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无论戾儿做什么?”司徒戾认真的问。
“嗯。”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看得出他的郑重,林萧亦郑重的回道。
“萧喜欢这样的官场生活吗?”司徒戾又问。
“这个……虽然有些时候是很烦,但看那些大臣你来我往的还是挺有趣的。你大概不知道,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君主统治的朝代曾出现了一个世界巨贪,我还挺佩服他的,居然有那么大能耐敛财,对于他是如何在皇帝眼皮底下贪污的,我还是有些好奇的,因而对于官场我是有几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的……”
“那戾儿做了皇帝以后,萧也会继续做官?”
“这当然,怎么说我也是朝廷新晋势力的代表,新皇上位后可是炙手可热的新皇党啊!”
司徒戾笑了,“只要萧在我身边,戾儿做什么也无所谓。”
“你这是想通了?”林萧怀疑的问。
“萧说得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萧不讨厌这样的生活,那么陪戾儿两年,两年后,萧若是想继续我们就留下,不想我们就走!”
“走?你想到怎么善后了?”
“嗯。不过还要请萧帮忙。”
林萧更疑惑了,“别问一点说一点的,有什么办法赶紧说!”
司徒戾轻笑,“虽然没有先例,但也不是不可能……”
听他说完,林萧鄙夷的道“你这样做和司徒睿有什么两样?”
“怎么可能一样?我是被逼的,他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他开始不愿意,我也会让他乐意的接受!
于是某个懵懵懂懂之人的命运就这样被安排好了。
新皇人选已定,礼部询问过司徒戾的意思后,把登基的日期安排到下月初一。时间非常紧迫,仅有五天时间来准备登基所需的一切。
宫内更是忙成一团。所有的宫殿都需要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的地方都要布置成喜庆的颜色……
宫人们的脸色或是惴惴不安或是喜笑颜开,前者和后者的区别在于是否是锦绣宫的宫奴。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司徒戾登基为皇,他的生母锦皇贵妃就是后宫中最为尊贵的太后。虽然还没册封,可这明摆着的结果怎能不让锦绣宫的宫奴们高兴?日后他们就是太后的人,那在宫中岂不是能横着走?
“恭喜娘娘终于得偿所愿!”彩茧谦卑的对贵妃榻上的女人行礼道。
“哈哈哈……本宫终于等到今天了!”锦皇贵妃笑得花枝乱颤,被精心修饰过的指甲泛着绚丽耀眼的光泽。
被德妃那贱人抓住的那一刻,她曾以为一切都完了,没想苦尽甘来,两人的位置来个彻底颠覆……
这就是命啊,注定她是要成为天下最尊贵女人的命!
红唇扬起属于胜利者的微笑,锦皇贵妃杏眸微垂。
德妃啊德妃,你没想到吧,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想到被抓住那会,德妃那气焰嚣张的样子及对自己的侮辱打骂,锦皇贵妃不由冷哼一声,懒懒的问“德妃那贱人怎么样了?”
“暂时被收押天牢。”彩茧恭敬的回道。
“怎么说德妃都是和本宫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妹,替本宫好好照顾她。”
“是,谨尊太后懿旨。”
听到“太后”二字,锦皇贵妃不由抬眼看向彩茧,“你称呼本宫为什么?”
“回娘娘,是‘太后’。”彩茧直视锦皇贵妃,一字一顿的道“娘娘您贵为天子之母,身份尊贵,理应享此尊称!”
彩茧的话刚落,身边的其他宫奴非常有眼色的齐声跪倒,异口同声的道“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山呼声响彻整个锦绣宫。
相对于锦绣宫众人的欢呼雀跃,祈宁宫可是一片愁云惨淡。
宁妃混淆皇室血脉一事的暴露令她从云端跌入泥潭。庆帝的怒火让她差点被打入冷宫和陪葬,虽然被司徒睿出于私心暂时阻止了,可这并不能改变她地位堪忧的处境。 没有皇帝的宠爱,没有儿子的支持,她在这即将被锦皇贵妃独揽大权的后宫中可谓寸步难行!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庆帝恢复了精神,她还是逃避不了被打入冷宫和陪葬的命运。
她不想死!
宁妃坐在梳妆台前双眼无神的看着镜子里因为过分担忧而面容憔悴的女人,身后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唯恐惹宁妃不快而招到残酷的惩罚。
简诚王逼宫,宁妃被抓去□一番,满身伤痕的被抬回来,经过几天的修养才缓过神来,可整个人像受了什么刺激,动不动就大发雷霆,一旁伺候的宫女都遭罪。
司徒睿来的时候,遇到了宁妃的心腹宫女莲香。莲香一脸激动的看着司徒睿,“王爷,你来看娘娘啦?”
“她情况怎样?”司徒睿淡淡的问。
诧异于司徒睿冷淡的态度,莲香着急的道“娘娘这几日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常常半夜惊醒过来来,时不时大发脾气,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司徒睿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声张,一个人走了进去,同时挥退了其他宫女。
宁妃是在镜子里看到他的身影才知道他来了。面对这个昔日引以为傲的儿子,宁妃此刻无言以对。
看她不出声,司徒睿率先打破了沉默,“后悔吗?”
宁妃愣了愣才明白他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不由大笑。“哈哈哈……后悔?怎能不后悔!如果我做得再小心一些,那么外面那些贱人恭维的对象就是我,成为太后的也是我!我怎能不后悔?我还后悔养了一头白眼狼!”
看她仍然执迷不悟,司徒睿不再出声。
他的淡漠刺激到了宁妃,宁妃扭曲着面容高声叫道“你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拜我所赐,可你居然恩将仇报!坏我计划还害我失宠并面临性命之忧,你这忘恩负义的不孝子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一个花瓶朝着司徒睿砸来,司徒睿没有躲避,花瓶砸在额头上,鲜血顺着额头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