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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求别抱 第6节

作者:烨佑一 字数:21111 更新:2021-12-31 06:03:25

    避开了雪尘,叶奕辰继续往回走。

    “公子”,雪尘趔趔趄趄地跑了几步赶上他,一下跪倒在他面前道“我是一家大户人家的仆役,可是他们都我很害怕,他们根本不拿人当人,整天虐待我。

    我昨晚趁主人家里过大寿,连其他的仆役都喝醉了酒,才逃了出来。

    我已经跑了很远,可是我现在走不动了,也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我怕被人再送回去,那些人一定会打死我的。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认得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雪尘的话开始说得犹犹豫豫,后来渐渐流利了起来。

    教主大人倒是听懂了,这个雪尘恐怕是哪个大户人家养的娈宠,受不了虐待逃了出来,不敢往市镇上去,只能在山上林间行走,怕被人认出来。

    雪尘见叶奕辰没答话,又接着说道“真的,公子,我没骗你。他们每天都打我,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不信你看”他边说着,边拉起袖子。

    只见大大小小的疤痕和创伤布满了雪尘的胳膊,最新的像是鞭痕,一条一条猩红地交错着了,再来是青紫,还有一些肉色的,已经长成了的旧伤疤,在雪尘的白皙纤细的胳膊上显得触目惊心。

    雪尘小心地看着叶奕辰的神色“公子,你能不能带我走我什么都会做,我会煮饭,洗衣服,劈柴”

    教主大人皱紧了眉头,他虽然也看过别人烧杀抢掠,但是从来不知道还有人是这样的,会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虐打。

    教主大人想到此处,心中涌起一丝同情。

    可惜以他现在的武功,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寄住在别人家,连出村的路都找不到,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但雪尘就这样跪在他面前,他又不能当做没看到。

    叶奕辰让雪尘先起来,听见他脚上的金铃正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提起一把长剑想帮他砍去脚上的金环。

    “铛”长剑砍上金环,发出声响。那金环太粗太厚,约有半寸,长剑只在金环上留下一条凹痕。

    叶奕辰只好用长剑去砍断金铃跟金环相接的一个细孔处,这里果然要好砍的多,只几下一个金铃就掉了下来。

    雪尘喜出望外,忙问道“公子,你愿意带我走”

    叶奕辰不语,继续用长剑为他砍剩下的铃铛。

    雪尘继续问道“公子叫什么名字今日相助之恩,雪尘定当图报。”

    叶奕辰“铛铛铛”地帮他敲下脚上的四个金铃,说道“我不会带你走,只是帮你把这些带声的东西拿掉,你自己回山上找条路走吧。”

    “公子,公子”雪尘见叶奕辰面色冷淡,并没有带他走的意思,只得说道“公子今日帮助雪尘,雪尘无以为报。我这里有一点银两,希望公子能够收下,就当雪尘报答公子的恩情了。”

    雪尘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五寸见方的锦盒来。

    叶奕辰道“我不要你的报答,你赶快走吧。”

    “公子,无论如何请收下这个。否则,雪尘于心不安”雪尘走近叶奕辰,就要将手中的锦盒塞给他,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声。

    叶奕辰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明亮的月色下,一个人影也没有。

    再回头一看,雪尘也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别人的声音藏了起来。

    教主大人只好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见池大叔正迷迷糊糊地出来找他。

    “你这个臭小子,半夜也不睡觉,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害的老汉我还得出来找你”池大叔嘴里叨叨咕咕的,腿脚也不甚利索,像是宿醉未醒。

    教主大人虽然心中不爽,但念池大叔的年纪大,被他叨咕也只是不吭声,跟在他后面回了家。

    走到半路,池大叔回过头来,朝树林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的精光一闪,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叶奕辰跟村子里的孩子们隐晦地打听了一下是否有人看到雪尘,可是小孩子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曾经来过了。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不同的事情发生。到了这天黄昏,池大叔家来了一个人。

    教主大人正在院内练剑,一个汉子推门进了院内。

    教主大人忙收了招,打量起这个汉子来。

    只见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普通乡农的灰色棉布衣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那汉子手中提着两大坛子酒,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池大叔连屋都没出,只向外喊了一句“是谁”

    那汉子把两坛酒放到地上,拱手低声说道“小侄温子浩,打扰池大叔了。”

    教主大人一听,果然是大师兄温子浩的声音,看来他是易容了。

    池大叔出门来,用手托了他的礼,笑道“温小子,你可带了酒来”

    温子浩哈哈大笑道“哪次我来不给池大叔带酒呢平时在门里我是掌门大弟子,每次喝酒都怕带坏小师弟和小徒弟,这次我在门里整整呆了三个月,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只盼着到了您老这儿才能好好喝上一顿呢”

    池大叔笑道“哈哈,你出门办事时,还不是常常喝个痛快,偏又拿这些话逗老汉我开心呢,快给我看看你带的什么酒”

    温子浩把酒坛子一提“是十六年的绍兴状元红,我可是花了二十两,才买来这两坛,今个咱爷俩好好地喝一顿。”

    池大叔借着月光一看,酒坛之上的红纸和篦箍均已陈旧,确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你这么久没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这次居然带了这么好的酒来哈哈,温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

    说着,池大叔下巴往叶奕辰那边一抬,说道“放心吧,这小子在这挺好的,我看着练武也挺用功的,就是底子差了些,都是被你和陆老头给惯坏的。”

    温子浩笑道“还得是池大叔你照看的好,你看小白现在,可比来之前看着结实多了。来来来,进屋,咱爷俩喝酒。”

    温子浩把两坛酒提进厨房,打了水来洗掉了脸上的易容,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方桌,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把里面的一只烧鸡,一包炒花生米和一包酱牛肉摆到盘里。

    他一回头看见叶奕辰还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笑呵呵地勾勾手让他过来。

    叶奕辰许久没见到天一门的三个师兄,这些日子里满心都是要怎么走出村子,怎么练好武功,也不觉得有多想念。可是此时见到温子浩,见到他方脸上熟悉的宠溺笑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温子浩见叶奕辰发愣,把他拉倒桌边坐好,揉着他的头发说“小白,怎么还老是发呆”

    池大叔正在打酒坛子上的泥封,撇过来一眼说道“他平日里好得很,一见到你,大概又觉得这些日子受了委屈了。”

    泥封刚一打开,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池大叔也顾不得说话,赶紧拿了两个大碗倒上,此时他哪里还管什么长辈晚辈,直接在拿酒碗在温子浩的碗上一碰,喝了一大口,赞道“回味醇厚,好酒,好酒。”

    温子浩哈哈一笑,说道“不是好酒,哪敢拿来给池大叔尝。”

    他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给叶奕辰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又放了几片牛肉。

    池大叔看在眼里,说道“你这臭小子,还怕你的小师弟在我这里吃不饱啊”

    温子浩道“哪是啊,只是小白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冷不丁在大叔这山村呆着,我怕有些不习惯。”

    教主大人默默吃着碗里的鸡腿,看池、温二人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

    池大叔倒了一碗酒给叶奕辰,温子浩忙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池大叔道“他也有十六了吧,恐怕还没喝过酒呢,让他喝一回,也算长长见识了。”

    温子浩不好再拦。教主大人接过酒碗,一口气干了,顿时觉得辛辣无比,呛得连连咳嗽,吃了好几块牛肉才压下那股辣劲儿。

    在寒澜教时他也喝过几次酒,并不觉得酒有多好喝。

    那时他是教主,喝的酒都是几十年的陈酿,这十六年的绍兴状元红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是好酒。

    可是对面那二人却喝的甘美无比,不到半个时辰,两大坛酒已经被这老少二人喝个干干净净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温、池二人喝酒喝到戌时过半,桌上的酒菜都已见了底。

    池大叔看起来有些困乏了,温子浩扶着他进屋去睡觉,又收拾好了桌上的盘碗。他显然对池大叔家很熟悉,翻出了洗脚盆倒了些热水洗脚。

    叶奕辰也已经回了房间,温子浩把木盆放在地上对他说“小白,快来洗脚,剩下的热水不多了,你洗完我再洗。”

    从天一门到池大叔这也有好几天了,除了第一天晚上,教主大人实在没有力气,脱了鞋就睡了之外,每天晚上都会在灶上留些热水,泡泡脚缓和一下酸疼的小腿。

    今晚教主大人本来也只留了他自己洗脚的水,听了温子浩的话,就脱下鞋子和脚上的布袜,把脚泡到热水里。

    “嘶”教主大人疼得一哆嗦。每晚他洗脚都觉得脚底疼的厉害,但他也只以为这是一天走得太累的缘故,没怎么注意过。

    “怎么了水太热了”温子浩见教主大人疼得咬住下唇,忙说道“可我刚才试过了,水温正好。”

    “不是,脚脚很疼。”只有脚刚刚接触到水的一下才疼得厉害,等过了刚下水时那个劲儿,教主大人已经能够忍耐这样的疼痛了。

    温子浩却从小对他的小师弟呵护到大,对他的身体更是重视得不行。如今一听叶奕辰说脚疼,他忙去取来一个大布巾,把叶奕辰的脚从木盆里捞了出来,裹在布巾里擦干,就这样轻轻捧在胸前,说道“怎么好好地,脚又疼了小白平时走路要小心些,不要老是发呆,连脚扭到了都不知道。”

    看到温子浩一脸着急的表情,教主大人只觉得胸口一暖。

    他从小在寒澜教就是教主义子,虽然没有人对他不敬,但从没有人对他如此嘘寒问暖,连他的脚都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义父和阎叔叔更是因为他日后迟早要执掌寒澜教,对他的管教十分严格,有些小病小伤他都习惯自己忍着,哪里被人这么矫情地伺候过。

    布巾渐渐吸收了脚上的水分,温子浩把他的脚放在床上,拆开布巾查看。

    教主大人觉得整颗心都暖成一汪水了,见温子浩要把裹在他脚上的布巾拆开,明知道他是要查看脚上是否有伤口,却莫名地觉得有点害羞,将双脚往回一缩。

    温子浩感觉到他的动作,奇怪地问道“小白你怎么了脚疼得厉害吗”

    他抬头一看,却见教主大人脸如飞霞般通红,更是吓了一大跳“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

    随后他又想起叶奕辰刚刚喝了一碗酒,哈哈一笑念叨道“明明不让你喝酒,你还偏要喝,现在酒劲上来了吧,等会儿还要头晕呢”

    他边说着,边解开叶奕辰脚上的布巾,露出整个小腿和脚掌。

    叶奕辰的原身只有脸才是圆嘟嘟的,其实身体并不胖。他的腕骨修长,脚踝浑圆,脚掌薄而窄,昏黄的油灯下,脚背的皮肤白皙几近透明,五个脚趾头却因他的羞涩微微泛着点粉红。

    温子浩以为他崴了脚,先去检查他的踝骨,又厚又热的大手握上圆润的踝骨,轻轻揉动,抬头问道“小白,这里疼不疼”

    从温子浩抓住他的踝骨开始,教主大人就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尾椎处升起,沿着脊椎直接窜到心脏,抬头又见他的一双虎目正直盯盯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连话也不会说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双颊更是热得发烫。

    温子浩本来给小白洗澡也洗过好多回了,可是现在看着叶奕辰的脸颊烧得通红,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自己,露出一点迷蒙,肉呼呼的小嘴自然地嘟着,透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娇憨。

    温子浩突然觉得怦然心动

    那一颗隐在左胸下的心脏,似乎要破膛而出。血液疯狂地涌上他的大脑,搅得他脑中一片混乱,耳根却是一阵又一阵地滚烫起来。

    小,小白喝醉了,怎地这般好看

    两个人愣愣地对视了许久,温子浩才回过神来,慌忙低下头继续查看叶奕辰的脚踝,拉着脚踝扭了扭,哑着嗓子问道“这样疼吗”

    教主大人被温子浩的声音惊动,直想把脚从他热乎乎的大手里拿出来,可是又恨不得让他一直握下去才好,只能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是脚底。”

    温子浩忙去看他的脚底,只看一眼就觉得心里揪揪着一样疼。

    叶奕辰的脚掌处被磨出一层水泡,有几处水泡已经破了水,露出皱皮里面还带着血丝的肉。显然是他从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脚底,就算是疼了也只是忍忍就过去了。

    温子浩看到教主大人脚上的伤,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旖旎心思,只顾着心疼了,忙拿出些白酒,还找来了针线和软布。

    教主大人本来咬着唇,有点不敢正眼看温子浩,可是等他拿着软布沾了白酒擦在他脚上时,他忍不住脚往回一缩,“啊”的一声,疼得叫出来。

    温子浩一手用力拉住他的脚,一手还继续往脚底轻轻擦着,说道“小白别动,脚底的水泡都磨破了,不消毒会烂的。”

    教主大人这些天一直没注意过脚底的疼痛,听温子浩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忙要盘起腿来看。

    温子浩一把又把他的腿给拉了回来“等会儿,我一会儿弄好了你再看。”

    温子浩把教主大人脚下破口的水泡都用白酒擦了几遍,又涂上了天一门的疗伤药白芨紫珠膏,再将针线用白酒擦过,从没破的水泡处穿过去,两头留了短短的线头剪下,好使水泡里的水能流出来。

    温子浩在叶奕辰脚上折腾了半天,终于说可以了。叶奕辰忙抬脚去看,见到脚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泡也有些吃惊,可是看到水泡被细心地处理好,又觉得胸口暖暖的。

    “明天不要下地走动了,脚要好好养养。”

    “我还要练剑呢。”教主大人皱眉。

    温子浩眉毛一挑“练剑哪里急于这一时小白要听话,到时脚上的伤口再磨到,真的会烂掉噢。”

    教主大人根本不信他这哄小孩的语气说出的话,眼睛瞪得圆滚滚的,问道“那我洗脸怎么办如厕怎么办还能一直待在床上”

    “洗脸我会倒水给你洗,如厕我就抱着你去,还有什么”温子浩的脸板了起来。

    教主大人一听他说还要抱着他去如厕,顿时觉得脸上刚才下去的热气又蒸腾上来,只好扭过头不看他,嘴里低声嘟囔“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温子浩也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就着凉掉的水匆匆洗了脚,吹熄了油灯,挤到床上来。

    “啊你、你怎么跟我一个屋睡还、还跟我、一一张床”教主大人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扭着脸不敢看温子浩。谁知挺了一会儿,突然被熄了灯,然后一个健壮的身体就躺在了他旁边。

    教主大人磕巴了半天,也没把萦绕在他脑中的“一起睡”三个字说出来,可是他整个脑袋就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

    教主大人往角落里躲了躲,还是能感觉到身边传来的温度,一张脸登时热辣辣的,手跟脚都不知道要摆到哪个地方才好。

    温子浩则一翻身贴上他的半边身子,一条粗壮的胳膊揽在他的腰上,说道“池大叔家没有别的客房了,以前来我都睡这屋的,我们先凑合一晚,反正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以前跟你一起睡的人不是我啊

    教主大人心里忍不住咆哮,可是对温子浩又无从说起,只好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闻着鼻翼间萦绕的如阳光般温暖的雄性味道,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他觉得他今晚一定会睡不着,可是身边的温度太温暖,不知何时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起来,叶奕辰就要跟以前一样穿衣下地洗漱,正好被端着盆洗脸水进来的温子浩看到,给拦下来。

    池大叔见温子浩连洗脸的布巾都给叶奕辰准备好了,更加看不惯,索性一扭头就往院子里走,嘴里还念叨着“这都惯成什么样了”

    教主大人艰难地维持着一张冷脸“大师兄,你不会真的让我一整天都在床上呆着吧。”

    温子浩道“怎么不行”

    “我今天还得帮池大叔整理后院的麦草,我还要练剑,总不能一直呆着不动吧”

    “小白,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

    “我又不是女人,要坐月子,哪能连屋都不出”

    教主大人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听清了温子浩的话,马上眼睛一亮,问道“走去哪”

    “哈哈哈”,温子浩见他一脸喜色,一双眼睛正圆溜溜地盯着自己,心情良好地摸了摸他的发顶道“大师兄想要出门走一趟,你要不要跟着大师兄一起去”

    “要去”教主大人已经顾不上维持脸色冷漠的表情了,连忙点头,生怕温子浩把他落下“我们要去哪”

    “哈哈,不知道去哪你都要跟呐,不怕大师兄把你这个小肥猪卖了换肉吃”

    教主大人不会撒娇,只是眼睛乌亮地盯着温子浩,兴奋得脸蛋通红“大师兄,快说说,我们要去哪”

    “怎么走我还没想好,不过,两个月后,我们要到达咸阳的单家寨。”

    教主大人心里默默盘算从晋阳到寒澜教所在的九江应该从向阳镇出发,走陆路经过河东、咸阳再沿黄河直下,从东郡上岸再走陆路去九江。

    这样的话,他只要在咸阳的时候撇下温子浩,自己走掉就行了,从晋阳到咸阳,一路上多了个保镖不说,还不用花费银子,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要什么有什么啊

    好事来得太突然,教主大人瞄了一眼温子浩,见他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跳事情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那个、我我不是还在禁闭期间”

    温子浩做出一副正经的表情道“由于你在关禁闭期间表现良好,不止帮池大叔干活,还每天坚持练剑,所以惩罚轻判了,改成可以跟天一门大师兄一起出门办事,但是需要每天修炼内力。”

    “修炼内力”

    今天可真是惊喜连连

    叶奕辰从到了这个陆云白的身体里之后就再没练过内力。他本来想直接练寒澜教的玄祁心法,可玄祁心法太过阴冷,这个身体的经脉弱,恐怕会承受不住。他在天一门中,虽然几个师兄经常跟他一起,但是却从来没教过他天一门的内功心法。如今听温子浩说要教他修炼内力,真是喜出望外。

    温子浩见叶奕辰一脸高兴的神情,嘴都要咧到耳边了,顿时心情奇好,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所以,小白必须每天刻苦修炼内力,不能有一丝偷懒,大师兄会每天监督你的。”

    “是。”教主大人道。当下他也不嚷嚷着要出去练剑了,吃过早饭就拉着温子浩教他内功心法。

    第19章 第十九章

    “云水决与山居决不同,更注意气的交融,所谓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着。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

    温子浩盘膝坐在床边给教主大人讲云水决的内功心法“浩然正气,原为天授,唯常人不善培养,反以性伐气。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仁丧而气失,贼则心狠而气促。此四事者,皆为截气之刀锯,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据而行之,当有小成。”

    接着温子浩又仔细讲起云水决练法的详情,如何“鸣天鼓,饮玉浆”,又如何“荡华池,叩金梁”。

    温子浩恨不得能亲身示范,只可惜内力这种东西,不像招式可以演示出来。

    温子浩细细把每一步要诀的每次内息运行都先告诉叶奕辰,要走哪条经脉,从哪个穴到哪个穴道,哪一步可以内息缓缓走过,哪一步必须要全力以赴,用力冲击穴道。

    他反复说上几次,练习之前又要叶奕辰把内息运行的整个顺序背的一点不差,才让他开始运气,生怕他走错一步。

    叶奕辰天资聪颖,以前又练过玄祁心法,对于聚集内力和让内力在经脉中游走早有经验。温子浩因为曾经练习过云水决更是对其中的疑难之处了如指掌,教起来又细致又耐心,整个一天下来,叶奕辰对云水决的第一重已经牢记在心了。

    当天傍晚,吃过晚饭,温子浩便向池大叔辞行。

    池大叔大手一摆道“走吧走吧,你们俩人在这,我看了就生气,赶紧走,赶紧走。”

    温子浩笑道“池大叔放心,下次小侄一定给你带些好酒来。”

    教主大人心中惊讶,问道“今晚就走吗怎么这样急”

    温子浩道“大师兄怕你不好意思啊。”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难道小白喜欢被一群人看到被我抱着走路吗”

    “谁、谁要让你抱”教主大人的脸瞬间成了一颗红苹果。

    “你的脚上全是水泡不能走路,想要跟我走,就一定要让我抱着了,”温子浩换上正经脸说道“当然,如果小白喜欢池大叔家,不想跟我一起走呢,就不用我抱着了”

    “”

    教主大人只是害羞,哪能真不跟温子浩走,费力争取了半天,最后二人商定由温子浩背着教主大人走。

    教主大人换上了温子浩准备的乡民的粗布衣服,温子浩又从包裹里拿出了易容用的胶质黄泥,往他脸上抹去。教主大人闭上眼,只感他掌心粗粝温暖,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抹来抹去,又轻又细,说不出的舒服,又勾起了心尖尖上的一丝痒意。

    等温子浩把教主大人的脸、颈和手都抹上易容用的胶泥,又把他头上的发簪拿下来换成了布带,拿出铜镜来给叶奕辰看。

    转眼间,叶奕辰已经变成一个黑不溜秋的乡下小子,气质有点像柱子,只是眼睛更加晶亮,脸更圆润一些。

    温子浩又对着铜镜往自己脸上画了一阵,最初进到池大叔屋内的虬髯大汉又出现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叫我大哥了,我是你大哥,名叫温航,你是我弟弟温白,我们两个要去五灵县走亲戚”,温子浩点了点叶奕辰黑乎乎的额头“小白,记住了吗”

    “嗯。”

    “那我们去跟池大叔告别吧。”

    二人跟池大叔辞行,池大叔知道温子浩事忙,也不留客,大手一挥就让他们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叶奕辰背上背包,温子浩再背上叶奕辰,二人从池大叔家出来,往村外走去。

    黑夜之中,村中各家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只听得温子浩一个人的脚步声。教主大人被温子浩背在背上,宽厚的脊背透过布料传过温暖的温度,鼻翼间闻着温子浩阳光般的味道,他因羞涩而醉红了脸,紧张地半支起身着,扭着脸向外望。

    月色如水,泻在乡间的小路上,轻烟薄雾,笼罩在道旁树梢,温子浩的脚步很稳,缓缓走入雾中,远处景物便看不分明,前面的路途也裹在一层薄雾之中。

    其时正当春季,野花香气忽浓忽淡,微风拂面,说不出的欢畅。叶奕辰只觉得岁月静好,此时的情怀,就像喝了酒微醺薄醉一般。

    他渐渐忘记了羞涩,整个身体不再僵直着,轻轻地伏在温子浩的背上。

    沿着村中唯一的一条主路,温子浩背着教主大人远离了村中的房屋,顺着通往田地方向的一条小路走去。

    教主大人心里一动原来出村的路在这里,他每天都到处寻找出村的路,可是一直也没有找到,现在总算出去了。

    温子浩稳稳地背着叶奕辰,轻声说道“小白,困了吗困了就伏在大师兄的肩上睡一会儿。”

    叶奕辰在他宽厚的背上靠着,胡乱地摇了摇头,反应过来温子浩看不到,才低声答了一句“不困。”

    顺着小路走到田地的尽头,温子浩往左边一拐。

    教主大人心道怎么是走的这边那天我也从这条路上走过,却没见到有什么出路。

    只见温子浩稳稳地背着他,沿着这条路往正前方山脚下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到山下了,教主大人暗道温子浩是要上山吗原来走出去真的只有上山这种办法。

    二人走到了山脚下,温子浩突然拐到一条阴暗的小路上。

    叶奕辰抬头一看,才发现小路阴暗,是因为小路上树木葱笼,遮住了头上的月亮和星光。他再回头看这条出路,这条小路跟从田地方向走的路形成一个尖角,路的两侧又都有高大的树木遮挡,所以从田地的方向看过来,这边一整片都是树林,只有走到近前才会知道这里有条小径。

    而临近的山壁怪石嶙峋,也没有上山的路,当时他再离小径不远的地方对着山壁看了看,就直接放弃这个方向了。

    教主大人顿时觉得心头郁闷,将脑袋耷拉在温子浩的身上,暗暗地磨了半天的牙。

    恍然间,他觉得似有什么怪异之处在脑中一闪而过,可惜不等他细想,那个念头就从他的脑海里飘了过去,再也寻不着了。

    再往前走几里,树木渐少,面前是一片开阔的田野,草丛间流萤飞来飞去,点点星火,煞是好看。

    温子浩的声音放得更轻了“小白,睡了吗”

    教主大人答道“没睡。”

    “看那些萤火虫。”

    “嗯,好看。”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你听小刀说起山下的田间有萤火虫,就央求我非要去看。”

    叶奕辰知道温子浩讲的是原身陆云白的事,怕说错话引起怀疑,不敢打断他,只从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黎比较守规矩,从不跟你一起胡闹,可是你一撒娇他也心软同意了。于是他就留下来给我们把风,免得师父晚上突然找我们,却一个人也找不到。

    天黑了,我就带着你、小刀一起下山,去山后的田地里。那时应该也跟现在差不多的季节,萤火虫正成群飞舞,你跑到草丛中,看见那么多萤火虫,围绕着你飞来飞去,就非要在草丛里睡觉。

    你躺在草地上,说这么多萤火虫一闪一闪,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你睡在草地上,就像是睡在天上云端里,一睁开眼,前后左右都是星星。

    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我和小刀怎么能任你胡闹在草地上睡觉我和小刀去抱你,你就大哭起来。”

    温子浩说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教主大人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他后背上的一阵颤动。

    教主大人不知怎地,心中突然有些焦躁起来,问道“那后来呢”

    温子浩的笑声停下了,说道“原来小白已经忘记了啊。大师兄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后来后来你哭个不停,我们就只好帮你捉萤火虫,可是萤火虫捏在手里一会儿就死了,你又哭了。

    实在没办法了,小刀就又溜回山上去取了些轻纱回来,缝成几个纱布袋儿,把萤火虫装在里面。就这样,他缝袋子,我捉飞萤,一直弄到亥时过半了,才抓了五袋。小刀把这些萤火虫挂到你床边,可是那晚你累坏了,只看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你想看看这些小虫子怎么不亮了,就拆开了一个沙袋,却发现里面的萤火虫全都死了。你又伤心得大哭了一场,还染了病,吃了十来天的苦药才好起来,以后你就再也没要捉过萤火虫。”

    教主大人沉默不语,心像泡在醋缸里一样酸涩难耐。

    “怎么了,小白,你还在为那些萤火虫伤心吗”温子浩道。

    教主大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地觉得难受,心中暗道如果他真的是陆云白,每天跟大师兄朝夕相处,被几位师兄这样疼着宠着,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他不是。他是寒澜教的教主,天一门的对头,以后等他回到了寒澜教,除了要与天一门生死相搏,恐怕再也不能与几位师兄见面了。

    这个想法在教主大人的脑中一现,他更加觉得心头憋闷,胸口压得沉沉的,连鼻子也喘不上起来。

    温子浩正慢慢走着,突然觉得脖颈处一片湿热,腾出一只手来一抹,是几滴水滴。

    皓月当空,根本没有一点下雨的迹象。

    温子浩忙把叶奕辰放下来,见他哭得满面泪痕。

    温子浩吓了一跳,连声问道“小白小白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心疼那些萤火虫吗大师兄以后都再也不捉萤火虫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教主大人其实也吓了一跳,除了上一次温子浩被煞雨所伤的事情,从八岁起他就没有再哭过了,刚才只觉得胸闷鼻酸,被温子浩一问才发现,他竟然哭了出来。

    教主大人顿时羞愤至极,下唇咬得紧紧的。这都怪陆云白的身体太敏感,根本不是他想哭的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事情而哭呢

    温子浩又哄又劝,抓耳挠腮地安慰了半天,才见他止了眼泪,却不知道小白好好地怎么就哭了起来。

    问了他半天,他也不说。

    温子浩索性就停下来休息了,将包裹放在地上,让叶奕辰在包裹上坐着,他则挨着包裹坐下了,二人相依偎着看天空中的星河和草丛里飞舞的萤火虫。

    “其实,我刚才哭是因为想起昨晚做的一个梦。”

    教主大人靠在温子浩的身上,觉得身旁的身躯温暖坚定,仿佛什么事情都能替他遮挡住一样,不由地想说些以前的委屈。

    “是什么样的梦把我们坚强的小男子汉都给弄哭了”

    教主大人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梦见一个小男孩,嗯,他大概已经有七岁了,他没有爸爸妈妈,只有一个义父。

    小男孩是个很心软的孩子,他连树上的小虫都不敢杀死,遇到野猫野狗他还会给它们东西吃。

    他义父开始教他练武功,他练得很用心。他只有义父一个亲人,所以很听他的话,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义父为他找来一张寒玉床,让他每晚都睡在上面,说这样可以加快他内力的修炼,小男孩就每晚都哆哆嗦嗦地在寒玉床上打颤,上下牙冻得磕磕作响,几乎整晚都不能睡觉,早晨起来时,手指和脚趾都冻得发紫了。

    等到小男孩练功满一年,义父就开始训练他要心狠手辣。小男孩不敢杀生,义父就把他关在一个大坑里,从坑外往下扔了十几条毒蛇”

    教主大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温子浩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他,透过衣衫传过来的温度似乎渐渐温暖了教主大人的胸膛。

    他继续往下说“那毒蛇发出嘶嘶的响声,一个一个把细长舌头吐出来,还张着大嘴露出尖牙扑上来,小男孩吓得歇斯底里地大叫,可是义父没有救他上去,反而转身离开了。

    小男孩害怕极了,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水顺着他的裤子滑下去,他声嘶力竭地喊救命,救命,义父救我,可是义父根本没有出现,一条毒蛇跳起,一口咬在他腿上”

    说道这里时,温子浩感觉怀里的人明显一颤,只好用两只手抱紧他,让他靠着自己。

    “小男孩吓得挥起手边的剑乱砍,什么招式也记不住了,只是胡乱地砍那些蛇直到那些蛇再也不动了,义父才出现了,把他带出去,给他解毒。小男孩当时已经被咬了十一次,被抬出去时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只有右臂还能来回挥动

    过了一段时间,小男孩杀死动物时已经一点也不会心慈手软了。而再次训练时,那些蛇就换成了人

    几个彪悍的大汉,一个个都杀红了眼,义父把小男孩跟他们放在同一个屋子里,然后告诉那些人,只要杀了小男孩就给他们一千两。

    小男孩根本不敢杀人,可是他看那些人看他的眼光,一个个就像要吃了他一样,那种垂涎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目光,他好害怕好害怕其中的一个男人举起刀”

    “好了,好了,好了”温子浩用力把叶奕辰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他的后背,安抚道“不怕了,不怕了小白。那只是个梦,你不要害怕了,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叶奕辰把眼睛抵在温子浩的肩膀上,任汹涌的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是的,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他已经长大了,他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杀人不害怕也不在意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件事

    这些永远不想再记起的事情其实早已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底,连对他最好的朋友陈曦都没有说过。

    他靠在大师兄的怀里,任他这样一下一下拍着后背。教主大人觉得,那些曾经在深夜的梦里不断纠缠他的记忆,那些委屈、害怕和绝望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又在大师兄的轻声安抚之下,一点一点地,随着夜风飘然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攻受二人携手出游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接下来请看攻受二人从此快意恩仇,仗剑走天涯大雾。

    看到后面的小伙伴们忍不住抡起小皮鞭狠抽作者快意恩仇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呀摔

    另,文中的心法口诀来自金庸大大的书。特此注明

    第20章 第二十章

    山西省境内

    太岳山脚下的官道上,慢悠悠的走来两匹骏马。

    一个黑黝黝的娃娃脸的少年走在前面,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浅灰色的棉布外衫,衣衫整洁,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表情看上去很冷漠,只是他的脸庞稚嫩,导致他看起来更像是表面生气实则撒娇的孩子。

    后面的一骥背上是一个青年男子,看起来二十六七来岁,一身青衫布衣,身形魁梧,满脸虬髯,此时脸色却挂着一丝丝的无奈,就听他对着前面的男孩说道“小白,你确定不要坐马车吗”

    少年回过头来,对青年一瞪眼“不要。”

    青年无奈地笑笑,跟在少年身后。

    昨晚,温子浩背着叶奕辰到了一个小镇,在镇上稍作歇息。本来按温子浩的意思是买一辆马车的,叶奕辰脚上的水泡要养几天才好,坐马车又不用风吹日晒。可叶奕辰不同意,一定要骑马,温子浩只好在马鞍上铺上厚厚的棉布,免得把他的腿磨破了。

    “大师兄,我们不是要去咸阳吗怎么反而往北走”

    “这个嘛,大师兄当然带你去个好地方啊怎么,难道小白想回去池大叔那里继续关禁闭吗”

    “哼”教主大人重重地扭过头,不再理他。

    见叶奕辰生气,温子浩又过去哄他“好啦,别生气了小白,大师兄告诉你好吧。”

    “我不要听。”教主大人放开缰绳,两只手捂住耳朵。

    “咦,你真的不听吗”

    “不听。”叶奕辰把双耳捂得更紧了。

    “你不听你的,那我说我的,你可别偷听啊”,温子浩看到叶奕辰把手心移开了耳朵一点,故意大声说道“陆云白是个爱生气的小胖猪”

    “好哇,你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教主大人听完一愣,反应过来温子浩实在逗他玩,拎起马鞭冲他甩去,惹得他骑马快跑,哈哈大笑。

    马鞭是教主大人从小镇里新买的,鞭长约有九寸,是他在集市里找到的最长的鞭子。这马鞭跟冰魄神鞭当然没得比。叶奕辰虽然也能用剑,但是鞭子使得更加得心应手,于是就把鞭子挂在腰间。

    二人向前走了半天,天色近午时,二人到达一个小镇,叶奕辰进镇之前看了看路边的石牌,上面写着五灵镇。

    二人先找了家客栈休息,吃过午饭,温子浩又检查了叶奕辰的脚,白芨紫珠膏是灵药,叶奕辰的脚再养几天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温子浩就背着叶奕辰去了镇中的集市之中,开始采买起来。

    “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叶奕辰看着温子浩从一家卖针线、丝绸、花样子的绣坊出来,又进了一家书店,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买礼物啊。”温子浩的眼睛一直注意着架上拜访着的书本,头也不回地说道。

    “买送给咸阳单家寨寨主的寿礼”教主大人瞄了一眼温子浩正在挑选的书籍,都是些小孩启蒙用的书。

    温子浩回头看了一看正欣赏墙上字画的叶奕辰,说道“如果小白说三声大哥气宇轩昂、威武不凡来听听,我就告诉你。”

    一进了城镇,二人就改成了兄弟相称,意在让温子浩避过殷银阁的眼线。

    教主大人看了眼虬髯汉子笑出来的一口白牙,一撇嘴道“嘁,稀罕呀,你不说就不说,最好是别带我去。”

    温子浩哈哈笑着选了两本书付了钱,大手抚上教主大人的头顶揉他的软毛,说道“去是一定要带你去的,但是呢,暂时先保密。”

    教主大人陪着温子浩逛了一下午,吃罢晚饭,二人聚在叶奕辰的房里练习云水决。

    叶奕辰的天赋高,以前又有玄祁心法的底子,现在练起云水决来一点就透,只有三天就已经突破了云水决的第一层,正在练习第二层。

    内力沿着经脉游走身体一周,教主大人刚刚收势,就见温子皓一脸严肃的样子盯着窗口,又不时地回头看他。

    温子浩见叶奕辰调息结束,用手指在嘴边“嘘”了一下,又对他比划比划窗外,示意让他过来看。

    月光如华,照着窗下的街道,外面并没有人,街市上也基本没有什么声音了。

    叶奕辰将头伸到床边,却听到除了风声,隐隐还能听到一点衣料快速磨蹭的沙沙声和极轻微的脚步声。

    他四下看看,没有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温子浩凑到他身边,用手一指。

    叶奕辰顺着温子皓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那条黑色的巷子似有人影攒动,人影动作轻快,应该是穿着黑衣,只是一晃,身影就隐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若不是一直看着那个巷口,根本不会注意到那暗色光影中穿过一个黑影,然后很快,又是一个,看来在这暗夜里行动的不只一个人。

    教主大人无声地用手指了指巷口的方向,示意跟去看看。

    温子浩摇头,捏住他的脸来回蹂躏。

    教主大人的好奇心发作。

    他知道温子浩是担心带着他,一旦打起来时会照顾不及,挣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大师兄放心,我一定会听话,不会出声的。”

    温子皓的耳朵忍不住地抖了抖,耳根露出一抹红色,见叶奕辰一脸渴望的神情,无奈地把外衣为他套上,拿起剑,抱着他直接从窗子跳了下去,奔向巷子口。

    温子浩的轻功不错,抱了个人还是脚步无声,只是教主大人被抱着,心中却无比别扭又是这个像女人一样的抱法

    他挣动了下,心知以他的轻功肯定是追不上黑衣人,现在争论起要背还是要抱也是徒然耽误时间,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就先这样吧,也不是没被他抱过

    只是教主大人这样抱着,大师兄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过来,让他与他相贴的地方慢慢灼热了起来,呼吸时,鼻翼间满是大师兄满满的阳光般的味道。教主大人扭过头,轻轻咬着下唇,觉得他的脸一定红透了,还好有易容,不然一定会被看出来的。

    谁知就算是这样,温子浩依然看出他的害羞,笑着咧出一口白牙,凑到他耳边说道“小白还会不好意思啊这样抱一抱有什么你小时候,大师兄还给你把尿洗澡呢”

    教主大人顿时觉得脸上烧得更热了,下唇咬得更紧,坚决不理他。

    两人都隐身在暗处,温子皓没再戏弄教主大人,抱着他紧跟上前面的黑衣人。

    两人小心尾随,跟着黑衣人出了城。

    身边再无房屋遮挡,温子皓怕会暴露了行迹,只好远远的跟着。教主大人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黑衣人身上,他对着附近的地形并不熟识,月光明亮也辨不明方向,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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