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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少年来/泥古者 第4节

作者:南阿良 字数:20585 更新:2021-12-31 08:05:57

    “现在要我做些什么你才能好一点吗”

    “要,张止行,我要你一口阳气。”

    对于张止行的提问,允和半点不犹豫就提出了这点,

    “啊要怎么给你啊,我对着房梁吹口气行不行还是站高点吹比较好”

    “不,你站这桌子上来,闭着眼别动。”

    张止行以前不信鬼神,但遇到少年之后便对于鬼怪之事保持怀疑态度,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怎么让自己好点的允和就躲在那片阴影里,他提出的要求,张止行拒绝不了,虽不知道允和要的是什么,但阳光下的那一幕太过骇人,张止行觉得如果自己拒绝允和的话,那一幕将会跟着自己一辈子,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出现。

    “就这样就行吗”

    “嗯,你站上来吧。”

    于是张止行只好小心翼翼地爬上一旁的桌子,昂着头闭着眼,等着允和的动作,

    躲在阴影里的允和见张止行这样站在阳光之中,年轻的秀才身上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味道,闭着眼等着自己去吸一口他的阳气,真是呆子,允和心想。

    张止行内心焦急的站在桌子上等着,不知允和要如何来要这一口阳气,突然间觉着一双凉凉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什么东西就在自己的唇上一碰,嘴里突然一凉,接着便是回归正常,浑身上下只有暖暖的阳光。

    张止行睁眼看去,那小鬼都在阴影里灿烂的笑着,

    “张止行,我好了。”

    第16章 呆秀才

    十六

    好,好了就成。

    张止行见允和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知为何就觉得自己嘴唇一凉,脑子里乱糟糟的,

    “好,好了就好,以后没事不要到太阳下。”

    “好,我”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我进去收拾东西了,你,你不要乱跑。”

    张止行不等允和将话说完,便僵着身子往内院走去。

    这一天里,张止行在内院做东做西也没有走到小学堂里去看看,允和自己一个人也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那片阴影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幕终于降临,各自鹌鹑了一天的两人心里有些紧张了起来。

    允和还在小学堂房梁之上,看着外面黑了下来,平日里若是到了这时候,在哪个疙瘩角落窝了一天的允和一定会欢欢喜喜的飘出来,在这刚刚入夜的村子里飘上几圈,散散气通通风,去逗逗村长家的老黄狗,看那个家伙日复一日的露着凶脸往自己奔来,恨不得咬上两口却被拴着它的链条阻挡,前进不得,也去杀杀李大爷家的那群白日里趾高气昂逮着小泼猴们就啄的大白鹅们的威风,只是今天,允和有些不想去。

    允和觉得最近自己变得很怪,三番两次的撒谎,而且都是对着一个人,倒不是说撒这小谎心里有什么愧疚,自己已经是个鬼了,当然可以不守着世间习俗道德那一套,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反正自己这个鬼也没多大本事,也不愿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允和觉着不任性而为简直对不起自己的鬼生。

    今日那媒婆在门口跌倒的确是自己做的,要说原因,好像也没什么,就是讨厌她一个中年妇女还搽着粉扭着腰一脸假笑的跑进这院子,端着自己都不曾碰过的茶盏像模像样的喝茶,说着要给那呆秀才说媒的话。允和觉得这个媒婆讨厌极了。

    夜色越发深沉,允和在这梁上蹲了一天,觉得空气都腻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仗着夜色笼罩,可劲的摇晃身姿希望允和飘过去躺躺,允和心想,要是张止行有一天能学到这大树半分就好了。

    想起张止行,允和又想起了自己今天是怎么在难受的关头还不忘骗阳气亲了那呆秀才一口的,自己小脸一红,接着又是惆怅,那呆子后面离开的时候太过僵硬,像是吓到了,脸色都有些苍白,一副急着离开的样子让允和开始有些自责,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好。

    但意外的是张止行的嘴唇竟然有些软,像刚出炉的豆腐脑,虽然豆腐脑的味道允和不记得了,但莫名的就觉得那呆秀才的嘴唇就是豆腐脑那样软,还是温温的,跟自己的不一样。

    张止行房间里又亮起了光,允和估摸着那呆子已经在房间里了,说不定还是坐在那桌子旁等着自己,便又抛开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欢快的向张止行的内院飘去。

    “张止行”

    允和飘到张止行的房间时,见着的不是正坐在桌子上等着自己的张止行,而是正在柜子找自己轻被的背影,

    “张止行,你在找什么”

    不知为何,允和心里有些慌了,这个背影跟下午张止行留给自己的那个散发出来的意味是多么的一样,

    听见声音的张止行抱着那床轻被转过身来看着允和,见小鬼脸上有些迷茫,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收拾被子去隔壁睡。”

    张止行的话如晴天霹雳打在允和心头,少年震惊且面露忧色,

    “为什么你害怕我吗还是不想见我吗连你自己的房间都不愿意住了。”

    不知道少年怎么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脸上神情实在不好,张止行又想着下午这小鬼才在太阳下差点晒成青烟,觉得自己这时候应当好好跟他说说,不要又惹得他做出什么跟下午那样吓人一跳的事来,

    “我的床让给你了,我自然要去别的房间,总不能一直坐那椅子上睡觉。”

    原是这个缘故,而不是恼了自己。

    但得到答案的允和并没有松了一口气,要是张止行搬走了,那这个房间,这张床对自己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又只剩自己一个人,这种孤独允和早就受够了。

    “那你跟我一起睡啊”

    张止行不知允和成为鬼多少年了,但现在允和的外形不过是14、5岁的少年模样,而自己已经25、6岁了,若是睡在一起,这像什么话而且家中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

    “不行,虽说你我都是男子,但都不是小孩了,怎能睡在一起”

    允和听见这话心中不由暗骂一句“呆秀才”

    张止行见允和低着头不说话,浑身散发出我不乐意的情绪,只有安抚道,

    “我只是去隔壁屋子,离这不远,你要是想跟我说话,过来就是。”

    允和气这呆秀才太守死理,不像样就不像样,关着门还有谁要来管不成,

    “你要走就走,我才不想跟你说话”

    张止行不知那句话又哪里惹到了允和,那小鬼原是一副低着头委屈样,这会又变成凶巴巴的样子气鼓鼓的跑到了床边坐着,看自己盯着他,还立马转身背对自己,明明对方还生着气,但张止行竟觉得那生气的模样也有些可爱,抱着被子站在那都忍不住露出笑来,

    “允和听话,我就过去了。”

    天色既晚,是时候该睡觉了,昨夜趴那桌子上实在没睡好,今天可要早点睡去,不然明天可没精神应付小学堂里的那群小鬼头。

    面向床里面的允和支着耳朵听着张止行的动静,听他脚步声从大到小,渐渐不再出现,允和忍不住再次小声骂道

    “呆秀才”

    没了张止行的房间对允和来说跟村尾的那间破草房没有什么区别,往日来每次都要坐在上面晃动脚丫的大床比那房梁也好不到哪去。

    自己呆着这床上的允和觉着昨晚能在这床上睡去简直不可思议,张止行才离开一会,允和就觉得这房子太寂静了,充斥着孤独的意味。

    允和在这张大床上抱着张止行的枕头滚来滚去,一脚搭在了那厚被子上又在想张止行那呆子只抱走了一床轻被,今晚会不会觉得冷。

    果真是呆子,把这厚被子留给一个鬼干什么。冬天的晚上这般冷,他还只要了轻被,允和又烦又乐,想现在就跑去那呆秀才屋,又怕那呆子根本没睡,去就被看个正着,之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了不过去,可不能就这般打脸。

    允和自己又在这大床上翻来覆去,静静地等着夜再深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允和从床上跑到那窗前,趴那窗沿上看那窗外的月亮洒着清冷的辉光,觉着这时候张止行应当是睡着了,便小心翼翼地穿墙而出,跑那张止行睡觉的房间去了。

    往日里的这个时候,张止行的确应该是睡得真香,只是今日下午的事对他的影响也是颇大,张止行这夜睡得迷迷糊糊,允和穿墙进来他不知道,但当允和站在床边一直盯着自己的时候,他有感觉了。

    原初张止行以为家里来了贼,吓得不敢动继续装睡,但支着耳朵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声音,眯着眼睛就着月色一看,允和那小鬼正站在窗前弯着腰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

    张止行不知这允和大半夜的又想干什么,那小鬼的眼睛在夜里透着光,看起来精神极了,张止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保持呼吸,想要看这小鬼跑自己房间来干嘛,

    一个认真盯着,一个认真睡着,在这夜里各自的心里都打着小算盘。

    张止行觉得自己要装不下去了,正打算“醒来”,却发现一直弯着腰打量自己的允和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然后轻声说了一句

    “呆子。”

    便直着腰站在了窗前,又开始打量这床的周遭,张止行还不知这允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却见这小鬼退后一步,便躺在了自己的床边。

    张止行心中疑惑,此刻又不敢动身起床去看,便等了一会轻轻挪动身子,伸出个头去看这小鬼,却发现他蜷缩一团,躺在那床踏板上睡着正香。

    张止行看见允和这样,心中一疼,忽而觉得自己今晚说的不像样哪有现在的不像样

    虽是小鬼,但这般睡在床踏板上实在是让人心疼,张止行虽不知道为什么这小鬼要跑这床踏板上来睡,但看着这小鬼不愿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禁在想,之前他夜里来又离开,去的是何处呢又是蜷缩在那里睡觉呢

    越想越对这小鬼感到怜惜,这般可怜的躺在床踏板上让张止行不得不心生怜意,唾弃自己早先执着于两个人睡在一起不像样。

    月色洒进来,照在允和的身上,给平日里的脾气有些小暴躁的允和添上了一些宁静,巴掌大的脸儿和那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格外引人注意,要是这小鬼平日里也像现在这般安静就好了。

    睡在床踏板上实在不像样,张止行此刻也不纠结两个男子睡在一起好不好,趁着允和熟睡便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跨过允和的身子,站在他的外面,又盯着这小鬼半天,才敢弯下腰去把这熟睡的小鬼抱到床上,做完这些的张止行才觉着有些凉,冬日穿着里衣站在床前冷得张止行就是一个冷颤,见少年到了床上也没醒来,自己这才轻声上床,与这少年一同睡去。

    房间里又重归了安静,不曾变过的月光倾洒又将夜色独有的气氛带回,而在这片宁静中,躺在床里面的允和悄悄的露出了一个笑来。

    第17章 桃花

    十七

    张止行第二天是被冷醒的。

    胸口冷背心也凉,早上醒来自己一个人团在这轻被之中,感受不到一点暖气。

    冬天晚上只有一床轻被,睡着本就觉得冷,那允和身子还像冰块一样,碰着就觉着凉,而那小鬼不知怎么睡着了还净往自己怀里跑。

    所以,这一醒来,张止行觉着自己嗓子有些干疼,鼻子也堵着了,浑身都有些酸痛。昨晚多半是受凉了,那小鬼一早又不见人影,估计又是躲到了学堂房梁上。

    张止行觉得有些心酸,允和昨天下午在阳光下就快化作青烟散去的模样始终刻在张止行的脑海中,身穿白色里衣的娇小少年站在阳光下,在屡屡青烟中一脸恐慌的盯着自己,这幅场景实在是让张止行心有余悸也更加心疼。

    昨日休沐,那群猴头们在家应当是久违的自由自在了一次,说不得今日那些个长辈就得早些送孩子们来这学堂,想到这里,张止行也赶快起床洗漱。

    果不其然,今日那些个孩子们都来的比平日里早了些,其中让张止行感到奇怪的是周大柱竟是他姐姐送来的。

    平日里这些小泼猴们多半都是自己约上伙伴一起来学堂,只有张家丫头是张大哥和张嫂子一直接送。就算有时有家中长辈送孩子过来,那一般也是婶婶之类的,今日这周大柱竟是他家正逢妙龄的姐姐送来,也着实让张止行感到意外。

    自己这学堂开了近两个月,张止行一天也是忙着教这些孩子和收拾自己这小家,村里都不怎么经常去逛逛,也导致村里人都没认全,更别说看见这些正是婶婶们口中的大姑娘了。

    再说,这女子出门本就不是常有的事,周家姑娘这不带面巾就这般大大咧咧送自家弟弟来年轻夫子的学堂,这,这种事张止行在镇上从未碰到过,现在遇到了也不知道该如何。

    或是这村里对女子比较松可自己这学堂来读书认字的女童又只有张丫头一个人,张止行本就迷糊的脑袋加上受凉后更加迷糊了。

    那周家姑娘送来弟弟跟张止行打了个招呼也就转身回去了,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又转过来羞答答的问了一句

    “夫子是否有些受凉”

    张止行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知那姑娘问自己这个干什么。

    但那姑娘问完就福身走了,张止行也就没有在意。

    张止行打算今日开始教这群孩子三字经,当时拜师的时候张止行为每位孩子都准备了这本书,现在教了这么久后终于拿了出来准备系统的教导他们。

    孩子们听见要学新的东西很激动,立刻就在学堂里抱着书嚷嚷了起来,那梁上的允和竟也跟着胡闹,学那些孩子叫个不停。

    张止行看着这群小鬼头和梁上那个大鬼,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有这么激动吗,一个个的,一点都不稳重。

    教学进行的很顺利,那群小鬼头读起这三字经来摇头晃脑很是可爱。

    可快到中午散学的时候,那周大柱就出了幺蛾子。

    那周大柱也不顾什么情况,要离开的时候还跑到张止行面前一脸高兴的问道,

    “夫子,你是要做我姐夫了对吗”

    周围没走的孩子听见这话都愣在原地,然后立马围了过来,将张止行包在其中,躲在梁上的允和也趴在梁上支着耳朵听着这边,一脸好奇的孩子们还有忐忑的允和,都想在张止行这得到一个答案。

    张止行觉得不管自己给出什么答案,肯定都会在村中流传开来吧,事关周大柱姐姐闺誉,他也很是愣了一会才说道,

    “大柱,有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小心回去你爹娘打你屁股。”

    周遭的孩子听见这话不由得对那周大柱投去了一撇,那允和知道结果也是又滚回了里面,

    “可是,我。”

    “好了,大柱,快跟大家回家吧。”

    周大柱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张止行及时的打住了,要接下来在乱说点什么,张止行也不敢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见着孩子们离开了这学堂,张止行这才抬头对梁上的少年说到

    “我去乡医那一趟,你在这好好呆着。”

    允和在上面露出一个笑来,目送着张止行出去。

    乡医家在村子的那头,离张止行家颇远,张止行这一路上也碰到了好些正做完农活准备回家吃饭的村人们,一路上不停的打过招呼后终于到了乡医家。

    “张乡医。”

    那乡医正好在院中晒草药,见着张止行来了也是点头算作打过招呼,张止行走进院中真想要在乡医这求得几副伤寒药,

    却见一个婶婶突然从大堂走出,笑着叫着自己,

    “张夫子来了啊,是来找我家老头讨药的吗”

    于是张止行又转向那婶婶方向,作揖回到,

    “是的,昨夜偶感风寒,今天特地来抓药。”

    听见这话的乡医停下正在翻草药的双手,淡淡说道,

    “我去给你拿。”

    那婶婶见乡医去拿药,继续对张止行说到,

    “家里配的有这些伤寒药,上午周家大姑娘刚来拿过,这中午你就来了,怎么好好的就受风寒了”

    对于婶婶的问题,张止行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婶婶是盖了轻被抱了小鬼冷受凉的吧。

    “应当是晚上睡觉不当心。”

    村里的这些婶婶们很是喜欢这个年轻的夫子,长得好看又有家业,是个秀才却从来不端读书老爷的架子,来这村里勤勤恳恳的教着那群小泼猴,这些中年婶婶们就是喜欢这种俊秀的年轻人,家里有姑娘的婶婶更是恨不得从哪打听点关于这夫子婚嫁的情况。

    今日见着俊俏秀才来了自己家,这乡医家的婶婶也是有些热情,见张止行举止有礼更想聊下去,问问那夫子有没有定亲什么的,结果看见自家老头拿着药黑着脸站在一旁盯着自己,这婶婶也只好歇了这念头,笑了笑就不再问些什么。

    张止行从乡医手中接过药放下诊金就告辞回家了,怕晚些回去,那梁上的允和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自己不在也没个其他人帮他。

    张止行觉得,今日自己似乎有些犯桃花。

    自己回家时见着周家姑娘正在自己家门口站着,手里还挎着一个篮子,不知装着什么东西,那周姑娘看起来很注重那个篮子,在门口站着是不是望望眼前的路上,然后又轻手掀开篮子上搭着的布,看着里面的东西露出个羞涩的笑来。

    虽说是中午,自己家也是山脚较为偏僻的地方,但并不是说这门口这条道上就没人来了,张止行站在不远处眼看这村里的一些人同周家姑娘打过招呼,问上几句,那周姑娘也是矜持的点点头,不说什么,转个方向又继续站在自己门口,一直不肯离去。

    张止行不知道这周姑娘为什么站在自己门口不肯离去,但心里却突然冒起不好的感觉来。可周姑娘一直可怜巴巴的站在那也不是个办法,张止行只有拿着药慢慢往家走去。

    等在门口见着张止行回来的周姑娘高兴极了,对着张止行一笑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羞涩的低下头去,藏在裙子里的一只小脚轻踩这地上的石头,一下又一下,绽放的满是少女的心事。

    “周姑娘。”

    “张夫子。”

    见张止行走进叫着自己,周家姑娘连忙福身回礼到,

    “早上听夫子咳嗽,担心夫子受凉,冒昧问过一句,得到结果。本是没小女子什么事,但思及夫子教导村中孩子劳累,可能顾不上自己。小女子便到那乡医那抓了些药,特地熬了送给夫子。”

    听见这话的张止行就觉得,这药,要不得。

    “不敢劳烦姑娘,安和已去抓药。”

    说罢还将拿有药的那只手拿高了一点,好让这周姑娘看见,

    周姑娘也没想到这张止行一脸就是拒绝,

    “这,这日头也不早了,夫子下午还要教学,这事小女子可以帮忙的。”

    周家姑娘毕竟生在村里,家里也没请个麽麽来好生教导,都是自家娘教着长大,礼仪倒是不差,但说话方面实在不像镇里女子一般注重咬文嚼字,小意温柔,为了来与这张夫子说上几句而不被嫌弃,自己在家中练上许久,若是两三句就说完归家,自己也只有气的跺脚。

    “不敢劳烦姑娘,安和自己的事自己能料理。”

    张止行觉得自己跟这周家姑娘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像个样子,若是被旁人看了去又该如何是好,

    “现在正值中午,说不定姑娘家人正等着姑娘回去用饭,莫让家人等急了,周姑娘还是快点回去吧。”

    站在张止行面前的周家大姑娘不知这夫子为何这般不解风情,气的眼眶都红了一些,

    “姑娘还是回去吧,好意安和心领了,但姑娘还是应多注重一些,毕竟男女有别。”

    这话一出,那娇娇柔柔的姑娘便篮子一扔,抹着眼泪小步往家跑去。

    张止行站在原地,见那篮子里装着的药水从碗中散落出来,浸湿那泥土地,最后化作一滩印记,也只有叹气一声,将那篮子收好,开门进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感谢,鞠躬。

    第18章 胡说八道

    十八

    村口老树下,向来是张家村妇女们的闲聊之地。

    村里的妇人们如何淳朴也摆脱不了这个人类惯有的通病,这不,冬日的尾巴还未离开,一群闲下来的妇女们抓着一把小零食或者拿着一个正在纳的鞋垫吃过早饭就晃悠晃悠走向村口老树,开始自己看来是无伤大雅的聊天唠嗑。

    “嘿,你们昨天看见了没啊,那周家大姑娘大中午的挎着个篮子站在秀才夫子家门口。”

    村里这个婶婶见周家并没有人来这跟她们唠嗑,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跟众人分享了这个八卦,

    “我没看见,但我当家的看见了,我当家的昨天从田里回来路过秀才夫子门口,可不看见那周大姑娘站在门口嘛,我当家的还说,那秀才夫子家估计没人,门都是关着的,那大姑娘可是等了好久”

    坐在老树大石头上正在纳鞋垫的二丫她娘停了针脚抬头对大家继续说道,

    “你说这周家大姑娘是想干啥,怎么这么不讲究的就站在人家门口,也不怕闲话啊。”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看上了那秀才夫子呢。”

    第一个聊到这的婶婶也就是花婶子心中早有猜测,见大家都顺着自己话来,不由得把这猜测抛了出来,

    “你们别说,那秀才夫子年轻好看又有家底,看上也是正常的,别说那周家大姑娘,张丫头她娘不是每天都往小学堂跑吗”

    那婶婶的话一出口,这闲聊的小团体突然陷入一片安静,众人脸色不明,没人肯答这话,

    “花婶子你咋净胡说那张今生媳妇得天天送丫头去学堂,可不得跑那边,人周大姑娘说不定也是去找大柱子的”

    乡医家的婶婶刚刚走到这老树下就听见花婶婶又在众人面前张嘴说瞎话,本性耿直的她对着花婶婶就是一句反驳。

    乡医家婶婶年龄只比这些闲谈的小婶婶们大上几年,再加上自家当家的是这张家村里唯一的大夫,众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唯恐惹了乡医家婶婶,戳到了她脾气,那平日里头疼脑热到时候找到了乡医也不一定就能被接诊。

    这乡医吧,可宠这婶婶呢,就算那婶婶没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也不见他有什么不乐意,之前有邻人劝他去买个小丫头养上几年就收了生个儿子,可是被那乡医赶出了门,好几个月见那邻人也是每个好脸色。

    所以这乡医婶婶一说花婶子,众人不敢说上半句,连花婶子也不敢怼上去。

    老树下的闲谈眼看着就进行不下去了,乡医婶婶也觉得这群人吃饱了撑的,不愿在这多说几句,便又转身离去,留下面色不明的众人。

    一句毫无根据的闲谈,照理说生在老树下,就该灭于老树下。

    可,这次花婶婶的猜测,却像是自己带着这荒谬的根据,长了手脚般在这这张家村里流窜开来。

    几天过去,张家村看着面上平静,一团和气,可实际上却是连张止行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张家丫头好几天都不曾来这小学堂上课了,也不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自己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前几日看着还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第二日就没了踪影,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不再来这小学堂上课。

    张止行看着那扇屏风与隔出来的位置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耳边还是孩童们刚刚离开的有说有笑的声音,两相对比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堵,他抬头看向藏在房梁里处的允和,问道

    “允和,你知道这小丫头为什么不来这小学堂了吗”

    允和这鬼这几天也是当的失职,明明是个游魂,往日里整晚整晚飘在村子里,不说刻意,但村里的所有事情好歹也知道个一二三。现在却每晚贪图张止行那个热烘烘的怀抱,一到天黑哪也不去,就进了张止行的屋再也不出来,当然,允和是半点也不承认这个说法。

    允和是觉得自己还陷在了有人给张止行说亲,有人喜欢张止行而自己不乐意的怪圈中。那天周小莲挎着篮子送药等在门口这事,允和这小鬼虽是躲在学房里,但也是能听到点什么,那姑娘小声说的那几句话一字不落的都进了允和的耳朵。

    无意听了少女心事的允和本性是突然生出一股怒气,但又随即忧心忡忡了起来,一是上次仅仅是让媒婆摔了一跤,这张止行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硬是要来问是不是自己,那迂腐秀才的脸上全是一片你要认错的表情,气的允和自己肝疼,还得自己出去晒个太阳才哄过身来,再不提这事。

    要是这次自己又蒙蒙撞撞去让那小姑娘摔上一跤,指不定张止行又是好几天不理自己。再加上这周小莲,允和也算是对她有些愧疚。

    允和刚刚意识到自己是鬼那几年有些胆小但是依旧闹腾,也曾与村里的小孩一起玩过,但不过只有两三年时间,当时猛的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那家人还请来装神弄鬼的老虔婆想要驱赶自己,于是当时还是小和的自己闷着一口气,不管不顾的就在这村子里闹了起来,也是那个时候,一个意外就吓着了正怀着周小莲的周家妇人。

    允和还记得那晚周家灯火通明,一大家子男人聚在产房门口听着里面的惨叫声,那妇人婆婆白着张脸出来,哽咽了两个词便又大声嚎啕哭着说这媳妇与肚子里那个,可能是都保不住了,那周家汉子听见这话红了眼眶,发疯一般想要进那产房去看看自己正在受罪的媳妇。躲在黑暗里,看到这一切的允和那时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怎就迷了心窍不管不顾了起来。

    后来好歹是生下了周小莲,但小姑娘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允和这么些年心里的愧疚一点也没散去,不见还好,猛地见到了,这心里难免泛起以往的事。这次听了一耳朵那姑娘的心事,这心里不上不下,说不出的闷闷。

    对于张止行的问题,几日里自我烦闷与沉浸怀抱的允和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也是躲在里面,摇了摇头,不说一句也不管那呆秀才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张止行当然是看到了,见允和也不知这答案,叹了叹气,又对房梁上的允和说到,

    “我去张大哥家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说罢便趁着中午这段空闲时间往那张家走去。

    那张家张止行就上次与张今生喝酒来过一次,隐隐约约还记着点路,自己循着记忆在这儿村子里左走右走好歹也走到了张今生家。

    一到才发觉那张家,大门紧闭。

    此刻正是中午时刻,按理说村人们应该都在家中吃饭休息,可这张家却是大门紧闭,张止行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冲着这大门开始喊着“张家嫂子,张家嫂子。”

    自是无人应答,张止行不知这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大哥还在镇上做着活,送孩子来学堂的都是嫂子。而自己平日里只顾男女有别,从不抬头正眼看那张丫头的娘,记忆里只记得那是个性子腼腆的嫂子,那丫头也是一天安安静静的,听话的很。

    突然不来这学堂之前,张止行半点没从这张家嫂子与丫头身上感到不对劲,猛地见这大门紧闭,唯恐这家突然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张止行不由的又焦急的喊上了几句,眼睛也盯着这大门,指望着等下就有人来敲门。

    “张夫子,别叫啦,这家没人。”

    张家嫂子没叫出来,旁的邻居到是被喊了出来。

    一个胖胖的婶婶从张今生家旁边的大门里探出身子来叫着张止行,

    “别叫啦,没人,张今生家的带着丫头回娘家了。”

    张止行听到这答案心里一松,之前的焦虑随之散去,不是突然出事就好。

    “谢过婶婶提醒,这张丫头好几日没来学堂,我觉着奇怪便想来问问缘故,只是不知这张家嫂子带着丫头回娘家了。”

    张止行本想只是想解释一下自己到这来的缘故,免得有人多想,却突然发现自己说完这话,那婶婶的面色看起来是一脸复杂,

    “张夫子不知道啊,这村里都传你跟那张家媳妇,还有周小莲的事啊。”

    什么张止行听到这里心头一跳,

    “安和不知,这,这,这到底是传了什么。。”

    那胖婶婶见张止行的确一脸震惊的样子,整个人也是不像那些人口里传的风流样。便又解释几句,

    “不知谁传的,说这张家媳妇,周家姑娘都往你那跑,就是说。。说”

    这样传出去,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妇人姑娘不自重,不爱惜自己名声之类,说的急眼了指不定还编出一段故事来

    张止行对于这个心里清楚的很,也懂这些话最是伤人。

    “胡说八道我与那嫂嫂,姑娘半点关系都没,怎得就胡乱说些”

    胖婶婶见这夫子突然发怒,心有惧意,喏喏到,

    “我也就是听说,这,这,这话在村里都传了好几天了。张家媳妇也是受不了才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听到这里张止行更是生气自己百般注意,怎得还是给别人带来了麻烦,这世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怎得就爱嚼人口舌,胡说八道

    张止行忍者怒气,像这胖婶婶说声知晓了后便一挥袖子,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考国二,抽到一套无法言说的题,自知考试过关无望,心情沮丧,

    回到寝室又发现身份证也掉了,满心忧愁。

    苦啊。

    第19章 醉酒

    这厢气鼓鼓的离去,连带着一路看来的风景都觉得惹人厌。

    张止行不曾想到来到了这乡下也能遇到这些事情,以前自己无能为力,现在看起来竟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自己满心怨气。

    只是可怜了那张家嫂子与周家姑娘,平白无故受这委屈。

    想起了这周家姑娘,大步如飞的张止行忽得停下了脚步。

    之前不知道这些闲话便是罢了,现在知道了在不去解释赔罪,可真是误人闺誉,那张家嫂子回了娘家自己断然不可能跑过去赔罪,只有等张大哥回来了再去张家说明情况,若是惹得人夫妻不和,那张止行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可这周家还在,周家姑娘还待字闺中,自己理应去向其家中父母说明情况,做个赔罪。

    可要是赔罪,又如何说这流传原因尚且不知,又要怎么解释自己又要不要带上什么礼物

    张止行愣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走上一遭,这流言既已经传来,自己还是去解释说明一下,总得告诉别人一声,这幺蛾子不是自己弄出来的,自己也很无辜,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愣头呆子大秀才盯着正午的太阳就在村里开始乱转,逢人就问这周大柱家在哪边。

    好不容易经人指点到了周家,张止行打眼望去却见那周大柱家大堂里坐满了一家子,正襟危坐在那就像是等着张止行到一样。

    呆在里面的周大柱见自家夫子站在门外面色冷冷的看着自己一家人,便急急忙忙挣脱开了阿娘的手往夫子那跑去。

    “夫子我们等你好久啦”

    张止行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自己刚刚问路找路那段时间就有人通知这周家人自己要来了,所以此刻才是这么严肃的一个样子。

    张止行摸摸跑到自己面前的周大柱的脑袋,想着来了就便说清楚吧,就抬脚跨过门槛往里走去。

    “安和冒昧前来,实在打扰各位了。”

    处于礼貌,张止行微微拱手,向众人先打过招呼。

    那周家众人也没想到这夫子加秀才的张止行这般谦逊,不拿架子,刚刚还正襟危坐的各人又都打回原形,成了老实巴交的乡野村人。

    那周家爷爷是家里的主心骨,听到这夫子到处问路跑到自家来,有些奇怪,但又听到儿媳妇说最近村里的那些闲话,大概也猜到了点什么,可那夫子两手空空,也不像是儿媳妇猜测的样子,只是可怜现在躲在房里的小莲了,怕只是春心错付,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夫子,你来我这周家可是有什么事是大柱在学堂里不听话吗”

    听见这话的周大柱气到不行,半个身子抱着夫子大声说到,

    “我没有我在学堂可乖了夫子一定是来找姐姐的我都听到那些婶婶伯娘们说的话了”

    “大柱”

    周大柱这话一出,惹得大堂里众人全是一脸严肃,后知后觉的周大柱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整个身子躲到夫子身后。

    张止行伸手去安抚了一下周大柱,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继续说到,

    “我来确实有些事情。安和今日才知道村里有些不好的闲话,也不知您家姑娘受了多大困扰,安和特地来道个歉,这事安和也不知道如何就有了,还传了出来。”

    要是说听到前半句这周家儿媳妇也就是周小莲的娘还有些许高兴的话,那后半句就是把那高兴给压到了谷底,被震惊给吞噬。

    “这这”

    “我与张家嫂子,周家姑娘没有半点关系,也不知这村里现在传成了什么样子。若是给周家带来了极大困扰,安和实在抱歉,以后一定更加注意,不给闲话机会。”

    听到这里,周小莲的娘更加不知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夫子你不是,收了小莲炖的汤药了吗这”

    “婶婶误会了,安和深知男女有别,又怎会当着众人面收下姑娘给的汤药。姑娘心善是好,可架不住这闲话多惹人烦。”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原先以为这张夫子是来解释一番并表示有意娶亲的周家奶奶和小莲娘,都闷闷然,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这媒婆与小莲都害得两人空欢喜一场。

    见那两妇人终于明白过来,周家爷爷这才对张止行摆摆手到,

    “闲话嘛,闲的无聊乱说的话嘛,可不能信。以后小莲不贸贸然跑出去就好了。没影的事儿,传一段时间就散了,夫子你只顾教那群孩子们就行了。”

    张止行听见这话忙点头,又再三对这众人表示歉意,这才带着要跟着自己一起去学堂的周大柱离开。

    待那两人彻底走出堂屋里众人的眼中时,这周家爷爷拿过放在桌上的烟斗,慢条斯理的开始弄他的烟丝,然后头也不抬的对那儿子与儿媳妇方向说到,

    “找那媒婆重新给小莲说门亲吧,说个有意要结亲的。”

    小莲娘听见这话忍不住想要解释几句,再让公公缓缓,但一旁的相公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顺着声音低声答应着。

    与那周大柱一起离开的张止行并不知道周家做的决定。

    虽说去解释了一番,到自己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痛快,之前在镇上压不住的烦躁又开始从心底泛起,直逼张止行的脑海。

    这闲言碎语最是伤人。

    或许是压抑太久,这日下午张止行也没从这烦躁中挣扎出来,但好歹这次也懂了些收敛眼色,没让这群小鬼头跟着一起兢兢战战一下午。

    终于挨到了散学,张止行叫住蠢蠢欲动的这群孩子们,跟他们说到自己明日有事,明个就都不用来上学,过上一天再来。

    孩子们一阵欢呼,呼朋唤友打打闹闹一起离开了这小学堂,张止行也是跟在身后,等人都走完后就直接去关了门往内院走去。

    等到那夜色笼罩了大地,听了满耳朵乒乒乓乓声响的允和带着满心疑惑往内院飘去,想要看看那呆头秀才找什么找得那般起劲,现在又突然变得安安静静。

    允和飘到张止行房间里才发现那货正对着烛火自饮自啄,喝上几杯了还用手去挑一挑那火,也不怕被烫着,接着又是自喝自的,脸上挂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难怪下午就不对劲儿,原来是憋到了晚上自己发疯。

    “张止行,你干嘛呀。”

    那张止行依旧自己喝自己的,半点不理允和,允和还以为这厢又突然看不见自己了,又站在原地运运气,检查一下现形了没,确定一番又继续问那玩火的傻子,

    “呆秀才你在干嘛啊。”

    可是张止行还是不理允和。

    这时允和就不乐意了,生气可以,喝闷酒可以,可突然不理自己不可以

    于是允和一抬手就把那火苗给灭了,让你玩火,火没了看你还怎么玩

    房间突然回归夜色拥抱,与黑暗融为一体,张止行愣了一下,又跌跌撞撞起身去厨房摸来打火石,一轻一重的重新点燃了火,

    “你怎么这么烦啊,怎么跟那些嘴碎的人一样烦啊”

    不等允和再次做个啥,点灯结束的张止行就扔下打火石,将站在一旁的允和拉倒自己旁边的板凳上,

    “坐下”  拉扯他坐下来,还不忘给递个杯子满上酒,“喝别弄那些讨厌的事喝酒”

    这张止行真的是喝醉了,自上次看见允和在阳光下被灼伤,那以后对待允和连说话都是温温柔柔,平时也不见得突然这般孩子气。

    允和一直手接过张止行递过来的杯子,另一只手反手过去抓住了握住自己的张止行的手,摇晃了起来,

    “好啊,我喝就是了,你怎么突然生气了啊”

    见眼前这小鬼头乖巧坐在自己身边,一脸听话,也不忘撒娇摇自己的手,张止行对于他刚刚吹灯的不乐意也没了,又听他软软糯糯的问着自己为什么生气,  自己像忍不住一般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

    “你说怎么老是有些人长了张嘴却总是不说人话,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也不顾及别人名声”

    “怎么了有人说你闲话啊”

    “我倒没什么,大丈夫还怕什么闲话可那些姑娘嫂子不一样啊闺誉名誉顶个重要,怎得就有那么些人胡乱说话,损人声誉”

    原是替那些女子抱不平喝闷酒

    允和甩开张止行的手,哼声到

    “你管别人的那嘴又没长你嘴上,你管得住吗”

    “嘿,你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来来来,过来”

    喝醉的张止行见允和突然板着个脸坐在一旁,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又说着话将人拉了过来,整个人给圈在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

    “这样你就甩不开了,嘿嘿,来,好好听我说”

    “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好,要是闲话传开了那些女子以后就不好嫁人不好见人了我就是觉得气愤那些人嘴巴一张就害了别人一辈子啊”

    “你要怜香惜玉那你就去娶呀在这里说什么”

    允和说着还想从这怀抱里挣扎出来,感觉允和动的厉害,张止行又使了点劲将他圈着不动,头也靠在他的肩上,嘴里喃喃道,

    “不娶,不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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