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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番外 第2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14298 更新:2021-12-31 07:50:23

    陌生的景象,白墙红瓦,幽静小院,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那在园中移动的人影,宫弈棋淡淡蹩眉“站住”前面的小厮听见叫唤,回头一看,却是前些时候被左将军从外带回来的三殿下,当下连忙朝地上跪了下去“奴才叩见三殿下”

    看着那小厮跪在地上的身影,宫弈棋举步上前“鹤望呢”

    鹤望谁啊“奴才不知道”小厮摇头。

    宫弈棋皱眉“本宫的近身侍卫,一直随本宫在一起的,你没看见他吗”鹤望从来都不会理开他身侧半步的

    看那小厮摇头一副惶恐的摸样,宫弈棋皱眉又问道“这是何处”

    “回三殿下,这里乃是左将军的行馆”

    左将军左幙冶这么说他还是赶到了

    小厮听不见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一眼“殿子刚好,不如奴才伺候你先回屋歇着,等奴才去通知左将军在”小厮话音没完,那立在前面的人却是身体一软,一头朝地上载去,那小厮见了,脸色一白,立马飞身上前将他扶住“殿下殿下奴才还是先送您回房去吧”说着伸手将宫弈棋扶住,就打算将人朝屋里带去。

    宫弈棋依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才名叫秦笥”

    “秦笥”宫弈棋轻声复念一遍这两个字,没在多话,眸珠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房门,脑子里想着另一个人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秦笥,扶我到那边去”

    “可是”秦笥为难了,宫弈棋这样子,实在不易呆在屋外受这冷风,万一左幙冶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扶我过去”冷下的声线,终于让秦笥无奈只得应是,在屋前的假山旁坐来,宫弈棋长长一叹“去叫左幙冶来见我”

    “是”秦笥得令当下转身就小跑着离开,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这病公子就随时会昏倒一般。

    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声响,宫弈棋皱眉,眸光看着眼前那莲花正盛的池塘,眸中颜色若有所思。

    、第零零五章女人游戏

    从皇宫里面的暗算,一直到天罗的追杀,宫弈棋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么让那人痛恨于他,非要将他置于地。这一路,若非鹤望的拼死相护,只怕还到不了天罗,他便已经死在半路,鹤望醒来时鹤望不在身侧,难道他真遭不测

    一想到这个可能,宫弈棋的双眉便不由自主的紧拧成团,窸窣的脚步声响从背后隐隐传来,宫弈棋侧眸扭头朝旁看去,却见两人立于自己身后停步双手作揖。

    “臣左幙冶参加三殿下”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宫弈棋扭头朝旁看去“此番本宫得以脱险全靠左将军相救,本宫在这先谢过将军”说着宫弈棋站起身来,虚软的身体显得脚下步子还有些不稳,秦笥见他那样,担心他一个跟头又朝地上载去,立马踏步上前将他搀扶住。

    侧眸看了秦笥一眼,倚着他的搀扶下,宫弈棋又朝前踏了两步“不知将军可有看见我那近身侍卫鹤望”

    “这”左幙冶语有迟疑“自救出殿下之后,臣便在没有见过他”

    宫弈棋拧眉,开口复问“事后可有寻过”

    “臣寻遍树林,但都毫无音讯”

    毫无音讯是何意思便是死了,可也总该死要见尸吧。

    宫弈棋皱眉,不在言语,冷风吹来,卷起他一头的长发,左幙冶立于一旁,看他掩嘴轻咳的样子,双眉轻拧“殿下身体不适,应当返回屋里休息才是”

    宫弈棋轻叹“鹤望的下落就拜托将军了,便是死,本宫也要看见他的尸首”

    鹤望对他很重要吗听他语气中的那份执意,这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主子对侍卫会有的东西。

    五年前的那一天,十岁的宫弈棋被炎帝从玉虚观接回皇宫,从未接触过外界的他,并不知深宫的险要,只当人心皆如道观里的师兄们一般,好心好报。

    “这就是皇上亲自去天元接回来的三殿下”

    静谧的林中,宫弈棋一身青衫华袍,坐在石椅之上,白嫩纤悉的小手,手执白棋,墨玉的眸珠,专注的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不知的人见他那副样子,定是以为他在与谁对弈,可是当走进了才会发现,棋盘的另一端并无人影,下棋者仅他一人。

    “一个人下棋,有意思吗”身后的女声拉近,宫弈棋抬眸,就见那一身华服,穿着艳丽的女人落座在自己面前。

    “你会下棋吗”不问女人是谁,也不问她来此作何,宫弈棋开口,只问她会不会下棋。

    女人长的煞是好看,发髻高盘,朱钗摇晃,叮当作响“可要我陪你下棋”

    宫弈棋点头,放下手中白子,将棋盘里的棋子清理干净“我进宫以来,便只有父皇会偶然陪我下棋,你还是第一个”

    “皇后不陪你吗”女人嘴角挂笑,眸珠明亮。

    宫弈棋摇头“母后不喜下棋”也不会下棋,所以除了燕帝,他唯一的对手便只有自己。

    除去棋子的棋盘,干净的只留下整齐有序的线痕,女人手执黑棋,一子落下,眸珠闪着笑意,却冷看着眼前的孩子“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

    “有它们陪我,应该还好”宫弈棋指得是眼前的黑白棋子。

    女人微微一怔,继而轻笑“你与其他几位殿下都有些不太一样呢”燕帝的儿子们,谁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关注,而使劲手段,可眼前的这个孩子,似乎更热衷于一个人的游戏。

    白子落下,将棋盘上的黑子围困的水泄不通,宫弈棋这才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我只是想要过好自己可能不多的时间而已”

    疾病孱弱的身子,何时会走到尽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皇宫应该有些什么样的动作,才会显得同那些兄弟一样,他也不知道,无法算计出来的时间,若是都用来去讨好别人,那他自己还有什么

    他不想去做别人,不想去讨好别人,他只希望,自己在这无法算计的时间里面,不会让自己后悔就好,只是从他踏进皇宫大门的那一刻起,很多事便已经再由不得他了。

    与女人的对弈一直到日落西山之时,临到日落黄昏之后,一局棋了,当她起身预备离去之时,却又突然回头睨着身后的人“你说,若是少了皇上的庇护,在这宫里,你能够生存多久”

    宫弈棋怔住,没有接话,女人却转身正对着他“敢不敢与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女人轻笑“如此我便当你答应了”

    站在原地,宫弈棋看着女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双眉轻拧,想要将她唤住,可是踏步上前,才一眨眼之间,除了满园飘洒的花瓣,哪里还有那人的背影宫弈棋楞在原地,望着无人的碎石小道,久久难以回神。当天晚上他便病疾发作,惊扰的燕帝与皇后还有一干太医等人留在他的寝宫,一夜未回。

    女人说的游戏是什么他没来得及问也不知道,那次病发他整整痛了两天两夜,漫长的时间里面,那女人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不断回响。

    少了燕帝的庇护在这宫里,他能生存到几时

    两天两夜的病痛折磨,让他整个人消瘦大半,在榻上修养了好几日这才总算有了起色,燕帝宠爱心切,在他卧床修养半月之后,见他面色亦又缓和,遂决定带他出宫狩猎,换换气息。

    皇帝出宫狩猎,所需准备的事宜不少,但顾及宫弈棋的身子,怕受不得累,燕帝便将围场选在了望京城的北城边上,行宫暂做定居之用。

    初到行宫之时,宫弈棋心有雀跃,可是当他坐在燕帝身边,看着大臣们手里提着已经断气的野鹿,白兔大雁等动物回来时,心里的雀跃瞬间低落下去。

    “怎么了奕儿因何事而不快”发现儿子双眉轻拧,燕帝低头满是关心的询问。

    宫弈棋抬眸看他,墨玉的眸珠写着不忍之色“父皇,狩猎一定要射杀它们吗”他从没有狩猎过,在道观师傅也不允许,他更不知道原来所谓的狩猎,便是射杀这些无辜的生命。

    “奕儿不喜欢”燕帝眼带笑意问他,看宫弈棋点头,燕帝轻笑续道“奕儿自小在玉虚观长大,想来定没有射猎过野物”说着,燕帝一把将宫弈棋抱入怀中“面对这些牲口,你可以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而放了他们,但如果这些是你的敌人,心慈手软,只会让你成为被猎杀的对象,你明白吗”

    “父皇”宫弈棋皱眉“可它们是无辜的啊”燕帝说的话,他有些不明白,他只知道,那被大臣将军们提在手上的野物,并没有任何杀伤人。

    燕帝轻叹,垂下的眸子,透着几分无奈“罢了,你现在也还小,等过些年,你会明白父皇今日所说的话”

    那一次,因为宫弈棋的关系,燕帝下令,所有野物不可射杀,只得活捉回来,比起一箭了却性命,想要活捉一只野物并不太过容易,对此燕帝还特意给了奖励,若是谁能将山中野物活捉回来,而不伤其毛发,便重重有赏,对此宫弈棋是满心的欢喜,却也想要加入这场游戏。

    顾念着他的身体,燕帝本不想答应,但又看着他脸上,那少有明媚的笑,艳丽殊色,值教人移不开眼,燕帝终于还是点头,并且安排的侍卫护他安全。

    只要他开心便好,这也是此番狩猎的目的。

    、第零零六章围场事故

    拿着燕帝命人为自己特制的弓箭,在几名侍卫的陪伴下,宫弈棋垮上马背,朝着围场里面而去,燕帝坐在高台之上,遥望着他在马背上那纤细的身影,嘴角溢出了低低的叹息。

    若不是因为他身体孱弱,受不得累,燕帝真的很想好好栽培这个儿子,只是,帝王之位,弱者根本就坐不牢

    在五名侍卫的陪同之下,宫弈棋拉着缰绳一路朝着里林中走去,墨玉的眸珠闪着少有的明亮之色,映衬得他整个人都格外仙灵殊丽。

    “那是什么”眼中光影一闪,一团白色的小东西眨眼间便从眸中闪过,宫弈棋大喜,直看着那小东西消逝的望向。

    侍卫们没能看得清楚那到底是何物,只能根据那体型的大小来判断“回三殿下,那可能是兔子一类的吧”

    “兔子”宫弈棋皱眉“我觉得好像不是,上去看看”见他眸中趣意盛浓,侍卫点头,拉了缰绳便朝前方行去。

    得不得赏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他玩的开心就好,马儿朝前行了几步,宫弈棋突然要求下马步行,侍卫们谁也不知道这位小殿下打算做些什么,反正只要护好他的安全便是。

    一行五人,分别于不同的方位,将年幼的孩子护与中间,温暖的光线,丝丝缕缕的穿透树荫照射下来,风轻舞而过,卷起轻微的树叶声响,清甜的草木气息,弥漫在鼻翼之间。

    步行不出几步,宫弈棋忽而朝旁折去,身后的侍卫扭头看他,正担心着怕他出事,却只看见他于丛边摘了青绿的树叶,递到唇边轻轻吹奏起来,轻灵的声响开始时显得有些断断续续,宫弈棋面色露笑,微扬的嘴角宛如盛开的荷莲,惊得人心惊胆颤有些畏惧看他面上殊色。

    吹着唇边树叶,宫弈棋朝前踏了两步,试了两声,感觉树叶吹奏起来声音,轻灵不输百灵鸣叫之声,停下脚步,宫弈棋看着静谧的四周却是认真吹了起来。

    曲子随口而出,吹得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心情不错,想到什么样的音符,便吹出了什么样的感觉,一群侍卫等人立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看着他一身青衫蓝袍的样子,发丝轻扬,过于幻丽的容颜,隐隐散发着异样的气息,宛如林中精灵,狐中妖仙再现,教人看得都屏住了呼吸。

    搭上了四支羽箭的弓,被人拉成了月弯弧形,箭头银光闪耀,刺眼灼目,箭尖对准的目标,是一只白色毛绒的雪狐,狐尾如火,毛发亮丽眩眼,停于溪水边上的狐狸,不知大劫将近,低头饮食溪中清水了,耳尖微动,听了不远处隐隐传来的声响,猛然抬头却是拔腿便跑。

    已经瞄准的箭头,看它突然动作,想要发箭,便是射出也会伤其性命,并不能将他困住活捉,无奈最后只有收了弓箭。

    入鬓的剑眉轻拧,黑色的眸珠透着几许不解之色,围场狩猎,是谁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居然在围场里面吹奏乐曲,全然不怕惊了这些牲口。

    双腿轻夹马腹,将长剑收入身后的箭盒,调转马头,那一身白衣的少年转身,朝着曲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从唇间传出的曲调,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但见那一身青衫长发飞扬的孩子,立于林中,树上精灵一只接着一只的飞落而下,停他身旁的不远处侧头看他,负责保护那孩子的侍卫见此景象,心中微讶,只有呆呆怔愣原地。

    轻闭的眼帘,睫毛微微颤栗,那一团白色的身影,踩在满是枯叶的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曲调兀然断却,他却是微微睁开双眼,墨玉的眸珠刚好看见了前面那一团白色的身影。放下唇边的树叶,宫弈棋举步朝着前面那藏在树干背后,探出个脑袋的雪狐走去,脚下的步子惊得四周的鸟儿振翅飞翔,宫弈棋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小家伙蹲来,对他伸出手了“过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他开口,似乎将那只狐狸当成了比自己年幼的孩子轻哄,伸出的手,小心翼翼的想要触碰它的身体,那只狐狸站在原地,偏头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前爪刚刚一抬,破空而来的声响瞬间惊得它转身拔腿就跑,瞬间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宫弈棋怔住,看着那只突然插在眼前的箭羽,心口砰砰直跳,仿佛连林间的空气,都多了几份紧促之感,猛然回首,却只看见数只羽箭从茂盛的树上射落而下,目标正是自己还有身后那群奉命护他安全的人。

    “保护殿下”侍卫拔剑挥落四周的冷箭声而喝,宫弈棋反应不及,闪身躲避,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飞射的冷箭破空而来,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小腿腿腹,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双眉紧皱。双手才一抱住受伤的小腿,耳边便听的那马儿的嘶鸣之声,再抬首时,却只看见树林的一端,有人一身白衣踏风而来,落在他的面前,打掉了那些飞射而下的冷箭。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宫弈棋被人一把抓住,藏到了那树干之后。

    小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铁盐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翼之间,额边疼得全是冷汗,抓紧了这人身上的衣衫,宫弈棋还来不及唤气,便眼见了数名黑衣刺客,突然从树干之上跳了下来,刀光剑影值朝他们逼来。

    本是寻着曲调之声而来的少年,立于树林的一旁,看着那在林中口吹曲调的孩子,惊艳于他过于幻丽殊色的容颜,还未回神,又见这孩子居然将之前差点被他抓住的雪狐引了过来,眸中趣意才起,不想却是出了事故。

    刀剑碰撞的声响,在林中声声回荡,少年将宫弈棋抱入怀中,手执长剑一招招的回挡反击对手的攻势,黑色的眸,闪过几许凛冽之意“你们是什么人”开口追问,却无人回答。

    一旁的侍卫见有人出现,纷纷拔剑杀了自己的对手,蜂拥而上,将那两人团团护住。

    “撤”突然出现的少年身手不弱,对持他们几人的同时还要保护那个不懂武功的孩子,依旧不见丝毫落败。再加之燕帝派来护卫宫弈棋的这几名侍卫更是不凡,一时间反倒让他吃了大亏,手下的人折伤几名,无奈之下只得撤离。

    眼看他们训练有素的动作,眨眼间便是轻功闪跃不见,少年皱眉长剑回鞘,并无追击之意。

    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孩子,小腿之上鲜血淋漓,长剑贯穿了整个腿腹,少年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

    墨玉的眸珠微抬,看向这个将自己放到地上的人,最先映入眼帘便是他那双泛着关切柔色的黑眸,晶亮善良,宛若悬河之星“嘶”少年双手轻轻一碰他受伤,当下疼他倒吸冷气,如若悬河之星般的眸珠,看了少年一眼,剑眉微拧“别乱动”声落,扯了衣角的一端,小心翼翼的给他扎上。

    “少将军”身后的侍卫,看着宫弈棋受伤的的小腿,面色之上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一个个的跪在宫弈棋身边,想要给他处理伤口,又怕会弄疼了他。

    轻轻将伤口扎好,少年抬眸,见他面色苍白,额际全是冷汗,皱眉“伤势严重,须得立刻处理”声落,双手小心的将人抱起,跨上了马背“我先送他回去,你们即刻跟来”

    “是”

    策马扬鞭,眨眼间,两人的身影随着远去的马蹄声响,消失不见。

    宫弈棋在围场遇刺,燕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而负责保护宫弈棋安全的几名侍卫也因失职之罪险被斩首,幸得宫弈棋求情这才保的性命,只是那负责围场安全之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第零零七章近身侍卫

    宫弈棋在围场遇刺,最担心之人莫过于皇后,整日榻前照顾形影不离,燕帝受了埋怨,也不得法,只有再三安慰发妻,保证此事绝不可能上演第二次,宫弈棋小腿受伤,行动不得,只有每日卧床休养,几日之后,为了宫弈棋的安全着想,皇后硬是逼着从宫外给调来了名少年,作为宫弈棋的近身侍卫,专门负责他的安全。

    “母后,他是”床榻前,宫弈棋的小腿上依旧还缠着绷带,行动不便的他,侧眸,看着那站在自己床榻前的少年,眸中困惑。

    皇后轻笑,看着少年吩咐“鹤望,还不过来拜见三殿下”

    鹤望得令,踏步上前,在宫弈棋的榻前单膝跪下“鹤望拜见三殿下”

    皇后点头“鹤望,以后三殿下的安全哀家就交到你的手上,便是赔上性命你得保护好三殿下的安全切不可有丝毫马虎,你可知道”

    “是,鹤望知道,鹤望誓死必护三殿下安全”

    十五年岁的少年,步入皇宫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人需要他而已,至于真正理由,那不是他所能知晓的。而那次围场相救的人是谁,宫弈棋没了印象,只是隐约的记得一那身白衣踏风而行的身影,那人是谁他无从问起,只有慢慢的模糊了那个背影,直至遗忘为止。

    围场狩猎的事后来如何了,宫弈棋并不知晓,卧榻养伤的期间,他的世界几乎与外界隔绝,待得伤势痊愈,已是数月之后。

    黑色的夜,冷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枯叶尘埃死扬,静谧的屋里,回荡的着呼吸声响略显沉重,被褥摩擦的窸窣之声在夜间显得格外诡异,被人轻轻开启的门扉,不知是谁从门外踏来,光影轻显,飘飘然乐向那床榻上的人儿。

    眉间殊色仙灵如狐,披散床榻的长发凌乱缠绕,细长的眉宇越拧越紧,最后却是浑然一震猛然掀被而起“什么人”开口喝问,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漆黑的四周看不见半个人影,墨玉的眸珠朝门边看去,却见那半开的门扉外,大雨哗哗。

    “殿下,出了何事”听门外的声音,宫弈棋微微一怔,就看见那半曲着身子的人影从门外踏来,点亮了宫灯。

    宫弈棋脸色略微发白,眉宇轻拧“秦简,方才你可看见有谁出去过”

    秦简闻言微微一怔“奴才并未看见有谁出入这里啊”

    宫弈棋拧眉,垂下眼帘,他方才明明看见有人的

    “殿下,您怎么了”秦简站在榻边,看他神色有异,心中隐隐担忧,宫弈棋长长一叹,靠回榻上“你出去吧,有事我在叫你”

    秦简微微俯身,退出门外,只有宫弈棋一个人躺在榻上,自从上次的那个女人走后,每每午夜之时,他似乎总会时不时感觉到有人推门而进,站在他的榻前垂眸看他,说不出的感觉爬满心头,让他渗的浑身肌肤泛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答案的疑问,只换来他自己重重的叹息,声才落,白嫩的十指却猛然抓紧了身下的被褥,脸色瞬间苍白,翻身侧卧在榻上。

    又开始了,心口处的疼痛阵阵袭来,牵扯着全身的筋脉,紧握的手,几乎将那被褥撕开,迷蒙的眼,看向那紧关的门扉,想要唤人进来,却疼的连话都难以说全,一个翻身,却是带着被子滚落榻下,撞翻了床头的烛灯,灯油洒溅而出,染了床幔桌面,烛灯倾倒落在桌上,眨眼间却是惹了一片。

    宫弈棋疼的浑身难受,筋脉撕搅,呼吸吐纳间显得格外困难,门外的秦简听见屋里的动静,推开门,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得一身冷汗。

    宫弈棋躺在地上,身体紧缩,身后的桌台床幔皆染了火焰,火光金灿向上蔓延而去“殿下”秦简大惊,脸色瞬间一变,拔腿上前想要将人拉出来,可他身后的那片火源却又过于炽烈,飞溅的火星落下,瞬间又惹起了簇簇火花。便是那被宫弈棋扯住的被褥,挂在床上的那角也惹了起来,秦简在顾不得,蹲去,想要将人和被分开“殿下醒醒,殿下”死劲狠命的拉扯,却依旧扯不开分毫,秦简急了,起身跑到门边拉开房门就开口大喊。

    一身黑衣的身影,听见秦简的嘶喊,兀然出现在门边,略显青稚的容颜奕不过在刚是及冠之年,秦简一见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此人眸光一转见了屋里的火花,随即大步踏了进去,挥剑划开那被火势蔓延的被褥,将地上的人抱起,火势的蔓延有些超出预料,刚一起身,床上的横梁一响竟是落了下来,险些砸中两人。

    “快走”

    抱了人,两人快步朝外踏去,火光闪耀,连屋外的地面都照的清清楚楚,将宫弈棋放到地上,正与松手检查他的情况,未了宫弈棋却是一把将他抓住,怎么也不肯放。

    “鹤望,三殿下他”秦简有些乱了,鹤望抬头皱眉看他“赶快去宣太医”被鹤望这么一吼,秦简总是回神,拔腿就朝宫外跑去,四周蜂拥过来的宫人婢子,见了宫弈棋寝宫里的火光,纷纷拿桶打水扑火,可似乎越是扑越大,眨眼间已经烧毁了整间屋子

    “大哥大哥”怀里的人,抓紧了鹤望身上的衣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轻喃的口中,却一直在低低的喊着这两个字,夜间太吵,无人听见, 便是鹤望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在呓语。

    将人再次捞回怀中,鹤望皱眉沉声朝身后的宫人吩咐“去拿些干净的衣服过来,立马将药煎了即刻送到芜宸殿来”

    寝宫失火,又遇上宫弈棋病发,希望燕帝不要在拂怒之下,连累整个景棋宫的宫人才好。

    抱着怀里的人,鹤望踹开房门快步朝榻边走去,怀中的人因为病发,疼的浑身的冷汗,已然湿了衣衫,将人放在榻上,可他的手却仍是扯着自己的衣衫不放,神色苍白如纸,眉宇拧成一团,宫人带了衣物紧随而来,鹤望皱眉,看了一眼那宫人捧在手上的衣物,眉宇一拧,手中力道一使劲,硬是扯开了宫弈棋的双手,剥了他身上的衣服。

    衣衫落地,露出的肌肤晶亮如珠,白嫩光滑宛如丝绸的顺手,鹤望微微一惊,又见他此时双眼紧闭,发丝凌乱,殊色媚眼清如皎莲,又艳似狐灵,虽然才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又偏偏满是诱人蛊惑,心口不知为何突然漏了一拍,看他疼的难受,忍不住突然翻腾身体,鹤望猛然回神,扯了宫人手上的衣衫便给他换上。

    、第零零八章神鬼白衣

    秦简奉命去传御医,惊动燕帝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上,便随宫人赶了过来,芜宸殿内,刚刚才换了衣服的人儿,不出片刻,便又被身上渗出的冷汗润湿了衣衫,看他牙关紧咬,嘴角溢出血迹,鹤望皱眉,砰砰直跳的心,似乎在担心他疼痛过甚会伤了自己,两指一点,却是封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宫弈棋身体一松,整个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鹤望蹲在榻边,看他那满是冷汗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拧了帕子给他擦拭头上的冷汗,却见他一双眉头依旧死拧不见半丝松懈,鹤望皱眉,不知封了他身上的穴道,是不是依旧止不住他身上的疼痛,如此纤丽的人儿,又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病疾

    一声高呼的皇上驾到,紧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响从殿门外传来,鹤望侧眸起身,刚站至一旁,就看见一身黄衫,长发披散的燕帝与好几名太医急步而来“奕儿如何了”大步进屋,燕帝直奔床榻,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如纸,细细的冷汗爬满额头,细长的眉拧成一团。

    “回皇上,三殿下是病疾发作”

    一听病发,燕帝脸色大变,赶忙让身后的太医上前看,见太医们一个个围在床边,就开始给宫弈棋施针,燕帝皱眉再次开口朝鹤望问去“行宫怎会无端起火”

    听这追问,秦简吓的扑通一声朝地上跪去“奴才该死,行宫失火是三殿下时病发掉落床榻撞翻烛台所致,奴才该死”说着一个劲的叩头,全身颤抖。

    燕帝闻言,气的猛然回首看他“不是交代过让你们好好照顾殿下怎会让他掉落床榻,还引发火灾”

    “奴才该死,三殿下病发时奴才奉命守在屋外,并不在屋里,所以才为能及时发现殿下病发”秦简解释,说话的气息格外不稳,满满的全是害怕。

    越听越气,最后燕帝抬头开口朝门外怒喝“来人,将这群狗东西拖出去斩了”

    燕帝发怒,吓得屋里的一干宫人纷纷弯曲跪下,秦简一听,更是浑身冰凉,连忙叩头求饶,燕帝不理,看着那从门外涌进的侍卫,喝令将其带下,哭喊声淹没在殿门之外。

    回首看向那在床榻边上,单膝跪地的少年,燕帝皱眉,正想开口给其发落,却听得床边上的首太医突然说道“皇上,三殿下已经无碍了”

    燕帝举步在床边坐下,想要将榻上的人儿抱住,却又见他一身狼狈,满是汗珠的身子,衣衫半湿,发丝凌乱,双手也只是抓住他纤悉的肩头轻轻摇晃“奕儿奕儿”燕帝开口唤了两声,榻上的人睫毛轻动,却是睁不开双眼,只是无力的轻唤了声父皇。

    “太医,奕儿到底如何为何不见他醒来”

    首太医作揖“回皇上,这些日子来三殿下病发频繁,令他整个人更是虚弱不堪,需得好生卧床休养数日方能清醒过来”

    燕帝长叹,大手轻轻扶过宫弈棋的脸颊,心里忍不住低喃,到底是不是他当年杀戮过甚,如今才会报应在他儿子的身上,要他儿子来代父还债

    宫弈棋病发,秦简等人未能及时发现,燕帝大怒,下令将一干人等斩首,独只留下鹤望一人随伺身侧,这次病发,宫弈棋足足沉睡了两天之久才清醒过来,睁开双眼那一刻,熟悉的屋里,却看见了名陌生的男人,穿着有些怪异,眸珠褐色,长发飘扬轻荡,一身的白衣如纱似雾,宫弈棋惊了一跳,猛然翻身坐起“你你是谁”男人容颜太过惊艳邪俊,轮廓分明的脸颊,剑入眉鬓。

    那人垂眸看他,眸低笑意一闪而过,还没说话,房门被人推开,却是鹤望大步踏来,穿过那人的身体直径来到自己的床边“殿下”

    见此景,宫弈棋的眸子霎时大睁,眼看那人身影瞬间化烟消失不见。

    “鹤望有鬼,有鬼”宫弈棋吓得一把抓住鹤望的双手,神色慌乱“刚才他就站在那里看我,他就在那里”

    鹤望皱眉,扭头朝旁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可那抓住他的双手却冰凉颤抖,满是惊恐之意“殿下,没事,鹤望这里,鹤望会保护殿下的”曲腿在床边蹲下,鹤望柔声安抚着慌乱的人儿“青天白日,鬼邪不敢恣意现身,殿下莫要慌乱”

    “不是我真的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他了”一身白衣,形似涟漪,被人一碰便轻轻散去。

    鹤望长叹,反握住他冰凉的手给予安抚,毕竟这人再如何,也不过仅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而已“殿下,你刚刚醒来,兴许眼花了也说不定,这青天白日有什么鬼邪敢如此大胆”

    “真的”宫弈棋小心确认,当真是他睡得久了所以眼花看错了吗

    鹤望点头“殿下莫要胡思乱想,有属下在这,是人是鬼都不能伤害殿下分毫”

    听他话语,宫弈棋安定些许,一双墨玉的眸珠直望进鹤望的眼中“鹤望你为什么会进宫”鹤望的年岁,看起来也大不了他多少,论身手,皇宫之中有多少人绝不输与他,可为什么他偏偏成了自己的近身侍卫

    鹤望一怔,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属下奉命进宫,保护殿下安全的”

    宫弈棋长叹,没在说话。

    因为狩猎一事,宫弈棋等人都暂居行宫,本该翌日便返回皇宫,偏又遇上宫弈棋病发,如此一耽搁,又是数日的时间。龙辇里,宫弈棋坐在燕帝身边,轻拧的眉宇从离开行宫后,便一直没有松开过,燕帝见他闷闷不乐,低头笑问“怎么还在为了那群奴才而跟父皇怄气”

    宫弈棋摇头不语,燕帝见他如此模样,长长叹息,将他抱坐到自己身上“你这性子,怎么跟你母后一样子”生气了就不理人,偏又不爱承认自己在生气。

    不管怎么说,秦简从他被宫珽易接回皇宫,在他身侧伺候也有半年之久,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人没了,还能高兴到哪里去

    燕帝长叹“奕儿,无用之人当除时,万不可心慈手软,若不然他朝只怕受累与你,你明不明白”

    “可是父皇,孩儿病发,行宫失火,这都与秦简和那些宫人无关啊”

    “怎会无关”燕帝微微拧眉看他“若非他们失职,你怎会因为病发,而跌落床榻撞翻烛台你可知道,若是晚了一步,你这小命便早已陨葬火海”

    “我”宫弈棋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燕帝眸色沉下已是不悦,唯有将话咽了回去,不该死又如何哪怕现在他与自己的父亲僵上了,那些人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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