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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 第54节

作者:安日天 字数:6488 更新:2021-12-31 07:39:30

    苍牧本能地摸向了剑,却选择将剑连同剑鞘扔在地上,伸出手接过了药,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小孩,便道“我吃了这药,你放了那孩子,他太小,什么都不懂。”

    皇甫玄偏过头看了一眼庆儿,笑着回道“好。”

    苍牧便看了小孩最后一眼,低头服了药,以他命换他命,他心甘情愿。

    但事实的真相,往往不如人愿。苍牧没有死,但对他而言,还不如死了干净。

    放在手心疼宠的小孩,原来是魔教的少教主,纵使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故意筹谋,却难免心寒失望。

    小孩或许从未想过叫他服下命蛊,或许真心想叫他离开,但之前的每一日每一夜,俱都是一场骗局,用童真和谎言编织了一个诱人的梦,梦醒了,便是苍白残忍的真实。

    从来都没有一个小孩,有一个英雄梦,想和大侠一起闯荡江湖。

    有的只是魔教的少教主,闲来无事,同误入的正道子弟,演一场随时可以中止的幻梦。

    苍牧曾发誓,护着小孩,叫他一生安稳无忧,服了这命蛊,许是荒谬的殊途同归。

    再之后,一切便变得不可控,苍家迅速划清界限,正道的老友们纷纷避而不见,小孩剥离开表象露出真实的面目,整个世界都在飞速地向前推进。

    有一日,小孩似乎终于不再自己给自己闹别扭,试图同苍牧和好如初,但当“苍牧”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时,苍牧只觉得异常嘲讽。

    他听到了自己冰冷的声线,不带一丝的感情“少教主,魔教没有苍牧,唤我影卫便是。”

    他清楚地看着小孩的脸色变得苍白,又迅速地恢复了伪装,他听到小孩咬牙切齿的声线“如你所愿,影卫。”

    8

    靠近很容易,疏远亦很容易。当伪装撕破,便难以像曾经一般融洽相处。

    孟庆是假的,皇甫庆是真的,孤苦无依是假的,做戏作弄是真的。真真假假,到最后不愿再分辨哪一句是真,正如苍牧不会去设想,倘若皇甫庆能够说话,会不会在他服下药前,告知他真相。

    他愿意为庆儿去死,却不愿为皇甫庆而死,因而这命蛊对他而言,便是枷锁,亦是耻辱。

    他应当以死谢罪,或者干脆离开此处,但当他隐没身影,眼见着小孩时不时地回头看,冰寒的心脏竟然也一点点变得柔软。

    或许真是贪恋偷生,或许他本就不在意很多事情,竟然也会对自己说,总归是要陪着他的,在江湖,在魔教,也没有什么差别,竟然也会安慰自己,不过是一条命,既然是他救的,还了他便是。

    舍不得是本能,憎恶是理智,常常拔出长剑抵在胸口,眼前却总见庆儿哭着的模样,便给自己借口,下不去手了。

    也罢,苍牧已死,自有影卫陪着他吧。

    皇甫庆是一个不怎么可爱的孩子,他很黏着他爹的男宠,一个叫白明玄的男人。

    那孩子很是记仇,苍牧远了他一些,他便不黏过来,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缠着他的白哥哥。

    苍牧抱剑隐在树后,见二人相处,明显是皇甫庆的独角戏,他的白哥哥笑在脸上不在眼底,偏偏皇甫庆也装作看不见。他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便随意换了个姿势,却见那笑着的白明玄一把将小孩揽入怀里,目光如刀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皇甫庆似有所感,忙道“莫要伤他,是我的影卫。”

    他的话语却远不如白明玄的棋子来得快,苍牧后退了数十步,依旧没有躲开那一颗棋子,手臂便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血洞。

    “不会伤他的,庆儿,莫要害怕。”白明玄柔声哄道,顺手将小孩抱了起来,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苍牧不知为何,捂着胸口,便向前走了一步,左腿处便悄然无息地又多了一个血洞。他有些站不住,便用手撑着树干,只看着眼前的两人。

    他听到那没良心的小孩说“那就好,白哥哥对我最好了。”

    习武之人,受伤不过家常便饭,苍牧那一瞬,竟也会难过痛苦,他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过身,悄然无息地离开。

    他自然也就看不到,当他彻底离开后,小孩抬起了头,眼圈竟是通红。

    白明玄抬起了手,用指腹擦拭着皇甫庆的脸颊“庆儿总说最喜欢我,如今却为他人难过。”

    皇甫庆吸了吸鼻子,便回他”我是很喜欢你,但苍牧对我好,我知道的。“

    “你也很喜欢苍牧?”白明玄神色未变,拿着手帕给皇甫庆擦脸。

    皇甫庆的寒毛却一下子竖了起来,谨慎答道“他毕竟是我爹送我的影卫。”

    “罢了,小孩子总是这样,喜欢来得快,见谁都想黏一黏。”白明玄将皇甫庆放在了地面上,随意地摆了摆手,“去吧,莫要再烦我。”

    皇甫庆咬了咬嘴唇,到底惦记着苍牧,竟真的转身离开了。

    待人离开了院落,又有一人从隐秘处出现,那人走到白明玄的身边,伸手便掀翻了棋盘,又笑道“替你翻了棋盘,不用谢。“

    白明玄便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皇甫玄,你是不是有病?”

    “哪里有病,你分明气得头痛,我是替你出气罢了。”皇甫玄笑得肆意又从容,靴子踩过棋子,黑白的棋子俱成了粉末。

    白明玄同他争辩不过,便换了个话题“苍牧是个祸害,你放在庆儿身边做甚?”

    “为庆儿多留条命。”

    “倒不如将命蛊留在别人身上,再将那人严加保护起来。”

    “哦,那就是为了有趣。”

    “有趣?“

    “有趣。”

    白明玄知晓皇甫玄不愿意再说,便也不再问了,只惋惜道“你毁了我一盘好棋。”

    “你这棋局不合我心思,毁了倒是好事。”

    “陪我下一次?”

    “我又不是孟昀,不耐烦同你下。”

    “怕输?”

    “不怕,只是不喜欢同你下。”

    “哦。”

    “‘哦’什么?”

    “没什么的。”

    9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苍牧与皇甫庆的关系时而疏远,时而靠近,两个人都谨慎地靠近,再谨慎地疏远,怕靠得太近刺伤彼此,怕离得太远再也回不去。

    这一晃便过了数年,当年未到腰间的小孩,已经变成抽条的少年,少年长得极为清俊,气质卓然,笑起来还有极浅淡的酒窝,少年很嫌弃这酒窝,便不怎么爱笑了,还要向白明玄要一份药,去了这酒窝去,得了过几年长开便没了的答案,才不愿闹腾了。

    苍牧在皇甫庆的身上,总能看到骄娇之气,活脱脱是个宠溺长大的孩子,文才武艺都不缺,甚至也有心狠手辣的手段,情感上却分外依赖于人。

    苍牧心知这种局面并不正常,他隐晦地提过几次,但抵不住皇甫庆沉迷于虚假的幸福之中,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入名为白明玄的陷阱,渐渐动了初心。

    晚风习习,皇甫庆与苍牧并肩而坐,一起看夕阳落下,苍牧抬起手,极为自然地将落在皇甫庆肩头的蝴蝶挥走,却听那人笑道“苍牧,我心悦白明玄。”

    苍牧的手顿了顿,指尖却精准地夹住了那只没有飞走的蝴蝶“他是你爹的炉鼎。”

    “我知道,”皇甫庆松松垮垮地伸了个懒腰,惬意又自然,“我心悦于他,不求他心悦于我。”

    蝴蝶无知地扑腾着翅膀,下一秒却成了一团血泥,苍牧的声线极为平稳“你开心便好。”

    “苍牧?“皇甫玄向身旁望去,却已不见人踪影。

    苍牧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那手帕是皇甫庆用过随手便扔掉的,苍牧一开始捡起手帕,不过是嫌弃浪费,捡着捡着便成了习惯,到了后来,他用的每一条手帕,俱是皇甫庆用过的。苍牧用手帕将手指尖沾粘的血渍擦拭干净,他的心口有细小的刺痛,似可以忽视又偏偏无从忽视。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到底生出了些心思,不知从何时开始,从单纯的亲情中滋生出了一丝占有欲。好在此时断掉,亦不算难,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他喜欢谁,想同谁在一起,又与他何干。

    帕子沾染了血,便弄脏了,苍牧顺手将它扔了,却在松手后又向下抓紧,本能大于理智,彰显着不舍的心思。苍牧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将那手帕收回到了怀中。

    苍牧总以为,以白明玄那般在意和宠溺皇甫庆,多少会手下留情,却没想到,白明玄竟然会在茶中下毒。在皇甫庆倒下的下一瞬,苍牧的剑便比在了白明玄的脖颈,他知晓他杀不了白明玄,但杀意却无法抑制。

    “交出解药。”

    白明玄愣了几瞬,却莞尔一笑,只道“喝了我的茶,中了毒,庆儿便可忘掉我,断了这乱伦的心思,我自是有解药的,这解药,你可要?”

    这解药,你可要?

    “要。”苍牧答得斩钉截铁,倒是让白明玄有些吃惊。

    “为何?”

    “庆儿是个人,忘或不忘,总该叫他自己决断。”

    “我是他爹,我替他决断便是。”只听人声,不见其人,却是魔教教主在暗中窥视着一切。

    这魔教中似乎没有什么他不知晓,亦没有什么人不为他掌控。

    白明玄便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点了点皇甫庆的眉心,似叹息似浅笑“可惜了。”

    苍牧闭了下眼,归剑入鞘,上前一步便将人硬抢了过来,回道“忘了白先生,亦是少教主的幸事,苍牧带少教主,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苍牧便提了内力,直接抱着皇甫庆离开了此处,白明玄竟也没作阻拦。

    10

    苍牧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药,能够叫人忘记过往,又察觉不出什么不对。

    皇甫庆昏睡了一日一夜,醒来时夕阳正好,苍牧抱剑坐在门扉处,听得响动转过身,便见皇甫庆自被窝里钻出,头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都透着迷茫的气息。

    苍牧走上前,便听皇甫庆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是你救过又骗过的人。

    是想带你走又被你留下的人。

    是你曾经唤过哥哥的人。

    苍牧抖动了一下眼,回道“你的影卫。”

    “哦。”

    不过失去了记忆,对皇甫庆这样的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依旧读书习武,每日去找魔教教主和白先生,约莫一个月,便陆续“记起”了许多过往。

    唯一忘记的、想不起的,便是他对白明玄如同魔咒的眷恋。

    皇甫庆的爹似乎仍不放心,依旧叫皇甫庆常常与白明玄接触试探。又一夜,皇甫玄竟然叫皇甫庆与白明玄同榻而眠,苍牧得知了消息,便去白明玄的门口守了一夜。

    待到日头初升,不见皇甫庆,反倒是白明玄走了出来。苍牧拔出了手中剑,欺身上前,剑离白明玄胸口数寸,却再难前推。白明玄手中执着两枚棋子,棋子夹着剑尖,竟就这么止住了剑锋。

    白明玄露齿而笑,轻声问道“为何守在这里,又为何对我刀剑相向?”

    苍牧没有说话,但他总知晓,那拼命压制的、极力否认的东西,早已生根发芽、无法抑制。

    因日夜相处生诸多情愫,因万千情愫生无尽烦恼,独占的欲望丛生,明知是劫难,却总归义无反顾。

    白明玄的指尖稍稍用力,一把好剑便从中折成两段,棋子亦化成灰烬,随风而逝。

    “我知你心思,”白明玄从怀中取出丝帕,擦了擦手指尖,“但苍家公子,庆儿不会对你有同样的心思,这一点我不说,你也清楚吧?”

    苍牧将断剑一寸寸插回剑鞘,他没有反驳,因他知晓,白明玄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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