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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大事儿了[快穿] 第7节

作者:木不方 字数:21539 更新:2021-12-31 06:45:27

    程已不知怎的,竟觉得对方的眼神有如实质,但在他还欲捉摸时,身侧之人却挪开了视线,淡淡道“退下。”

    今日没到时辰,程已却什么也没问,退下了,第二天再次见到苏砚时,昨日的事就如同未发生过一般。

    程已倒不惊讶苏砚的喜怒无常,就是心底隐隐有些失落,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接触纸笔了。本以为是这样的,但过了几天,也许是苏砚又嫌得慌了,竟是又开始教他识字,但这次,不再是心血来潮,反倒是带着些真情实意的。

    后来的几次,但凡苏砚有些空,就会教他,三番几次下来,程已竟也识了不少字,不过盲人识字有什么用呢连书也看不了,写出来的字究竟能不能见人还是两说。可即便这样,程已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他本以为,以后看的书,都是从苏砚口中听到,却不想有天明月清风同时来了他的房间。

    当时他正坐在屋内写字,这几日苏砚没唤他前去伺候,他就干脆利用这段时间复习学过的文字。

    两人来瞥见桌上叠满的厚厚一叠纸全都面露诧异,清风上前笑道“怪不得主上这么喜欢你,写得真好。”

    程已收了毛笔,“清风姐说笑了”,他面上露出一乖巧的笑容,“两位姐姐前来,可是有事”小白不知何时蹭到了他的脚边,他干脆弯腰将它抱了起来。

    “嗯,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清风道,“主上让我来送点东西。”只听她拍了拍手,程已便听到了数人的脚步声,他抿了抿嘴,拒绝了,“我这里没什么缺的。”

    “不,这东西,你一定喜欢”,明月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他的面前,“你摸摸。”

    程已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抚了上去,指尖是冰冷的触感,有些坑坑洼洼,他越摸越心悸,就听明月道“是主上命人刻的石板书,你以后若是有想看的书,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了,我们一定给你办妥。”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程已面上难得露出一丝喜意,是孩童特有的得到心爱之物的脸色,明月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这幅神情,惊讶道“要是主上知道你这么开心,定要后悔自己没能见到,都怪”

    她说了一半,就听到清风轻咳了一声,她笑着道“都怪快过年了,忙得很。”

    三人寒暄了一会,清风明月就走了。空荡下来的房间又只剩下了程已,他怀中抱着小白,倒也不嫌冷,只是突然想到,他第一次收到新年礼物,竟是出自苏砚的手。

    算了算日子,再过七日,就要过年了,今年还是和小白一起过,倒也没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个故事的小攻作的要死。

    且看小程已怎么拿下他吧么么

    第28章 非正统古代

    也许是魔教的缘故,长潜阁年味不重,甚至还有些冷清。大年三十的晚上,程已一个人待在屋内,和小白共享了这年的最后一餐。

    小白喜欢吃rou,低着脑袋吃得油光满面的,嘴角的胡须上还有饭粒,程已笑着又往它碗中夹了一块rou,它却咬着饭碗到了程已的面前,“汪”了一声,睁着硕大的黑眼珠瞅着自家的小主人。

    程已摸了摸它的脑袋,摇了摇头,“你吃吧,我够了。”小白这才低头啃rou,咀嚼声那叫一个欢快。

    小白不是他捡来的,而是有天倏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围着他的双脚团团转,怎么也不肯离去。程已并不是个热心肠,但第一次遇到这么亲近他的小家伙,实在不知如何拒绝。

    小孩子难免有些稚气,程已即便早熟了些,却也是个孩子,当然对这家伙没抵抗力,偷偷藏了下来。本已经做好了被发现后教训一顿的准备,却不想小白异常通人xi,ng,不仅能听懂人话,还知道程已的处境不太好,将自己藏得很好,没被任何人发现。

    两人如今已经相伴五个年头了,小白却还是这幅模样。程已明白若是将小白长期留在此处,定会有人注意到它的非同寻常之处,嘴角的笑容不禁淡了些,小白好似发现了程已心情有变,抬起脑袋不解极了。

    将地上的白团抱到自己怀中,程已温声道“小白,你喜不喜欢外面啊”怀中的小家伙叫了几声,显然是对外面向往极了,程已便又道“这里很危险,要是可以,你就到外面去吧”

    原本温顺的小白毛发立竖,死死咬着程已的袖子,生气也害怕极了。望着这幅样子的小白,程已抿了抿嘴,轻轻安抚对方颤抖的脊背,“好,那就留在我身边。”

    得到主人承诺的小白这才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手指,眯着眼睛睡在了他的怀中。

    这里的除夕之夜异常冷清,除了收拾碗筷的仆从,程已一天也没见过其他人,更没听过任何庆祝方面的烟花爆竹声。

    饭后,早就泛冷的夜空落下了这个冬日的第一场白雪,小白有些开心,在雪中玩了好久,等到程已将它抱到怀中时,它身上已是一层冰花。洗漱一番后,一人一狗就早早入睡了。

    程已向来有些浅眠,半夜醒来时,身侧躺着的小家伙却是不见了。他一时有些慌张,就听到门后处传来一熟悉的声响。他疑惑道“小白,怎么了”

    小白却好似没听到他的声音,轻巧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程已随意披了件外衣,就追了出去。

    此时地面已铺了一层雪花,走路难免打滑,程已一边唤一边追,好几次差点摔倒,却也顾不上了,他已然发现了小白的异常,怕引来他人的注意,干脆闭了声音,只一路跟着。

    他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能尽量在脑中将路线牢记,虽知如今他的行为定然不妥,但想到这唯一的家人,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等到他追上时,整个人已是气喘吁吁,他俯身就将地上的小白抱起,原本乖巧的小家伙却一口咬上他的袖子,浑身颤抖。

    “怎么了”程已的手冻得通红,僵硬地摸了摸对方的毛发,给予安抚。怀中的小白却只一味颤抖,程已无奈下只能将它往怀中抱,就打算往回走去。

    他将注意放在了路况上,就隐隐听到了些声响,像是有重物砸在地面,又像是有东西在咀嚼扯咬,一下又一下的,在寂静无比的夜晚分外清晰。

    他静静聆听,便发现这声音是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若是按照他以前的xi,ng格,定是直接转身走人,但今日他也不知是被什么附了身,竟是转过了身朝着声响缓缓过去。

    他心中像是有个声音,不断在劝他过去、过去。

    怀中的小白此时已经害怕极了,死死扯着他的袖子往回拽,但它微小的动作根本不能阻止程已的脚步,不知不觉,程已已经站在了发出声响的房子门口。

    房内的声音更响了,程已心中为何,竟毫无害怕,一手推开了门。

    老旧的房门发出“咔嚓”地声音,入鼻是一股腐败的木材味,但这都掩盖不了其间浓重的血腥味。

    房间内好似有活物,因为程已听见了低沉的喘息声,那声音是那般的压抑、沉痛,竟令程已的眉头如感同身受般一皱,但这也没阻止他靠近的决定。

    只迈开了半步,他就愣住了,迎面而来的是死亡气息,这黑暗气息是如此的恐怖,犹如实质般刺入他的肌肤,令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就伸手抚上面颊处的疼痛,指尖是一股黏腻。

    是房间的主人,无声却也强势地威胁。

    程已笑了笑,再次抬步朝前,这次他听到了一嘶哑到近乎听不出本音的声音,房间的主人说

    “滚”

    程已摇了摇头,无神的双眸微微一眨,“不滚”,他像是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着什么,脚步极缓,却也坚定地一步步朝着那块认定的方向走去。

    最终,他停下了脚步,伸手轻轻地抚了过去,身下的那物在动,却依旧躲不过他的碰触。

    程已很难形容指尖的触感,像是一团黏腻的、冰冷的、毫无生机的血rou黏搭在一起,他甚至分不清手中到底有几块。

    他没有过多碰触,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松手后就坐在了一侧,房间内再也没有低沉死寂的喘息声,但他就是莫名知道,那物就在身侧。

    原本的碰撞撕咬随着程已的进入全部按下了暂停键,到最后,他只能听见屋外呼啸刮削的风声,意识却是渐渐模糊

    程已是被管家的叫声吵醒的,他愣了会才意识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身侧躺着小白,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来不及多想,匆忙穿上衣服,就跟着管家走了,只是路上顺口问了一句主上昨晚在作甚,管家微愣一会,才回道“昨晚除夕,主上听了一夜的戏曲,今个丑时才歇下。”

    程已点点头,也不过问了。还没到,他就听到了熟悉而又清脆的碎片声,一声又一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玩什么游戏呢。

    管家没进去,将他带到后就离开了,程已刚想抬步进房,就又是一瓷杯磕地了,屋子的主人懒洋洋道“起得倒是比我晚,既然这样,明日也不用来了。”

    迈出的步子缩了过去,程已愣了会,才在门外回了一声,“是,主上。”他没有久留,反倒是转身离去,身后再次响起熟悉的声响,只是这次,更为急促也更为响亮。

    这日之后,程已的生活状态再次回到了程家时的模样,也许还要不堪些,至少程家可从来不将他当小厮使唤。

    也许是习惯了,程已竟也没什么脾气,即便偶尔被克扣了几餐饭,他也近乎无动于衷。

    谁都知道他在苏砚面前“失了宠”,谁都想在他身上捏几把,看看这柿子到底软不软,一掐,哎,有真的挺软,既然这样,那就随便掐,不用客气。

    当然,也有例外。

    他私下遇见过几回清风明月,两人倒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会送他点东西,不多,但是个心意,更是不止一次提到,只要他肯松口,在主上面前说些软话认个错,主上定会将他调回去的。

    程已却只是摇头,温声道“没关系。”两人想不明白,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小孩,为何脾气如此之倔,但看到他态度如此强硬,也就不劝了。

    程已倒没说假话,他的确是没什么关系。别人的态度和做法,与他而言,是最可有可无的东西了。也不知是xi,ng格使然还是环境改造,在程家备受冷遇欺凌十年,磨出了如今一副冷心冷肺的xi,ng子。

    对他来说,每天回到住处能用手看会书,就是最大的庆幸事了,如今他虽搬到了八人合住的房屋,但由于那堆石书曾是苏砚“赏”他的,加上众人也看不懂,便还给他留着。他花了些时间,才将这厚重至极的石书搬到了新的住处,本来另七人是打死不肯同意的,还是恰好路过的清风出面才办妥了这事。

    本来就得来不易,加上程已实在爱看书,也因此更为珍惜,几乎每日空闲下来,都会摸上一阵,而这日他忙完了杂事,又找了个小板凳蹲在角落看书了。

    小白安静地蹲在他的脚边,画面看上去倒是分外的宁静自在。

    如今的程已相比年前,更瘦削了,本来就眼疾,又被人使唤着去劳役,过了年本该十一的他看上去却像个八九岁的小孩,尤其是冬天还没过去,他脸色却比外面在下的雪还要白。

    而此时正全身心投入书中的他并不知道,就在那几十丈外的上方,正有一人懒洋洋地坐在屋檐上,撑手支着下颌望着他看书,他身侧站了两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却都不及这人外貌的万分之一。

    此人的面庞艳丽张狂,只是随意一瞥,就能刻到人的脑子里去,令人一辈子都忘不了,而就是这么一个闲适懒散的动作,也被他做出了分邪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说小攻作的要死吧,你看,他又作了。

    整个就一傲娇。

    苏砚轻笑了声你说谁傲娇

    作者我我傲娇嘤嘤嘤,他很坏的

    么么

    第29章 非正统古代

    清风明月不是第一次跟在男人身侧“偷窥”了,对这事早就熟悉万分,其中一人轻笑道“程少爷又在看书了,他可真喜欢主上您赏他的书。”

    “是吗”男人嘴角的弧度深了些,目光却是放在少年的身上,懒洋洋道,“喜欢就好。”

    “对啊”,明月继续道,“奴婢可从来没见过他笑得那么开心过。”

    “哦哪次”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就听明月回到是年前送书的那次,顷刻间上方的空气如同冰雕般静止了,实质般的恐惧压得清风明月两人喘不过气,额间满是冷汗。

    明月已知自己犯了大错,却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命丧此地时,男人却是清醒了过来,轻笑道“哦,这就难怪了。”

    至于难怪什么,却是没人知道了。

    空中不知何时飘下了小雪,悠悠洒洒落到了地面,程已看完一篇散文时,脚边的小白早就跑到院子中嬉戏了,他正想起身伸个懒腰,就听到众多急速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来者不善。

    “小白,回来”,程已喊出声时,却已来不及,因为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小白的叫喊声和熙攘的声响,还有粗犷的男音吼道,“就是这小畜生偷的,快抓住它”

    他看不见,却听见了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夹杂着一两声的狗叫,让他当即跑了出去,“你们做什么”他声音不响,根本威慑不了这伙人,却引起了小白的注意,它朝着程已叫了两声。

    程已听懂了,小白在告诉他,“让他快回去,它会解决的”但程已怎么可能回去他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危直接走了过去,张开手臂温声安慰道“小白,别怕,到这里来。”

    本来已经踏出一半的步子在听到程已的声音后不动声色地缩了回去,苏砚深如星辰的目光紧紧锁在此人的身上,嘴角勾着些嘲弄。

    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这些人实力太弱,程已竟是安然无恙地将小白抱了个满怀,他动作轻柔地抚摸怀中浑身颤抖的小家伙,温声道“请问,怎么了”

    其中一个大汉就告诉他,这个小畜生偷吃了供给主上的食材,若是不打死它,主上怪罪下来,他们担当不起。

    程已抿着嘴唇听完大汉的理由,心中却是知道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了。他第一天来到这里,就告诉小白以后莫要淘气,这几天,他被克扣了饭菜,小白也是没ji,ng打采地陪他一起挨饿,怎么可能会去偷吃

    “小白是我的家人”,但即便知道,程已却不打算辩驳,只温声道,“我是不会将它给你们的。”

    “真的不给”大汉问道。

    “不给。”程已摇了摇头。

    “既然不给,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大汉对这个回答满意极了,几乎是他开口的同时就扬起了手中的棍子,直接朝着程已砸来。

    程已下意识就阖上了双眸,紧紧护住怀中不断狂叫的小白,他不是不怕,却也知道,自己在他们手下,说不定还能留一条xi,ng命,若是将小白交出去,那他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大汉这一击,几乎没有手下留情,眼见就要砸上这人的脑袋,却凭空停了下来,不论他再怎么使劲,木棍也一动不动。

    “谁是谁”他吓得直接挣开了手,木棍却是悬在了空中,朝着他的方向打了过来,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c,ao控着它。

    程已无法亲眼见到眼前的一幕,自然也就没有其他人的恐惧惊骇,他抱着小白无声地朝着空中道了句谢,转身就往里面走,好像他不是当事人一样。

    门外哀嚎不止,那种刺入耳膜的求饶却没有惊动屋内的程已,他关了门,又坐在小板凳上看书了,鼻尖是浓重的血腥味,怀中是受了惊吓的小白,他一边看书一边安抚,丝毫不受影响。

    这回还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了,是清风。她轻声细语道“岚盐,主上唤你过去。”程已正要将小白放下,就听对方道“主上让你带上小白。”

    程已愣了一会,这才开门跟着清风走。

    门外的血腥味更重,若是程已双眸没有失明,就能看到白雪覆着的地面,是一滩散开来的已经冻住的血块,但他看不见,颤抖的只有怀中的小白。程已知道它还在惧,轻轻安抚道“别怕,我在。”

    走在一侧的清风瞅了一眼,笑道“你对它真好。”

    “嗯,它是我家人”,程已嘴角的笑容有些甜,是发自内心的开怀,清风顿了一会,又道“那家人比你还重要吗”

    不待程已回答,她就轻声道“到了,你进去吧”,站在门口,显然不打算进去了。

    程已刚抬起手,想要敲门,就听里面懒散道“进来。”当即推门而入,他看不见苏砚在做什么,却知道房间内不止他一人,还有其他别的呼吸声。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股淡香内,程已说不出这是什么香,脚步却渐渐走向了香的源头苏砚的位置。

    斜靠在木椅上的苏砚就看到程已垂眸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走得异常顺畅,就好像一眼就看到了他,并走向了他。

    “来了”苏砚懒懒问了一句,程已点头应道,就听对方慢条斯理道,“这地上的三人,一人是上个岚盐的好弟弟,想要替亲哥报仇,也是这次的主谋,一个是一直克扣你饭菜的厨师,还有另一个”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才懒懒接道,“是今日动手之人。”

    程已没吭声,果然苏砚还有话说。只见他轻轻勾起程已的下颌,似笑非笑道“你想要怎么做”

    这是任凭他处置了程已垂眸道“但凭主上吩咐。”

    “这么听话”苏砚语气略微有些不信,指尖划过对方的脖颈,而后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那若是我要你杀了他们三人呢”说话间,已将匕首放到了程已的手中。

    程已是第一次握凶器,手心的触感冰冷而又坚硬,他没有吭声,地上三人却是发出了近乎恳求般的哽咽声,在祈求这掌控着他们生命之人的一丝怜悯。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可怜至极的哀求声。

    苏砚就这般望着这个沉默的少年,就见他抬起了头,他的眸色很淡,却也分外纯澈,明明眸中无神,但苏砚就是在这浅色眸瞳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这少年开口温声道“好。”

    他转过了身,摸索着走到一人的身前,这人的挣扎哀求之声更甚,却没有引起少年的一丝怜悯,他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血液jian到他的面颊上,跪在地上的人终是倒在了地面,成了一具尸体。其他两人挣扎剧烈,少年却连眉头都没皱,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挥,又是两具尸体。

    苏砚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眸色深到了极致,径直刺到了少年的身上,将他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不满足,更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温柔得有些过分,连嗓音都是如此,“真乖。”

    程已转过了身,他素色的衣衫上此时已是一片血渍,连面颊上也是两条,苏砚却毫不嫌弃地替他擦拭干净,轻声问道“怕吗”就看到对方摇了摇头,“不怕。”

    “既然不怕”,苏砚用染血的手指勾起他的下颌,温热的气息喷在了他的鼻尖,“那就朝它下手”,他另一手已经慢条斯理地抚上程已怀中的小白,很慢很轻,就仿佛宠爱珍视极了,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残忍。

    小白全身寒毛竖立,像个炸毛的皮球,却连脑袋都不敢抬,整个身子缩在程已的怀中。

    程已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温声道“小白是我的家人,我下不了手。”

    “哦”苏砚慢条斯理地抽回了手指,他嘴角勾笑问道,“你这是拒绝了”程已点了点头,他也不恼,用身侧明月递来的素绢擦手,动作优雅高贵,足足擦了三遍才又开口,“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程已知道对方给了自己足够长的思考时间和反悔机会,但他还是相同的回答,“我不会下手。”

    “好”苏砚面上也没生气,嘴角还是勾着笑,语气却淡了不少,“去外面跪着。”

    “是,主上。”程已抱着小白出去了,路过门口时,清风低语了一句,“岚盐,你的命更重要些。”程已却只摇了摇头,没说话,走下台阶后就跪了下去。

    刚下的雪已经积了起来,膝盖上是一片冰冷,程已的面色却比这雪还要白上一些,他怀中的小白发出哽咽之声,死死咬着他的袖子,却被他牢牢按在了怀中,他语气很轻,却也很温柔,“小白,没事的。”

    也许是这句话安抚了怀中的小家伙,小白不再闹腾,那乌黑的眸中却是泛着泪珠,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攻最坏的一次从此之后,他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讲道理吧,我认为按照小攻的人设,只让小受出去跪着,已经是厚爱至极了。

    毕竟咱们是一步步谈恋爱嘛,不可能一开始就好到极致,是吧

    么么

    第30章 非正统古代

    空中的白雪飘了又飘,不一会就覆上了程已的肩膀,白白的一层,像是要将他埋了。

    他面上依旧那副神色,只是细细望去,就能看出已经冻住了,连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跪在雪地上的他隐隐约约想起了幼年时,好似也有过这么一次,原因他倒有些忘了,不外乎是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者是招谁厌了,那次他也在地上跪了许久,久到他差点再也没起来。

    那时他的身侧还没有小白,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侧就一个冷淡的声音,“死不了”,这是他的娘,据说就是生了他的女人。

    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等到他完全清醒时,房间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依旧就他一人。

    当时他在想什么

    程已忘记了,也许是有些累,也许是有些冷,就像如今这样。

    屋内的人早就站了起来,他视线随着舷窗外的雪花浮沉,又开口道“多久了”

    “一盏茶的工夫”,明月回道,即便她回了不下数十了。

    男人又抬起杯中早就冰冷的茶抿了一口,不仅没挑剔,反而又问了一遍,“现在呢”

    “一盏茶的工夫。”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懒懒地应了一声,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书桌上的毛笔他曾握着程已的手一笔一划写过,伸手握了上去。

    程已是个感情鲜少外露的人,第一次握着毛笔时,面上罕见地露出了些许茫然,抿嘴的样子终于有了些孩子气,当时他竟是不做他想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等他反应过来时,纸上已是两人的名字

    屋外倏然响起了敲门声,陷入回忆的男人嘴角一勾,连语气都透着些喜悦,“进”,来者却不是心心念念之人,反而是清风,她面色发白,禀告道“主上,程少爷晕了。”

    手中的毛笔掉到了地上,男人嘴角的笑意瞬间没了。在清明明月没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将倒在地上的少年抱在了怀中,只留下一句,“请贾九”,便不见了身影。

    留下的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彼此的惊讶,竟是请贾九

    贾九是名大夫,却也不止是名大夫。世上的病有千千万,而他无病不能医。他本不唤九,是名扬天下后自己改名“九”,意为从今往后只医九人。

    自他放出这话到今日,他已动手医了九人,不过最后一人医到一半时被主上解决了,也不知贾九怎么想的,竟是跟着主上来了长潜阁,从此在这里住下了。

    清风去请贾九时,他正坐在屋内专心致志地削木头,地面上全是木屑,而从门口一路望进去,屋子里堆满了大小不一的木娃娃,它们神色各异,有哭有笑,栩栩如生地令清风有些毛骨悚然。

    “稀客啊”贾九听到声响,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上笑嘻嘻的,“你们主上出事了”跃跃欲试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脑袋刚好够得着桌子。

    他看上去是个穿着怪异的小孩子,除了一头雪白的长发,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清风知道此人的强大,恭敬道“不是主上,是其他人。”

    “哦,那算了”,贾九挥了挥手,又跳回了板凳上,“我没兴趣。”

    “贾先生,主上让奴婢来唤您的”,清风轻声细语道。

    “去告诉你家主上,除了他,我谁也不医”,贾九昂着脑袋道,捡起桌上的刻刀又削了起来,嘀咕道,“放着大好的猪rou不吃,去尝一模一样的白菜,我又不是傻。”

    清风面上还是微笑,心底却开始琢磨若是将这人强捆去后主上发火的可能,就见对方又蹭地一下从板凳上跳了起来,“等等,你刚才说啥”

    “主上让奴婢来唤您的。”清风又说了一遍。

    “堂堂”贾九脸上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嗖地一下就没人了,“这人,我医了。”

    贾九一路狂奔,没一会就到了苏砚的住处,还没进入,就被里面的壮观吓了一跳,十几个大夫围在一起谈论病情,顿时对这人更好奇了。

    能让那人开口的,定不是普通人。他颇为好奇地凑到前面去张望,但令他失望了,病床上躺着的这人,既不是什么脏东西,也没有三头六臂,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

    苏砚望见他来,挥了挥手,房间内的大夫全都出去了。他们在江湖上全是有名望之人,却不想今日竟是被“大材小用”。

    按照其他雇主的xi,ng子,自然是希望病症越轻越好,最好什么毛病也没有,他们这些人看了好几遍,也只发现这少年气弱体虚,是娘胎中带出来的,只要补点气血,就能医好。

    但这大魔头却不满意,非要他们看出个什么子虚乌有的毛病出来,一群人瞎编乱造也扯不出什么玩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竟在大冬天热出了一身汗。

    保住一条小命的大夫们可开心了,但被留下的贾九却不太开心,不过他既然来了,也就没了反悔的余地,当即只能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上了少年的脉。

    苏砚坐在一侧,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却再也没动作,反而是盯着贾九看,就见他眉头微微舒展,嘴边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看到这一幕,他连抿一口都忘了,直接放回了桌上。

    “妙啊”贾九收回手,脸上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连叹了好几声,才回头道,“你从哪捡来好苗子这么罕见的病况,居然也能被我遇上”

    “哦怎么说”苏砚握着茶杯的手一紧,险些捏碎,面上却勾着笑意,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你听说过夺势吗”贾九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继续道,“这人一出生就被人夺势了,不是一点,而是全部,也不知夺他运势之人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霉运两字。”

    “霉就算了,可霉到一定程度,连寿命都赔上了”,贾九哈哈一笑,“体弱多病还是少说,能活到二十已是大幸了而且”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刺耳的“啪”回头望去,竟是苏砚捏碎了整个茶杯。

    他右手全是碎片渣子,墨黑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滴jian到桌面上,显得诡异极了,更为恐怖的是,那明明划破的手掌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乌黑的血液也违背了人类的认知,缓缓而上,溶于血rou中。

    到最后,除了地面上满地的碎片渣,竟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贾九刚想感叹,世上竟真会有苏砚这般的存在,真是见一次惊一次,就被突如其来的杀意吓到了。

    那杀意如此的明显恐怖,即便是贾九,也浑身抖了起来,他偏头望去,只能看到对方笼罩在一片如同死亡般的黑雾中,隐隐听到一句嘶哑到近乎听不出人声的语调,“程家怎敢”

    那段时间不是才过去吗苏砚竟是失控了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贾九的脑海中,但最后,他还想着,他家那个美貌绝伦的木偶还只有一半呢难道就要天人永别了

    而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轻咳,不重,在如此压抑死寂的空间内却像是一盏明灯,从发出地一点点地漫延开来,很快便将黑暗气息完全淹没。

    躲在床底下的小白瑟瑟发抖,努力想将自己缩起来,但想到自家的主人,又担心地扭出了身子,贾九就看到床底下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动来动去,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屁股,很快引来对方的吠叫,原来是只小白狗啊。

    苏砚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刚从死亡边缘缓过来的贾九脑子还有些懵,不合时宜地想着,就见苏砚倏然到了床边,他也不敢呆着了,连忙让出了身子。

    “没事了,没事了”,意识清醒过来的苏砚拍了拍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是我不好,以后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了。”

    贾九的耳朵很灵,这么说的意思是,即便有人在十丈之外轻声细语,他都能听到,也因此,苏砚压低嗓音的话几乎如同在他耳边说出一样,他顿时吓得整张脸都有些不正常,这还是那个苏砚吗

    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这么想着,视线就飘忽了起来,正好和躲在床底下的小白狗对上了。

    得了,一定是他年纪大听错了,不然为何会从白狗眼中窥出同病相怜的痛楚

    这还不算,这小狗子一副要吃人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天呐,昨天宝贝们的评论吓到宝宝了呢不过咱可以保证,后面小攻真的超级好1002610026

    很明显,这不是一篇正宗的古代文,本来想写古代风水文的,但是懒得查资料你就懒死算了于是就瞎编了一个世界无辜眨眼

    小白坏人,放开我家主人气势汹汹冲了上去

    贾九怜悯道小狗子乖,送上门去当外卖吧

    小白无声痛哭,将自己塞回了床底

    么么

    第31章 非正统古代

    程已的记忆凌乱而又错杂,一会回到了小时候,一会却又是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不断砸东西的大魔头。

    这魔头一会y,一会晴,比天上的天气还要多变,y时是那么的恐怖,晴时却又是如此的温暖。

    这会他似乎心情不错,竟还给他剥了个栗子,塞到了他的口中,“尝过了,甜的。”

    程已下意识就咬了一口,是有点甜,还很香。魔头刮了刮他的鼻尖,“真乖。”

    两人一个剥,一个吃,他整张脸庞被喂得鼓鼓的,魔头才肯作罢,还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轻笑了声“怎么还这么瘦”

    魔头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站起身换来了清风明月,嘱咐了几声,才回头对他道“我要出去一趟,有事就吩咐她们。”

    “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还来不及点头,这个魔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另一个,扔了许多的杯子,还懒洋洋道“下次不用来了。”

    他点头说好,这魔头就不开心了,“你就不能动点脑子说句好听的我上次怎么教你的你该说,小人惹主上生气了。”

    他照搬照样说了一遍,魔头便又往他嘴中塞了样东西,这次,是块软糕,味道有些怪,不是甜的,是咸的,但他还挺喜欢的。

    “喜欢吗”魔头问,他点头,魔头又道“既然喜欢,将它掐了。”

    抱着怀中的小家伙,他摇了摇脑袋,“不掐。”

    “真的不掐”

    “嗯。”便听魔头道,“你人都能杀,为何这东西就不能杀了”

    “这不一样”,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它是我的家人,我答应要保护它一辈子。”

    “那我呢”

    “你”他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身侧服侍的明月立刻就注意到了,回道“程少爷,现在只有卯时,您可以再歇会。”

    程已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一闭上眼,他就想到了梦中的问题,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

    那日他跪在台阶上晕倒了,醒来后的待遇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他隐隐约约似乎在梦中听到有人和他说,再也不会逼他,他本以为是个梦,却不想,这梦中声音的主人,说的竟是真的。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住处,不是他的房间,有股熟悉的淡香,他当即心中有了猜测,而后来清风明月的态度也证实了他的想法这是苏砚的住处。

    而后,便是她们的态度了。从原来的岚盐,变成了程少爷,程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没有劝,称谓,从来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心中暗暗祈祷,病好之后,一切能恢复原样,他不知道苏砚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但他一无所有,什么也给不起。

    可没有,事情全部脱轨,大病初愈后,他住处的确变了,却是换到了隔壁,苏砚的隔壁。

    他每天依旧会被唤到苏砚的面前,只是再也不用服侍,而是被伺候,被教育。本来程已是有些不适的,但苏砚几乎什么都会教他,这是一个饵,一个让他跳下去的饵,他拒绝不了,也不打算拒绝。

    他几乎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他如饥似渴地学习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每天恨不得将时间拆成两半,恨不得一天中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

    但苏砚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每天只教三个时辰,也只给他一个时辰复习,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那明日,苏砚就不会教他任何东西。

    这是他唯一不容反抗的逆鳞,程已是试了一次后才明白的。

    那么剩下的时间,程已是在做什么呢

    被变着花样地塞着吃东西。

    苏砚似乎认为喂养一头专属于自己的小猪仔是件颇为乐趣的事情,每天要让清风明月都带来各色小吃,有些味道不错,有些却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若不是程已心智还算坚强,可能就要吐出来了。而苏砚尤其喜欢将稀奇古怪的东西往他嘴中送,有次程已刚含进嘴中,就能感受那来自口腔中那滚动的、翻腾的触感。

    “咽下去”,苏砚懒洋洋道,附在他耳畔轻声道,“不然明天休想看书了。”只一句话,就让程已面不改色地吞了进去,只是没有咀嚼,直接吞了。

    “真乖”,苏砚往他嘴中塞了块蜜饯,安抚的动作的确像是在养一头小猪仔。

    程已对他的态度见怪不怪,也不反抗,就含着口中的蜜饯,隐隐觉得好受了些。

    当然,除了在吃喝和休息这两方面,苏砚对待程已的态度近乎是宠溺的,几乎什么都纵着他显然,也是由于程已本身就不是个多事的。

    可即便这样,程已还是偶尔会产生一种被宠着的错觉。

    他从没有享受过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而这将近一年的生活,却让他有了这么一个近乎错觉的想法,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今日做梦竟是梦到了。

    他躺在床上问自己,把苏砚当成什么了呢

    问题还没个答案,他就听到了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是一苍老却雄厚的声音,“明月,开门”屋外一片火光,像是要将这里包围了,只是程已看不见,明月眉头微蹙,却笑着安抚道“程少爷别担心,您再睡会吧”,说着就要扶程已躺下。

    几乎是听到声响的同时程已就起身了,他摇了摇头,“你先过去看看”,摸索着便开始穿衣服。

    明月点头道好,脚步无声地走到门口,却不开门,只问道“陈老有何贵干”

    门外的陈老冷笑一声,“明月,本老的事你也敢问只管开门就是”

    “主上有令,一切以程少爷的安危优先”,明月不紧不慢道,“恕明月不能听从。”

    “你竟敢不听真以为在苏砚手下,我就耐不了你了吗”陈老气急,一时口快竟是连尊称都忘了,明月却垂眸不回,就听外面之人冷声道,“清风,让明月开门”

    屋外传来一阵熙攘,然后是一女子开口了,正是清风的嗓音,她轻声细语道“明月,别开。”

    “啪”是陈老当众扇了清风一耳刮,用力至极,直接让她半边脸红肿了,嘴边甚至腻出了血丝,她却笑了,语调轻柔道“主上的结界,他们奈何不了的。”

    “贱人”陈老气极反笑,“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给本老拖下去”

    明月垂眸立在门侧,面无表情,却无动作。

    门外再次传来拖拉的声响,而就在这时,一人喊道“放了清风,我出来”,他声音不响,但习武之人怎会听不清

    清风明月两人同时阻止,“程少爷,别”

    门外的陈老有些意外,摆了摆手,将清风留下了,讥讽道“本老已然遵守,程少爷可否出来了”

    “明月,开门”,程已抱着怀中的小白,温声道。

    明月听了却还是摇头,“程少爷,恕明月不能遵从。”

    程已笑了一下,“我们能藏在里面多久”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单从刚才的声响,程已就能推断出外面人数众多,根本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开门便是”,程已平淡道,“既然他们这时来,便是知道主上短时间内回不来,这么僵持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门外的陈老听到这话,却丝毫不惊讶,反而眸中杀意暗现。第一次听到这人的事迹,他就知道这小孩非同一般,早就劝过苏砚此子留不得,已让他多活了一年之久,今日定要将他除去

    明月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打开了门,恭敬地站在程已的身侧。

    “出来了那就跟本老走一趟吧”,陈老望着这个气质温和的少年,语气也和蔼了不少,显然没将这人放在眼中。

    外面灯火通明,门人众多,其中有不少护法长老,竟趁着苏砚出门之际有备而来

    明月一看就望到了站在一旁的清风,两人相视一眼,又很快挪开了视线,都从对方眸中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不择手段保下程少爷的xi,ng命。

    “陈老,您这么做,就不怕主上问罪吗”明月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挡在了程已的身前。

    “明月啊明月”,陈老摇了摇头,沉痛道,“我既然敢做,就是做好了承受苏砚怒火的打算。此子扰乱本阁秩序,各大长老护法都分外不满,即便我想保下,也留不得啊。”

    他身后的几人纷纷应是,望着程已的目光,贪婪而又怨恨,都想将他扒皮拆骨,分上一羹。

    “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他程家后裔的身份”,明月笑道,亮出了手中的武器,是一血红的长鞭,“您若是想带程少爷走,就从明月身上踏过去便是了”

    “明月姐,你不必”程已刚想阻止,就听对方轻笑道,“程少爷,既然您唤奴婢一声姐,那奴婢又何尝不是将您当亲弟弟看待何况”

    主上对您有多看重,您定然不会知道。

    说话间,手中的红鞭已经挥出,陈老冷笑一声,空手迎面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苏砚吃

    晋升为小猪仔的程已又被塞了块软糕

    苏砚好吃么

    程已鼓着腮帮子点头

    苏砚乖摸头成功

    么么

    第32章 非正统古代

    两人在空中交手数十回,陈老越打越惊心,想不到明月的实力竟是如此强横。

    他虽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对抗,心中隐约划过一个念头,就见底下的程已倏然没了踪影是清风挣脱束缚携着他逃了

    她竟佯装被捉,一直在隐藏实力,怪不得之前毫无反抗。陈老当即用尽十足的掌力一挥,将面前的明月拍倒在地,就追着清风而去。

    陈老已是古稀之年,武功之强,天下难逢敌手,掌风化作一片,不顾代价地朝前拍去。

    清风本就不是陈老的对手,更遑论如今抱着程已,更是避不开,却生生受了一掌,口中血液翻腾,硬生生咽了下去,死命朝前奔去。

    被护在怀中的程已一言不语,他知道清风受伤了,他没问,不是因为不担心,而是即便他问了,不仅不能帮忙,反而会让清风乱了内力。

    他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没了,不知怎么的竟是怨恨起往日习武时的“怠慢”,若是他能再用功些、刻苦些,说不定如今就能帮上忙了。

    陈来本以为清风会往阁外逃去,却不想竟是往阁内深处跑,他一开始还不知对方想要做甚,渐渐地却是明白了,竟是跑向了贾九的住处

    他当然知道贾九,当即用上了十足的功力,却还是慢了一拍,两人已经落脚了。

    清风顾不上身上的重伤,急忙推开了木门,人还没进去,声音已经喊了出来,“贾先生”

    屋内空荡荡的,原本一直在削着木偶的贾九不见踪影,只有一地的木偶还形态各异地摆在地上,有的面上带笑,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愚笨。

    清风全身冻住了,压下去的淤血一时控制不住吐了出来,她却来不及擦上一把,只因

    陈老到了,他缓步上前,笑道“真是老天都顺着本老啊”,一手伸了出来,“程少爷,我不会害您的,走吧。”

    他的手上都是老茧,本来年迈的手掌看上去分外有力强大,面色惨白如纸的清风当即就要上前一步,却被程已拦下了,“清风姐,交给我。”

    清风当然没听,身体却摇晃了一下,还是倒下了。

    程已将晕倒的清风和怀中的小白抱到了墙角,这才转身。他面色有些淡,没了一贯的笑容,他双眸无神地望着这个年迈的老者,平淡道“本来我是愿意跟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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