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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 第48节

作者:安日天 字数:6934 更新:2021-12-31 07:39:26

    我抓着白明玄的发,将硬挺的孽根抽出。他有些茫然无措,红着眼“看”着我,我便忍不住似的,扯了松散的发带绑住了他的眼。明知道他看不见,亦不想见他那样看着我。

    我抱起了他,便走便撕扯他的衣衫,他顺从地任由我扯弄,但当我将他翻过身压在冰棺上时,许是触碰到了冰凉的温度,他便剧烈地反抗起来。我伸手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臀肉,他像是委屈极了,颤抖着骂道“畜生。”

    我像是疯了,我仰着头,便能看见我爹沉静的脸,他像是睡着了,但我知道他再也不会醒来了——他无法睁开眼,或愤怒或赞许地看着我,看着我当着他的面,上了他的炉鼎,或者说,他的爱人?

    我勾起了嘴角,沉下腰身,孽根硬生生地挤开干涸的穴道,有温热的液体涌出,许是鲜血。

    白明玄惨叫了一声,却像是案板上的鱼,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我盯着我爹的脸颊,肏弄着胯下这副美味的身体,眼前时而泛红时而又恢复正常,我猜我有些走火入魔,但我并不担心,我胯下的这具身体,便是最好的解药。

    悲伤,懊悔,痛苦,都毫无意义。

    淫乱,磨灭,快乐,才是应当追寻的。

    爱与恨,虚幻与真实,过往与未来,纠缠不休,再难分辨。

    胯下的肉体发出甜腻的呻吟声,我抽出孽根,将他翻转过来,贴心地解开了他眼上的腰带,他的眼睛无神而漂亮,“看”着我,我抬高了他的双腿,一下一下地冲撞着他的身体,他沉默良久,却也颤抖地伸出手,攀附上了我的肩膀。

    我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嘴唇,眼睛却透过冰冷的棺木看向我爹的睡颜。

    人如果死了,便什么都失去了,活着才能坐拥一切。

    白明玄终于晕了过去,我拔出了孽根,白色的浊液自他的甬道流出,淌在了透明的棺材上,我瞧了一会儿,忽地笑了,便将人单手抱了起来,离开了冰室。

    室外太阳高悬,雪已经停了,南三直立在原地,静静看我,他的眼神似了然,又似失落,只道“我不该回来。”

    “但你回来了,”我的头发尚未梳起,有几缕垂落眼前,将他的容颜遮挡了一半,“回来了,便莫要走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南三直不再多言,我便抱着白明玄离开了,待我将白明玄放回到床上,才意识到刚刚的语气像极了他。

    昨夜,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破牢笼,生根发芽。我知晓这样的我,同过往的模样越发来得远了,但却清楚地知晓,唯有如此,我才能活得更长久些,过得更快活些。

    用他人的不快活,换来自己的快活,本当如此。

    第95章

    那之后便是一段淫乱不堪的时光,无论何时何处,我同白明玄都能搞在一起。

    他提着笔颤抖着批阅着公文,我便捏着他的腰身肏弄得越来越深。有时候性致起了,便将一些奇怪的淫具,尽数用在他身上,看他苦苦挣扎又沉迷其中。

    我知晓他在演戏,偏偏我爱看他这么演,他模样好看,身段柔软,叫我百玩不厌。

    一日沉睡中,做了一连串的春梦,先是进了苏风溪的院子,肏弄了司徒宣,叫苏风溪看着,又以司徒宣的性命,胁迫苏风溪为我口交,两人尽数肏过,便锁回了教内。画面一转,又到了苍府,这次竟更有趣了些,当着苍牧和洛林的面,玩弄着苍穹,让苍穹成了离不开肉棒的废物,又轻易将苍牧与洛林收入怀内,他们三人日夜痛苦,我却越发开心。梦境到了最后,便是所有人变得痴痴傻傻,却本能地渴望着性交和被肏弄,我有了无尽的肉体,沉迷欢愉。

    梦醒时,倒也不遗憾,我知晓如今清醒,只要稍加手段,便可达成梦中的情形,拖着其他人坠入深渊,只叫我一人风流快活。

    但抬起头,见杨柳抽梢,耳畔听闻孩童嬉笑打闹,便告知自己一句,算了。

    没了他们,我亦可过得快活,有了他们,也未尝能过得快活。

    南三直向我辞行,为了换得我应允,竟向我提起了“灯下黑”之事,又道他是幕后之人的棋子,自小便是刻意养在我身边的。我亦不觉得有多奇怪,只反问他“哪里有你这样的棋子,一成年便躲我躲得极远,也没做什么事。”

    “我若告知你我做过什么事,恐怕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南三直答得坦然,又道,“你知晓真相,便也不会信我依赖于我,放我一条生路吧。”

    哪里有这种道理,告知我他是叛徒的真相,不过是叫我放他走,又不愿意告诉我所有的真相,怕我会杀了他。

    他那日的誓言犹在耳畔,却又成了甜言蜜语的假话,我同白明玄在一起固然叫他失望透顶,他明哲保身急欲离开,也称得上薄情寡义。但背叛我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亦不少,我连司徒宣都能放过,那他,也放过吧。

    我们喝了最后一次酒,待酒坛干了,我便问他“酒坛干了,想说的话说完了吗?”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拿你当弟弟,喜欢苏风溪么?”他许是喝醉了,连舌头也变大起来。

    “记得啊。”我扔了酒坛,脑子却越发清醒。

    “我骗你的。”他说了这句话,便哈哈大笑起来,一如那年雪中初见。

    我踉跄着起了身,率先留给南三直一个背影,我喜欢的能放在心上的,该是拿我视作最重要之人,而非一个话语说得好听却会明哲保身之人,他此番出现,倒不如不出现,在我心中,他便会是那个护着我的将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我不缺人喜爱,亦不缺人效忠,唯独缺一人,心中眼中俱是我一人,无论是因为爱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太聪明,亦太让我失望了。

    我一步步向前走,只觉得这前路走得太快,快到离故人越来越远,不敢回头,因为知晓回头望什么都没有,只剩白茫茫一片天地,孤身一人,踽踽独行。

    当我进庭院之时,白明玄正在擦拭一把我极为熟稔的刀,正是那温柔刀,我亦不觉得多奇怪,甚至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他便偏过头,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回来了?”

    “回来了。”我亦温和答道。

    “有什么想问的?”他举起了温柔刀,将刀刃贴在脸颊上,熟稔而亲昵。

    “你瞒得天衣无缝,谎言一层又一层,又为何亲自拆穿?”我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感到荒谬又可笑。

    他归刀入鞘,从容不迫,甚至抽出了帕子,细细擦拭自己的指尖“玩腻了。”

    “腻了?”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又觉得的确如此。

    他将手中的温柔刀随意扔在了一边,笑着回我“杀了我吧。”

    我只看着他,近乎是温柔地问他“你做了什么事,要叫我杀了你呢?”

    “这般软和的性子,倒是随了你爹了。”

    他将帕子顺手扔了,我才注意到,那帕子极为眼熟,竟是我过往用过的。

    我心中有诸多困惑,最先问出口的竟是一句“我娘还活着么?”

    “活得好好的,喝了断情水,早就嫁了他人,连孩子都生了三个了。”白明玄像是在聊一个友人一样地聊起了我的母亲,他说着对方过得如何幸福,毫不愧疚,甚至有些骄傲的。

    我杯中的水面震荡得厉害,到底不似他冷静绝情,便又问道“白明玄,你隐藏在幕后,百般算计,为的就是玩么?”

    “不然又为了什么?”他歪着头,曲着手肘扶着额头,像是极苦恼似的,“为了我爱你爹,我爱你娘,我爱你么?”

    他高高抬起了脖颈,近乎是引诱地“我折磨着你爹与你,不恨我么?”

    “恨啊。”我喝光了杯中剩下的半杯茶,瞧着他明艳的脸,“恨得想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那便杀了我吧。”白明玄又笑了,他笑得温温和和,单纯无辜极了。

    “你一心赴死,我反倒觉得,不该这么杀你了。”我盯着他的脸蛋,不错过他丝毫情绪的波动,但他伪装得太好,我反倒什么都看不出。

    “许我是故作姿态,想叫你手下留情呢?”

    自然有这个可能,但我此刻,竟然真的下不去手了,过往的磨难如此多,仇恨入骨,我发过誓会揭露出幕后之人,会将他折磨到死,以慰藉我爹在天之灵,但当幕后之人明晃晃地告知我,他便是一切的源头之时,我竟然也会犹豫不决,幻想着他能给我一个放过他的缘由,抑或告知我,这一切俱不是真的。

    我舍不得白明玄,再没有此刻,我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拔出了剑,剑尖顶着他的胸口,握剑的手却极稳,仿佛幻想过无数次,终于成了现实。我从来都未曾真正相信过他,亦想过很多次,他便是那幕后主使,此刻的真相披露,倒像是揭开了那一层薄薄的膜,叫人不必伪装温情脉脉,坦然相见、刀剑相向。

    我的眼前掠过了无数的海棠花瓣,过往磨难一一浮现眼前,我爹的背影伴随着他死前最后一个眼神,成了回忆的终止。

    我舍不得他,但我该杀了他。

    我的手在迟疑,但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手覆上了我的手,我闻到了甜腻腻的栗子香气,看见了白色的衣裳,不过是提剑杀人,早已演练过无数遍,剑尖划破衣衫,刺入皮肉,再深入三寸,便可夺人命。

    我拔出了剑,艳红的血浸透衣衫汹涌而出,白明玄依旧笑着,端坐在轮椅上,他睁着眼,“看”着我,忽地说“庆儿,你长得这么高了。”

    我不愿见他,便归剑入鞘,转过身去。血腥味愈发浓郁,黏稠的液体淌过了我的足尖。

    身后人低声笑,待笑够了,却轻声地问“庆儿,你喜欢我么?”

    他偏偏在此刻问,我却不能答。

    他咳嗽了一声,像是又笑了,便听见他小声地呢喃“我爱你呀。”

    记忆一瞬间拉回到多年以前,我饮尽了杯中茶,他伸出手,握着我的手腕,问出了一声他不该问的话。

    “庆儿,你喜欢我么?”

    “我爱你。”

    我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在我可以说出的时候。

    暗卫悄然露出身形,询问我如何处置尸体,我低垂着眼睑,便回他“烧了,骨灰散了便是。”

    我爱你爱到几欲发狂,我恨你恨到挫骨扬灰。

    白明玄,如此答案,你该满意了吧?

    今日阳光颇好,日头照得人眼晕,寒儿和冰儿拿着木剑嬉戏打闹,不过是死了一个人,魔教依旧是魔教,日子依旧会过下去,炉鼎虽然没了,但我的魔功已练到了顶层,称得上天下无敌。

    一切都重新开始,再没有束缚与阴谋诡计,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教教主,想杀谁,想睡谁,都可以随心所欲。

    (正文完结)

    (彩蛋)

    寒儿和冰儿六岁那年,一日醒来,卧室里多了一坛海棠花。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诸多疑点亦浮现出来,再见到海棠花时,不觉得惊讶,倒是觉得本该如此。

    白明玄终究是杀错了。

    出了这年头不过数日,便有属下来报,偶然寻得一人,同白明玄一模一样,不知如何处理,我便叫人将那人带来,只一眼,我便确定,这就是白明玄。

    那人显得极为胆怯,又极为害羞,问他过往经历一概不知,据说还在山下交了个相好的,正欲同那人成婚。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记忆中一样滑嫩,便笑着将佣人挥散了。

    白明玄疑惑地看着我,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但他皮囊下藏着的是剧毒的魂魄,他不愿意放过我,刚好,我亦不愿意放过他。

    我抬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将他微不可察的挣扎压在床榻里,一夜缠绵。

    从那日起,梨落院便彻底封了,白明玄成了我的禁脔,怯怯地承受着我的欲念,日子似乎重新变得鲜活起来,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随时都可以汹涌起祸端。

    直到有一日,有一位道士上了魔教,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他道“吾为二位公子卜算了一卦,大凶,特来相告。”

    (end)

    第96章 番外司徒宣

    我做的一切俱是为你。——司徒宣

    1

    很多年前,有一对手帕交的小姐妹,一个嫁给了苏庄主,一个嫁给了司徒庄主,两姐妹约好了,若生的是一男一女,便指腹为婚,结秦晋之好,却没想到生出的是两个男孩,这婚约自然作不了数。

    尽管如此,两个男孩也是自小便玩儿在了一起,经常去对方的山庄里住上一阵。苏家的公子一身白衣,侠义凛然,名唤苏风溪,司徒家的公子容颜姣好,性格温顺,名唤司徒宣。他二人虽相交甚密,却并不为外人显,盖因司徒家与苏家明面上没什么交际,江湖形势莫测,多留一手防备,总不是坏事。

    待到这二人渐渐长大,司徒宣对苏风溪便生了隐秘的心思,但任他百般试探,苏风溪皆作不知。哪里能不知晓呢?不过是一种委婉的拒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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