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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朱颜辞镜 第1节

作者:一步惊鸿 字数:17677 更新:2021-12-31 08:30:15

    文案

    那日阳光正好,陆镜辞将某人抱出来晒一晒,那人极少地兴致很好,唱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虽然陆镜辞最终也没有听出来那调是什么。

    他看着那人端着茶盏啜着,眯着眼睛看着秋阳下遍地金黄的花,感叹人间好时节。陆镜辞嗯嗯应着,手上的长枪却是舞得煞是好看,到如今他的一手枪法已是出神入化,某人叹着,面色白得像鬼,虽然本来就是鬼。看着陆镜辞那张越来越熟悉的脸,某人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陆镜辞嚼着这句诗,忽然看着某人白得似乎透明起来的脸,心头猛地就不安心慌起来,却只听那人声音轻得好似叹息却絮絮叨叨道

    “记得天冷要多穿衣,别仗着内功就不在乎。你那年冰泉疗伤时,怪我心粗,留下了隐患没想到你没骗我,怪不得记得会再见的,小豆丁”

    瓷盏落在地上开出花朵,温热的茶水尚飘着余香,遍地金黄在乍起的风里摇摇欲坠,如陆镜辞的神情。

    那一年,木樨香里,他弄丢了他的世界。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镜辞 ┃ 配角 ┃ 其它前传,外传

    第1章 前传缘起上

    一觉醒来,某人觉着甚是不爽利,脑子里满是浆糊不说,这骨头也跟酥了似的发出缺了油的轴承一般涩涩的响动,仿佛在棺材里躺了几百年的老僵尸。不满地嘀咕几句,某人伸展手脚,想活动活动,然而,惊喜来了。

    不是他记忆中的寝宫,更不是他熟悉的任何环境,某人发现自己竟然挂在树上并且是一棵长在半空绝壁上的歪脖子书上,若不是这棵树他可能就掉下去见亲娘了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

    难不成有人在他困觉的时候想杀了他,却没成想他是个命硬的幸运ax。某人用此时并不灵光的小脑思索着,当务之急是赶紧爬上去,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闪身的小事情。

    某人其实忘了,自己素来是个极其点背的人。

    譬如出生那会儿,别人都是头向下从亲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某人却不是伸脚倒出来的,他只是个想屁股先出来的奇葩,因此卡在亲娘的肚子里三天三夜险些一尸两命的憨货,险些世上就没得他这号人了。

    再譬如他第一回救人那会儿,因着自小生活在江边,全村的小孩水xi,ng特别好,当然也包括他,每回与小伙伴们比拼时某人总能赢,然而某日当他仗着水xi,ng救起水中的人的时候,明明已经把人送到了岸边吧,偏偏他脚下踩踏了水下空洞岩石层,一头栽进了地下水道,险些尸骨无存。

    再譬如他拜师父的那会儿,入门考试最后一关,走过几百米长的栈道到山门,一尺宽的栈道让所有人平平稳稳过去了,就是轮到他的时候山体滑坡,就算腰上挂了跟绳索,他也因为被活埋而在床上躺了半年

    平地摔跤,靠墙墙倒,上山蛇咬,下山碰上强盗,他亲娘去世那回也因为碰上岷江决堤而没能赶上

    第一次定的婚约,女方同情郎私奔了,第二回定的姑娘,过门那天得急症死了,一年后某人亲爹不信邪又定了一次吧,结果成亲那天才发现人姑娘快生了,孩儿他爹都找上门了。

    从此他爹一脸憔悴地摆摆手道以后就算他娶个男人他也不管了。

    我们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点背的人生。

    某人还是顽强地如同他们家灶台里的小强一样活着,并且活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没有之一。

    从某个方面来说,某人其实还是个蛮好运的人哒

    然而我们说,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某人还是一个点背的人的事实

    所以在他脚尖一点,以为就能轻松到达崖顶的时候,某人确实往上急速而去,然而就在将将瞧到崖顶的瞬间,某人如同一根拉到顶的牛筋顿了顿,然后“嗖”的一声被反弹了回去,并且错过歪脖子树,直奔崖底。

    吾命休矣某人忍不住捂脸哀嚎,想不到堂堂某人就这么去见亲娘了,娘嗳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来。

    某人等了半天才惊悚地发现,自己如同他亲娘曾说过的阿飘一般,飘在了半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脚底下的深不见底,再抬头瞧了瞧不远处的歪脖子书,怔怔地嘀咕道“他娘的老子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虽然他武功够高,然天下没有人能够如此这般如同平地一般踏在空中,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总不至于他成仙了吧就他这种人也能成仙那天王老子图什么呀

    崖底往上而来的风夹杂这水汽的腥味吹得他身上的白色袍子猎猎作响,然而就是没能将他吹动分毫,寂静的周围除了风声还有细微地哭声。

    某人醒过神来,招风耳动了动,往上瞧去,一个小小的脑袋微微伸出树丛,满脸惊恐。某人脚下一动,身形缓缓向上升去,直到轻轻点在纤细的枝上。这才看清卡在他醒来地方不远的树枝丛里小毛孩子满脸泪痕和惊恐地表情将他盯着。

    “你,你是何人,不,不对,你是鬼吗”小孩强压惊恐,颤声问道。

    某人不答话,复杂地瞅着小孩的脸,准确地说是小孩额心那道血红的竖痕,仿佛未开的天眼。

    他见过这道纹路,在他醒来这里之前。

    某人将这哭得很怂包的小孩细细瞧着,试图从他的小脸上再找出让他熟悉的东西来,然而毕竟点背。某人叹了口气,觉得是不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地事情。

    “你又是何人”某人抬了抬下颌,蛋疼道。

    小孩一愣,似乎是没想过这鬼还会问话,恐惧之下像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的身份全说了出来。

    小孩名叫陆镜辞,是中州陆氏一族的庶子,各种家族斗争之下的牺牲品,被人谋害扔下了悬崖,谁知好死不死的被这棵歪脖子树救了。其实是个人醒来发现自己在这么个鬼地方都会吓个半死,某人表示很同情。

    某人自认为自己一向是个非常和善并且仁慈的人,就像他当年没有将倒霉的楚氏皇族给屠戮了反而将之好好圈养起来一样。于是他甚和善地对小孩道“莫慌,否极泰来。”

    “”

    一天一夜过后,某人终于察觉了自己同这小孩之间的关系,当然,并不是什么亲戚关系,他家亲戚早就在那些年里死绝了。某人发现真相的时候抹了一把脸,心下叹道这都是些个什么事儿哟

    简而言之就是某人发现自己现在就向他亲娘小时候给他讲的鬼故事里鬼一般的状态,能飘上飘下,就是不能离开小孩十丈以外的距离,就像曾经他家牛棚子里被拴着的驴子。

    某人整个人都不大好,想着自己八成是一觉睡死了之后没能及时被牛头马面带去投胎,转而不知为何被这么个小鬼拴住了,郁卒不足以形容某人此刻的心情。

    然而毕竟点背。

    某人很快释然,不就是当一回阿飘么除了自由以外,好处多多啊比如偷看姑娘洗澡,听人墙角,跟踪人约炮总之,某人就是这么开朗的一个人,哦不,现在是一只鬼了。

    小孩最初的惊恐过去以后,对于某人的状态十分好奇,小孩子对新奇怪诞的东西总有种天然的好奇心。折腾了半宿后,小孩才记起来自己的处境,垮了一张小脸甭提多沮丧了。

    某人明白一切之后,勾起他自认为最xi,ng感的嘴角,抬了抬下颌道“有何难区区悬崖而已。”话毕,拎起小孩的衣领,脚下轻轻一点,倏地便落在了崖顶之上,放下一脸目瞪口呆地小孩从惊讶变成崇拜之后,某人觉着许久没有见着这么单蠢的眼神了,还是蛮怀念哒

    “你好厉害你生前一定是大侠教教我好不好”小孩想抱着他的大腿被闪开,一脸激动。某人掸了掸袍角,淡淡哼道“你想的美。”

    说起某人这一身功夫,那简直要抔一把辛酸泪,并且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并且瞧着陆镜辞眉心的那一抹碍眼的红痕,某人恨不能把鼻孔放到脑壳顶上瞧他。

    “你要回家么”某人用下巴点点陆小孩,问道。

    小孩一听,脸色犹豫起来。“我不想回家,我娘死了以后,他们都希望我死。我不回去。”

    “你爹呢”

    陆小孩脸色更差,不愿意说话了。某人心下了然,果然大家族就是这么复杂,幸得他是乡下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某人笼着袖子。

    “我想过了,去投奔我舅舅,我娘说过,如果她不在了,就让我去找我舅舅。”

    “那你知道你舅舅在哪里么”

    陆小孩回答“知道,在宣州。”

    某人不置可否,答道“也行,那你晓得往哪走么”

    陆小孩犯了难,摇了摇头,非常沮丧。突然,陆小孩仰头道“你是大人,你肯定知道”

    某人挑了挑眉,摊手道“可惜我并不晓得,我连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而且也不晓得死了多少年了。”

    “那怎么办啊呜呜”陆小孩又哭了起来,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小膝盖,缩成一团这是他新发现的绝招。

    果然,笼着袖子准备冷眼旁观的某人脸一刻钟时间都没有扛过,挫败道“算啦,我有办法,别哭了。”嘀咕道“幸得某些人从来不哭。”

    屡试不爽。陆小孩木着脸心想。

    捞起陆镜辞,某人脚下一点,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数十米之外,朝燃起炊烟的地方掠去。某人想着,许久不用的功夫还没生疏,不错,不错。

    “真的好厉害你真的是鬼吗是神仙吧我娘说鬼是碰不到的,你肯定是神仙”陆小孩非常兴奋道。

    “神仙”停下的地方是一条有人的官道,不远的前方隐约有城镇的样子。某人放下陆小孩,拉住一个路人想问路。被拉住的人回头不耐烦道“作甚作甚我还忙着赶路呐”结果某人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那人神色一变,看见一步之外的陆小孩,神色怪异。

    “怎么去宣州”某人用袍角擦了擦手,抬了抬下颌道。

    然而却不见那路人回话,仿佛未曾见着面前之人一般往周遭环视一圈后,瞅着陆小孩。

    某人眉头一挑,这是被无视了虽说他老人家长得不是英俊无比吧,可凭着他老人家的皮相也不至于到被无视的地步。想了想,某人提脚踹在那人臀上,

    “唉哟谁踢我”那人如同受惊的跳蚤般跳了起来,捂着尊臀。

    陆小孩瞅着某人,不明所以,却见那路人一副并没有看见站在他跟前的某人的样子。

    然而某人却若有所思,这不明摆着只有这小孩能看见他。然而原因又是什么呢某人又开动他原本就不怎么发达的小脑思索着这个“难题”

    嘛,反正也想不出来就不想啦

    某人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非常有难度的运动,转而对小孩道“你问他怎么去宣州。”

    小孩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问“叔叔,你能告诉我怎么去宣州吗”

    “哈”路人随人觉得哪里怪怪的,思索无果也只得放弃。“你一个人你家大人呢走散了看你这衣着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难道被拐卖后逃出来就一个人流浪想走回家”

    你脑洞太大好吗某人抽了抽嘴角默默吐槽。

    小孩睁着蚊香眼,讷讷说不出话,只得把目光转向一旁捋着袖子的某人。

    “算了,碰上我算你好运,我正好和商队要进城交货然后去宣州,就顺路带你回去吧。”路人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孩一时不忍心了。

    “谢谢叔叔”小孩一听能去投奔舅舅了顿时高兴了。

    喂喂喂,有点警惕心好吗随随便便就跟人走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现在的孩子这么没有常识吗算了,有本大爷跟着算你好运。某人摸了摸下巴。

    “好运”的陆镜辞小朋友顺利地踏上了归途,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于是三人,啊不,两人一鬼一起进城。

    与朱颜的相遇,是在一个天气非常好的春天。厌倦了寨子里的乌烟瘴气的某人决定去踏春。

    寨子外的蝴蝶谷春意盎然,清泉叮咚叮咚的冒,清澈见底的潭水和活泼的小溪雀跃地往外小跑,漫山遍野的各色小花在春日阳光下怒放,从潭边特有的素心兰上一直往外,停着数不清的蝴蝶,阳光下反s,he着幽幽蓝光。没有风的蝴蝶谷上的石台被日头晒得暖暖的,躺在上头直让人想眯起眼皮美美地睡上一觉。

    从出了村子时起到现在,有多少日子没有这么想松下来了某人记不太清,只是觉得走到现在他好像已经记不太清最初走出村子的时候的目的了。只是下意识觉得,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境况。

    虽然和寨子里的兄弟好友们依旧感情不错,然而随着寨子规模的不断扩大,纳入的人不断增多,某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被稀释,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但是小脑并不灵光的某人也思索不出到底是什么,嘛,这种动y起ui子ji的事情还是让聪y明xian过人的狗头军师秦征去忙活吧反正如果有不服气或者想反抗的人的话,打爆他们就好啦

    某人惬意地把那些并不适合他的“愁云惨淡”抛之脑后,伸了个懒腰就听见自己浑身上下骨头的脆响。真真是好久都没有酣畅地大干一场了,从云州一仗之后就没碰到什么像样的对手,尽是些小鱼虾米让人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唔,早知道就不放云州那个穆云清走了,应该把他拉进寨子,这样就每天都能好好打一场了呀果然该听秦征忽悠吗

    打了个呵欠,某人想着最近在和寨子谈判的龙雀军里据说有个人挺厉害的,不如睡醒了就去玩玩好了,解决乐子问题后,某人安心地睡着了。

    “咄”

    耳边的破风声和撞击声让某人惊醒后一跃而起,警惕地看着四周。然后才注意到将将躺着的地方上cha着一支银枪,细看枪尾还在微微颤动,而枪头cha着的位子却是某人躺着的位置的脑袋边上。

    某人顿觉有趣,因着还没有能做到这样,即使睡着了他也保持着一个习武之人该有的警惕。看来是个高手呢,某人兴味地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

    某人目光倏地s,he向看向水潭对面方向,横躺着满是青苔的枯木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满是破绽的人。

    一个人的实力越高,破绽就越小;反之一个浑身破绽的人恰恰意味着不是菜鸟就是高手。

    而某人恰恰就属于那种满是破绽的人。

    秦征曾说过,别的高手就算有破绽也是不会轻易让人看见或者故意装出来引人上钩的破绽,而某人的浑身破绽却真的都是破绽,如果不是某人无与伦比地反应速度,一个三流高手都能随便戳死你啊戳死你

    眼前那个人的破绽却似是而非,其实毫无破绽。

    “嘿,小子要不要来打一场”某人兴奋地笑道,握了握拳头,跃跃欲试。

    而对方却并未有什么反应,站在背光的树荫下一动不动,让人看不清面容。

    某人有些不耐,他最腻歪那种磨磨蹭蹭的人。“喂,来不来一句话,别娘们唧唧的”

    “好。”风声中传来低沉的回答,人从树荫中走出,明亮的阳光下明净的面容让某人想着,这下秦征个自恋狂可以把他的鞋子吃下去了,明明就有比他长得还漂亮的男人嘛

    骨子里的好斗因子让他抛开一切念头认真起来。

    而事实确实证明某人虽然不靠谱但是无愧于寨子头目的武力值和作为武者的敏锐直觉,对方确实是个高手,不一般的高手,比云州的穆云清还厉害。

    最终两人打成了平手。

    “喂,你还挺厉害的啊我很久没碰到过能跟我打成平手的人了”某人气喘吁吁地高兴道。

    对方并未立刻搭话,只是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瞳把某人瞧着,半天才道“这次不算,你受过伤。”

    “啊嘞,被你发现了呀。没事,早就好了咱们,明天继续”某人期待地瞧着对方道。

    “出血了。”对方淡淡道。

    “咦咦咦哎呀糟了,回去又要被秦征唠叨了”某人看着胸前濡shi的痕迹颇为懊恼。“不打不相识啊兄弟,要不跟我回寨子里坐坐”正好把人捡回去天天都有的打了,都不用去找穆云清了。

    某人觉得这个主意真的太妙了,一石三鸟,秦征再嘲笑他笨就,打爆他

    然而某人忘记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赢过秦征,除武力外的各方面,而秦征总能在某人使用武力之前将他撂倒。

    “好。”就在某人以为对方要拒绝的时候,这人答应了。

    回到寨子某人果不其然被秦征唠叨到死,全寨人民都习以为常地看着他们的老大被师爷训得跟孙子一样,各自忙活去了。

    “都警告过你了伤好以前不准瞎跑,不许打架斗殴,我说的话都被你吃了是吧”秦征拧着某人的耳朵吼道。

    “拉出来了”某人忍不住吐槽。

    “还敢顶嘴不想出门了”秦征眼睛一瞪,某人立马熄火。“随便捡人回来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都说了特殊时期要注意万一是细作怎么办”

    “你不也是我捡回来的”某人嘟囔。“不是细作,这人很厉害的我,我也是为了寨子”

    “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去上药再把伤口崩了你你这个月都别想再碰你的剑”秦征将人一把丢到郎中那儿去,转身变脸似的一脸淡定地看着一旁坐了半天喝了两杯水的被某人带回来的人,眉头一挑。

    “阁下不知道他身上有伤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凤凰台的大统领竟然敢只身深入我天都寨,在下十分佩服。却不知阁下意图何在”秦征坐在上座,端起茶盏,神色严肃。

    “我对伤了他的事道歉。我来,只是他请我来。”对方神色淡淡,一丝异色也无。

    秦征暗暗感叹对方的名不虚传。“阁下若是我们首领的朋友,我们自然欢迎。可据我所知,他与大统领似乎从无接触还请统领解惑。”

    “交易条件换了,把他给我,我把苍都送给你们。”对方答非所问,突然的一句话却把秦征气笑了。

    “阁下可真会说笑莫要以为是天都在求你合作一般且不说他是天都的首领,大统领似乎高看了你龙雀军的力量罢了,既是他带阁下回来的在下就不为难阁下了,大统领,请吧。”秦征抬手送客。

    然而对方却稳坐不动,摸了摸手边的银枪,缓缓道“你拦不住我。”

    秦征y沉着脸“那便试试看”

    话音刚落,堂内藏着的人戒备地围着那人,剑拔弩张,武器对准那人。

    “秦征我跟你说那小子武力值不错你可以把人忽悠进寨子来嘛”突然堂后某人大喇喇的声音顿时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秦征一挥手,那些人即刻便撤了出去。

    “都说了那叫说服不叫忽悠,再乱说半年不给rou吃”秦征扭头吼道。

    “哎呀,有什么区别嘛呐,那小子,我看你舒坦要不要加入我天都啊我保证你跟着我有架打,有rou吃”某人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笨蛋谁会用这种理由挖人啊”秦征翻白眼低吼。“那边的阁下好走不送”

    “喂喂喂,别啊,把他赶走了我上哪再找对手啊连名字还没问呢”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往家里带你能不能靠点谱啊混蛋”

    “名字,名字快告诉本大爷”

    “朱颜。”

    “哈那不是个娘们的名字吗”

    “”

    秦征和某人的“争斗”再次以某人的完败而告终,然而屈服在秦征半

    年不给rou吃的y 威之下,仍旧不甘心地嘟囔“那边的小子再给你一

    次机会要不要跟着本大爷”

    秦征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是个除了吃rou和打架就万事

    不管的笨蛋吗何况人家本来就不缺这些,真招进来到时候被人卖了

    还给人数钱啊

    “好。”

    “哈你答应了太好了”

    “什么你他妈到底有何目的”秦征多年的修养再次喂狗。

    谁都不曾想到,天都寨一直想攻略的目标龙雀军,就这么被人拱手送上。而苍都城里的皇帝最信任的大统领则直接归顺了天都寨的头目而大开凤凰台的门让天都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转瞬间便改换了朝代。

    某人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的时候还小小地吓了一跳呢,虽然小脑不灵光却也知道对方当初其实并不比自己的实力差多少,各方面来说。所以虽然秦征一直告诫他朱颜这个人不得不防,某人却觉得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相信你吧。

    然后被听了此话的朱颜表情莫测,眼神幽深地看着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昂

    第2章 前传缘起下

    “气沉丹田,运行小周天”

    某人在树窝窝里睡醒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瞥了眼不远处练武场上的一群大小豆丁正在武师的指导下修习内功,或是兵器对练。其中的陆小豆丁倒是一副十分认真的神色,一拳一式倒是似模像样,只可惜

    某人摇了摇头,陆小豆丁他舅舅家的功夫完全不适合他。宣州唐家堡在江湖上以掌法著称,最有名的就是昔日唐家堡前任家主唐非遗的“大擒拿手”,号称是近身无敌。

    某人虽然还不太摸得清如今是个是么世道,不过他曾经寻上唐家堡的高手打过几架,只可惜那时唐家堡堡已无人会大擒拿手了。

    而陆小豆丁那一身来历不明的深厚内力,加上他明显更擅长武器近战,唐家堡的功夫对他而言,犹如ji肋。只能凭借暂时能动用的那点内力,显得力气大点而已。难怪这么久了还一直被人当成沙包在打。

    某人打了个呵欠,想起将将的梦境,愈发想念那个每天有秦征唠叨,有朱颜喂招的日子了。现在他连个实体都没有,还被小豆丁锁定了,某人自叹果然是点背之人啊

    陆小豆丁再一次被人打倒在地时,被对方压着腰上不能动弹,小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而身上的小孩则是一脸得意地压着不放,下手颇重。

    某人看不下去了,作为系灵人,这也太丢他的脸了,不能忍。不过某人也没打算cha手,只是在点了陆小豆丁的某个x,ue位之后,暗示他用武器。

    在场兵器架只有最简单的几样兵器,唐家堡的对战要求里也没有禁止用武器,不过也没多少人用武器而已。所以当某人看到陆小豆丁径直拿起木枪的时候,他心头一动,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小豆丁拿起了兵器,对方也似乎有点忌惮,也拿起了兵器,一把剑。这倒是大部分人会选的武器。某人再次摇头,兵器,短一寸则险一分,枪的攻击距离明显比剑要长,除非剑士近身,否则枪兵对剑士是很棘手的。

    果然,丝毫没有枪法基础的小豆丁和对方竟然暂时成了平手,而明显学过剑法的小孩则逐渐焦躁起来,陆小豆丁越打越冷静,虽然不成招式倒晓得有几分架势,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基础的差距很快显现出来。

    当陆小豆丁的枪脱手而被人用剑指着胸口的时候,小脸上的不甘让某人都觉得很不忍心了。

    武师上来叫停,陆小豆丁很沮丧地走回自己的打坐垫子上。虽然不确定这小孩的身份,不过看着和朱颜挺像的小豆丁受挫,某人心中暗搓搓地搓手觉得挺爽。

    事实上,在他坐上那个位子后期,功力就跟瓶颈一般没有寸进,而朱颜那厮却嗑药一般突飞猛进,直接导致他们后来的每日一战某人胜少负多,真真是特别让人憋屈,再没什么让武痴的某人觉得生无可恋的了。

    晚上,小豆丁洗完澡后坐在床上擦药酒,白嫩的小身子上密集的青紫显得颇为触目惊心,某人没甚表情,想当年他摸爬滚打的时候断胳膊腿的时候都有,男孩子就是要摔打才能成长的宠出来的男孩子就跟当年破苍都时皇宫里那群吓得跟鹌鹑一样的皇子皇孙们一样,娘们唧唧的,看着就糟心。

    然而某人却最终搭了把手,因为,小豆丁胳膊太短,够不着后背。

    “够惨的,啧啧。”某人落井下石。

    “唔”陆小豆丁是条汉子,生生忍了某人的黑手不吭声。某人没有得逞,越发来劲了。“想不想把所有人都打得满地找牙”声音淳y淳xian善jiao诱zha。

    “想。“陆小豆丁果断上钩,神情坚定地看着某人,小眼神闪啊闪。

    无良某人觉得心口中箭,果然不能调戏豆丁,容易掉血。“行,你拜我为师,我就”“徒儿拜见师父”

    某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豆丁果断打断拜师,觉得颇为无趣,让人无趣这一点真是跟那家伙一毛一样暗暗腹诽了一阵,某人收起脸上的神色,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你身上的内力是怎么来的,但是,如果你决定走上武道这条路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不可半途而废。我的徒儿可不能是废物”

    陆小豆丁当即点头称是。某人满意地检查着新出炉的徒弟的根骨,非常不错。某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家徒弟的根骨不错到他自己都有点小肚ji的地步。

    某人将于枪法配套的心法传授给小徒弟,要求其每日修习,于是在小豆丁皮卡皮卡的小眼神下,提起一把扫帚把。没错,就是唐家下人扫院子的长笤帚。

    没办法,某人现在就剩个灵体了,还是个碰不到兵器的灵体这对习武成痴的某人来说着实是个天大的噩耗心都碎了

    由于“生前”并不是主修的,某人对枪的熟练程度仅停留在能够上手的程度,并没深入,因而并不是很擅长。而真正对这种兵器有着深刻认识,是在认识朱颜那家伙并与之交手之后。某人头一次觉得,原来枪这种玩意儿还能用到这种程度然而,即使如此,某人还是更喜欢用剑。

    记忆里的枪法并没有模糊,朱颜的枪法是某人见过最好的,便不自觉使了出来,然而却只得三分ji,ng髓,七分形状。比起真正的龙雀枪,不知差到了哪里。

    而与之一次次交手的印象却愈加清晰,某人曾不止一次地觉得能寻到这个家伙真是太好了。加上他不仅武艺高超,领兵的能力更是无与伦比。

    就连与朱颜最不对付的秦征都不得不承认,某人把凤凰台大统领拐走的行为真是干得漂亮。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当敌人。

    横扫千军,吹飞一地落叶。陆小豆丁两眼放光地盯着耍枪的某人,一招一式在他眼里清晰无比,他觉得自己面前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通往让人痴迷的世界。他也想,把那长长的家伙握在手里,像某人一样,横扫千军

    收枪而立,立者如枪。某人无一丝平时的慵懒之气,周遭泛着肃杀的气息,凛然不已。一瞬间,那个曾伫立在武道巅峰的人仿佛又回来了。

    陆小豆丁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小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呐,一天一招,统共一百零八式,我绝不重复,能不能学到点ji,ng髓就看你的悟xi,ng了。”懒洋洋的语气,某人又变回了那个百无聊赖的人。

    而陆小豆丁却再不会觉得这个人是那种与世无争的人了。

    某人伸手打了个呵欠,忽然视线一滞,神情微变,随即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回房睡觉了。

    嘛,得过且过吧。

    时间流转,陆小豆丁院子里的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如此反复了十个春秋,陆小豆丁抽条长成了陆少年郎。一把舞得风风火火,无人能敌。

    整个唐家堡都只此一份,然而唐家家主,陆镜辞的舅舅却没说什么,一如既往地并不关心这个外甥。

    稍稍长大一点的陆小豆丁可能会受伤,不明白舅舅为什么不理会自己,会思念去世的母亲,然而渐渐他明白这个世上没什么人是会无偿对你好的,自己唯一拥有的,可能除了手里的枪,就是那个一直在身边的人了,一直对自己好的人。

    陆镜辞冷淡地神色如融化的冰雪,瞧着榻上沉睡的人。只有这个人,是他一直拥有的,决不放弃。

    在陆镜辞的枪法稍有小成的时候,迎来了唐家堡联合整个宣州的门派的新秀赛。其实也就是各门派小辈之间的切磋比试罢了,但是面子之争从来不会过时,以掌法闻名的唐家堡已经连续三年蝉联魁首了。

    因此,唐家堡还是比较重视的。而此次派出的小辈里,就包括了这一辈里所有的实力强劲的人,像唐家主的亲子唐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此人与陆镜辞有大梁子。

    起因在于唐泽此人虽然资质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却有个很讨人嫌的妹妹,此女很是嘴碎。

    不知是从哪里听得来的上任唐家家主的女儿,也就是陆小豆丁的母亲唐休宁其实是养女,本来是要嫁与皇室的,然而却与那虞国的一介商贾之人私奔了,谁知那人是个短命鬼,在唐休宁怀着孩子的时候卷入虞国皇位之争中,不幸殒命。

    而唐休宁即将被充为官妓,沦落风尘之际却被平西侯陆析明看上,娶了做正妻。真真是狗屎运足,据说那平西侯的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阻止陆析明坚决娶唐休宁的决心,并在婚后极其宠爱唐氏。

    哪知在陆镜辞出生后不久就被发现并不是陆析明的亲子,这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爱戴的,有多爱就有多恨。陆析明惊怒之下就欲休妻,却最终发现下不了手。家丑不可外扬,最终在其母的干涉之下,寻了由头,贬了唐休宁为妾,并娶了另一户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为妻。

    最终,唐休宁在不久以后因病逝世,一卷破草席卷了葬在乱葬岗。留下四岁陆镜辞孤苦伶仃,并最终在某日被赶出陆家的大门。

    此女听了便同人嘴碎道唐休宁是人尽可夫的,行为不检点,生下的陆镜辞是野种,定也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并在唐家蹭吃蹭喝,应该赶出去才对。

    本来某人飘在一旁听八卦挺得趣,心头对陆小豆丁越发疼惜,觉着若不是碰着自己,指不定就这么没了也没人知道。结果越听到后面,越觉得此女面目可憎,嘴碎什么的不是罪过,但臭嘴一张就是大罪过了某人准备教训教训这人的时候,便发现有人比自己动作更快。

    此女,也就是唐悦,捂着红肿的脸蛋难以置信并怒极攻心地瞪着神色y沉的陆镜辞,怒骂不止。结果陆镜辞又是一掌。唐悦果断泪奔。

    某人小心翼翼地围着陆小豆丁转啊转,发现自己委实如秦征说的那样,没有安慰人的天赋。某人只好搂着陆小豆丁小小的身子,模仿有限的记忆里,年幼时自家娘亲安慰因着淘气被阿爹揍了的自己那样轻轻拍着小豆丁的背,唱着童谣。

    结果小豆丁本来没哭却生生在某人压着嗓子嚎,小嗓子嚎得某人心头一揪一揪的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小豆丁抓着某人的袖口,肿着鱼泡眼睡了过去,某人瞧着没人就把人抱回院子了。

    而唐泽,就是在这个时候气势汹汹地带着妹妹来找场子的。

    然而,结果却是,四头身的小豆丁将唐泽踩在了脚下,而且是在没用枪的前提下。

    对于这个结果,唐泽觉得很没面子,也难以相信这个在唐家堡杂草一样的人竟然这么厉害,同时也开始担心自己的父亲发现后的反应,一时间小脸y晴不定,埋下了后患。

    某人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有些不满。本来嘛,小豆丁身上就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虽然不能大肆利用,却在某人的引导下小有所成。若是用枪,某人断定那唐泽在小豆丁的手里走不过一招。

    然而就在唐泽y着小脸离去之后,小豆丁却倒了。原来,这小子为了获胜,强行运功冲破了体内的禁制,功力是大增了,却也伤了经脉,内伤严重。

    某人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小子,哦不,现在不用他呼也快了。

    拎着陆小豆丁的小身子去了某人不久前发现的一处地方,此处有一汪冰泉,于习武之人甚是有好处,但是对某人来说却只能是个能看不能吃的唐僧rou,他连身体都没有。

    也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运气不错,他体内的内力八成是这小子的亲娘唐休宁留下的,中正醇厚,比起唐家家主却也不遑多让。某人没有多想,将小崽子丢了下去。

    最终的结果就是某人耗费大量的ji,ng力将这小子的内力锁了回去,却不似唐休宁那般完全锁死。能够在小崽子长大的过程中逐渐解开。

    从那以后陆镜辞再也没有冲动行事过,包括一直不对付的唐泽兄妹都是用手段对付过去的。只因着陆镜辞发现某人从他醒来之后便陷入了沉睡,偶尔有清醒的时候却也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陆镜辞从来没有见过某人这般模样,在他一直的印象里,这人虽然头脑简单,有时又有些迷糊,没什么心机,但是却正是那种如太阳一般看着便让人觉得快活的样子。虽然平日里懒懒的样子,仿佛世间一切都没什么值得在乎的。

    然而待陆镜辞却是极好的。联系自己莽撞的行为,再傻也知道某人这般样子必定与自己有关。

    自那以后几年间,陆镜辞心智迅速成熟,武功也稳步提升。因着他知道,会不顾一切护着他的人,他要护着他。

    原本此次大会陆镜辞是不准备去的,他不想将这人独自留在这里。

    结果那日阳光正好,陆镜辞将某人抱出来晒一晒,那人极少地兴致很好,唱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虽然陆镜辞最终也没有听出来那调是什么。

    他看着那人端着茶盏啜着,眯着眼睛看着秋阳下遍地金黄的花,感叹人间好时节。陆镜辞嗯嗯应着,手上的却是舞得煞是好看,到如今他的一法已是出神入化,某人叹着,面色白得像鬼,虽然本来就是鬼。看着陆镜辞那张越来越熟悉的脸,某人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陆镜辞收枪,却听得某人突然笑道“你的名字可是有典故你晓得不”没等陆镜辞说话,那人自顾自说道“我曾听人作过一句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还挺伤春悲秋的不是。”

    陆镜辞嚼着这句诗,忽然看着某人白得似乎透明起来的脸,心头猛地就不安心慌起来,却只听那人声音轻得好似叹息却絮絮叨叨道

    “记得天冷要多穿衣,别仗着内功就不在乎。你那年冰泉疗伤时,怪我心粗,留下了隐患没想到你没骗我,怪不得记得会再见的,小豆丁”

    瓷盏落在地上开出花朵,温热的茶水尚飘着余香,遍地金黄在乍起的风里摇摇欲坠,如陆镜辞的神情。

    那一年,木樨香里,他弄丢了他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请期待后续小短片,正文我还在写大纲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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