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双人的攻击,不出一会儿便败下阵来,烧焦的裙角一翻,向后逃掠出数米
转而向避在一边的随便和小六扑去
季逸林身形紧追其后,刚能接下被她一掌拍开的随便,眼看着随便因为被再次击中 xiong 口而呕出一大口血,“随便”
“咳”随便头靠在他肩上喘息了一声。
季逸林急忙去探他状况,乘尧的尖叫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原来他二人停顿的这一时,毫无抵抗之力的小六同样被虚姬一掌拍中 xiong 口,吐着血飞出数米,跌落在地化回犬形,虚姬身影一飘,拎起它掠上墙头。
“ jian 人放开他”追过来的乘尧焦急喝道。
虚姬却只回头看他一眼,面上露出冶艳的笑容来。
“你知道用什么来换。”她开口道,声音比她如今的少女面容还要成熟几分,完全是成年女人的声音。
接着她足下一点飘下墙头,乘尧怒吼着紧追而去。
季逸林原想跟去,怀中的随便一咳,又是一口血吐出来,他便失了颜色地只顾拍他,“随便随便”
随便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低低地应了句,“嗯”
“你怎样”
“”痛死了随便神智混沌地想,总觉得断了肋骨。呼吸撕扯着痛,实在是提不起力气说话,只能虚弱地将手抬了抬,表示没什么大事。
不多时乘尧便又无果地折了回来虚姬的身影一掠过墙头便消失无踪。他一脸因极度焦急而生出的狂怒,重又逼向那被吓傻的火族兄弟俩人。
“做什么”季逸林放下随便,警觉地拦在他前面。
“让开我要他们的力量,杀了虚姬那个 jian 人”乘尧吼道。再次连本座都忘了自称。
“不行,”季逸林道,“你不能杀他们。你冷静些,她想跟你换东西,就不会伤了小六 xing 命,我们”
“闭嘴”乘尧打断他,“你不知道她会怎样对他那个 jian 人那个 jian 人你少废话该死的人类你刚刚明明有机会拦住她,却只顾着看他的伤”
最后那个他自然指的是随便。
季逸林沉默了。良久道,“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救回小六,但是这俩个孩子你不能杀。”
乘尧棕色的眸子已经被杀意与怒意染成了赤红,指节握得嘎吱作响,瞪了季逸林半晌的确是打不过对方狂怒地对天尖啸一声,怨毒地扫了他们一眼,回身跃墙而去。
“”随便张了张嘴,抬手想唤住乘尧。
季逸林按住他,低声道,“由他去吧,他只是一时气愤,发 xie 了便好。”
“你别说话了,”他皱眉探着随便的伤,将他重新拉入怀里,“歇一会儿吧。”
枪声和火势不久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待消防兵攀入巷内,却只见地上血迹,不见半个人影。
总的来说火势并不算大,当天傍晚便解了封锁,旅客们都重新住回了宾馆,也有胆小或觉得不吉利而换了地方住的。杂物房和后巷俩处失火的原因都有待继续调查,警察还进一步封锁了枪声和血迹的消息,禁止谈论,避免人心惶惶。
服务员大妈咚咚地敲着门,“需要打扫卫生吗”
开门的青年神情冷淡,“谢谢,不用了。”
“你们明天还住吗”大妈问,并且好奇地往里张望。
“还要几天。都不用打扫了。”青年道,不动声色地遮住门口,接过大妈递来的新卷纸和一次 xing 洗漱用具,礼貌地点点头,便关了房门。
剩下那大妈唏嘘着推着小推车往楼道走,小珍果然没说错,住这屋的小伙子真俊啊,明天要让阿芬来换卷纸,让她也欣赏欣赏。
季逸林将怀里抱的卷纸牙刷等杂物都放进厕所,放热水洗了洗毛巾拧干,走出来。
火族俩兄弟挤成一团睡在原本是小六的那张床上,当弟弟的死死抱住他老哥的胳膊,蹭了一脸口水在上面。
藤蔓依旧趴在那里看她的无声电视,只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季逸林走到床边,俯轻声唤道,“随便”
随便没反应。他肋骨倒是没真断,不过也伤得不轻,关键是背后还被怨魂扒拉出了不少伤口,现在是趴着睡也痛,仰着睡也痛,只能侧身蜷着,睡得极其痛苦。
偏偏这么痛苦他还是睡着了,还深陷于梦靥中不能出来,眉头紧锁,咬牙微微地摇着头。
“随便”季逸林又唤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他。
随便猛然间睁大眼睛,面色苍白,神色惊恐,眼睛几乎对不上焦地望着墙角,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口气,接着开始大力喘息。
“怎么了”他
第章
喘了一会儿,抬头看见季逸林担忧的神色,沙哑地问。
“你做噩梦了,”季逸林道,坐在床边按住他的手,“擦擦身再睡吧,舒服一些。”
随便浑浑噩噩地,接过季逸林递来的毛巾胡乱擦着脸。
“做什么梦了”季逸林问。这几日都是,随便经常半夜从梦里惊醒。
随便晃着头,“没什么”
从季逸林在麦当劳叔叔面前说出类似“告白”的那段话的那天开始,他似乎总是重复着与之前相同的梦境。白姐坐在窗前、对着未婚夫的头颅梳着头发,说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要不就是他自己不断不断地跑着,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这俩日梦境的内容多了一些,总有一个人影,让他觉得满心欢喜,却无法靠近无法看清,尔后那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他便像从云端坠入地狱,心情大起大落,极度的绝望和悲痛,几乎要控制不住在梦中的痛苦嘶吼。
头脑混沌, xiong 膛里一阵燥热,伤口又痛又痒,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于是下意识地握住季逸林稍显冰凉的手,摁在自己脸上,呆了一会儿,突然惊觉,尴尬地放开对方。
季逸林笑了笑,替他把遮住眼睛的一缕刘海拂上去。
擦了脸,季逸林便接过毛巾继续帮他擦手臂和后背,宾馆的毛巾质量并不见得多好,粗糙的线头不小心掠过了伤口,随便轻嘶了一声。
“痛”季逸林顿了手。
“没事,”随便红着脸含糊地道,将脸埋进被子里。
季逸林才擦了一半,他已经又困又累到又要睡着的状态,迷迷糊糊地眯缝着眼,捞住起身的季逸林的衣角。
“别走”他听见自己低声道。
“我去换洗毛巾,”季逸林的声音听进耳朵里有些模糊,“马上回来。”
他强迫自己撑着眼皮维持着一丁点的清醒,总觉得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好不容易季逸林终于回来了,开始继续擦身,他便伸出手去,牢牢扣住对方未拿毛巾的那只手,这才放心地继续睡了。
季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