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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君下 第13节

作者:而我知道 字数:17182 更新:2021-12-31 07:52:08

    从三里宫灰溜溜地回去后,尚武帝才猛然发现他还是不知道那个男宠的名字。

    尚武帝挫败不已,一整天心里都是那个男宠张着血盆大口的模样,怎么都挥之不去。他拉不下脸承认觉得很有意思,舍不下面子再去见那个男宠,一整日下来什么都没做的尚武帝瘫软在御座上,露出了颓废之态。

    尚武帝盯着小多子泡茶的身影,突然一下弹起了上身,怎么没想到呢,太监总管总归是自己最近身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站在别人那边。

    尚武帝摆好了仪态,慢悠悠地道“小多子,别泡了,过来。”

    “是,陛下。”

    “嗯哼。”尚武帝在寻思着用什么语气问出来显得最不在乎,最云淡风轻。

    然而小多子可是尚武帝肚子里的蛔虫,就算尚武帝失了忆小多子也能照常蠕动“顾公子原名顾岸,乃被陛下已灭的西项国丞相之子。陛下战胜后便将顾公子带在身边,先为他建了宫殿名为三里,后封其为太子殿下的武学师傅,从初识到如今,已有六年。”

    这段话隐含太多信息,尚武帝好一会儿才全部消化完,却不知如何回应,他有太多的问题,但六年的时光岂是只言片语能道得清的。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想去知道那些过去。

    “朕这次的伤是怎么回事也跟他有关”

    “陛下为救顾公子,意外受伤。”

    “”或许是知道了太多自己为一个男宠奋不顾身的事,尚武帝竟然一时间无话可说。

    “陛下”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下,朕失忆的事不许有半分泄露出去。”

    “奴才明白。”

    “嗯,下去吧。”

    “公子”

    “梅儿,怎么了”顾岸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盆栽上的叶子,心不在焉地回道。

    “公子,”小梅儿有些扭捏,“方才徐公公派人传话来说,陛下今日去了芸妃娘娘那儿。”

    顾岸停止了玩弄叶片的手指,芸妃是个什么人他毫无印象,尚武帝总共只有三个妃子,最初的太子妃早已病逝,成妃被软禁冷宫,那想必芸妃就是剩下那一个了。

    小梅儿眼珠子偷偷往上瞅着顾岸的脸色,见他呆呆地望着那盆花草好一会儿,终于偏过头来与小梅儿对视上,真诚地问道“芸妃是谁”

    “公子”小梅儿跺脚,拍桌子,“芸妃是哪个娘们儿有什么重要的公子到底有没有听梅儿说陛,下,去,后,宫,了”

    顾岸笑出声来“梅儿你说话太粗鄙了。”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小梅儿在屋里蹦来蹦去,活像一只尾巴着火的麻雀“公子你不可救药”

    顾岸看着自家小婢女火急火燎的模样自得其乐,笑了一会儿才给小梅儿顺毛“好啦好啦,帮我传话给徐公公说我要见陛下。”

    小梅儿这才安定下来,用警告的眼神逼视顾岸“公子这次不准乱来了陛下上次都是被你吓走的”

    顾岸乖乖地点头“好,好,都听梅儿的。”

    小梅儿这才放下心,趾高气扬地通风报信去了。

    有人急得跳脚,有人面不改色,但事实上唯有当时在场二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尚武帝自从被顾岸“戏弄”过后,居然每日每夜都想着那个笑嘻嘻的男宠,睡觉的时候不安稳,用膳的时候在担心,担心些什么尚武帝也不明白,但他发觉自己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了。

    尚武帝得知自己后宫清冷,但不曾想真的清冷到这种境界,堂堂大安帝王居然只有一个妃子

    但一个也好歹是女人,是克制他想顾岸的唯一途径,于是尚武帝仰起脑袋,意气风发地走进他的后宫。

    尚武帝把小多子打发在门外,不知多久未踏入过这座寝宫,当下又记忆全失,即使在贴身小太监面前尚武帝也不想丢了面子。

    于是尚武帝摆足了架子推开传说中芸妃娘娘的宫门,打开了另一个天地。

    芸妃娘娘的寝宫不知有何过人之处,尚武帝直从黄昏呆到了深夜,丝毫未有离去之意。

    就在尚武帝打算留宿后宫之时,小多子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陛下,顾公子求见。”

    尚武帝当即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心中却涌出一股莫名的欣喜,仿佛“顾公子求见”这五个字比金子还珍贵,比宝玉还难得。

    尚武帝抬起下巴,哼哼唧唧道“让他过来吧。”

    小多子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尴尬,没敢破坏尚武帝的形象,道“顾公子请陛下移驾三里宫。”

    什么让他亲自去三里宫尚武帝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随即拍拍衣袖,起身。

    从寝宫里走出来的尚武帝没有带出一丝脂粉气,不知是这位芸妃娘娘不喜浓妆艳抹还是别有隐情,小多子跟在尚武帝后方半步,一股冷清的寒意扑在他脸上,是他从未在尚武帝身上发觉过的,平静中蕴藏疏离,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小多子,朕究竟是有多在意那个顾岸”走在夜路上,尚武帝再也忍不住问道。

    小多子这次也是飞快地答上“奴才只知道若是在陛下忘记的这段时间没有照应好顾公子,陛下想起来之时就是奴才临死之日。”

    尚武帝闻言,忽得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你现在记牢了,你只是朕一个人的奴才,朕赐你不死,即使想起来你也不必害怕。”

    “奴才遵命。”小多子恭敬地应道,但心中连连苦笑,尚武帝要是想了起来,他死了就罢了,这位皇上估计会悔得连自己也不放过,顾岸身边的人更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当然小多子不能将这话说出口,失忆后的尚武帝阴晴不定,他还没有那么多条命给皇上耍着玩。

    尚武帝摆足了姿态要看顾岸整什么幺蛾子,结果偌大的三里宫一片漆黑。

    小多子也难免尴尬起来,想必顾公子是把通知皇上过来的事忘干净了,这时辰的确是顾公子乖乖就寝的时间。

    “陛下,这边。”小多子瞬间弄出了一盏油灯。

    “他这是在搞什么”尚武帝不爽了。

    小多子将所有的油灯点燃,整个宫殿顿时明亮起来。

    顾岸并没有在卧房里,尚武帝看见他坐在主殿中央,脑袋枕着右手趴在桌上。想必是等得睡着了,被下人看见便吹熄了灯。

    心头一闪而过一阵压抑,尚武帝拂去那缕不明的沉重,走上前推了推顾岸。

    顾岸没动弹。

    于是尚武帝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顾岸的脑袋顺势往左边一滚,“砰”得砸在桌上。

    被磕醒了。

    顾岸并无起床气,但是被人这么弄醒,谁也不会高兴。

    顾岸抬起头,恍恍惚惚地晃了晃脑袋,终于看清了眼前站着一个人,小声抱怨道“真没礼貌。”

    声音虽轻,尚武帝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当这可犯了他的禁忌,天知道尚武帝是最注重皇家礼仪的人。

    尚武帝很不高兴“见到朕为什么不下跪”

    “陛下赐我终身不跪。”

    “你”尚武帝不好收回承诺,双手抱胸,“哼。”

    顾岸发现失了忆的尚武帝特别孩子气,本来的一点小不高兴消散开来,拿出一个小罐子引诱他“陛下,吃不吃这个”

    尚武帝瞥了眼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顾岸往外夹着杨梅“陛下不可能把这个都忘了吧,娘亲做的蜜渍杨梅,陛下最喜欢吃了。”

    尚武帝很没脸没皮地把头凑近顾岸的筷子。

    吃了酸酸甜甜的东西,尚武帝的心情立即变得好起来,也不去计较那些规矩礼仪。

    “你叫顾岸”即使知道了,尚武帝仍然故意问一遍。

    顾岸看着尚武帝的黑牙,微笑道“嗯。”

    “你叫朕来有何事”

    顾岸愣了愣“好像没什么事。”

    尚武帝青筋一跳。

    “不过陛下平日都是在三里宫留宿的。”

    尚武帝皱眉“这有什么好的朕干嘛天天来”

    顾岸完全不计较尚武帝不满的表情,笑道“天色这么晚,陛上还有伤,就别回去了。”

    “朕想在哪睡是朕的自由。”

    “是,是,陛下都是对的。”

    “你什么语气。”

    “很听话的语气。”

    “朕怎么听着一点都不高兴。”

    “那陛下喜欢什么语气”

    “很乖的语气。”

    “哦。”

    “”

    “”

    “喂。”

    “宗淮,我好困啊,你不要吵我了。”

    “”

    、肆拾 顾岸失宠了

    皇家的八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大街小巷。

    “你知道么那个姓顾的妖孽失宠啦”

    “什么皇上不是独宠了他好多年吗”

    “呵,现在皇上对那个芸妃娘娘格外宠爱,还封了她为贵妃。据说那娘娘气质非凡颇为清高,连册封大典都没露面,皇上居然也没怪罪她。”

    “这芸妃娘娘如此厉害当年皇上为了那个顾岸连清了几个老臣,更是没人赶在皇上面前说他一句不是。”

    “那芸妃本事的确不小,当初就是大安有名的美人,被皇上忽视这么多年也的确可惜,所幸终究邪不压正,你有所不知,那男宠本是西项人,多年潜伏在皇上身边。据说皇上前些时间身受重伤,都是拜这姓顾的妖孽所致,现下皇上还留着他一条命已经是念尽了往日情分了,怎么可能还宠幸与他。”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是谁啊我哥可是宫里的”

    以顾妖孽为首的流言传得妇孺皆知,每家每户晚饭嚼着腊肉之余都不免多嘴几句,芸妃娘娘顿时声名大噪,对于顾妖孽的失宠有人可怜有人叹息,但更多的人抱着“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看好戏姿态。

    宫外的百姓对宫里的秘闻都传了个七七八八,宫内当权的人可不会不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的。

    小太子耍完最后一招,收起剑势,看向一旁的八卦主人公。

    “师傅。”

    顾岸望着小小少年,心生骄傲“殿下的招式已经十分成熟,只需多加修炼内力,一定能让剑法更为精进。”

    小太子走近顾岸,道“师傅以后不必每日都来了。”

    一听这话,顾岸顿时有些受伤“殿下也嫌弃师傅了”

    小太子连忙把桌上的松子糖给师傅递过去,安慰道“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顾岸不接糖,挺委屈地咕哝“师傅还有很多没教呢,殿下翅膀就硬了。”

    小太子又把手往前伸了伸“本宫只是怕这段时间太累着师傅,这些招式套路本宫都明白,自学练习也可以的。”

    顾岸这才领情,塞了一颗糖在口中,含糊道“不累,师傅天天都很闲。”

    小太子望着他“师傅气息紊乱,内力不足。”

    顾岸有点被人揭穿的尴尬,摸摸脑袋“让殿下见笑了。”

    小太子隐隐有些不悦,强压着不表露出来,沉声道“你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也会垮。”

    “陛下伤势未愈,师傅看着也会心疼。”

    就连平日波澜不惊的小太子如今也有些坐不住了,直视着顾岸,正色道“父皇身边高手如云,根本不需师傅这样耗尽内力每日为父皇疗伤。”

    顾岸撇撇嘴“殿下要孝顺。”

    “可是父皇根本就不知道,就连现在父皇在哪师傅也”

    “陛下在芸妃娘娘那儿,叫我不要去打扰。”顾岸打断他,把糖嚼得喀嚓喀嚓响。

    小太子把头一转,再也不理会他家师傅了。

    顾岸可真是对这对父子束手无策,对誉儿小太子一类的低龄一辈更是无计可施,立即缴械投降“师傅错了,什么都听殿下的好不好”

    “嗯。”小太子不大高兴地应了声。

    顾岸见一本正经的少年难得地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又是欣慰又是觉得可爱得不行,忍不住多手多脚去揉搓小太子白嫩嫩的脸蛋。

    “师傅你住手。”被捏了十下之后,小太子终于撇开头。

    顾岸悻悻地收回手,又顺手扑棱了一把小脑袋后才道,信誓旦旦地道“殿下别担心,宗淮是什么样的人殿下应当很清楚,他真对谁动了心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小太子淡淡道“全天下都知道父皇封她为贵妃。”

    顾岸被挫了锐气,讪讪地垂着脑袋。

    “本宫听说芸妃这人天生底子不好,弱柳扶风,不失为一种病态美。”

    顾岸不感兴趣“我不跟女人争宠。”

    “嗯本宫怎么记得师傅在外是以击败后宫三千佳丽、妖媚惑主闻名的”

    顾岸脸红了红,也不知道谁把他那些恶趣味传了出去。

    “青儿。”小太子唤来一名婢女,“传话给徐公公,就说顾公子病了。”

    “奴婢遵命。”

    装病顾岸从来没尝试过,这种拿身体开玩笑的事尚武帝以前绝不许他做,顾岸有点点的兴奋,但更多是不好意思“殿下,陛下他失忆了。”

    小太子严肃地冲他挑了挑眉“放心吧,徐多会处理好的。”

    有人在帮顾岸费尽心思地对付芸妃,就一定是有人将芸妃推上了风口浪尖。

    推手尚武帝的确呆在芸妃娘娘的寝宫中,寸步不离的第三日,甚至连奏折都一并带去批改,究竟这芸妃乃何方神圣,将尚武帝的心死死抓牢,也只有整日赖在人家房里的皇上自己才知道了。

    那日,尚武帝推开门,一阵阴冷的寒风便扑面而来,尚武帝不禁打了个寒颤,关上门,仔细一瞧,这阴森森的房间内竟然空无一人。

    尚武帝连着咳嗽了几声,才有一个微胖的婢女揉着眼睛,拖沓着脚步走过来。

    “嗯哼。”尚武帝轻哼。

    那婢女睡眼惺忪地打量着他,转身就走,边走边嘟囔“谁啊莫名其妙”

    尚武帝僵在原地,突然一个箭步上去,用衣袖一下包住婢女的头,恼怒道“看看看看这是什么颜色没规矩的奴才”

    婢女挣扎了两下,顿时整个身体哆嗦在地上“黄皇皇上”

    尚武帝呸了一句“真没礼貌。”

    婢女抖啊抖“奴婢双双,陛下赎罪”

    尚武帝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婢女计较“你家主子呢”

    双双肉肉的脸颊轻微抖出几个字“主子”

    尚武帝没什么耐心“芸妃,把她给朕叫出来。”

    “陛下赎罪,奴婢双双没有主子。”

    尚武帝怒了“耍着朕玩儿吗”

    “奴婢双双真的不知啊,这宫殿虽然是芸妃娘娘的寝宫,但打从奴婢双双来这就从来没有见过芸妃娘娘呀,奴婢双双不敢有半点不实,陛下明察呀”

    尚武帝越听这婢女讲话越觉得不舒服“你的话朕怎么听着这么心烦呢。”

    “”双双立即住了嘴。

    尚武帝冷静了一些,过了半晌问道“这宫里真的从来没有过什么芸妃”

    “奴婢双双听说很久以前是有的,上一任的姐姐,也就是芸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说是陛下让芸妃娘娘走的,姐姐说,这件事只有陛下,她,芸妃娘娘和奴婢双双知道,绝不告诉第五个人。”

    尚武帝掩住惊讶,一时参不透自己把后宫放走的荒唐行为,环顾了一圈芸妃宫,倒是不小,收拾得也干净,只不过似乎朝向不好,总给人阴阴的感觉。

    “这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尚武帝对眼前憨憨的婢女印象好了许多,日夜守着一间冷清的空房,无人监督还能让其保持一尘不染,这双双也是个心思简单坚定的人。

    “是啊,五年来都只有奴婢双双一人。”

    尚武帝点点头,看看四周,是个清净的好地方“给朕备一壶茶,别让外人知道没有芸妃这件事,明白吗”

    “是,奴婢双双明白。”

    尚武帝终于知道哪里听着不爽了“啰嗦,朕知道你叫双双。”

    “阿嚏”

    回忆结束。

    尚武帝斜眼瞟向双双,愣是被她好大一个喷嚏声唤回了思绪。他厌恶地扫了扫空气,心生烦躁,捏造出一个芸妃就算了,还封贵妃独宠,尚武帝隐约觉得是失忆前某个人给自己留下的破习惯,不把戏做个十足神经做个精彩绝伦就显得很不上道似的

    尚武帝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擦屁股

    而且,为什么那个顾岸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失宠该有的反应吗尚武帝忿忿。

    “陛下。”小多子在外头唤了声。

    尚武帝正好嫌烦了,小多子看起来比双双机灵得多,不如出去问问他的想法“何事”

    小多子见尚武帝像藏什么秘密似的将门紧闭后才走过来,偷偷记在心中,凑上前道“陛下,顾公子忽染风寒。”

    尚武帝脚步一顿,蹙眉“风寒让太医就诊便是。”

    “陛下不去看看”小多子壮着胆子。

    “这么小的病也要朕亲自去可笑。”

    小多子转了转眼珠,紧跟在后“陛下有所不知,顾公子身有顽疾,每逢入秋必染风寒,一旦风寒次次命悬一线。以往若不是每次陛下不日不休地陪在左右,顾公子早就”

    尚武帝的眉头快堆成了一座山丘,脚下不自觉加快了几步“废话什么,带路。”

    “哎哟”顾岸微眯双眼,伸出纤纤玉指往额间一按,“好晕呐”

    惨不忍睹的演技让小梅儿无法直视,催动体内突如其来的神力,小梅儿一把将顾岸抗在肩上,扔进床中。

    “公子”小梅儿哀求道,“公子你还是乖乖装睡吧,就公子那样别说陛下了,就是一傻子都骗不了。”

    顾岸缩进被窝里,探出两只眼睛,蛮不服气地圆瞪着“我以前都是这么演的。”

    小梅儿心里啐了一口,那还不是陛下宠你,配合你玩儿。

    顾岸接收到小梅儿轻蔑的眼神,泄气地抱怨道“都叫殿下不要这么做了,陛下肯定不会来的。”

    小梅儿一听这话可难受了,抓着顾岸的被角“公子,梅儿错了,梅儿不该这么说,公子罚梅儿吧。”

    “嗯”顾岸发出一个黏黏糊糊的音,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翻了个身,“好像有点困了,我睡了。”

    “”浪费了感情的小梅儿正思索着怎么把自己公子弄起来,小多子的声音就像猛地给她打了一针兴奋剂,小梅儿用力摇晃着顾蚕蛹,“公子公子听到没陛下来了”

    顾岸一秒入睡的功夫出神入化,转眼间已经神志模糊了。

    于是尚武帝进门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被子裹得红彤彤的脸,睁也睁不开的眼,和小梅儿“凄厉”的呼唤。

    他病入膏肓了

    尚武帝眼前突然一黑,明明想到这个男宠就心生烦躁,但一看到他这个模样,竟然喘不过气来。

    尚武帝握住莫名颤抖的手,几乎不敢靠近,许久轻声地开口“顾岸”

    顾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尚武帝站在几步远的位置,愣愣地望着他。

    顾岸有些恍惚,记忆中同一个人守在他的床前,焦躁地向外面吼着找太医,一转头又温声细语地哄着他,让他握着他微凉的手,问他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保证着会对他好,不会离开,对他说朕陪着你。

    顾岸望着小心翼翼不敢往前挪步的皇帝,微微弯了眼,轻声道“宗淮。”

    他把他的名字叫得柔情似水,深情又缠绵,软软地包围过来,尚武帝像被这两个字解了禁锢,箭步上前,坐在他的床边。

    尚武帝被他用那种眼神凝视着,局促不安,却也不愿意离去。

    顾岸从被中伸出一只手,去握尚武帝的,掌心全是汗,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担心的。

    汗湿的手掌突然使顾岸想起了什么,将尚武帝的手紧了紧,问道“陛下还记不记得猜新郎”

    “不记得。”尚武帝不敢去看他,偏过头,梗着脖子生硬地答道。

    “那陛下也不记得那时最爱对我说的话”

    “不记得。”

    “那我重复给陛下听,这回别忘了。”

    “”

    “我喜欢你。”

    顾岸感觉到手上一下剧痛,尚武帝蓦地转过头来,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顾岸弯着眼角看他,失忆了的陛下跟以前还是一样。顾岸展开笑容“宗淮,我喜欢你。”

    尚武帝猛然甩开他的手,忽然发作,顾岸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是不是根本没病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就算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顾岸怔怔地望着他。

    “你以为朕很闲成天陪你玩这些游戏”

    “”

    “朕”尚武帝倏地起身,狠狠盯着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顾岸,深深吸一口气,“朕今天不杀你,你好自为之。”

    尚武帝有些狼狈地夺路而逃,他冲出三里宫,并未走远,直挺挺地站在空地上,冷风吹得他毫无知觉,双手捂住的心跳却鲜活又激烈。

    顾岸看着尚武帝愤然离去的背影,很委屈地把脸埋进枕头里,都说叫殿下不要骗人了。

    、肆拾一 吃醋不好玩

    三里宫最近变得特别热闹,先是尚武帝被闹腾得鸡飞狗跳,后是小梅儿不日不休的大呼小叫,现下又来了一祖宗。

    清莲悠哉悠哉吃着剥好的葡萄,一边用揶揄地目光斜视顾岸。

    顾岸目不转睛地看着清莲吃葡萄,见他一副期待自己开口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将话说出口“莲莲这还有雪梨,你吃不吃”

    清莲两指一弹,把手上的葡萄摔在盘子上,“吧唧”一声葡萄汁水四溅。

    “稀罕你那一点水果。”清莲哼唧。

    顾岸擦了擦脸“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你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管”

    顾岸抓抓脑袋“你又生我的气了”

    清莲终于正视对面一脸无辜的人,真不知该气该笑“我清莲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朋友。”

    顾岸有些心不在焉,没像往常一般不服气地反驳回去。

    清莲心中闪过一丝心疼,手搭上顾岸的肩,鼓鼓嘴道“好了,我说错了还不成么”

    顾岸第一次听见清莲的软话,惊喜地冲他笑“莲莲你真好。”

    清莲顿时泛上心酸,蹭蹭顾岸“你别这样,我反悔了,我会帮你的好不好”

    “不好,说好了不牵扯你和武一的。”

    清莲不屑“别说宫里能打得过武一的不超过三根手指,况且我清莲是谁”

    “莲莲你别说笑了,陛下很厉害的。”

    “说了要帮你就是要帮你”

    “”

    “我又不是傻子,你看陛下现在一门心思在那个贱人芸妃身上,看你这颗笨脑袋就是不知道怎么挽回男人的心。”

    顾岸不是很开心“殿下昨天骗陛下说我病了,陛下后来发现,生气走了。”

    “你说太子殿下那个小屁孩”清莲深切感觉到顾岸不找自己,反而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帮忙,对他是何其侮辱。

    “你们还真是师徒,被骗了当然会生气,而且陛下是皇上,脾气自然比旁人大几分。”

    顾岸虚心受教“那你觉得呢”

    “笨蛋,让男人发现他爱你,当然是要让他吃醋啦”

    见顾岸一脸懵懂的模样,清莲认命地叹口气“算了算了,我舍命帮你吧,大不了我还有免死金牌。陛下什么时候会来你这”

    顾岸不明白清莲要做什么“要传话给徐公公。”

    清莲闻言勾起嘴角笑道“你也有这么一天,我若是现在入宫,说不定真的能夺了你的位子。”

    顾岸泼他冷水“你不会,你喜欢武一那种愣头壮男。”

    清莲掐他“不许你说武一坏话。”

    “好了好了,你正经点,”清莲清清嗓子,“你叫陛下过来,我自有安排。”

    顾岸苦恼“用什么借口”

    清莲不屑一顾“这种事情交给徐公公就好了。”

    原来在所有人眼中,徐公公都是万能的。

    于是小多子又不负众望地把尚武帝哄骗过来。

    清莲望眼欲穿地瞅着了尚武帝模糊的身影,立即小碎步跑回去坐好,紧紧地贴着顾岸。

    顾岸奇怪地看他一眼,突然被清莲一把抓住衣袖。

    清莲如同被施了软骨功,往顾岸身上倒去,吓得顾岸立即伸手接住他。

    “莲莲你怎么了”

    清莲不说话,从嗓子眼哼了一个娇媚的音,随即贴着顾岸的胸膛,扭啊扭。

    顾岸顿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双手“嗖”地缩到身后,又不敢把清莲推开,担心道“莲莲你没事吧”

    清莲用余光看见尚武帝顿在宫门口,直愣愣地看着他们,心一横牙一咬,再把怀里的免死金牌握了握,含水的眸子望着顾岸,用带着些许惹人疼爱又诱惑的声音道“宝宝。”

    “啊。”顾岸完全呆住了。

    清莲对着僵直的顾岸上下其手,狂吃豆腐,在瞟见带着龙卷风气压的尚武帝往这边冲时,一个弹身从顾岸身上跳起来,装作才发现尚武帝的模样,跪在地上。

    “臣清莲拜见陛下。”

    顾岸这也才发现尚武帝的靠近,冲着他的方向笑笑,但尚武帝一个眼神也没赏他,目光如炬盯着清莲,一字一句道“你是何人”

    “臣清莲,乃陛下御赐乐师。”

    “哦乐师。”尚武帝冷笑,“朕的乐师在男宠的宫里”

    清莲跪在地上,看见尚武帝手背上蹦出的青筋,道“陛下赎罪,臣只是与顾公子有些私交,一时身体不舒服才不小心没站稳。”

    “爱卿可是也染了风寒”尚武帝讥讽道。

    “陛下英明,”清莲扶了扶额头,“臣这就去太医院抓药,以免传染给别人,污了这宫里的空气。”

    尚武帝嗯了一声,冷眼看着这个美得不正常的乐师飞快起身,迈着矫捷的步伐就跑走了。这才慢慢收回视线到顾岸身上,无言地俯视还坐着的顾岸,天知道他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要失态。

    尚武帝的神情是顾岸从未见过的阴郁,顾岸耷拉着耳朵,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莲匆忙逃走之余,不忘给顾岸抛了小眼神儿,好像他把陛下惹毛了很了不起似的,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顾岸好沮丧,本以为清莲见识又多又广,帮不上大忙起码也比太子殿下强,没想到更加猪队友一枚,见着皇上就尿循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盛怒中的尚武帝。

    顾岸是最不会收拾烂摊子的人,以往总有一个可怜的皇帝跟着他善后。

    “陛下,别生气了。”顾岸尴尬地给尚武帝倒了杯凉茶,企图灭灭火。

    但显然没有效果。

    尚武帝看都不看一眼茶杯,堪堪压住的火气又爆发出来。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从何而来的如此大的怒意,只知道传说中被自己宠了六年的人在他面前与别人拉拉扯扯,昨天还说着喜欢他的人,今日就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闹够了没有”

    尚武帝头一涨一涨得疼,话来不及过脑子就说了出口。

    “你以为你是谁用什么身份跟朕讲话不过是个男宠罢了。朕以前是怎么忍受你这么下贱的”尚武帝猛地一顿,险险住了嘴。

    顾岸怔住,深墨色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黑漆漆的瞳孔凝聚至深处。

    顾岸动了动双唇,缓缓才出声“陛下今日说的话我都可以当做没听见。陛下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尚武帝本有更恶毒的话语涌上舌尖,但顾岸沉沉地望住他一眼,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他却仿佛整个人在冰冷的寒潭中被泡了一宿,层叠的冷汗与战栗从背脊蔓延至全身,胸口倏忽重击般一阵闷痛,他咽下那口铁锈味,也将那些更伤人的话一并吞入肚中。

    尚武帝不记得自己与顾岸相连的牵情蛊,自然也不知道这莫名的剧痛从何而来。牵情蛊从不牵连两人身体上的伤痛,尚武帝危在旦夕时顾岸依旧可以生龙活虎,但一旦心被所伤,另一方必定以成倍的痛楚身同感受。

    尚武帝只晓得自己胸口碎裂般难以忍受,却不知道嬉皮笑脸的男宠也会为他故作镇定强颜欢笑。

    疼得几乎窒息,尚武帝干脆躺在了顾岸的床上,反正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个男宠也是他的,他没什么忌讳。

    两人再也没有言语,直到尚武帝听见一旁轻微的鼾声,才缓缓停止了剧烈的疼痛,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在这种时刻竟然忘却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一心一意地气恼起来。

    朕疼成了这样,这个男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尚武帝愤愤地扭过脑袋,那张脸蛋在颤动的烛光中被挑起忽明忽暗的光晕,小扇子一般的眼睫盖住了那双惊心动魄的眸子,面色兀自发白,安静得令人生怜。

    尚武帝未平的余痛又狠狠拉扯了一下,随后闷在胸口的那股气渐渐往下挪移,走过丹田,以迅雷之势定居在下腹纹丝不动。

    他看了熟睡着的顾岸一眼,不自觉地皱眉,鬼使神差下替那人掖了被角,指尖上不由自主缠绕住他垂落枕上的碎发。尚武帝幡然醒悟过来,也不管会不会弄醒那人,如甩秽物般匆忙抽回自己的手指。顾岸却是没醒,尚武帝轻舒一口气之余,越发恼怒,不管是自己的失控,还是下身叫嚣的欲望。

    可面前与他同床共枕的人阖着双眸,白玉般的面庞似乎泛着温润的光,不设防地轻声呼气,尚武帝是怎么也挪不开视线了。

    亵衣的下摆早就撑了起来,全身的热度都滚向下身,尚武帝拼命忍住喘息和呻吟,死死地盯住那张脸,克制地控制住幅度撸动,尚武帝在一阵阵的快感中飘荡起伏。将人贬得一文不值后又憋屈地盯着他的脸自渎,尚武帝自暴自弃得想,不过是个男宠么,天生就是用来给人泄欲的,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舒畅起来,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浓浓的欲望倾泻而出。

    尚武帝被心悸、心痛、心动折腾了三遍,累到无以复加,泻出后连擦拭都草草打发,偏头便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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