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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番外 第27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13190 更新:2021-12-31 07:50:43

    被人抓住的手腕传来碎骨的痛意,慌乱的挣扎扯不开分毫,惧意翻涌而上却是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那日他被人按在桌上动弹不得,撕开的衣裳遮不住出来的肌肤

    “不要除了左羽少谁都不许碰我谁都不行不许碰我不许碰我”

    突然的嘶喊,将左羽少与姚江都震在了原地,擦觉到抓住的自己的力道有松开之象,宫弈棋使劲力气,将手抽了回来,才刚一重获自由赫然转身就朝一旁逃去。

    来不及消化心里的震撼,左羽少刚一回神,就看见他逃开的身影光着脚朝一边跑去,心紧紧绷着,纵身跃了上去就将他拦了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被人抓住,宫弈棋完全的没了理智,被恐惧淹没的他,脑子里面看见的只有那一身荒山龙袍的人将自己死死按住,见他如此摸样左羽少一时没能准备,只是想要将他拦下,谁知反而却像是将他逼入了绝境一般挣扎着直大声喊道“不许碰我不许碰我放手放手”

    他,到底是怎么了

    姚江在旁见了宫弈棋的样子拔腿上前赶忙伸手掰开左羽少的手,将宫弈棋扯了过来紧紧抱住“主子没事了,没事了,主子别怕,还有我在这里呢”被姚江抱住,宫弈棋没了抗拒之意,任他抱着 ,靠在姚江的身上喉间呜咽出声“不许他们碰我,都不许他们碰我,谁都不许”

    “好好好,不让他们碰,谁都不让碰”姚江柔声安抚,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就像是在诱哄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左羽少站在一旁看得心口紧紧缩成一团,双眉紧拧,呜咽出声的人,任姚江抱着自己,得到姚江的话却是突然闭了双眼,身体一软就朝着地面栽去。

    “主子”姚江大惊,抱紧了他的身体勉强将他扶住,左羽少一惊举步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谁知姚江却突然错眸朝他看来厉声冷喝“不许过来”见左羽少被自己喝在原地,姚江眸光泛着恨色看他“ 带着他离开宫里这么久,他都没有出过事,可是你一出现就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主子早前产子差点命不保夕,身体本就还没复原,怎么经得起你们这样的折腾我原来还想带主子去找你,就是孩子死了,他也还有你可以靠,可结果原来你与他们一样全都不是好人”离开皇宫,宫弈棋从醒来那日就很安静,安静得像是丢了魂一样,姚江本就担心他受刺激过度,有些混乱,每日小心陪在他的身侧悉心照顾,这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的人总是会看自己了,会听自己将话说完了,何曾出过这样的乱子

    “你说什么”左羽少惊住,被姚江的话狠狠击在心口,垂下的眸,看向宫弈棋的腰腹,才发现,哪里平坦如斯,可是姚江说

    就是孩子死了,他也还有你可以靠

    、第三十八章巫山行,揭谜题

    孩子死了

    是因为产期提早了,孩子身体抵抗能力不行,还是因为燕帝的关系

    张了张口,左羽少想要问个明白,偏于此时听得华重胥的声音从后传来“这里在闹什么”话音才落,刚一错步上前,在看见那昏厥在姚江身上的人时,华重胥忙大步上前“怎么回事好好的”话没问完,心里想着旁边的另一人时也明白过来。

    将宫弈棋从姚江身上扯了过来,华重胥便赶忙将人送到屋里,左羽少站在原地,看着华重胥抱了人进去,垂下眼帘,却是兀然转身朝外边踏了出去。

    方才若不是因为听见宫弈棋吹出的曲,他不会被引过来,也不会将他弄成那样几乎疯狂

    “华公子,我家主子到底怎么样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出过乱子啊”

    跟着华重胥进了屋,姚江满满的心口全是担忧。

    华重胥把了把脉,垂眸又看了宫弈棋这昏厥的样子,轻叹出声“他没事,就是受了些刺激而已”伸手给他拉了被子,华重胥站起身来,拧眉看向姚江“没事的话别在让他出去了,能卧床休息是最好的,还有我让人煎给他的药,一定要按时给他服下”

    “嗯,多谢华公子了”

    看姚江点头,华重胥没在说些什么,转身朝着外面踏去,也许他该找左羽少好好谈谈才是。虽然看宫弈棋不爽,但也不能为了私人恩怨而让自己的兄弟活在阴霾里吧,他可是知道得,十年了,左羽少一直没有忘记过宫弈棋

    有了阴影的人,想要走出困境是不是当真如斯困难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也许还有力气笑着告诉自己坚持下去,会看见这路的尽头,可是在五次六次甚至是第七次之后,当初鉴定不移的信念,能否硬如磐石不转不移

    也许不能。

    五岁之时的记忆虽然模糊不清,却已经让人丢弃不开。

    十五年华的岁载,却近如咫尺,印在心上的侥幸已经不想在重来一次。

    而如今,旧事重演,仅差半步便一切归零,摔死眼前的孩子是身上断却的血脉,似乎唤醒了心口的跳动,双重的夹击,谁能接受得了

    “我早说过,他会让你前功尽弃,你偏不信”

    身着华丽的女人,酥胸半露,头上的朱钗轻轻摇晃,隐隐发出动听的伶仃声响,垂下的眸,看着那趟在榻上的人,她从腰间摸出药丸,递到宫弈棋的口中,让他服下之后,便转身而去,来时影,去亦无踪,只留下了一室淡淡的暗香之气

    日转星移,更鼓停罢。

    当榻上的人睁开双眼时,已然是翌日午时,墨玉的眸,在看见那爬在自己床前,睡得酣甜的人时,他淡淡的勾了嘴角。

    一身发软的骨头,透着几分难以言明的酸疼之感,两手撑在榻上,他才刚起身坐起,垂下的眸,却意外的看见了姚江手里的东西

    红色锦囊。

    松展的眉,在看清楚那是何物之时,而拧了起来,未多想,他伸手将那锦囊取了过来,便连忙拆开“心落月初”这又是什么谜题

    宫弈棋拧眉,忙将床边的姚江摇醒“姚江醒醒,醒醒”

    “恩”被人打扰梦境,姚江睁开迷糊的眼,在看清楚将自己摇醒的人是谁之后,面色一喜“主子,你”

    刚开口唤了这几个字,不想榻上的人却拧眉打断“这锦囊怎会在你的手上”

    “锦囊”姚江一头雾水“什么锦囊”他怎么不知道

    见姚江这幅样子,宫弈棋垂下眼帘,直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条。

    心落月初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月初这两个字好熟悉好像是月之初

    脑海里面刚一想到这三个字,宫弈棋震住了,月之初,又是月之初

    当年重离子曾说过他会在月之初等自己,而如今十年过去,这地方又再次出现,给自己锦囊的那个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

    “主子主子”姚江爬在床边,看他面上的神色忽变,怕他突然间又像昨日里一样慌乱起来,张口便连忙喊他“主子你没事吧”

    宫弈棋抬眸看他,不搭反问“我们现在可是在华重胥的府上”

    听他这么一问,姚江有些愣了“嗯,日前主子你突然不见了,我出去找你的时候遇见了华公子,才被他带回来的”

    得言,宫弈棋又道“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啊”姚江惊住“可是主子你的身体还”

    “我没事”不等姚江将话说完,宫弈棋便掀开被子下了床盼“你去跟华重胥说一声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姚江一脸难色“我们要去哪里”宫弈棋身体还没好完,华重胥也说过这里合适他修养,姚江不太同意离开。

    “巫山”

    “要去巫山没我带路怎么行呢”

    宫弈棋话音才落,门边便有谁的声音传来,两人扭头,就瞧见一身长袍的华重胥,面色狐疑的朝外踏了进来“你好了”

    宫弈棋淡淡蹩眉看他“我不能好吗”

    这话让华重胥拧眉“我给你药虽然可以治你,但还没这么神吧”他自己的药他可清楚得很,可看宫弈棋这样子又与昨日判若两人,华重胥心里困惑,伸了手就想给他把脉看看,谁知宫弈棋却突然浑身一震,侧身闪开之际,口中同时喝道“不许碰我”

    突然地冷喝出声,别说华重胥被震了一跳,连姚江也惊住了,墨玉的眸带了几分戒备的冷意看着面前的人,宫弈棋冷道“有话直说便是,无需动手”

    看他这样,华重胥点了点头,居然会怪异的认为,宫弈棋现在这看着自己的样子才算正常“不碰你就是了,你别紧张,刚才你说你要去巫山为什么”他今日过来,只是给宫弈棋复查来了,却没有想到这人恢复了清明不说,居然还想要远去巫山。

    “也许,我去巫山的时机到了”

    这个回答有些让人不解,可华重胥却听的心里明白。

    十年前,他犹如被人困住的金丝雀离开不得,十年后,秦笥代他而亡,死讯昭告天下,松开的线绳还了他自由,无拘不束,想去何处都行,只是突然间他怎么便想到了那里

    “如此,我随你一同去,巫山路远,没有人护路上你们会很不安全”

    宫弈棋要去巫山,华重胥之所以愿意奉陪并非是想要护他,而是因为自己的师傅说过,他会在月之初等宫弈棋。

    重离子,月之初,宫弈棋,少君,想要解开这些的关联,他只有陪同前往。

    宫弈棋蹩眉,想了片刻却是抬眸朝他看去“你要去也行,但我想今日便走”

    听他这话,华重胥皱眉看他“你十年的时间都过了,为什么不能在多等片刻”

    是呢,十年的时间都过了,为什么不能在多等片刻

    垂下眸子,拽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半响,宫弈棋才答道“我想早去早回”

    听这回答,华重胥微微拧眉“早去早回难道不是因为左羽少在这吗”

    熟悉的名字撞进胸口,却让他一时间好似竖起了身上的刺,才刚柔下的眸光,顷刻间又变得犀利起来“左羽少在不在这与我何干我有必要为了躲他而远逃巫山吗”

    这话让华重胥微微一怔,也许他不应该这么问,闷了片刻,华重胥轻叹“那你随姚江在门口等我,我交代清楚这里的事,便随你一同过去”他的药庄还有病人,一直没能治好,治了好些日子,那人也不见醒来而他又要远行,出门时总得先把病人安顿好了吧,再说这一行,他还想将左羽少拖去,以免那家伙少了自己的看管,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那左家当真是要断子绝孙了。

    擦他这到底是朋友呢还是保姆啊

    踏出药庄,身上披着的披风将他这纤瘦得身体遮掩起来,姚江跟在他的身侧,看他这平静的样子就同两日前一样,心里狐疑担心他的清明只是一时,却又不敢多言,未曾想宫弈棋眸光看着远处的山色,却是微微眯起,同时亦起了唇“放心吧姚江,在事情完结之前,我不会有事”

    他有帐要和那居住在奢华宫殿里面的人算,躲了这么些日子,迷失了这么些日子,乱掉的步伐,他要重新找回来,至于出事,在算完帐后,七情皆绝,还能会有何事

    这话,将姚江怔在原地,明明给自己的就是安抚,可也不知怎的却让姚江心口发寒,启了唇,姚江似乎想说什么,却听得身后,那车轮轱辘的声响从里面传来,两人扭头,就只见华重胥牵了马匹出来,而他身旁那架了马车的人,却是双眉紧拧,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多了几许刻意的漠视之意。

    看那驾车的人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却是并未多言,错开了自己的眸,直接朝华重胥看去“你的事都交代完了”

    “基本算是”华重胥笑答,眸光直在他与那马车上的人之间来回转动。

    宫弈棋点头,不在多问“这次路上若你在耍什么花样,就算到了月之初我保证你也一样见不到重离子”

    “”

    被他威胁,华重胥有些无语,他都还没做什么,这宫弈棋怎么会知道再说他有什么能力可以阻止自己见师父好吧,说不定他真有那个能力,谁让宫弈棋是重离子口中的少君呢

    装作没有看见那驾车的人,装作不认识,装作两人只是陌路,宫弈棋神色平静的跨上马车钻进了车厢,姚江站在一旁,看着那坐在车板上的人一身白衣,面色冷寒的样子,忍不住扭头朝华重胥看去“华公子,左左羽少他也去吗”想着他昨天的行为,姚江心有怨怼直呼其名起来。

    华重胥微微挑眉,故意高扬了自己的声音“不多带一个帮手,路上要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可保不了你们两个,弄得不好也许还会把我自己搭进去”所以左羽少焉能不去

    可姚江疑惑了“皇上不是以为我家主子死了吗皇榜都出了,主子还能出什么事”所以左羽少其实可以不用去的。

    这个不懂事的小笨蛋

    华重胥心里暗骂,皱了眉喝道“哪那么多的废话,赶紧上去,准备出发了”

    “哦”姚江委屈只得呐呐爬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修改错字来着话说要是我去申请印刷乃们会有人要么

    、第三十九章心悲苦,两人罪

    路同行已陌,见如不见,这句话想必正是宫弈棋与左羽少现在的情况了吧。从离开华重胥的药庄那日其,两人见除了行路时候的照一面,几乎都没有半丝私地下的交集,是谁在刻意的避开谁谁又故意漠视了谁的存在本该是一条交叉的线却偏偏被人弄成了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马车停下”进入市集的队伍,只因马车里面突然传来的声音而让驾车的姚江拉住了缰绳“主子,怎么了”

    前面骑马的两人,听见姚江的声音,扭头朝后看去,就见马车里面的人撩开车帘踏了下来。

    下了马车的人,面色苍白隐隐透着几分病后的神色,站在街头的他,一双墨玉的眸四下转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姚江蹩眉看他,刚想开口说话,他却突然起了步朝着马车后走了过去。

    “主子你”姚江刚开了口,却看见他的步子停在街边上那售卖小物品的摊贩前。

    一身蓝衣白衫的人,眸光在那摊贩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步子迟疑着停了下来。

    小摇鼓可以用来练练孩子的耳力,吸引他们的注意,你摇鼓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会盯着你的鼓看,要是孩子年纪大一些说不定他还会伸手同你要

    倒映在眸中的物品,让他的脑海里面突然想其了许久以前听过的话,眸色暗下,他伸手将那插在木栏上的小摇鼓取了下来,捏着手柄变轻轻摇晃起来,木质的红色小鼓,缀了两枚弹丸的外侧,鼓面与他上次买的一样,都刺了一男一女的图样

    咚咚,咚咚,咚咚咚

    手里的摇鼓发出的声响,一声声的传入耳膜,宫弈棋站在原地听得双眉轻拧,眸色晦暗,却仍是不想放下。

    “公子,买个小鼓送给小少爷吧”

    摊贩老板见他那不忍放手的样子脸上挂着笑靥突然出声,宫弈棋微微一怔,抬眸看了老板一眼才启唇低道“我没有孩子”

    他只是曾经有过一个,只是后来没了,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被人摔死眼前,却连扑上去的力气也没有

    “老板,这个怎么卖”

    “额”听他突然问道,老板反而有些怔住随即答道“五文钱一个”

    垂下眼帘,宫弈棋伸手摸出腰间的铜版,放到桌上,低眸看着自己手里摇晃的小鼓转身就往回走。

    马背上的华重胥见他下车居然只是为了买个摇鼓,眉宇一拧却是有些不解“他买那个做什么”

    华重胥不知道,可一旁那一身白衣的人却心里明白

    小摇鼓,那曾经是宫弈棋送给那个孩子的礼物。

    这些事,应该是我陪你去才对

    知道他为了孩子而去弄那些东西,当时,左羽少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只感觉这种事他应该陪着宫弈棋才对,到他现在他都还记得,那是宫弈棋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显得格外满足。

    拿着手里的摇鼓,宫弈棋折了回去,垂下的眸,一直看着自己手里发出声响的东西,好似那不懂事的孩子发现了心爱的玩具,抓住了就舍不得放开,左羽少垂眸看他这幅样子,心口又酸又闷,最后闭了别过头不去看他。

    拿着摇鼓的人,回到了马车旁,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墨玉眸却是越渐湿润,忍耐不住的酸涩在眼眶打转,微微抬了眸,见那马背上的男人,将头扭向一边,闭了双眼一个深深地呼吸,这才又爬上了马车。

    “走吧”看宫弈棋那双似乎惹了湿意的眸,华重胥倍感无奈,只得轻叹出声,姚江扭头看向马车里面,见宫弈棋坐在榻上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摇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挥动鞭子,驾车前去。

    摇鼓咚咚的声响混合着车轮轱辘的声音,从白日到天黑,未曾断过

    何为相见不如心怀念

    何为咫尺远不如天涯念

    如今这般的局面到底该咎于谁的过错

    左幙冶被判斩首那日,左羽少曾打算冒死相救,可是却因为华重胥的关系而让他错了时机,能离开药庄之时,一切已回天乏术,为此他曾差点与华重胥断了交情,只是华重胥这人不正经的时候,任别人如何生气如何认真他也不放在心上,若不然哪里还有今日两人同行的画面。

    马车时快时慢,从离开望京之日起,在奔了数月之久后,这才总是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宫弈棋身体虽然孱弱,但身边的华重胥这些日子对他的照看也莫名的很紧,该吃的药从来都没让他断过,可偏偏宫弈棋这身子似乎就像是一个补不好的药罐一样,任他食了再多也毫无起色。

    “天色不早,今夜我们便在这里歇歇,明日午时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步入这里多日,四周的荒凉几乎瞧见什么生机,但也幸好华重胥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这次在进入这里之时可是做足了准备。

    姚江得言,抬头看了看天色,长叹一声便跳下了马车,伸手撩开车帘,刚想开口唤那里面的人,一时间却是有怔愣在了原地,犹豫的面色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将那人唤醒。

    “怎么傻住了”翻身跳下马背,华重胥看姚江怔在马车旁的身影举步上前,刚已探头朝马车里面看去,一时间却是把自己也给怔住“好美”很美的画面,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马车里面的人,爬在榻上,明明就是睡相唯美的摸样,犹如林中酣睡的灵狐,却偏偏因为他怀里紧紧抱住不放的东西而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心口发涩。

    那是他前些时候在街上买的摇鼓,一直拿在手上不曾松过分毫。

    这是他第几次这样抱着怀里的摇鼓在榻上入睡了华重胥几乎要记得不了,反正从那日宫弈棋在市集上买了这东西后就一直没有离过手

    “姚江,你先去弄些柴火过来吧”微微拧了拧眉,华重胥突然出声,姚江扭头看他一眼,放下了车帘,点点头转身便朝旁走去。

    看他离开,华重胥拧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那将缰绳栓在树干上的人影,举步朝他走了过去“羽少”

    “如果是宫弈棋的事,你不用再和我说了”

    华重胥开口,才刚喊了他的名字,结果却被左羽少冷声打断。

    拧眉,看着左羽少转身从旁而去的样子,华重胥看着他的背影又忙续道“世伯的死,不可否认宫弈棋是这其中关键,可下旨的是宫珽易,不是他,再说这件事里,难道你就当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责任了吗”

    是,左幙冶入狱是宫弈棋害的,可是若宫弈棋当真想要左幙冶死,不会让他关在天牢里面月余之久而不出事,下旨斩杀左幙冶的人是燕帝,可是无端端的燕帝又怎会下这样的旨意宫弈棋又怎会出现街头,像丢了魂似的这里面难道左羽少当真可以撇的干干净净吗

    “你不是讨厌他吗现在怎么又帮他说话了”回身朝华重胥看去,左羽少眉宇紧拧,面色阴霾。

    “我不是帮他,我是帮你,我不想看你下半辈子都这么过,已经死了的亲人不会复活,难道你要一边压抑着自己对宫弈棋的感情一边恨他,终其一生吗”华重胥对宫弈棋的关系完全是来自于左羽少这里。

    喜欢了十年的人,谁能说忘当真就忘,能不爱就真的不爱了要是这样,他左羽少又怎会一次次的为了他而将自己染成了黑色

    这话让左羽少的眉头紧拧一分“谁说我对他还有感情”冷冷的反问似乎这就实话“我来巫山无非也是应你之言为你收尸来,你别张冠李戴混淆视听”

    左羽少会来,完全是因为华重胥在出门前跟他说了一句话,请他给自己收尸,至于收尸的理由他怕自己是走着进入月之处却得躺着出来,不得不说这理由很烂,可左羽少居然同意了,虽然没有表态,最后还是跟来了。

    “当真没有感情了吗”拧眉看他,华重胥复问。

    “没有”左羽少的回答,很干脆。

    “如此,我无话可说”

    左羽少都说对宫弈棋没有感情了,那他这个外人还能再说什么

    无奈的轻叹,才一转身,结果在看见背后的人时不知为何却是有些发虚“你什么时候醒的”之前看他在马车里面睡的酣甜,华重胥就不想打扰他,未曾想他居然已经醒了。

    那人站在原地,手里一直拿着那个从街市上买来的摇鼓“被你们吵醒的”话音落下,他转身朝一边行去。

    他是不想醒的,可是这两人谈话的声音太大,他不醒不行

    脚下的步子刚行了几步,他忽而停步背对身后的人“左幙冶死时你不在,可是我却看着他被人摔死眼前,连想扑上去的能力都没有,他虽然也是你左家骨血,却也是我用了命换来的孩子,就当是为我还债,若他的死不够赔,等事情结束,我再赔你一条命便是了”

    明明就是那么平淡而又冷静的气息,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听的喉头发酸,不待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他已然举步,朝着前面那正在生火的姚江走去。

    听得宫弈棋的话,在想着自己当初在街上遇见他时的样子,华重胥心口发闷,深深的吸了口气,扭头朝左羽少看去“你知道吗他现在能平静的说出这话在当初却差点疯了,我在街上找到他时候他几乎连我都不认识,我送他回去的时候,姚江才跟我说了情况,那个孩子出生不到几日就死在燕帝的手上,他们进去的时候宫弈棋连爬起身来的力气也没有,衣衫不整,只怕是给燕帝”用了强吧,这样双层的夹击,任他宫弈棋平日在怎么冷静如斯也该要乱了。

    突然听了这话,左羽少浑身一震,看了华重胥的眸子也在刹那间变了颜色“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很意外”华重胥冷笑“宫弈棋被你逼的失控那日,我本就打算跟你说的,可是你却像刚才一样,绝口不提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我能如何”

    被华重胥的话重重砸在心口得人,站在原地,全变的眸色,脑子里面突然想起那日宫弈棋的大喊。

    不要除了左羽少谁都不许碰我谁都不行不许碰我不许碰我

    被人逼入了绝境,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顾不得有何后果,只能执意的想要留住自己唯一的立场,甩开的手,才一获得自由,便不管不顾就想逃开,若非当真是出了事,又怎么会被逼至这步

    、第零四十章前世情,血缘亲

    左幙冶的死到底是谁的错亦或是两人的过

    不知道,乱了乱了,又乱了,可就算事实当真如华重胥所言,他也已经放不下了,毕竟那个人是自己的生身之父。

    黄昏时,背对着左羽少将那话说了出来,宫弈棋便不在言语,静静的坐在篝火旁,虽然吃着野食,可手里的那小摇鼓却从未放下过,殊色的面容少了过去的那一份轻灵,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的色泽,让人看不穿他心想何时。左羽少坐在他的对面,见他那平静的没有丝毫异样的样子,面色阴沉,心口紧绷成弦。

    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说想问,可是却开不了口也许是担心这一开口,在了解一切之后自己又忍不住心软了,那下次入狱出事人又会是谁

    进完食宫弈棋也未多言半句,拿着手里的小摇鼓便起身回了马车,华重胥坐在一旁看着宫弈棋消失在马车里面的背影,放下手里的吃食低低叹息,音才落,就听的那摇鼓咚咚的声响从马车里面传来,响了几声便没了动静,估摸着可能是里面的人倦了,爬在榻上闭眼睡去,想着他每次睡觉都将那小摇鼓抱在怀里的样子,华重胥低低叹息“何苦要弄成这样呢”看着身边的这两人,华重胥心里却只想到了另一个人,他也挂念了那人多年,原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与他在一起,可是偏偏那人心里有的只是一个宫南厉,而身边的这两人却还如此的不知珍惜,是不是非要死了其中一个他们才会懂的什么叫真的痛彻心扉

    一觉醒来的人,刚一睁开双眼,车帘却被人撩了起来,抬眸看去,只见姚江站在车门旁,面色挂笑的看着自己“主子,你醒了,我正打算叫你呢”

    点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姚江却是续道“我们已经到了,华公子他们正在等您呢”

    这下宫弈棋意外了“到了”这么快

    “快么”姚江反问,他总感觉他们出来了好久,有几个月了不记得了,反正是很久的时间了。

    看姚江反问,宫弈棋未在多言,淡淡蹩眉,这起身钻出马车,可是当他眸子在看见马车旁,那些像是被人堆砌起来的石壁时,一时间却有些怔住,脑海里面光影一闪,总感觉这个地方好熟悉,眸光一错,朝着四周看去,隐藏于石林中的洞府,云雾缭绕,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里面横生出来的宫殿,给了人尽头的希望,亦给了失望,荒凉的景象看不见半点绿荫之色,满地的黄沙被风吹得尘埃四扬。

    “别在那边发呆了,快过来吧”

    听一旁声音传来,宫弈棋扭头,看向那边的洞府,见那一身长袍的华重胥站在洞口,正看着自己,淡淡蹩眉继而举步上前踏去“这是何处”

    “这地下,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密室,藏在密室里面的便是月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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