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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 第18节

作者:非菜 字数:15934 更新:2021-12-31 05:43:03

    “嗯”

    水花笺也记得,那个人说“人生在世屈指算,熙城花灯夜已尽,此情共许何容易,今夕今夕记一生”

    今年,熙城的花灯会上。

    走在熙城喧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在茫茫人海中,水花笺数不清与多少人擦肩而过,他随兴买了一壶酒,明明是醇香,清甜,流入心里,却是苦涩的。

    想着过往的种种,往事历历在目,水花笺心头的百般滋味,都混杂在了一起。

    似曾相识的拐角处,水花笺又一次在这位年轻的异族姑娘面前停下。

    “嘻嘻,这位客人,没想到今年还能碰上,我们真是有缘。”

    桑阿妹冲水花笺笑笑,又是按照每年的惯例,把竹签筒拿了出来。

    “只是今年就你一个人来吗我看你很孤单寂寞的样子。”

    为人率性的桑阿妹直言道,看了看水花笺的周围,再也看不到当日那个紫衫的翩翩公子。

    “还好。”

    “阿妹还想多问一句,去年那位紫衣服的客人,他”

    水花笺打断她的话,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桑阿妹蹙起柳眉“阿妹去年就在想,他的回答可能是最真心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也许他真的会疯掉”

    “”

    “好吧,阿妹我不多说了。”

    见水花笺并无多大的反应,桑阿妹在心里叹了叹“客人,你抽一个吧。”

    水花笺抽出是“生死”,这让桑阿妹沉默了许久

    “如果你的心上人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没有心,更没有心上人。”

    水花笺不想回答,回答不出,不知道,怎么也不知道。

    第二日,水花笺又是一边喝酒,一边游荡,似乎分不清白日与黑夜似的了。

    李府门口,抬头望着李府的匾额,水花笺兴许是太醉了,双脚停滞在这里,怎么也不想移动一步了。

    李家的管家推开了朱红的大门,注意到了水花笺。

    “这位公子,你在这门口站了老半天了,可是有事来访”

    “”

    水花笺不回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见旁人的任何一句话。

    几次三番问下来,见水花笺还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管家的耐性真的要被磨光了,立马变了脸。

    “哎,我说你这怪人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管家,你在门口吵闹些什么呢”

    这时,李家小姐李翠云带着丫鬟打算出门,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小姐,门口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小的怎么也赶不走啊。”管家抓抓头,垮下脸来,无奈道。

    “是你”

    李翠云认出了水花笺,能把一身纯洁的白衣穿出别样风采的人,在她的印象中,还只有水花笺一人。只是如今一瞧,他的脸上似乎受了伤,蒙了面纱,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

    李府的后花园,李翠云将水花笺领到了一处角落,这里的草地明显凹了下去,有着像是被人踩踏或是压坐过的痕迹。

    “先前几天,神仙哥哥,一直都是缩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的。”李翠云指着脚下的土地,心疼的说道。

    水花笺一怔,半晌才缓慢道“哦,是么。”

    “先前一直忘了问你,你是叫水花笺吗”

    水花笺又怔了怔,换了另一种回答方式“我,叫林瑾奕。”

    “哦,我还以为是那个人终于来了呢。”

    李翠云有些失望,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又问“你是神仙哥哥的什么人”

    “一个故友”水花笺淡淡道。

    “是吗那这儿有两样东西,是他留下来的,也可能是他真的心灰意冷,不想要了,我还是交给你吧。”

    说着,李翠云拿出了这两样东西。

    一是,水花笺随身的匕首,即林凤鸢的遗物,去年在林家庄的那夜里,他亲手插入了云凭语的胸口。

    二是,那一幅“魔鬼”的画纸,他记得后来信手揉成一团,扔掉了。

    很奇怪,匕首握在手里居然出奇的温暖,而画纸上“恶魔”的大黑心,成了空空的大破洞。

    并无什么重量可言的两样东西,此时此刻,竟重达千斤万斤一般,水花笺的双手微微颤抖,丝丝的抽疼一寸寸的侵蚀着他刻意冰敛起来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苏家兄妹,年爱将军,异族姑娘桑阿妹,以及有着非比寻常,独一无二魅力的李翠云小姐都在这一章出场了,配角酱油强大,这一章还是很给力的吧大风大浪过去,最后几章就走平静怀旧忧郁风吧

    、天下第一贱子

    熙城李府,李翠云拿出了水花笺的匕首和画纸,本该冰冷锋利的匕首出奇的温暖,本该扔掉的废纸上,恶魔的大黑心成了一个大破洞。

    “他一头白发,又老又丑,我都不嫌弃他呢,我就跟他说,我是他的心上人啊,可谁知谁知他都疯了傻了,却还记着那个人拿着这把匕首又亲又抱的,之后就不停的不停的用它戳着这副画”

    李翠云禁不住落泪了,她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可偏偏泪水就是源源不断,每每想起,心就像碎了一般。

    回想当日的情形,望着面前深情男子的一举一动,李翠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笺儿,笺儿,我的好笺儿”

    云凭语低声喃喃着,半闭着眼,温醇亲和的眸光,有种动人的迷朦。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冰冷伤人的匕首,迷恋的压在自己脸上磨着蹭着,对待这个根本没有生命的东西,像是细心呵护的无上至宝一样,慢慢引导着它,引导着自己的“笺儿”,抚摸上自己的眼睑、脸颊、下巴,最后挨到唇上,对着刀刃百般的亲吻。

    “”李翠云看得傻了痴了,僵化在原地。

    随后,云凭语又亲吻了一下冰凉的匕首“这是笺儿。”

    然后,他又将皱巴巴的画纸在地上铺平,指着上面的“魔鬼”,傻气的笑笑“这是我”

    李翠云还没理解过来,又被云凭语的下一个动作给吓住了。

    他举起匕首,对准了画纸,锋利的匕首瞬间就插入了“恶魔”的心脏

    “笺儿讨厌我,笺儿恨我,我好坏的,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魔鬼,我有一颗好黑好黑的心”

    “所以,笺儿就一直都在戳我的心,狠狠的戳着,越戳越深”

    云凭语用匕首戳着画纸,不停地戳着捅着,中间破损的大洞也随之越来越大

    “呵呵,他好像很开心,可我,可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啊”

    李翠云失声痛哭

    她堵住了耳朵,再也听不下去了,久久望着画纸上恶魔的心脏,他知道那种痛,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呵其实只要笺儿开心,我痛一点,没关系的。”

    傻笑变成了痴笑,痴笑变成了痛笑,痛笑变成了惨笑,云凭语按着心脏,一边笑,一边继续麻木的戳着,戳着,戳着

    李翠云看呆看傻了,云凭语还是这般的笑着,笑意浅淡,如初俊雅,这种魅力,无关乎外貌皮相,无关乎地位身份。

    忽然间,水花笺的眼前好像也出现了这样的云凭语,心底的那个声音在质问着水花笺

    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说爱他,那你可曾有真正的、没有丝毫目的性的,为他做过什么吗

    他帮你梳头,他教你骑马,他给你做饭

    这些,全都是他为你做的

    他明知你不爱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满含期待的看你打上衣结,微笑着听你“从此结角订百年”的谎言

    云水禅心明明不是他随口编出的曲名,是他想了好久的,从你第一次弹琴,他就开始想了

    可是你弹的琴,根本不是要和他琴箫和鸣,双双对对,你还用琴杀人,你就是这样伤他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给过你好多好多的礼物,你都扔到哪里去了

    而你可曾送给他一样礼物

    是不是除了谎言就只剩下这把匕首。

    和你娘一模一样的狠心绝情,深深的插在他心口上的匕首

    水花笺,你是何其冷漠,何其无情,何其残忍啊

    “真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到底有多好好像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

    傍晚,将水花笺送到李府门口之时,李翠云不由的思考。

    水花笺笑而不语,他知道,那个人,坏透了,一点都不好。

    听说,在菱洲那里,发现了离恨教主的身影,一群人又急着赶了过去。

    水花笺却是不急,反而去了别的地方。

    水花笺来到了邺城,邺城东边的桥头,不自觉的,即使看不见湖面一盏盏美丽的莲花灯,他还是在此停驻了脚步。

    由湖面袭来的风,越发的凉,水花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可能,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吧。

    “我什么都看不见,花灯再美,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曾经,此情此景,水花笺这么对云凭语说,是啊,这是他一个瞎子,说过为数不多的实话。

    “烟花也好,花灯也罢,其实在我眼里,你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美。”

    想一想那时,云凭语浅笑如水,是点着他的鼻头回答的。

    可笑,水花笺觉得荒唐的可笑,他自己分明是那么脏,那么坏。

    “公子哟,桥头风大,你穿得不多,这自己的身子可要多担待些。”

    突然,桥头的一个老船夫望见了发呆的水花笺,好心的提醒道。

    “谢了,老人家。”

    水花笺点点头,准备离去,然而耳朵一动,听见了折纸和水流的声响,他难免好奇“老人家,您在这里做些什么

    老船夫叹了叹气,开始念叨起来“我嘛,本来糟老头子一个,就准备守着自家那条破船混混日子等死了,却不曾想,一年前遇见了一位深情的公子。”

    “然后呢”

    “他啊,那么多新船好船、年轻的船夫不选,偏偏选中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付了我好多银子呐,说来也有趣,只让我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见水花笺摇头,老船夫就一个人笑着径自说了下去“他让我在这湖面给他放上莲花灯,年年都要,直到老头子我升天呐,老头子我好歹也活了六七十年,我猜想,他绝对是要等着什么人。”

    一瞬间,水花笺骤然感到凉风入体,触目所及的黑色也好似出现了一线光亮,湖面上连成一线莲花灯,承载着每个人的美好心愿,美不胜收。

    拢了拢衣衫,水花笺的声音变得很无力“你说那个人,他是”

    老船夫看似很高兴的模样,不等水花笺说完,就笑着道“那位公子一身紫衣,谦谦有礼,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当时老头子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哦。”水花笺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公子,你可晓得莲花生在那黑不拉几的泥巴土浆里,长得却是呱呱叫,嘿嘿,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那么一句,叫叫出出什么泥而不染的。”

    出淤泥而不染,云凭语是不是又在暗自水花笺他呢

    莲花那么纯洁高雅,他也一样,他不脏,真的,一点都不脏

    水花笺知道了,云凭语从来不曾嫌弃过自己,可自己呢

    嫌他脏,害怕他,骂他是怪物,不要他

    耀州邺城,言心小筑。

    重回故地,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个被封锁良久的地方清幽不再,放眼皆是残垣断壁,地上是厚厚的灰尘,四处也都结上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院内的池塘也早已干涸,感受不到一丝春日的气息

    水花笺却是悠然在这里漫步,口中喃喃自语“言心,言心,言心”

    凭语无心,所以便要言心吗

    所以,云凭语一直在告诉自己,他是有心的,他捧出一颗真心给自己,可结果呢

    他不要

    水花笺苦笑,恍然间又明白了一件事,论心计城府,水花笺真是比不上他,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瞒了他好多事情。

    水花笺把在这里打扫干净,住了下来,他沐浴更衣,然后披散着一头黑发,坐在了镜子前。

    水花笺径自的梳着头发,一丝丝,一缕缕,好像都能感受到云凭语指尖的温度。

    接着,他拿出了那根蓝白相间的发带,这是云凭语送他的,他一直收着,只是单纯的想好好收着。

    他绑上了发带,又将画纸和匕首揣入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贴着心门位置,原先淡漠的心口,随之涌现一股股暖流与爱意。

    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安心。

    最后,水花笺摸着自己脸上的“贱子”二字,失神了好久好久

    “云凭语,我不是天下第一妖男,我该是天下第一贱子,呵呵,我呢,真的是你下贱的儿子”

    原来,他讨厌不是自己,只是下贱卑微的自己。

    原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重蹈娘亲的覆辙,可是,自己还是做了,像娘一样,深深的伤害了他。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水花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有些人的美是与生俱来的,永远都不需要过多的姿态,就能成就一场惊鸿。

    好了,现在的他,可以去见云凭语了。

    菱洲边境,云凭语被一众武林正派人士逼到了一处无名的孤崖。

    全身是数不清的伤,雅致的紫衫处处布满了斑驳的裂痕,银白的发丝凌乱不堪,云凭语面色惨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但他居然还在吹箫。

    他疯了吗是的,他早就疯了

    他在吹着箫,用早已干涩开裂得不成样子的唇,吹着箫。

    他吹着萧,等待的再也不是佳人一舞,而是一曲琴音,是那个不擅长音律的人,弹得一手烂琴,弹得那一首云水禅心

    箭羽纷飞,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水花笺冲了过去。

    水花笺受了伤,倒在了地上,蓝白的发带自发间滑落,他只能一点点的蹭着地面,爬向不远处的云凭语。

    左肩处一支长箭深嵌入内,水花笺每每往前蹭上一步,便是一道剧烈的撕裂,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越流越急,染红了衣襟。

    很快,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渣文渣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渣攻贱受模式转换为渣受贱攻模式了呢其实嘛,偶是攻控,所以写着写着,受就变成渣受了,抽打 ̄e ̄

    、没有云的云水禅心

    菱洲边境,一处无名的孤崖。

    “等等我”

    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等等我

    再多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我要陪着你

    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一次,这一次,绝对没有骗你

    一个再强大的人,始终是一个人,根本敌不过接连不断涌上来的敌人,所以,云凭语他累了。

    好累,好累,身和心都好累了

    好累,好累,再也等不起了

    好累,好累,这早该结束的生命,若是已经没有人需要了,那便早早了结了罢。

    袅袅的白雾萦绕,空灵的箫声长吟,云凭语深情的凝望着水花笺,说了什么,然后就微笑着倒向了身后的虚无

    痛,从水花笺的瞳孔一直肆意着冲到了心脏,直达顶峰,再从心底一直张狂着,席卷了所有的感觉。

    猛然间,心头涌上一股腥甜,浓稠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水花笺苍白的唇瓣。

    “不不不要不要”

    不要死

    嘴角淌下的液体,凝成血珠,滴滴坠落,水花笺放声痛哭,哭断了肝肠,哭裂了肺腑,每一滴泪,都是从心中流出来的血,他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了一颗心

    云水禅心,没有了云,水还是水吗

    那一年初到熙城,花灯会上,云凭语,水花笺等一行六人在桑阿妹那里问真心。

    “如果有一天,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

    “心上之人那便是得之心之,失之失心,若是被弃之,那我可能会疯掉。”

    这是云凭语最后的回答。

    “唉,凭语大哥你不至于这么傻吧这样很不值得哎,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你激动什么,人家是说可能,可能而已。”

    水花笺根本就是一笑而过,可能而已,又不一定是真的。

    这一年的花灯会,桑阿妹疑惑,她感慨“阿妹去年就在想,他的回答可能是最真心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也许他真的会疯掉”

    事实证明,云凭语真的疯掉了。

    言心小筑,两人亲密的依偎在铜镜前。

    “我们很相配。”

    轻点水花笺的鼻子,云凭语的眼里流光闪烁,心情颇佳。

    “你真的这么觉得,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是魔教花弦护法的身份”

    “你不信我”

    “不信。”

    明明水花笺自己都是满口谎言,居然还不相信面前的云凭语。

    邺城桥头,湖面发光的莲花灯连成一线,烟花璀璨之下。

    “烟花也好,花灯也罢,其实在我眼里,你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美。”

    云凭语微笑如水,又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水花笺的鼻头

    “呃,肉麻死了”水花笺却是不信他,“我发觉你最近说谎都不脸红的。”

    “你认为我在说谎”

    “难道不是吗呵呵。”

    如今的邺城桥头,老船夫年年都在湖面放下一盏莲花灯,纯洁高雅的莲花,很美,很美。

    林家庄,客房内,云凭语在焚烧着林凤鸢的画像。

    “这是我在找到的,你可知道这上面,画的是谁”

    “属下想,应该是个美人。”

    “你很聪明。”云凭语点头,“她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

    “不过,她不及你美。”

    水花笺不信他,他以为,云凭语看的不是他,而是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女人,去看林凤鸢。

    林家庄的那夜,水花笺把匕首深深的插入到云凭语的胸口中。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那都是骗你的。”

    水花笺觉得可笑,他冷冷的笑着“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怎么可能会爱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小叔,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

    “况且你真的以为,世上会有那么下贱的傻子,一直都爱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我真的以为,你,会是的”

    “没有,我不是。”

    水花笺摇头,脸上一片的肃然之色“我对你的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云凭语是真的以为,而水花笺是真的背叛。

    菱洲,离恨魔教的本部,水花笺不小心掉入了暗门之中。

    “我很想你,我的好笺儿”

    云凭语搂过水花笺,在他耳边亲昵的吹着热气。

    “呵呵,你变成这副模样,倒也是报应”

    水花笺却是拒绝,却是后退,却是冷笑,眼底一片轻蔑。

    其实,那时候他不知道,云凭语是真的很想他

    脑海的记忆画面一遍遍的回放着,水花笺一边哭,一边笑,一次次的问着自己

    为什么总是认为他在骗自己,为什么要把他想得那么坏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一次,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为什么还要去在意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或许,自己的“无法原谅”根本就是借口,根本也是假的。

    他只是无法原谅不爱他的云凭语

    他只是不知道云凭语也是那么爱着自己的

    只是,只是,他们的爱在重重的谎言之中,真真假假,再也分辨不出。

    只是,只是,他们的爱那么艰难,那么坎坷,那么得之不易。

    血红的剑光划破了水花笺所有的希冀,瞎子黑暗的世界也天翻地覆,似乎只剩下点点鲜血夹杂着苦涩的泪水缓缓滴落,渐渐蔓延了整个视线。

    漆黑一片,忽然出现了点点星光,水花笺仿若回到了十几岁那年,全部视野是这个清雅绝尘的男子,唇瓣轻微的张合。

    实际上,云凭语在最后,确实留下了一句唇语。

    云水禅心,没有了云,水也不再有任何的意义了

    水花笺病了,高烧不退,咳血不止,滴水不进。

    翌日一早,江湖武林之中,人人皆知,离恨教主掉下万丈悬崖,死了。

    于是,离恨魔教最终瓦解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人说离恨教主本人不是大魔头,而是大英雄,还有好多人陆陆续续的,去那不知名的悬崖处祭拜这位英雄。

    久而久之,那不知名的悬崖也给人取名为“离恨崖”,人们开始为他祈祷祝福“离恨离恨”,不再是离别与仇恨,而是离去仇恨,仇恨远离,幸福而至

    林家庄,水花笺本身体内就有难以去除的邪魅之毒,如今一夕之间又患上了咳血的不治之症,日渐憔悴,脉搏也一天比一天衰弱。

    请了好多大夫都无计可施,就连玉霖赶过来看了,也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药石无灵,无法可医。”

    药石无灵,无法可医,仅此八字,再无它言,断绝了所有人的希望。

    半夜里,灯火飘飘悠悠,迈着轻盈的脚步声,“吱呀”一声,提着一盏莲花灯,有人推门而入。

    轻轻的把莲花灯放下,来人望着水花笺,只看到水花笺的面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瘦得只剩嶙峋的骨,瘦得不成人形了,他脸色青白,唇也如上蜡般灰暗无光,像极了将死之人。

    温柔的手掌抚上了水花笺的脸,来人默默的抽泣着

    碎了,碎了。

    一颗心疼得,彻彻底底的碎了

    听到哭声,水花笺用尽身上残余的力气,慢慢地,将重若千斤的眼睑,掀开一丝,再一丝。

    空洞的紫眸再也找不到一丝丝的生机,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对着面前站着的人,水花笺毫无血色的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但还是气若游丝。

    “你,回来了”

    来人停止了哭泣,哽咽着“嗯,我回来了哥哥”

    嗯,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死,我的妹妹,我亲爱的妹妹。

    嗯,我还以为以为,是他是他回来了

    水落颜活过来了,她死而复生了。

    当时,她以为自己死了,水花笺也以为她死了,将她葬了,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已经死了,除了云凭语。

    云凭语封住了她最后的一口气,使水落颜终日呈现一种活死人的状态,他慢慢的运功,一直在想办法救活她。

    云凭语的头发也是为此白了的,因为耗费了太多的内力,一时散了功。

    重生后的水落颜蹲在了水花笺的床头,轻轻柔柔的一笑,好多年了,她都没有对水花笺露出这样真心的笑容了。

    “云凭语救活了我,第一句话便是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他对你早没有了恨,又何况我这个对你误会重重的妹妹呢哥哥。”

    水落颜肺腑里悲痛之意泛滥,对这个哥哥,就算她说上千百遍的“对不起”,也不够啊

    “妹妹”水花笺悠悠的唤着。

    “到了现在,你还恨他吗”水落颜问。

    “”水花笺无言。

    “你,记不记得他总是点你的鼻尖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呢他跟我说了”

    “为为什么”

    心神一凛,水花笺的声音微微发颤。

    “哥哥,还记得你六岁那年的事吗这个动作,一开始,这是你对他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落颜妹子重生,因为前面并没有让她死绝啊不禁感慨,教主爹爹真心爱“子”有加啊快要结局了,真心伤不起┳_┳亲们,是不是最近都没法治愈了呢其实,菜菜正在努力力挽狂澜啊,不过必须要考虑剧情的合理性最后会是he滴,渣字数也给渣出来

    、凭语的花笺大结局

    水花笺六岁,还是林瑾奕的时候,也是林宁逸在外头流浪的时候

    “这位这位叔叔”

    缩在街角,昏昏沉沉中的林宁逸,听到了清脆的童音,好像好像是在喊他

    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个小男孩,那清亮的眸子向他看来,明澈纯净,没有一丝污浊与阴霾。

    “你这个样子,饿不饿冷不冷啊”

    “唔”

    林宁逸还是有些迷糊,不懂这个男孩要做什么

    “少爷啊,一个破要饭的,别理他了”

    林瑾奕身后的护卫随意的扫过林宁逸,皱了皱眉。

    “可可是,他看起来好可怜。”

    “切,街头的乞丐多着呢,还有比他更可怜的。”护卫根本不屑一顾。

    “是嘛,原来有这么多的可怜人。”林瑾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少爷,快走吧,当心弄脏了您的衣服,回去见了庄主和夫人,小的可担待不起啊”

    护卫催促道,拉着林瑾奕就要走,遇上了这么一个脏兮兮的恶心乞丐,今天真是触了霉头。

    忽然,林瑾奕不介意的一笑而过,稚嫩的小指头点上了林宁逸的鼻头。

    林宁逸触电一般,浑身猛地一震。

    “你你,你不怕我”

    “不怕”

    林瑾奕愈加凑近了林宁逸,小孩子奶香薰香的气息喷在林宁逸的脸上,温热而瘙痒。

    “你,不嫌我脏”

    “不嫌,你换身衣服,就不脏了。”

    笃定的说着,林瑾奕就把帽子拿了下来,扣着上面的配饰。

    “少少爷”护卫们震惊了,纷纷急忙阻拦。

    林瑾奕鼻头一哼,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别管,不然回去让爹爹罚你们”

    “是是的。”侍卫们垂下了头,唯唯诺诺道。

    不一会儿,林瑾奕就把帽子上的配饰,外套上的宝石衣饰,还有镶着金银边的鞋子的饰品统统摘了下来,摆放在林宁逸的面前。

    林瑾奕笑嘻嘻道“叔叔,这是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了,你拿着吧。”

    “你”

    “我叫林瑾奕,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冷不饿,还有很干净的衣服穿。”

    小孩子真的很天真,永远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

    林瑾奕,林瑾奕,作为林家人的这个名字,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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