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韶华尽+番外 第4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14102 更新:2021-12-31 07:50:25

    鹤望点头“殿下跟我来便是”回身看他,见他双眉轻拧,眸低隐现慌乱,略显迟疑的大手,还是将宫弈棋冰凉的小手轻轻拉住,再回首时,伸出的另一只手轻缓的将门推开,不见有何异像,鹤望心底微微松开口气,将门大开,脚下的步子才刚一踏出门槛,整个人却瞬间惊在原地。

    “这么晚了,奕儿这是要去何处”明晃的火把将夜间照耀的刺眼夺目,那人一身华丽衣衫,朱钗摇晃叮当轻响,酥胸半露,美艳的容颜嘴角挂着一份淡淡的笑靥,眸低的宠溺之色毫不掩饰。立于那人身后的,全是她宫里的宫人。

    “母后”宫弈棋有些怔愣,微微踏步上前,鹤望似乎此时才回神一般,立即单膝跪下“参见皇后”

    皇后轻笑,错步上前,神色宠溺而又无奈的站到两人面前“夜色已深,奕儿身体才有些起色,怎还这般淘气”说着,接过身后麽麽递上的披风,给宫弈棋披上“母后送你回去”

    “母后”宫弈棋步子微微后退,有些不愿,皇后却似不觉一般,牵了他的手便往回走,鹤望单膝跪地不敢动作,安静像是隐身了般无人过问他半句。

    “母后,我”

    “奕儿,这次幸好是母后,若是叫你父皇知道了,指不定他会怎么罚你”宫弈棋刚刚开口,皇后便出声打算,温柔的语调听不出半点拂怒之意,停下步子,皇后低首看着自己身侧的这小人儿“告诉母后,为什么想出去还是不习惯宫里的生活吗”

    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闪过丝丝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今晚和鹤望出宫,还特意拦截是鹤望告诉她的吗

    细长的眉宇轻拧,宫弈棋垂下眼帘“母后我想师傅了,我想师兄他们了,我答应过师傅会回去看他的,可是入宫这么久了,我一次也没有回去过,我”

    从不说谎的孩子,第一次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眸珠里面闪跃的不安,明明是有些心虚的模样,却偏偏透着一份让人心疼的委屈。

    皇后轻叹,伸手揉揉他的头顶“说起来,你回宫也快一年了,等过些日子,你父皇有空的时候,母后跟你父皇请旨,让你回去看看,只是奕儿,你乃皇家血脉,身份高贵万不可自降身份,看了师傅便早日回来”

    宫弈棋闻言,抬起的眸珠闪过一丝喜悦,双手张开,却是一头朝皇后怀中扑去“谢谢母后,谢谢母后”以往他最喜欢撒娇耍赖的怀抱,如今再次拥住,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冰凉。

    一路被皇后送回景棋殿,砰砰直跳的心口,透着不安,却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那晚上,回去的只有他一个人,鹤望,又一次没了踪影。

    送走皇后,宫弈棋返回寝宫,还没换上的衣物,就看见了桌上放着的东西,宫弈棋心头疑惑,错步站到桌前,墨玉的眸珠在看见那摆放桌上的红色锦囊时,心口却是猛然一震,急忙将锦囊拆开,只见里面的纸条上写有四字“困兽之斗”

    不安的感觉瞬间溢满心头,回想着自己拿到的第一锦囊后所发生的事,宫弈棋脸色微变,转身朝门边走去,拉开房门就将殿外的宫人急忙唤了进来“这锦囊,是何时放这的”

    宫人屈身,低着个头“奴才不知”

    “可有谁进来过”

    “奴才一直守在门外,并未见有人进去过”对于这个锦囊的事,这宫人显然一点也不知情。

    宫弈棋却有些慌了,拉开步子就朝外跑去,花瓣飘扬,香气渗人的桃林间,宫弈棋四下张望,都不见谁的人影,步子开始变得虚浮不稳起来,看着这无人的林间,宫弈棋气息不稳,脚下一个踉跄,朝着地面栽去,还没爬起身来,却听桃林的一端,隐隐传来朱钗摇晃的声音。

    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

    翌日天才刚亮,一身粉色宫装的婢子推开宫弈棋寝宫的房门,刚刚错步进去,就看见他一身平民衣衫还未换下,却是手指毛笔,面色凝重的不知在桌上写些什么。

    “鹤望,你过来”听见开门的声响,宫弈棋突然开口,却听得,一甜美的女声,从门边传来“殿下,鹤侍卫今早不在,奴婢是心言”

    移动的笔锋微微一顿,宫弈棋抬头朝门边看去“心言我记得我宫里,并没有婢子”

    心言俯身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奴婢十日前才被调了过来,殿下自然不识得奴婢”

    十日前被调过来的

    宫弈棋放下毛笔,微微拧眉“即是十日前调来的,我不可能没见过你”

    “奴婢卑贱,怎好辱了凤目,况且宫中宫人甚多,便是见过,殿下也必定不识”

    宫弈棋拧眉,闷了片刻才又启唇“罢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还有若是鹤望回来了,让他即刻前来见我”

    心言附身,退出门外,顺手为他将房门关上,墨玉的眸珠,看着心言消失额背影,颜色略沉。

    鹤望回来的时候已是天尽黄昏之时,换回宫装的宫弈棋,站在屋里,看着那屈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脸色沉凝。

    鹤望抬头看他,眸低闪着绝对的忠诚之色,见宫弈棋眉宇轻拧,眼中闪着疑惑之色,鹤望却是突然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光刺眼而闪,宫弈棋吓的脸色一怔发白,墨玉的眸珠在看清楚他的动作之后,竟是想也不想,伸手抓住剑身“不要”

    红色的液体,从那白皙的掌心溢出,染红了剑身,颗颗血珠儿滴落地上,化成了朵朵妖莲的花。

    “殿下”鹤望大惊,看着他那手上流血的手,立马丢掉长剑一把将宫弈棋的手握住就想给他止血“来人快拿药箱来”

    十指连心,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之意,清楚的传入大脑,宫弈棋眉头紧拧,脸色维和,墨玉的眸珠看着鹤望脸上的焦急之色,隐现薄怒之意,一把将手抽了回来,宫弈棋冷眸看他“我不过便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用得着这般动刀动剑的吗”

    “殿下息怒,请先让属下给您处理伤口”

    “不用了”宫弈棋打断,抬眸见心言拿着药箱进来,在看见他手上的血迹时而一脸惊恐的样子,小跑到宫弈棋身边“殿下,您的手怎么伤了”

    “药箱放下,你出去”宫弈棋这次似乎真的有点怒了,心言受了呵斥,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

    屋里再次只留下两人的身影,看着宫弈棋手心滴淌的液体染上衣袖,鹤望站起身来,顾不得他现在生气与否“待属下为您处理了伤口,属下愿意听从发落”说着硬是扯了宫弈棋的手小心握住。

    见他如此,宫弈棋轻轻叹息,墨玉的眸珠看着那在自己掌心擦拭的帕子“出宫之事,分明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可为何偏偏母后会出现在哪鹤望,难道你就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殿下心里既然对属下有了疑虑,任属下如何解释只怕已是枉然”更何况,皇宫之中一旦有了猜忌,除了相互的利用,相互的伤害,还能留下什么

    宫弈棋闷住,没在说话,墨玉的眸珠,看着他那小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闪着几许异样之色。

    不能怪他认为是鹤望通知皇后拦他回来的,毕竟如他所言,离开一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除了鹤望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母后没有为难你吧”安静许久,当绷带将受伤的小手缠好之时,宫弈棋突然开口问道。

    鹤望微微一怔“让殿下忧心了,皇后并未为难属下”

    、第零十四章故意为之

    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如他眼前所见的一般,只是他自己的家吗这样的疑惑,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心里悄悄滋生,墨玉的眸珠颜色暗沉,分明是写了几许心事的不宁,却偏又叫人看得不甚明白。

    “殿下,这个是”桌案边,鹤望垂眸,看着桌上的丹青,眸色不解。

    “有了这个你想要查她,也简单一些”宫弈棋站在一旁,墨玉的看着桌上的丹青人像,眉宇轻拧“这个人,我也只见过她一次,这丹青是我凭着记忆画出来的,希望能有点帮助”

    鹤望闻言,侧眸看他,仅是只见过一面的人,隔了这么些时日,宫弈棋却依旧还能凭着记忆将人描绘出来,画中之人,唇红齿白,朱唇轻点,明亮的眸珠宛如悬河之星,神韵皆存,一眼看去很难相信这会是出自一名孩童之手。

    叩叩叩

    敲门声响突然从旁传来,宫弈棋微微蹩眉,让鹤望将丹青收了,自己转身与一旁的热炕上坐下“进来”

    门扉轻开,是粉色衣衫的心言,半曲着身子小跑到宫弈棋面前“殿下,皇上来了”

    一听又是这人,宫弈棋的眉宇间不由自主微微轻拧

    “儿臣参见父皇”正殿的中央,宫弈棋踏步而进,看着里面那一身黄衫,朝服还未换下的人影,于他身后跪下行礼。

    燕帝回身,看向身后的人,连忙错步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几日不见,奕儿近来倒是精神不少”

    突然的碰触,让宫弈棋的脑子里,兀然闪过那日的画面,想要大步退开避免他的碰触,可不知怎得,却是忍了下来“让父皇挂心,是儿臣的不是”宫弈棋说着,与燕帝错步朝上堂走去“父皇今日怎连朝服也未换下,便来了儿臣这里”

    “朕听皇后说,你想要出宫去”

    看燕帝在上堂坐下,宫弈棋微微一怔,接过身后宫人递上的茶杯,端到燕帝面前“儿臣入宫时曾答应过师傅必会回去看他,还望父皇恩准”

    燕帝叹息,习惯似得拉过宫弈棋那白攒的手,将人带入怀中,宫弈棋浑身紧绷,心口的平率突然间也加快了好几倍,微微挣扎想要挣脱出来,不想衣衫才刚刚发出细微的抗议之声,却听得燕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怕,你回不去了”

    宫弈棋怔住,抬首看他“父皇”

    燕帝垂眸看他,闷了片刻才启唇低道“玉虚观早就没了,你能去那”

    “什么意思”心头一惊,宫弈棋两手抓紧了燕帝身上的衣衫“父皇、父皇你说玉虚观早就没了这、这”

    “父皇一直没有告诉你,在你回宫不久后,玉虚观失火,烧掉了一切”垂下的眼帘,看着自己怀中的丽人儿,燕帝低声开口,语调中透着些许无奈。

    墨玉的眸珠在听清楚燕帝口中的话时,荧光隐现竟是瞬间模糊了眼眶“父皇你骗我的吧玉虚观怎么可能会没了”师傅他们人人习武,身手了得,便是失火,也不可能让他们无一生还,宫弈棋不信, 放开燕帝转身就朝门边跑去,可脚下的步子才一撒开,却被燕帝一把扯回怀中紧紧抱住“奕儿,你要去那”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师傅他们”宫弈棋挣扎,湿润的眼眶,有温热的液体一直在打转。

    燕帝将他扯住,手下的力道,捏的他手臂生疼“玉虚观已经不复,你还想去何处便是你师傅他们也早就死在哪场大火之中,你明不明白”

    “是父皇做的对不对”被人扯的手臂生疼,宫弈棋抬首看他,突然这么说道“父皇就是想要绝了我回去的心思,所以让人放火烧了玉虚观是不是”入宫前的那些日子,他不习惯皇宫里的生活,一直闹着想要回去,是燕帝软语安抚,推出诸多理由搪塞自己,后来他想自己乖乖听话几日,也许燕帝高兴了,再跟他提这事便会容易许多,可谁知道

    宫弈棋那铿锵有声的质问,让燕帝心里拂怒“在你眼中,难道朕便是如此卑劣之人吗”

    “难道父皇不是”宫弈棋也是气上心口,一时间口不择言,未料音还没落,燕帝却是一个瓜子朝他面上甩来,当下将他打得身形不稳,重重朝着地面砸去。

    鹤望立在一旁,见燕帝居然动怒,想也不想立马朝地上跪去“皇上息怒三殿子单薄,怕受不得,还望皇上手下留情”音才落,一屋子的宫人婢女跪了满地,开口闭口全是求他手下留情。

    燕帝怔住,看了看自己刚才挥出的手掌,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舍得真的打了下去,将手负在身后,燕帝长长叹息“看来,朕平日当真是太惯着你了”

    声落,屋里没有反应,燕帝微微蹩眉本欲想错步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这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奕儿”上前一步在宫弈棋身旁蹲来,燕帝神色一变,立即将人从地上抱起,随即大喝“快宣太医”

    十多年的高高在上,从未被人拂逆过分毫,不知不觉间养成的唯我独尊,是从何时开始竟连一句顶撞的话都听不得了

    坐在椅子上,燕帝垂首,看着自己的手掌,脑子里总回现的是他将宫弈棋打得朝地上砸去那幕

    御书房传来急告,燕帝无奈只有先行离去,离开时还交代首太医好好整治宫弈棋,若有事可随时来报,岂料燕帝刚一离开,那躺在榻上本该是昏迷不醒的小人儿却兀然睁开了双眼,起身坐在床头,将受命留下来查看他情况的首太医给结实的下了一跳“殿殿下”

    “柳太医”宫弈棋抬眸看他,眸珠暗沉叫人看的心底微微发凉“本宫想跟你拿些东西”

    “不知殿下想要何物”

    “毒药”

    “这”柳太医大惊“殿下要这作何”

    “你无须知晓,只管拿给本宫便是”墨玉的眸珠,见柳太医似有不愿之意,宫弈棋微微拧眉“以父皇对本宫的宠爱,本宫一句话想要让你一家鸡犬不宁并非难事”以失职之罪,告这柳太医一状,便是不全家抄斩,也少不了一场革变。

    一句话将柳太医吓的头顶冷汗,只有屈身答应的份,天知道平日里那个最为通情达理的三殿下今个儿是怎么了,居然也说起了狠话,以燕帝对这殿下的宠爱,他一言怕胜千人万语,后果柳太医不敢去赌。

    送走柳太医,鹤望开门进来,看着宫弈棋神色有异的样子坐在床头,左边脸颊又红又肿,鹤望微微蹩眉,拿了膏药走到宫弈棋榻前“殿下,先让属下给你擦点药吧”

    宫弈棋点头,鹤望拧开盖子,手指沾了一些,侧身在榻前坐下,眸子看着宫弈棋左边那红肿的脸颊便给他轻轻上药。

    “嘶”轻轻的碰触随即传来火烧的刺痛,看宫弈棋拧眉,鹤望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放轻了力道“殿下忍着点,这药刚擦上时是有些疼痛,不过一会就没事了”

    宫弈棋点头,眼睛半眯没有说话,鹤望看他这样,眉宇紧拧一分,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何故非要故意激怒皇上呢”脸上的这一巴掌,力道可是一点也不轻呢。

    微微睁开的眸珠,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擦药的人,宫弈棋突然勾唇笑问“你怎知我是故意激怒于他”

    鹤望怔住,却是闭口不答,宫弈棋却别开脸,不让他在碰自己“我只是想看看,父皇对我宠爱到底有多少”从来不曾被人拂逆的帝王,若突然被人如此质言,心里的怒意能有多少

    “鹤望,出宫的话,看来我是不可能了,玉虚观的事只有拜托你了”有种感觉在心里渐渐成形,笼中鸟,金丝雀,他已然逐渐失去了一些该有的东西

    困在宫中出离不得,唯有拜托鹤望带他去一趟玉虚观,看看是否当真如燕帝所言,只是谁能料想,这一次竟险些害的鹤望丢了性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桃林中,原本手执白棋,独自下棋的人儿,听见心言传来的话,神色未变,手中白棋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奴婢是听说鹤侍卫私自出宫,在街上当街调戏汝王妃,还打伤了王府的侍卫,汝王爷对此十分震怒,说要斩了鹤侍卫呢”

    鹤望调戏王妃根本就不可能。

    赫然起身,宫弈棋面色微沉,举步直朝外踏去

    、第零十五章树梢挂尸

    “殿下,天色暗淡,乌云密布恐有落雨之势,还请殿下先行回宫,臣与家父自当尽力寻找鹤侍卫下落”

    密林间,冷风从衣角边吹拂而过,卷起满地的枯叶四扬,寻了一日未果,却眼见着天色逐渐暗下,天边更是乌云密集,闷雷阵阵。

    没有理会身旁的人,宫弈棋拨开拦路的藤枝,踩着虚软的步子,直朝前行去,眸珠底下闪着的坚定之色,丝毫不见动摇“今日已是最后一日,若在寻不回鹤望,便永远也找不回他”所以他焉能放弃

    宫弈棋的话,左羽少不太明白,只是想着他这软弱的身体已被冷风吹了数日,若此时在遇大雨,要如何是好

    左羽少拧眉,心里欲想采用强硬手段将人绑了回去,那知晓这念头才刚一起来,前面的人却是一脚踩上松软的泥石之上,碎石滑落山坡,整个人更是直接一头朝下栽去,左羽少一惊,连忙伸手一把将他拉住,不想自己却被他带了下去,两人身体相拥着快速滚落坡下。

    四周的人,想要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藤蔓枝叶的遮盖之中。

    单薄的身体在冷硬的泥地之上翻滚落下,凹凸的石块割的悲伤阵阵刺骨的疼痛之意,晕眩的脑袋一片混乱之像,全无半点思考能力,飘扬的细雨随着两人滚落的身躯,扬扬洒了下来

    “厄”护住着孱弱不堪的人儿,直到身体撞上了树干,这才止住了两人下滚的的身躯,巨大的冲击,使的背后疼痛阵阵,左羽少双眉紧拧,喉见发出吃痛的闷哼,却不言语,第一时间只关心着怀里的这人“殿下,您没事吧”滚落之时虽然太过意外,但好在第一时间他便做好了措施,宫弈棋应该并无大碍才是。

    晕眩的脑袋,仍旧混乱不清,直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这才让他眼帘轻启,混沌的视线,还有些摇晃不定,可墨玉的眸珠,却看清了此时,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是谁。

    听不见他的回答,左羽少也不再问,撑着身子就地坐了起来,宫弈棋身体发虚,在滚落的时候早已没了力气,左羽少见他体力似乎有些不支,刚一坐起身来,顺手一捞,却是将人带入怀中“休息一下,等会臣下背您上去,密林之中入了夜空气最是潮湿”左羽少开口满是健朗之声,此时却低柔的尽是安抚之意,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依着如此姿势,靠在左羽少的身上,调整自己不稳的气息。

    坐在地上,两人歇了片刻,眼看光线越渐暗沉不轻,左羽少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人“殿下,我带你上去吧,时间不早了”

    “嗯”宫弈棋点头,依着左羽少的搀扶,吃力的站起身来。

    二人立在原地,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欲想查看地形,找条更为方便易行的小路上去,却偏偏就与此时,宫弈棋浑身猛然一震,几乎站不住脚。

    双手扶在他的腰间,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面色苍白不见一点血色,墨玉的眸珠难以置信的仰望前方,眼眶似乎有些晶莹的液体在快速成形“鹤望”左羽少本想问他如何了,不想他却是突然低低唤了这个名字,嘶哑的声音已不成句。

    脚下的步子,朝前踏去,墨玉的眸珠一直盯着那前方树梢上被高高吊起的人影,衣衫残破不堪,发丝凌乱,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插满了羽箭,长箭贯穿他的身体刺破衣衫。

    错步上前站在宫弈棋的身后,看着树梢上那被当了活靶子的人,左羽少皱眉,这一刻总算明白了宫弈棋刚才的话。

    墨玉的眸珠,直盯着那人看,不稳的步子向前踏去,宫弈棋开口,却连唇瓣都在颤抖“鹤望”伸出的手,想要碰触鹤望的身体,却在瞬间眼前发黑,整个人身体一软,当真是倒地不起,左羽少心里一惊,快步上前,将宫弈棋捞入怀中,好在人只是昏厥过去了。

    寻了山路追赶下来的左幙冶,看着那树下的两人,微微叹了口气,正欲错步上前,意外的却看见两人上方,那被悬吊起来的人影,心里顿时凉了大半,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鹤望,要是这次,我们都死了,你会怨我吗

    不会

    梦寐中,那夜的景象再次浮现,心口说不出的紧揪,让人感觉好难受。

    青天白日,鬼邪不敢恣意现身,殿下莫要慌乱

    你刚刚醒来,兴许眼花了也说不定,属下一直守在门外并未放谁进来

    殿下莫要胡思乱想,有属下在这,是人是鬼都不能伤害殿下分毫

    鹤望

    殿下小心

    若是有人欲想对殿下不利,属下必定拼死一护

    属下必会护得殿下安全

    鹤望

    殿体欠安,不应该没有穿鞋便兀自下床行走

    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在惹了寒症

    殿下放心,属下就在外堂,不会出去

    鹤望

    榻上本该的昏迷熟睡之人,口中轻轻复念着这个名字,却是声音滴落沙哑竟是隐隐哭了起来,湿润的眼角,有液体轻轻划过

    “奕儿,奕儿”一身华服的皇后,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这人,此时连在睡梦之中也落了泪珠,红润的双眼满满的都是对宫弈棋的疼爱之意“奕儿,你可别吓母后啊”

    “母后”榻上的人睁开双眼,看清楚那侧身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时,双眼湿润,一个没能忍住,却是一头朝皇后怀里扑去“母后”埋在皇后的怀中,宫弈棋没再说话,只有低低的呜咽之声隐隐传来。

    “奕儿,这次,你受委屈了”将宫弈棋紧紧抱住,皇后双眼湿润,却仍旧压抑着哭腔,软语安慰怀里的人,静静的屋里,一时间只有那隐隐的哭声在轻轻回荡。

    左幙冶站在门外,除了长长叹息,也不知该如何才好。

    、第零十六章再回狼地

    一个人要走到怎样的地步才会有所改变是不是非要历经那些风霜雨露,伤痕累累才会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并非如此。

    改变的机遇有很多,而改变与否,却单看人心想不想变。

    自从在林中寻到鹤望冰凉的尸首之后,宫弈棋卧床睡了几日才清醒过来,那日埋在皇后的怀中哭了一日,往后对于鹤望之事,却是闭口不提,仿佛他的身边从不曾出现过这人一般

    “奕儿,这么日子,气也消了,你也该随母后回去了吧”

    花园中,彩蝶缤纷围绕在花圃之上,假山旁,水声潺潺轻灵作响,鸟儿敏捷的身影在树梢巅上若隐若现。宫弈棋一身蓝衣手执白棋,垂下的眸珠专注的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靥“母后何须心急,父皇并未下旨命我回去,若我贸然出现望京,指不定又会被谁扣上一顶怎样的帽子”

    见他如此,皇后心急了“你这孩子,怎如何倔强母后都带了你父皇的口谕前来,难道还做不得数吗”

    “母后”宫弈棋轻缓,手中白子落下,又从棋盒里摸了一子,神色谢意“口谕终是不敌那一卷黄卷,呵,我想母后总也不会希望,下次再离开望京的时候却是因为儿臣死讯吧”

    “你”皇后被他堵住,脸色一阵发青“胡说八道,母后怎会眼看着你出事呢”

    墨玉的眸珠,隐含笑意的看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眼,手中白子再次落下“母后还是请早日回去吧,没有父皇的手写书卷儿臣不敢抗旨,明日儿臣便动身返回行宫,以免叫人落了口实”

    棋尽,宫弈棋起身朝皇后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一旁的秦笥见他错步离开的身影,半曲着身子忙追了上去。只留皇后一人坐在院中,气的扫落了满桌的棋子

    返回屋里,宫弈棋直径朝床榻走去,婢女见他回来,将早已备好的汤药递上,宫弈棋端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那发着苦涩气息的药汁,淡淡蹩眉,一口饮尽汤药“你们都退下吧,莫要打扰本宫休息”

    将瓷碗递给秦简,宫弈棋侧身靠上床榻,眼帘轻闭,听得一旁移动的脚步声响,突然启唇“秦笥留下”

    秦笥得令,定下脚步,看着退出门外的宫人,吩咐他们顺手将门关上,自己却是错步,立与床榻边上,低垂着脑袋“殿下有何吩咐”

    宫弈棋躺在榻上,调整了一下睡姿,侧身躺卧,眼帘轻启,却是一副慵懒华贵之像看着榻前的人“本宫明日便会离开这里,你可愿意随本宫一同离开”

    秦笥得言,浑身一震,双腿一曲便朝地上跪去“殿下厚爱,看得起奴才是奴才是福分,只是”

    听他欲言又止,宫弈棋不语,只是静静等他下文,秦笥咬牙,朝着宫弈棋重重一个叩首“左将军当年曾有恩与奴才,奴才奴才想留在这里伺候将军以报大恩大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便他只是卑微的奴仆却也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宫弈棋眸低笑意隐现,懒懒开口“知恩图报是个明白的人,此事本宫不为难与你,你且退下”突然想要让他跟随自己身侧,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当初的秦简,与眼前这人,有那么几分相似,这么一来,他们好似是为同姓

    才离开不久的虎狼之地,为什么宫弈棋却又突然想要回去皇后都领了燕帝口谕前来接他回京,可他却不答允,翌日让秦笥给自己整理了几件衣物,便预备启程回去,行馆门外,几乎站满了人,宫弈棋一身青衣蓝袍,乌丝轻扬,缓步与皇后并肩从里面踏了出来,左幙冶等人立于门外看着两人踏出门坎的身影纷纷屈身行李。

    皇后叹息,免了众人的礼,错步站到左幙冶身前“将军,三殿下的安慰,哀家就拜托将军了”宫弈棋这性子实在固执,任她怎么劝说,宫弈棋说不回去便不回去,简直头疼死她了。

    宫弈棋站在一旁,墨玉的眸珠看着那边的两人微微轻咪,胸口气息不顺,掩嘴轻咳两声,却有人在一旁递上了梅子,宫弈棋微微一怔,伸手接了过来,抬眸时,看见的却是昨夜那不愿跟他离开的秦笥,秦笥低首,察觉到他朝自己看来的目光“殿下难受的时候可以将这梅子含在口中,以缓解殿下咽喉不适”

    嘴角微扬,宫弈棋伸手接过秦笥手里的东西“以前秦简也这么说过”那个宫人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秦笥震住,想要抬头却只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回身看了身后的众人一眼,宫弈棋启唇“母后,虽有父皇授意,但您毕竟是一国之母,还是早日回去的好,儿臣就此拜过”声落转身错步走下楼梯,钻上了早已命人备好的马车。

    皇后叹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左幙冶朝皇后作了一揖沉声开口“皇后放心臣下必当将殿下安全送回行宫”

    皇后点头,又交代了两句,左幙冶这才翻身上马,带领着身后的队伍,扬长而去

    马车里,墨玉的眸珠颜色晦暗,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他眼里的光滑,这一次他不但要让燕帝亲自来接自己回去,他还要为鹤望血仇。

    杀人必偿命,这是天理

    再次返回行宫,这里的一切早已被人清理干净,不留半丝痕迹,一身青衣飞扬的人,下了马车,立在门口,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这红墙高房,眸光闪烁。

    赶忙去把张太医叫来

    数月前那日,他被燕帝一道圣旨,以养病之名发配这里,未料路上却是病疾发作,将他折磨生死无门,一身黑衣的鹤望紧抱着他,快步将他送到房间,神色间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

    “鹤望”想着那人,宫弈棋错步朝里走去,这里一切的景物依旧,似乎那晚的暗杀之事并未发生过般。

    左幙冶领着一干人等跟在他的身后,朝大门里踏去,经过一番整修,这里的空气仍入往昔清晰,花香阵阵。

    “你们都退下”前方的人,突然开口命令,左幙冶双手作揖并不言语,领了身后的一干人等纷纷有序的朝边离开,静谧的前院只有微风挂过树叶的沙沙之声。

    “我激怒父皇不说,便是自己身份现也真假难定,如今更是被父皇发配这里,你跟着我,就不怕我牵累了你吗”

    日落西天的黄昏后,躺在躺椅上,身盖毯子的宫弈棋,抬眸看着那将药碗递到自己眼前的人,微微眯眼,启唇问道。

    鹤望抬眸看他,眸低神色平静“属下当初既然跟了殿下,便没有半路离开之说,真殿下假皇子都好,当初既然答应护你,诚此一诺,必忠之”是不是皇家血脉,不重要,是不是失宠的皇子,不重要,保护他,早已不知何时成了此生唯一的目标。

    宫弈棋闻言,勾唇轻笑,绚丽的容颜一展笑靥百媚皆生,鹤望看的心里惊艳,不动声色垂下眸珠,忍着苦涩之气,宫弈棋一口将碗里的药汁喝尽。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88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