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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绶束花 第19节

作者:荷包 字数:8523 更新:2021-12-31 05:54:22

    但他终究是人阿……跪了一天一夜,失血过多,就要倒下了。不料此时冯贤从殿内走了出来,近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御令,道“圣上知你情深谊重,准你去看李大人了。”

    范安瞬间回血似的抬起头来,伸手接过那御令,连道多谢冯公公!他说着撑手欲起,不想下半身跪得太久,一动如骨碎似的剧痛,闷哼一声就要往地上扑,冯贤连忙拉住了他,双手并用将他拉了起来。

    “待会让两个御林侍卫陪你去,李大人所在是大理寺重狱,圣上只准你探望一刻。你看完了就早离开吧。”他拉过范安,拍着他的手轻道,“尚公公一早就往那去了,恐怕少不得大刑侍侯,你若真能拉李大人一把,就是卖我冯贤一个人情了。”

    范安听他说到大刑侍侯,心下抖了一抖,转身连忙往宫外走了。他屁股来时缠着绷带,现下那血早渗了出来染红了下半身,一路走还时不时滴嗒着血水。两个御林侍卫在后面看不过去,说大人你这么走到大理寺得出人命阿,不如我们先去给你弄辆马车。

    “我哪有时间弄马车。”范安转过头来看了那两人一眼,说你们背我吧!

    两个御林侍卫面面相觑了一会,满朝人都道范大人是个奇葩,果真是啊。但尚书大人开口,两上个五品侍卫还能如何,只能上前去背着他走了。

    大理寺在皇城西南方向,沿着皇城南大道走上三里来路,范安一路催促着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他凭着御令进了大理寺院,一路无阻直接往重狱去。不料在狱口遇见了刚从狱牢里出来的尚中喜。

    那尚中喜远远看到他便站住了,说这不是范大人么?听说你刚搁了尚书一职在府里静养,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

    范安走下来说我要见李大人,你快带我去。尚中喜拉住他道“还见什么啊,我都审完了,这不都招了吗?”

    范安愣了一愣“招了?!”

    “是啊,招了。”尚中喜说你不要把眼睛瞪那么大,有什么问题吗?我连案录都做好了,供词也理好了,正准备把东西交到刑部去过审盖章呢。

    尚中喜道只要你刑部复议没问题,李见碧的罪名就落实了。

    范安脚一个稳,几乎要软倒了,他舌头打结道“你……你给我看看。”一手拿过那案卷扒了开来,欺君罔上,谋图逆反,罪名凿凿,附带的供词已画了血押。范安瞧着那拇指印,只觉得头昏目眩,身体都抖得厉害。

    尚中喜伸手扯了扯案卷,说这东西反正在送交刑部的,等徐勇盖了印,你再看吧。范安闻言,连忙将案卷握在手里,说我虽暂搁刑务,但还是刑部尚书,你东西就直接交给我吧。

    尚中喜愣了一下,说大人,你知道私毁案卷是什么罪吗?范安道公公不必担心,我知道的比你清楚。这份供词案卷,我决不敢有丝毫损毁的。他说着将案卷一卷,起手放进了袖口中,说我去看看李大人,转身径自往狱里去了。

    范安见到李见碧之前还想,这人怎么这么糊涂,这样大的罪名竟然轻易承认了,犯人自己画了押,还要刑部怎么翻案?直到他走到贯索地牢里,抬眼望进刑讯室,一瞬间脑子空白,如同抽光了全身的血液。

    李见碧被贴墙吊着,身上衣物已被鞭子抽成了血条,低垂着头,如一具无骨的尸体。

    李大人……你是不是已经死了……范安下意识捂住心口,下意识竟觉得会有血从胸口涌出来。他看到刑讯室里两上典狱正从李见碧身上拿开刑具,将李见碧的双腿从夹棍里拿出来,鲜血蜿蜒,还在从脚趾上不停滴落,已在地上漫了一个圈。

    “李大人……?”范安迈进屋内,开口叫了一声。屋里两个典狱正解着李见碧腕上的麻绳,闻声转过脸来,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更快速地解开了李见碧的缚绳。

    绳子放天,李见碧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范安惊醒似的一跳,连忙上前去抱住了李见碧。李见碧瘫倒在他怀里,呼吸轻浅若无。

    这血肉模糊的身体刺痛着范安的眼睛,他紧抱住李见碧的身体,唤道“李大人……李大人……”但他的李大人丝毫没有回应,范安心口绞痛不已,紧闭了眼睛仍止不住落下来的眼泪,他第一次心痛至此,刻骨入髓。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娘纸不在哟,大家猜猜我是谁?

    别闹了回家好吗?

    第38章 什么叫梁党

    范安抱着李见碧失神的功夫,从刑讯室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看到范安怔了一怔,近上前来唤了范安一声大人。这人是大理寺重狱的典长,此时手里正拿着一碗黄褐色的药水,道“大人,让小的服侍李大人将药喝了吧。”

    范安浑身一凛,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更紧地抱住了李见碧,怒喝道“你要给他喝什么东西?!”

    那人不料范安反应这么大,好在他身为寺狱典长,场面见得多了,心下仍淡定。“这是白稞水,治内腑出血用的。”他道,“李大人受了一遭,不拿好药吊着,恐性命不保。”

    范安闻言出离愤怒了。“原来你们还知道他性命堪忧!你们分明是在以审录之名,行逼供之实!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谁给了你们的狗胆,竟敢将李大人折磨成这样?!”范安道,“你们就不怕圣上知道了治你们徇私渎职之罪吗!”

    那人低着头,一语不发地听范安斥完了,静了片刻。“李大人此身刑伤并非我等滥用私刑所至。”他道,“大人许不知道,进了大理寺重狱的人,不管贵富贫贱,有罪无罪,都要先打三十鞭,这叫杀威鞭,是规矩。李大人身体不好,经受不得,却不是我们典狱的过错。”

    “三十杀威鞭能打成这样?!你眼睛瞎了吗?”范安怒道,“他腿上的夹伤,胸口的烙伤,还有脸上这些,是鞭笞来的?!”

    那典狱长淡定从容着,道“是的。尚公公,薜都督,大理寺大小典狱都可为小的做证。”

    “你!”范安一语哽在喉间,他能如何?这些人一口咬定没对李见碧滥用私刑,他身为刑部尚书,除了愤愤不平,又能如何?!真告到圣上那处,谁来替他做证?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算老天开眼又有何用?不过是看着而已。

    “先让李大人将药喝了吧。”那人道,“大人放心,圣上不发话,我们怎敢让李大人有闪失。李大人已招了供,小的们自然不敢再对他动刑。休息几日,会好的。”

    范安五指忍不住拽紧了,静了片刻,终于不再追问,只接过那典狱长手中的汤药,道“我来吧。”

    他将李见碧仰在怀里,就着李见碧的嘴唇将白稞水慢慢流进去,不防李见碧突然转醒,皱眉轻咳了一声,药水混着血水涌了出来,范安连忙停住,用袖口擦了擦李见碧的唇。

    李见碧睁开眼,盯了他片刻,唤道“范……平秋……”范安道“是我。”

    “真是你阿……我以为树倒猢狲散,你不会来看我了……”他说着兀自笑了一笑,轻闭了一会眼,又睁开,“那供词上的罪名……我没有认……我绝不认”他突然伸手紧拽住范安的手臂,“案卷送交刑部,你……你绝不能复议通过知道吗……”

    范安听他说完,眼泪又忍不住滴落下来。“我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只要我人还在刑部,就会坐看那些人污蔑你……”范安道,“我会起奏圣上还你清白的。”

    李见碧轻闭了闭眼,静了片刻,喃道“没用的……没用……其实我心里知晓。”

    范安看他脸色苍白,神情万念俱灰,心下绞痛不已,他不知应该说什么来安慰,其实他也明白,单凭他范安,根本没有能耐力挽狂澜,救得了李见碧。

    “范大人,一刻钟已过,按规矩你该走了。李大人也该回地牢了。”那典狱长说完,用眼神示意旁边两人将李见碧拉走。

    范安道“让我来吧。”他说着起了身,抱着李见碧往地牢里去了。李见碧身形清瘦,浑身是血地躺在他怀里,微皱着眉头,面容宁静。

    从刑讯室到地牢的路空旷阴冷,里头终日不见阳光,从地表冒出来的阴风吹得人直打寒颤。他一步步走着,想起当年暮冬的晚上,他抱着病危的母亲走在街头,也是一样的寒风刺骨,他怀里抱着的,是他一生心系之处,但生死无情,任他痛彻心扉,最后仍眼睁睁看着母亲在他怀里死去了。

    在他的怀里,死去了母亲,又死去了父亲,兄弟,朋友。生逢乱世,他一生都在不停地逃亡,流浪,直到被命运捉弄得一无所有,他舍弃骄傲,落草为匪,杀过人越过货,丧尽天良。他原以为他已将一生的苦都吃完了,除了死,世间再也没有可令他惧怕的东西。

    不想今时今日,他抱着李见碧,又一次尝到了久违的痛楚。

    遇见这人之前,他不知惊艳为何物,不知留连忘返是什么滋味,天上人间,不知还有这样偷偷欢喜,令人愉悦的爱意。

    许是他太过没用,那些在他命里出现的人,想留住的,最终一个也没有留住。

    范安将李见碧轻放在地牢的石床上,将地上的干草理了理枕在李见碧的身下。两个狱卒在门外不停催他,说范大人,你该走了。

    范安将李见碧额上的湿发括到耳后,静站了片刻,转身走到了牢外。他看着两个狱卒将牢门锁上,伸手在怀里掏了一阵,掏出一张银票及几两碎银塞到了那人手中。

    范安扯着笑,道“各位大人审录辛苦,我身上这点银子,给各们买酒喝。”

    那两人低头看了一眼,张望了几眼,有些推拒,说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可不能收您的银子,坏了规矩。

    范安直接将那银票塞进了两人的怀襟里,道“什么规矩,我怎不知道。我就想求两位大人替我尽尽心意,好生照顾一下李大人。东西你们且收着,做到什么份上我不强求。”他说着也不等两人回话,径直朝外走了出去。

    范安回到尚书府,将带回来的案卷供词看了一遍。他未提异议,也不过章盖印,提笔却开始写奏疏,说大理寺刑讯逼供,李见碧被屈打成招,要大理寺将案情移交刑部重新彻查。

    不想他的奏疏递上去,如泥石入海,没有一点回应。

    大理寺少卿三番两次地来府上亲自催他,说李见碧的案卷已交你三日了,你刑部到底什么意思,好歹也个答复。范安说你给我的只有案卷,一份供词,我也理不出什么来,你将大理寺的讯问笔录也给我吧,我看完了,马上就给你答复。

    范安以为大理寺不会给,没想到次日便有司直过来,将一叠笔录交给了他。

    这笔录中包括之前指认李见碧私通关外,企图谋逆的几个信使的供词。范安前前后后仔细看了,发现这七人的供词有许多细节根本对不上,有些地方还随意涂改过,更令他惊奇的是,这样七份乱七八糟的供词,经大理寺评事整理之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证据确凿。

    范安气冲冲地赶到大理寺官厅,叫来了当时审理这些笔录的评事,拿着案宗冷笑着问你们当时是怎么梳理的?这样的笔录,你们竟敢说是证据确凿?!

    这些个评事官阶七品,被范安一喝,心里不免惴惴。直到范安说要到圣上那告状,点名指姓地说要撤哪几个人的职,才有人上来跟范安说出了实情

    小的并没有写证据确凿那几个字,这几个字,是梁首辅令我们加上去的。

    范安这一惊非同小可,按规矩,大理寺的案卷除了刑部和都察院,别说内阁,就是亲王也没有权利来翻阅的,私自篡改大理卷宗更是杀头大罪,这梁业年到底有恃无恐到了何种地步,竟敢随意写上“证据确凿”?!他当整个大理寺都是他家后院吗?!

    范安忍无可忍,他不可能在大理寺闹事,只能又回了尚书府。他饭没吃,连夜又写了份奏疏,弹劾梁业年私改案宗,谋乱朝廷的大罪。

    但,便如他前一份奏折一样,任其怒火滔天,一入泥海,永无回应。

    范安惊讶之余细想了一下,按刘熙的性格,若看到那样的奏折,没理由一丝反应都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奏折根本没递上皇帝的手中。

    范安立即想到,是司礼监的尚中喜私扣了奏折。又是一条杀头的大罪。

    范安气愤之余,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原来这就就叫结党营私,不可一世,可凌天子,可藐青天。

    此朝公卿,尽出我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终于明白为何李见碧这样的官宦世家,有势力,有威名,有手段,与他斗了十数年,却也没撼倒他。

    他区区一个三品尚书,恐怕都入不得他的眼罢。

    范安第一次从内心生出了渴望,对权力的渴望。

    第39章 入狱

    遇见李见碧之前,范安最大的心愿不过就是活着,他不求升官,不求美色,也不求黄金白银。他行事低调,逢人送笑,忍得了辱吃得了苦,心胸宽达得简直没有底限。

    俗话说无欲则刚,有容乃大,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做人简直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任凭别人费尽心思,也找不到他一点把柄不是。

    他若一生都这样知足,也许能安安稳稳在官场混到致仕,老了回家种两亩田,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躺在长椅上安静地死去。这是范安所能想到的最令他欣慰的事,毕竟他做过那么多的亏心事,良心上讲,应该不得好死。

    但他遇见了一个人,从此能想到的事不再只是回家种田,生老病死。他想与人拈花把酒,与人生死相托,寒山野寺,与人挑灯并肩看山河。他梦里的这个人,便是李见碧。

    有过好梦,便会有欲望,有了欲望,便会有野心。往上爬,爬到庙堂最高处去,只有在那里,才不会受人欺侮,才能保护得了自己与别人。

    他要是内阁首辅就好了……他被自己的突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继而觉得可笑,他耗光一辈子怕也经营不起那样的权势,他不是梁业年,甚至不是范平秋,他一介冒名顶替的小人,一个三品尚书,眼睁睁看着李见碧受苦,连拉他一把的能耐都没有。

    他没有能耐替李见碧申冤,但他似乎有能耐倒腾梁业年阿,范安突然记起前几日李见碧来他府上,递给他的那一盒文书。那是梁业年近十年的贪污罪证,整理出来去皇上面前弹劾他,证据确凿,整不倒他,就没有王法了。

    范安想到此处精神百烁,他连忙回府将那檀木金锁盒找了出来,那木盒上着锁,他扯了两下扯不开,便从后院拿铁榔来敲,不想那盒子太精固,竟敲不破。李见碧当晚来时,只叫他好好保管这份罪证,却没说要叫他拿出来用,是以根本也没给他钥匙。

    范安静下心来,找来了京城有名的锁匠,硬是将锁给撬开了。

    盒子里放着梁业年七份贪污罪证,赃银共计七十万两,供词帐本所牵涉的人物写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想不认都不行。

    李见碧手上既然抓着梁业年这么多把柄,怎么却不用呢……范安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这种“想不明白”处境中,范安连夜梳理,次日清早已将弹劾的奏章写好了。

    范安虽然冲动,但他脑子还没有坏。这么一份重量级的弹劾书,绝不能过尚中喜的手,最好直接面呈圣上。他想到此处整了整官服,起身立即往宫里赶去了。

    但他走到半路又停了下来,心里莫明觉得惴惴,好似有什么不对劲阿。他怎么这么傻,这样的奏折,怎么能由自己直接送交皇帝,李见碧御史台那么多言官,整天干的就是骂人的事,要弹劾梁业年,应该叫他们出面。

    范安想万一这份东西送出去,梁业年没被整倒,就算整倒了,万一哪天东山再起,回来第一件事不就是要自己的命吗?

    某种程度上说,范安极具做坏人的潜质,不同于热血冲脑的愣头青,不计后果,只知道往前直冲。他一想到这点就连忙折身而返,思虑了片刻又往都察院去了。

    范安找到了沈泽,这人是都察院首屈一指的言官,不仅口才极好,更重要的是这人的兄长是当今大公主的驸马,背景可靠,比旁人敢说。

    范安将那檀木金锁盒修好,跑到都察院将盒子交给沈泽,痛哭流涕地表示了对李见碧入狱的痛心,未了将那盒子递给他,说前几天李大人入狱前将这东西交给我,叫我转交给你。

    沈泽接过来,问他是什么东西。范安说不知道,李大人没叫我看,我怎么敢打开呢。

    沈泽问他你有钥匙吗?范安说没有,不过你可以叫城中的锁匠来撬开。

    范说交待完了,说我府上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沈泽依范安所言,叫来城中的锁匠将盒子撬开。他看完盒中所列梁业年的罪证,果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自李见碧入狱,都察院大小近百官员写了不下千封奏折,替李见碧喊冤的同时弹劾梁业年诬陷忠良,但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写出来的东西终究打动不了圣上。这一笔罪证来得恰到好处!可给了整个兰台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这份罪证很快在兰台传得尽人皆知,次日弹劾梁业年的奏疏便如鹅雪突降,扬扬酒洒成百上千,几乎要将刘熙的御案给淹没了。

    梁业年贪污受贿,数额惊人,一时满城风雨,圣上震怒。

    范安在尚书府里坐着,次日便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梁业年被革职查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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