多语句并不知其意。他念一句,就解释一句。

    莫沾衣听的发困,躲在他怀里揉眼睛。

    “画雪,拿些鲜果来。”贺轻舟就知道莫沾衣无心向学。

    “晚饭还没好么”莫沾衣看看天色“你不是说晚上去老太太的院里请安么,咱们怎么还不动身”

    “不去了。”贺轻舟合上书,揉捏眉心。莫沾衣见他神色疲惫,坐直身子给他按太阳穴。

    贺轻舟欣慰不已,忍不住问“要是你师父过来带你走,你跟不跟他走”

    莫沾衣想了想,摇头。贺轻舟霎时面上能笑出朵花来,然后他又听莫沾衣认真说道“山上没好吃的。”

    “早知道你没心,我何苦问。”贺轻舟将人扔在床上,他站在床边抽开备好在一旁的长剑。这是他学武时师父送的,但是从来没有机会用过。床在屋里最西,四面围着,他站在床边就可以全面护住莫沾衣。

    “屋里什么味道,总觉得怪怪的。”莫沾衣吸吸鼻子“有股甜味。”

    贺轻舟道“你不必管,总之不害你便是。”

    画雪端着鲜果进屋“公子,真不去老太太院子么”老太太派人催了两次,邢妇人、白妇人以及东盛管事都已经过去了。

    “书砚出去了”贺轻舟不答反问。

    “不知他跑哪儿去了”画雪面现担忧“书墨哪里独自出门过,怪不得书砚担心成这般公子,为何不派人帮他找找”

    贺轻舟道“不必。”只要紧紧抓着莫沾衣,那桃花老头也不会将书墨带到远处。若是因为去找书墨,而将莫沾衣一并丢失,那神出鬼没的桃花老头不定会将两人藏在什么地方呢。

    所有的功夫不如集中起来抓桃花老头。只要莫沾衣在,桃花老头必定来。

    而且,他绝对不会放莫沾衣走,绝对不会。

    “你去找书墨吧。”莫沾衣道“我等你回来一起用晚饭。”

    贺轻舟强作笑容,试探着问“若是你师父将书墨劫走了,他还要过来带你走,你说他会将书墨暂时藏在什么地方”

    “师父把书墨劫走了”莫沾衣先是惊讶,随后摇头“不会,我师父向来是只劫财不劫色,这是他坚持的原则。再说,他不劫漂亮姐姐,劫书墨做什么。就书墨那个样子,劈柴烧水都不会,笨死了。”他还担心过,以后他将书墨带回山上,师父师兄他们会不喜欢养着书墨呢。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又过了半个时辰,画雪送烧好的饭菜进来。这是临时做的,贺轻舟说晚上不必开火,让厨娘婢子们都回家歇息。后来又说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了,画雪赶紧差人将她们一一请了回来。

    “二院三院不留人,你们都退到一院去。”打斗起来,不能让人听见。

    “是。”

    莫沾衣似乎是感受到贺轻舟焦虑的情绪,整个人也有些恹恹。见了食物,也不如平时欢跃。他左手左脚上皆被束缚在铁链中,无法下床,便让贺轻舟将菜饭摆到床边来。

    “好精致的小包子。”莫沾衣自己吃过一大碗鸡粥,而贺轻舟回来连水都没喝过。他劝道“你吃一个。”

    “你吃,我不饿。”他哪儿会有胃口。

    莫沾衣夹着包子,故意装作生气“我一口没吃,先给你夹的,你就赏脸吃一个,好不好”

    贺轻舟张嘴,将小包子吃进嘴里。莫沾衣这才欢天喜地的自己夹着吃,他也夹了个小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肉馅露出,里面的鲜香这才扑鼻而来。

    “味道不对”莫沾衣使劲嗅嗅“里面有迷药。”

    “你说”贺轻舟话未说完,只觉头脑浑噩,身子发软,口舌发僵。他急忙用最后的气力拔剑在左臂上划了一道。

    “我说你这孩子,何苦来着。”屋顶的天窗给封了,桃花老头从门口大大方方走进来。“沾衣是老头我的徒弟,我带他走是物归原主,你何苦伤自己跟我对抗。”

    贺轻舟苦笑“沾衣不是物件,他有权利决定留在谁身边。他已经选择不跟前辈走了,还请前辈尊重他的意愿。”

    莫沾衣晕怔间,只听到贺轻舟的话,直点头。“师父,我要跟他在一起。”

    “逆徒,你好好考状元,皇帝老子的女儿都能下嫁于你。大好的前程你不要,非得要委身于男人身下。师父当年一穷二白,都没干出过这样羞人的事来。你十岁不就哭闹着要娶媳妇么现在师父要金子有金子,要银子有银子,你快跟师父回去,想纳多少个小妾,师父都给你娶来。”

    莫沾衣吃的少,师父的话迷迷糊糊听个大概,他还能跟师父顶上两句嘴“漂亮姐姐见多了,也就不稀罕了。再说,你拿的都是轻舟和书砚的钱,快还”莫沾衣到底功力差些,又因气愤加速迷药发作,当下倒在床上。

    贺轻舟凭借着疼痛立在床边,拔剑道“前辈,书墨是你带走的么”

    “是。贺家小子,别动气,你看你拿剑的手再抖,剑又没开刃,你这般是要做什么”

    “书墨是书砚捡回来的,没有书砚,书墨早饿死在大街上了。所以,书墨是书砚的人,你带走书墨,可同书砚打过招呼,可问过书墨的意思”他之所选一把没开刃的剑,是因为既要跟桃花老头打,但又要保证不伤到桃花老头。

    桃花老头笑道“我是山匪,打劫是我的活计。”

    贺轻舟往后退,空着的手摸索床栏上的暗线。“您不讲道理的话,那我们便无话可说了。您要想带走沾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前拉动机关。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黑,书砚跪在一侧,拿浸过水的布巾给他擦脸。“沾衣”贺轻舟扶着剑坐起来。

    “小的该死,没有护住夫人。”但是即便知道结果,他还是会去找书墨。

    “竟然被带走了,锁链,机关呢”贺轻舟知道自己很可能败于莫沾衣师父之手,所以在床边布置了三大机关,并且用拿精铁链将莫沾衣和床锁在一起。那精铁链,刀剑根本砍不断。

    书砚垂头“您布置的机关并不伤人,都给破解了。锁链没有打开,桃花老头将床上的木栏给拆了。”

    贺轻舟急急喘了两口气,才扶着床站起来。他低头看到自己浅色衣裳上的脚印,暗自苦笑。那老头居然真的踩着他抱走了莫沾衣。

    “去柜顶把上头的盒子拿过来。”贺轻舟这人,不但爱装模作样,还特别喜欢留后手。他在香炉里燃着一种信蜂特别喜欢的香料,莫沾衣在屋里熏了几个时辰,身上都是这种香料的味道。这种香味能在空气中保持三天,并且不会被风吹散。只要跟着信蜂,便能找到莫沾衣。

    莫沾衣觉得脸湿湿的,特别难受,他蹬了下腿,不耐道“轻舟,我不要擦脸、擦身子。”

    “夫人,醒醒啊。”

    书墨的声音莫沾衣睁开眼,恢复清明“书墨,你回来了”

    书墨脸皱成一团“是夫人你被抓过来了。你师父不知怎么回事,把我们两个人抓过来,给关在这个山洞里。还给你栓了铁链呢。”

    莫沾衣环视一圈,笑道“哦,铁链是轻舟给我栓的,因为他不想让我下床。这里是我师父闭关的地方。无妨,我带你出去。转过前面那个弯,就是出口。喏,前面还有亮光呢。”

    “转过前面那个弯,是木门。”书墨垂头丧气“只有一个出口还被锁上,我们根本逃不出去。砚哥一定很担心我,我什么事都干不好,还总给他添麻烦。夫人,你说有一天,砚哥会不会讨厌我。”

    莫沾衣不死心往前看,随口回答“讨厌就讨厌吧,我被书砚讨厌很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一样。”书墨擦干眼泪“如果你被公子讨厌了呢”

    莫沾衣想想,忍不住皱眉。“他不会讨厌我的,我帮他赚过钱,对付过很多人。你也帮书砚唔,算了,咱们赶紧找出路去吧。”他在贺府的这段时间,书墨好像真的没帮书砚做过什么事,那为什么书砚还会对书墨好呢

    如果他不能帮贺轻舟做事的话,贺轻舟还会对他好么似乎不会吧,贺轻舟带他回贺府,就是为了利用他办事。如果他像书墨一样,贺轻舟对他应该不会像书砚对书墨那样吧

    “夫人,你想什么呢”书墨伸手在莫沾衣面前晃晃。“你脸色不大好。”

    莫沾衣抿着嘴摇头“我带你往后走,那里有个洞能出去。”他小时候以为师父是在洞里练绝世神功,为了偷看,悄悄从另一个洞口挖出一个能通这个洞的通道来。这两个洞挨得极近,不过莫沾衣也是悄悄挖了半年才挖通的。

    “夫人,你也会跟我回去么”书墨不确定,毕竟这里是莫沾衣的家。

    莫沾衣拉起书墨的手朝洞里头走,闻言头也不回答道“当然回去啊。”回去问问贺轻舟,如果他不给办事,贺轻舟会不会还管他吃喝,如果不管,他再回来就是。

    50、夜行

    “我挖的洞比较小,咱们只能爬出去。爬的时候,把这个包在头上。千万不能抬头,抓着我的脚跟我爬就成。”莫沾衣先脱下外袍包在头上,还好贺轻舟强迫他穿了里衣。

    书墨迟疑道“我抓着你的脚链,还能防着它绊倒石头。”真的能跑出去

    两人钻入通道口,跪爬着家前进。爬了不一会,通道里便一点光亮都没有了。书墨只要稍稍一抬头,脑袋肯定会嗑中某个突出的坚硬石块。

    他有些害怕,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莫沾衣话“你说前辈为什么抓咱们俩个来”

    “我哪儿知道。许是咱俩犯了错。我以前犯错,师父也常常命我禁足。不过,都是在屋子里。把我关在山洞,还是头一次。这里是他练功的地方,你说他会不会想要传授给咱俩什么绝世武功。”

    “真的”书墨问。

    莫沾衣干笑“当然是骗你的,我师父从来不许我练功。”他知道书墨胆小,说话哄书墨分心。

    书墨嘟囔“那便好,我可不喜欢练功,太费劲。”

    不一会,便看到前头的亮光。莫沾衣带着书墨钻出来,两人皆狼狈,一身泥土。莫沾衣抖抖外袍,面不改色的穿上。他领着书墨出了山洞,从一条小道往山上走。

    “我们不该下山么”书墨不解。

    莫沾衣笑道“从这里下山,无论怎么走,都会被师兄们截住。咱们只能往上走,越过这个山头,从那个稍矮的山头想办法下去。”

    书墨乖乖跟在后面。两人便说话便行路,倒也不觉得闷。只是这样更费体力,书墨很快便走不动了,又渴又累。

    “我背你走。”汗珠不断滚落,弄的眼睛也睁不开。莫沾衣脱了外袍,当扇子扇风。

    书墨摇头“不,我歇一会便能走。夫人,我们还得走多远才能上到山顶”

    “不远了”莫沾衣以手遮阳,远眺。

    “那,我们从山头往下走,得走多远”

    莫沾衣嘿嘿道“不知道,我在桃花山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上过山头呢。师父不许我来这边,说是有狼。”

    书墨瞪大眼“你没来过我们迷路了怎么办”

    “怎么会迷糊,我们只要到了顶上,然后往下走,不就能下山了么难道我们往下走,还能跑回上头去不成”莫沾衣不屑道。

    但是事实证明。在无路的森林,一直往下走,也不一定就能下山。

    “夫人你看,这是我做过的记号。”书墨惊恐的指着树干。

    莫沾衣羞愧,挠挠头“你别怕,肯定是哪里走岔了,所以绕来绕去,总是在这一条道上走。”

    “夫人,我们已经走岔几十次,在我们头顶的太阳都要下山了。”书墨坐在一块大石上,大口喘气。抬头,天空已经不似正午那般刺目。书墨呆呆的想,这个时候如果书砚在就好了,书砚会背着他走,会给他找水喝,会给他揉酸痛的脚。

    “如果贺轻舟在多好。”莫沾衣趴在另一块石头上,囔囔道“就可以让他去费劲找路,而我就趴在他的背上,举着猪蹄啃。”

    “我现在只想要些水喝。”书墨连“小的”也懒得自称了。他此刻头晕脑胀,很想舒舒服服睡一觉。

    书墨打小虽为人奴仆,并且平时总挨贺轻舟的骂,但是书砚和贺轻舟都护着他,他哪里吃过什么苦头。担惊受怕一夜,长途奔波一天,不吃不喝,又出了许多汗。他在石头上歇了一会,更觉得四肢乏力。

    “我们歇一会吧。”书墨道“我想睡一会。”

    莫沾衣不答应“不行,我们得赶紧下山,万一这边真有狼怎么办啊。”莫沾衣拍石头笑道“我们跟着太阳走吧。虽然它指不出下山的路,但是我们只要一直按着它的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怪圈。”

    “太阳很快便要下山了”根本赶不及。

    莫沾衣比起四肢瘫软的书墨,精神不知多少倍。他伸手拉书墨起来“所以我们更要快点。你不能走,我背你吧。”到了夜里,他也会害怕。

    “不,我自己走。”莫沾衣还拖着铁链,书墨坚决不肯再给莫沾衣添重。

    两人向西走了一会,直到太阳下山,他们再没回到有记号的地方。山上参天大树多,夏日枝繁叶茂,月光再皎洁,也很难穿过树叶照亮山路。何况,根本没有什么山路。两人手拉手,一脚深一脚浅,磕磕绊绊往山下走。

    莫沾衣认定,只要出了那个怪圈,往下走就肯定能下山。

    两人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这次连莫沾衣都有些吃不消。突然他看到下面火光一闪,当即兴奋大叫“是火光,有人。”

    书墨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低声道“会不会是劫匪,我们还是小心些吧。”

    “唔,我就是桃花山的劫匪,这座山只有我们一家打劫的。”莫沾衣肯定道“他们肯定是过路的路人,而且应该有好些个人呢。”

    两人赶紧冲下面大喊,但是无人回应,火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他们只好继续往下走,本来一向坎坷不平的山路忽然变得宽阔起来,而且平坦的地方面积不小。

    “师父应该来这里建房子,桃花山陡,找个平地不容易,这地儿可别我们住的地方宽敞多了。”莫沾衣摸着下巴思忖。

    书墨惊慌道“不好,不好,这里不能住人。你瞧,那边好多座坟。”

    这里没什么大树,月光倾泻,十分明亮。莫沾衣顺着书墨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西面不远的地方全是高高低低的坟头。

    “这里居然埋着这么多人。”莫沾衣的音量放低。他还未真正见过死人,更别提见到数量如此多的坟墓。“我们赶紧走吧。”他胆子不大,书墨的胆子更小,两人一拍即合,匆匆往山下赶。

    可惜事情并不如他们的意。走到前面发现是悬崖峭壁,东面也是。折回去有路,可是他们担心再次进入到怪圈中。

    没办法,莫沾衣提议穿过坟墓,看看西边有没有路下山。

    两人慢慢走过去,从一座座坟墓中穿行。书墨吓得闭紧眼睛,任由莫沾衣牵着他走。

    “这两座坟墓明显比其它的高大许多。”因为高大,莫沾衣难免多看了两眼。他留意到上面的字,停下脚步。

    “怎、怎么了”书墨拽拽莫沾衣的衣角“别看了,我们赶紧走。”

    莫沾衣却不肯,他蹲,将墓碑上的泥土抹去,喃喃念道“莫宁氏之墓。莫宁氏”

    书墨眼睛睁开个缝,偏不巧让他看到恐怖的景象“夫、夫人,有人骨。”

    “别吵。”莫沾衣不理他,将旁边同样高大的墓碑擦干净,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字莫宁氏之墓。

    书墨躲在莫沾衣身后,等莫沾衣发够呆,他胆怯道“有白骨。”

    莫沾衣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汉不怕的。”他惦记着两个墓碑,倒也不觉得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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