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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逸史 第12节

作者:万人非你 字数:19372 更新:2021-12-31 06:07:11

    周南见他喜欢,今天早起时直接把令牌交给陆野,名曰由夫人保管重要物件。

    周南此时除了锦袋里几两碎银,真是全上交给了陆野,半点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然而此时最重要的夫人却不在身边。

    周南无奈只能气自己为美色所惑,自作孽不可活。

    那几个巡捕看周南衣着普通,除了周身气场较强外与旁人无异,觉得自己在县太爷面前邀功请上赏的机会来了,二话不说要把人押回县衙审问。

    周南没想到这些巡捕竟这样随随便便就要把自己抓走,不由得冷声问道“我所犯何事,你们凭什么无故将我带走”

    这些巡捕当然说不出,倒是那肥头大耳的县太爷家公子在后面嚣张笑着搭话“何事你欺辱县令家眷就是在折辱朝廷官员,就是藐视朝廷,这样的罪名够么”

    “带走”巡捕长迅速跟着一声令下。

    周南从没有听过如此荒谬的罪名,但是此时他没有了证明身份的令牌,干脆暂时放下刚才的事情,想跟着去看看接下来县令会如何处理这场闹剧。

    陆野好不容易远远看见周南,却发现周南似乎被官兵押着进了府衙。

    难不成阿南追的人跟县令有什么关系陆野想不通,也跟上去,正想进衙门却被一个黑黑壮壮的巡捕拦在门外。

    “你拦我做什么方才被押进去的是我兄弟,我进去听审的。”陆野也猜不到周南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被押进去,怕耽误周南的正事只好随口胡诌。

    那大汉登时横眉竖眼道“那你不准进去方才被押进去的是罪犯何况府衙是什么地方哪能说进就进”说完眼睛一瞟陆野腰间悬挂的腰包。

    “”陆野算是明白了,这人冲自己要买路钱呢

    东明律法规定县官断案时,为防止官员独断,是允许百姓进衙门听审的。根本没有什么劳什子不给钱不能进门的规矩。

    陆野正想骂这人是想钱想疯了,转念又担心自己影响周南,只好脸色铁青地把里边的碎银全部掏出来给了拦路的巡捕。

    巡捕得了不少钱,终于眉开眼笑侧身让路给陆野进去,完全不理会陆野睥他的冷眼。

    周南此时正与县令对峙,他根本没想到这里的县令已经昏庸到随意听信自己儿子的话,一见被押进来的周南便喊要先打五十大板然后收监三个月。

    周南此时觉得上边的县令简直是冤杀无辜百姓的刽子手,自然没有可能傻站着受刑。

    他用凌人的目光盯着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声音几乎结冰,问道“你平日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

    那县令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一凛,但想到自己才是官,下边都是蠢民,大着胆子喝道“放肆我不是官难不成你是官来人,给我狠狠打这刁民五十大板”

    两个狐假虎威的巡捕走上来正想按着周南跪下,却发现这人就跟块长在地上的铁疙瘩一样硬,根本按不下去。

    县令看了火大,颇有气势地一拍惊堂木,叱道“大胆刁民,藐视法令给我加罚二十大板”

    陆野正好走进来,就看见周南被两个人按着不动,旁边又有两人举着宽大结实的刑板正要打下去,忍不住出声喊道“住手”

    随即高举镇军大将军令牌,两眼气得圆睁,抬头直怼县令“你一个小小县令,胆敢叫人杖打镇军大将军到底谁算藐视法令”

    那县令是个地方举荐上来的秀才,实则也算是拿钱买官的主儿,当年上东都领官印也最多见过兵部侍郎,根本没见过世面,一听大将军几个字就怂了。

    他抬眼看那令牌似乎像那么回事,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回坏大事了吓得几乎屁滚尿流。

    县令连忙喝止巡捕,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立刻对着周南好声好气地道歉“这位大将军,小官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能识破您的身份,这误会一场,还请见谅。”

    陆野听到这话,斜了县令一眼,被这人的厚颜无耻噎得无话可说。

    周南见陆野拿出令牌,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军队的人不太适合管地方的政务,也不愿再与这样昏聩的县令多费口舌。

    他走到陆野身边,息事宁人道“罢了,我只是偶至此地,一时没拿身份信物,认不出也是常理。”

    县令连忙陪笑道“常理常理,下官只是一时不察,惊扰将军,还请恕罪”

    周南已经打算好回去以后找人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县令,面上不动声色道“无事,不过我还有件事要县令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天仙子张先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夜醒来愁未醒。

    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此词人一生风流轶事颇多

    醉心撒糖的作者还是要走剧情滴

    说起来最近两天码了点四时纪的脑洞感觉很萌好想写呀qaq可是这里还木有填完

    各位喜欢本文的姑娘们可以顺手给个收藏或是评论呀onno

    第47章 归西风

    第47章

    周南将事情吩咐下去,又命令他对这件事情保密,得了县令的保证,转身带着陆野想离开。

    县令小跑着跟上,谄媚地笑道“不知将军停留几日,需不需要下官陪同游玩”

    周南停住,想了想,还是彬彬有礼地拒绝“不了,多谢好意。我只是凑巧来此地,还请不要跟着,以免扰民。”

    县令讪讪停住脚,回道“是是是,那将军慢走,下官就不送了。”恭恭敬敬站在衙门便目送两人离开。

    陆野一直等走到转角再也看不见县衙才狠狠揪了周南一把“叫你乱跑”

    周南知道陆野是真着急了,也不提刚才为什么跑,委委屈屈低下头装可怜“为夫方才差点受杖刑,好不容易出来你也打我,唉,心里真苦。”

    自从两人共缔鱼水之欢后,周南就喜欢用这样流里流气的话来撩陆野,耍无赖装可怜的套路用得极顺畅,真是半点将军的面子都不要。

    平北大将军熊浩然曾经曰过有媳妇儿还要面子干啥

    周南深以为至臻良言,专拿这招对付脸皮尚薄的陆野,招无虚出,屡用不鲜。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陆野看着周南像条大狗一样在自己面前低头,心里爽得不得了,忍住笑故作严肃说“下次可别跟丢了”

    说完抓过周南的手,把周南的将军令牌郑重其事地放到周宽厚温暖的手心里,说“这么重要的物件还是别放我这儿了,省得又有用处。”

    周南笑得温和,握着令牌和陆野的手不放,说“对,我有珍宝在手,万事无忧。”

    陆野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脸噌的一下红了。

    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一路,回到船上。

    三皇子正倚在船头悠闲喝茶,见这对凑不要脸的狗男男回来,优雅地往水中吐了一口菱角壳,慢悠悠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周南想到刚才跟丢的疯老头,正想开口说什么。

    三皇子不耐烦地摆摆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等你们回来茶也凉了人我已经找到了,今日不开船了,我们上岸住一晚。”

    陆野就不喜欢三皇子对周南说话时嚣张样子,正想上前端了这家伙的水煮菱角。

    周南冲三皇子点头示意后,便一手搂着陆野往船舱里走,说“我给你说说方才为何要追那人”

    三皇子派出去的手下果真抓住了那名疯疯癫癫的瘦高老头,怕出意外藏在船家的亲戚家里。

    那老头子大约是真发疯了,根本不认人,被行动敏捷的近卫捉住后一时恐惧气短居然晕死过去。

    等叫来大夫,给那老头灌下汤药后已经日薄西山,期间周南无言伫立在床边,苦大仇深似的皱着眉,企图辨认这人的身份是不是当年他所见的小太监。

    陆野知道周南心烦,自然不会自讨无趣恼他,只是乖乖在旁边陪着,最后百无聊赖出了门在农家院子里随意溜达。

    暮色四合,春季香甜的花香蒸融在夜色中,显得空气格外浓腻,连落在衣角上的露水都沉重了些。

    陆野一点都不喜欢这样不爽朗的氛围,便坐在一棵梧桐树下摸黑拔着就近台阶间隙中新长出来的草。

    周南虽然毫无保留地将当年的事情详详细细跟他说清楚过,他还是有点疑惑。

    为何当年皇上要这么随意就给皇后定罪,还把人冷落禁闭起来呢

    陆野想道若是我,断然不会这样怀疑自己的结发妻子的,就算是个发簪,又怎么能保证不是不小心掉落让有心人捡去陷害皇后的呢

    再者说,皇上怎么就这样让这样一场大事轻易过去了呢一国之母和小皇子都葬身火海,还有一位小储君下落不明,怎么就轻易信了贵妃的话,让淑妃死了便了事呢

    这一切太说不通了。

    天色越来越暗,好不容易攀上枝头的月亮被梧桐树繁茂的枝叶遮得严严实实,陆野在暗影下再也看不清手里捏的是草还是泥,正想作罢,眼前多了一盏素黄灯笼。

    有人嗤笑道“倒没想到陆小将军还是如此童心未泯,这是在挖钓鱼的地龙么”

    陆野还没抬头看提着灯笼的人是三皇子,他在台阶上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伸了个懒腰,说道“三皇子出来作甚您身娇体贵小心受了春寒。”

    三皇子早就听惯了陆野这样率直又有点刻薄的语气,只在昏暗的月色中笑了笑,也学着陆野的样子在台阶上和人并肩坐下。

    陆野盯着三皇子手里提的白纸灯笼,上边用粗毛笔写了个“吴”字,想来是这庄子里的灯笼。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三皇子问道“你与修宇哥哥如此算是私定终身了吧。”

    陆野听三皇子这声“修宇哥哥”有点扎耳,但是感觉三皇子语气挺严肃,便也认真答道“是。”

    本以为会听到三皇子劝自己早点离开周南,以免让儿女情长影响他们的大计。

    陆野暗暗心想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

    没想到三皇子却话头一转“我小时候,母妃地位低,修宇哥哥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嫌弃我,常带着我玩,教我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样子,不能哭,要保护亲人。”

    陆野

    “可是我十岁那年天纵大难,把我生母变成了太牢底下的冤魂。我如今所剩亲人,不过修宇一人。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好赖活着,不过是想着早点杀了贵妃母子,为我九泉之下的母妃报仇。如今修宇哥哥能再出现,于我而言真是天大的惊喜。”三皇子转过脸来,与陆野对视,眸子有点清冷。

    陆野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三皇子这话什么意思。

    但是他总觉得三皇子实在交代很重要的话,因此没有像往常那样回话,只是低头盯着灯笼。

    几只不知从哪个草丛里飞出来的小虫,无知无畏地钻进灯笼,扑进橙亮的烛光里,最后只留了一缕青烟。

    三皇子见陆野表情过于懵懂,轻声笑道“陆将军,我以上的话不过是情之所至,胡言乱语,你都不必在意,我只期望你能善待皇兄,他肩负的担子实在太重了。”

    陆野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我自然是会的。”

    三皇子记起什么似的,叮嘱道“你们的事,陆老将军恐怕会阻拦所以你们在人前暂时还是不要太张扬为妥。”

    陆野想着这几天他和周南黏黏糊糊的样子,老脸一红,轻咳掩饰心虚,答应“会的,我回去跟阿南说清楚。”

    陆野越发觉得今晚的三皇子似乎有点奇怪,不自在地站起身要走“我先回去看看阿南那里怎么样了。”

    三皇子依旧坐着不起,等陆野走了几步,才说“你们这一路往下走起来不会轻松,希望陆将军以大局为重,一定要信任皇兄。”

    陆野脚步顿了顿,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点头答道“我会的。”

    周南总算确认这人确实是当年出现在宁宵宫的小太监,这模样已经在周南的梦境中出现了不下百遍,周南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认错。

    而且手下人验了身,这老头确实是个阉人那几乎是不会错了。

    但是这人一直没醒,周南只好满腹心事地等着。

    当年的事,很难说没有疑点,但是事情早就过去十几年,当年最有嫌疑的贵妃宫里的太监又当场被杀,宁宵宫不知修缮了几遍,人证物证早就随风逝去,现在真想查恐怕也十分艰辛。

    别说现在了,陆老将军当年动用全部势力去查不也只查到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么可见这场深宫大火发生和结束得多么隐晦。

    “啊啊啊哇呀”老疯子总算醒了,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捆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床边又站着几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男子,吓得胡乱叫唤。

    跟在周南身后的两个大汉只能找了块布,上前堵疯老头的嘴。

    没成想这两人刚一个侧身让开,那疯老头一眼正对上橙黄摇曳的灯火,瞳孔微缩,霎时开始发疯挣扎

    那老头不要命似的在床上不停翻滚,一边极力躲避床边人的控制,一边语无伦次地大喊“唔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啊饶命”

    周南捕捉到这含糊不清的“皇上”二字,认定这人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便也冲想冲上前去束缚那人的手脚,让那人镇静下来。

    说来奇怪,那老头瘦骨嶙峋,看上去虚弱无比,却有突来的力气猛地将压在他身上的人全部掀开,往床边一滚。

    这些大汉被这小老头挣脱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再低头去看,那瘦竹竿似的老头已经面朝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全无生息了。

    在场的人全都心一惊,面面相觑站着不动,还是大夫反应快,上前把人翻过来。

    双目紧闭,嘴角涌血,心脉全无。掰开口腔看看,里边不停流血,还残留一大块暗红色血块,似乎是大半舌头断在里头了。

    或许是方才挣扎的时候用力过猛咬断了舌根。

    大夫察看这人伤势时直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冲周南摇摇头。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竟就这么没了。

    周南有点不敢相信,事关当年真相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三皇子走近,吩咐人尽快妥帖处理这件事。

    他的手下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出了这样的情况只能快速拖着疯老头离开屋子,大概是要去哪找个乱葬坟随意弃了。

    周南三人此时已经被人引到一个宽敞雅致一点的房间。

    三皇子屏退左右,说道“皇兄怀疑这人跟当年的事情有关”

    “是,火起前我曾在宫里见过这人一面。”

    三皇子一时不说话,似乎在等什么,突然有人在屋外敲门。而后进来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年男人,肤色晒得很黑,似乎是个庄稼人。

    那人作势要跪,三皇子说“不必,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我们听就好。”

    那男人神色有些紧张,开口说“这老头是约莫四年前跟着北边的城镇逃荒到这的,也不知道他具体从哪来,他平日里都是疯疯癫癫的,只会哇哇叫唤,故也没人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身世。只觉得他是受了什么要命的惊吓才疯了的。”

    “好些人都猜说是宫里得疯病被赶出来的太监,因为曾经见他拿一个花色极好的布袋乞食,瞅着是宫里的贡布。”

    “哦,据说又一次他去庙里乞食,曾有人见他一见金光闪闪的菩萨就吓得跪下,还大喊皇上万岁。”

    “倒也没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了,他不过是个异乡流窜而来的疯子,没多少人打探他的事情。”

    如果那人真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他是怎么怎么疯的又是怎么逃到这里的

    但死者已逝,如水入河川,过往痕迹根本找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绝句童翰卿

    大朴逐物尽,哀我天地功。

    争得荣辱心,洒然归西风。

    怎么说呢我大概是有点卡文吧

    这是我第一本文,真是半点经验也无,全靠自己感觉瞎写,因此很多方面把握的真是不好。

    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写得差,用词啊,笔法啊,之类的东西真是乱七八糟大概是以前写作文遗留的臭毛病。

    因此我有时候看着文章也会觉得尴尬。

    但是,我一直相信不写,就一定不会有进步。

    所以我必须一直地坚定不移地接着码下去,今天写得不好,明天写得不好,或许许多许多个明天后我就写好了呢,这也未可知啊。

    说来不怕你们笑话,这篇文章还有一份大约写了二十多章的初稿,写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我现在都不忍心回去看这勉强算是我写文以来的一个进步吧,好歹自己看着不那么糟了不是

    所以真心希望各位菇凉们可以给我提点意见啊,本人不怕诤言,只怕文章越写越尴尬的

    谢谢上次徵羽童鞋的指教了,么么哒

    第48章 姻缘绳

    这件事情随着疯老头的死亡一并埋进了土,三皇子和周南都在那之后都曾派人重新调查当年的事,但往事毕竟踪迹难寻。

    此后周南一行人再没有游赏江南春景的兴致,顺着原先计划好的路线提前回了东都城。

    军队凯旋,少不得封功论赏,周南此次率军夺胜大功一件,但因为先前战事危及成为元帅之前就已经得了封镇军大将军的御令,如今回朝以他的资历和年纪已经升无可升,因此皇上赏了他一座镇军将军府,又给了他不少其他奖励。

    周南是陆老将军带出来的虎将,因此所有人都知道他站在骁骑营一方。

    而骁骑营又以陆老将军马首是瞻,多年来只管听君之命护国保家,从不参与朝堂之事。

    于是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一方都认为周南也是个中立人物,不会妨碍大局。

    党派倾轧中,这样手握重权的人物总是格外惹人注目,哪个党派都会试试拉拢这一不可忽视的力量。

    周南回了东都,陆府的门几乎要被这些前来庆贺升迁恭祝前途的官员踏破,但是没有一个见到了活的镇军大将军。

    因为镇军大将军现在正在帮夫人磨墨抄书。

    宛川失守的原因主要是元耒的袭击实在太过于出人意料,陆崇邦回来后分析战况,认为宛川之战惨败还是有陆野领军不力、战术不缜密的部分原因的,于是罚陆野乖乖在家把九互兵法抄一百遍。

    周南当日跟九公主胡诌要为夫人抄书的事情还真就这样神乎其神地灵验了,他也只好认命地帮陆野一块抄。

    陆野其实更想出街玩,一点都不想抄书,便坐在书桌前抬头问周南“阿南,你可算是出足了风头,得了最高的御赏,又被皇上亲口请去庆功宴。如今这么多人来拜见你,你不出去见见他们吗”

    “不必了,这些人不过是太子或是皇上那方的人,不必深交,王将军足够应付他们。”

    周南低头一看陆野抄的那一页鬼字,顿时皱了眉头“你写的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陆野几个月不写字,又写得一手流畅的鬼画符,颇为心虚,问“怎么了”

    用天真无辜的眼神看着周南。

    周南一笑,走到陆野身后,伸手把虚虚笼进怀里,伸出右手握着陆野细白的手,左手轻轻搭在陆野的腰上。

    陆野怕痒,直往后躲,正好向后退进周南的怀里,背脊骨靠着周南宽厚的胸膛,隐隐还能感觉到周南不停跳动着的心。

    周南抱着媳妇儿暗爽,心里如养了匹小狼似的嗷嗷叫,但面上正经呵斥“别乱动,小心墨水沾了衣服。”

    说完合拢怀抱,双手也更加用力地制住陆野。

    “当初总教你都学不会,今日我手把手教你,你要是还是写成鬼画符我就不怎么都放开你。”

    陆野本来根本不吃这套,男子汉抱了就抱了哪要扭捏更何况周南本来就是他心上人,陆野被抱着还挺开心。

    但是很快陆野就觉得不对劲了紧贴着周南的背部似乎被一大块硬邦邦的东西顶着,陆野稍稍挪了挪,弄明白是什么后嘴角一抽哪有人一本正经地写着字还突然发情的

    周南沙哑着声音低声道“别闹”

    陆野此时虽窘,到底玩心大,听了周南有些暗示意味的训斥,反倒努力往后贴蹭,还边用有点撒娇的语气说“阿南我们还是出街看看吧,我都好久没回东都了,特别想出去看看。”

    周南捏了捏陆野后颈的衣领,弯下腰低声说“行,不过出去之前帮我做一件事”

    陆野附耳上去听,以为周南要自己帮忙纾解,有点羞臊。

    不过两人自上次之后都没有再试过,偶尔情到深处擦枪走火也不过是分开一会自我冷静。

    年少难免贪欢,陆野当然也是想亲近周南的。

    “你得把我刚才磨的墨都写完,再不抄完外公可要你好受。”

    陆野听完整个人都蔫了,刚才臊得通红的脸迅速褪色,他生无可恋地看着周南“就这”

    周南颇有自制力地往后退了退,说“对,就这件事。”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眼底带笑地问“不然呢”

    这样反倒是显得陆野不矜持了。

    陆野斜他一眼,往后蹭了蹭,闷声闷气地说“哦。”低头写字,不时贴着扭扭腰背。

    周南看着故意磨蹭自己的陆野,脸色复杂。

    他感觉自己心里已经被蹭出熊熊大火了,并且完全没有灭火的办法。

    他格外珍视陆野,因此至今没敢再向陆野索取过多。

    怕委屈小野,怕弄伤小野,怕两人的情意被撞破。

    他不敢,因为他两手空空,无法给小野一个看得清前路的未来。

    周南早就叫人备了车,牵着陆野的手出门,上了车才说“这段时期我们还是不要上街为好,省得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野本来满心欢喜要去买王奶奶家的糖葫芦,心愿落空有点委屈“我要吃糖葫芦。”

    “我叫人替你去买,只买王奶奶家的。”

    “我想吃小黄鱼。许久前你带给我的很好吃。”

    周南想了想才回忆起上次自己从望北楼给陆野带过炸小鱼,陆野这馋猫一直念念不忘。

    “好,我叫人去买,等你回来就都有了。”

    陆野不搭腔,盯着外边不眨眼。

    周南主动靠过去,问“你知道太子也会出席庆功宴吗”

    陆野气鼓鼓地回“不知道。”

    “那你就是知道了到时你可不要迷迷糊糊招惹他们。”他们自然是指东宫党了。

    陆野转过身来看周南“我觉得你才是不要招惹他们,你现在虽然已经名正言顺接手了爷爷许多势力,却还是需要时间站稳脚跟的。”

    周南笑着说“我都清楚。只是我不招惹他们,恐怕他们也会来招惹我。”

    陆野想也知道周南被几方势力争抢,到时宴会上指不住会有多少人和周南说话呢,这样周南就完全顾不上自己了。

    唉,突然觉得庆功宴有点没意思。

    陆野正这样想着,周南突然说地方到了。

    只是一座山里的月老庙,据说求姻缘是很灵验的。

    周南早就想着要带陆野来这里,现在两人虽然心意相通,但没能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他们来说不免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陆野隐约知道周南带自己来是要干什么的,心里有点软软的,就这样被周南牵着进去了。

    这座庙里的月老是个笑容可亲的老人,端坐在绘了祥云的月亮上,一手拿着姻缘薄,一手握着一捆红绳,长须至膝、鹤发童颜。

    周南见到这月老时已经完完全全信了人世姻缘一定之说,不然怎么自己此生就遇上了小野呢何其有幸

    陆野到现在还是懵懂迷茫的模样,抬头看着月老,问周南“这儿真的准吗”

    同样在一旁给姻缘灯添油的庙祝闻言笑容和蔼地回答“准的拜过这位老神仙的男女们都找到了自己命定佳偶,回来还愿的不少呐”

    反正周南是信的,他拿了一份写姻缘的红纸,仔细写上自己的真实姓氏和陆野的名字,暗暗牵了陆野的袖角,把人带进院子。

    院子里头是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月桂,上边已经缠了不少系着红纸的红绳。风吹叶动,满树情缘。

    周南把纸折好,又系在红绳上,把东西交到陆野手里“你来缠。”

    陆野拿了姻缘纸,先合在手心在心里虔诚默念道“我向来不信鬼神,但若是你真让我与周南如愿结发为夫妻,他日来还愿时我必然恭恭敬敬三叩九拜谢你。”

    在心里念完这段话后才神色紧张地往上一抛恰巧一阵东风助力,居然把他们的姻缘绳牢牢挂上了树顶的枝子上。

    这样的好征兆惹得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去的路上周南总磨着陆野说出他抛姻缘前的愿景,天知道他在树下看着陆野捧着姻缘天签虔诚地闭眼祈祷时有多想把人抱入怀。

    陆野缄口不言。心愿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就不灵验了。

    但到了庆功宴上,陆野才知道,原来心愿不说出口也是会落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诗,有点卡文因此略短小

    喜欢本文的菇凉们可以顺手点个收藏或是评论一下啊onno

    第49章 点鸳鸯

    金銮殿内,绕梁起舞的金龙身上映着宫灯的辉光,栖凤阁内奏起欢快悦耳的乐曲,平日站着文武百官的位置被规整地摆上桌案,两列整齐相对徐徐排至殿末。

    周南是对此战获胜来说至关重要的将军,被赐坐前殿,在辅国大将军旁边,而陆野实在资历过浅,位置自然被排在末位这回周南连陆野头发丝都看不到了。

    周南假装漫不经心地侧过头去又找了一遍陆野,确定一点都看不到后又转回来,正好斜对面的三皇子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周南“”

    在这样的场合里表现出和三皇子的过度融洽太过容易引人怀疑,周南若无其事地转移了目光。

    这次参宴的大多是立了战功的武将,但这样重要的场合有些人难免会被请来,比如位高权重的丞相韩奕年、再如被皇上禁足的太子殿下。

    太子坐东面一列之首,旁边便是丞相韩奕年,但两人从进来便没有对话,看表情似乎有些不愉快。

    与元耒勾结这件事情被揭露以后,太子被皇上软禁在东宫里,整日提心吊胆,面容憔悴了不少,消瘦后颧骨突出、眼窝下陷,看上去十分颓废。

    朝中不少骑墙头的官员看太子这幅模样,都以为太子大势已去,纷纷转而讨好三皇子去了。

    但周南暗地里收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描述太子近状的他招兵买马,暗练兵戈,看起来是即将耐心耗尽,随时准备最后一搏了。

    不久前称意阁的何步欢曾亲身来到东都城,半夜潜入周南房中,带来了这一消息,还问周南需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刺杀太子。

    周南不知道太子哪里又招惹了称意阁,被他这么一问有点动心,但觉得局势已经如此严峻,恐怕太子这么一死会招致韩家疯狂报复,于国于民弊大于利,便还是拒绝了何步欢的提议。

    何步欢也对自己杀太子的缘由含糊不清,最后只要求周南日后若是抓了太子,一定得交到称意阁手里,以此为称意阁倾力助周南夺位条件。

    周南因为当年事,心里恨透了皇后母子,这样双赢的条件当然会答应。

    太子似乎已经警觉地感受到了窥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周南,周南迅速收回眼角余光,回头与陆将军说话“陆将军,小野叫我今晚看着您,不让您喝酒。”陆崇邦只好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刚举起的酒杯。

    正当这时,太监总管尖细嗓子一喊“皇上御驾已至,停乐”乐曲稍停,殿中众人皆静候从后殿缓缓而出的皇上和皇后。

    已近知命之年,皇上发鬓半数花白,脸庞更是掩不住苍老和疲态,细看之下容易令人觉得他已患病日久,病入膏肓,所以才会衰老得如此迅速。

    但毕竟一生站在权力顶峰,皇帝那周身凛然的王者之气仍能起到不怒自威震慑人心的效果。

    虽说皇上是周南生父,但周南见到这人并没有一种父子间特有的亲近感,反倒被激起了浑身的敌意。

    大概只能用狼崽长大以后与老狼对峙的场面来形容了,彼此都让对方露出锋利的獠牙。

    皇后依旧如以前一样端庄美貌,但是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些许憔悴的影子。

    为了表示皇室对这些战将的礼遇和荣宠,此次宴会,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自然要参加,女子不语国事,宴会上的人们也都心照不宣地只饮酒作乐赏舞听歌,没有人讨论朝堂之事。

    皇上就座后,只是示意众人继续宴饮,不必太受拘束。

    他说话时面带温和笑意,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悦。

    寻常人只道皇上这是为这场庆功宴而容光焕发心情舒爽,周南和三皇子却对视一眼这一切其实是因为皇上的仙丹近日即将炼成了。

    宫内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景神医自称算到近日帝星大亮,有喜事降临。

    可是这战事已平、兵甲已卸,哪还有什么值得帝星喜动的好事

    无非是皇上等了两年的仙丹要炼成了。

    说来也荒谬,这位景神医是皇上当年从不知哪个穷乡僻壤中捡回来的,现在看上去不过是个白发老头,略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却远远没有仙人高雅脱俗的姿态。

    但他多年来一直十分得皇上的信任。

    景神医曾扬言仙丹出现与天下大势有关,因此炼化每粒丹药所需的时间都是不同的。

    迄今为止皇上已经服用了五粒,还差四粒便能实现洗筋伐髓重返春秋鼎盛之态并得万年之寿。

    这样的无稽之谈按三皇子所说,大概是吃了几颗大黑丸子就能成只万年老鳖,谁傻谁信。

    可又有谁真的不惧生死呢若眼前真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谁会傻到不去一试呢

    靡靡之音再起,娇柔美貌的宫女缓缓踏入殿中,纤纤玉手杨柳腰,翩翩起舞姿态若风摇。

    宫里的美酒都是各地上贡的上等好酒,色如琥珀酒味纯美,而流水般传上宴桌的珍馐美味更是琳琅满目。

    觥筹交错之间,皇后假装无意间提及“镇军大将军年轻有为,相貌出众,应当早就许了佳偶吧”

    许多人闻言停下动作,尤其是朝中之前没有见过周南的文官们,全用探究的目光审视着周南。

    陆野警惕地抬头,几乎罔顾礼仪地遥遥盯着皇后,心里咚咚作响,生怕听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皇后这么问话,下一句自然是要给周将军牵线搭桥了。

    周南答道“不曾。一直以来远离双亲,暂住东都,无暇顾及此事。”

    他名义上是临州刺史之子,这么说无需置疑。

    皇后满意含笑点点头,说“这可对周将军来说未免遗憾了些古人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周将军为国守土,功成名就,却迄今未成家,不失为人生一大憾事。”

    侧对周南的三皇子听完这话,淡淡笑着眉峰一挑,似乎是早就猜到皇后会如此说。

    皇后接着说道“如此说来,哀家有一外甥女儿,生得端庄大方,性格可人,二八年纪,正值年华。”

    皇上今日心情似乎很好,竟也笑说道“自古将军多红颜,将军府内若是能添一位秀丽的贤内助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上近年极少搭理朝事,这时却出来掺和,看来早就被枕边风吹软了耳朵。

    皇后的外甥女儿,自然是韩丞相的孙女,不外乎是东宫党推出来拉拢周南的筹码。

    底下不少求见过周南却无果的东宫党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面露隐秘的喜色皇后亲自出马,看来此事势在必行了。

    周南虽说是地方刺史的庶子,却也是陆将军的得意干将,这亲事一结,可以说以陆老将军为代表的骁骑营与太子结盟,这样太子的胜算就又大了不少。

    陆老将军当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但他生病以来,渐有退意,因此默默不言,等着周南说话。

    周南下意识想转头往后望一眼陆野,又想到这样的举动对帝后而言有些失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此事重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成婚姻,臣双亲远在临州,暂时无法答应。”

    皇后暗不露喜,笑容和蔼“那无碍,想必令堂对这样的好姻缘也是赞同的。”

    皇上不知仅仅是因为现在年纪大了信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古语,又或者真被皇后说服,再或者觉得这桩婚事对他操控朝廷有所裨益,竟也赞同。

    他呵呵笑道“周将军若是愿娶,朕即刻为下旨赐婚 韩丞相意下如何”

    韩奕年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如此俊朗有为的乘龙快婿,微臣求之不得啊”

    陆野在后边虽然听得模糊,可之凭不停传出的笑声也知道这些人什么正打着什么算盘。

    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掀了韩奕年那老家伙的桌子,叫姓韩的一家子算计精别来惹周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陆野气得几乎失态,又想到周南还没开口答应,如此气恼还为时过早,便把头转向殿外,不让他人看到自己的神态的同时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起初建造金銮殿之时,太祖皇帝心巧,为取“君不出宫,亦可随时一览社稷山河”之意,将此殿的地基填的很高,皇上站在殿外,乃至于只需在宣正阁上偶然投去一眼,也能望见东都城中繁荣喧闹的景象。

    陆野这个位置,仰可见浩渺星空,俯可望万家灯火,星光莹莹,灯火成海,眼前景观壮观雄宏,若是平常时候,他该惊叹一句,然后拉着周南一起赏看。

    可现在的他没了心思,只怀揣一分侥幸的想法,竖着耳朵努力听殿里的声响。

    皇上做的位置是宣正阁,位置略高,雕了五爪金龙的后屏被设计成了奇妙的形状,可将前殿的声音放大传到后殿,所以皇上上朝时也不必担心后边的官员会听不见。

    可是今天既有西南栖凤阁的靡靡舞曲又有官员们私下交谈的杂音,陆野其实是很难听清前边究竟怎么了的。

    他只隐隐约约听着周南诚恳地说道“自然是愿娶的我双亲也万分同意这门亲事”

    陆野听到这脑子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见声音,梗着脖子不肯回头,瞪大眼睛望着城中一片橙红的火光,只觉得那火似乎烧进了自己心里,顺势点燃了无数火药,炸声连天,山崩地裂。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一一更今天一定能实现双更的,手动握拳

    第50章 夜风凉

    陆野当夜在宴会上心事重重举止失常,幸好皇宫赐给每位嘉宾的酒水有限,他囫囵灌了十几杯后再伸手,才发现酒壶已经空了,大感失落。

    他只能呆呆坐等,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恩准宴会结束,抬头一望却发现皇上把周南和爷爷都叫进了里殿。

    他只好随着热热闹闹的朝官们一起出来,一个人来到自家马车前。

    车夫还好奇地问道“周将军怎么没有同您一起出来”

    陆野头也不回进了车,冷冷说道“周将军这回有皇家车马亲自送,那还要和我挤一辆破车。回府”

    车夫被陆野突如其来的气话呛得无话可说这陆府的马车虽然比不上御驾四马,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东都华丽的马车了,陆小将军赴宴回来真是跟吃了火药似的怪怪的。车夫只好驭马往将军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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