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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年楚庄王 第14节

作者:梅弄影 字数:20662 更新:2021-12-31 08:24:58

    熊侣听他这话,那人似乎不愿放过观浮休,心中万分焦躁。他道“你与浮休实力如何你斗得过他么你知不知道,你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屈巫臣苦笑一声,道“巫臣大概能猜到自己的结局,你也知道的,对吧我猜你是未来之人,知道不少我未知之事,包括你教蒍敖算术。巫臣心里明白,观卜尹不可能有这本事,是你教了蒍敖,骗他说观卜尹教了你。”

    “历史似乎已经被改变,这里出现了这么多异事,说不定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他的想法便是改变一切,或许真能做到呢”

    “改变一切”熊侣大惊,庄王果真野心勃勃。

    夜已经深了,二人却并无睡意,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大半夜。尽管关于那人的消息,熊侣始终没能套出半句话,不过他进一步了解了巫臣。巫臣并不是坏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观浮休的处境十分危险,他却不知该如何为他争取,只能安慰自己,还能再想办法。

    “夜深了,臣便告辞吧。大王,我不想伤害你。但愿你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熊侣点点头,道“多谢申公提点。”待屈巫臣转身之际,熊侣突然叫住他,说“今后若是出现一个叫夏姬的女人,不要接近她,这是我的忠告。”

    屈巫臣苦笑道“若她是我的劫数,那巫臣不得不服。命运是天定的,岂能随意更改若是真能改变,那便多谢你了。”

    、第067回祭祖

    天气渐暖,祭祖的日子也快到了。熊侣内心十分煎熬,他想见观浮休,而观浮休却一反常态,时常不在宗庙,连同影子也不见踪影。熊侣心下焦急,却毫无办法,私下让伍举派人寻了一回,也是半点消息也无。伍举反而惊讶地问“观卜尹为何离开郢都”

    熊侣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支支吾吾说他二人有过争执。宫里人大都隐隐知道他与观浮休之间的关系,伍举见状也不再询问,猜想大约是情人间有了争吵,因此一方负气出走了。

    这日,原本渐暖的天气,突然转寒。熊侣不得不重新穿上冬衣,窗外半开的桃花被风霜打落,倒春寒来了。他看向窗外纷飞的落雪,心里想着观浮休,静静站了一阵,往宗庙走去。

    为什么自己不够强大来楚王宫一年多了,在这宫中,除了伍举,竟未能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虽说提拔了孙叔敖等人,可他们还完全未到能为自己所用的地步,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很失败

    一旦他离开,所有的一切顺理成章成为庄王的。不,这本就是他的,只不过在自己手上握了一年多,现在该放开了。

    然而那人对观浮休不利该怎么办,熊侣只知道,若那人真的威胁到浮休的性命,他绝不会妥协。

    缓步踏上宗庙的台阶,侍女躬身向他行礼,其中一位道“大王来得真巧,观卜尹昨夜回来了。”

    “回来了”熊侣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他很害怕观浮休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受了伤,就像上次中箭那样。“也是啊,后日便是祭祖日,该回来了”

    这一次,观浮休并未坐在凤殿,熊侣去了他房中,他正蜷缩在被中沉睡,乌黑的发在枕间散落开来。熊侣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他这些日子必定十分劳累,然而,他却连他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睡得沉,熊侣抽手,观浮休却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缓缓睁开眼。

    “吵到你睡觉了”熊侣不好意思道。

    观浮休摇摇头,说“陪我睡一会儿。”说罢,枕着他的手臂,又睡了。

    熊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慢慢靠近了他,往里边挤了挤,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脸,熊侣心中百感交集。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那人迟早会回来的,到那时,他们还能这样共枕而眠么

    一个时辰后,观浮休往熊侣怀中拱了拱,睁开了眼睛。熊侣静静看着他,收回被他睡得麻掉的手臂。

    “浮休,你去哪儿了”熊侣问。

    观浮休沉吟半晌,道“阻止他。”

    “你见着他了”

    “未曾。我猜他已经回来了,只是躲在某处,暗暗观察着。他走的消息知道的人定然不多,不然朝中必定大乱。潘崇、虞邱子若这二人知道内情,未免太狡猾了些。当初便是他二人拦着不放消息,命我出城找你。如果真是他俩,我恐怕一分胜算也没有。只要侣哥回来,他即刻便能重掌大权。不过我觉得并非他二人,若敖氏也不可能,那便只剩下屈氏和蒍氏了”

    熊侣静静听着,太阳穴突突直跳。观浮休猜的很。

    “他目前所依靠的那人,在朝中定没有翻云覆雨之能,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权势。这么看,蒍贾与申公巫臣最有可能若是他们,我倒能一试。”

    熊侣揽过观浮休的腰,在他耳边道“浮休,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我想你跟我去我的世界,我们在那里过平凡的日子,一起去看电影、打球,一起去海滩,在夜市吃烧烤你不是说,很向往我的世界么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去看呢”

    观浮休的身体有些僵硬,他道“就像你说的,人总是不愿离开熟悉的地方。其实我很想同你去看,但我担心你我连放手都做不到。我有一种预感,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他是你表兄啊,你之前不是很信任很喜欢他为何”

    “那不是真的”观浮休极力否认,“我喜欢他不过是未曾遇见你罢了。我心里清楚,他是个极有野心的人,或许真能如你所说,能成为一代霸主。但他并非仁慈之人,如果有必要,他会使出强硬的手段”

    到了此时,熊侣也无从分辨,观浮休对付庄王,究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为了他。若是历史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庄王应该会回到正轨。而观浮休和自己究竟会如何呢

    “不过你放心,就算我失手,他也不会杀你,顶多杀了我。”观浮休在他耳旁道。

    “你说什么傻话”

    “他若要杀你,我定不能令他得逞。你且好好等着,我估摸着,那一日不远了。”

    熊侣握紧了观浮休的手,喃喃道“我定会想办法保全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观浮休碰了碰他的嘴唇,道“我好累,能再睡一会儿么”

    熊侣轻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祭祖之日就快到了,你还得在宗庙中坐镇呢。”

    观浮休握紧他的手,说“永远不许忘了我。”

    熊侣僵了僵,在他耳旁道“怎么可能忘我会一直把你记在心上。”

    这次的倒春寒来得凶猛,原以为一两日便会回暖,结果到了祭祖那日,仍是不见回暖的迹象,风雪反倒更急了。祭祖的日子已经往后拖了两次,这次的日子早已通知朝臣,是不能再改了。

    熊侣穿上最正式的朝服,系上白狐裘,一步步踏上宗庙台阶。彭生在祭祀台献上为先祖及神灵准备的祭品,群臣膜拜,而后,便剩下最后一个环节,那便是楚王亲自前往宗庙大殿,跪拜先祖及神灵。

    到了宗庙大殿之时,熊侣往下看去,群臣站在远处,只剩下一群小黑点。远处的宫阙顶上铺了薄薄的细雪,几只麻雀在雪中行走。他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声,推开宗庙殿门。

    宗庙之中,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声音。难道浮休不在

    殿中灯火通明,长明灯之下,列着先君牌位。熊侣先朝着牌位拜了一拜,心中默念道虽说你们不是我的祖宗,但说不准真有点关系,毕竟我也姓熊来着。

    他抬起头,看着明灭灯火,心突然跳漏了几拍。宗庙里太安静了,连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浮休浮休”熊侣叫道。“浮休你在哪儿”

    他往凤殿走去,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他想起在兰姑那里做过的梦,梦里无论他如何叫唤观浮休的名字,都无人应答。

    在巨大的凤鸟雕塑面前,观浮休静静地跪坐着,背对着他。熊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轻手轻脚过去,嘴里道“浮休,你就在这里,为何不应我啊”

    “别别过来”观浮休有气无力道。

    “浮休,你说什么”

    观浮休试图转过身来,凤殿之中突然充满了红色的丝线,细细的丝线将观浮休缠缚着,令他动弹不得。

    脚步声渐渐传来,熊侣转身看去,那人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朝服,与他一模一样的眉眼,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分戾气。

    熊侣在心中叹了一声,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你果然长得与寡人一模一样。难为你在此处替寡人守了许久的江山,如今,是时候还回来了。”那人的手抚上他的肩膀,轻轻抬起他的下颌。这是真正的庄王,问鼎中原雄霸一方的王者。然而此时,熊侣心中居然没有丝毫兴奋或是害怕,反而心如止水一般。

    熊侣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说“把浮休放了吧,你弄得他很难受。”

    那人似乎没料到他的反应,唇边带着一丝笑意,道“浮休是我的人,他做了忤逆之事,该罚。”

    熊侣冷静道“这江山原本就不是我的,我不过被迫来到此处,能放下重担正求之不得。不过,我有个条件,放了浮休,我会和他一起走,再也不干涉你”

    庄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语,道“我想你没明白你与他的处境,你有何资格与寡人讨价还价”

    熊侣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我好歹替你守住了江山,除了观浮休,我别无他求。”

    、第068回回到未来

    “别无他求”他微微扬起下巴,唇边带着一丝笑意。“你倒有趣,爱美人不爱江山。不过,寡人凭什么信你”

    熊侣直视着他的双眸,道“你今日前来,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我不从,你也能夺回大权。既然如此,打我进了宗庙的门,便在你的掌控之内,我又能做什么”

    “很好,你倒识时务,不过我这弟弟却不大乖巧。”他偏头去看观浮休,观浮休被红线缚住,动弹不得,只能忍痛挣扎。

    “他为了我,一时头脑发热,做了对你不大好的事情。但你毕竟是他表兄,兄弟间哪有隔夜仇”

    “寡人原以为他一心向我,没想到居然被你给迷惑了”庄王话音未落,熊侣突然感到一种危险,他看见烈火在庄王手中熊熊燃烧。他是要对付自己么

    “侣哥,住手你忘了我说的话了你不能杀他”观浮休忍痛扭动着身体,红线在他身上越缠越紧。

    “谁说寡人要杀他。寡人不过想试试他的能耐,你说是吗两千年后的我。”

    两千年后的我观浮休与庄王的声音回响在他脑海。熊侣有些不知所措,他与庄王,难道是同一人

    熊侣被逼入墙角,庄王再次抬起他的下颌。被迫与他视线相对的熊侣,只觉得这场景实在是不可思议。明明一样的脸,却是两个人。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是历史上著名的君王。

    “浮休,其实我很想知道,他真的是两千年后的我你说我伤了他会如何”

    “别试若非你与他命运相连,我会毫不犹豫杀你,根本不会反被你擒住”观浮休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向庄王。

    “浮休弟弟,你小时候多爱跟着我,笑得傻乎乎的。没想到,为了他,居然能向我痛下杀手。他,难道不是寡人的替身”

    熊侣闭上眼睛,求求你了浮休,别再说这种话了。

    他并不相信观浮休真会对庄王痛下杀手,他毕竟是他仰慕了多年的人。或许正因这种仰慕,才使他失手被擒。他了解观浮休的性情,他是个倔强的人,绝不会轻易承认失败。

    “庄王,你的能力我也有,你我之间究竟谁强谁弱,还说不准。”熊侣调动周身之力,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不过,只要你不将火焰对准我,我也不会用它对付你。我的愿望只有一个,带浮休走。”

    庄王转头看跪坐在地上的观浮休,又看向熊侣,道“你可以走,他不能。他属于这里,不能去往别处。”

    “你”熊侣正想发作,庄王却微笑道“巫臣,送他走。”说罢,便走开了。

    申公巫臣不知何时站在他二人身后,手中拿着一个印着阴阳八卦的圆盘,这恐怕正是他在梦中听到的阴阳盘了。申公巫臣微微躬身,回道“是,大王。”

    熊侣只听得他念了一阵咒语,圆盘便发出光芒,将他罩在那层光晕中。熊侣只觉得身体阵阵发热,全身笼罩在火焰之中。

    “不屈巫臣,你放开他”

    耳边传来观浮休的叫喊,熊侣睁开双眼,观浮休的眼中落下泪来。那么倔强的浮休,是从不轻易流眼泪的。而自己,却无法站在他身边,为他拭去泪痕。

    “巫臣,怎么回事”

    圆盘仍在发光,而熊侣却并未消失,他站在中央,被火焰包围着,脖子上的定魂珠发出微微蓝光,将他周身护住。

    巫臣放下圆盘,看向他的脖颈,道“王,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有趣的东西,恐怕是观卜尹为他找来的。”

    “哦”庄王渐渐靠近,熊侣捏住那颗定魂珠,将它握在手心。

    “你不能杀我,也不能送我走。宗庙外大臣们还在等待,我超过两刻钟还未出去,定会引起他们的猜疑。更或者,有人关心我的安危,会亲自进入宗庙。若他们看到眼前之景,会如何”熊侣看向观浮休,道“你让浮休过来,我将定魂珠送你。”

    庄王摇摇头,走到观浮休处,抽出宝剑,抵上他的脖子。熊侣心下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想跟我谈条件你也说了,大臣们会猜疑。若是观卜尹好端端的突然不见了,不是更奇怪走吧,将定魂珠给我。放心,我不杀他,我会让他好好活着。至于你,回你的世界去。”庄王微笑着,“怎么,不信我”说罢,手下微微使力,一丝鲜血顺着观浮休修长的脖颈流了下来。

    “你放开他”熊侣怒吼。

    “不要走他不敢杀你,你就在此处与他相斗又如何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进宗庙查看,到时候,谁胜谁负还未可知熊侣,你”

    “浮休,我劝你闭嘴。身为寡人母族之人,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

    观浮休紧咬着嘴唇,看向熊侣。那个眼神,包含着不甘和对他的隐隐期待。脖子上的剑又深了一分,血沿着伤口源源不断流了下来。

    熊侣握紧了双拳。对不起,浮休,为了你,我可能要放手了。

    “你会信守承诺吧大王。”熊侣沉思片刻,扯下脖子上的定魂珠,“我会走,但我要确定他能好好活着。”

    庄王拿开了剑,道“寡人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若你与他继续冥顽不灵,寡人不保证会放过他。”

    “好,大丈夫一诺千金,我信你定能做到。”他看向观浮休,道“浮休,若是有缘,我们再见。”说罢,将手中的定魂珠扔给申公巫臣。

    “不要,我不要你走”观浮休伸出手,却被丝线缚住。

    巫臣手中的阴阳盘又开始转动,红色光罩打下来时,熊侣道“巫臣,你放开浮休吧,反正我要走了。”

    巫臣点点头,手指微微动了动,红色丝线瞬间消失。观浮休站了起来,跑向熊侣,却被挡在光罩之外。

    他两隔着一堵光墙,熊侣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观浮休的泪水涌了出来,而他嘴里在说什么,熊侣却已经听不清了。恍惚间,他凝视着观浮休的脸,想要记住这一瞬,观浮休好像在说着什么,熊侣看明白了,他在说“我恨你。”

    红色的光渐渐蔓延,整个宗庙都笼罩在红光之中,群臣守候在宗庙之外,见了这红光,无不惊叹。而宗庙之中究竟发生何事,却无人清楚。

    伍举上前两步,询问蒍贾道“大司马,大王进去两刻钟了,还未出来。用不用派人进去瞧瞧”

    蒍贾看向红光,摸了摸下巴,道“你去宗庙门前候着,里面应该有侍女,你去问问。”

    “是,伍举这便前去。”说罢,领着两位侍卫,小步跨上台阶。

    “观浮休,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走”与熊侣一模一样的脸就在他面前,观浮休看向红光消失之处,泣不成声。

    他负手道“你该留下来赎罪,若有朝一日罪孽赎清,我会考虑,让你与他团聚。”

    观浮休抬起头看他,拭去脸上的泪水。

    “你你说的是真的”

    “大王,有人来了。”申公巫臣看向殿外,如此说道。

    “正巧,寡人的麻烦已经解决,此次多亏了屈卿。”他微微笑着,巫臣上前,为他整理衣冠。

    “大王,这是臣分内之事。他们就在门外,巫臣不便露面,臣便带着观卜尹下去吧。”

    庄王颔首道“去吧,前朝之事,寡人自己能应付。”

    “大王,方才红光乍现,臣等担忧大王安危,不知可否进入宗庙”

    伍举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他走上前,打开了宗庙大殿之门。一模一样的眉眼,周身的气质却有细微的变化。伍举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伍卿如此担忧寡人,寡人心中甚是欣慰。方才红光,正是凤鸟现世,乃祥瑞之兆,卿等不必担忧。从今往后,凤神会庇佑我楚,保我大楚风调雨顺。”

    伍举跪地行礼,道“大王万福,臣等恭喜大王。”

    侍卫将庄王的话对群臣转述一遍,群臣在宗庙前行礼跪拜,齐声道“臣等恭喜大王”

    宗庙之中,观浮休坐在原处,听着远处传来的恭贺之声,思绪一直停留在分别之时。

    有缘再见说的容易,若是没有机遇,怕是一辈子也再难见到了。

    他抬起头,巫臣站在他身侧,俯看着他。观浮休道“王想让我做什么要怎样做,他才能让我走”

    屈巫臣微笑着摇摇头,道“观浮休,你想要的太多。若从一开始,你便只想同他走,或许方才走的便是你二人。”

    “哼,别说的那般简单。”观浮休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我还不知道如今异能之人四起,他需要留我对付他们。若非熊侣长得与他一模一样,他也舍不得放他走的。”

    “走吧,你明白就好。”屈巫臣冷冷道。

    观浮休缓缓道“人活着,总得有个盼头才是。他把那盼头给了我,我却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我走。影子呢你们没把他怎样吧”

    “他受了伤,昏死过去。你去照顾他吧,巫臣不奉陪了。”说罢,转身离去。

    观浮休看向屈巫臣的背影,咬紧了牙。或许,他真不该一时心软,手下留情。他也只是顾忌着,伤了侣哥,怕会伤了熊侣。

    他看向窗外,天空还在飘着细雪。

    回去了也好,乱世即将到了。

    、第069回回家

    “小熊,都让你不要自己做饭了,偏偏不听,这倒好,把自个儿给炸晕了。你快醒醒吧,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么么”

    熊侣耳畔隐隐传来叶晓宇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眼,便看到叶晓宇闭着眼睛,噘着嘴向他亲来。

    “叶晓宇,你在干什么”熊侣将叶晓宇的脸推开,一脸嫌弃的表情。

    奇了怪了,虽说他们平日里闹起来挺没节操的,叶晓宇也不会亲他啊。他看向身下雪白的病床,他在医院。难不成,他又回到被电饭锅炸晕的那天,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长梦

    他看向窗外,天正下着雪。

    不对,上回他被炸晕,分明是十月份,这会儿都冬天了,难不成自己昏睡了这么久

    他看向叶晓宇,叶晓宇正眼泪汪汪看着他。

    “小熊,你怎么了,醒过来就不认人了。”

    熊侣“”

    “小熊,你真奇怪,上回被炸,你的头发突然长了不少,这回也是不过好在我机灵,在送你来医院之前,帮你把头发剪短了,要不然你肯定会被拉去做研究的”叶晓宇在他床前喃喃道。

    头发变长熊侣有种不太好的念头。

    “现在是多少时间了”

    叶晓宇说“下午两点啊,你看挂钟嘛。”

    “我是问今天几号”

    “哦,那么凶干嘛,今天2月1号啊。你放心,就昏了两天。叔叔阿姨加班,晚上过来看你。你表哥给你拿药去了,过会儿就来。”

    熊侣从叶晓宇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20xx年2月1日。他在春秋待了一年多,然而这里的时间,只过了不到半年。这个时间,正好是寒假。如果他没猜错,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那个人正巧就在这里,与他进行了交换。

    “哟,小侣已经醒了,看上去好多了,打一针吧。”青年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他扶了扶眼镜,镜片闪着寒光。熊侣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说“羽哥是你啊哈哈,我觉得我好像可以出院了,不用打针吧”

    熊侣表哥秦羽是个医生,熊侣小时候一旦生病,当时还是医学生的表哥便会拿他做试验品。操蛋的是,全家人居然对此持支持态度。妈妈说,表哥还是学生,小侣你就给哥哥一个机会,让他帮你打针好吗想到悲惨的童年经历,熊侣不禁额上冒汗。

    秦羽说“打了这针,再观察一晚上,明天出院。小侣,这么大了,身体还这么差,不要让小姨担心呐。”说完,他掀开被子,迅速扯下他的裤子,往他屁股上扎了一针。

    熊侣“”痛死了痛死了,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痛

    秦羽走后,熊侣揉了揉受到重创的屁股,看向叶晓宇。他觉得自己没什么事,随时可以出院。看着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半,熊侣朝叶晓宇招招手,说“晓宇,咱们偷偷溜走吧,我想吃烧烤。”

    叶晓宇正拿着平板玩游戏,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说“好啊。不过”他有些担忧道“你没事吧”

    “早没事了,对了,你把我送医院的”

    叶晓宇点点头,说“是啊,你好几天都躲着不见我,我那天偷偷溜到你家,找保安大叔要了钥匙,结果瞧见你又在sy,穿着一身破烂古装倒在地上,厨房被炸得面目全非这次好像是电磁炉的电线出了问题,阿姨找营销商理赔了,据说会赔给你药费和精神损失,好在你没什么事,羽哥还担心你会脑震荡呢,看来是没问题的”

    熊侣听了此话,满头黑线。叶晓宇啊叶晓宇,多亏你神经比大腿还粗,居然以为穿着古装的自己是在sy,真是服了他了。

    “不过你的头发倒挺有意思哎,我上网查了下,据说人受到刺激,会导致毛发迅速生长。你上次让我帮你保密了,这次我也没跟别人说”

    熊侣“”

    “好了好了,我们去玩儿吧。我帮你收拾东西,趁着他们都没注意,我们偷偷溜出去。”

    叶晓宇迅速往行李袋里塞了几样东西,熊侣换过衣裳,上洗手间时,抬头往镜子里一看,我勒个去,他大叫道“叶晓宇,这头发你给我剪的跟狗啃过似的”

    叶晓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这是趁救护车来之前随便剪的,你待会儿找个理发店再修修吧。”

    等他二人走出医院,上了大街,人潮向他们涌来。

    快过年了,街上张灯结彩,绿化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他戴上帽子,仰头去看纷飞细雪,这才是他的世界啊。

    随便进了一家理发店,理发师是个纤细白净的男孩子。熊侣看着他的手在自己头顶拨弄,恍然间似乎看到一个人。那人也是这般,为他束发,然后接上影子的头发,告诉他许多他完全不了解的事情。

    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剪好了啊,你愣着做什么”叶晓宇在一旁提醒。

    熊侣回过神来,站起身,付了钱,揽着叶晓宇的肩膀出了门,四下望了一番,去了一条小巷中的烧烤店。在位置上坐下来,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晓宇,我的药钱有人付过了吗”

    叶晓宇咬着一串肉串,摇摇头,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啊,我反正没付。”

    熊侣扶额,说“算了,表哥会帮我付的,我妈会把钱还给他”

    叶晓宇专注地吃着烤串,熊侣犹豫一番,问“晓宇,我前阵子,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叶晓宇的动作停滞住,露出熊侣从未见过的表情,他从来没见过叶晓宇伤感的模样。但很快,他的伤感转瞬而逝,说“有啊,你上回被电饭锅给炸了,脑震荡很严重,简直变了一个人呢,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阿姨以为你得了精神病,把你放在你羽哥那儿一阵,后来因为学校不能请假太久,你又好些了,阿姨就拜托我跟你一起回学校了。我虽然跟你不在一个学校,好歹在一个城市嘛,也算有个照应”

    “是吗”熊侣总觉得叶晓宇似乎还有什么没告诉他,却无心再问了。他算是好好回来了,只是

    浮休,我还能再见你么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亮起,下班的人潮还未散去,红色的灯笼散发出暖意。熊侣走在路上,叶晓宇走在他身后。熊侣心里想着事情,什么话也没说。奇怪的是,平日里聒噪的叶晓宇竟也安静下来,默默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进了小区,他们住在不同单元,熊侣说“晓宇,再见了。”他将手放进口袋里,叶晓宇却突然扑过来,从背后抱紧了他。

    “晓宇”

    叶晓宇靠在他背上,轻声说“小熊,我很想你”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昏黄的路灯打下一片淡淡的光晕。

    “晓宇你”

    “就让我靠一会儿。”

    雪花落了下来,熊侣感受到肩头的重量。他想,晓宇想的人,一定不是他。而那个人,已经回到自己的世界。所幸的是,他们相处不久,至多几个月罢了,再过些日子,也许就释怀了。

    班长同学们,已经登成绩了,赶紧上教务网查分数哟

    小小鱼天啦撸,好可怕,才不要捂脸

    花姐姐哇呜班长太可恨了,居然在这种时候发通知,没办法愉快地做朋友了,拜拜

    班长同学们不用担心,咱们学校是很人性化滴,从这个学年开始,会将成绩单寄到同学们家中,同学们可以愉快地与家长讨论本学期的课程啦,撒花花

    熊侣久违地登上企鹅号,开学时加的班级群里跳出一大堆信息,他拖到最后,发现成绩已经出来了。他手指微微发抖,吹着暖风,居然遍体生寒。

    在床上辗转片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登上了教务处个人信息网,点开了个人成绩查询。

    思修72军事理论99史学概论90考古学通论80古代汉语95咦成绩好像还不错啊。熊侣再往下瞧,大学计算机60,大学英语18。

    熊侣“18分”

    “18分直接给挂科了啊”熊侣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翻滚了一阵,他停了下来,躺在床上喘气。让一个春秋时代的人来考英语,也实在难为了些,其他课程分数那么高,已经很不错了。况且,他那个时代的文字与现代还不一样呢,考试什么的,可不能写大篆吧。

    “宝贝儿,你回来了吗哥哥说你怕打针,偷偷溜回来了”大门被打开,熊侣妈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熊侣一头黑线,连忙起身关掉教务网,喊道“妈,别这么叫我,都多大的人了我才没有怕打针呢”

    “晓宇回去了真难为他了,肯陪你那么久。”

    “回去了,他说他困得不行了。”熊侣关掉电脑,找了许久却找不着自己的手机。“妈,你瞧见我手机了吗”

    “不知道啊,我跟你爸又不管这种小事,找不着先用你的旧诺基亚吧。实在找不到就算了”熊侣妈妈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对了,你吃过了吧”

    熊侣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一年多没有见了,妈妈还是以前的样子。不过对她来说,也就几个月时间,哪里会有多大的变化。而且,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

    “哎,宝贝儿,你怎么了想妈妈了”

    “才没有,我眼睛不大舒服而已”熊侣揉了揉眼睛,矢口否认。“妈,你快看电视吧。还有,别这么叫我了”

    、第070回决心

    大学阶段是没有寒假作业的,熊侣难得的清闲,只需要准备开学时的英语补考便好。然而,越是清闲,他越坐不住。穿越的那段日子,恍如一场长梦。他醒了,却留有遗憾。

    今年春节,他们没有回老家过年,就在自家过了。吃过年夜饭,一家三口送上对彼此的祝愿,电视里放着春晚,全国人民都是热闹的。手机响了,熊侣接电话,是叶晓宇的声音“小熊,下来呀,我买了花炮,一起放吧”

    “咦不是禁放的嘛”

    “是拿在手里很小的那种啊,街上到处有人玩的,下来嘛。”

    熊侣跟爸妈说了一声,穿好外套,围上围巾,出了门。今天没有下雪,但气温很低。叶晓宇站在小区的空地上,朝他招手。

    “小熊,咱们去后边吧,保安大叔看不见,就不会赶我们了。”说完,牵着他的手,走到幽暗之处。打火机将烟火点燃,细细的柱身绽放出火花。熊侣将它握在手中,感到一种茫然。

    午夜将至,政府燃放的烟花绽放在夜空,叶晓宇握住他的手,说“小熊,你在想念谁吗”

    熊侣仰头去看烟花,心想着那人若此时能与他并肩而立该多好。

    寒假是短暂的,新学期很快就开始了,因为要补考的缘故,叶晓宇陪他提前去了学校。考完英语,熊侣只觉得自己瞬间苍老了不少。如果按他穿越的时间来看,从高考完到现在,他可是快两年没碰过英语,就连稍难一些的单词都快不认得了。抱佛脚抱了一个星期,考完之后,开学第一周便正式行课了。

    越是闲他便越容易陷入茫然,那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在梦中,他总梦见离别的场景,浮休最后对他说的,真的是“我恨你”吗他在笔记本上茫然写下“观浮休”三字,陷入了又一次的沉思。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浮生指短暂虚幻的人生,庄子刻意篇云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人生在世,虚浮不定,因称人生为浮生”

    诗歌艺术课,教授在讲台上讲起南唐后主之词,熊侣的笔尖停在资料的某一行,手指微微发抖。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浮休,你现在还好吗熊侣摇摇头,不可能好的,明明梦里都梦见了。浮休一直没能逃离庄王的控制,一心只想借阴阳盘之力,前来他的世界。

    “哎,刚刚那个同学怎么突然跑出去了”教授停了下来,指着门口问道。大一下新学期的第一周,还没到选课的时间,课堂上很冷清,寥寥的十来个人突然跑了一个,格外惹人注意。

    “老师,那个同学是我室友,他最近都不太舒服,他刚刚跟我说他想吐来着”坐在熊侣身旁的同学连忙举手替他打掩护。

    “哦,天气冷,同学们要注意身体啊,咱们继续”教授推了推眼镜,按着讲稿继续讲了起来。

    浮休,我该如何去见你既然我能去那个世界,再去一次也是有可能的。但第一次穿越,真的是因为那个锅吗熊侣理清了思绪,心想不如再试一试,便按下通话键“妈,咱们家那口锅呢”

    “啊宝贝儿,妈妈正上班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就是之前突然爆炸的那个,上面好像还有阴阳八卦之类的。”

    “哦那个啊,都爆炸了,那很危险的啊,妈妈忘记在哪里了”

    “妈,想起来一定要告诉我”

    熊侣飞奔回宿舍,迅速收拾了随身物品,买了一张晚上的机票。

    “宝贝儿啊,妈妈想起来了,修锅师傅说锅是好的,但妈妈又不敢再用,就连着你的一些旧衣服之类,寄给你远房表弟稷稷了秦稷你记得的吧你们小时候见过的,他家里困难,爹妈都去了,只有爷爷带着他”

    “他家地址是多少”

    “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妈,你就告诉我嘛,先别问了。”

    “好好好,等会儿我发给你啊。”

    熊侣挂断电话,看来回到s城之后还得转一趟车,去妈妈老家。原本想再打个电话给叶晓宇,想了许久,没有拨出。

    “熊侣,你怎么了突然跑出去,吓我一跳。”同宿舍的同学小齐拎着他的回来,把包递给他。

    “没什么,家里有点急事儿,刚刚麻烦你了,谢谢啊。”

    小齐摆摆手,说“没什么,给你拿包而已。什么事儿啊,急不急”

    “选课是第三周吗,在这之前老师不会点名对吧”熊侣用笔在纸上写着。“如果我第三周还没回来,你先帮我把课选着啊,我把想选的课写下了,学号和登录密码也给你留着,小齐,拜托你了。”

    小齐说“哪里麻烦了啊,倒是你,出什么事了”

    “我我家里人病了,得回去一阵”

    小齐拍拍熊侣的后背,说“去吧,我会帮你打掩护的,你也要保重,希望你一切顺利”

    熊侣握住小齐的手,感激道“小齐,谢谢你。”

    这次回家,他没有告诉爸妈,在飞机落地之后,立即转了大巴,赶往妈妈老家。外公外婆还在,他回去不想惊动他们,便只好悄悄行事。不过幸而秦稷家离外公外婆住的地方有些距离,没那么容易碰见。熊侣带着帽子,将衣服领子拉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做贼一般进了村。

    “老伯,您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走吗”熊侣把秦稷家的地址给老伯看。

    那老伯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阵,说“这不是秦老伯家吗小哥,你是他家亲戚”

    熊侣点点头,说“是啊,远亲,这次过来,顺路看看”熊侣一点也不心虚,他跟秦稷家,确实有那么点亲戚关系。

    老伯摇摇头,叹了一声“哎呀,你真是来晚了,秦老伯已经走了,就留了个孙子在那儿。但不知道为什么,给秦老伯办完丧事,他家孙子秦稷也突然不见了,原以为是住学校不回来,可后来他们班主任亲自过来找人,我们才知道哟”

    熊侣听了一惊,这秦稷怎么凭空的也不见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

    “哎,也不久,秦稷不见,也就这两个星期的事儿”

    “他们家在哪儿我还是想去看看。”

    在熊侣的坚持下,路人老伯给他指了路。熊侣走到那户人门前,门口是敞开的,他就这样走了进去。窄窄的院落里种了点蔬菜,放了些旧木料。堂屋的木门虚掩着,木质的房屋破败不堪。这种房子,就算不锁门,也不会有人来偷盗的。

    如今经济发展一片大好,在偏僻的角落里,还有这样贫困的家庭存在。妈妈偶尔会提起秦稷,说他身世很苦,学习却很用功,是好样的。每年开学的时候,妈妈偶尔还会给他垫付学费,寄些生活用品。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像是许久无人居住了。

    那个东西,真的会在这里么如果那个锅真有这样的神力,说不定秦稷也像他一样,被吸入了另一个世界。

    厨房里,有什么东西在响。熊侣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厨房正中。

    熊侣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不是说这家没人了么这人又是谁是强盗

    黑色的人影转过身来,他身上穿着极为考究的西装,边角熨烫十分平整,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腕上戴着极为昂贵的名牌手表。

    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光,熊侣看清了他的脸,左眼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他惊叫出声“屈巫臣你在这儿做什么”

    、第071回变

    屈巫臣的脸就在近前,熊侣有些不敢相信。看惯了穿古装的屈巫臣,这会儿他穿上西装戴上眼镜,熊侣只觉得有些搞笑,脑子里蹦出一个形容词“衣冠禽兽”。

    “熊侣,你终于来了。”他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你”

    熊侣目光看向厨房,灶台上放着的,正是他家那台电饭锅。电饭锅的盖子被人拆开,上面的阴阳花纹不翼而飞。而屈巫臣的手中,却握着一个圆盘。那圆盘,正是阴阳盘。

    “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熊侣质疑道。

    他还有秦稷,都是被这个东西送进了过去的历史,屈巫臣此时出现在这处,将那东西拿在手中,熊侣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然而,屈巫臣却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你觉得,历史是偶然吗”而后,他自顾自答道“不,是必然。不过有些事情是不受控制的,一旦脱离掌控,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但只要结果是对的,就没有问题了”

    “屈巫臣,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你为何会在这里你是一直能自由穿梭么”

    “我倒希望自己能自由穿梭”他沉吟片刻,话锋一转,问“你今日前来,又是为何”

    熊侣看向他手中圆盘,说“巫臣,你送我回去,我去找浮休。我知道你有这种能力。”

    屈巫臣将圆盘捧在手中,盯着它看了半晌,说“那个地方,你已经去过了,不能强求的事情,为何要强求”

    “什么叫不能强求明明可以做,却不去做,才会悔恨终身。巫臣,算我求你,你将我送回去吧,我只将浮休接出来就好。我接了他,马上回来,不会碍着你跟庄王。”

    屈巫臣摇摇头,说“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你想去,我可以送你。不或者说,我必须送你过去。那处此时必定发生了许多变化,我希望你能阻止,让世界回到正轨。两千年前的我还不知道这些,未免他将来悔恨,我希望你告诉他”

    “咦”这么简单就答应送他走不过,他说的两千年前的他,是指

    窗外风雨大作,老旧的收音机里传来电台主持人的声音。

    “今晚有多人在湘江边看到一条水龙,并拍照发微博,气象学家正在讨论现象的成因”

    “现在有电话进来了,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发现吗”

    连线的另一头传来青涩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学生“今天我在图书馆看书,我翻的那套二十四史突然间扭曲,变成了一堆白纸”

    “真的吗有别的同学也看到了”电台主持的音调瞬间拔高,发出了惊异的疑问。

    熊侣耳边传来电台的声音,他最近失魂落魄,很少看新闻刷微博,不过从小齐那里,倒听过几次,说最近各地总出现一些怪现象,连专家都解释不了。不过好在没有影响到市民生活,因此大家聊聊也就忘了。还有人说,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对于末日的说法,熊侣向来嗤之以鼻。他记得,早在1999年之前便有这种说法,说1999将迎来世界末日。然而到了99年,却什么都没发生,大家依旧好好活着。他觉得地球或许真有被毁灭的一日,却不会这么早到来,至少他以及他以下的好几代人,都不用操心这个问题。

    然而,这种时候听到这些,令他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

    “你听见了吗这个世界正在悄悄产生变化。如果我无动于衷,或许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走吧,回到那里,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说罢,拿起圆盘,开始念起咒语。

    “等等,你不去吗你也很想阻止事情发生,对吗”

    屈巫臣微笑着摇头,念完了咒语,他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我是无法自由穿梭的。到了那处,记得告诉两千年前的我,他越早觉醒,你们的状况就越安全”

    熊侣还想再问几句,周身被火焰包围,他大喊道“能让我好好穿越吗我不想再光屁股降落了”

    巫臣嘴边漾起一丝微笑,道“是,我的王,臣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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