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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毒人遇到药人 第11节

作者:东隅_ 字数:22164 更新:2021-12-31 08:06:50

    辰巳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口一个嗯的答应着。

    第二天一早,骊山殿里的侍卫到处找西棠,宫女太监端着喜服金冠跟在侍卫身后,后来听守夜的说驸马爷昨晚上睡在太医院了,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到了太医院门口,却没人敢叫门。

    “我说,你们谁去我可端着东西呢”领头的小太监想起这位驸马爷的脾气,有些不敢进。

    “我来我来你们这群废物,连门都不敢叫,是驸马吓人还是皇上吓人”一名侍卫说着快步跑上台阶,叩叩叩的敲门,然后柔声道“驸马,该起了”

    换来台阶下众人一片嘘声。

    那侍卫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直接破门而入,其他人也只能硬着头皮鱼贯进去,将西棠围住。西棠眼睛还没睁开,迷迷糊糊便被提起来套上了喜服,里面还是他原先那一件布衣。

    宫女一个给他擦脸,一个给他束发,他也不躲不闪,乖乖任人捏圆搓扁,辰巳混在太监中间,双手环住他的腰,亲手为他系上腰带。看着被众人簇拥着出了门的西棠,辰巳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西棠是娶公主,正理应该是从宫外进来,于宫内成亲,再将公主接出宫外到西棠的府院,可西棠一穷二白,更别提在皇城有府院了,皇帝哪能委屈了自己的掌上明珠,当即划出一座空闲的府院做公主府,只道二人大婚后再搬过去,不过皇帝舍不得女儿,今晚便先住公主的清宁宫。

    于是平时素净的清宁宫今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文宁公主更是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西棠走了半晌,清醒了,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周围的人,无奈的苦笑,果然老皇帝还是不放心,派了这么多高手守着他。他抻起自己的衣袍看了看,扎眼的红让他有些不敢看,赶紧将手背在身后,随众人先回了骊山殿候着。

    木桶见他一身大红的进了门,与他平日里想象着西棠成亲时的样子如出一辙,挺拔、俊美,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少爷。

    西棠长得样子,就没人忍心让他多c,ao心一分。

    “小师兄。”木桶道。

    西棠浅笑着走过来搂着木桶的肩道“我成亲你怎么不高兴”

    木桶越见他笑心里越难受,谁知西棠忽然靠近他道“今晚出宫我安排了贤王送你,他可能会把你送上船,你可以去江南玩一玩。”说罢塞给了木桶一把金银玉石,然后背对着他扬了扬手道“晚上多喝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可真幸福呀

    第42章 新婚之喜

    到了晚上,灯笼一直从骊山殿亮到了清宁宫,最前排掌灯的宫人手提囍字牛角灯引路,西棠身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两排宫女太监,分别端着牵红、喜秤、合卺酒等物,走的缓慢。

    一路浩浩荡荡的到了清宁宫,西棠将公主背到红轿上之后,一行人便到大殿去拜皇上。红轿停在大殿门外,喜娘将牵红送到他们二人手中,转而搀着公主的手臂,想是因为公主蒙着盖头,怕她看不清路。

    从门口到殿内,也就十五步,西棠却仿佛一瞬间回顾了前半生。吵闹的丝竹吹打也无法扰乱他的心,只将自己沉淀在往事中。

    他想到与辰巳的初遇,想到那人一张小白脸上,眉若远山,目似寒星,不知穿红色会有多好看。一想到辰巳穿红衣的样子,西棠便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做驸马,高兴的忍不住笑。

    “燃烛”应声两边的红烛都被点燃了。

    “焚香”有太监将三炷香递给西棠,示意他cha在面前的香炉中。

    此时爆竹声起,丝竹管弦大噪。

    “香烟飘渺,灯烛辉煌公主驸马,齐登花堂”

    他们两人被簇拥着站在大殿中央,在上,坐的是皇帝与贵妃,在侧,站的是文武百官,西棠二人扯着牵红一同拜了天地与皇上。

    老皇帝坐在高处睥睨着他们二人,满眼装的却不是为人君为人父的慈爱,他握着贵妃的手,倒是贵妃看西棠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温柔怜爱。

    还没等西棠看懂,他便被文武拉到一边敬酒去了。这平时庄严肃穆的大殿被布置成了大婚的喜堂,殿内足足有几十个人,有几个孩子拿了牵红到处跑着,估计是没成年的皇子公主们,大皇子与二皇子也纷纷走过来朝西棠敬酒。

    “驸马今日真是神采俊逸,清雅不凡往后皇妹就交给你了”大皇子场面话一套一套的,自是比二皇子这莽夫会说话,小太监们分别呈上两只礼盒,装的应是二位皇子上的礼。

    西棠无所谓他们给了什么东西,身后的太监便帮他一一收下,他出于礼貌喝下了他们二人的酒,这便一发不可收拾

    “驸马爷下官敬您一杯祝您与公主百年好合”

    “还有我还有我我可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这一杯驸马可得喝”

    “”

    西棠疲于应付这些劝酒的,他已经有些晕了,今夜却是不能喝醉的,西棠涣散的目光扫了一眼面前,只见还有十几个人端着酒杯等着与他喝上一杯,他揉了揉眼,仿佛有些头疼,捂着胸口蹙了眉,吓得他身边的小太监赶紧大喊了一声“驸马可是不胜酒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高坐在上的皇帝,有些不敢再灌驸马酒了,呼啦一下子四散开来,还了西棠一块净土。

    话说礼成后公主就便被送回了清宁宫,西棠则在殿内被灌了许多酒后,仗着驸马的身份,准备打道回府了,出了大殿,脚踏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半夜微凉的风灌进胸膛,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心中静如磐石,身后的喧闹仿佛沾染不了他的一个衣角,这种日子再过下去,怕是要折寿几年了

    等西棠回到清宁宫门前时,已经有八分清醒,他抬头望了望天,确定此时已经是子时,木桶照理说已经出了皇宫,不过他还得再走一会才能遇见楚凤江

    西棠看向大门,心道,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么想着,便不由分说的将太监宫女遣退,独自一人推开了那贴着大红囍字的门。

    他站在门口久久不敢向前走,公主端坐在床沿,头上还盖着红盖头,桌上摆满了托盘,其中一个还装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好一个早生贵子。

    西棠越过这只托盘,在合卺酒那只托盘前坐下,开始自斟自饮。

    只不过他才喝了一杯,第二杯还没斟满,那原本乖坐在床沿的公主居然顶着盖头朝他走来西棠腾的站起身,公主走一步他便退一步,见她越逼越近,西棠无法,突然转身要往门外跑,谁知手腕上却是一紧,接着被公主死死拽住拉了回来

    西棠吓了一跳,是自己喝得太多了么竟会被一位女子拉住走不动。

    只见公主快步上前将门锁紧,转而面向西棠,西棠不知怎么对女人,只得慌张的道“公主,我本无意于你。”

    那公主肩膀轻轻颤抖,似是在生气,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举向西棠那边。

    西棠却不端杯,两手攥紧了衣袖道“实不相瞒,我已心有所属了。”说完便觉得这样对一位女子说话似乎有些绝情,又后知后觉的生出些许愧疚。

    公主将酒杯放下,转而拿起喜秤递给西棠,似乎想让他帮自己掀盖头。西棠接过喜秤却迟迟不敢动手。

    “公主,实在是陛下逼我太甚,我又的确心有所属,这辈子咱们是无缘了,今日之事,实在是多有得罪。”说罢就想动手将公主点晕,谁知公主闪身躲开,单手揭开了盖头。

    西棠手中的喜秤啪的掉在地上,不错眼珠的盯着公主的脸“你”

    “让你掀你为何不掀”辰巳挑眉看着他,一身大红的霞帔穿在他身上更衬得肤白胜雪,顾盼神飞。

    他没有戴凤冠,只将乌黑的长发梳起一半用红绳缠了,剩下的便披在脑后,堪堪垂到腰际。辰巳向前走了两步站定,抱着手臂看西棠,黑亮的眼眸里好似盛满了碎星,让西棠一眼望进去便出不来。

    “阿四”西棠的眼眶有些热,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时此刻便站在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真切得很,西棠上前一步一把搂住了辰巳。辰巳感觉到西棠竟有些颤抖,心中微动,伸了手一下一下的顺着西棠的背,安慰道“我来了,没事的。”

    辰巳忽然想起前几个月两人似乎还闹得不可开交,自己更是把伤人的话一句不落的倒了出来,一想到当时西棠煞白的脸,便心疼的厉害。

    可西棠似乎已经忘记了,毫无芥蒂的抱着他。辰巳无声的笑笑,心道只要自己活着,谁也别想再伤西棠,下半辈子不管是十年还是七八个月,从前的日子不算,从他见到西棠那日起,再让他自己走,他已经走不下去了。

    “对了”西棠突然推开辰巳,到桌边斟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辰巳“来,我们喝一杯”

    辰巳接了过来,与西棠对饮,喝罢,他勾着西棠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你与我天地也拜了,合卺酒也喝了,如今已经成亲了。”

    西棠的脸上腾的烧了起来,煞是好看,伶牙俐齿的西棠一时间无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转而又扫到辰巳的,然后看到了他喜服的裙摆

    西棠笑出了声,辰巳不解,托起西棠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笑什么”

    西棠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道“你这是嫁与我了”辰巳这才悟到自己这一身是霞帔,倒是像嫁人的样子。但见西棠笑的好看,辰巳忍不住将额头抵着西棠的,想也不想的道“嫁你就嫁你,有什么所谓。”

    西棠呼吸一滞,心便控制不住的乱跳,辰巳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色,闭上眼近乎虔诚的亲了上去

    “西棠,对不起。”辰巳说道。

    西棠见他紧闭双眼,长睫微颤似是不敢看自己,心中有些不忍,再一次将辰巳搂进怀里,重重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西棠这算是把辰巳娶回家了

    可是谁娶谁可不代表床上的地位推眼镜

    第43章 牢狱之灾

    门外忽然有些嘈杂,辰巳警觉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西棠的肩示意他别紧张,自己则从门缝朝外看着。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当今二皇子,骑着马举着剑,他的身旁站着两排兵举着火把,身后是一群兵手里都拿着武器,辰巳皱了眉道“难道是败露了”

    门外人忽然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速速出来束手就擒”

    辰巳想遍了逃跑的方法,连通寒门的机关离这里还有好一段距离,在这皇宫深处也不会有援兵出手相助,若他们二人真要杀出去,就怕跑得出去却活不下去

    “西棠,一会我出去引住他们,你轻功好,看准了就先跑,寒青他们都在护城河边,你去找他们。”辰巳说着“我随后就到。”

    西棠却皱了眉“你双拳难敌四手,如何跑得掉”

    “这你就不用管了,毒也把他们毒死了”辰巳抬眼冲他一笑,便伸手去摸腰上的刀。

    西棠拦他不住,下一瞬辰巳便开门冲了出去

    辰巳的功夫还是狠戾的,但架不住对方人多,西棠想也不想抽了腰上缠着的长鞭,冲出去帮他。他许久没用长鞭,但与辰巳两人配合竟也能唬住他们一二。

    “给我上他们只有两个人”为首二皇子的大喊鼓舞士气,辰巳拎着寒月朝他一砍再一劈,被他堪堪躲过去。

    辰巳见西棠已经开始喘息了,但兵仿佛还是那么多,不曾少过。

    恍惚间,他竟觉得有的兵并不是再打他,二皇子朝他刺过来的剑,被另一个兵拦了下来,竟然有一小队侍卫在浑水摸鱼他们察觉到了,对方不可能察觉不到,二皇子大怒“是谁家的兵再乱我军心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么这是父皇下令捉拿此人你们竟敢抗旨待我查出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西棠早看这个二皇子不顺眼了,长鞭一甩,将他的发冠甩掉了,一头黑发披散下来,像是个疯子一般。

    二皇子双眼血红道“拿下他们二人”

    那一小队的人,西棠估摸着是楚凤江安排的,这人真够意思,竟然不怕被牵连

    辰巳本就身体不好,又打了这么久,如今早已经枯竭了,却还是手握寒月挡在西棠的前面。因为那一小队的人马,西棠他们二人就快要突围了,眼看只剩下五六个人还在杀他们,西棠本不在意,却忽然耳边一阵风声,“嗖”一支箭不知从何而来,噗的一声直入辰巳的左肩

    “阿四”西棠扑上去,看着流血的那条手臂急得要命,辰巳却很淡定,一把将箭拔了出来,带出一股血险些喷到了西棠脸上。

    西棠眼疾手快的掏出一瓶止血散,不要钱似的洒在辰巳伤口上,一双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银针包想来个天女散花大家谁也不要活了

    “住手”二皇子忽然大喝一声,西棠辰巳一起看过去,终于没敢再动手。

    在二皇子手中的,正是昏迷了的木桶

    “你们二人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他”二皇子手中的剑正架在木桶脖子上,披散的黑发配着狰狞的面孔,真的好似发了疯。西棠不敢再动,辰巳也被侍卫锁住了肩膀,捆了起来。

    “带回大牢严加看管”

    说罢,人马纷纷撤离清宁宫,西棠与辰巳被带进了天牢。

    大牢内,他们二人分别关在了面对面的两间牢房里,辰巳被狠狠的推了进去,像是丢麻袋一样的丢在稀疏的稻草上,这一下可能是碰到了他肩上的伤口,辰巳吃痛的深呼了口气,却吸进了满腔的shi潮之气,呛得他又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阿四”西棠看见辰巳伏在地上咳的昏天黑地,肩上的伤口也不知还流不流血。他双手抓在牢门的铁栏杆上朝辰巳喊着。

    辰巳侧了头看他,却见二皇子带着人走到西棠的门前,他不知用什么东西“啪啪”的抽打了铁门上西棠的手,西棠痛的叫了一声。

    二皇子在西棠的门前说道“开门。”进门之时却回头看了一眼辰巳。

    他的头发已经重新束好了金冠,衣裳也换了一套,站在狼狈的西棠面前像是一只花孔雀一样骄傲。

    他叫人把西棠的手捆在了两边的铁链上,然后再着人在下面拉着,西棠的双脚必须要踮着脚尖才不至于扯的生疼,但是单单要维持这样的一个姿势西棠就累的冷汗直流。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二皇子抱着手臂,端坐在屋内的一把椅子上,接着道“将文宁公主藏在偏殿,计划逃走,你这是欺君之罪。”

    西棠抬眼看他,等他继续给自己加罪名。

    “父皇念你功劳将公主下嫁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这样砸我皇家的颜面”二皇子从偏殿看见昏迷的文宁公主的时候,的确动了怒。

    “今日我要替我皇妹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刁民”二皇子一扬下巴,身后走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拿着拇指粗的鞭子,待令下,一人一鞭落在了西棠单薄的身上。

    “啊”西棠吃痛,他泪眼婆娑的仰起头,却看见对面辰巳血红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中不忍,于是咬紧了牙,将痛呼咽进了肚子里。

    “放了他人是我打晕的他一概不知”辰巳攥紧铁门的指节泛白,看着西棠在自己面前被打的皮开rou绽,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涌。

    二皇子却不理他,他不认得辰巳,便将所有的错都算在了西棠头上。

    “继续打”

    辰巳开始用双手向两边拉铁牢的栅栏,想凭一己之力拉开一人的宽度。可那栅栏每一根都有食指粗,每两根相距半掌宽,根本没人能将它拉开

    辰巳的手被勒的快要冒血,西棠鲜艳的喜服已经被抽碎了,里面白色的旧袍子也烂成了布条,鲜血淋漓的。

    还好二皇子只是为了出气,并不想打死西棠,见西棠昏过去便不再打了,带着手下离开了牢房。

    西棠被放了下来,像一块破布似的落到了地面上,头发已经散落下来,遮住了他毫无血色的脸,身体似乎在无知觉的颤抖,辰巳都看在了眼里,他的身体擦着牢门缓缓滑落,扑通跪在了地面上,无声的流了泪。

    “西棠,醒醒。”辰巳喊他,他怕西棠就这样睡死了。“醒过来西棠”辰巳大声喊着,终于他看见西棠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抓着地上的稻草,接着朝着他的方向摆了摆手

    是什么意思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么

    辰巳将脸贴近牢门,想看清西棠的一举一动,他看见西棠剧烈的喘了几口气,从腰上扯下一个小药瓶,微微侧过头将瓶塞用力咬掉,然后猛然翻了个身。

    翻过身的西棠又用力喘了几口气,过了半晌,好像是终于喘匀了,这才将药瓶里的药往身上撒。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儿子

    第44章 生死飘零

    由于太过用力,辰巳肩上的伤口又隐约有血流出来,他却并不在意,一心都牵挂在对面西棠的身上。

    他环顾这天牢,进来的时候粗略估计有狱卒不到十人,想必是天牢非常牢固他们并不担心有劫狱的。天牢的位置距离寒门密道不远,但他们若是大张旗鼓被追杀到那密道,便是出去了也很难逃脱,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密道

    辰巳心里有了思量,将肩上的血涂了满手都是,就等一名狱卒巡逻到此处。

    果然放饭的时间一到,狱卒便挨个牢门的巡视,到了辰巳这的时候,狱卒见这人趴在稻草上,手上地上全是血,心想不会是死了吧便举着刀伸进铁栅栏去拍了拍辰巳的手臂。

    那狱卒见辰巳没反应,蹲下身子又将刀向里伸了一寸,拍了拍他,却没想到辰巳一把扯住刀鞘往自己的方向一带,狱卒猝不及防被拽到了栅栏上,辰巳伸出涂满血的手掌捂住了那人的口鼻,那狱卒呼叫不得,又被辰巳的毒血所累,没一会便瞪眼伸腿儿了,辰巳麻利的解下狱卒腰上的钥匙,挨个试着。

    “咔哒”终于被他找对了,紧接着辰巳去开西棠的门还有旁边木桶的,木桶已经醒了,看见他们二人跟个血葫芦似的差点吓得大叫,辰巳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然后背着西棠慢慢往外走。

    不知为何,这一条路上的牢门里都没有关押犯人,更是方便了他们越狱,辰巳感觉背上的西棠呼吸缓慢,心中有些忐忑,回过头喊他“西棠,你怎么样”

    西棠睁了睁眼睛,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便对辰巳道“没事了。”

    说罢重新趴回辰巳的肩头,那里的衣服已经被血shi透,趴着并不舒服,西棠从怀里掏出另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塞给了辰巳一粒,就这样快到门口的时候,辰巳停了脚步,西棠也颤颤巍巍的下了地,辰巳看见靠门的桌子上坐着四个狱卒,似乎是在喝酒赌钱。

    他还在想要怎么办,西棠却掏出银针包,朝那个方向甩出四枚银针,那四个狱卒便倒下了,辰巳惊讶的望了望西棠,见那人一副病怏怏不想看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

    “走”他并没花太多的时间想这些事情,现在的目的是出去。

    辰巳将狱卒的衣物套在了身上,又端了两碗酒朝门口走,他学着狱卒的样子道“两位军爷,天气有些凉了,喝碗酒暖暖身子吧”辰巳低着头将酒递过去。

    那两人本不想喝,但每日在这站岗,从没出过事,二皇子又刚走,一碗酒的时间不会再来人了,再说这天,是有点凉了

    鬼使神差的,两个守卫喝了辰巳的酒,没一会便双双栽倒在地不省人事。辰巳打了个暗号,见西棠扶着木桶走了出来,这两人一老一伤,该如何过去才不会被发现呢

    正犯愁呢,西棠取出银针在自己的发际、百会x,ue都扎上了一根,然后问辰巳,那暗道在哪个方位。

    “就在、在东南方向那个长乐殿内的枯井。”辰巳道。

    西棠又说“木桶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再拖一会我就没力气了。”说罢朝他挤了挤眼睛,运着轻功朝东南方向飞去,辰巳见他落在了周围的房檐上,应该是怕引起侍卫的注意。

    辰巳只得背上木桶,也朝那屋檐上飞,带着木桶很不方便,他又没什么功夫,飞得高了就怕的不行,把头埋在辰巳的背上,一点都不像是在逃亡。

    他们踩着屋檐上的琉璃瓦,蹑手蹑脚的朝长乐殿的方向走去,好在长乐殿是皇帝早亡的小皇子的寝殿,平日里并无人烟。

    辰巳看见西棠已经跳下去落在井边,朝他俩挥手,便要扛起木桶准备跳下去,没成想木桶一脚踩空,差点掉下去被辰巳拉住了胳膊。

    虚惊一场可屋檐上的瓦片却松了,待他们二人落地,瓦片也掉在地上,哗啦一声,惊动了周围巡逻的侍卫。

    辰巳听到有人喊了句什么,然后整齐的步子正朝着这边过来,赶紧将木桶塞进了枯井里叫他先走。

    “你们呢”木桶死死扯着辰巳的袖子,一双眼睛盯着西棠那苍白的脸,辰巳只把他往下按,道“你先走不然我俩也走不了记得一直拐右边的岔路”

    西棠朝他点点头,木桶也不罗嗦,从枯井先走了。

    辰巳接着想塞西棠,却见那人摇摇头,辰巳明白,是侍卫快追上了他们二人来不及走,他将西棠扛在肩上,朝着长乐殿的主殿飞去,既然走不了,好歹引开这些侍卫,让木桶走远些。

    刚一落地,西棠便抽出鞭子与辰巳背靠着站,他指了指大门,辰巳了然,果然大门被打开,冲进来一队侍卫将他们二人包围。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领头的似乎不认识西棠,辰巳感觉到西棠的身体几乎全靠在了自己身上,应该是脱力了,从西棠背后伸出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

    领头的见辰巳虽然一身血污,但眼神充满了杀意,手上的兵器更是寒光闪闪,他有些怕了,毕竟他只是巡逻的侍卫长,于是对旁边的小侍卫耳语几句,吩咐他去找人搬救兵。

    “想活命就让我们走。”辰巳对侍卫长道,可那侍卫虽然贪生怕死,却也不敢真的让他们走,就矛盾着恼羞成怒了。

    “都给我上”

    辰巳握紧了寒月与西棠对视一眼,准备在搬来救兵之前解决这些人。

    他还穿着狱卒那一身黑衣,衣袂翻飞的仿佛一只浴血的黑蝴蝶。他深知西棠不愿杀人,便抢着补刀被西棠打的半死的人,如今一队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躺了一地,辰巳与西棠也累的ji,ng疲力尽。

    他扶着西棠站着喘了口气,便准备重回枯井,正在这时,辰巳感觉到身后有异,只来得及将西棠推开,自己却结结实实被砍了一刀在后背上,原来那侍卫长比别的人还要惜命,大腿被砍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后便躺着装死,见他们二人力竭,急于立功背后偷袭。

    辰巳背上受了一刀,一个回身将寒月cha在那人胸口。西棠大惊,冲过来将那侍卫长踢远,一把抱住将跪未跪的辰巳,他的手所触之处一片濡shi

    “阿四”西棠吓得脸色更白了,他感觉到辰巳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与每次毒发的时候一样,西棠知道他这是伤的太重激发了体内的毒,赶紧掏出前些日子制成的药丸喂给他。

    辰巳虽说受伤严重,却深知此时不是休息的时候,强打着ji,ng神要拉西棠走,可老天却似乎硬要与他们作对,报信的小侍卫带着兵马回来的时候,他们二人还没离开,西棠看着鱼贯而入的兵,将辰巳搂紧了些,似是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阿四,你我今日便要死在此处了。”

    西棠小声的对辰巳说道,辰巳将头埋在西棠的脖颈,深深的吸了几口,似乎十分留恋,许久后回道“与你分开这许多时日,我早就后悔了。”

    恍惚间,这些兵却没有杀他们,只听到了不知谁说了一句“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抢人头小能手毒老四。xd

    这一章怎么说呢,我写的两个人只是个普通人,

    没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也没什么盖世神功,

    面对这么多人的追杀也会无力无助,

    可能跟大家爱看的主角有很大差距

    第45章 神医救命

    辰巳伤得太重,陷入了昏迷。

    他梦到了十几岁的时候,那是自己第一次奉命离开寒门去办事,年轻的他看什么都很新鲜,心高气傲做事也充满热情。

    他这次接到的任务是去杀一户人家,他在暗处观察了几日,发现这家人日子过得循规蹈矩,不知得罪了谁。家里除了一对夫妻,只有奴仆几个,好对付的很,于是他趁着夜黑风高摸到府宅,轻而易举就溜到了他们二人的床边,见这对夫妻正在棉被里睡得踏实,辰巳用寒月隔着棉被将这二人捅了个对穿。

    辰巳见两人似乎是咽了气,于是抽出寒月,挑起了棉被一角,他的手却顿住了

    这被子下面正是一个不足月的婴孩,身上的被子被挑起,大概是冷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瞅着辰巳。

    辰巳不知如何是好,笨手笨脚的将寒月在被子上擦了擦,用刀背轻轻刮了一下孩子的脸颊,小孩看着刀上自己的影子忽然笑了,两只小手扶着寒月的刀身不撒手。

    辰巳心中一软,便把这孩子抱了起来。若是带回寒门,想必也要走毒人这条路,他不舍,不如就在附近找一户人家,让他们收养这孩子

    辰巳决定后便带着孩子离开了,但孩子还小,辰巳只得走走停停,每日都要住客栈。辰巳自己还是个小孩,从没见过这样软软小小的东西,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这一日给他喂米糊的时候,就出了事。

    小孩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可能是吃得开心了,便两手一起拍打着,不小心将碗碰掉,辰巳去捡却被划伤了手,等他收拾好了,就坐在小孩面前摆了摆受伤的手指,谁知那孩子一把扯过辰巳的手指,用力的摇晃,于是小手就沾上了辰巳的血。

    这时候的辰巳还不知自己有多毒,等他将手指包扎好过来看小孩的时候,小孩的嘴已经紫了。辰巳吓坏了,隔着襁褓摸了摸小孩的胸口,心已经不跳了

    辰巳长到这么大,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从没可怜过谁。这不是辰巳第一次杀人,却是辰巳最不想杀的一个人,辰巳攥紧了拳头,久久不能平静。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才深刻的认清自己,若是不想杀人,便不能碰人,越是喜欢的人,越要离的远远的,这不是他自己选的路,却要他自己走下去,直到他遇到了西棠

    “西棠”昏迷中他喊出了声,接着便慢慢转醒,入眼的是金碧辉煌的屋顶,耳边的声音既嘈杂又匆忙,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脑袋疼的要命,皱着眉头回忆着,似乎之前还与西棠在长乐殿大战,然后皇帝的侍卫到了,他与西棠都被带走了

    对了西棠呢

    “西棠”辰巳惊坐起,看见周围似乎都是走来走去的宫女,见他醒了都有些害怕的绕开老远,他并不在意,只是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没事了阿四,你再躺一会吧。”这是西棠的声音。

    辰巳循声望去,见西棠还是一身白衣,穿戴的整整齐齐,若不是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他险些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梦。

    “这是”辰巳不明白现在的处境,西棠似乎是在配什么药,他身后的案子上摆了好些瓶瓶罐罐,还有干了的草药。

    西棠终于看了他一眼,冲他笑道“贵妃的病又复发了,皇上叫我来瞧瞧。”

    辰巳发现自己躺着的这大殿中间似乎隔着几层纱帘,他与西棠都在最外面。西棠见他这呆傻模样有些好笑,走过来戳了戳他的脑门道“这里是袖延宫。”

    贵妃的宫殿留一个西棠已是不妥,为何连自己也被放在这里

    老皇帝的声音从层层纱帐后传来“噤声。”

    西棠听见后趴在辰巳耳边小声道“贵妃要不行了,老皇帝担心的紧,我说要是不把你留下我就不治,他同意了。”

    辰巳“”

    他看见西棠端着一碗药走进了纱帐里,还是有些不敢信,他们二人把皇宫闹得ji犬不宁,还骗了皇帝打晕了公主,杀了那么多的侍卫狱卒,如今自己却躺在软榻上盖着锦被

    这老皇帝怕是只有重情这个优点了。

    贵妃的病复发的蹊跷。

    西棠还记得那日头一回进袖延宫时闻到的香气,当时他便觉得熟悉,后来一想似乎是千步香。这香产自西域,应该是那里进献的贡品,传闻有着驱百病的作用,想来皇帝应该是心疼贵妃才特意选来的。

    可贵妃的病不是正常来的,那就要提防是不是被人害的。听贵妃说,太后隆恩,每日都会着人送一盏燕窝,这燕窝西棠看过没什么问题,是用元参、乌梅、生姜、当归一起炖的,全是补气养身的药材,但就坏在生姜与千步香有些犯冲,轻者体虚气弱,重者伤肺咳血。

    老太后每日一盏的喂着,还有不重病的道理

    西棠在纱帐里面却没与皇帝说这些,一个是挚爱的贵妃,一个是敬重的母后,说出来这让皇帝如何取舍老太后应该是觉着这贵妃魅惑皇上有罪,正巧西域进贡了千步香,便出此下策。

    西棠都能理解,于是他除了嘱咐皇帝要把屋里的熏香换掉便没再说什么,这贵妃再有个几日也就好了,到时候就跟辰巳离开这,走得越远越好

    辰巳见西棠端药进去,左右无趣,便又重新躺好,手搁在胸口的时候摸到一个小药瓶,正是木桶之前给他的。辰巳捏了捏瓶子的小细脖,估摸着木桶这会儿应该是安全了。

    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动一动也没有很疼,大概又是西棠灵丹妙药的缘故。

    他侧躺着朝白纱帘子里看,生生要将纱帘望出个窟窿来,他在等西棠出来,可那人进去了许久。

    辰巳等的眼皮发沉,又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西棠正盘坐在自己身边碾药,身子斜倚在矮塌的边沿,低垂着眼,紧抿着唇,似乎很用力。西棠的领口露出了些许白布,应该是包扎伤口用的。

    辰巳抬起右手搁在了西棠的发顶,顺着头发向下摸,然后手指伸进发丝中摸他的脖子,西棠偏过头看他,又歪着脑袋向他手心里蹭了蹭。

    西棠道“等我们出了宫,就找一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住下吧。”

    辰巳微微一怔,想到了老四刚死那一天自己的孤独,想到了决定剜心那一刻满腔的遗憾,他说自己还没走过高山大川,没看尽人间百态,若是能从皇宫出去,定是要跟西棠到处走走,在自己还能活着的这几年里

    “我们去江南吧。”辰巳向往的说“我想跟你去各处瞧瞧,听说那里的菜很好吃。”

    西棠听了,轻轻的笑着。

    回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少了收藏,有些委屈。

    存稿用完了,有些委屈。

    你们光看不评论,有些委屈。

    第46章 陈年旧事

    寒青与寒行之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寒行之手里晃悠着签筒,哗啦哗啦的得有十几下,寒青不耐烦道“什么破玩意儿准不准不说,关子倒是卖的足”

    寒行之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了眸子。

    “啪嗒”,终于掉出来一只竹签,寒青先将它拿了起来念道“千载幸逢皇极运,两生端为圣门来。谁知白发余年健,得共黄花笑口开。”

    “这什么意思啊”寒青捏着签子左看右看,寒行之一把抢过来,在手指间翻了个花然后捏着一边儿,轻敲了一下寒青的头道“笨。”

    寒行之接着道“这是一支上上签,那两位小友的事情怕是有转机了。”

    寒青抱着胳膊斜眼瞧着自己这不靠谱的爹,心中盘算着有几分可信,忽然大门被推开了,屋内的三人都朝着门口望去。这一看可了不得,竟然是木桶趴在门板上喘着粗气

    “你你你”寒青指着他大惊,他没见过木桶,这屋里也只有龙沙见过他,龙沙看清来人立马跑过去将木桶扶进了屋,还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自己蹲在木桶脚边仰头望着他,一副东儿讨要吃食的模样。

    “爷爷你从哪来的”龙沙眨着大眼睛问他,脸上写满了开心。木桶喝了几口水,看了看屋里的人,伸手搂住龙沙的脑袋,竟有些哽咽。

    他道“我师兄西棠他们”

    寒青这才明白状况,也支着耳朵过来听。

    “他们让我从密道逃走,自己却留在了皇宫,当时我听见有侍卫朝他们去了,我不敢停,从密道一路跑到了这里。”木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似乎是被密道里的石壁挂坏了,看样子也有日子没好好吃饭了,满脸包子褶的木桶瘪着嘴把脸哭的通红。

    龙沙不忍,跑去灶房给木桶下了碗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吧干净穿了套寒行之的道袍。

    木桶端过碗,呼噜呼噜吃面,寒青父子琢磨着他说的这些话。要按他说,这两人将皇宫搅合的ji犬不宁,被抓住应该是活不成了,可这几日既没有告示也没有推到菜市口斩首的犯人,结果只有两种。

    一是两人被当场击毙,二嘛,两人还没死。

    “他们俩一定还活着。”说话的是寒行之。

    大家问他为何这样笃定,他不要老脸的背过手道“签上写的。”

    不管怎样,大家都希望两人能活着,便勉强信一信这个假道士说的话吧。

    “老人家,你还记得是从哪里出来的么”寒青问道。木桶连忙点头,他可太知道了,他这一路逃跑的信念就是为了找到帮手好回去救西棠。

    密道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木桶感觉的到上面有水滴到自己的脖颈里,地面也不甚平整,能听到蟾蜍的叫声,还有小蛇从脚腕擦过,可偏偏他又看不清楚,木桶一路走的可谓是战战兢兢。

    寒青之前去暗门看过,也走进去过,但密道里岔路颇多,他走了几回都没能走出去,这应该是一个需要人带着走的密道,韩平生也真是够仔细的。

    如今木桶刚从密道走出来,一定记得如何回去,寒青当即决定由木桶带路,去宫里探探虚实。龙沙听了也去拿了刀想跟着去,被寒青摁住“小孩子家家要去做什么”

    龙沙没想到寒青竟然不让自己跟着去,寒青右手握着剑柄拨了一下龙沙的头,又轻轻地挑了他的下巴,弯着腰与龙沙的视线齐平又道“今年多大”

    龙沙抿抿嘴,干脆道“十一。”

    “学武多久”

    “四年多。”

    “轻功如何不停不歇能走几里”

    “十里”龙沙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眼睛也不敢看寒青。

    寒青忽然站直了腰杆,向下睥着龙沙瘦小的肩膀道“你可知皇宫从宫门到内殿总共有多远我告诉你,你飞一个偏殿都飞不过去。”

    寒青的话忽然严厉,龙沙听了虽然知道他说的都对,可还是不甘心,自己最亲的师兄,最喜欢的西棠都在皇宫生死未卜,难道自己连去救他们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么想着,龙沙的眼神忽然清明了,重新看向寒青,寒青似乎知道他怎么想的,抬起右手揉了揉龙沙的头,像是辰巳经常做的那样,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他道“知道你着急,可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师兄他们也不会心安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龙沙眼眶发酸,紧咬着牙根,手里的刀被握得紧紧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也是从这一刻起,他明白了唯有变强才不会成为别人的拖油瓶。

    龙沙低下了头,妥协道“我知道了。”

    寒青也有些不忍,趴在龙沙耳边悄声说着什么,那孩子马上y转晴的跑了,果然孩子就是孩子,这么好哄。

    寒青面色没有温柔很久,他赶紧收拾了东西带着木桶跟老爹上路,他从寒门随手拿了一颗夜明珠,打算进了密道照亮用。木桶说他是一路右拐出来的,那他们需要沿着最左边的那条路走。

    之前木桶没有夜明珠看不清密道里是什么样子,如今夜明珠在手,举高了能看见头顶的岩壁长满了墨绿的苔藓,还不住的往下滴水,举低了便看到地面盘踞的小蛇还有其他爬虫,木桶缩手缩脚的带着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韩平生到底是什么脾气,为何建个密道都弄成这样。”寒青的后背也僵着,他喜净,从来喜欢穿白袍,这岩壁稍不注意便蹭的他雪白的衣袍一道青黑,他的脸色似是比这道印子还要黑。

    寒行之听了他的话,想了想韩平生其人,道“他这人极聪慧,年轻的时候功夫一般但善机巧,他能做出这样的密道不稀奇。”

    寒青忽然来了兴趣“你与韩平生如何相识的”寒行之却没了声音,寒青回头看,见他揣着袖子似乎陷入了沉思。

    “当年我与他都是双十年纪,我们一见如故,又都姓寒,虽说同音不同字吧,我俩觉得甚是有缘,还结拜成了兄弟。当是我们二人都是去药山,想要寻找药山神医,一路上我发现他是个聪慧有趣之人,我俩此行皆是为了求学。”

    “那药山神医就住在山脚下的小竹楼里,韩平生身体弱,刚一看见竹楼便昏了过去,我背起他去竹楼求医”

    说到这,寒行之顿了一顿“开门的是一位少女,我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穿的蓝色的裙子,就好像药山的神灵一样。我请她医治韩平生,她便将我俩让进了屋。她很善良,我在屋内看着她将韩平生照顾的无微不至忽然心生嫉妒,为何昏倒的不是我”

    “哈哈,说远了。”寒行之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寒青问他“那韩平生醒来之后呢”

    “他呀,醒来便看见神医姑娘,他本就善医,两人就着是否能将人变成百毒不侵好一番讨论,他便由此心生爱慕。而我,整日里帮着神医采药晒药,却没想能得到她的青睐。”

    寒青大惊“爹你”

    寒行之惭愧道“爹与你娘成亲后还恋上了别的姑娘,是爹不对。”

    “可你辜负了神医姑娘”寒青问。

    寒行之一想到这件事心中便痛苦的不行。

    他当年与神医姑娘相恋,一是对不起妻儿,二又对不起神医,三还对不起自己的兄弟,直到韩平生发现了他们二人的感情,愤愤下山。这洪水一般的愧疚终于是将他淹没,他也下山了,悄无声息的。

    从此他与药山神医的缘分便断了,他的心也随之死了。

    寒青想到这些年自己极少见过父亲,他也从不回家看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而木桶一声不响的听着寒行之说了这么多,心中翻起火气,他就继续这样向前走的姿势,没有回头的对这父子俩说道“这位貌美贤良的神医后来生下一子,不过神医孤苦无依的过了没几年,便被上山求医的病人逼死了,她当时带着幼子上雪山采药,被封山的大雪埋住,那孩子当时才六岁,一双小手冻得通红,挖到裂了口子也没能将她挖出来。于是一个人从山上下来,回家将那人医治好便消失了十天。”

    木桶忽然站定,又道出一句“那孩子便叫西棠。”

    寒行之好似被五雷轰顶了一般,站在原地再也走不动了。西棠莫非是他的孩儿

    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心,害了这么多人蹉跎了一生,自己最爱的女子与幼小的孩儿在那冰天雪地的药山叫天不应

    寒青回头见寒行之怔住了,伸手去拉他,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爹的背,怪不得初次见面时觉得西棠如此眼熟,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这趟皇宫怕是一定要闯了。

    “西棠如今在宫里生死未卜,你就别想这些事了,尽早救出他来也好赎罪。”寒青说罢松开了手,让他爹独自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不是早就猜出来他们几个有点关系啦

    第47章 绝处逢生

    他们三人各怀心思的走着,约莫过去了小半天的时间,木桶再一次顿住脚步道“到了。”

    寒青越过木桶,看见一束光从深井照下来,落在密道的尽头。他顺着那束光朝上看,井底到井口有两人半的高度,寒青交代他们二人先别行动,由自己去探探虚实,接着便从井底窜了上去,留下木桶与亲爹四目相对。

    寒行之不太敢看木桶,尴尬的扭过头朝里走了走,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不着痕迹的让出了一人宽的位置。

    木桶瞅着他就来气,也不过去坐就面朝着那束光站着。

    寒青不知井底两位老人家的气氛如此尴尬,自己身轻如燕的飞到了骊山殿的屋顶。是木桶跟他说的,之前两人住在了骊山殿,他先来这里也就是碰碰运气,此处寻不到,怕是要去天牢看看咯。

    他趴在屋顶听着下面的动静,寻了一处离得最近的地方,轻轻地揭开了一片琉璃瓦朝下看,他听到有人声,还有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便微眯着眼睛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

    “今日那贵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我二人出宫也指日可待了。”

    “那我们出宫后便去江南么”

    寒青看不清这两人,均被珠帘挡住了,只能听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嗯,那龙沙怎么办”寒青终于听出这是辰巳那毒物的声音

    “龙沙便交给木桶如何”

    寒青在房顶听的来气,那小子担心你们二人担心的快要以泪洗面了,你们倒好,已经着手研究扔下孩子自己去逍遥了真是我的好弟弟

    寒青从腰间翻出一枚白玉雕琢的铜钱,从屋顶的破口朝下一扔,却被辰巳感觉到风声,伸手将其夹住,随即朝上看着。他认得这玉钱是寒青的物件,知是寒青来了,便去将骊山殿的大门打开,请寒青进来。

    寒青瞧着四下无人,赶紧从大门溜了进来,将门关好,然后给他们一人一个爆栗。

    “你们可知有多叫人担心”寒青道。

    辰巳见了寒青有些意外,先问道“见到木桶了吗”寒青点头,西棠的心也放下了,可寒青又说“多亏了他带路,我才能从那鬼密道里过来。”

    西棠“”

    “你们二人还好吗”寒青见他这弟弟面色苍白,有些担心。

    辰巳道“前些日子为了逃走受了点伤,不过如今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我方才一路过来见守卫松散,不如咱们趁机逃走吧”寒青说着便去扯西棠的胳膊,西棠被他拽的踉跄,腰上的玉瓶又叮叮当当作响,西棠忽然笑道“寒兄,我们二人现下是安全的,老皇帝的爱妃病重需要我医治,他承诺治好便将我们二人放出宫去,那贵妃已经差不多好了,我估摸着不出三日便能大好,也就是我们二人出宫之日。”

    寒青不信“那老皇帝出了名的暴虐狠戾,如何能相信”

    西棠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应该是皇帝给的,寒青见了那金牌有些惊愕道“看来这皇帝还是个情种。”

    西棠笑了笑,当日辰巳还在昏迷,老皇帝命人将他绑了去,对他说贵妃又病了,整日咳血,西棠看见他的脸上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严,而是像一个普通人家的丈夫一样,布满了心疼与憔悴。

    他与皇帝约定,他将贵妃救活,皇帝便要将他与辰巳放出宫,且永远不得派人捉拿追杀,皇帝同意了。西棠怕他空口无凭,皇帝便大方的给了他一块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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