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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毒人遇到药人 第3节

作者:东隅_ 字数:18394 更新:2021-12-31 08:06:44

    “你可知有的地方,用死人炼灯油”

    “”西棠抿抿嘴,又问“即便是用死人炼的,那也不可能长明啊,你说可是有人来过”

    “而且是常来。”辰巳答。

    一瞬间室内的气氛有些诡异,辰巳环顾四周,在角落里有一只大木箱,他用力掀开,险些被满箱的金碧辉煌晃瞎了眼。

    “咱们是误闯了别人的宝藏么”西棠拎起一串羊脂玉珠叹道。

    辰巳显然对此毫无兴趣,西棠却埋头在里翻来翻去。

    “你看这对玉璧通透的很,两块各有一枚红点,还能合在一处”

    “哇夜明珠比ji蛋还大啊”

    辰巳立在一旁看着他,西棠翻的极不文雅,一块拇指见宽的方玺被摔在地,引起了辰巳的注意。他捡起来用手指摩擦着,被西棠瞧见了,问他“那是什么”

    辰巳将它丢回箱子,淡淡的说“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球评论求花花oq爱你们

    第9章 终于出山

    西棠看了眼那块方玺,随即将箱子合上,拍拍双手站在辰巳身边“看明白了么,如何出去”

    辰巳摸着墙壁凹陷的花纹,用力一推,此处竟有扇暗门

    “去端烛台。”辰巳道。

    没有犹豫,两个人便进了石门。石门不知有什么机关,可推门而入,却不可推门而回,当烛光照亮这间石室,他们二人愣住了。

    “你们,怎么在这”西棠问。

    一进门便看见楚家兄妹立于石室中央,经过了那么多磨难我们二人才到此处,你们若是抄了近路西棠再一次觉得自己不想给楚公子治病了。

    楚凤江果然没让西棠失望“我们二人在你们走了之后发现神像是一把钥匙,将它对准墙壁的洞口,便开启了一扇门就到了此处。”

    “”

    “”

    辰巳瘫坐在地,想了又想,直接后仰平躺了下来,深深地叹出一口气。西棠笑了,将油灯搁在石台上,伸手去拉辰巳“起来吧,快些找到出口便能快些出去,我已经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了”

    楚凤江说“方才我们二人已将此处看遍,共五面墙,这是我们下来的那一面,这是你们进来的那面,剩下三面是相邻的,依我的拙见,必是通向三间石室。”

    辰巳点头“理应如此。”

    “那该怎样打开那三扇门再说哪一扇是出去的门还不得而知呢”

    “二位听我说,来看这第一扇门。”楚凤江用短刀敲了敲石壁,又蹲下身子将刀cha入石壁与地面之间“此门若没猜错,定是沉沙门,便是在对面有一机关,石门与沙子系在一处,摁下机关沙子下沉,石门上升。”

    “那如何在这一面打开石门”西棠问。

    “既然在这一面找不到机关,说明此处定不是出口。”辰巳道。

    “为何”

    “设计此处的人若被困于此如此可怎么出去”

    楚凤江点头道“这位兄台说的不错,再来看这第二扇门。”他用短刀在四周缝隙磨了个遍“这一扇怕是打不开了,该是最后的封山门。”

    “便是整个石室建造好,最后落下的那一扇门,其重量不可估量。”

    “那第三扇便是出口了”西棠问。

    楚灵一直站在第三扇旁边,此时在靠右的部分发现了一个四方形的豁口,献宝似得喊着楚凤江“哥你看这个”

    楚凤江一见这凹口便笑了“就是此处只是不知开启此门的钥匙是何物只知是个四方形状的。”

    西棠近看那处凹口,不远处的辰巳与楚凤江忽然听到了石门滑动的声音,转过头便看到西棠身后的石门在缓慢打开,有光线在一点点透了进来

    “门开了”楚灵蹦跳着跑过去,趴在门缝朝外看,声音都带了哭腔。

    “哥能回去了”

    楚凤江走过来将妹妹搂进怀里道“嗯。”

    辰巳却一只看着西棠,十分不解“你如何打开的石门”

    西棠指了指严丝合缝的嵌入石门里的那一方玉玺道“这东西”

    辰巳一见那物,心中便了然了,随着楚凤江走出了石门。

    重新站在地面上,四人都有些激动,楚灵背过身子偷偷用衣角抹着眼泪,还以为楚凤江没看见。

    “现在出也出来了,也该想想如何填饱肚子了吧上山时我在那边树下看见了雪菇,去摘些来。”楚凤江拍拍妹子的肩膀,楚灵便听话的去了,辰巳带着寒月去找活物,西棠与楚凤江留下。

    西棠将此处白雪踩实,又抱了些木柴来,潮气重,楚凤江点了很久才生起了火。西棠凑在火堆旁烤着手,隔着火焰看见楚凤江跟自己一个姿势,咧嘴笑了出来“你说你一个病公子,千里迢迢来这山上寻什么药你想要什么药,吩咐下人去办多好”

    楚凤江看向西棠道“我那妹子一心要给我治病,我又不放心她一人来这轿子雪山,便只能跟着。”

    “说到你的病可是从小胎里带的”

    “娘说不是,是月子里害了场大病,便落下了病根,如今怕是成了肺痨。”

    “那你就更不该来,冰天雪地的,山又这么高,你如何喘的上气”

    “我随身带了药,不碍的。”

    提到药,西棠便有了兴趣“什么药,拿来看看”

    楚凤江将随身药瓶递给他,西棠倒出一颗嗅了嗅,心道常用的药材不说,还用了冬虫夏草和龟板,都是贵重货,果然是个公子哥儿。

    “你说是来找白凤石的,不知书上说这白凤石如何用”

    “舍妹说需将白凤石温化,汲了血水入药熬。”

    “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白凤石不好找。”西棠摸了摸怀里的小匣子,想着我这里就有一块。

    “不瞒你说来时虽说是舍妹任xi,ng,但我也抱了一丝希望,但方才从地下出来之时,我便无欲无求了,如今能多活一天,我便知足。”

    “咳咳现我别无他求,只想下山。此行若是灵儿有个好歹,我便是死了也不得瞑目。”

    西棠敛了眼眸,听见楚凤江捂着胸口咳嗽,有些于心不忍,对他说“将你喝水的皮囊给我。”

    “为何”

    “治病。”西棠见他不动便自己动手抢,将楚凤江的一颗药丸碾碎投入皮囊,又悄悄地化出一块白凤石尽数倒了进去,搁在火焰边上烤着,烤热了便看着楚凤江喝下去,他说“这药只是引子,你的病说大挺大,说小也小,不过是几服药的事情,等下了山,我给你拿些药,回去一天一副,一月后若是不好再来找我。”

    常言道有病乱投医,楚凤江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如今看着西棠便觉得是个神医,他的话便一句不落的记下了。楚凤江伸手去握西棠的手道“那就麻烦你了。”

    西棠笑了“我们大夫最见不得病人受苦了。”

    正当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辰巳拎着两只兔子走了回来

    “”辰巳走到西棠身边,将兔子摔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开始剥皮,西棠看他熟练的手法有些肝儿颤“阿四,你怎的了”

    辰巳将兔子塞到西棠手中道“你来,我身上有毒。”

    “”

    方才他们二人的对话,辰巳听见了。西棠当初跟着自己的理由,似乎也是这样的。“见不得病人有病却不医”

    原来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辰巳没看见西棠的表情,楚灵回来的时候兔子已经烤的半熟了,是楚凤江动的手。西棠是大夫,一生只是治病,从未杀过生。

    辰巳从那句话之后,再没说过话,西棠吃着蘑菇心中有些堵,他问“你的耳朵如何了”

    辰巳没有回话。西棠凑近了些再问“你的耳朵如何了”

    辰巳侧过脸说“好了。”

    “好了”西棠惊叹“这么快”

    “嗯,不劳神医费心了。”

    “”西棠瞬间没了话,看着辰巳的侧脸怎么也猜不透他是犯了什么病。

    楚灵烤好了蘑菇,都给了辰巳,辰巳接过来道了声谢,转手却给了西棠,因为西棠没有碰一下兔rou。

    楚凤江看着自家妹子如此献殷勤,心中有了思量,打趣道“灵儿,你大哥还在这里呢。”

    楚灵张了张嘴,低下了头,将手中最后一份给了楚凤江

    傍晚时分,楚灵说在山中发现了一眼泉水没有结冰很是奇怪,等到辰巳他们到了那处,西棠看着湖面,旧忆似是推开了窗门,这眼泉水,以前定是来过。

    “辰巳,我跳进去看看。”西棠说着便朝泉水走去,辰巳上步拉住他问“为何”

    西棠道“我觉着这泉水能通到山下。”

    此话一出,三人俱是一惊“山下”

    “嗯,若当真如此,我们便不用爬山了。”

    楚家兄妹有些犹豫,毕竟是来寻药的,药没寻到就这样下山,岂不是白费了这么久的力气

    西棠看出了他们的犹豫,道“药山的凶险你们也见识过了,你若信我,便随我下山,我定能医好你。”

    楚凤江抬眼看西棠,那人的样子叫人不能不相信。但他还是说“我在留两日,若无果,便从此下山。”

    西棠无所谓的笑笑,看向辰巳“你呢跟我走吗”

    辰巳上前一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西棠见他跟自己走,心情瞬间大好,拉着他的手腕便跳进泉水中,一路向下

    此处名叫不归泉,却是归家的近路,小的时候西棠曾与母亲上山采药,都是从此泉下的山,后来母亲没了,记忆便有些模糊不好的记忆总会被忘记,所以西棠便不记得有这么一处归家之路。

    越往下,水温越热,当辰巳从水中探出头来,四周已是熟悉的风景。

    此处便是上山前的那处温泉

    辰巳上了岸,盯着水面左等右等,却等不到西棠,当他提着衣角准备重回水中时,西棠才浮出了水面

    “怎么这么慢”辰巳伸手拉他,西棠却一反常态,没有将手递给他。

    西棠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将手里的东西塞在辰巳手中,便独自一人走向了树林深处。

    辰巳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登时便僵在了原地。

    这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天桴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  伪科学,伪地理,伪物理,大家莫挑错,看个热闹就好:3

    第10章 你的身世

    辰巳不知西棠是如何拿到,又是在何处拿到天桴子的,他将钩吻从怀里拿出来与天桴子摆在一处,手指磨蹭着它们较弱的叶子,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块巨石。他看了看四周,高大的树丛密不透光,上山足有一个月有余,真的是来之不易。

    辰巳将两颗草药放进怀中,看向西棠消失的那片树林,想到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到如今也算是结束了。自己为何会跟他牵扯在一起呢

    说明白了,只是我身患有疾,而他正巧是大夫,而我自己还是注定了孤独一生。

    辰巳一路回到竹楼,看到楼前多出个土包,前头立着块木牌,走近了看竟写着西棠的名字

    这

    神医老头从屋里出来看见了他,惊得连退三步,颤颤巍巍的指着他道“你是人是鬼”

    辰巳有些晕,皱眉道“自然是人。”

    老头看了眼地上的影子,捋捋胡子走了过来“怎的就你一人,西棠呢”

    “西棠”

    老头子大惊“你没见着他诶哟,我的好师兄,你死的真冤枉”

    辰巳被他唬住了,忙道“你先莫哭西棠他,没回来过”

    “没有一月之期已过,我只得每年给他上一回香咯”老头干脆坐在土包旁边,趴在木板上哭。

    “”辰巳没想到西棠先走了,却没有回来,更没想到的,他竟是这神医的师兄

    “我遇着他了,只是下山后,他先走了,我却不知他没回来。我去寻他”辰巳说着就要走,却被老头拦住“你说你见过他”

    “是。”

    老头忽然一脸轻松,将木板一脚踢翻道“那便好,你不必寻他,他若是想躲起来,便是几百条狗都寻他不到。”

    “”辰巳心道为何要把我与狗相比较。

    辰巳的确没有去找他,他将破烂的大氅洗了洗,挂在竹楼院中,如今他它没了往日的光彩,倒是显得实用了许多。

    待辰巳忙完,已是夕阳西下,还是不见西棠的踪影。他回屋熄灯睡下,却听到前院有锄地的声音

    下床开窗,便看见月光下,一个人影举着锄头在树下刨着

    那是西棠。

    辰巳静静的立在窗边,看着西棠连衣服也没有换,胡乱的将下摆甩到肩上,一下一下的刨,不知他挖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拎出一个大坛子。

    “莫非是酒”

    的确是酒,西棠起了泥封,就着坛子灌,淋了一身的酒水

    辰巳看着他跌坐在地,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仰头看着夜空,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疼。他看见的西棠向来是笑着的,如此这般的颓废样子,辰巳想都没有想过,他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忧愁他又会不会感到孤独呢

    月光下的西棠显得的很苍白,额前的碎发被晚风拂起,不知醉酒的他会不会脸红呢。

    辰巳拾起一块小石子,朝着西棠的方向丢去,正砸在树干上,西棠缓缓地侧过脸,那摸样欲说还休大概就是如此。

    辰巳翻窗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西棠,只听到他低低的说了句“坐下,我请你喝酒。”

    “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酒么过了今晚,便是欠了两顿。”西棠伸直手臂,将酒坛子递过来,辰巳接过来灌上一口,满嘴的米香,前韵是甜,到了舌根是苦,入喉便是辛辣,辰巳闭着眼回味,道了一句“陈年花雕。”

    西棠轻笑一声,轻声说“你可知花雕为何叫花雕”

    “相传生了女儿,便要买下一坛子黄酒,等到女儿出阁开封,这是女儿红,而花雕是新婚之日埋下一坛,等到花甲之年再开封。”

    西棠点头道“确是如此,我家原在绍兴,后来我娘远嫁大理,便将那坛子女儿红带了来,直接埋在土中,我爹一走便是二十年,那几年娘一直说等我死了,你便将那坛子花雕启出来,花雕花凋,倒也应了景。如今娘没了,我竟迟迟不舍得开,此行去药山,我却是放下了,原来从那时起,便只留我一人,连喝此酒,都要你做陪。呵”

    “怎的,我不够资格陪你喝上一杯”

    西棠吸了口花雕的浓香道“够不够如今也只有你能陪我。”

    “好了,你好歹还有个娘,我从小连我娘是圆是扁都不知。”辰巳道。

    西棠听了却笑了,他说“有些东西,你若从不曾拥有,那最多便是遗憾,可若曾经拥有,失去后便是不知多少年的怀念,倒不如未曾给予过我。”

    “你若这么说,那我便无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辰巳饮下一口酒,指尖敲着酒坛开口道“不如我也给你讲一件故事吧。”

    “讲。”

    “你可记得山上那块方玺”

    西棠眯了眯眼,点头嗯了一声。

    “那玉玺本该是一对儿。我们师徒是为朝廷效力的,多少也听过了一些传闻,当场三王爷的私印便是拇指见宽的碧玺,我有幸见过一次,同那石室里的一模一样。”

    “啊”

    “如此,便有两个可能。其一,那石室是三王爷建造的;其二,建造石室的人,认识三王爷。”

    “不管怎么说,三王爷与那石室都是脱不开干系的。传闻说三王爷年轻时曾好过男风,更是与一位公子交好,两人相携出游一走就是五年。众人都道三王爷怕是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五年之后,他回来了,独自一人。”

    “那位公子呢”

    “不知,只知道三王爷回来后便娶了王妃。当时王爷回来时,衣衫褴褛,若不是带着那块私印,连侍卫都未必认得出来。”

    “他们二人,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辰巳看了看西棠,向后靠在树干上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

    “我们不妨来猜一下。”

    “如何猜”

    “还记得烛台旁的那一具尸骨么”

    “”西棠坐直了身子,双臂环住酒坛道“莫非那尸骨便是那位公子”

    “我也曾这么怀疑过。”

    “那你也说那石室有人经常进出,那又该是何人若真是这样,那公子又何至于死在那里”

    “石室有水,水里还有鱼,若不想死,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许是他一心求死。”

    “鱼”西棠皱眉,辰巳说的莫非是那条人神共愤

    “”

    聊热闹了,西棠的脸上又挂了笑,一坛子花雕被喝了个底儿朝天,两人便醉倒在这大树下。第二日清早,辰巳醒来便看见西棠垂在自己肩头的脑袋,睡得正好

    辰巳极快的撤了肩膀,西棠便头一歪倒在了地上,却依旧睡得不省人事

    “起来。”辰巳踹踹他的胳膊,西棠顺手抱住辰巳的腿,向前一拉,辰巳还无防备登时被摔了个狠的。辰巳揉着肩膀坐起来,见西棠笑得月弯弯的眼睛调笑道“真当我没醒”

    “”

    “哎别走啊咱们如今回来了,该瞧病了吧”西棠爬起来追上辰巳,两人走到竹楼门口,神医老头正巧推门出来,大喊“哟,是起得早,还是没睡啊”

    西棠故作没听见状,老头却不知趣的又喊了声“师兄今早喝莲子百合粥如何”

    “”西棠黑着脸看他,那一头花白的发,往少了说也到了耄耋之年,二十年前当娘让这个关门弟子喊他师兄的时候,他便觉得浑身别扭,而他却为老不尊的喊了二十年。

    “好了,想我做饭就直说,都说了别叫我师兄你看看你那一把白胡子,我可受不起啊”西棠转身进了灶房,留下老头跟辰巳四目相对

    “他是你师兄。”

    “正是。”

    “那谁才是那药山神医”

    “小老儿是这山里医术最卑微的那个。”

    “”西棠你果然是个骗子

    “年轻人,此行可有收获”老头挑着眼皮看辰巳。

    辰巳点头,从怀里掏出草药道“都在这里了。”

    老头子恨铁不成钢的叹出口气“哎我说的不是这些,我那师兄是个顶好的人,当年师父在山上出了事,他便从此不上药山了,可他为了你还是破了规矩。”

    辰巳垂了眼眸,觉得手心的两株草药有些烫手。

    “他儿时便丧了母,虽说有我陪着,xi,ng子却养怪了,他向来没什么朋友,我见他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好,你莫要骗他。”

    辰巳说“我怎会骗他倒是他骗了我。”

    “你若是说神医一事,那也不能怪他,师父当年被称作神医,四里八方的人都慕名而来,没少出乱子,而且师父最后那一趟上山,便是被这神医名号逼去的。当时有个樵夫抱着摔断了骨头的女娃娃来瞧病,家里没有药,若是晚些便怕是救不回来了。那樵夫就跪在门前,一遍遍的喊着“神医救命,神医救命”任谁也听不下去。

    如此师父带着师兄上山采药,才有了这许多悲事。药是师兄带回来的,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衣裳被割破了一大截,满脸又是血又是水,一双眼睛肿的像是桃子,浑身擦伤数都数不清,他就这样跑进屋,将药研碎,调了药膏给我,我去给那孩子治的伤,可师兄却整整消失了十天。我找遍了附近,都没有头绪,这便是我为何昨晚不让你去寻他。”

    “其实他是个倔脾气的人,若是决定了,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想给你治病,你便跑不了,哈哈这何尝不是一件缘分呢”

    辰巳听了他的话,心中重新有了琢磨,等杀了师父,还了师兄弟们自由,不如就回来,让西棠给自己瞧病,他想瞧多久,便瞧多久。

    他将草药收好,抬脚去灶房找西棠,一进门,腿脚便软了下来。辰巳伸手扶住门框,却无力撑起身体。

    “西棠”辰巳捂住胸口喊着西棠,紧接着“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尽数洒在石板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红我查了资料,有的说女儿红就是花雕,有的说女儿出嫁是女儿红,嫁不出去是花雕,我也不知道那个是真的,便取了这个意思。花雕,花凋,蛮好的。

    各位大人莫挑理 ﹁ ﹁

    我日更了诶,不给个评论表扬一下咩╰°°

    话说对文章有啥意见尽管提,改不改我就自己说了算了摸摸大

    第11章 病来山倒

    辰巳喊出“西棠”之后便倒地不醒,西棠只听扑通一声,回头见辰巳倒地便速度扔下手中的长勺跑出灶台,伸手托起他上半身,一手掐着他的手腕,一手不住的拍他的脸道“阿四,你怎么了”

    辰巳嘴角的黑血滴在身上,被西棠用食指抹去。他凝神看了看指尖的血渍心下一沉,将辰巳拦腰抱回了竹屋。

    辰巳这是中毒了。

    试问一个毒人如何再次中毒西棠很是不解,按照辰巳的体质,除非是与他毒xi,ng相悖,否则该是五毒不侵的,只不过这毒是从何而来呢

    西棠动手将辰巳的衣裳褪去,前前后后的将他看了个仔细,最终在肩膀瞧见了两排比针眼稍大的血洞

    西棠手指在伤处徘徊,微蹙了眉“这是怎么弄的”

    辰巳的呼吸异常缓慢,胸膛许久才起伏一次,这许是他特殊的体质在帮他延长寿命,这样毒蔓延的便会慢一些。西棠取了梅花针在火焰上过了火,稳准狠的刺在他身上各处大x,ue,让毒血流出来。黑色的血珠一点点渗出,都被西棠用shi布细细的擦去。直到黑血排净,流出殷虹的血,西棠才将药膏抹在伤处,去灶房熬药。

    折腾了一天,眼看着日头偏西,神医老头瞧着西棠一面给药锅扇风,一面背上了竹篓,开口问“师兄,你要做什么”

    西棠将扇子塞进老头手里,嘱咐他“你且坐在这里看着火候,缺了一味药,我去山里找找。”

    “山里这药要煎几个时辰赶得及么”

    “赶得及,不是什么难找的药,我的轻功如何你不是最清楚了两个时辰内便能回来,记得添四碗水。”西棠交代完便闪身出了屋子,神医老头见他走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小蒲扇扇着火苗,皱着鼻子嗅着药锅里的味道“熊胆,砒石这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啊。”

    西棠一路踏云到山脚,前阵子连日的折腾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此时一个下落双腿不稳,便栽倒在地。趴在地上喘了半晌气才有力气站起来,他将背篓扔在山脚,自己朝山上爬了十几丈,便幸运的看见一丛小白花长在草间

    “就是它”西棠伸手将它连根拔起,又在山头找了几味止血清热的药扔进背篓,继续踏云回去。果然如他所说,两个时辰内,便站在了灶房之外。

    “老头我回来了,扇大火吧”西棠将小白花一朵一朵的扔进药臼,仔细的捣碎,接着撒进药锅,将水收至一碗才熄火,老头看着灰头土脸的西棠,问他“你去哪里采的药”

    “这药南山没有,我跑了趟北山。”西棠淡淡的说。

    北山

    竹楼坐落在南山以南,要去北山须得先过南山,这其间的距离不可小觑,而西棠竟在两个时辰内便跑了个来回

    “师兄,你这药下的是不是狠了些”

    “”西棠盛药的手顿了顿,道“不狠,我只觉自己读的医书太少,不知更狠的药方。”

    “他本就是个毒人,又如何中的毒你们二人在山里遭遇了何事”

    可西棠也不知,辰巳的毒是从何而来。

    等到药熬好了,已经入了夜。

    西棠对老头道“你歇了吧,我自己来便行。”接着便端着药出了灶房。

    屋里没点灯,漆黑一片,西棠将药碗搁在桌子上,点起了烛台。辰巳定是没醒过,连棉被的位置都不曾变。西棠走过去沾shi了棉布,给他擦了擦脸。

    辰巳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张脸泛着青白,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毒老四,你怎么死我不管,可唯独不能是中毒而死,不然我还怎么立足于神医之中”西棠托起辰巳的上身,将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他的口中。

    “加了很多猛药,喝起来应该很苦,苦就吭一声,我备了蜜饯。”

    可一碗药见底,辰巳也没哼一声,西棠将他平放在床上,自己的眼皮也渐渐有些沉。他朝里一滚便躺在了辰巳的身边。至于药效如何,恐怕要等天亮才能见分晓。

    只是没等到天亮,半夜便惊醒了,西棠倏的做直了身子伸手去摸辰巳的手腕,脉象轻且缓,并无好转的迹象。

    西棠又摸了摸辰巳的脸,有些烫,难不成发了热病

    西棠跳下床打了一盆凉水,重新将他擦了个遍,又去灶房煎了些清热解毒的药,一碗灌下去,当真有些作用,到了天大亮,辰巳的热退了下去,不过照这样的熬法,西棠的热便快要烧起来了。

    老头给西棠送来早饭,见两个都不人不鬼的,有些心疼“师兄,依我看他的毒不能按常理来解。”

    西棠喝了口粥道“我也知他的身体不寻常,一般的药怕是没多大用处,所以我用了狠药,这一副下去若无效果我便”

    “你便如何”

    “我便只能用那味药了。”

    老头听了他这话,感觉胡子都惊的炸了起来“当真”

    “今晚。若还无起色,我便要用了。”西棠这句话说的坚定,他也想过若辰巳醒来,会是怎样。

    老头摇着脑袋的出了屋子,连叹了三口气。

    晌午过去了不知多久,神医老头再一次推门进来,他说“来了两个客人,你来见见吗”

    西棠想着楚家兄妹这几日也该找来了。

    跟着老头到了院子,那楚家兄妹一坐一立,见西棠来了,朝他笑道“还想着下山如何找你呢,没想到出了温泉,方圆几里只有这一处竹楼。”

    “楚兄,可有收获”西棠问。

    楚凤江苦笑两声道“早知如此还不如随二位下山。”

    “早几日晚几日倒无妨,你的病如何了”

    提到病,楚凤江笑了“西棠兄弟给的药甚是有用,无须吃药也不会气短。”

    “就是就是,不知多久没见哥用过轻功了,原先用了定是要喘上一阵子的,真是多谢了。”楚灵拉着西棠的手臂道谢,一双眼睛却四处看着。

    西棠直说“你辰巳哥哥不在这。”

    “哈那他去哪里了”

    “跟我下山后便走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西棠哄骗人脸都不红,说的是一本正经。

    楚灵有些失望,默默地站回楚凤江身边。楚凤江笑这一点她的脑袋骂道“不嫌丢人西棠兄弟,我们二人也要走了,麻烦你开个药方,我们回去自行抓药便好。”

    既然当初答应了要治好他,便不能食言。西棠从竹匾上捡了些平喘润肺的药用桑皮纸包好,又单包了些山里独有的黄岑,让楚凤江回去后一日一服。

    其实药都是普通的药,真正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的,是他已经服下的白凤石。

    “若一日一服,一月后无法根治,再来找我便可。若我不在,找这个白胡子老头也是一样。”西棠扯了扯老头的胡须笑道。

    看着他们二人,楚家兄妹虽说有着满腹狐疑,但还是没问出口,拿好药便道了告辞,这在西棠看来是再好不过了,如今辰巳病重,你们便莫要添乱了。

    西棠在屋里守了辰巳小半天,眼看着月牙悬空,他还是毫无起色,西棠在屋内起身又坐下,坐下又起来,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的去了灶房,而在他手里的,便是两人寻了一月有余才到手的天桴子。

    辰巳毒发,若药医不得,便只能毒攻,天桴子与他的毒xi,ng一致,用来正合适,只是西棠担心辰巳醒来,而天桴子却没了,不知他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不管怎样,我只是为了救你的命”西棠喃喃的说着,将天桴子碾碎熬进药中。

    翌日,当西棠醒来时,见辰巳吐了好大一口血,接着便猛烈的咳了起来,西棠拍着他的背问“怎样好些没”

    辰巳咳的泪眼朦胧,用手背摸了把嘴角,喘上两口气才气若游丝的道“好些了”接着一双眼睛看向西棠问“是你救的我”

    西棠无语反笑“不是我是谁”

    “”辰巳拄着床沿低了头。

    “你肩上的伤,怎么来的”西棠问。

    辰巳侧头看向肩膀,两排牙印如今已经渐好,然后目光顺着肩膀看向自己赤裸的前胸

    “”

    “不给你脱干净怎么知道你身上还有伤”西棠说的理所当然,让辰巳简直无言以对。

    “你的伤不会是在山里,那条怪鱼咬的吧”西棠早就觉得不对,当时辰巳一身的血腥味,怎可能毫发无损

    “是啊,它咬了我便死了。”

    “你还不是差一点也死了。”西棠端了杯茶给他漱口,接着道“你可知你躺了有多久整整三天了,我西棠治病,从没有病人三天都不清醒过来。哎,在灶房你昏倒在地时,我还当你在与我逗笑呢。”

    虽然西棠说的是云淡风轻,而辰巳却是真真切切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知道自己能走回来都是托了西棠的福,这三天一定不好过。

    辰巳躺在床上,偏过头对西棠说“多谢你。”

    可怜西棠一张话唠嘴瞬间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谢、谢什么谢快些好,下床去给我摘草药,你可知用了我多少名贵的药材”西棠嘴上不饶人,心中却是暖的,同时又开始担心当他知道自己用了天桴子,还会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没什么大碍了,我的身体我清楚,倒下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不行了,可现在只是有些体虚,不出两日我便能下地帮你摘药。”

    “用你摘药我的轻功不知好你多少,专心养病吧”说罢西棠转身出了屋子。

    “”

    作者有话要说  qaq没有评论没有收藏伐开心要包包

    第12章 有毒为隐

    辰巳用过饭便又睡死了,西棠坐在竹楼前的摇椅上喂獐子,东儿是几年前从山里捡回来的,那时候还只是一团小毛球,许是走丢了,正巧被西棠瞧见。

    带回来后长得飞快,且不知是山里的水土好还是西棠养的好,东儿多少带了些灵xi,ng,他此时偎在西棠身边,仰着脖子舔他的手。

    山里的草药用来喂他,这是多少寻常人得都得不到的

    “师兄。”老头走来坐在西棠身边,惊了他一跳。

    “哎老头啊,我为何心里难安呢”西棠问。

    “因为屋里那个”

    “不知行医多年,第一次感到无力,他现在因着天桴子得以续命,可他的身体已经被毒侵蚀,这次中毒只是个契因,即使这次有幸躲过,最迟几年,也会再犯”西棠看着东儿将手心里的甘草吃净,反手摸了摸它的头顶。

    “我需要想个方子,到底如何能够根治呢”

    “师兄啊,我拜师之前也做了半辈子的大夫,曾经听闻桃仙岛是用毒大家,也有从小养毒人的习惯,可从没听说养的毒人能够善终。”

    “寻常的方法定是行不通的,毕竟谁会将自己的亲人养成毒人呢而养成了毒人,谁还会考虑他们的死活”西棠看着水蓝的天空眯起了眼“毒老四,若我真的医好了你,是不是该好好烧几柱香呢”

    “为何是烧香”

    “感谢我娘在二十年前生下了如此聪敏的我啊哈”

    “”

    等到辰巳再醒过来,便是傍晚时分了,他从竹楼内走出,从南山那边吹来阵阵凉风还夹裹着茶花的味道。辰巳迎着微风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睛便在院子里寻找西棠的身影。

    神医老头从他身边走过,问他“找什么呢”

    辰巳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师兄在灶房熬药,让我把粥给你端来,趁热喝吧。”老头将手里的粥碗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给辰巳让出一个椅子,自己坐在了另一侧。

    他道“你可记得是何时成的毒人”

    “从八岁被收养起,便是每日泡在毒罐子里一个时辰,补药没断过,如今已经十二年有余。”辰巳答。

    老头啧啧的摇脑袋“你那师父的心真是怪狠的,弟兄六个都是”

    “他们是哪年起我不知道,想来也差不多少。”

    老头看着他说完便端着碗朝灶房走去,默默地缕着胡子想师兄的心意没有白费啊,这小子看样子很念恩情嘛。

    辰巳拐过竹楼到了灶房,见着西棠蹲在地上扇着药锅,袖口被他挽的高高的,露出两条手臂。他走过去蹲在西棠面前道“几时能好”

    西棠看了看天说“半盏茶的时间吧,你怎么来了”

    “我来刷碗。”说着辰巳将粥碗洗涮干净放在案子上,西棠见了又笑道“那你刷完了,出去吧”

    “”辰巳没有动,西棠看着他那张脸,便知他大概是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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