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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番外 第20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14231 更新:2021-12-31 07:50:38

    这奇怪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迷茫不懂了,左羽少既然一副很懂自己的样子,那他能不能告诉自己这个答案

    黑色的眸,在挺清楚宫弈棋口中的话时,而有些怔住,心口因为他那些话忽而屏住了呼吸,墨玉的眸,在话音刚落不久,看向自己之时竟是惹了几分湿意,心口一绷,左羽少举步上前,伸手一把将他拥住“你你刚才说的,不是假话”刚才他应该没有听错才是,可是宫弈棋这人真的会吗

    被他抱住,宫弈棋微微一怔,随即反手将左羽少的身体环住“我从来都没对你说过假话,一句也没有,这些疑问我压在心里好久,可是没有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了”靠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双眉拧得死紧,好似深怕又被他推开一般不敢将手松开分毫“以前,我也曾经这样想过鹤望,可是那感觉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我以为你走了,我可以像接受鹤望的死讯一样,时日长了就忘了,可是可是”非但没有丢开,没有忘记,反而还越来越想了

    心口的频率,在听见怀里人那闷闷的声音后,越来越快,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要将他淹没“既然,我只是你手里一颗顺手的棋而已,有必要一定非要这样做么”

    “你不是懂我吗”宫弈棋抬首,一双惹了湿意的眸直朝他看去“既然你这么懂我,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呢”他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困扰了。

    五年的感情,确实不是你一年就可以比下去的,只是若这两份感情的性质不同,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别忘了,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可以碰我三哥的人

    垂下的眸,见他望着自己的神色满满全是困惑,也不知怎的,当年宫南厉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兀然在脑海里面回想,心口一绷,手里力道一紧,将他往自己怀里更带一份,左羽少张口似想追问什么“今日的人,若是换成了鹤望,你”

    “不会”似是知道左羽少想说什么,还不等他将话说完,宫弈棋便开口打断“他只是个侍卫”熟悉的回答,让左羽少有些怔住,启了唇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宫弈棋贴住了唇,堵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曾对左羽少说过假话,鹤望是他的侍卫,就像是亲人兄长一样的存在,而左羽少是他的剑,是他握在手里,已经丢不开的剑

    、第零十二章别离夜,春风渡

    挨得过近的身体,彼此间都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热,许是两人贴得过紧,连四周的空气也在刹那间便的有些炙热起来,探出的舌,轻轻才描绘过左羽少的唇瓣,腰间一紧,他感觉到了左羽少那揽在自己腰背上的手掌,似乎还带了几许滚烫,有些灼人肌肤的热气穿透衣服,炽烈了他的肌肤。

    抱紧了他的身体,宫弈棋忍着自己身体里面串烧起来的热气,带了几分祈求的味道,在左羽少的耳边低语“就算你讨厌我了,恨我了也好,过了今晚,我就会离开岭南返回宫里,倒时候我再也不能打扰到你了”他只想让自己这次出宫没有遗憾而已。

    左羽少得言,两手一紧,就将宫弈棋抱过,将他紧紧抵触在石壁之上,身体有些燥热,丹田处有股热流,有些不受控制得四下乱串,激得他四周筋脉有些叫嚣得不受控制,身体紧贴着他的,几乎不留空隙“这就是你让人把我骗来的原因”

    双颊被体内升腾的气息烧得泛起了绯红,两手抓紧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微微点头,得到回答,左羽少不在多想,低了首便直接缠住了宫弈棋的齿唇,在宫弈棋还来不及做出回应之时,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探了进去,便开始攻城掠地。

    黄昏时,左羽少接到消息说有人在明月楼等他,希望他能过去相聚一番,微微拧了眉,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现在这怀中的人,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可是看着天色越渐越暗,心里想着上次他深夜折回来时,在明月楼,这人依旧还在,烦乱的心便怎样也定不住,最后来是来了。

    也幸好他来了,在这里他听见了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无法确定的答案。

    有些不受控制得手,因为自己那个突然的吻,而带了几分急切的摸上宫弈棋的身体,身体里面有火在烧,越来越旺,他好像有些停不下来。

    四周的空气越渐炙热起来,被人扯开的腰带,衣裳散开露出里面的肌肤,褪到腰间的衣衫,露出大半个上身,湿润的吻落在肩头,让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伸出的双手,抱住左羽少的脖颈,似乎想要将自己这发软的身体挂在他的身上,结果那横在他腰间的手却稳住了他的身体,同时身下随即被他发热的大手一把抓住。

    “厄”紧要的唇,挡不住齿间溢出的声响。

    察觉他的反应有些太过明显,左羽少心里狐疑,在扯了自己腰带之时,抬起了宫弈棋的腿架到自己腰上,随即一个抽动,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脖颈,身体紧紧绷着,许久从未被人碰过,此时传来的只有撕裂一样的痛意,止不住的筋摩,将那探入自己的异物紧紧夹住一吞一吐。

    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左羽少停了动作,气息有些不稳,此时又见了宫弈棋这样,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就着两人合体之势,左羽少抱了他朝一旁桌边走去,伸手扯了桌上的桌布,将一桌早已冷却的吃食,扫落地面,便将怀里着紧紧绷着身体的人,放坐到桌上,双手将他抱入怀中,左羽少拧了眉,便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你在檀香里面加了催情之药,难道就不怕我一时把持不住,弄伤了你吗”抱紧了怀里的人,左羽少一次次的将自己送入他的体内,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着怀里人儿那隐忍的声响合拍有序的屋里轻轻回荡。

    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咬牙忍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面进出时所带来的感觉,宫弈棋尽量的想要保持脑袋的清明,此时听了他的问话,忍不出断断续续的应了一句“我只能只能这么做了”

    左羽少现在讨厌他,恨他了,要是不这么做,他一定会被左羽少推开的,宫弈棋这会当真是无招了。

    听这话,左羽少伸手抬了他下颚,随即低首,缠住他的齿唇,将他喉间的声响吞咽腹中。

    我分明是有意想要除了你,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明明早就没了关系,可为什么我又一直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明明就可以杀了我父皇,可为什么每次动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犹豫了,我还是不知道,明明决定了,只要见你一面我就随母后回去,为什么偏偏又忍不住的总是跑到明月楼去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白日坐到深夜我更不知道,左羽少,你要是真的这么懂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脑海里面,回荡着的,是他刚才说过的话,那迷茫困惑的神色,就如同自己第二次在明月楼外遇见他时是一样的。

    宫南厉说的对,宫弈棋不是没有心,只是他谁都没有找到,若不然,那个精于盘算的人又怎会如此迷茫

    他的心,左羽少没有找到,连宫弈棋他自己都没有找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是不是被他弄得疼了,宫弈棋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口中呢喃般的道歉,带了掩饰不住的哭腔,一声声的闷闷响起。

    左羽少怔住,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碰他时,他曾被自己吓得泛了泪光,而今天呢他确是忍了哭意的在跟自己道歉。

    其实,宫弈棋应该算是一个好孩子,他从来都避讳过自己的错误,认错时也很主动,只是在犯错前,他的一时任性又总能将人逼入维谷。

    突然的释放,让两人都得到了短暂的换气。

    檀香燃尽,屋里到处的弥漫着那异样的香味,稍稍停歇的欲念在转瞬间又惹了出来,左羽少心里苦笑,这只狐这次当真是乱来。

    将人抱起,朝一旁的床榻走去,左羽少扯落他身上早已散乱的衣衫,在将人放到床榻只之时,掌风一扫,灭了桌上的台灯,啥时间屋里变得一片漆黑,只有点点光亮从窗口折射进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将人压在身下,左羽少忽而开口,这个时候他不想帮宫弈棋解答他的疑惑,因为他不知道解答之后,两人之间又会变得怎样,他不想冒险,而现在会碰他,只是因为他们都中了药,就这么简单而已

    其实,左羽少忘了还有一句话,那叫自欺欺人。

    、第零十三章记忆碎,泪无声

    翌日醒来,身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左羽少上身,坐在床头,看着那被人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的衣衫,双眉紧拧,眸色暗沉。

    那个人的身体,向来都很虚,在以前,只是被自己要了一次,便早已经浑身乏力,更何况,自己昨日对他那样的折腾一夜时尽,几乎是到了凌晨,他才停了动作,现在醒来,那人不在,他是何时离开的

    在天才刚亮的,确认左羽少睡了过去,宫弈棋便起身穿了衣裳,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硬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别苑走去,刚刚才到别苑门口,浑身便已经没了力气,双腿一曲就朝着地面跪去,若不是被习惯了在别苑门外等他猛冲看见,怕他昏迷过去,也无人知晓。

    回了别苑,在整整睡了一天之后,宫弈棋这才总是清醒过来,姚江看他睁开双眼,神色恢复不少,悬着心才总算落下,宫弈棋勾勾嘴角,伸手拍拍姚江得肩膀,还没说话就听得门外的高呼声响,是皇后来了。

    低低一叹宫弈棋双手撑在榻上,刚一坐起身来,就瞧见了一身华服的女人,涟漪碎步的朝自己踏前走来。

    “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母后想你了,难道就不能过来看看”话音落,皇后错步上前,侧身在榻前坐下,见宫弈棋的面色还以为是他又病发了“看你面色这般苍白,病了怎不叫太医呢”

    “让母后挂心了,儿臣只是有些困乏,睡会就好了”

    见他如此,皇后轻叹“若你身子不适,我看还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在回去吧,毕竟望京路途遥远,这一折腾又得三个多月,万一路上你”

    “母后尽管放心便是”皇后的话才刚说了一半,宫弈棋便忽而出声打断“儿臣真的没事,母后无需担忧”好不容易下了决定,明日便随皇后一起回去,只要离开岭南,他哪怕他还是会偶尔想起左羽少,也不会在任性的出门,在楼里等他出现,从白日坐到深夜

    得言,皇后长叹出声“你这性子,就跟母后当年一样,都那么倔”

    宫弈棋勾了勾嘴角,也不接话,见他这样子,皇后轻叹,随即扭头朝一边的姚江看去“好好照顾殿下,有什么事要随时来报,知道吗”

    “奴才知道”姚江俯身,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宫弈棋看了皇后一眼,轻笑出声“母后,时日不早了,明日还要启程回去,母后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儿臣送你”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皇后一急,连忙将他按了回去“自己就不舒服,还下床做什么母后回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别下床走动了”

    宫弈棋点头,躺会榻上,皇后看着他,有叮嘱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墨玉的眸,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宫弈棋眉宇轻拧,长叹出声“姚江,准备热说,本宫要沐浴”睡了一整日,身上的疲惫酸痛倒是消减不少,只是若是能用热水泡泡,也许会更好很多,再说,身下的,从醒来之后就有些泛疼,要是不上点药,若弄的严重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来。

    姚江得令,在给宫弈棋烧了热水之后,原本是想伺候他更衣,哪知却被宫弈棋拒绝,姚江怔住,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转了身,便踏出房间。

    褪尽的衣衫滑落地面,露出的肌肤印这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布满了全身上下,长长叹了口气,宫弈棋跨入浴桶,刚一曲腿坐下,便听得水声摇晃,水质溅洒出来,惹湿了地面,还有些隐隐发酸的身体在被热水包裹住的那一刻,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浑身舒畅。

    放松身体坐在浴桶里面,刚闭了眼,脑海里面便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兀然回想起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

    为什么答不出来他不是很懂自己的吗要是连他也答不出来,那还有谁能给自己解答,抑或是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告诉自己,因为他已经不想在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了吗

    心里的认识,让人感觉异常的烦闷,双手滔了水便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紧拧得双眉,也不知是在与谁赌气。

    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不想牵扯那就不牵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当初哪里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望京反正自己知道了他人在岭南,不但见到了,也与他

    应该够了,没有他的时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当真不想与自己在有什么关联,随他就是,反正回了望京,他也做不了什么,

    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

    脑中的自问,像是一块大石赌在了胸口,墨玉的眸,看着自己身上那人昨夜留下的痕迹,才不过眨了眨眼,便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落,宫弈棋微微一怔,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刚一伸手,擦去脸上的温热,却是瞬间湿了整个眼眶,最后没了办法,止不住那些湿意,宫弈棋兀然低首,一头扎进桶中,顿时就听得哗啦的水声,在屋里兀然回荡。

    这样,他就算擦不干净那些从眼睛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也感觉不到,更看不见了吧

    翌日,天才刚亮,宫弈棋便踏上了返回望京的车鸾,队伍在经过明月楼外时,宫弈棋忍不住撩开车帘,探头朝外往了出去。

    方才没吓着你吧

    在明月楼的门口,他终于等到了那人,可是那人当时并没有将他认出来,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压在胸口,那是叫欣喜,还是叫失落,不知道。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在街上闲逛

    街道上,两人大雨中的再遇,他看着自己失笑出声,仿佛他们之间还如同往昔一般,悄悄滑过心口的感觉,有些酸甜,又带了几分涩意,为什么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明月楼外,他匆匆而来,看着自己的眸光带了欣喜的笑意,看清楚他的容颜,胸口的感觉好生紧绷,有些委屈,又有几分喜悦,复杂得让人困惑,为什么也不知道。

    街道旁的屋檐底下,他们第一次得相谈,他记得,那晚上的大雨,雷电险些击中了自己,他记得,左羽少伸手揽住,看着自己的眸子透着担忧的颜色,他记得,还有厢房里面,他们的彻夜的纠缠

    这些点点滴滴,过了今日之后,都会如同过去一样,变成了他心里,那犹如梦境的回忆一般

    墨玉的眸,看着那越渐越近的明月楼,宫弈棋眉宇紧拧,刚抬了眸,朝楼上望去,见楼上的窗口处,那人一身白衣垂了眸的样子直看着自己,放在衣衫低下的手,不由得瞬间紧握,张了口,似乎想对那人说些什么,可话语刚到嘴边,那人却是兀然转身,步了进去,没在多看自己一眼,胸口一绷,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便是他屏住了呼吸,也抵不住从哪里传来的酸涩,放下了车帘,才是刚垂了眸,双眼的视线就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模糊起来。

    收回去,全都收回去,这里没有水给他掩护,没有水让他掩饰,要是在这里落了下来惹红了眼眶,别说左羽少,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心里一直这般的告诫自己,可是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脑子里面只有他兀然转身的背影

    、第零十四章血亲聚,酸果馋

    说不出的感觉,往昔哪一个将自己练的冷静如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一样呢一个新的疑问,依旧还是没有答案。

    返回望京的路途,虽然有三月之久的时间,可是比起前往岭南之时,却好像之时转瞬之息,一眨眼他便已经回到了望京城脚下,岭南之寻,恍如水中虚梦

    宫门外,在见了燕帝之后,拖着自己一身的疲惫,刚一回了景棋宫,到头便睡,姚江在旁看他那连衣裳也懒得脱下的样子,想他当真是路途奔波累坏了身体,便不敢打扰,转身离开寝宫,顺手给将房门关上。

    在自己宫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午时醒来之时,那混沌了许久的身体,这才总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精力,起身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开了门,刚想出去,结果才一抬眸,就看见那人一身黑衣赫然立在自己门口的身影。

    微微一怔,宫弈棋错开视线,举步朝着院里走去,鹤望转身看着他的身影,在万千绯色之中透着几分孱弱之气,举了步上前,朝他而去。

    听着身后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宫弈棋在院里的石椅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棋子捏在手心把玩,垂下的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鹤望见他这样,眉宇轻拧“可要属下为你更衣”

    “不用”听鹤望的声音,宫弈棋抬眸看他“本宫离开了这么久,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吗”

    鹤望得言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微闪,启了唇正欲说话,不料姚江却在此时从旁跑过来,宫弈棋错眸,朝姚江看去,见他神色有异似乎遇见了什么事,淡淡勾了嘴角便出声而问“看你这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姚江一怔,转了眸,就看见宫弈棋衣裳披散的样子坐在院子里面,举了步姚江小跑着朝他奔去“殿下你怎么起了”

    “睡的足了,自然醒了”

    点了点头,姚江忽而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殿下,我刚才听宫人们说,二殿下回来了”

    二殿下宫祈司

    宫弈棋怔住,有些不解“他何时回来的”

    “就在我们回来的几天前,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说皇上设了宴,打算今晚上在烯烃亭为二殿下接风呢”

    好端端的,这宫祈司怎么突然回来了

    蹩了眉,宫弈棋忽而起身朝屋里走去“姚江替本宫更衣”他想去参加这接风宴。脚下的步子,刚跨进门槛,宫弈棋忽而想到什么,停步回首朝鹤望看去“本宫等着你的话”声落,在鹤望心口一惊之时,错了步便踏回自己寝宫的大门。

    燕帝为什么会突然将宫祈司召了回来他是想做什么再者这宫祈司的出现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带着这样的疑问,在烯烃亭里面,他看见了那个自己阔别多年的兄弟,还有另一个人。

    多年未见的人,此番再见,他几乎已经认不出来,那一身透着几许邪佞的气息,有些逼人的张狂气质,若不是他的眉宇之间与自己的父皇透着些许相似,宫弈棋怕也认不得他。

    兄弟相见,才刚调侃了一句,眸光一错,在看向宫祈司身边的人时,宫弈棋却是有些怔住,紫色的眸珠,他以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莫言非,见过三殿下”

    听那人报上名姓,宫弈棋一惊,继而喜笑出声“还真是你,我当你同你那姐姐一样早已不复,没想到”这人还在。

    当年他原本还打算去见见这莫少卿,结果左羽少带来的消息却是他们夫妇早已不在。最后此事便也这样不了了之,如今这莫少卿的三公子再现,也许对他会有什么帮助也说不一定。

    意外的收获,让宫弈棋心里多了几分喜意,落座席间,也大概得知了莫言非的情况,原来这些年他都是在宫祈司的身边,若是燕帝召回宫祈司是别有用意的话,也许这莫言非还能帮自己一把

    宴席间,莫言非因身体不适借故先行离开,宫弈棋坐在一旁,看着宫祈司尾随莫言非而去的身影,眸色微微一闪,此时耳边却又听到皇后那笑言的声音传来“弈儿这枣子,是你父皇命人所备,昨日你一回来就回宫入睡,今日难得你也来了兴致,不如尝尝”

    “什么枣子”回了神宫弈棋有些不解,扭了头看去,就只见桌上的甜品放了一叠被人去核整理干净与糕点摆放一起的果食。

    燕帝扭头,看了宫弈棋一眼,笑言出声“这枣子有些性酸,弈儿怕不会喜欢的吧”

    “性酸”宫弈棋微微挑眉,看了自己父母一眼,伸手拿了一些便递入自己口中,嚼了两下,果然那酸涩的感觉随即让他面色微变。

    见他这样,燕帝失笑“朕都说了,这枣子有些性酸,你还不信了”这么酸的东西,他可是吃不起,不过皇后倒是喜欢得紧,所以燕帝便给皇后留了一些。

    “这东西还真的很”很酸,但是好奇怪的感觉,他居然会喜欢这味道

    皇后失笑“我便知道你们无人吃得了这酸味,所以才只带了这么一点过来“分享什么的看来还是不太可能了,这里没人和她一样有着嗜酸的喜好。

    宫弈棋笑笑并不接话,不过回去之后,他可以让姚江给自己准备点这种带酸的小果子,心思才一定下,抬了眸,便看见那刚才随莫言非去的人又返了回来“怎么样言非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回去休息休息便好”

    宫弈棋点头,错眸看向燕帝“父皇,儿臣过来也有一些时候,儿臣想先回去了”

    燕帝得言,第一时间想到得便是他的身体“身体又不舒服了”想着他从回来便一直睡到今天才他的身影,燕帝便满是担忧。

    “还好,只是出来坐了一会,身体有些乏了”在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宫去,让姚江去给自己弄些酸果好解解馋。

    “也好,那你便先回去休息,明日朕在去看你”二儿子回来,他不可能丢下这二儿子不管,在说这接风宴现在也不过才刚刚开始,宫弈棋的身体也不合适闹腾太久。

    得了释放令,宫弈棋起身朝自己母后拜别,又跟宫祈司话了两句,便转身离开,刚才被燕帝的那枣子惹的嘴馋,他也想要这些酸果,只是不好让燕帝知晓什么,现在会了自己的宫殿,就好办多了。

    、第零十五章旧人回,取其辱

    “三哥”

    人未到,声先至,听这从一旁传来的声响,那坐在桃林里的人,扭头向旁看去,就见那身形修长,却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一脸笑意的举了步朝自己而来,微扬的嘴角隐隐露出里面那一对尖尖的小虎牙。

    “司绝,你不去学习,怎跑到我这里来了”当年那个还拉着自己衣角撒娇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大人,只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似乎永远都停留在了他十四五岁的年纪。

    “那些成天的之乎者也我早就不想学了,今天过来是跟皇后拿了特赦令,想要带你出宫去玩得”来到宫弈棋的面前,宫司绝停步,眸光一错,见宫弈棋身旁的桌上放了一盘青涩的果子,随手拿了一个张口便咬,顿时满口的酸味让他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天哪,这什么果子,怎么这么酸”

    看他那连忙将口里刚才咬下的果肉全吐了出来的样子,宫弈棋失笑“酸吗我觉得还好啊”反正他是挺喜欢的,从上次在烯烃亭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性酸的果实,已经食了好些日子,哪里还会感觉到酸呢

    宫司绝皱眉看他“算了,不管那些了,三哥换件衣服跟我出去吧,你这样成天闷在宫里发霉也没什么意思啊”话音都还没落,宫司绝伸了手就硬将人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一旁的鹤望见了眉宇轻拧“八王爷,殿体经不得您这般拉扯”

    “鹤望”鹤望话刚说了一半,宫司绝便开口打断“我说我三哥的身体会这么虚,都是你们这群奴才给惯的,这样不许那样不行,弄得我三哥一点体力也没有还一副全是为了他好的样子”这宫弈棋要是像自己一样,成天没事瞎转悠也不会这虚了。

    “司绝”看鹤望被宫司绝那话堵的闷住,宫弈棋轻叹“我同你去就是了,你别为难他们”

    宫司绝一听这话,当下喜了,立马唤来姚江给给宫弈棋换衣服,完后,扯了人就朝外带,看鹤望跟姚江打算跟出来,宫司绝面色一沉,表示拒绝,宫弈棋对他无奈,最后只有随了他的意,将鹤望和姚江留下。

    上了马车,刚离开宫门不久,宫弈棋便伸手摸出自己怀里那青涩的小果子,递到自己的嘴边张口就咬,宫司绝看他这样,微微皱了皱眉“三哥,那果子这么酸你怎么还带着啊”

    宫弈棋看他一眼,顺手递了一个给他“甜的,不信你尝一个”

    宫司绝狐疑,伸手接了过来,看宫弈棋一口咬下果子没有半点异样的神色,于是便将果子递到嘴边,刚一咬下,宫司绝就炸了“三哥你骗我”

    宫弈棋失笑出声,微微摇了摇头“我吃着它就是甜的,你吃着甜不甜我可就不知道了”

    被他噎住,宫司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最有长叹一声笑道“对了三哥,这次要你出来,是我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宫司绝神秘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宫弈棋摇头,没在说话,

    两人笑言声中,马车忽而停下,宫弈棋刚一下了马车,在看清楚身后牌匾之上所写的字时,却是失笑出声“怎么又将我带来了这里”

    天香楼,这是他这弟弟所开的青楼,宫司绝这人成天的不务正业就喜欢瞎搞这些玩意。

    宫司绝神秘笑笑“你别小看我这里哦,他里面可是藏着个三哥你想不到的东西呢”

    “故弄玄虚”宫弈棋轻笑,举步踏了进去。

    青楼这样的地方,做的都是夜晚生意,白日很少有什么人在,这次是因为宫司绝的吩咐,所以楼里的老鸨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提前上岗,为他们准备妥当,再说了,把宫弈棋带到其他地方去,宫司绝也还是很不放心的,所以就直接将他带来了自己的地盘。

    天香楼的雅居水榭,是宫司绝用来招待自己兄弟朋友的地方,这里地处清幽安静,四周环水,池中种满了一池春色,荷莲并茂。

    推了门,宫弈棋举步朝里面踏去,屋里静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心里狐疑,可当宫弈棋刚一转身想要往回踏去之时,眼前一黑,身体却是不知与谁撞到了一起,踉跄的脚步才微微后退,腰间一紧,是被人伸手捞住。

    衣衫松开,放在怀里的果子在宫弈棋没定稳住脚步之时,散落出来,滚了一地都是。

    “三哥,你到底带了多少这酸果子”

    听一旁宫司绝的声音传来,宫弈棋刚一回神,才一抬首,看见那捞住自己的人是谁却是瞬间怔住,眸色微变的他,想都没想便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这人不是应该在岭南才对的吗

    那人垂眸看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看他从自己面前擦过,宫弈棋双眼一眨,却是愣在原地。宫司绝皱眉,看了看那落在地上的果子,随即朝门外的人吩咐让他们处理干净。

    立在门外的另一男人,看宫弈棋那怔在原地的样子,也是微微蹩了眉,朝里面走去。宫司绝扭头朝里面一看,见那边的两人都不理会这站在门边的宫弈棋,双眉不由得微微轻拧“四哥,羽少,你们怎么都这样大家这么多年没见,你们怎么”

    “我先回去了”宫司绝话没说完,宫弈棋突然出声,音才落,便举了步朝外走去。

    宫司绝一怔,看他当真跨出门槛,双眉一皱,随即伸手一把将人拉住“三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回去,难道你不知道那边坐着的人是谁吗”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人,除了那个不太与他交集的宫南厉,还有个人,就是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定,不再往来不去想起,要断念的人。

    明月楼上,他兀然转身的样子,宫弈棋一直都没能忘记。

    里面那一身穿着随意的宫南厉拧了眉,看向门边的两人,只有他身旁那一袭白衫的人,却好似对那边的两人视而不见一般,黑色的眸,只是静静的看向楼拦外那满塘的荷色。

    被宫司绝拉住,宫弈棋闭了双眼轻叹“司绝,我累了,你放手”要是早知道宫司绝说的惊喜是这个人,他不会来,有的东西,可以丢掉第一次,第二次,可是第三次谁还有这勇气

    被宫司绝抓得手臂泛疼,宫弈棋也不多说,强行拧开了宫司绝的手,便打算朝外走去,左羽少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牵扯,他甚至都不想看见自己了,要是自己还留在这里,那样算不算自取其辱

    “不放”宫司绝皱眉,心口莫名的赌了气“好好的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以为你三哥你多年没有见过羽少,这回应该会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你连问都不问就要回去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宫司绝气恼,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个效果。

    “许是心虚了呢”宫司绝话音才落,屋里的宫南厉忽而冷笑出声。

    “什么心虚了”宫司绝不明白他的意思。

    宫弈棋双眉紧拧,用力一把摔开了宫司绝抓住自己的手,举步朝这雅居外跑了出去,胸口的感觉涩得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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