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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搞基 第6节

作者:抱木 字数:20362 更新:2021-12-31 06:48:53

    吕眠年轻咳一声,收回手在唇上轻掩,解释道:“方才忽然脚下虚软,失礼了。”

    苏归皮笑肉不笑讽他:“你还怕失礼啊,我不是你道侣吗”

    吕眠年略略羞赧地偏过头,应道:“也是。”

    “”

    谁要让你“也是”了

    苏归从鼻腔里喷出两股粗气,瓮声瓮气道:“你再演示一遍吧,慢点。”又补充道:“不许说话不准靠近我”

    吕眠年幽怨地看他一眼,委委屈屈应了,终于不再作妖,开始规规矩矩地教他剑术。苏归在这方面本就天赋异禀,比划着跟了一遍,也能勉强记个囫囵。

    再接着做了几遍,将动作都记住,剩下的就是苦练的功夫了。苏归卸磨杀“吕”,直接推着吕眠年出了院门,面上笑道:“快回去吃饭吧。”

    吕眠年不舍地回望他,抿唇道:“我与你”苏归无情地打断他:“情同手足。好了快走吧。”说罢就直接关上了院门,十分不留情面。

    吕眠年在门外立了好一会儿也没等见自己“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未来道侣出来给自己开门,只好维持着一张冷脸,心情低落地离开。

    一定是因为道侣太害羞了才会这样。

    吕眠年已经完全忘了当初这位道侣为了吸引自己注意而搞出来的各种事情,什么夜袭什么裸奔,大概是记错了吧

    苏归这边却是真正的一波三折,刚合上院门,一回身就看见身前一张放大了的阴森森的脸,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苏归拍拍胸口,惊魂未定道:“你干什么”

    怪面道人直起身子,冷哼一声,道:“怎么我不是你那些小情儿,你失望了”

    苏归实在没心思跟他争辩,只揉揉眉心道:“你别无理取闹了,我可烦死了。”他拿手拨开怪面道人,脚步浮浮地往屋里走,一边道:“我去睡觉,你自己搞个特供吃吧。”

    怪面道人不知被戳到了哪根神经,忽然气道:“我要吃你做的饭,我不吃这个”

    苏归有气无力地回身暼他一眼,敷衍道:“明天再说,乖。”

    怪面道人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在桌边站定,忽然闷声道:“我生气了。”

    苏归都快被他气笑,无奈地摇摇头,也没应声,直接脱了鞋掀开被子躺进去,很快睡着了。

    怪面道人在桌前又立了一会儿,猛地转身向外走去。

    苏归一觉便睡到了第二日中午,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炽,外面亦是吵吵嚷嚷,一片沸反盈天。

    无极宗少有这样热闹的时候,看这声响,难不成是那个红岫派来搞门派弟子的联谊活动了

    苏归抹着惺忪睡眼嗤嗤笑,翻身坐起来,又倚着床柱假寐,仍是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又睡过去,还做了个小梦,奇奇怪怪的,从头到尾只孤零零地拿着剑在一片乌云雷电中不停歇地挥斩,实在无趣的紧。

    苏归有心想醒过来,身体却僵得很,好像他的意识已经从身体里被剥除了一样,只能焦灼地喊话,却完全无法传达给身体。

    “苏归”

    身体所处时空忽然传来一声大叫,苏归意识瞬间回笼,他猛然坐起来,胸腔起伏几下,冲来人道:“怎么了你这是”

    孔明冲过来拉住她就往外拽,口里急道:“出大事了”

    苏归往后使力,无奈道:“什么大事啊起码叫我洗漱一下。”

    孔明直咂嘴,急得在原地不停地转圈圈,敲着手背道:“有个人唉,总之你来了就知道了。好了没”

    苏归理理头发,道:“再等一会好了。”

    孔明就等他这句,连忙抓了他袖子往外跑,这下苏归没再给他拉后腿,两人很快就到了比武台。

    比武台乃是无极宗内进行“切磋”的场地,平日轻易不可打开,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聚了一大堆人在这里,而吕眠年竟也没有管教他们,只立在他们中间,目光投向比武台中央。

    苏归顺着他的眼神也看过去,顿时困意全消,只睁大了眼睛指着台上那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了,晚安

    我错了虽然九点就说码,但是一直在搞社团赞助的事情,因明天早上有早课,我就不熬夜啦,这个再补明天课也不少,后天没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可能会掉落补偿更新可能唉,最近不知为何手速连600都不到了

    第18章 鬼修常安

    站在比武台上的可不就是怪面道人此时他正轻飘飘一掌将一名弟子打落台下,唇角微扬道:“无极宗教导弟子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他视线从苏归身上一扫而过,两颊又不自觉地鼓起来,冲着吕眠年下巴微抬道:“不过我看这些弟子的资质不该只有这样啊啊我知道了,说不得是宗主的水平就不怎么样呢”

    “怎么样,吕宗主,上来比划比划呀”

    薛文驹向来是个受不了气的,当即就要跳上去与他决一死战,吕眠年抬手止住他,袍摆刚刚动了动,旁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大喊一声:“弟子愿为宗主分忧”而后猛地起身冲了上去。

    “呔你这无耻老儿今日便让我南风英俊来领教你的厉害”

    怪面道人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下来,冲他阴恻恻一笑,也不跟他讲究什么礼让,直接变掌为爪朝他抓过去。

    这人敢冲上去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见怪面道人袭来也不怵,右脚后撤,同时扭身斜着身子反而冲他旋过去,袖中弹出一柄精巧袖剑,竟是在躲避过程中大胆地做了一次反击

    怪面道人眸中闪过一点惊奇,轻飘飘躲过去,口里道:“你倒是比之前几个人强一点。”

    南风英俊闻言顿时挺胸抬头站直,目光坚毅道:“那是自然”他充满了表现欲地先是摆了个神龙摆尾,又是摆了个大鹏展翅,并且试图撸起袖子向众人展示他健美的肌肉。

    “我娘说过,我天生巨丁,乃是人中龙凤,丁中霸主我身上从小就承载着全村人的希望,这么多年来一直刻苦努力,奋发图强我姓南风,名不尽,字英俊,号巨丁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我今日成功的原因”

    “因为我是”

    “好了你输了。”怪面道人把剑抵着他的喉口,不耐烦道:“闭嘴,然后下去。”

    南风不尽身子猛地一颤,不敢置信地垂眼去看抵在喉口的长剑,又抬头去看怪面道人,满脸都是被背叛的伤心欲绝,“你为什么本来今天高高兴兴高高兴兴在这里”

    他哽咽一声,涕泪交加地大吼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怪面道人:“”

    他眉角跳了跳,直接收剑将南风不尽扔下台,这才舒畅了许多,又转头看向吕眠年,道:“这次可该你了吧”

    话音未落,又是一人冲过来,这次却是个女弟子,单膝跪在吕眠年面前,秀丽的眸子一派坚定,沉声道:“弟子不才,也愿为宗主分忧”

    吕眠年还未说话,怪面道人首先冷笑道:“你们这一个两个争着上场,是把我当成什么了既然你们想找死的话,那我就行行善,成全你们。”

    他语毕立即暴起,剑锋凝了灵光湛湛,强横的威压让在场不少练气期弟子瞬间被压得膝盖一软,只能堪堪保持着屈膝站立的姿态。

    怪面道人鼻腔里冷哼一声,深棕色的瞳孔颜色似乎寡淡了不少,显出些无情模样,他境界高,只拿着剑往台下随意一扫,便能有许多人直接丢了性命。

    眼见着剑光就要落下来,被威压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弟子们皆是心魂俱裂,一个个苍白着脸,浑身上下都被冷汗冲刷着,只能绝望地看着那剑光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脸上的皮肤甚至已经因为感受到剑气的可怖而剧烈地抽搐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觉一阵清风拂面,带着微微凉意的东西落在脸上,却不是冰冷剑锋,而是更细碎的东西。

    “你闹够了没有”

    吕眠年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意,两双点墨似的眸子更是暗沉沉如深渊一般,直直地落在怪面道人身上。

    他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出了鞘,微微一震,方才那护住众人的冰罩便碎裂成一片片锋锐冰刺,朝着持剑人身上疯狂反扑过去

    怪面道人连忙收剑抵挡,吕眠年则欺身上去,毫不留情地与他打杀起来。两人都是高阶修士,打斗起来自然精彩非常,更是险象环生。

    几个兔起鹘落,数点寒芒隐约,期间只有衣袂翻飞之中叮叮当当的金铁相击之声,忽然一声脆响,一柄长剑从胶着战局中被击飞出来,直直插进台下砖石,剑尾犹还颤动不止。

    不是吕眠年的剑。

    众人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去,吕眠年已将长剑架在怪面道人脖子上。有修为较高的弟子喃喃:“那是渡劫期吧”

    怪面道人显然也很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被低自己一个境界的人打败,两只眼睁得几乎裂开,伸手就想去摸脖子上的剑,还觉得那也许只是个幻觉。

    吕眠年手腕微微用力,他是用剑背对着怪面道人的喉颈,因此虽然将他颈肉压得微微凹陷下去,却并未见红,只是告诉他:这并非幻觉。

    怪面道人没太在意脖颈上传来的压力,只一个劲地疑惑喃喃道:“这不该这不该的。”

    吕眠年冷淡道:“若是正常的渡劫期,我自然不是对手。可你根本算不得渡劫期。”

    “鬼修常安。”

    常安是临邛城里的乞儿。

    可能有些人真的天生便受上天恩宠,常安虽是乞儿,却生了一副好皮囊,比城中许多富贵公子还更精致白净些,因此连乞讨也总比别人乞得多些。

    常安偏开脸避过想往自己脸上摸的手,微微扬着下巴冲众人艳丽一笑,把乞钵往怀里一塞,悠悠然往家中去。

    说是家,其实只不过是在桥洞底下铺了些干草破布,周围又拿几片旧帘子围了一圈,勉强能挡住别人的视线,便算是一个稍有安全感的家了。

    常安掀开帘子钻进去,脸上总算浮出点真心笑意,不似在外面的轻佻勾人,轻轻浅浅的,犹还带着点稚气未脱。

    本就是十五六的少年啊。

    帘内的女子看上去也只不过三十出头,用旧木簪松松地挽了个发髻,神情倦怠,整个人轻飘飘地落在草堆上半躺着,手里拿了针线,就着昏暗天光举在眼前颤颤地纳鞋垫。

    常安大步走过去把针线夺下来放远,而后坐到她身边小心地扶着她起来,家里没有枕垫,他就把腿伸过去蜷立起来给常氏靠住。

    “娘,都说了不要做这个了。”

    他先是敛着眉无奈地用头去蹭母亲,又从怀里掏出来个包裹,献宝似的举到常氏眼前,“娘,你看,我买了你爱吃的芙蓉酥,所以今天要乖乖吃药哦。”

    常氏只一个劲地推拒着,苍白脸色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泛潮红,“我不要,你快拿去看看能不能退了,你自己去买点东西吃,娘不要。”

    常安微恼道:“娘你就听我的话,吃掉它病才能好啊”

    像是在佐证他的话,常氏猛地咳嗽起来,整个人轻得几乎要从床上飘走,常安心里又是一阵惊惶,连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叫她飞了去。

    常氏咳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停下来,唇边被鲜血染得嫣红,衬着苍白肤色竟有种似鬼似妖的凄艳。

    常安看得心头揪紧,眼里也蓄泪花,湿漉漉的,很难过地望她,“娘你说过要一辈子陪着我的。把药吃了好不好”

    常氏把头转过来,伸手拈起一块芙蓉酥放进他嘴里,“你吃,娘不吃。”

    常安咽了,也拿起一块芙蓉酥喂到她嘴边,鼓着脸道:“我吃了,娘也吃。”

    常氏摸摸他的头,终于启唇准备咽了,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而后响起一个油滑男音,“你们看清楚了,就是这儿”

    门帘被直接粗暴扯开,掉了半边身子耷在地上,外面天色沉沉似有火烧,翻涌着烧进这个破烂的家。

    常安立刻站起来挡在常氏身前,两只眼警惕地盯着闯进来的一行人,压低了声线努力凶狠道:“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

    说话的正是为首那个锦衣公子,他皮肤白嫩细腻,模样也算讨喜,只眼里全是乖戾暴虐,踩着双绣花攒缎金缕鞋很从容地走到常安面前,用手很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

    “本公子是来慰问你了,给你点恩赏。”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两人立刻走上前来把常安直接推倒在草堆上面,正压着了新买的芙蓉酥,在他身下迅速碎裂开来。

    锦衣公子见他两手被制住,立刻嘿嘿两声,直接踩掉鞋子压倒在他身上,两只手不老实地开始随便动作。他摸了摸,不耐烦地扭头看向常氏,口里骂咧道:“是哪个哟,这小娘子也是个好看的。”

    他冲身后勾勾手指,满天红云顿时大炽,将桥洞下这个家烧得支离破碎。

    天色暗了又明,这才算是熬过了那地狱般的噩梦,常安两只眼睛已经干了,勉强重聚光,他颤抖着朝常氏爬过去,两只肩膀瑟缩着,伸出手去戳常氏。

    常氏没有反应。

    常安心里很慢很慢地轻轻一颤,不敢置信地哑声道:

    “娘”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齐,本文的第一份便当被我写的都不虐:3有点仓促呀qaq

    又是这样,明天补齐因为要搞花朝节最近都好忙,云课堂更是一堆作业和视频要看,到11号为止可能都是隔日更了,鞠躬道歉本来说好日更的

    最近码字状态非常不对,之前码正剧的时候还是手速一千日码5000 ,现在手速300日码1500我已经把手机上的娱乐a包括微博全删啦,好好调整一下状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变回日更的小可爱,比心

    第19章 修鬼

    吕眠年把他从古籍中看到的念出来,声音沉稳平淡。

    “鬼修常安,性暴戾狠毒,谢氏幼子平和友善,时与其接济一二。而常不思感恩,反噬其人。父闻之大恸,手刃常,其孰知常不死而为鬼修灭其满门乎”

    怪面道人,或者说常安,眸子猩红一片,死死地盯着他,语气恶毒道:“他们该死”

    吕眠年道:“他们与你有恩,如何该死怕是你冥顽不灵,冤孽深重。”

    常安恨道:“放屁”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苏归也顾不得许多,连忙飞上前去挡在二人中间,先回头瞪了吕眠年一眼,要他闭嘴,又转头去看常安,安抚道:“别急别急,咱们先回去我给你做芙蓉酥吃。”

    常安很爱惜食物,尤其偏爱芙蓉酥,上次他曾给他带过一次食味居的,叫他珍重地藏了好几天,还是最后苏归在床上发现被压碎的残渣才发现。

    眼下他虽在气头上,大概也不会放弃芙蓉酥吧

    果然,常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服软似的垂下头,浑身泄了气一样,肩膀也塌下来,轻轻应了一声。

    苏归心里一揪,连忙上前扶住他,不知所措地顿了顿,也只能拍拍他的背聊作安抚,扶着他回了院子。

    他让常安坐着,自己去厨房给他做芙蓉酥,常安拉住他的袖子,两只眼睛仍旧泛着点红,却是另一种楚楚可怜的意味了。

    苏归心一软,在他身边坐下,撑着脸安静看他。他实在难得有这样安静讨人喜欢的一面,常安两只眸子望着他,鼻腔里逸出点奇异腔调,很依恋地把头枕在他手上。

    常安道:“他们苏归,你给我做芙蓉酥吧。”

    苏归点头应了,轻轻把手抽出来,去厨房给他做芙蓉酥,他费了点心思,猪肉里搀了一点虾滑,蛋皮更是炸得金黄焦脆,装盘时摆了一朵盛开芙蓉,层层叠叠,好看得紧。

    常安眼里迸出点闪烁光辉,笑得眉眼弯弯,“你做的真好看。”

    苏归冲他扬起下巴,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常安就笑,咬着芙蓉酥在嘴里,眉目间却甚至是寂然的,吃着吃着就落下泪来。苏归最看不得人哭,端着盘子惶然看他。

    常安见他这样,无奈地收了泪,冲他笑道:“笨蛋。”

    苏归生怕他一言不合又哭了,也不敢反驳,认命地应下,一块块拿了芙蓉酥去喂这个祖宗。

    常安心情渐渐好了,伸手去揪他的头发,口里甜蜜道:“再有十余日便是宗门小比了,我教你几招啊”

    苏归现在自然是他说什么都应下。

    常安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不和他们教一样的,教你点诡道吧学不学”他话是这样说,眼神却杀气腾腾的,还去掰自己的指节。

    苏归哪里还敢不答应,低声下气地应了,这才见他松了眉头。

    常安要教他的是三个鬼修术法,要苏归来理解的话,大概就是精神攻击。第一个是制造幻觉,这个倒是比较容易接受的术法,第二个也还算正常,乃是召唤阴鬼为自己驱使,第三个就让人有点理解不能了,是改换记忆。

    这个理解是没问题,但是和决斗有什么关系让对手觉得自己是一只皮皮虾吗

    苏归冷漠地展开了丰富的联想:首先使用记忆改换让对手以为自己是一直皮皮虾或者可达鸭,然后召唤阴鬼进行舞蹈教学并伴舞,最后制造幻觉让对手觉得自己正在和舞法天女并肩作战,于是他就会在台上跳起极乐净土并且成功传染全宗

    而苏归,就会不费吹灰之力地赢得比赛呵,真是相当有效的方法呢。

    并不是啊

    苏归痛苦地捂住脸,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常安挑眉,不解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苏归有气无力道:“这三个术法怎么用啊”难道真要让神曲流传到这个世界吗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苏归的视线一下子幽深起来:所以弟子们会为了学习新的鬼畜素材而出卖肉体吗

    “你是不是傻”常安敲他脑袋,无奈道:“制造幻觉可以拟造出对手最恐惧的场景,用得好的话不战而胜也是可能的。召唤阴鬼更是利器,拖慢对手的速度与反应,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助你击杀对方。”

    苏归打断道:“并不需要。”

    “重塑记忆也是很好用的方法,尤其适合折磨人,让他们对功法招式的记忆出错或者让他们恐惧你,都是很有用的方法。”

    他歪着嘴道:“也不想想,我会教你那些没有的术法”

    苏归道:“是的,没错,就这样。”

    摒除掉某种奇葩的联想,苏归闭上眼,听着常安的指示,慢慢地感受脑中存在着的一股奇异的力量,软软的,湿湿的。苏归连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它顺着天灵盖出去,在空中慢悠悠地飘着。

    “用它来攻击我。”

    苏归照做,总归他现在刚学,又是个弱鸡,即便侥幸成功也伤不到常安,因此很镇定地引着元神过去,试图进入常安的识海。

    常安虽然没有对他进行抵抗,但练虚期和练气期的差距实在是令人心酸,任苏归无师自通地将元神拧成、拧成电钻,却连他识海的屏障也突破不了。

    常安没办法,只快速去捉了一只野兔过来,放到苏归面前叫他实验。

    那兔子浑身黑白相间,两只短耳尖尖,兔头扁平,两只圆溜溜的大眼正掩在面颊两边黑色花纹里,它本来是很谨慎地缩着身子不敢动,忽然身体猛地一震,张开三瓣嘴,叫出来竟是犬似的“汪汪”声

    常安眉眼一松,露出点笑意,不无得意道:“成功了,到底是我教得好。”

    他摸着下巴看苏归,直把苏归看得浑身发毛才道:“我觉得你很有天赋。要是你哪天不小心死了,就来和我学鬼修吧”

    “”你才不小心死了好吗

    苏归冷漠道:“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开始忍不住想“不小心”死上这么一死了。

    “哼。”

    吕眠年伸手纠正好他的动作,将头偏过去,显然是不知原因地就单方面跟苏归玩起了冷战可惜苏归并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感激涕零。

    “哼。”

    吕眠年显然对苏归这样不管不问的态度十分不满,又是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口提醒道:“那鬼修教你新术法了”

    苏归点头。

    吕眠年气得瞪他一眼,实在叫这个不懂男人心的家伙急得不行,又解释道:“他想收你做徒弟,你愿意”

    苏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好了,我知道你昨天偷窥我了。所以现在有什么事”

    吕眠年垂下头,也把头靠在他肩上。只不过常安因为是老头身体,做这个动作也算勉强合适,吕眠年却是身形修长,这么一弯腰几乎要把腰弯到九十度,看起来实在憋屈得紧。

    苏归比他更憋屈。

    你这个弯腰幅度究竟是在侮辱谁啊混蛋

    “你昨天抱他了。”吕眠年的声音十分委屈控诉,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而他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丈夫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感地死鱼眼翻他:“你也想要抱抱是不是还想要亲亲”

    吕眠年知髓知味地舔舔嘴唇,视线意有所指地落下去。苏归对小辣鸡道:“有没有什么强力老鼠药要能一口毒死元婴期的那种。”

    小辣鸡自从化形后对他越来越高冷,“想什么呢,傻宿主。”

    苏归道:“请你对我温柔可爱一点。”

    小辣鸡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努力营造出一个可爱的假象,整只糯米鸡都跳起来紧紧抱住苏归,嘴里嘟囔道:“哦我的小蠢货”

    苏归:“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十几天实在不算一个很长的时间,时不时明为送情报实为撒狗粮的孔明、看似清冷淡雅其实并不如此的吕眠年、最近动不动就爱端师长架子的常安,三个男人凑在一处可比女生还厉害,这已经不只是烦人了,简直就是杀人

    苏归这两天实在过的叫一个煎熬,只日日盼着宗门小比快些到,好将他从这三人的摧残中解救出来。

    不过三人也并非全无益处,起码苏归现在对于宗门小比是信心满满。笑话,他都得了宗里最厉害的两个人的专门辅导了,又有孔明的信息,若是再不赢,他岂不是会被三人打到吐血

    小辣鸡又开始不合时宜地耿直,“不会的,孔明打不过你,常安不舍得打你,吕眠年“

    “他大概更想在床上咳,那个死你。”

    苏归:“”好了你闭嘴。

    总之绝对不能输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晚抱歉呀这是今天的粮食,希望小主们原谅小木子,比心

    第20章 宗内小比上

    “彩旗飘飘,人头攒动,今日的无极宗艳阳高照,弟子们神采奕奕,迈着矫健的步伐正缓步向比武场走来”

    “首先向我们走来的是居灶峰的队伍,哦,他们不参加比赛,主要负责补给,毕竟艳阳高照,参赛弟子们需要及时补充水分。”

    啊多么热情洋溢的解说多么震撼人心的发言

    才不是啊

    苏归张大着嘴,满眼都是不忍直视,偏偏孔明还在旁边一副激动得不行的样子,双手捧心星星眼地陶醉道:“啊多么热情洋溢的解说多么震撼人心的发言”

    苏归:“”

    孔明完全不能理解苏归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吗”

    苏归:“不觉得。”

    你们到底还记不记得这是个仙侠世界还以为突然穿越到哪个学校的运动会了啊

    “你不喜欢这样吗我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主意的”孔明垂着头,委屈巴巴地瘪嘴。

    一直在密切关注这边的薛文驹顿时坐不住了,三两步气冲冲地跑过来,霸道地将孔明抱在怀里,怒道:“你不准欺负我们家小明”

    孔明伸手“啪”一声按住他,瞬间就变得惜字如金,“手。”

    苏归顺着往下看,顿时“嘶”了一声,直把孔明给闹了个大红脸。这薛文驹也是个人才,不声不响的,两只手一只手抓着孔明的胸,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去摸屁股,连衣服都给抓皱了。

    简直是变态中的一股泥石流。

    苏归啧啧两声,摇摇头把孔明留在“虎口”,自己往五蕴峰队伍过去。众人皆是芝兰玉树、亭亭玉立,只他没个正形,歪歪地单腿撑着地,双手抱胸,甚至脑袋上还顶着一只鸡。

    众人都自觉远了他点,倒是颇合苏归的心意,索性周围空得很,苏归直接抬抬手从地上捣鼓出来一个土凳,再用刚刚开始修炼的木灵力在凳面上催生出一层软软的草垫,简直人间极乐

    众弟子:ΣД好厉害

    苏归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微微勾起唇角,内心却已经开始举着爪子反派气息十足地开始大叫:愚蠢的人类啊,你们对力量根本一无所知

    草里有虫。

    苏归面色一僵,一派淡然地起身掸掸袍子,收了土凳站得风光霁月。而孔明终于瞅着空逃出来,红着脸一路跑到他身后,呼吸乱得不行。

    薛文驹对着孔明自然温柔,转头再看苏归就顿时一脸凶神恶煞,龇着牙凶巴巴威胁:“别忘了,败在我手下的话就离我的小明远一点”

    苏归冷漠地“哦”了一声,提醒道:“牙上有菜叶。”

    薛文驹:“真的”

    苏归道:“我骗你干嘛”

    薛文驹将信将疑地看他,又笑靥如花地绕过他去看孔明,“小明呀你来看看有没有不如你帮我舔”

    “没有。”

    “苏归”薛文驹顿时暴躁,苏归抠抠耳朵,无辜道:“我没说我不骗你啊快别吵吵了,比赛开始了看不见”

    薛文驹鼓着眼瞪他,恨恨憋气,也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就等着一会儿上台狠狠地虐他一番

    宗内小比采用的是淘汰制,每轮比赛前抽签,抽到相同数字的两人进行切磋,胜者晋级。

    真是非常常规老套的比赛方式啊。苏归忍不住邪魅一笑,接下来肯定是由于弟子人数是奇数所以会出现一个直接晋级的名额吧,呵,这种套路

    “本次参赛弟子整二百五十人,现在开始抽签,请弟子们依辈分上台抽签”

    苏归:“”你还真是清纯不做作啊

    孔明作为掌门座下大弟子,自然是辈分最高的,因此第一个上去抽签,他手伸进去随意抓了一个,很快就喜气洋洋的下来,“六十九”

    “啊”苏归险些没反应过来,转了一下立刻就笑起来,“哟,好数字”薛文驹也跟着下来了,一脸如丧考批,苏归抢了他手里玉牌一看,正是“六十九”。

    薛文驹抽抽鼻子,哀哀戚戚地去看孔明,“小明,今日恐怕是苍天妒你我情义深重,以此来考验我们不过你放心,我是不可能与你出手的,你我只消做做样”

    “我弃权。”孔明翻了个白眼,“我是不会和你切磋的,你死心吧。”他生怕薛文驹不依不饶,把苏归拉出来当挡箭牌,正色道:“你的对手是他”

    苏归含蓄地微微一笑。

    演武场共设了五十个擂台,每次可有一百人共同比赛,苏归抽到的是一号,自然毫无疑问地是在第一场,孔明和薛文驹则是第二场,时间上正好错开。

    苏归呼了一口气,难得有些紧张,提着剑站上台等着他的对手,没一会儿下面就轰隆隆过来一个熟人,苏归一看就忍不住笑了,“牛大壮,是你啊”

    来人一身健硕肌肉,浓眉大眼,看着便有一股剽悍之气,只面上表情呆呆愣愣,偷着股难言的憨厚。

    “啊宗主夫人”牛大壮低头看见他,顿时惊呼,旁边站着的裁判立刻瞪了他一眼,牛大壮委屈闭嘴,闷闷道:“宗、苏归,俺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的语气倒是再热血一点啊

    苏归无语,突然想起来这是个展现自己雄风的大好机会。顿时挺胸抬头、收腹提臀,仪态万千地往台下抛了个媚眼。

    长老席那边顿时一阵惊呼,吕眠年淡定地把刚刚捏碎的扶手又用术法粘合回去,正色道:“比斗开始吧。”

    台下弟子:哦呼果然如此

    牛大壮抖着腿,大叫一声冲上来,手中重剑高高举起朝着苏归压下来,苏归甚至能听到空气炸开的响声他虽然看起来憨厚,但资质却绝不弱,又天生神力,这一剑若是真劈下来,苏归定然得被砸成一滩肉泥

    不过苏归却不会怕了他,脚下一抹滑过去,牛大壮顿时剑势一转跟过去,不过他用力过大,在转势的时候难免会有停顿,苏归足下一点,往后直接翻到剑后,同时长剑一抖,便架在了牛大壮的脖子上。

    牛大壮赶紧收了剑站好,摸头傻笑道:“俺输了。”

    他也不犹豫,直接拎着剑跳下台去,动作比来时不知快了多少,苏归不明所以地跟着跳下去,就见牛大壮头也不回地撞进一女子怀里,嘤嘤嘤哭着求安慰。

    那女弟子容貌清丽温婉,身材纤瘦,正是牛大壮那个小情儿,温素棠。她此时正抬了手轻轻拍着牛大壮的背,口里更是软声安慰。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咳咳上

    牛咳咳丝毫不觉自己给别人带来了怎样的冲击,大脑袋在温素棠怀里使劲钻,好像自己是一只多可爱可怜的小狗似的,嘴里还叫着:“要抱抱人家好难过的”

    这酸爽。

    苏归甩甩胳膊,把莫名觉得自己输了的感觉也一并甩出去,走到孔明旁边又去撩骚薛文驹。反正薛文驹也不敢在孔明面前撒野,他完全可以大获全胜

    没错,他就是一个仗着孔明对自己的宠爱作威作福的小妖精

    苏归挑着眉眼笑眯眯看着薛文驹抓狂又不得不忍着的憋屈样,忍不住伸手去揽孔明的胳膊,含情脉脉地对他娇声道:“孔哥哥”

    “”孔明后脊一寒,视线瞟了瞟长老席,连忙推开苏归,正色道:“请你遵守妇道”

    正巧第一场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孔明连忙拉着薛文驹跑上擂台,省得再被来自师尊的死亡视线盯上。

    他上了台才算松了一口气,松开薛文驹的手回身站好,然后立刻就被薛文驹充满淫邪之气的表情吓了一跳。

    只见薛文驹用另一只手捧着刚刚被孔明牵过的手,放在鼻子前面满脸陶醉地闻个不停,嘴巴咧得根本合不上,声音飘忽道:“手拉手手嘿嘿嘿嘿嘿﹃”

    孔明:“变态啊你”

    看见裁判上来了,孔明赶紧举手道:“我弃唔唔唔”

    薛文驹扑上来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把他锁在怀里,一会儿猴子偷桃,一会儿摘星揽月,借着切磋的名头快速孔明上下都摸了个遍,直把孔明玩弄得娇喘连连、面色潮红。

    整个现场非常不堪入目,简直就是某种哲学现场

    苏归深吸一口气,捂住自己快要瞎掉的眼睛,露出了一个凄凉无比的眼神: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孔明和薛文驹的切磋不会是常规切磋,却没想到回是这样的“切♂磋”

    怪不得他俩一上台台下的人就跑光了早知道他也跑了啊

    qaq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不是更新的特别早呀知道晚上还会有一章吗开心不啦哦呼毕竟我爱你们呀

    才不是因为我居然还没有完成榜单字数哈哈,痛苦地比个扭曲的小心心_乙

    第21章 宗门小比中

    孔明在台上羞耻地挣扎了半天,才终于气喘吁吁的被薛文驹从怀里解放出来,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转身跳下台跑了。

    薛文驹忧郁而不知悔改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孔明的背影各种伤春悲秋,直把旁观的苏归都看得想打人这人简直混账一个

    苏归暗暗磨牙,蹲在地上默默等着下一场比赛,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折磨薛文驹,忽然见地上显出一滩水,慢慢勾勒出清雅字迹。

    “记得我教给你的招式。”

    苏归轻噫了一声,抬头去看吕眠年,吕眠年果然也在看他,冲他俏皮地眨眨眼,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点羞耻,连忙把脸转过去,又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极宗宗主。

    苏归:“”怎么这么做作呢这人

    第一场比赛很快结束,然后就要进行第二场比赛,第二场比赛有一百二十五人,因此可有一人轮空,之后再等明日进行第三场,余三十一人,而后再进行进一步的比赛,最终决出八位胜者,再从决赛中失败的八人中继续比斗,得出两位胜者,这就凑齐了试剑会的十人。

    苏归顿时磨刀霍霍,杀气腾腾地去抽签,甚至还暗戳戳地用眼神去暗示吕眠年下一瞬就摸到了一张冰冰凉凉格外与众不同的玉牌。

    “噗。”  这种有后台暗箱操作的酸爽感

    苏归忍着笑,将那块玉牌攥在手里,一步三晃地晃到薛文驹旁边,贱兮兮道:“宝贝儿啊,抽到几号啦我刚刚掐指一算,咱俩有缘啊”

    薛文驹立刻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他怀疑地看了苏归一眼,“你不会做了什么手脚吧”

    苏归无辜道:“我做手脚干嘛”

    薛文驹道:“三十八号”

    苏归立刻浮夸表演:“啊呀呼我也是嗝嗝嗝嗝,这大概就是缘分”

    薛文驹冷笑,“你不必再假装总之这样也好,看我今日便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彼此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对方,只等着一会儿能在擂台上大发神威。

    到底是苏归先沉不住气,毕竟他是撬了对手的后台,这会儿正是满心的得瑟,一股子贱气憋都憋不住,用手肘捣捣薛文驹,道:“哎,吕、吕宗主这几日有没有额外教你点什么啊”

    “呵,想打听情报么”薛文驹冷笑一声,傲然道:“自然,我可是师尊最宠爱的弟子”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他不讨喜的大师兄,连忙咳了一声补充道:“当然,小明有我宠爱就够了。”

    苏归挑眉,“我替他谢谢你啊。”他收回手,狐疑地看了吕眠年一眼,心里忍不住开始犯嘀咕:吕眠年之前不是还说没教薛文驹啧,难道是在骗他

    苏归两撇眉毛一竖,又瞪向吕眠年那边,吕眠年正转了头看他,就见自己被心上人怒视着,立刻就委屈了,眼巴巴地跟苏归对视。

    看起来不像啊

    苏归摸摸下巴,还是决定看事实说话。吕眠年见苏归转了头,也失望地把头转过去,见众弟子都按序号排了队在等,于是冷淡地道了句开始,视线忍不住又去追随苏归的身影。

    苏归是三十八号,自然是首先就可以上场的,两人快速登上比武台,各自拔出剑横在胸前,又都阴恻恻一笑,突然暴起攻向对方

    薛文驹可不是胸无大志只想被道侣亲亲抱抱的牛大壮,自然是全力以赴,难缠非常。他使的赤霄剑更非凡品,剑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地扭曲起来,若是落在人身上效果恐怕更为惊人

    苏归屏住呼吸,两眼紧盯着迅速飞来的剑,矮身下压,同时右腿伸出去横扫,薛文驹立刻足尖用力,借力腾空后剑势不减,反而由着腾跃之力顺势下压,就要将苏归斩成两半

    苏归后背已经能感受到赤霄的灼灼热意,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往地上一滚,险之又险地躲过去,赤霄剑就擦着他的袖子落下去,将地面都几乎斩成两半,而苏归这里虽然没有被斩到,却也迅速升腾起灼人热意

    好剑

    苏归眼里泛出灼灼光亮,也被他激出战意,腰部猛然发力弹跳起来,手中长剑注满灵力狠狠压下去薛文驹脚下一变躲过去,苏归眼睛一闪,唇角微微勾起来,长剑毫不滞涩地剑锋一转就成了斜抹。

    方才只是佯攻

    薛文驹心下瞬间明了,毫不畏惧地就要举剑抵挡,不料脚下突然一扭,竟是地上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口子,正正将他的脚跟卡进去

    如此一来他的剑立刻便斜了出去,而苏归的剑已经近在眼前薛文驹瞳孔猛然骤缩,强行收力使剑回转,险而又险地扛住这一剑。

    决不能让苏归保持优势。薛文驹眼神一厉,忍着气血翻涌手臂再次猛然发力将苏归推出去,赤霄往下一滑切开地面,同时飞速后退,与苏归又遥遥对峙起来。

    两人绕着擂台走了两圈,薛文驹猛然飞身跃起,鹏鸟似的往苏归这边扑过来,右手持剑直直刺来,他身后正是火红夕阳,剑身灵光闪烁,那夕阳的热焰便沿着剑身一路灼烧过来,从剑尖直涌出一条丈许火龙,热浪滔天

    这下可不是单躲避就可以了,苏归深吸一口气,丹田灵力疯狂涌进剑里,双腿后压身体下沉,长剑不闪不躲高高举起,对着那火龙直直劈了下去

    火光呼啸而过,几乎将他的头发烧焦,苏归稳稳立着,却是那火龙竟被他从中劈开了两半,正从他身侧过去了。

    台下传来弟子的惊呼声,苏归屏着气,忽然左侧一道凌厉剑气,他不惊反喜,凌空高高跃起,足尖点在袭来的赤霄剑上,借力又是一跃,跳出火龙范围,长剑向下斜抹出一片银色光弧。

    薛文驹连忙回剑格挡,两柄长剑叮叮当当敲击不断,在不大的擂台各处辗转挪移。薛文驹率先沉不住气,剑气疯狂奔涌,白鹤奔鸣

    苏归一怔,这招正是吕眠年前几日给他重点讲的一招,不过他学的不是这招,而是应对的招式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苏归依着吕眠年教的剑招轻松化解,薛文驹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实力,心下发狠,直接变式挥斩,威压可怖。可惜还是吕眠年重点讲解过的内容。

    苏归都忍不住有点惭愧了,爱怜地望着薛最受师父宠爱文驹,率先使出了吕眠年交给他的最后一式,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斗。

    薛文驹还有些回不过神,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置信道:“我输了”

    苏归实在有点没脸见他,直接跳下擂台回了住处,只等着吕眠年一过来就与他兴师问罪。

    肩上猛地一凉,却是常安板着脸先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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