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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番外 第25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13428 更新:2021-12-31 07:50:41

    可他的这话,却让左羽少浑身发凉,心脏紧缩成了一团“所以我爹就成了这个替罪羊”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是带了自嘲冷笑一样的肯定

    没有想到,他这把剑在最后,居然会是一把弑父的剑

    “羽少”看他那样,宫弈棋也有些焦急,开了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可在接到左羽少那双带了几分杀意的眸后,却是惊在原地,忘了自己还想说些什么。

    “你别过来”带了杀意的眸,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的眼里竟是隐隐浮现了血丝“在我还够冷静之前,你别靠近我,不然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杀了你”

    这话不是负气,不是危言恐吓,若宫弈棋在朝他靠近,他当真会伸手拧了宫弈棋的脖子,左幙冶此番无事则罢,但倘若左幙冶当真被燕帝下了杀令,那么这个人便是自己的仇人

    若你信我,我愿做你手里的剑,为你斩尽一切你想屠杀之人

    想想当初的话,左羽少现在只觉得好笑,他一心想护之人,不但曾对自己动过杀意,现在更是又将自己的父亲当做了敌人,到底他这算不算是助纣为虐

    “羽少听我把话说完”

    被他如此看着,宫弈棋只感觉到胸口发闷,可是话都来不及说,左羽少却已经不想再听,便举步朝着门外踏去,宫弈棋一急,忙伸手将他抓住“羽少听我一次好不好”

    被人扯住,左羽少回首看他,眸底溢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我不得不承忍,你很坦白,同时却也很残忍”

    宫弈棋真的很坦白,有问必答,也不会对自己说谎,可就是这点,让人深信他的同时却又被他伤着,明明看似无害的一面,可偏偏却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进心口,直到惹了红色才被人拔了出来

    话音落下,左羽少的伸手,宫弈棋抓住自己的五指一根根掰开。

    被他扯开,宫弈棋愣了,反应过来五指一紧只想将他抓得更牢“不要羽少不要”拒接的话,沙哑的从喉间闷闷传来,想要将人抓住的手,结果却是被他一根根的掰开。

    胸口好闷好压

    执拗的想要将人抓住,结果最后却是被他用力一挥,死劲甩开,宫弈棋惊住,才后退了几步,那人却已经拂衣而去

    “羽”张了口,想将他唤住,可是最后却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桃林里面,只留下他一个人,怔怔在站在屋里,有些像是忘了时间的存在被人定住了身形一般,直到许久之后,那一双墨玉的眸,才瞬间惹上了水质

    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得不承忍,你很坦白,同时却也很残忍

    无人的夜,他躺在榻上,白日里,左羽少的这话总是不断的在脑海里面回想不散,让他辗转反侧。

    坦白是错吗

    坦白也残忍吗

    是不是要自己像骗燕帝,像骗自己的母后一样去骗他才不是错,才不是残忍

    很多事,其实他都可以不跟左羽少坦白,一个谎话兴许能蒙骗左羽少一辈子,可是,左羽少不是也曾说过吗

    以后路,可能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信我不信,至少目前我们是同一线上的,你不要瞒我什么,我不想这本来就不牢靠的信任还要在添上一条裂痕

    是左羽少要自己不许瞒他的,所以他从没有对左羽少说过假话,只是从什么时候,他的要求,居然便成了自己的残忍

    躺在榻上的人缩卷着自己身躯,伸手抱住自己隆起的腰腹,闭了双眼,只有那微乎极微的安抚从自己的掌心传来。

    不答应左羽少落了这个孩子,当真是个明智之举,因为,他现在连左羽少也没有了

    放下的帐帘被人轻轻撩起,漆黑的屋里,隐约只见有人的影子侧身在他的榻前坐下,见他侧躺在榻上的摸样,似乎睡意正浓,那人俯去,两手撑在榻上,便将他困在怀里。

    察觉有异,宫弈棋刚睁眸,便发现有人在自己屋里,才刚躺正了自己的身体,眼前兀然多了一个黑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得时候堵了他双唇。

    想着白日里面那个甩袖而去的人,宫弈棋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抱住,便给了回应,身上的人有些怔住,却也只是眨眼间,那人便回了神,有些激烈的吻从他的嘴角,扫向了肩头,紧抱住身上的人,宫弈棋顾不得他此时想做什么,只是沙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话音落,身上的人却突然浑身一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感觉到他的手,隔着衣衫摸在自己的腹上便停下了动作,偏又不见他开口说话,宫弈棋心里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打算“羽少”开口,不太确定的喊了这人,未料,得到的却是

    “你在叫谁”

    一句反问,瞬间将宫弈棋冰在了原地,眸里透着诧异之色。

    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被人剥夺了呼吸,浑身僵硬的宫弈棋,缓缓松开了自己抱着这人的手,未料却是被他一把抓住,同时亦开口追问“你在叫谁还有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听这声音,宫弈棋只感觉到自己犹如被人丢入冰窖,张了口,想说话,却不知该如何启唇。那人得不到回答,冷下声线又继续追问“为什么要叫羽少他是”欲言又止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让那人冷喝出声“是左羽少”

    得到了答案,那人赫然起身,扬声朝门外喝道“来人点灯”

    屋里的琉璃灯被人点燃,宫弈棋翻身从榻上爬起,才一抬头便看见了那立在自己榻前的人到底是谁,说不出的感觉一身发软,垂下了眸的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腰腹,并不言语。

    燕帝立在榻前,双眉拧得死紧,扭头朝他看去,见他衣衫不整,更为刺眼的便是他那隆起的腹部,心里在一思量他刚才唤得名字,燕帝也知晓了一些。

    “去把柳太医和张太医给朕宣进宫来,其余人等,没有朕的旨意擅入者杀无赦”

    宫弈棋的腰腹太过刺眼,让人心里全是怀疑,更何况,以燕帝当年走南闯北又喜好男风的经历来看,想要不知道宫弈棋的这个情况好难

    两位太医连夜被燕帝宣进皇宫,不知事的外人只当是三殿下生病发作,可知道的人却一身冷汗犹如已经在鬼门关生死徘徊。

    两位太医齐聚,给宫弈棋把脉看诊之后,全都胆颤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燕帝逼的紧了,给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万不敢说。

    宫弈棋怀有身孕已是五月之久

    听得此话,燕帝震怒,打手一拍桌面,瞬间一张上好的桃木桌便化为了粉碎,吓得两位太医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第三十二章斩立决,子难落

    在太医诊出结论之前,他也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并不确定,只是想着他之前抱着自己换的名字,燕帝便已然断定他与左羽少之间有些什么,此时听了太医的话,又怎能不怒

    宫弈棋既然能以男子之身受孕,那就说明一件实事,宫弈棋确实不是自己与皇后得儿子,而就他所知,天下间能够受孕的男人,除了巫山那边的那个部族,再无他人。

    可是遥远的“玥”早已覆灭千年,这宫弈棋难不成还是他的后裔

    震怒的人,一双眸子带了慑人杀意,直朝榻上的人看去,那人没有反应,只是闭了眸,眉宇轻拧,知他不想理会自己,燕帝又下了旨意,让人将他身边的姚江和秦笥抓了进来,这一下,宫弈棋终于还是错眸看他。

    见他因为两个区区奴才而睁眸看向自己,燕帝冷笑出声“朕当你还要与我闷气下去呢”话音落,看宫弈棋没有反应,却是突然伸手一把将秦笥抓了过来,扣住他的咽喉。

    见这情况,宫弈棋一震,连忙朝他开口“父皇”

    “肯开口了”燕帝冷笑,凛眸看他“你和左羽少是何时开始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宫弈棋居然会同左羽少扯到一起,鹤望曾经在他身边五年,他对鹤望都只是主仆之别,而区区一个左羽少才陪了他多久居然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还将他瞒得死紧。

    说起来,这也是他自己的疏忽,要不是因为发现了新的猎物,他不会去追逐更不会给他们机会,让宫弈棋腹中的孩子存了五月时日。

    看秦笥被他抓住,宫弈棋拽紧了自己的手“是在返回岭南的时候”

    他不会老实的告诉燕帝,十年前他与左羽少就有了关系。

    燕帝得言,气的脸色发青,牙根紧咬“好,很好”话音落,扬手一甩,就将秦笥重重的仍了出去,砸在地上几乎爬不起身来。

    姚江与两位太医跪在地上,皆双眸紧闭,不忍去看被人像垃圾一样,轻易丢甩出去的秦笥,只有榻上的宫弈棋,在惊得脸色发白之后,回了神作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榻朝秦笥跑去,可双脚粘了地面,才行出几步而已,手腕一紧,却是被燕帝一把扯了过去。

    “到底是朕小看了你,还是朕高估了他左羽少好好的一个将军之子居然会为了你甘为断袖”宫弈棋这样一张宛如狐仙的脸,到底可以蛊惑多少人心

    听见燕帝后面的两个字,宫弈棋胸口一绷,在确定秦笥神智还是清醒之时,拧了眉朝燕帝看去“左羽少与我皆是断袖,难道父皇你便不是若真要说来,只怕父皇你连我们都还要不如”

    断袖如何

    同性如何

    纵然他们的交集在当初都是动机不纯,可是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且是心甘情愿,而燕帝这个喜好男风却又周游在女人中间的一国之君,居然也将自己的儿子当做了猎艳的对象,比起自己和左羽少来说,他只让人感觉恶心。

    啪

    话音才落,燕帝猛然挥手,一巴掌狠狠的朝着宫弈棋的面上挥来,若不是自己扯了他的手腕,只怕这一巴掌早就将宫弈棋挥到了地上。

    “敢这么对朕说话,你当真以为朕就舍不得斩了你吗”燕帝眯眼看他,一身的气息全写着危险二字。

    众人一听这话,浑身一震,开了口就是朝燕帝求情,秦笥更是忍着身上的痛强行朝燕帝爬去“请皇上三思,殿下毕竟是你的骨血,万不可因一时气愤而斩杀殿下呀皇上求皇上三思啊”

    骨血他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只想冷笑,这人要真的是自己的骨血,就不可能会受孕

    秦笥之言才落,姚江与两位太医相继开口求情,可宫弈棋这次也不知是怎的,居然没了分寸,与燕帝当真怄到了一起“既然如此,父皇便将我推出午门斩首”他其实是在赌,在和燕帝赌,若是赌错了,便死,若赌得对了,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为了腹中的孩子,他只得兵行险招。

    “你”被他气得脸色铁青,手一挥就将他甩了出去。

    姚江与柳太医见此,也顾不得燕帝会不会迁怒,只得赶忙站起身来,将他扶住,以免他体力不支,站不住脚摔到地上出了什么乱子。

    双手负在身后,燕帝双眉拧得死紧,眸泛凛光“该是你死得时候,朕绝不留情”他现在只想好好清理一下,与他这儿子都有些瓜葛的到底是什么人,凡是只道这事的却又帮着宫弈棋瞒住自己的人,他一个个的会将人全都凌迟处死。

    “来人”一声大喝,是韩明鉴踏步朝外进来,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笥便收了视线。

    燕帝回身看他,背对众人“传朕旨意左幙冶谋朝叛乱证据确凿,灭其九族,将一干人等全都关入大牢,明日午时推至午门斩首示众”开国功臣,燕帝本不想动他,只是他的儿子居然背着自己,同自己的儿子有了这样的关系,就是无罪也是其罪。

    这话,让地上的秦笥惊得浑身发冷,脸色惨白,抬头朝燕帝看去,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求情在求下去只怕,连左家的唯一血脉也要就此断送了吧

    相比秦笥那震惊的摸样,宫弈棋却要冷静不少,因为对左幙冶得这个下场,他早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燕帝居然会以此为借

    被人迁怒,左幙冶一家做了刀下魂,一个个死的莫名其妙,连到了刑场也在喊冤,左羽少下落不明,本以为左幙冶得死可以将他给引出来,不过燕帝算错了,翌日午时,左府一门在午门服刑,刑场安静没有半点异样,左羽少竟是放下家人的生死未曾现身相救。

    左幙冶之死,朝堂里面掀起了场小小的风波,却被燕帝强势压了下去,宫弈棋被软禁于自己寝宫,身边的人除了姚江秦笥还有那晚上被宣进宫的两位太医,在无他人,犹如一把被人上了锁的牢笼,里三层外三层,让他便是插翅也难逃出去,与世隔绝,不知外面发生了何时,不知左幙冶一家的行刑之时左羽少有否出现,更不知他是不是已经被燕帝所擒

    “殿下,别在想了,皇上那边现在没有动静,说不定就是因为皇上还没有找到少爷”被人关在寝宫里面,寸步难行,宫弈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担心燕帝何时回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还有就是左羽少到底如何。

    扭头看了秦笥一眼,宫弈棋长叹出声“其实,你不应该回来的”不回来就没有这么多事,更不会被自己牵累。

    秦笥苦笑“当初会走,只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现在回来,也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让我愿意留下,如若这次当真死了,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兄仇报了,他想做的事也做了,只是若自己的死可以换得宫弈棋的生,那他也愿意。

    看穿了秦笥的心思,宫弈棋微微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扭了头就朝一旁的柳太医看去“柳太医,这孩子,现在还能落了他吗”

    “殿下”

    屋里的四人听他那话都惊了一跳,柳太医回神连忙开口回道“殿下使不得,现在孩子已经大了,不再只是胎盘,想落了孩子除非剖腹取自子否则别无他发”

    剖腹取子等同自杀,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秦笥回神双腿一曲立马朝他跪去“殿下”见宫弈棋拧眉看着自己并不言语,秦笥双眉紧皱,续道“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落了这孩子,可是目前的情况对他十分不利,燕帝让两位太医留在这里,只怕他是有了什么打算,不下令落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兴许就是想要用这孩子作饵将左羽少引出来,,可是依太医之言,这孩子已经生骨生血,打掉已是不能,难道他当真无法只有受控于此吗

    、第三十三章产期早,命一线

    “罢了,你起来吧”宫弈棋垂眸看向秦笥“我听你所言便是”就是不听又能如何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再说也还没到最后一步,那他便不是输家,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是自裁,他也不会让燕帝拿着他们父子去要挟谁

    只是那个谁,他会在意吗

    也许不会,一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的原谅过自己,会陪在身侧,会应下与自己的交易全都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自己

    宫弈棋的事,燕帝将消息瞒得滴水不漏,外界没有一人知晓这里的事,被人软禁的日子,完全的与世隔绝,不知宫弈棋的情况,猛冲在领了他当初下达的任务之时便未在现身,一月之宫南厉带着期宫祈司,当真如宫弈棋预料的异样寻了过去,只是当他得知里面的人并不是柳妃之时,一怒之下便与宫南厉打了起来,猛冲躲在一旁,观看两人的战斗,寻了时机便点了货源,轰隆隆的声响将整个地牢全都炸成了粉碎,差点将两人活埋,虽然最后两人都逃过死劫,但也受了重伤,猛冲担心追得过紧反而了行踪,细细思量,便决定回宫去跟宫弈棋复命,才知道,宫弈棋现在已经无人身自由可言

    “殿下,该喝药了”

    站在窗前发呆的人,目光怔怔的看着那从窗外折射进来光线,许久都没有动静,直到听见柳太医的声音从何传来这才有了反应。

    “柳太医,你怕吗”

    听他突然开口,柳太医闷在原地,一时间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宫弈棋似乎也不打算等他开口,启了唇便又续道“也是还是会怕我因为父皇的逼供而托出你们吧”

    “老臣不敢”

    柳太医不知他想做些什么,心头一惊只得屈膝跪下,端平了手里的碗。

    宫弈棋回身,看他那有些慌乱的样子,端了他手里的药碗“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不会牵累你们”声落,张口将碗里的药如数咽下。

    宫弈棋这人有的时候也许狠了有些,可他却从轻易对自己身边的人下过什么杀意,若不是他动员不了那些大臣,猛冲也会归降于他,柳太医更不会从当初的被迫到现在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

    被燕帝关在这里的日子,扳指数数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期间,燕帝来过两次,目的都是追问左羽少的下落,宫弈棋难得对他说了实话,可燕帝不信,发了脾气而去,之后便没在来过。

    吃了药,躺回榻上的,想着另一个下落不明的人,宫弈棋便也安宁不了,才一个多月人便消瘦大半,两位太医为他查过情况,都只觉得如此下去,宫弈棋的这孩子极有可能在最近的三个月里提前出世,便就地起了炉灶为他煎药补身。

    才刚七个月的孩子,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到底能有多大宫弈棋不知道,可心里却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闭眼假寐的人,才刚躺下不久,腰腹便传来阵阵痛意,赫然睁眸的他,看着自己腹部,还没来得及多想,浑然一震却是瞬间惨白了脸色。

    “秦秦”

    张了口,想要换人,可腰腹这突然的痛意却让他浑身紧绷,连话也有些难以吐全。

    与姚江站在一起的秦笥,听得这声响,赫然扭头,就瞧见他面色惨白的样子,屋里的三人扭过头去,见了他的情况皆是浑身一震,拔腿直接奔到他的榻前,柳太医一把抓过他的手腕,诊脉一看,结论是宫弈棋的产期,比他们预想的要提前许多。

    燕帝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两位太医已经开始给宫弈棋接生了,秦笥坐在榻上扶着宫弈棋的身体,姚江侧在一旁给两位太医打下手准备他们需要的东西,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一旁,拧眉看着那榻上的宫弈棋。

    难以名言的痛意,仿佛被人撕开的痛意,一阵阵的身下传来,腰腹蠕动的感觉,有什么东西直想要将他开膛破肚,被秦笥紧紧抱住上身的人,一身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裳,黑色的长发惹了水质凌乱撒开,苍白如纸的面容,瞧见一点血色,口中咬紧了布裹,依旧止不住他喉间那疼痛的声响,痛苦挣扎的摸样让人看了直为他捏把冷汗。

    燕帝站在一旁,久久不见孩子出来,又见他这痛苦的摸样,心到底还是软了几分,忍不住开口追问“柳太医到底如何了”

    柳太医一身冷汗听了燕帝的话,刚想开口榻上的人却突然没了动静,众人心里才刚一惊就听得秦笥的声音兀然焦急的响起“殿下殿下你醒醒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睡啊殿下”

    “不要摇他”顾不得燕帝,柳太医大半上前,想都不想便掰开了宫弈棋的嘴,将一旁的人参片放入他的口中,随即朝他的人中狠狠掐去“殿下,这个时候你不能睡啊,睡着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殿下”

    喊了两声,榻上的人都没反应,燕帝在旁看得也是双手握成了拳,眉宇拧得死紧,未料却与此时没了动静的人儿却是突然双眉紧拧,痛的嘶声而喊。

    “羽少”

    几乎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才刚有了意思,想得,喊得,却是这个不在自己身边的人。

    屋里的人因为宫弈棋这喊叫,浑身紧绷的扭头朝一旁的燕帝看去,只见燕帝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原地的样子,面色铁青宛如那索命阎君一样。

    “羽少羽少”靠在秦笥身上的惹,带了哭腔的直喊着这两个字,燕帝气的脸色铁青,兀然拂衣而去,姚江见他离开,才刚刚松了口气,在转眸时见宫弈棋伸了手似乎想要将什么抓住

    “孩子快出来了,赶快按住他,前往别让他乱动”

    见他挣扎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安分,柳太医连忙开口,话音才落,姚江便伸手一把抓住宫弈棋那泛白的手。

    “和他说话,千万不要在让他昏过去,快和他说话”想着他刚才那短暂的昏厥,张太医便心有余悸,若是在来一次,他们父子怕是神仙难救了啊

    “殿下殿下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一定要撑下去啊”姚江乱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红了眼眶,把现在他能想到的说了出来“左大人出去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他还不知道殿下你产子的事,他还没见过这个孩子,殿下”

    正常的产期,该是十月之后,可宫弈棋的这个早产,早了好久

    “羽羽”

    听到这个人,宫弈棋努力得睁开了眸,秦笥低头见他有了反应,也是急红了眼,在顾不得身份的开口,朝他吼去“宫弈棋你要是不想被我家少爷恨死怨死,就争气一点少爷两次为你跳进这个染缸里面,惹了一手的血腥,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难道你就不该给他一个解释,给他一个交代吗”

    他需要给左羽少一个什么交代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坦白,同时却也很残忍

    那日的话,忽而在脑中响起,他一根根掰开自己手指的画面兀然闪现,他拂衣而去不留半丝眷恋

    左羽少已经不要他了,他还要交代什么

    可是他好不甘

    白赞的手,明明那么纤细的看不见任何危险,却偏偏硬是将姚江的手抓出了血迹,喉间发出的痛苦呻吟,兀然停止,紧随而来的,是那麟儿啼哭的声响,突兀的在屋里声声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出来了于是乎特意来求留言求动力不给留言得回家我弄个悲剧去众怒;你敢 某风最近倒是有点想弄个悲剧

    、第三十四章摔子骨,穷路绝

    这次产子,宫弈棋早已支透,身体才刚刚一松,他却像是被人抽干了般,躺在榻上,没有半丝力气动弹分毫,耳边才隐隐听见那稚嫩的哭声,他却是忽而合上了双眼,便人事不知。

    孩子的声音在屋里才刚刚响了两声便呜咽着没了动静,张太医低头看着自己接住的这个孩子,哭声渐弱,一脸神色顿时变得满是严峻,都来不及给给孩子清醒身体,就赶忙拿过一旁的小被褥,将孩子包裹起来,就朝一端走去。

    “张太”秦笥坐在宫弈棋的榻边,见他没了意识,刚想开口询问孩子的情况,谁知才一抬头,却看见张太医抱了孩子就朝外疾步而去的样子,心一急就赶忙吩咐姚江照顾榻上的人,自己随即紧追了出去。

    醒来,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睁开双眼的他,爬在床头,一双墨玉的眸,将自己的寝宫看了个遍,都没有瞧见让他挂念的人,不安的感觉随即压满胸口,硬撑着自己发软无力得身体,他翻身爬在榻上“秦笥秦笥”张口直喊着这两个字,可半响寝宫里面都没什么反应。宫弈棋急了,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最后强硬着掀开被子,欲想下床,可结果却是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屋里没人,没有声音,一切都好安静,为什么

    秦笥和姚江他们在那柳太医和自己的孩子又在哪里

    难道难道都被燕帝给

    咯吱的声响突然从旁传来,是门扉被人推开,宫弈棋微微扭头看去,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听得姚江那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殿下您怎么掉下来了”

    深深的一个呼吸,躺在地上发软的身体却是被人扶起,确定了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宫弈棋连忙开口追问“姚江孩、孩子呢”

    看他这焦急的摸样,姚江将他从地上扶起,可宫弈棋这身体却实在虚弱,竟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几乎整个是被姚江从地上抱起来的“殿下放心,孩子孩子没事,他在偏殿里呢”

    听孩子在偏殿里面,宫弈棋多少也放松了一些“带我去偏殿,我想看他”

    他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样子。

    “可是您的身体”姚江迟疑,可话音没落,宫弈棋加重了语气“带我过去我要见他”

    “好,奴才带您过去”他的身体应该好好卧床休息的,但看他这样,连站都没有力气了,哪里还有力气能走却又一心念着那个孩子,姚江无奈,只得将他背在背上,朝着景棋宫的偏殿走去。

    景棋宫里,几乎是每隔十步就立着一个侍卫,将这里团团困住,只要宫弈棋行走的方向不是想要离开,便无人过问,若不然就直接给他架回寝宫,而后在上报燕帝。

    来到偏殿,这里没有寝宫那边绯色纷飞的桃林,有的只是假山流水,亭廊河池,被姚江从身上放了下来,宫弈棋刚靠在偏殿的床头,便张口急忙追问“姚江,孩子到底在那”

    “殿下别急”安顿好宫弈棋,姚江转身从旁走去。

    宫弈棋靠在床头,一双眸子直盯着他的身影,见他转身走到一旁的亢头,弯腰似乎抱了什么东西在自己怀里,宫弈棋一脸的紧张,双眉拧成了团。

    “奇怪,柳太医和秦笥怎么不在呢”姚江回身抱着自己怀里的布裹,因为没有看见另外两人的身影而心有狐疑,自言自语的声落便回了榻前,将怀里的布裹,交给了宫弈棋。

    墨玉的眸,看着眼前这那被人递来的布裹,宫弈棋屏住自己呼吸,垂了眸细细看去,却只瞧见布裹里面裹着一个粉嫩粉嫩的麟儿,说不出的感觉,看了那孩子的第一眼,脑子里面想到的就只有两个字好小。

    真的感觉好小,似乎他才不过仅自己的手掌般大小,微微张开的小嘴,有些像是三角的菱形,酣睡的摸样,让人看得只有说不出的喜爱,看着布裹里面的麟儿,抬了手的人,想要伸手碰他,可才刚打算将他从姚江怀里接过,门扉却是突然彭得一声被人打开,同时只听得布裹里的孩子因为受惊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宫弈棋惊住,与姚江同时赫然扭头朝门边看去,却只见那人一身明黄的龙袍,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正站在门边冷看自己“还有力气来这里,看来你是没事了”

    听他的话,宫弈棋一急只感觉到不妙,伸了手将姚江递给自己的孩子抱住,便满是戒备的神色朝燕帝看去。

    见他如此样子,燕帝微微拧眉,一抬手,门外的侍卫便举步而进,姚江刚反应过来,却是自己被人拖了下去,连话都来不及说。

    许是未能足月的关系,怀里的孩子哭声沙哑而又显得微弱,宫弈棋被他那哭声乱了手脚,想要安抚哄他,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乱了手脚的他,眼前一花,怀里突然一空,竟是燕帝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扯了他怀里的孩子过去,拽在手上。

    “做什么你做什么”宫弈棋慌了,眼看着孩子被他扯去,伸了手就向要跟燕帝去抢,可燕帝才一个侧身,躲开了宫弈棋伸出手,同时只见本该是在榻上的人却突然的一个跟头,重重的从榻上栽了下来,磕得额头瞬间青紫。

    “你当真就这么在意这个野种吗”看他这狼狈的摸样,燕帝双眼微眯,眉头拧得死紧,直将手里的孩子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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