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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绶束花 第45节

作者:荷包 字数:8584 更新:2021-12-31 05:54:41

    “我没有证据。”范安不理他,继续道,“我只是猜测。”

    “凭猜测可不能治人的罪。”陈以勤冷笑着看他,说你好歹也当过刑部尚书,熟读刑律,这点道理不懂吗?

    范安也笑了起来,说是啊。“所以说凡事不能指望别人,还是得靠自己。”他道,“那名刺客临死前,捉住了我的夫人做人质。我当时想,若这名刺客是从都尉府派来的,郑蔚儿身为郑康亲妹,他必然不敢伤了郑蔚儿。果然,我把箭射向他的时候,他把郑蔚儿给推开了。你说这名刺客不是都尉府里出来的,我都不信。”

    陈以勤白了白脸色,道“也许是郑康要杀你,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赵元,让他去查。”

    范安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嘴唇泛白,道“郑康身为武将,没有这种脑子。虽然是他派的人,但幕后一定然是你指使的。”

    “够了!”陈以勤喝道,“你给我出去!”他正欲喊车外的锦认卫使把范安拉出来,不想还没开口,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激烈的刀剑相撞声!他心下一惊,撩帘看出去,便见外边十几人斗成一团,竟有两保锦衣卫使已倒在了地上!

    有一人喊道“陈大人快跑!”话音刚落,便被三人齐齐制住割断了喉颈。最后余下的一人也很快被放倒在地,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陈以勤怔忡的功夫,范安突然一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他如受电击般跳下辇来,道“范平秋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范安走下车来,雨水纷乱,一下打湿了两人的衣服。他道“我不想与你在这朝堂明争暗斗,再斗下去不知还要多少年,不知最后谁赢谁输。何必这么麻烦,我现在一刀把你杀了,岂不痛快。”

    陈以勤大笑起来,道“我死了,你以为圣上会放过你?!”

    范安道“我敢做就不怕人知道。”

    范安捡起地上锦衣卫的佩刀,慢慢朝他走了过来。雨光中,陈以勤看清了他的眼神,亢奋而绝望,坚定而从容,这人根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来的。他想跑,但才出两步便被人抓住摔倒了地上。

    范安低头看着他,说你派来的那个刺客,如果身手够好,当时就应该把我杀了,也许今天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老天爷让我活着,就是天要你亡,你怪不得我。他说着举起刺刀,刀尖向下便刺进了陈以勤的胸口。

    陈以勤被人踩住了四肢动弹不得,他本身是文弱书生,面对这十几个武侍杀手,哪里能有反抗的气力。雨水冲刷,胸口剧烈收缩,剧痛过后,意识便快速退去。他眼睛半阖着看着范安,出乎意料地,眼里没有什么恨意,只有吃惊和无奈。

    范安与他四目相对,眼睁睁看他快没了呼吸。陈以勤的嘴唇微动,似在跟他说什么,范安俯下身去,说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告诉……李见碧……我至爱他……我从来不曾亲口告诉……曾以为……来日方长……”

    范安听懂了他的放话,刚想说什么,抬眼已发觉陈以勤没了声息。

    他放开手中刺刀慢慢站了起来,于尸体旁边静立了十数。十几个刀卫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许久,范安走回自己的车里去,从里头拉出了一只小箱放在地上,道“里头是三百两黄金,你们拿去分了,连夜出城去,再也别回来。”

    他说完翻身上马,转头往范府赶了回去。

    90、白发

    范安出门时带了十几个侍卫,回来却是只身一人。门里的守卫替他牵过了马,说大人,马车去哪了?这么大的雨,怎么一个人这样冒雨回来?

    范安没回他的话,只往大厅里走了过去,并道“把府里的人都叫起来,在大堂等我。”

    那人见他神色冷如冰霜,不敢多问,忙应声叫人去了。

    范人在书房拿了串钥匙,路过厨房里取了只装白菜的麻袋,他一路往库房去,将所有存钱的小柜子挨个拉开,将里头的金银珠宝尽数扔进了进去。库房守夜的小厮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大人,你这是要干嘛。

    范安看了他一眼,说别问,去大堂等我。

    大堂里站了上百人,正窃窃私语着,深更半夜兴师动众,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到一会,范安从外头走了进来,众人立即噤了声,只见他手里拖着一个麻袋,扔在了元珠脚边,转身过来坐在梨花椅上喘了几口气。

    “我身子不好,你们都知道。现在我说话,声音响不了,但你们一字一句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讲第二遍。”他道,“我今夜犯了够让全府的人都掉脑袋的大罪,明日一早,锦衣卫便会上门来拿人。这袋子里是府上三年所有的积蓄,你们拿去分了。之后马上回屋收拾细软,连夜出城。别问问题,也不要哭闹,我没有气力与你们解释。”

    众人都怔忡着不知所措,半晌,只有元珠问了一句“我们都走了,那大人你呢?”范安道“我自有我的归处。”

    元珠是府里的婢首,闻言抿了抿唇,将脚下的袋子抱起来,道“是。奴婢现在就把这些钱财分了,大人放心。”她说着走出屋去,将大多数人都带走了。范安平日贴身的几个女婢却愣在原地,着急中眼里盈满了眼泪,道“大人,我们不走,有什么大不了的罪,奴婢陪你担了。”

    范安起身走了几步,将橱墙上挂着的一把佩剑抽了出来,叮然一声扔到了那几个面前,道“你们既然愿意陪我死,不如现在就把自己杀了。”

    那剑面躺在地上泛着寒光,门外雷声轰隆,把几个女婢吓得哭了出来。范安叹了一口气,道“走吧。”那几个人跪了三跪,终于起身离开了。

    白琼玉和唐满还站在原地,白琼玉见范安看着他,说大人你别看我,我不会走,我也不会自杀。圣上若要杀你,我与你一起死,不会先你一步,也不会迟你一步。

    “谁说我要死了。”范安转了个身,从橱间拿出一封黄纸,道,“我年前在旻县买了个四合院,信中是地契,你们拿好,到那处等我。”

    唐满道“大人可是骗我们?”

    “我不骗你们。你当知道你家大人是多么怕死的人,哪会说死就死了。”范安道,“快走吧,你们跟着我,我反而脱不了身。”他说着又坐回了梨花椅上,道“我自有安排,你们别磨蹭了,我很累了,你们快走。”

    白琼玉看了他一会儿,领着唐满走了出去,临走又问“夫人还在睡着,可要唤她起来。”

    范安说不用,夫人不会有事。又道“记得告诉元珠,让这些家奴从后门走,一个一个来,长点脑子,别太惹人注意了。”白琼玉应了一声,才转身走了。

    范安长吁了一口气,腰间的伤口似乎撕裂了,有血水漫了出来。他慢慢站起来往药房去了一趟,自己动手把药换了,又擦干了身体和头发,换好衣服后坐回了大堂里。

    人都走了,府里极安静,雨水落在中庭池里,在矮蒿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范安静静听着,此时偏门吱呀一响,是蔚儿披着大袍走了进来,她将雨伞一放,说你在这啊,府里的人去哪里了,我叫了半天也没人应我,我以为闹鬼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范安道“没什么事。”

    郑蔚儿觉得府中气氛有异,但范安这样说了,他也就不去深究。“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她道,“别连累了我就行。”她说完把伞撑起来,欲开门回去。

    “我心里是想着要对你好的。”范安看着她的背影,突道“但你嫁我快两年了,这两年来一直没有开心过,我对不住你。”

    郑蔚儿哼了一声,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巴不得我早点死。说着又欲转头,却又听范安道“我把陈以勤杀了。”郑蔚儿顿了一顿,说你说什么?!范安道“一个时辰前,我在雨花路上把回府的陈以勤拦下来,杀了。我杀了陈太傅,你的义兄,陈以勤。”

    郑蔚儿张大了嘴巴看他,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开玩笑,手中的伞一扔便往大门口跑了出去。

    范安看她慢慢在夜色里消失了身影,在大堂里坐着等到了天亮。

    早晨的阳光照在门口的理花台上时,他听到从大门口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尔后是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有许多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扶着梨花椅站了起来。抬头间远处月洞门被人打开,却是李见碧走了进来。

    衫衣带水,额发带雨,那人穿着深蓝的袍服,嘴角盈着浅笑。他身后中跟着几十名黑色劲装的轻骑,个个怀里抱着半人多高的海红花,如护珠宝似地陆续进到他院子里来了。

    李见碧走近前来在阶下站着,说范平秋,这是我从南郊野地里找来的海红,与你说的是不是同一种。他手里正拿着一束递到了范安跟前,说我答应你的,要取来赠你,赌物思人,一解你思乡之苦吧。

    五月细雨如丝,红花如火,艳似明霞,泽如血露。范安心中又苦又喜,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大人,你对我真好……为我的一句话,亲自往野地里去寻花。”范安道,“我活了三十余年,没有像现下这样欢喜感动过。”

    李见碧看着他,说你喜欢就好。

    “我有幸等到你这样待我,当然是喜欢非常。”他道,“但我天生福薄,命里注定只够承你这一次的情。”

    李见碧还没明白过来他所指何意,耳边已闻刀剑坑铿锵之声,上百锦衣卫从大门鱼贯而入,便听薜纲大声道“华盖殿大学士范氏平秋!谋杀朝廷命官,证据确凿!圣上有令,立即捉拿归案!带走!”

    李见碧还没将蔚纲的话消化完,范安已被人左右架着拖出了府门远去了。

    李见碧才发觉整个范府人去楼空,早已没有一个家奴。他站在阶上静立了几数,有个灰布短衫的人走了过来,近到李见碧身边,道“大人。”

    这是李见碧前几天安排在范府周围盯梢的眼线,原是想加强戒备,护范府的周全。不想他才出城两日,范安没被人杀,竟杀了别人?

    李见碧问“范大人犯了什么罪?”那人道“范大人昨天晚上杀了陈太傅,今早其夫人把他给告发了。”李见碧瞳孔一缩,喝道“你说什么?!”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道“陈太傅死了,尸体在皇城外的雨花路上被人发现的。”

    李见碧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恍惚中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愣着的功夫,那人又道“大人,昨晚小的们在范府盯梢,亲眼看到范府遣散了家奴。我认出其中两个是范大人的娈宠,便自做主张派人跟着,现下可要召回?”

    李见碧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以同党的名义把那两人捉拿归案,别通告大理寺和锦衣卫,先关在刑部密牢,等我处置。”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去办了。

    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陈以勤就这么死了,直到他在大理寺看到了陈以勤的尸体。

    李见碧从大理寺徒步回到刑部官厅,一路都是轻飘飘地不真实。他在官椅上慢慢坐下,低头看到袖口沾着几瓣海红花,那殷红至深的色泽,如血摄人,如酒醉人。范安手拿着海红对他笑的时候,他从他眼里看到了岁堤春晓,江南风柳,小桥流水桃李倒映。

    他向往这些,早想辞官归田,两年前他冒雨来向自己告辞,是自己拦桥阻住了他的去路,将硬留在了庙堂。

    他那时以为,范安至少也是有点留恋这个庙堂的荣华的,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七日后,三司会审,范安对自己杀害陈以勤的事供认不讳,只用半天时间就定了罪。之后,锦衣卫将范这移交刑部大牢,刘桓下旨,七日后处斩。

    范安入狱第二个晚上,李见碧去看望了他。范安正坐在牢里的草垛上发呆,看到他轻笑了笑。

    李见碧走进去,将手中一药盒打了开来。“你腰伤未好,我给你换药。”他说着半跪下来,有条不紊地解开了范安的衣裳。如李见碧所料,那伤口已溃烂不堪了。

    他用白布将合乎伤口擦拭干净,将药敷上去,用白布一圈一圈地裹着。

    范安闻着他近在咫尺的气息,轻笑着道“当年我遇见你时,你风华摄人,瑰丽无双,如今三年过去,你一点都没变。”

    李见碧帮他系好了绷带,低头收拾着药盒,说“三日后你就要处斩了,没什么更要紧的话与我说了吗?”他直视着范安的眼睛,说只要你喊一声冤,我会为你想办法的。

    “我杀了陈以勤,已是对不住你。你不怪我就好,怎敢再逍遥法外。”范安摇了摇头道,“我身上背负的命案,不只陈以勤一条。我欠了太多债,早该还了。你放心,我死得一点不冤。”他温柔地看着李见碧,说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你,想着若有一天有幸跪在你堂下听审,会是怎样的福气,如今竟梦美成真。

    范安道“我死得其所,心甘情愿。自从进这庙堂,没有一天能像这样安心过。”

    李见碧抿着唇看他,范安轻笑着,许久伸手在李见碧挑了挑,借着牢窗里射进来的一点光亮,范安眯了眯眼。

    “李大人,你竟已经开始有白头发了……”他将那根白发顺出来,在指间捻了捻,又拨过自己的头发看了看,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有白头发了……”

    李见碧低下头去,听到他说这句话,竟抑制不住流下眼来。“我会想办法保住你的命。你等我的消息。”他说着站起来,提着药盒出了大牢。

    91、大结局

    范安是个功臣,当年若不是他联合内阁封驳,刘桓当不了这皇帝。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犯的唯一的错,就是杀了陈以勤。

    李见碧觉得以范安的德高望重,罪不至死。纵然刘桓对他有滔天大怒,但太后却还惦念着范安的恩情。御史台的那帮言官是范安的旧部,沈南亭一案,六科还有很多人欠着范安的人情,范安入狱后,扑天盖地的求情书如冬日雪花,扬扬洒洒已快将刘桓的御案淹没了。

    没有了陈以勤在旁边出谋划策,刘桓很快就顶不住了,他做出了妥协,将处刑时间推到了秋后。他终究是不肯放过范安的性命,但这让步对李见碧来说已经足够。

    刘桓被陈以勤的死冲昏了头脑,忘了四个月后,是太皇太后八十大寿,按规矩,要大赦天下。四个月的时间,够刘桓把怒火平息六分了,到时再由太后出面劝说,保下范安的性命不成问题。

    李见碧的案桌上,摊着范安所有户籍,官册和档案,他一边细细翻着,一边轻声与旁边的侍郎说话。那侍郎听他说完,问如果四个月后,圣上仍一心要范大人的命,又如何是好呢?

    李见碧道若这样,我会以死相谏。

    那侍郎劝他,说以死相谏可没有退路,万一圣上头脑发热,连带大人也一起入狱怎么办?

    李见碧头也不抬地说不会的,梁业成叛乱之后,太后一直想削藩,她知道我与孟将军的关系,以后还有用到我的时候,不会让我死的。

    “我知道孰轻孰重,救范平秋,我会竭尽全力,什么庭杖,降职,贬黜我都能受……”李见碧抬头看他,“但我不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若是意气用事的人,早活不到现在。”

    他静静翻着手里的官册,突问“你知不知道是范大人的老家是哪里?”

    “听说是山西平文。”那侍郎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以为是你们记错了,原来没有……”他手指摁着册子的一角,上面写着范安的户籍,就是“山西平文”,他喃喃道,“但前几日,他跟我说他老家是在旻县,他流放时去的是岑山,跟旻县也打不着关系……”

    其实他心里一直存着疑惑,当年范安刚进京时,他就觉得那两个儿子可疑,当时还叫人特地去查过,只是最后被范安一顿哭闹糊弄过去了。“这户籍上说,范大人是明纬十二年出生的,照理来说已经四十有五了,但你看范大人,模样才三十出头,你可有觉得不对劲。我想替他写一份功勋表,这几天一直在看他的档籍。”李见碧道,“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阿……”

    “范大人生得俊俏,五官深邃不显老。”那侍郎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有个二舅,比我年长二十,现在看去却比我年轻呢。”

    “不对……”李见碧轻喃了一声,随手又拿过范安的官册看了一眼,最底下压着的,是三十年前史部尚书的举荐信,洋洋洒洒几百字,无非写范平秋德才兼备,正直可靠。信中最后说,范平秋后腰有块胎记,俗称尾龙骨,这样的人注定以后才华横溢,学识胆识都胜人一筹。

    当时的举荐书会这样写,无非是想锦上添花,借天命夸一夸范平秋。但李见碧回想了一下,范平秋身上并没有这块胎记阿……当年这人赤身裸体地在西郊折腾他,烛光下范安披着红衣,身体明晃晃地一片白,干净得很,哪有什么胎记?

    事隔二十余年,当时写这封信的史部尚书在宣和三年就已告老还乡,无法当面对质。范平秋流放的那十余年,朝中官员早被刘熙换了个遍,想找个问询的人都没有。

    李见碧皱着眉,说你明天去礼部,把当年去岑山宣旨的太监和侍卫的名录给我找来,我有些疑惑,要查一查。那侍郎说是,但这天色已晚了,礼部藏文阁里的人走得早,这会儿肯定没人。不如明天去取吧。

    李见碧说好,你明天一早就去。

    他说完这话,远处闷雷轰隆,李见碧转头看了眼窗外,说这几天怎么老下雨,真是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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