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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求别抱 第5节

作者:烨佑一 字数:21109 更新:2021-12-31 06:03:24

    陆一刀一笑,把大大的包袱用一只手提着,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捏叶奕辰圆圆的脸,说道“你真当大师兄舍得把你放到天崛峰那个什么都没有,只有大石头的山洞里呀就你这小身子骨,只怕待上没几天就会生病的。

    大师兄当着天一门众弟子的面说罚你去天崛峰,其实是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找到你。”

    教主大人诧异地问“大师兄藏我干什么”

    陆一刀道“上次你中了暮断肠的毒,大师兄就怀疑门中有人是其他门派的内奸,现在待在天一门已经不再安全了。

    再加上你又让殷银阁煞雨吃了个亏,就算是殷银阁暂时只针对大师兄一个人,但难保那个煞雨不会单独找你麻烦。他武功极高,又躲在暗处,实在难以提防。

    大师兄怕你又危险,早早就跟我和二师兄商议过,打算把你送走。正巧你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大师兄就当着全体弟子的面说罚你在天崛峰上思过。

    天崛峰平时没人上去,外人也不知路线,我们派人埋伏在去往天崛峰的必经之路上,一旦真的有人去了,那个人就是本门内的奸细。

    而你现在要去的地方,只有我们师兄弟三人才知道,照顾你的人又是师父的老友,我们也能放心。”

    教主大人呆愣了半天没有说话。

    陆一刀用力捏了一下他圆圆的脸蛋,说道“还生大师兄的气吗这次你真的是太大胆了别说大师兄要罚你,连我一回想起你在赌坊被人缠住的情形,还直冒冷汗呢。

    幸亏我去得及时,不然他们随便出来几个人把你拉到后堂去,恐怕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几个师兄了。”

    陆一刀说到这儿,手居然微微地抖了抖,恐怕是想到小师弟被人抓走了的情景,还有些后怕。他平静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要住的这户人家里就一位大叔,姓池,跟爹爹是好朋友。你在这儿可要乖乖听话,不要胡闹,尤其不许到处乱跑不然等爹爹出了关,池大叔要是跟爹爹告状,我可救不了你。”

    教主大人自从知道他被罚到天崛峰思过时,就打定了注意要趁机出走,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没有天一门里的好几百弟子,也没有整天跟在他身后的月易,那他还不是想走就走

    前一阵子他心中一直策划着要找一个镖局直接送他回到九江的寒澜教,可是他今天遇到穆杨之后,才知道是他钻牛角尖了。

    他只想着要一下子走到九江,却没想到他只需要走出向阳镇,到了晋阳城内,再想办法找到寒澜教的分舵分堂。到时他对上暗号,说是有事禀告左护法,让分堂的弟兄们护送他,也大大可行。

    事情到了现在就已经简单了,他只需要避开一个老头子,直接走掉就行了。

    教主大人转头看了一眼陆一刀,陆一刀还在仔细地叮嘱他天气渐暖,他该穿哪件衣服,他准备了几件绸衫和亵衣;零钱给他收在哪里,别粗心弄丢了;糕点都放在哪个盒子里了,别忘了拿出来吃

    天色昏暗,教主大人看不清陆一刀的脸。但他知道,此时三师兄的脸上,一定是很温柔,很温柔的表情。

    教主大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再见了,时而温柔时而凶残的三师兄;再见了,真心真意待他的另外两个师兄;再见了,给过他如同一个家一样温暖的天一门。

    第14章 第十四章

    陆一刀把叶奕辰领到一间房子跟前,敲了敲门,朗声说道“池大叔,池大叔,我是陆一刀。”

    随着敲门声,屋中亮起了灯光,由远及近地传来一个踉踉跄跄的脚步声。

    “吱嘎”,木门被打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衫老汉,面黄肌瘦,一脸醉眼朦胧的看向来人,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咦,是小刀吗进来,进来。”

    陆一刀拉过教主大人给那老汉躬身行礼,说道“池大叔,这是我小师弟陆云白,从今晚起就麻烦您多加照顾了。”

    那老汉满脸酒意,点头道“好说,好说。小刀你自便啊。”

    三人进了屋内,老汉把陆一刀和叶奕辰带进了一个房间,也不再理睬他们,直接回去睡觉了。

    陆一刀为教主大人铺床放被,又将他的衣物鞋袜从包袱里拿了出来,整理好放在一旁的炕柜中。

    教主大人默默无声地看着美人三师兄对待他如同对待孩子般的照料,再一想他马上就要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心中填了一点不舍之情。

    陆一刀见叶奕辰低头不语,还以为他从来没离开过天一门独自居住过,如今被送到这个没人照顾的地方,心中害怕。

    陆一刀不禁更加怜惜叶奕辰,一手抱住他,一手轻轻摸着他的发顶,柔声道“小白别怕啊,大师兄这样安排只是怕你待在门中会有危险,等过一阵子我们解决了殷银阁的事情,就会接你回去的。”

    叶奕辰胸口一热,眼眶竟然有些晕红,开口说道“三师兄不用担心,我我”

    教主大人“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心里黯然道还想说什么呢反正无论怎样他都要走的,还不如让陆一刀这几天过得安安稳稳的,不用为他操心。

    屋内的行李都收拾妥当,陆一刀就要回天一门去了。

    教主大人跟在他身后,将他送到门口。此时已经天黑了,教主大人看着陆一刀提着一盏小灯笼,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身影。

    陆一刀临走时还不忘交代叶奕辰“小白要听池大叔的话,不要胡闹知道吗”

    教主大人咬着下唇不说话,接着就看到陆一刀提着个摇摇摆摆的灯笼走远了,天色黑暗,他渐渐看不见提灯人的身影,只看到一点如同萤火的亮点沿着蜿蜒的山路慢慢向上,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这个夜晚教主大人有点辗转难眠,明天他就要出发去晋阳了,他要找到寒澜教在晋阳的分舵,他都已经忘了晋阳分舵的舵主是谁了。还有,等他真的回到了寒澜教的总教祀晔山,到底要怎样才能让阎叔叔他们相信他是真正的叶奕辰他原来的身体又怎么样了

    教主大人努力让他的脑中填满了这些问题,这样才能让他忽略掉他胸口那种涨涨的感觉,那种酸涩的离愁。

    今夜的天一门里,也与平时有些不同。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影,闪身躲进树后避过天一门中的巡查弟子,又轻轻跃上屋脊,在漆黑的夜里身形如鬼魅般轻盈。

    只见那人的头脸都包在黑布之中,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他跳过几排房屋,向巡夜人数最多的几个院子跃去。

    来人是寒澜教的真霭长老穆杨,他白天见到那个奇怪的小兄弟,知道他可能与寒澜教有什么渊源。他本来想仔细查问,谁知半途却被人打断,这个小兄弟被他的师兄带走了。

    他向赌场里的人打听了这几个人的身份,谁知结果让他更加好奇,那个小兄弟居然是天一门的弟子。

    天一门紧邻向阳镇,温子浩等几个人在镇中办事也有许多次,镇中大多数人都认得他们,但那个身穿锦衣的小公子,却没人认得。

    众人皆知天一门的掌门陆赫嘉有四个嫡传弟子,最小的一个弟子名叫陆云白,是从小就被陆赫嘉养在天一门里的,因体弱多病,所以从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

    穆杨听进来找人的那两人叫小公子“小白”,而那个小公子叫他们“大师兄、三师兄”,按他推测,那个锦衣小公子就是陆赫嘉的第四个弟子陆云白了。

    可是事情奇就奇在这里了,一个在天一门中深居简出的掌门嫡传弟子,是怎么知道寒澜教的暗语口令的

    况且那个陆云白确实像外界传言一样,身体不太好。穆杨在拉他衣袖的时候有趁机摸过他的脉门,脉象虚弱,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武功高深的人假装的。

    难道,寒澜教已经盯上了天一门,这个陆云白是寒澜教的人假扮的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寒澜教怎么会派出一个武功这么弱的属下,去执行这种潜伏任务

    而且那个陆云白知道他是寒澜教的人,才来找他对暗语。这点就更奇怪了。

    穆杨本来就很少在寒澜教中呆着,除了几大节日或教主、护法有事传唤之外,他一向很少回去教中。他懒散又怕管教,独自一人在外自在得很,所以教中的弟子认识他的也是少数,顶多是教主、护法和长老,再加上他们的几个直属属下认识他而已,分舵和分堂的舵主堂主他都没见过几个。

    这个陆云白显然是认识他,而且有事情要找他帮忙,才会主动找他来对暗语。

    诸多的疑问搅得穆杨根本睡不着,索性就来天一门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小公子陆云白,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穆杨的脚步很轻,他摸到几个掌门弟子的院子里,可又不知道陆云白住在哪个屋子,只好挨个屋子听里面的呼吸声,看谁的呼吸最是粗浅,就极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今晚值夜的雷嵘只觉得夜色中一个黑影闪过,忙一声怒叱“什么人”

    穆杨一见惊动了巡夜的人,忙闪身藏到一颗大树之上。

    只见几个院子里陆续有人跑了出来,火把、屋内的灯火都一一点亮,穆杨在树上正好对院内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下午先后进来赌坊的两个青年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可是个小公子却没有出现。

    穆杨对屋中的动静又听了一遍,却没有一个屋内还有呼吸声。

    穆杨心里一沉,那个陆云白现在恐怕不在天一门里。

    今天下午那两个青年对陆云白的关心是一目了然,应该不会加害陆云白。

    如果现在他去抓了天一门的大弟子温子浩,一定会打草惊蛇,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寒澜教的计划。

    穆杨想到这里,继续屏息待在树上不动,等天一门的众人都重新分散了各自回去休息,才又轻轻地跃上墙头,转身离开了天一门。

    一阵喧哗过后,温子浩、陆靖黎和陆一刀三人没有回去睡觉,又都聚在议事厅内。

    “大师兄,你说雷嵘今天是真的看见人了,还是看错了”陆一刀眉头皱紧,这几天天一门正是多事之秋,门内巡查比往日严了很多,底下的弟子各个认真值夜,恐怕也十分疲惫,神经容易紧张。

    温子浩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多半是雷嵘看错了,要真的是殷银阁的杀手来了,一定会直奔我的院落,可是雷嵘看到人时是在巡小黎的院子。”

    “也可能是来的人不认识你的院落呢”陆靖黎说道“上一次煞雨正好找到你的院子,可是今天来的人未必就是煞雨,所以不认识路也没什么奇怪的。”

    温子浩点点头“小黎说的也有道理。”

    “这帮殷银阁的人简直欺人太甚了。”陆一刀气得俊脸通红,手握成拳重重地锤在一个方桌之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温子浩看了眼陆靖黎和陆一刀的黑眼圈,揉了揉额角道“门内弟子日夜加紧巡查,虽然安全是有所提高,但近日来弟子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门内的各项事务也有所拖延。这样下去,除非师父出关,不然整个天一门也被拖垮了。”

    “那些杀手都是胆小鬼只会偷偷摸摸趁我们不注意时出现,有种就出来一对一的挑战啊”陆一刀眉头紧皱,恨不得立刻抓到了殷银阁的杀手,大打一场才痛快。

    “大师兄有什么办法吗”陆靖黎道。

    “再过两个月,是咸阳单家寨寨主单正辉的五十岁生辰,今天我们收到了请柬。师父与单世伯关系很好,我打算去拜寿。”温子浩说道。

    “大师兄是怕在一直待在门中连累了我们,所以要将祸水东引吗”陆靖黎说道“可是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要面对整个殷银阁,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大师兄,殷银阁的杀手又不止煞雨一个,万一他们派了更多杀手来,有我和二师兄的话,好歹也能帮你分担一些。”陆一刀道。

    “谁说我是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殷银阁了这只是我先出去避一避的计划而已。”温子浩说道“表面上让人知道我大张旗鼓地从官道上去单家寨,其实我并不在官道上走。我只需从天一门出发,出了向阳镇,我再易容化妆,再怎么走就没人知道了。

    而殷银阁只是针对我,那天煞雨过来,除小白之外其余的弟子一个也没受伤,就证明只是有人出钱买了我的命,所以你们在天一门还是安全的。”

    “大师兄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倒是可行,只要大师兄藏得好,天一门的弟子们也能够修养生息。等师父一出关,我们再跟他老人家商议,拟出个法子对付殷银阁。”陆靖黎说道。

    温子浩踌躇了一下,又道“这一次,我打算带着小白一块走。”

    “什么”陆一刀吓了一跳“为什么要带着小白这太危险了。”

    陆靖黎也不同意,说道“殷银阁的动向不明,目标只是你,不一定会回来找小白。把小白带在身边,只怕大师兄会有诸多忌惮。而且小白的武功不好,身体又差,在外面他会更加辛苦,若有突袭,人数一多你就不能保护他了。”

    “是呀,小白身体不好,就算是大师兄,在外面也有照顾不周的时候,万一他生病,大师兄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陆一刀说道。

    温子浩道“这件事我也再三犹豫。师父闭关前曾跟我说过,小白的经脉太弱,练不了本门的内功心法山居决,要我在他经脉调理好之后教他云水决。

    山居决的内力雄劲如酷阳烈日,会对小白的经脉造成损伤。

    云水决的内力则温和如潺潺溪水,能温养小白的经脉。

    你们都知道我是最早入了师父门下的,最初是两种内力都学了一部分,后来虽然着重练习山居决,但云水决我也会一点,两种内力在我体内并不冲突。这就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给小白做拓宽经脉的原因,其实我用的是云水决。”

    “爹爹好偏心啊”陆一刀嘟起了嘴不满道“云水决就只教给了大师兄。”

    温子浩温和一笑,看了看陆靖黎脸上的惊讶,大手摸上陆一刀的头顶,温声说道“等你们开始学武修练内力时,师父已经常常闭关了,所以你们俩的武功多数都是我教的。

    师父没有说过要你们只学山居决一种内力,只是我觉得内力贵于精深而不贵于杂,所以当初师父为你们俩启蒙的是山居决,我就一直教的是山居决。要是你们喜欢,等我这次回来也可以教你们云水决。”

    陆靖黎点头道“我的山居决才练到五层,就算是大师兄教给我云水决,我也不一定练得好。内力又不是单纯地加在一起,还不如把山居决练习得更高一层来得更实在,况且练两门内力都需要时间,还是专注于山居决更好些。”

    陆一刀的一张秀脸上有些纠结,好像对云水决还有些心动。

    “小黎说得对,虽然最初师父教了我两种内力,但当我的两种内力都入门后,师父就让我选其中一种练起,我就选了山居决。后来小白他渐渐长大了,师父说云水决可以为他拓宽经脉,帮他修养身体,我才又开始练习云水决的。”

    陆一刀问道“大师兄,那你云水决练到第几层”

    “第五层啊。”

    “什么”陆一刀的整张俊脸都垮了下来,佩服地说道“大师兄的云水决也练到第五层了,我的山居决才练到第四层。”

    “你要是不每天都做衣服、绣花,肯定也已经练到第五层的。”陆靖黎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一刀哼哼了两声,说道“二师兄,看来今年你的生辰礼物是想要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了我知道了,这两天就会开始准备了”

    陆靖黎苦着脸道“小刀,你还是饶了我吧”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温子浩正色道“我们不是在说小白的事情吗”

    提到小白,二人不再嬉笑。陆靖黎想了一下,说道“就算是大师兄要传给小白云水决,也不急于一时啊如果这次小白跟大师兄你一起出门,不但舟车劳顿,还要提防殷银阁的杀手。还不如让小白待在门内,我和小刀二人照顾他,等大师兄回来教他云水决也不迟。”

    温子浩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让我给小白做拓宽经脉,需将他萎缩的经脉撑开。经脉在人体中如皮肤肌肉一样,都是有弹性的,经过我几次努力,小白的经脉也渐渐通畅起来。

    上一次我为他做拓宽经脉时,觉察他的经脉已经如常人的经脉一般粗细,如果此时他开始修炼内力是最好的,用他自己的内力游走于经脉之中,温养经脉。

    我本来打算在这次拓宽经脉的第二天就教他云水决,谁知当晚我就被煞雨刺伤,内息也受损。他现在经脉里有我的内力残留,如果当时我就教他,一旦他没办法控制体内残留的内力,对经脉反而有损伤。而我就算是想救治,内息却是调不出来的。

    这几天我终于把内伤养好,想要赶快教他这个云水决。

    要不等到下次再做拓宽经脉,恐怕小白的经脉被拓得过宽,内力过于分散,不易于他气聚丹田。

    原本我打算去池大叔那里教他,可是现在的形势所迫,我如果不走,天一门上下迟早会被耗得油尽灯枯。

    所以我打算这次带着他一起走。”

    陆靖黎皱眉道“就是说,现在是小白开始练习云水决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了,小白的内力也许就练不好了。”

    温子浩一脸凝重的点头。

    陆靖黎和陆一刀都沉默了一会儿。

    陆靖黎说道“大师兄带小白走吧,天一门交给我和小刀。”

    陆一刀也说道“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二师兄管理好天一门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教主大人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他昨晚彻夜辗转,起来的时候还是精神不太好,但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离开了,赶忙起身穿衣服。

    出了屋门,昨晚见过那老汉正坐在院子边的一张木椅上,提一个酒葫芦正往嘴里灌酒。

    教主大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天一门的几位师兄一些面子,走过去行了个晚辈之礼道“池大叔。”

    池大叔眼皮一抬,看了叶奕辰一眼,爱答不理地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起来,灶台上有饭,打水到前面的溪里,想要什么自己动手,我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伺候小少爷。”

    教主大人一听这话,心中恼火,无论是在寒澜教还是天一门,他确实是被伺候惯了的,此时听这老汉冷嘲热讽,虽然不满,但他今夜就要离开了,没必要跟个普通老头计较。

    叶奕辰的小脸绷得紧紧的,转身进了屋,不肯再看那老头一眼。

    他回到屋内,见灶台上果然扣了一个大盆,盆下是一碗红薯,一碗稀粥和一碟酱咸菜。

    取了布巾和牙粉,教主大人寒着一张脸出了门,仿佛门口那个冷嘲热讽的老汉不存在一样。

    出了小院,叶奕辰沿着小路边走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池大叔的小院处于一处山坳里,朝南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流过,小溪再向南就是大片的田地,此时冬麦未收,一块块割据良好的田地上种着整齐的麦子,几个身穿短打的农夫正在地里除草。北面则不规则地排列着一些高高低低的房子,一共有座,嵌在葱笼的树木中。

    叶奕辰走到小溪处,看见几个袖子和裤脚都挽得高高的孩子正提着竹篓在水里抓鱼,他默默走到溪水上游洗了脸,用柳条蘸着牙粉洗了洗牙齿。

    那几个小孩子见到他都好奇极了,也不抓鱼了,纷纷交头接耳,推推搡搡,谁也不好意思过来说话。

    等叶奕辰洗漱完毕就快要走了,其中一个比较大的男孩才高声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教主大人看了眼说话的男孩,约十二三岁,瘦了吧唧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张黑黑的小脸脏兮兮的,还抹着两道泥。

    教主大人问道“你又是谁”

    “我叫柱子,是陈家的,这太山坳里所有的人我都认得,可是我没见过你”那个皮猴儿一样的男孩双手叉腰,骄傲地说。

    边上一个梳两角辫的女孩也跟着说道“是呀,我们都没见过你。”

    教主大人对一群脏兮兮的小孩不敢兴趣,可是他洗完漱往回走时,一群小萝卜头齐刷刷地跟在他身后。

    教主大人无奈,停下了对他们说道“我叫陆云白。”

    一个头发抓成丸子一样的发髻的男孩问道“你是谁家的”

    “池家。”

    几个小家伙顿时禁声,都小心翼翼地看向池大叔家的门口。在他们看来,爱喝酒的池大叔是很凶的,可是再看看教主大人圆圆的脸,嗯,看起来好像比较好说话的样子。

    “你是池大伯家的吗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里所有的人我都认识。”那个叫柱子的男孩挠了挠脑袋说道。

    “昨晚过来探亲的。”教主大人实在是拿一群小孩子没有办法。他一走,几个小家伙就跟上来,小溪离池家本来也没多远,几个小孩已经跟到家门前。

    “你要跟我们玩吗小溪里面能抓到小虾,可好玩了。”两角辫小女孩问。

    “我不去,你们去玩吧。”教主大人板着脸说道。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大人,跟几个小屁孩去摸鱼,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几个小孩还是跟在叶奕辰身后,直到他进了门,才嘻嘻哈哈地跑走了。

    教主大人进了院门,池大叔往门口扫了一眼,看见几个小孩子跑走的身影,对他说道“赶快进屋吃饭,吃完了出来晒麦子。家里来了个青壮年,难道还打算吃白饭不干活吗”

    教主大人简直要咬碎了后槽牙

    这老头指使起人来还真是毫不客气

    “冷静、冷静”他堂堂一个教主大人,不要跟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老头一般见识,不就是帮忙晒麦子吗就当他在这住一晚给的房钱了

    今天晚上他就给天一门的几位师兄留个字条离开,明天就再也不用受这老头的气了。

    教主大人进了屋,没对灶上的饭菜看一眼,拿出陆一刀给他准备的糕点随便吃了两块。

    池大叔见他吃完饭出来,朝着放杂物的房间指了指,说道“去仓房里拿些篾箩出来,把里面的麦子搬出来几袋。”

    教主大人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他咬着牙走进仓房,往出搬篾箩和麦子。

    无论是在寒澜教还是在天一门,叶奕辰都是没干过活。如今教主大人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堂堂寒澜教教主总不能欠人人情,现在替这个老头干些体力活,也算还了他的住宿费。

    可是教主大人从来没干过这些活,他心里虽然压着气,但也只能池大叔说一步他照着做一步。

    山坳里平地少,几户人家没有建晾晒场,多是用平底的篾箩分批晾晒麦子。叶奕辰先在地上支起几个厚度差不多的木板,再把几个篾箩上铺上一层不到一寸厚的麦子,整齐地摆到木板上晾晒起来。

    原身的身体不好,这些事情他做得也不熟练,动作很慢,好不容易把十几个篾箩都摆上了,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一个身穿墨绿长褂农妇提着篮子来到了池大叔家,见到叶奕辰在晒麦子显得十分吃惊。

    “池大哥,怎么家里多了口人”妇女不安地拉了拉衣角,说道“也没先知会我一声,我好多做些饭来。”

    池大叔一摆手,说道“这娃是我家远方亲戚,昨天过来看我,晚上还劳弟妹多做些饭食。”

    教主大人心里愤愤不平才怪,鬼才跟你这个又老又脏的醉鬼老头儿有亲戚呢

    那妇人忐忑道“一定的一定的,我现在回去再做些过来。”

    “老汉我有酒就知足,中饭就先这样吧,弟妹不用麻烦了。”池大叔说完朝叶奕辰摆摆手道“小白,这是朱婶。”

    叶奕辰还在铺麦子,远远地对着朱婶点了点头。

    朱婶有些慌乱,说道“小白侄儿长得可真好看。”

    朱婶把篮子里的饭食放到灶台上,把早上的碗碟捡走了。

    池大叔对着忙了一头汗的叶奕辰说道“可以吃饭了。”

    教主大人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直了直腰。“唔”,也许是原身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教主大人做了还不到一个时辰,腰已经酸得不敢直起来。

    池大叔的鼻子一哼,说道“陆老头实在是太惯着你了,干了一点活就累成这样。到了我这,该干什么干什么。”

    教主大人干了近一个时辰的活儿,肚子里那两块点心早就消化得无影无踪了。刚刚听这个池大叔跟那个朱婶的对话,好像是早上这个大叔自己没吃饭,留给他吃了。

    叶奕辰心里明白,这个池大叔是看不惯原身陆云白被天一门里的众人娇宠着,并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恶意,当下心里就有些释怀了。他进了屋,洗净了手就拿起朱婶送来的玉米饼狠狠地咬了一口,粗糙的玉米饼刮得叶奕辰嗓子直疼,他还是坚持吃了一个,又喝了点水,就打算继续去晒麦子。

    只听那池大叔说道“剩下的麦子就不用倒出来了,等你铺完,太阳都下山了,还晒啥”

    教主大人顿时又觉得后槽牙又痒痒起来。知道池大叔是好心是一回事,这样被人指使着干活还被嫌弃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用他正好

    教主大人直接出了门,准备先看看走出山坳的路,省得对着这老头儿受那闲气。

    他气冲冲地从池大叔家出来,顺着门口一条被人踩平的小路就往东走,恨不得立刻找到出路,天一黑就离开那池老头儿家。

    沿着小路走到尽头,迎面却是一座大山,小路沿山而上,渐渐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

    难道是走反了

    叶奕辰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等他走到小路的另一头,却也是蜿蜒着上山的一条路。

    教主大人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可是走了半天连条路都找不着,却已经累得脚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他倔强地沿着路上的几个岔口一次一次走下去,却一直找不到一条出村的路。

    再次打量着这里的地形,叶奕辰才发现这个小村子四面环山,是个天然的盆地。主街只有一条,宽度只能过一辆马车,而他已经将主街的两边都走到头了。其他的几条小岔路只有几尺宽,分别是通向各个房屋和田地的。

    四面的青山像屏障一样,将这个小小的村落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也难怪天一门的几个师兄敢把他一个人放在这样的地方,他在村子里面都找不到出去的路,外面殷银阁的人又怎么能进得来找他

    教主大人想着昨晚三师兄带他来时走的路。当时天已渐黑,他又在考虑别的事情,所以他只是跟着陆一刀,根本没有注意路要怎么走,应该是从太山上直接下来的。

    可那条山路是直通天一门的,要是他往那条山路上走,不就又走回去了

    对,还有溪流。

    一般只要沿着溪水总会有路,说不定溪边才是出去的正路。

    教主大人又来到早上洗漱的溪水边,沿着溪流往下走。

    走了一阵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溪边虽然有人踩过,但绝不是被众多人走开的道路,而且越往前走溪水越急,走了近八里的地方,就到了尽头。

    尽头处的溪流已经铺的很宽了,再往前是一个小瀑布,教主大人向下一看,至少有三四米高。

    他只好又往回走,等他走回村子时,太阳已经西斜,橙色的云霞染满了西面的天空。

    今天不能再找下去了,教主大人心里叹了口气。天色会渐渐暗下来,就算是再找下去路也已经看不清了,只能明天再继续找。

    教主大人心里沮丧,只能回了池大叔家。

    池大叔并没有问他去哪了,见他回来就说道“朱婶已经送了晚饭过来,你把麦子收了,就可以吃饭了。今天晒的麦子要单独收到麻袋里,明天还要再晾一天。”

    教主大人今天干了一上午的活,又在外面走了一下午,已经又累又饿了。他没有精神再跟池大叔计较什么,匆匆地把篾箩里的麦子倒进麻袋里,搬到仓房里去,这才洗了手,进了厨房。

    厨房里已经点了油灯,池大叔正坐在灶台边等他,大约是因为来了客人,朱婶做了满满一大盘腊肉炒豆角,一个葱炒鸡蛋,还有一盆荠菜汤。

    教主大人真的是饿坏了,拿起一个窝头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池大叔等他吃上才开始动筷,不时喝两口葫芦里的酒。

    第16章 第十六章

    吃完晚饭,教主大人恨不得马上脱掉鞋子上床睡觉。原身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今天忙了整整一天,胳膊、腿和腰都叫嚣着要休息,脚底也疼得不行。

    可是他心中已经打算要一个人走了,没点武艺傍身,他心里很不安稳。

    所以教主大人忍着全身的酸痛来到院子里,打算练一练剑招,就算是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但临阵磨枪,好歹练熟几招,一旦有了危险也能用上。

    屋里点着油灯,从窗户透出微微的光来,叶奕辰拿出他的长剑,就着月光在院子里练剑。

    其实他用得最顺手的武器是冰魄神鞭,可是现在要他找一个跟他的冰魄一样重量和柔韧性的东西实在太难,只好先找练起剑来。

    他右手持剑,剑尖向右上方刺去,左手随着下摆,右腿弓起向前,正是麒麟剑法中的一招“海啸龙吟”。剑法他已熟知,只是原身的身体反应慢,就算是动作做的没有半点差错,可是一把长剑使得轻飘飘,软绵绵,随意就会被人拨了过去,没有半点海啸龙吟这招的急速肃杀之势。

    教主大人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既然身体他不能改变,只能靠他一遍一遍练习才能将招式练得更快。

    只这一招,叶奕辰练了两百来遍,直到右臂已经酸痛到实在抬不起来,才换了一招“青松挺立”来练。

    麒麟剑法叶奕辰只捡了容易的几招,复杂的招式都没练习。还有在天一门时,陆靖黎教他练的天一剑法,有几招也是攻击力强,又不会太复杂的,他也摸索着练习。

    不到半个时辰,教主大人的右手光是握着剑都会发抖了。他心中无奈,原身的体格实在是太弱了,被姓池那老头嫌弃娇惯其实也没错,连他自己都觉得被照顾得太过了。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教主大人只好收起长剑。他进了屋,然后脱了鞋子靠在床上,用左手揉着酸痛的右胳膊,可是没揉两下,教主大人就睡着了。

    清晨,初升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鸡鸣声想起,叶奕辰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棚顶那层破旧的稻草,恍惚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在哪。

    今天要找到出村的路

    叶奕辰心中盘算着,胳膊和腿都酸痛难忍,他咬着牙强忍着起床去洗漱。

    出了屋门,看见池大叔依旧半倚在木椅上,教主大人昨晚吃了人家的饭又睡了人家的屋。吃人嘴短,住人手软,教主大人勉强对池大叔点了点头,转头走到院子外洗脸去了。

    今天依旧跟昨天一样,上午叶奕辰帮池大叔把麦子晒在篾箩里,吃了午饭,他就出去继续找出村的路。

    昨天教主大人沿着溪水向下游找路没有找到,今天他打算顺着溪水向上游找找,说不定出口就在上游。

    他这样想着,就往上游走去,谁知走了十几里,却看见溪水的源头是从一座山里的地下泉水潺潺流出,溪水上游还是没有出路。

    真是奇怪了,难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走太山那条路出去的

    教主大人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半路上他正好看到昨天的那几个孩子正在一个大桑树上叽叽喳喳地摘桑葚。

    几个孩子一见了他又都围了过来。

    “陆云白,你上山了吗”柱子提着个竹篮,又一步一步地跟在他后面。

    “四处走走。”

    “哦,你要吃桑葚吗这颗树的桑葚很好甜的。”柱子举起他手里的小竹篮递了过去。教主大人往里瞄了一眼,篮子里的桑葚没有多少,勉勉强强把篮子底给盖上了,柱子的嘴上却是一大片的黑紫色,看来摘的桑葚大多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我不吃,谢谢你。”教主大人对小孩子虽然不太喜欢,但是对于肯主动把好吃的分享给他的小孩子,却心存善意。

    围过来的几个小孩子,各个都是手指和嘴巴黑黑紫紫的,教主大人看了他们的小花脸,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哇,”那个梳两角辫的女孩忍不住说道“陆云白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教主大人看着一大堆小萝卜头,心中一亮,暗道他正着急找不到出村的路,何不来问问村里的人

    想到这,教主大人把脸色又放缓了一些,问那两角辫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翠儿。”两角辫女孩说,紧接着后面几个小孩都纷纷报名。

    “我叫小栓。”

    “我叫二丫。”

    “我叫大牛。”

    “我叫长胜。”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报名字,叶奕辰勉强记住了几个,然后耐着性子问了问他们都是谁家的,打听打听家里有几口人什么的。

    小孩子们热情得很,一个一个有问必答,还有好几个邀请叶奕辰晚上去他们家吃饭的。

    教主大人本来就不擅长应付小孩子,被几个孩子七嘴八舌说得头都晕了,过了一会,才抛了他想问的问题“我有件事不知道,你们有谁知道吗”

    “什么事”“是什么”“呀,你快说快说。”

    “这个村子有出去的路吗”

    “当然有啦。”“有的,有的。”

    “可是我昨天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要怎么走,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出去的”

    几个小孩子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陆云白你要走了吗”隔了一会儿翠儿才问道。

    “我倒是没想走,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村子居然没有出去的路。”

    几个孩子的气氛缓和下来,那个最小的叫小栓的娃娃说道“肯定是有出村的路,我娘每隔半个月都要上集市上去卖鸡蛋的,有时还会带着好吃的麦芽糖回来,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孩子们纷纷说不知道,教主大人觉得更惊讶了。

    “难道你们从来没有跟你们的爹娘去过集市吗”

    “没有去过啊。”“我也没去过。”“我也没有。”

    “奇怪,你们怎么都没去过集市”

    “那你去过吗”掉了一颗牙的二丫问道。

    “我当然去过,集市里面有卖好吃的,还可以看杂耍,很热闹的。”叶奕辰说。

    “我娘说,等我长到十六岁,就可以带我去外面了。”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柱子说道“我娘说,在村子里可以随便玩,只要不上山,就不会有野兽。可是要是去了村子外面,会有比野兽还吓人的坏人,所以让我不要到村子外面去。我娘还说等我到了十六岁时,就算是长大了,可以去外面看看了。”

    看来这个村子的出入道路隐秘,与其他城镇隔绝,大人们为了怕孩子出了村子跑丢了,就告诉他们要长大了才能到外面去。

    “咦,陆云白你从外面来,也不知道出去的路吗”半天不吭声的大牛突然问道。

    “我来的那天正好天黑,是跟别人一起来的,等他一走,我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那你要走吗我可以告诉我娘和我爹,让他们带你出去。”二丫细声细气地说。

    要是让村里的大人知道他在找出去的路,恐怕就会跟池大叔提起,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不是想走,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教主大人道。

    几个孩子缠着他讲外面集市的故事,叶奕辰推脱不过,就把当初月易给他说的那些好玩的、好吃的一样一样讲出来。

    他说得完全没有月易说得生动,可是小孩子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有人插嘴问几句,教主大人也一一回答了。

    到了太阳西斜的时候,孩子们提着篮子要回家了。叶奕辰把他们叫到池大叔家门口,把陆一刀给他带的点心分给孩子们一些。

    小萝卜头们得了好吃的,一个个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晚饭过后,叶奕辰依然是在院子里练剑,今天没有昨天走的路多,练了近一个时辰才觉得胳膊有些发抖。

    接下来的两天都跟平常一样,不过教主大人下午用来找出村的路的时间越来越短,而把主要精力放在练剑上,有好几招他已经练得有模有样,突然间使出来时,也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这晚,叶奕辰因为白日劳累,睡得正香甜。忽然听到睡梦之中,隐隐传来铃铛声来。不是骡马铃那种厚重的铃声,而是一直非常细的,非常清脆的声音。

    教主大人正睡得困乏,不想起身,可是那声音又一直响个不停。“叮当,叮当”,声音不急不缓,节奏不紧不慢。

    教主大人被扰的不厌其烦,只得起了床,穿上了外衣,打算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谨慎地拿了剑,还带上了贴身匕首以备有失。

    轻轻地关上房门,叶奕辰听了一会儿,池大叔的屋子好像没有动静,他就放轻脚步,向铃声的方向走去。

    顺着铃声走到一座山下,在上山的小路上,教主大人看到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轻柔的白衣,衣角被夜风吹得轻轻摆动。皎洁的月光下,教主大人能看清少年的容貌稚嫩,却十分艳丽,长大了必是个绝色美人,只是他的头发是凌乱的,衣服也有刮破的痕迹,看上去狼狈不堪,神色疲惫。

    他乌黑的发鬓束着一个黄金发冠,脚上有两个黄金的脚环,每个脚环上拴着两个金铃,那小巧的铃铛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你是谁”教主大人皱了皱眉,他困倦得很,见了美人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少年的眼睛看见叶奕辰的时候,如同捕获到希望般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声音就如同他脚上的金铃一样清脆圆润“我是雪尘,傅雪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的事情很多,这个文的点击率真的很凄惨,我也曾经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不过,还好有人在看啊

    只要有一个人在看,我就会把文写下去的。

    我会把我心中的故事讲给愿意听的人。

    十分感谢一直看文的小伙伴们,感谢你们陪伴我。

    阿一,加油

    第17章 第十七章

    叶奕辰看着眼前这个纤弱少年,桃花眼,双眼皮微微向上挑起,细眉之下眼睛黑亮得如同星子一般,配上略呈现淡粉的薄唇,令人觉得娇媚无比。

    此时他的脸上正露出怯弱的神情,不时地回头向后查看,看向叶奕辰的眼神也小心翼翼。

    “你怎么来到村里的”教主大人找路找了好几天都找不到,看这个雪尘的穿着,明显是个外人,也不知道怎么摸进来的。

    “我、我是逃出来的。从薛家的别院跑出来,我就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在树林子里走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公子,你能不能不要送我回去我我被送回去一定会被打死的。”雪尘战战兢兢地回答。

    “你是说后面有人追你吗”叶奕辰问。

    雪尘面色惊慌地回头看了看,又转过头来,脸色苍白地点头道“嗯。不过,我想他们找不到我,我已经躲过他们一次,然后拼命跑,拼命跑了。”

    叶奕辰立即屏住呼吸静听,可是树林里安静的很,除了雪尘微弱的呼吸声,连风声都没有。

    雪尘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出声。

    听了一会儿,叶奕辰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就对雪尘说道“我想他们没有追来,你自己想办法走吧。”

    雪尘忙向前几步,追上叶奕辰,说道“公子,请帮帮我,我已经累的走不动了,我”

    叶奕辰本不是什么心地仁善的人,他是魔教教主,见多了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人,所以对这样的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弱肉强食本来就是武林中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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