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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番外 第11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13607 更新:2021-12-31 07:50:30

    “不错”华重胥点头,目光看向左羽少“我在师傅的典籍里面发现,这种血咒,源于五千年前一个叫做“玥”的部族”

    现在的大燕王朝在数百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番邦部落,毫无任何实力可言,而那时候统治这里的,乃是一群较为特殊的部落,此部落被人统称称为“玥”。

    在“玥”里面,部落共分为二十四个部族,族里最高的统治者,为君,族人将之唤为君上,相当于后来的帝王简称。

    “冬族”是整个“玥”里面最为邪魅部族,里面的男子,容貌美艳更胜女子千万,而且皆是满是银发,雪一样的颜色,据说是上天给予的祝福,过于美艳,妖丽的外表是任何一个部族也无法可以比拟,这样的人不论走到何处总是最为璀璨耀眼的存在,而女子却略显平常,有些更是无任何过人之处。

    血咒,又称之为骨咒,在钟离子的典籍里面对于这血咒的记载并不是很多,只是简单的说了,这种咒是以族人王室的血液来开启月之初时而被种下的骨咒,种了咒之人心脏会停止运行,而此人也会因此陷入无期的沉睡不老不死。

    看大家皱眉一脸的肃色,华重胥喝了一口茶水眸光看向宫弈棋又道“你的心口,没有跳动的迹象,而那个血咒也是也是心脏停止运行,可以保人不老不死,这一点让我感觉很像”一样都是心脏出了问题。

    左羽少拧眉看他“你口中的月之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个地名抑或什么东西”

    “不知道了”华重胥轻叹“典籍上记载的就只有这些其它的东西没有了”月之初到底是什么玩意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宫弈棋听两人那话,垂下了眸,心里对华重胥说得这个月之初越想就越是感觉熟悉,可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左幙冶坐在一旁,听华重胥的回答,拧了眉忽而开口说道“这月之初不是什么而是个地名”三人得言齐齐扭头看他,只听得左幙冶续道“当年我随皇上四处征战时,曾经听人提及过这个地方”

    、第四十二章似静非平

    “爹你知道”看着自己的父亲左羽少有些意外了。

    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左幙冶点了点头“据说那里是某个部族的什么禁地,当年正是有人开启了它,才会使得这个部族混散,最后差点灭亡”

    “那左将军可知这月之初是在何处”华重胥追问,他只知道他的师父说是去了这里等待宫弈棋。

    左幙冶拧眉“据说该是在巫山一带才对”传言这个部族的一些族人,有些常人所没有的异力,当年燕帝险些战败之时,有人曾提议去找这个部族,心想也许能从他们的遗址里面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在他们结束乱世之上能起到帮助,只是被燕帝否了。

    因为燕帝决心靠自己的实力来结束乱世统一天下,若靠外物才能成事,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这话后来此事也就这么被燕帝压了下去,直到今日。

    得言,华重胥不屑轻笑“看不出来,这个燕帝,还是个明君”君是明君,可人却不是好人。眸光看向宫弈棋,华重胥挑眉“我打算去巫山一带查看情况,你们有何想法”

    若是宫弈棋的病当真与这个部族有关,那么便是再远也必须得去,左羽少拧眉,一旁的宫弈棋却是突然开口“敬候佳音”

    “你不去”华重胥意外了。

    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时机未到”

    望京里面还有事情没有结束,在舞台落幕之前他那里也不想去。

    左羽少转眸看他,见他眸底的色泽过于闪亮,心知他是为了何事,轻叹一声,再次朝华重胥看去“那么此番就须得拜托于你了”

    华重胥一听,心里顿时有些火帽了,可是碍于左幙冶在一旁,也不好朝左羽少发作,最后只有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难得出宫一次,在见了华重胥之后,宫弈棋与左羽少在街上转了一圈这才才天黑之时回了皇宫,两人刚到景棋宫的门口,点点鹅毛就随风撒了下来,宫弈棋微微一怔,抬头看着这漫天飘洒下来的飞絮,还没进去就听得秦笥急忙来报,说是宫南厉在这里等了他一天,想着自上次之后,宫弈棋便再没见他,今日突然出现怕是该有什么事发生了才对。脚下步子一错,便直接朝里面走去。左羽少站在原地,眸光看了一眼这黑得过快的夜色,扭头朝秦笥看去“你去弄些吃的,送到殿下屋里,在让人给殿下的屋里添两个火盆,天气凉了只怕他那身体容易受寒”

    “是”秦笥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朝左羽少看去“对了,少将军我听说,皇上打算将尚书大人的小姐指婚给你,今早上在朝堂上还提了这事儿呢”

    左羽少蹩眉“你怎知道”

    “是厉王跟我说得啊”宫南厉进宫,没遇见宫弈棋只瞧见他身边的这小厮,一个无聊就找人磕牙,将今日朝堂上的事跟秦笥闲唄起来。

    无缘无故,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到个他指婚

    左羽少拧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提了步子,打算向里面而去,才行了两步便瞧见宫南厉从里面走来的身影“厉王”左羽少双手作揖。

    宫南厉停步看他,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大家都这么熟识了,何必还这般见外你都直接唤了我三哥名讳,何不也直接一点也唤我名讳听听”

    面对他的调侃,左羽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此不同彼亦不同”宫弈棋是谁那是他左羽少的人,宫南厉谁啊自然得一边排队去了。

    宫南厉得言失笑出声“你这家伙,好歹我怎么也算你半个舅子吧你怎么能这样呢本来还想说帮你一把的,不过看你这样你也确实是欠人收拾”宫南厉受封为王,十五及冠之后便开始参加了朝堂议事,要帮左羽少推辞这婚事也不是太难,只不过他现在更想看见这小子不正经的时候。

    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勾了嘴角“不是才来这么快便要走了”

    “快吗”宫南厉抬头看天,一片漆黑“我都来这等了一天了,我可不觉得快,该说的说了我就回去了,要是晚了,宫门关了,到时候我就得在三哥那边留宿,呵,你不会希望看见我留下的”

    左羽少失笑“没个正经”

    “好了,我走了”说着错步上前就朝林子外走去。

    左羽少扭头看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脑子里想着他刚才的话,微微蹩了蹩眉便朝前踏去。

    推开寝宫的门,看着里面那将护暖袋抱在怀里的人坐在热榻上,垂下的眸有些混散眉头轻蹩也不知在想什么,解下配剑,将之挂在墙上,左羽少朝他走去在他身旁坐下“宫南厉来找你,定是与大皇子之事有关吧”

    宫弈棋点头“嗯,阿穆桑老先生查知,大皇兄现在被王叔藏在府中的密室里面,阿穆齐没了法子正与王叔冷战呢”

    “要我去搭把手吗”

    “你”

    左羽少点头“我可以将大皇子带出来”宫云青一日不出现,那阿穆桑与宫桌莨之间的事就一日没完,这条路拖得太长了,也时候该完结了。

    宫弈棋得言淡淡蹩了眉“在那之前我想从宫里再弄个人出去”

    “谁”

    “大皇兄的母妃,全妃”

    听这话,左羽少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若光是一个皇子,可能还不能让宫桌莨与阿穆齐彻底的断裂,这个女人必须现身才行。

    “我会去安排,你放心便是”将人抱住,左羽少低首,湿润的吻轻轻落在宫弈棋的嘴角。

    微微闭了眸,察觉到他那扫过自己唇瓣的舌,宫弈棋回了身,两手搭上他的肩头,自己缠上了左羽少的唇齿,许是久得没有被他碰过,一个浅浅的亲吻就让他起了念头,两手将人圈在怀里,左羽少的舌才轻轻扫过他的齿贝,便感受到那齿唇里面,欲想试探出来的软,倦了他的舌叶便开始在他口中翻卷嬉闹起来。

    “嗯”吻得深了,宫弈棋两手抓紧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呼吸越渐沉重起来,喉间更是轻咛出声。

    左羽少微微睁眸,看他一眼,略微喘着粗气,两手用力一提,就将宫弈棋抱过,跨坐自己身上,轻靠在宫弈棋的额上,浑浊的视线直望进他的眸中。

    宫弈棋眨眨双眼,轻轻吐了一句“你身上好热”隔着衣衫他都可以感觉到那份灼热。

    左羽少勾了勾嘴角“你呢也热吗”

    “我还好”

    “呵,你呀”左羽少失笑,轻叹出声的话语,带了几分宠溺,拥在宫弈棋腰间的手,轻轻易拉便解了他身上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无极限,朝着完结走尼玛最近蛋碎死了

    、第四十三章为何介意

    秦笥端了吃食过来的时候,刚一轻轻推开房门,就瞧见了那热榻上的两人,双颊一热微微怔住,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立马回身关了房门,有些慌乱的目光四下一看,瞧了瞧屋里的宫人婢子,最后将手里的吃食递到一旁宫女的手上,下令,让一干人等全都退下,扭头在看了看那紧关的房门,深深一个呼吸,秦笥朝外踏去,直接将寝宫外的大门关上一点缝隙也不留给外人,以免被谁知晓什么。

    松散的衣衫滑落腰间,露出的上身在屋里灯光的照射之下隐隐透着通体的玉色,垂下的长发丝丝缕缕的披散肩头,惹了的眸珠,眉头微拧。

    左羽少抬首,看着他的这副摸样,五指轻轻梳过他的长发,湿润的舌隔着薄薄的裘衣,含住了他衣衫下那早已圆润的茱萸,轻轻舔舐撕咬“厄”酥人的电流从胸上突然传来,宫弈棋双眉一拧,在被含住的之时喉间轻咛出声。

    紧屏的呼吸挡不住喉间那点点的隐忍声响,两手抱紧了怀里的人,口中的衣衫已然湿透,左羽少伸手,轻轻一剥便将那几乎不成形的衣衫扯落热榻之下,同时一个翻身,便将宫弈棋压到热榻里面。

    躺在热躺里面,宫弈棋面色泛着绯红,见左羽少褪去衣衫的身子透着紧致的强健之感,伸手便朝他心口摸去“心跳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的心口从来没有跳过,他不知道心口跳动起来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好奇,可是掌下的肌理却没有什么异动“这里没有反应”左羽少也和他一样吗

    左羽少轻笑,垂眸看他,握住他那摸在自己心口处的手“我的心与别人不同,它是长在右边的”

    “右边”宫弈棋有些意外,片刻却是失笑出声“说不定我的心脏也是长在了其他的地方”所以他才感觉不到。

    左羽少垂眸看他,将他那摸在自己胸上的手朝右胸摸去,在宫弈棋眸色微变的时候,低下首缠住了他的齿唇。

    “唔”被他吻住,宫弈棋的脑袋有些发晕,掌心处传来的跳动之感,有些过快,使得他自己也有些兴奋起来。

    过于长久的吻,有些让人难以承受,那轻轻拂过肌肤的手,更似带了火把一般,每过一处便将惹起一片的火源,肺里的空气似乎所剩无几,白赞的手紧握成拳,在他几乎差点窒息的时候,身上这人终于放开了他的唇舌,苏苏麻麻的感觉缠绕唇舌不散“羽少”齿间挤出这个名字,身体里面却因为那向着自己小腹扫去的吻而,激起层层翻来,脑袋的膨胀好像装了很多东西,拧紧了眉的人儿躺在榻上,微微扭动着身体,却偏于此时,有什么东西滑向了股间的,在那私密之处试探翻搅。

    “羽少”身体紧紧绷着,宫弈棋微微睁了眸,迷蒙的视线里面,却只见那人黑色的头颅埋首在自己的股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出扫过

    宛如猛浪翻来的感觉让人沉如湖底,几乎失去自我。

    左羽少抬首看他,看他那似乎难以忍受的样子,缓下了自己的动作,片刻的休息时间总是给两人带来了些许放松,宫弈棋微微睁眸,就看见左羽少俯下的身子,将自己整个压住“难受吗”听他问话,宫弈棋齿唇紧咬混乱的呼吸只是无力的轻轻吐个子“不”

    左羽少垂眸看他,抬起他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腰上,五指缠握住他的双手置于身体的两边,一个怞动,就将自己朝宫弈棋体内送去,同时间含住他的双唇,吞咽下他喉间所有的声响。

    被人一次次的朝顶端送去,宫弈棋双眼紧闭,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里面闷住,随着那轻轻回荡在屋里的撞击声响,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脑中回荡,怦怦之声声声重叠着身上这人的律动直在脑中回响

    那是谁心口传来的频率声响

    月光从窗外轻洒进来,床榻间那交缠的人影在帐幔之中若隐若现,两人沉重错乱的呼吸声响和在被褥摩擦的窸窣之声透着满室无尽的绚欲之感,那人难以自律的呻吟之声,再屋里轻轻回荡散,去更是刺人心脏。

    立在门边的人影身形透明宛如涟漪,一双褐色的眸珠,看着榻上那交缠的两人,眉宇紧拧,垂下的眸全是掩饰不住的伤痛之意。

    那个曾经说过会等他的人现在却与别人云雨

    年关将至,往日清冷的皇宫在这时候总是出现了几许热闹的氛围,坐在屋里的人手执毛笔,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心里默默数着日子,距离他十八的岁的生辰在过了年后,眼看便只余下一年,届时他到底能不能搬出这皇宫,都是个未知之数。

    栽种在宫外的那些桃树,四季常开,从不曾枯萎凋零过,那是他儿时刚回宫时,燕帝怕他不习惯这里的生活,特意命人从别处移植过来的,这些花一开便是好几年,纵然在换季的时候花朵枯萎落下可不出多久便会又结出新的荷包,旋开灿烂,也许这满园的桃林是燕帝送他最好的礼物了吧。

    推门进来的人,看他站在桌前,望着窗外花瓣发愣的样子,连笔尖墨汁低落桌面的纸上也全然不知,左羽少错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毛笔,重新粘了墨迹便挥动毛笔在桌上写画起来“好好的,你发什么呆”

    宫弈棋扭头看他,见他拿过自己的毛笔将窗外的花林在桌上勾勒出来,回道“我在想十八岁辰之后,事情会不会真的如我预想一样”燕帝放他离开。

    手里的毛笔将窗外的花色在桌上勾勒出了形态,左羽少接道“总要防个万一的”说着手中的笔触微微一顿,却是在画中勾勒出了一个人形。

    宫弈棋收了目光转身在一旁坐下“你打算何时迎娶那尚书之女”他的婚事,昨日宫南厉也跟他提了一些,他当时并未放在身上,现在看他在自己桌前的身影也不知怎的,这话就问了出来。

    左羽少微微一怔扭头看他“你不介意”不介意他娶妻生子

    “我为何要介意”宫弈棋反问,问的十分理所当然。

    左羽少拧眉,心口突然升起一股火焰“若是我像抱你一样,也去抱了别人还是个女人你也不介意”

    像抱自己一样去抱别人吗

    宫弈棋微微一怔却是随口答了一句“我有何好介意的”他想去抱谁那去便是了,只要他做到了答应自己的事就行了,这是宫弈棋脑海里面想的。

    “你”看他那随意的样子,左羽少心里拂怒,放下了毛笔回身看他“我娶妻你不介意,我抱别人你也不介意,那你到底介意什么”

    他介意什么当然是

    “你当初说话能不能做到”

    这话说得很平淡,却是犹如千金重一样砸在了左羽少的心口,让他浑身一震,眸色带了几分凛冽之意,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人与昨晚那个跟自己颈项交缠的人混合在一起。

    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这个三殿下可是个没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

    脑子里面突然回想着那日华重胥对自己的提醒,心口说不出的沉闷,压得人难受,看他睁着一双墨玉的眸珠望着自己,全然不觉得他说错了什么话般,左羽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既然殿下你都不介意了,那臣领受皇恩便是”

    、第四十四章燕帝来访

    哗哗的大雨在屋外回响,宫弈棋一身蓝色衣衫腰系黑带,双手负在身后的站在窗前,墨玉的眸珠,愣愣的望着大雨磅礴的天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耳根隐隐听见身后脚步的移动声响,还未回首,便有人站到他的身后,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身体放松,微微向后靠去,眸光看着窗外的雨,宫弈棋轻启唇瓣“不是说回去筹备婚事了吗今日怎么回来了”

    “谁去筹备婚事”听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宫弈棋眸色一变,浑身猛然一震,拉开那怀在自己腰上的手,才一转身,却是瞬间惊在了原地“父父皇”今日他怎么过来了

    见他这样,燕帝微微蹩眉“怎么看你这吃惊的样子,以为才刚的人是谁”

    心头一虚,宫弈棋双腿一曲就打算朝地上跪去“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伸手将人从地上托起,燕帝眸色透着几许无奈“不是说了,只有我们二人之时无须这些礼节吗”

    “父皇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居然没人来报,连他进入屋里,自己都不知道。

    燕帝轻笑,与他齐肩而站“一段时间没有来看你了,怪想你的,所以今日朕就过来了”燕帝说着垂眸看他“刚才你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刚才他在想,左羽少从上次说答应娶妻之后,就有好几天没再见过,已不知道他

    看他垂下的眼帘,遮掩住眸底的光滑,燕帝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朝热榻边上带去“看你自打回来后,身上的病都没发过,面色也比以前更润了,想来你这顽疾当真是痊愈了吧”

    宫弈棋得言,眸色微微一变,无声轻叹回道“痊愈只怕是不可能了,能缓解了些许病痛到很是难得”

    将人带到一旁的热榻上坐下,燕帝轻笑出声“许久都没有与你下过棋了,今日便陪朕下下棋如何”

    “儿臣这便让人取棋过来”

    “你不用去了,坐下陪朕便可”拉住他欲想从外走去的身影,同时燕帝扬声朝门外唤道“拿进来”声落,便见得有宫人推了门,手里抬了棋盘进来,放到热榻的几上。

    挥退宫人,燕帝嘴角挂笑的让宫弈棋在一端坐下“朕知你向来喜爱白子,这盒棋给你”

    摸不准燕帝今日突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眸光看向燕帝递到自己面前的棋盒,宫弈棋打开一看有些怔住“玉子棋”

    燕帝轻笑“以帛玉髓雕琢出来的棋子,朕料想你该喜欢才是”

    他来这里就只是想要送这个给自己讨自己开心吗

    淡淡的勾了嘴角,宫弈棋向燕帝道谢。

    两人执了棋子,对面而作,眸光都看向那逐渐落成棋局的黑白二子,帛玉髓制成的棋子,拿起来的触感果然很不一般,那种清清淡淡的玉指滑过指尖的肌肤,让人心头微凉说不出的喜爱。

    棋子落下,燕帝抬眸看他“往昔不论什么节气佳日,你总呆不到半个时辰便提起回来,今年是否也打算只是去小坐一会”

    墨玉的眸,看着燕帝手里落下的子,执了白棋在一段放下“元宵之夜,儿臣也想与各位兄弟母后欢聚一堂,只是不知”

    “如何”

    白子落下,宫弈棋蹩了眉头;“儿臣不想看见王叔”

    听他这任性的语气,燕帝失笑“你还在介意上次之事”

    宫弈棋不搭,也不看燕帝,那摸样分明就是赌了气,燕帝宠溺轻笑“都已经是快十八年岁的人了,怎还如此任性呢不管怎么说桌莨也是朕的弟弟你的叔叔,与自己的叔叔那里这么计较的”

    宫弈棋不答,又落了一子,心里却是冷笑,他不还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却不一样没将自己当儿子

    看他这又不理人的样子估计又是生了闷气,燕帝轻叹“便是为了朕让他一次如何”

    墨玉的眸珠,看向燕帝,宫弈棋这才无奈似的轻叹一声,显然是答应燕帝不与宫桌莨去计较,见他这副样子,燕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张了口正预备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宫弈棋却是突然面色微变,眉头紧拧,手里的白子兀然掉落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弈儿”看宫弈棋这突发的样子,燕帝一急忙朝他看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宫弈棋答不上来,面色苍白一双眉头紧拧成团,抬眸看了燕帝一眼,忍不住那突然从心口处发出的疼意,一挥手就将棋盘上的棋子如数扫落,

    见他这样,燕帝连忙将他抱起送入一旁的靠榻“来人赶快去宣太医”

    该死,他今日难得抽了时间过来,本是想要看看宫弈棋这身体,在寻的求医之后到底好了多少,没想到居然会病发起来,燕帝气急,一声怒喝,吓的门外的宫人连忙领了命去找太医。

    躺在靠榻上的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那缩成一团的身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牙根紧要,依旧挡不住喉间那忍痛的声响,燕帝见他如此模样,侧身坐在他的榻前,见他唇间被自己咬得见了血迹,双眉紧皱,眸低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

    房门被人推开,燕帝扭头看去,进来的人却是左羽少,燕帝皱眉立马朝他追问“怎么只有你一人太医呢”

    左羽少上前双手作揖“回皇上,殿下病发只怕现在的太医都素手无策,臣已命人备好了热水,须将殿下至于其中,以高温来消解殿体的不适”

    燕帝皱眉听得一头雾水“以高温来消解不适”什么时候这少将军居然也懂的医理之法

    左羽少皱眉“请容臣稍后在与皇上解释,当务之急先让臣将殿下送去雨池,缓解不适”雨池是景棋宫的雨池,就建于宫弈棋的寝宫里面,雨池并不很大,将水烧热后,里面雾气氤氲有些阻碍双眼的视线。

    燕帝一惊,也不再过问,转身将人抱起,率先行了出去,左羽少跟在身后看着燕帝的背影,眉头深深拧出了刀痕。

    、第四十五章小小花枪

    将人送回寝宫,连衣衫也来不及给他扯下,燕帝便直接将人放入雨池,看他缩卷身体蹲坐池里的样子,燕帝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左羽少,你带三殿下出城求医,不是上报说三殿下的病情已有所缓和了吗现在怎还是这样”

    听燕帝这拂怒的声音,左羽少双手抱拳“皇上,臣当初上报说的乃是缓和三殿下的病症之痛,却并未说三殿下的病已经痊愈,在者钟离子道长也曾说过,倒叙三殿内的筋脉,可保他往日身体安然,但若时日一长对其性命恐有威胁,病发是他体内筋脉导正血液顺流所致,只要以这池中热水,来缓解筋脉导正后的流畅,可减少其痛楚”

    猛然回身看向身后的人,燕帝气的双眉紧皱,想要对他发怒,可看着池里面的宫弈棋却又怒不出来,最后只是一挥袖,朝外踏去“秦笥好好照顾殿下随时向朕禀报殿下情况”

    “是”秦笥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看都不敢去看燕帝一眼。

    踏出寝宫的大门,燕帝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抬首看着那大雨飘洒的天空,一双紧拧的眉,从之前开始就不曾松过,他宫弈棋的病,当真就没人能治得吗

    “皇上,魏大人求见”

    左羽少站在一旁,垂下眼帘,不安的心此时全心系着里面的人,偏燕帝此时又在这里他进去不得,拧了眉看向燕帝的背影,不知燕帝看着屋檐外的雨幕在想些什么,这时却又见燕帝身边的近身太监上报说是魏亭中求见。

    左羽少日前返家时曾听得自己父亲说过,关于三殿下几次遇刺事件,燕帝都交代给了这人去查,魏亭中乃是刑部最大的主管人,官封一品,仅比丞相低了那么一节,据说此人接收的案子从来没有不能破获的,左羽少与其并没有过什么交集对他也不了解,只是如果宫弈棋遇刺的事是由他来侦察的话,左羽少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

    “让他去御书房等着”

    燕帝皱眉,音落,目光一错朝门边的左羽少看去“等三殿下醒了,记得通人来报”

    “是”

    眸光看他一眼,燕帝转身朝外走去。

    黑色的眸,确定燕帝已经离开景棋宫,左羽少皱眉转身推了身后的房门,便朝里面踏去,秦笥守在里面的雨池边上,听见身后的脚步移动声响,立马站起身来看他“少将军”

    “你去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即刻通报”

    秦笥点头,转了身,就朝外面走去,小心的将寝宫的大门关上。

    左羽少错步上前,在池边蹲下,池里氤氲的白雾让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能瞧见那靠在池边上若隐若现的人,露出的双肩和头。

    “父皇走了吗”里面的人突然说话,语气之中完全没有半分不适。

    左羽少拧眉看他“你没事”

    “本宫该有何事”那人靠在池里,一双墨玉的眸,看着蹲在池上的人,眸低隐隐惹了几分笑意“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他可记得自己是允了他假期,让他回去准备婚礼来着的,方才在书房里面若不是想着这人回去准备婚事,他也不会粗心的将燕帝当做了他,也不知道燕帝是否有察觉到了什么。

    看宫弈棋那谢意的面色,左羽少拧眉心口隐有怒意,想对他发作,可好像又有些不舍,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没事我让秦笥进来伺候你穿衣”刚才听见燕帝的吼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冒然进去,看见的是这人病发的摸样,心里说不出的担忧,可结果他居然没事

    见左羽少说着起身便要向外走去,宫弈棋伸手一把将他拉住“你想让我父皇知道其实我根本就没事吗”

    听身后这微冷的声线,左羽少停下起身的动作,回首看他。

    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宫弈棋站起身来,朝他走近“父皇今日过来本就是想要试探我这身体到底好了多少,适当时机若是我不假作病发,你可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左羽少拧眉,心里发闷,有怒意在隐隐燃烧。

    燕帝会做什么

    会像自己一样碰了宫弈棋吧。

    反抓住宫弈棋的手,左羽少一把将人拉到面前,大手环在他的腰上,将他扣在胸前“他若真碰了你,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宫弈棋接到,柔顺的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只怕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他打伤,交给侍卫擒下,力统三国的一国之君可不是儿戏”

    杀燕帝要是真这么简单的话,以燕帝对他的心思来说他早就动手了,在上次与燕帝吵架那次他甚至还动过这样的心思,可来不及去实现,最后却是被燕帝推到床榻,差点玩完。

    要是没有把握他不想再去冒这个险,既然要做,那就要必须做到一击必死。

    见左羽少垂眸看向自己,宫弈棋两手拉住他的腰间,硬是将他从边上扯了下来,哗啦的声响顿时在屋里阵阵荡开。

    两人拉扯着一起滚到池里,衣衫全被这温热的池水打湿,面对宫弈棋这突然带了几分淘气的举动,左羽少轻轻一叹,散开了心口的郁气。

    这样一个人,会突然向自己主动,会同意被自己碰的人,一点也不像个无心之人,他有喜,有怒,有悲,有气,这样的人会真的没有心吗

    “我准你假期回去预备婚礼,你预备的怎么样了”跨坐在他的身上,宫弈棋两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有些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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