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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 第63节

作者:安日天 字数:6951 更新:2021-12-31 07:39:36

    苏风溪说了这句话,便见白明玄笑了起来,颇有些莫名其妙。白明玄笑够了开口道“你要庆儿放弃修炼魔功,庆儿可愿意?纵使庆儿愿意,你与他便能两情相悦,再不碰他人?”

    苏风溪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寻常,况且他同苏风溪同为男子,纵使他自己,亦说不出不再留后的话来。但一想到皇甫庆将会收纳炉鼎,便如鲠在喉。

    白明玄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又道“庆儿魔功停滞不前,皇甫玄叫我去帮帮他儿子。”

    “如、何、去、帮?”苏风溪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这四字。

    “去做他的炉鼎,同他鱼水交欢。”

    话音未落,苏风溪的剑已出鞘,前刺却落了空,白明玄早已后退数步,点地腾空而起,又从容落在了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我拒绝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苏风溪执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半晌才道“我心悦于他,便半点都不想让。”

    “倒有一个法子,可以破解如今的局面。”

    “如何?”

    “你带庆儿退隐江湖,江湖纷争自然伤不了他,你便不用烦恼什么魔功炉鼎。不过这样一来,你一不能为苏家报仇雪恨,二不能为苏家延续后代,三你亦不能确定将来某一日你会不会为这个决定后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魔功是最迅速合适提升功力的法子,更能容颜不老延年益寿,换作其他的功法,怕难保这魔教。”

    白明玄的每一个字苏风溪都听得极认真,越听却越觉得不对,不由反驳道“我带皇甫庆走,这偌大的魔教,岂不是后继无人?”

    “后继无人不好么?”白明玄答得漫不经心,像玩笑一般,“毁了魔教,武林便再无纷争,百姓安居乐业,不好么?”

    “没了这个魔教,亦会有下一个魔教出现,如今双方抗衡,才能得一时的平静。”

    “你倒是看得清楚,可惜了,命不太好。”

    苏风溪不再反驳,他有时不太理解白明玄这个师父,似薄情冷漠又似深情款款,似有万千算计又似真心替他着想。

    苏风溪不说话,白明玄却凑得更近了些,伸手搭上了苏风溪的肩膀,笑着问道“你还没说,你想不想纳个女子,好延续后代呢?”

    苏风溪挣了挣,却挣不开那一只手,沉声答道“此事与你无关。”

    “那便是想了,”白明玄一下子松开了手,又抽出丝绢擦了擦指尖,“你若有这个心思,还是瞒着庆儿好些,他娇惯大了,许会杀人。”

    白明玄的此番话,将前段时间的甜蜜生活戳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两个男子,又如何能在一起?

    苏风溪心情阴郁,与皇甫庆的相处便刻意少了些,他想叫自己想清楚,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皇甫庆亦安静了数日,听了苏风溪的话,冷静一二,但一日苏风溪外出练剑回来,便见院落中满是酒香,从数坛空了的酒坛中,他看到了趴在石桌上的皇甫庆,便只得叹了一口气。

    他将人打横抱起,那人却骤然睁开了眼,抓紧了他的衣襟,只用那漂亮的眉眼盯着他看,转瞬便落了泪。

    “师兄,你是不要我了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像攥紧了心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苏风溪低斥道“胡说,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好叫人送信,说什么冷静一段时间?”

    “庆儿,你太小了,我是怕你尚未定性,将来会后悔。”

    “你骗人,”皇甫庆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布料,逼迫人低头同他对视,“你分明是自己后悔了,想同我断了,对不对?”

    苏风溪正欲开口,胸前却骤然一松,又是一痛,低头去看,原来一把尖刀握在皇甫庆的手中,划破了数层衣衫,轻轻地插进了他胸口半寸。

    “杀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说谎了?”

    苏风溪本该是愤怒的,但他却瞧见了皇甫庆眼里转着圈的水痕,便一下子泄了气,只剩浓郁的无奈。

    他懂得道理,分得清轻重,明白将来的坎坷与争执,却独独过不去一颗真心。

    “我知晓了炉鼎之事,便有些受不住,才会冷了你数日。”

    皇甫庆抿了抿唇,将手中沾着血的刀随手掷出,又以纱布压伤,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我不会要炉鼎的,原来教中有些姬妾,你不喜欢,我也散了。”

    “不怕魔功停滞不前,不怕魔教后继无人?”

    “不怕,反正我爹还在,正道来了,叫他去打,魔教要少教主,叫他再去生去。”

    竟是这个回答,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苏风溪闭了闭眼,又睁开了眼“魔教教主,你也不做了?”

    “你想做?让给你便是。”

    “莫要说胡话了。”

    莫要说胡话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便同你一起胡来了。

    “哪里是什么胡话,你是我心悦之人,对你好,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皇甫庆没能等到苏风溪的回答,回应他的,是一个炙热的、近乎疯狂的吻。

    而后,皇甫玄果然叫皇甫庆进白明玄的房子,皇甫庆抓着苏风溪的手反复道“我才不会同他有什么干连呢,你莫担心。”

    苏风溪答了十次“不担心”,皇甫庆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苏风溪自然是不担心的,他同白明玄暗中做了一笔交易,这一次助他假死脱身,他便会将手中的线索告知苏风溪,苏风溪可凭借这线索追寻当年的真相,待他大仇得报,便会劝说皇甫庆同他一起归隐山林。

    他将一切都想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瞒着的,也只有他可爱的小师弟了。

    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替换的尸体做得以假乱真,山崖下亦安排好了吃穿用度,苏风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询问白明玄当年的真相,白明玄却写下了一串魔教中人的名字,递给了苏风溪。

    苏风溪震碎了手中的纸张,拳头紧握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半晌,犹带着一丝希望“你写这些名字,是做什么?”

    “你问何人伤了你苏家人,纸张上之人,俱有些干系,自然该杀了他们,为他们报仇。”

    “这些俱是魔教中人……”

    “本就是魔教下的手啊……”

    “住嘴!”

    苏风溪浑身颤抖,竟连立也立不住,他的剑深深地插入地面中,整个人弯曲得厉害,似乎再来一根稻草,便能将他彻底压垮。

    他的大脑中飞速地闪过了皇甫庆、皇甫玄、苏家的每一个人、魔教的每一个人,只觉得莫大嘲讽。

    白明玄放柔了声音“莫要怕,皇甫玄许是不知晓这件事的,不过是魔教教众干的,与你的庆儿无关。”

    “无关?”

    “他没杀人,他爹亦没有杀人,杀人的只是那些魔教教众,你将他们杀了,大仇得报,不就是可以带你心爱的人走了么?”

    “你无凭无据,我如何相信于你?”

    “或许你更愿意相信,是魔教教主杀了苏家上下,你与庆儿之间有血海深仇?”

    苏风溪抬高了头,双目赤红“胡说——”

    白明玄倚靠在岩石上,诚恳道“骗你的,只是些许教众与正道勾连,皇甫玄后来才知情,他知你与庆儿两情相悦,自然不会将真相告知于你,而你这次帮了我,等价交换,我告诉你便是。”

    “你若有一句谎言——”

    “便叫我痛失所爱,生不如死,”白明玄发了毒誓,又道,“你尽可去查,名单上之人,皆是你的仇人。”

    刚刚不过看了一眼,苏风溪便将人尽数记下,他渐渐将怒火压抑,便准备回魔教后再去查询真相,他不想相信白明玄,但又没有理由不去信。

    他能将魔教同皇甫庆剥离开去看,却无法将皇甫玄同皇甫庆剥离开,因而他近乎软弱地退缩了、恐惧了,他开始害怕真相比白明玄所说更加不堪,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莫要再去探寻。

    15

    白明玄身亡,皇甫玄难过了数日,竟向江南司徒家提亲,江南只有一个司徒家,也只有一位公子尚未成亲,那便是司徒宣。

    苏风溪看着这个名字愣了一瞬,眼前飞速地闪过了孩童时每日玩耍的光景,便主动请缨,前去接人。

    司徒宣与他数年未见,谁也未曾料想过,再见会是如此情形。司徒宣心意已决,苏风溪虽然不解,却也不愿再劝。当年司徒家落井下石,他到底难以释怀,纵使有当年的情谊,亦冲不过数年不见的膈膜。

    司徒宣嫁入魔教后的时日,似与过往没什么不同,却又在细微之处有所不同,苏风溪每日处理教务,便能发觉人员和银钱总有些许偏差,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深入去查,却只发觉是偶然。

    一次偶然许是偶然,多次偶然便是刻意了,苏风溪将此时告知了皇甫玄,皇甫玄却兴致缺缺,一副沉迷美色不欲多管的模样,苏风溪便只得派人暗中监管,暂且将此事按下不提。

    苏风溪与皇甫庆在湖畔练剑,待过了数十招后,皇甫庆却猛然转身,喝道“谁在窥伺?“

    苏风溪提起内力,率先奔去,眼角余光抓到了一抹熟悉的衣衫,便有意无意地放下了脚步,放走了来人,待皇甫庆赶来时,推说那人跑得太快,竟抓不住。

    皇甫庆闻言蹙眉,抬手拍了三下,数个黑衣暗卫应声而跪,只听皇甫庆吩咐道“去查查何人靠近了这里,一旦查明,格杀勿论。”

    “是。”

    黑衣人齐声而退,苏风溪的手心却微微渗出了汗,皇甫庆略抬起头,笑道“师兄似是有些紧张了。”

    “的确有些紧张,”苏风溪亦笑了起来,抬起手挑起了皇甫庆的头发,再任由头发滑过他的指尖,“害怕来人伤了师弟。”

    “我哪里有那么没用,会叫人伤了我?”

    “关心则乱,师弟此生,定会安然顺遂。”

    皇甫庆终是绷不住,便笑得极为开怀,又拉着苏风溪的手,认真道“那便将我的好运气分你一半,不求一生安然顺遂,但求你我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这誓言听起来可真美。苏风溪自是答应了,心底却一阵冰凉——他再清楚不过,如今一切不过是火上的纸、水上的月,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毁得干干净净。

    但即使多偷得一天,一个时辰,一炷香,也是值得的。

    苏风溪在心底默诵着名单,趁皇甫玄沉迷美色,杀了一个又一个魔教中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时时间太紧,便只得杀过人连衣裳都不换,就去见皇甫庆。

    皇甫庆是不在意他杀人的,他喜欢他的一切,包括身上的血腥味儿——但他若知晓他杀的是魔教中人呢,还会像此刻一样,安稳地躺在他的怀里么?

    苏风溪拥紧了皇甫庆,他抬起头看夜空高悬的明月,一片怆然。

    名单上的人杀得差不多了,顺着魔教账目亦找出了蛛丝马迹,原来竟有魔教中人被买通,为的只是在司徒宣的门前送一坛海棠花。

    苏风溪厌恶海棠花,连带着对这条信息亦格外敏感,他正欲寻一个机会去找司徒宣,却不想司徒宣送上门来,特地告知他一切的真相。

    他曾想过,有朝一日,他知晓一切真相,会有何反应。白明玄说的真相他只信了一半,而司徒宣口中的,他纵使十分抗拒,却也信了大半。

    他以为他会愤怒、会疯癫、会不顾一切拔刀向前冲、会暗中筹谋同人商讨如何杀掉杀父仇人,却未曾想到自己第一个反应,竟是要瞒着皇甫庆,决计不能叫他知晓这一切。

    他做出了并不相信的表象,却被司徒宣轻易看透伪装,他像是第一次看清了眼前这个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男人,他知晓了司徒宣为他付出的一切,亦明白了司徒宣的痛楚,但那又怎样,司徒宣背后做了多少,他从未知晓,他在最艰难的时光,是皇甫庆同他相伴,他相依相爱之人,唯有皇甫庆一人。

    他感激司徒宣不离不弃,愧疚将他卷入其中,但他能做的,也只能道一句“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会寻个时机,送你离开你这里。”

    他自然是心狠之人,仅剩的一点心软,俱给了皇甫庆一人,便分不出丝毫再给他人。

    他听到了身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又看向紧闭的门扉,天空传来轰鸣,雷电交加,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浇透了衣襟。

    苏风溪立在雨中,如同木桩,咸湿的液体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像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他在瓢泼大雨中站了大半夜,却洗不掉身上的罪孽,他知晓他的决定会让祖上蒙羞、家人含恨,但他割舍不掉这段孽缘,割舍不掉门内的人。

    纵使负了天下人,亦不想负了他。一干报应,满腔仇恨,尽可找他苏风溪一人,唯愿同他所爱之人,长长久久,相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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