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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60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8035 更新:2021-12-31 08:19:08

    “溯回可觉有不妥”宋言初关切紧张地看着微生逆。

    “我很好。”微生逆温柔地笑起来,精神奕奕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曾濒临死亡。

    “真的吗”宋言初不确定,继续问道。

    “真的。”微生逆温柔地笑着,吻了吻宋言初的额间。

    “溯回去看看前辈罢。”宋言初抚上微生逆的脸,认真地说道。

    “他怎么了”微生逆一下子便紧张起来,他知道是谬音来救他,可是屠杖绝对不是谬音的对手,言初如此说来是何意思。

    “前辈他感染风寒了。”宋言初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挑了个轻的说道。

    “怎会感染风寒。”微生逆虽奇怪但也很是担忧,说着便起身歉意道“对不起言初,我去看看谬音。”

    “嗯,溯回好好照顾前辈。”宋言初下床,体贴地为微生逆披上外衣,再披上温暖厚实的披风。

    微生逆揽过宋言初歉意地抱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房间。

    宋言初目送微生逆离开,无声轻叹,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三人便如此纠缠在一起,谁错谁对

    “宋大夫宋大夫”

    微生逆刚离开,一名侍从急急忙忙地冲进房内,似乎是十万火急的事。

    “怎么了”宋言初整理好心绪,扶起那慌慌张张的侍从。

    “岛上的信,说是宸老病重”

    “怎么回事”宋言初惊愕地喊了一声,只觉一阵晕眩自上而下充斥全身,连嘴唇也褪去血色,连忙拆开信件。

    “怎么会突然昏迷了”宋言初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信中的内容,急得眼眶都红了起来,根据信上所言,宸老昏迷,没人知道用什么方子只能用宸老昏迷前给自己开的方子可是不太管用

    意识到此,宋言初连忙提笔写了三四张方子,或许是太过焦急,手也颤抖,笔迹潦草却又尽力写得清楚,很快他把厚厚的一沓诊断说明和药方子交给那侍从,慌张地说道“快快马加鞭把药方送回去”

    “是是是是”那侍从匆匆忙忙地冲出去。

    徒留宋言初心神不宁地呆坐在房内。

    浅峪留影阁

    雪后的静谧是独特的,万物被积雪覆盖,仿佛盖过了一切丑陋一切美丽,而时不时有雪花簌簌下落的声响,传得很远很远。

    轻拈慢抹,复弹。

    房内依稀传出些许琴声,琴声忽行忽止,宫商角徵羽一应泛起入心的谱写,长音无止,离恨断月。

    只是微生逆很是奇怪,谬音的琴声一向都是带着些内力,故那琴声很是悠远,能传遍整个浅峪,而此时的琴音却普通,更甚是有些羸弱。

    落辞。

    微生逆听出来那琴音是落辞,独缺尾声的落辞,谬音说过为他补完那曲子的尾声。他轻轻推开房门,转过几个弯上阁楼便来到谬音的房间。

    简洁,充斥着檀香的房间,他能看到那优雅抚琴的男子,只是此时的谬音令他感觉有一丝丝的异样,仿佛少了点什么。

    谬音看到了微生逆便安心地笑起来,笑容虚弱,那是微生逆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样无力的笑容。

    “在谱落辞的曲子”

    “嗯。”谬音弹完最后一个音,抬眸看向微生逆。

    “怎么会感染风寒”微生逆抚了抚谬音的发丝,很快他又补充道,“喝药了吗”

    “吹了些许寒风罢了,方才已经喝了言初送来的药。”谬音安慰道,说着便要起身,只是竟然虚软得一阵晕眩,眼看便要倒地,他下意识要运气奈何毫无反应。

    “小心。”微生逆将人稳稳地抱在怀里,他好像看出些端倪,直接捏起谬音的手腕为其把脉。

    他的脸色刹那便暗下来,眸中的怒气很快被水雾掩盖,表情从不可思议渐渐变成了痛苦与纠结,他无论如何张口硬是说不出一句话,就这样复杂地盯着怀里的人。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不必太过介怀。”谬音抽回手腕,坚定地看着微生逆,没有一丝的后悔与责怪。

    “我不值得。”微生逆压下一切情绪,放柔力道抱着那人,明明他就只是一觉醒来,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

    “值得。”谬音温和地伏在微生逆怀里,含情的声音轻轻响起道,“因为我爱你,即使死我也无悔。”

    “可是我会心疼,之前你已死过一次”

    “如今我还有命,还能陪你。”谬音微笑着打断道,“已是万幸,是言初又救了我一命。”

    “有可能找回武功吗”微生逆轻叹一声柔声问道,他自知无法与谬音论辩,因为若是反过来,他褚承也会毫不犹豫把命拿出来救对方。

    “不知道,我将内力全部输到你身上,言初是用望崖碧莲将我救回,武功招数倒是在我脑中,只是没有内力无法施展罢了。”谬音轻松地言道。

    微生逆不再说话,安静地抱着谬音。

    “我没事,武功可有可无。”

    “嗯。”

    “难道我不会武功,你便不理我”谬音少有地开起玩笑来,轻笑道。

    “当然不会。”

    “我相信你。”谬音莞尔。

    “除了风寒,还有别的不舒服之处吗”微生逆心疼地说道。

    “死里逃生自然有些虚弱,调理几天应该无碍。”谬音毫不在意地笑道。

    “没有武功也没事,有我在。”微生逆抚着谬音的后背,他温柔道,“安心在我怀里,让我好好爱你。”

    “好。”谬音浅笑着轻轻往微生逆怀里钻了钻。

    “我爱你,即便轮回千世。”

    似乎穷尽一生的爱汇成这一句话,落在谬音心上,他在微生逆怀里轻轻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多年的一份爱,有了归属。

    一生轮回,劫命中之人,结心上之人。

    雪夜,若是不飘雪,那空中倒是有些疏星。枝丫上的雪絮不小心落下,软软地掉在雪地上。

    屋内依旧明灯,微生逆在认真地看帐本。门轻轻推开,谬音提着灯笼一步一步地从留影阁走过来,一身寒气。

    “咳咳”

    “怎么过来了,夜里很冷。”微生逆迅速走向谬音,将人抱回怀里。

    “咳咳咳我虽然没有武功但也不至于风一吹便倒。”谬音好笑得看着微生逆对待自己像是对待一个羸弱之人般。

    “都咳成这样了,还敢跟我说不至于风一吹就倒”微生逆瞪了一眼谬音,脱下自己的披风将谬音包得紧紧的。

    “风寒过后总会咳嗽,不是大事。”谬音轻笑道。

    微生逆忽视掉谬音的话,拉着谬音坐到书案前,得意洋洋地指了指那几沓账本道“还差五本便整理完了。”

    “嗯,我来是有事和你说。”谬音道。

    “何事”

    “如今你的内力如何”谬音问道,按理说他将自身内力输给了禇承,那禇承的内力应该大有增长,或许可以去杀了屠杖。

    “如从前。”

    “可能你还未适应我的内力,明日起重新练内力,尽快将我的内力融会贯通。”谬音若有所思道。

    “好。”微生逆深情款款地望着谬音,如今的谬音平凡朴素,容颜依旧但却少了那距离感。

    谬音还在沉思,虽然执掌司被他炼成了翟瑄和翟琮,但还需禇承学会如何催动,念此他继续教育道“好好练武,莫要再玩了,我还没教你催动九转轮司。”

    “那明日起师父继续上课,徒儿定会认真学习。”微生逆笑意不止道。

    “屠杖必杀不可。”谬音挑眉看着微生逆,颔首道。

    “嗯,此事我还要和倚青商量看看。”

    “新皇登基,也有好些事要忙,朝局不知稳不稳得住。”谬音俨然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他当年和褚佑一家归隐浸月岛便打算不理尘世,但如今既然回来了心里还是放不下。

    “我家扶生还是心怀国事。”微生逆意味不明道。

    “不管是谁当皇帝,靖国还是靖国。”谬音由衷道。

    “莫要理会这些事,累了我心疼。”微生逆温柔地捏起谬音的下巴,吻住那略显苍白的嘴唇,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卷绕着对方的舌,双蝶起舞,濡沫缠绵。

    谬音温顺地微微张嘴由着对方索要,憔悴的面庞被爱欲染得绯红,一触即发只是微生逆还记得怀里的人儿虚弱,可经不起房事。眼看就要走火,微生逆深吸一气,恋恋不舍地放开。

    谬音轻喘着疲惫地往微生逆怀里靠去,呢喃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杀了屠杖,否则我们不会安宁。”

    时间静静流淌,微生逆继续埋头账本,而谬音却靠着微生逆舒服地睡去。

    突然一阵敲门声。

    “进来。”

    “溯回,前辈来喝点糖水驱寒。”宋言初轻轻推开门进来,看到屋内谬音靠着微生逆正在熟睡便顿时一愣,脚步也顿在门口进退不得。

    “言初快进来,别受寒了。”微生逆能感觉到这几日宋言初的不对劲,似乎有些焦虑,总是愁眉不展。而这时谬音也缓缓醒过来。

    “前辈风寒还未痊愈,喝点热糖水祛一内寒气也是好的。”宋言初将那碗糖水推到谬音面前,微笑道。

    “多谢。”谬音感激道。

    “溯回,我”宋言初看着微生逆,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嗯”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宋言初为难地说道。

    “好。”微生逆有些疑惑。

    “那我先回房。”谬音尴尬地从微生逆怀里下来。

    “师父别到处跑,今夜就在这儿歇着罢,我和言初到外边说。”微生逆说着便将谬音抱到书房内室的床上放好,为其除下外衣盖上厚厚的被子。

    “承”

    “乖乖休息。”微生逆捏了捏谬音的脸蛋笑道。

    “嗯。”谬音轻叹一声。

    看着微生逆离开内室,谬音也渐渐被困意包围。

    屋外。

    微生逆牵着宋言初走到庭前的一个小亭子里,梅林霜雪,雪后的夜色宁静而清澈,梅香四溢,包围着这个小小的庭院,庭前花开花落人如旧。

    看着宋言初欲言又止的样子,微生逆无奈轻叹,他将宋言初搂到怀里内疚地说道“这几日谬音身体不好,我没能经常陪你是我不好”

    “我自然不会因此责怪溯回。”宋言初温和地说道。

    “那为何言初最近愁眉不展”微生逆疑惑地问道。

    “我想回浸月岛。”宋言初平静地说道。

    微生逆惊愕地看着宋言初,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想法,莫不是念此他着急起来“言初是我不好,这几日忽略你了”

    “莫要胡思乱想。”宋言初轻笑出声,无奈地敲了敲微生逆的脑门,“若我真要走,怎会特地来告知你一声,更何况我要去的是浸月岛。”

    “那为何突然要去浸月岛”微生逆奇怪地看着宋言初。

    “师父他病重,昏迷不醒,我得尽孝,服侍汤药。”宋言初认真地说道,“你可知宸老如今年龄大了,他重病昏迷不醒,若我不回去,他凶多吉少。”

    “真的只是因为宸老”微生逆皱起眉心,语气带上几分怒意,他直觉认为宋言初要离开的原因不但为此。

    宋言初垂下眼眸,他执起微生逆的手握着,一字一句不带半点玩笑“自初见到如今,都是溯回牵着我往前走,我本是顺其自然,并未有过选择”

    “我并未想过要禁锢你,我只是”

    “听我说完。”宋言初打断道,语气平缓却有力,不像平日里的温和,“我从未请求过溯回为我做什么,如今我想请求溯回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把一些事情想通了。”

    “想通什么”微生逆深深地看着宋言初。

    “答应我便好。”宋言初说道,他目光坚定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可是”

    “我并非离开,溯回你怎会不懂我”宋言初抚着微生逆的面庞,耐心地说道,“就如同家人出远门。”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一脸倔强,更是心乱如麻,他严肃地说道“若我不许你走呢”

    “溯回不会这么不讲理。”宋言初微微一笑,轻松自如。

    微生逆眉心紧蹙,他动了动嘴唇,那句话到嘴边却忍住没有问出来,转而问道“要去多久。”

    “看师父的病情罢,我在浸月岛很安全,你也别太担心。”宋言初淡笑着,他抬手搂住微生逆的腰身,眷恋地伏在对方怀里不放心地叮嘱道,“前辈气虚血弱,脉象不稳,若不好好调理只怕气血不足会致命,我把药方留下,你按着药方给前辈调理好身子。”

    “真的要走吗”微生逆挣扎着再次问道,“我们一家人,一直都好好的。”

    “等师父好起来我便回来。”宋言初微笑道,“我爱你,这不会变。”

    微生逆一言不发,只是用力抱紧怀里的宋言初,迷茫的目光落在满园的雪梅上,或许是他太过天真,把一切都看作是理所当然包括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宋言初仰头看着微生逆那纠结挣扎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都要二十的人了,还如此小孩子脾气,我就是出趟远门,又不是不回来,别胡思乱想。”

    “何时启程。”微生逆瞪了一眼宋言初问道。

    “明早,师父已经病重很久了,之前因为你与前辈突然出事我脱不开身。”宋言初轻叹道。

    “我送你去,如今外面很乱,我不能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微生逆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好好,听你的。”宋言初温柔地笑道,他忽而话锋一转,“对了,你们去办事要一切小心,不许再出事了。”

    “放心,绝不会有事,我还得爱你生生世世呢。”微生逆用力抱紧了宋言初几乎要将对方揉进血肉里,“要快点回来,”

    宋言初点点头,他安静地窝在微生逆怀里,并不觉悲伤与难过,有的只是一种解脱的快意,或许这是他能为溯回做的唯一一件事。

    “前辈的病好些之后,你要陪他多出门走走,有利于身体恢复。”宋言初不放心地继续叮嘱起来,“前辈以前应该鲜有机会游历各处,若是能出门看看大好河山,心情也会开朗很多。”

    “好。”

    “前辈现在身体很虚弱,你要听话,别和他顶嘴,别惹他生气。”

    “好。”

    “莫要再辜负前辈。”

    “我也不想辜负你。”

    冬日雪祭,梅园芬芳,月色流淌,安静地笼罩着那亭中相拥的离人。

    次日。

    今日雪霁初晴,但雪后更显寒冷,连阁中的暖气也减了不少,侍从们连忙将暖炉抬进来,生怕房中冷了下来。

    进进出出的声音加上有些寒冷,让沉睡的谬音缓缓醒了过来。

    “先生您醒了”侍从连忙进来服侍。

    “楼主呢”谬音随口一问。

    “楼主今日陪宋大夫回浸月岛。”那侍从如实汇报,“方才楼主来过,但看先生睡得熟便没叫醒。”

    谬音甚是觉得奇怪,想来眼下也没有什么事要回浸月岛,他问道“楼主如今出发了吗”

    “这会儿应该还在。”

    “让他等会儿,我收拾一下便过去。”谬音微微凝眉。

    “是。”

    谬音虽然心里奇怪但也并未有过多情绪的起伏,到如今对他而言只要褚承平安无事,别的事总是无所谓。

    一路踏着厚厚的积雪往浅峪的大门走去,好在今日没有大雪大风,天地明净只是冷了些,谬音拢了拢厚厚的披风,加快了些脚步,终于赶到浅峪大门。

    “承。”谬音唤了一声,还好赶上了。

    微生逆连忙迎上“宸老病重,言初想回去照看,所以我送他回去。”

    “原来如此,那你们快些启程罢。”谬音担忧地说道。

    “要按时服药,我很快便回来,记住了”微生逆佯装严肃地叮嘱起来。

    “我知道,路上小心。”谬音颔首,他将温和的目光落在宋言初身上,对方也回以柔和的笑容。

    “药我都让洺棋记下了,前辈只需按时服用,切莫再劳累。”宋言初说道。

    “嗯,早些回来。”谬音颔首。

    “我们走了,安心养病,别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微生逆温柔地吻了吻谬音的眉心,抱起宋言初上马。

    “驾”

    “哒哒”

    马蹄飞快地踏碎一地白雪,激扬而起,如同春日中千树万树梨花飘飞,而谬音一身月白立于这一片白芒中安静地看着那远去的马匹,他安宁而平静,如同一片清澈的镜湖。

    、皇帝大婚

    四日后,新皇大婚。

    皇婚大典,新皇左丘衍迎娶佟森将军之女佟嫣。群臣庆贺,拜见皇后,祝颂母仪天下。顾隰自然在其中,位列最前,眼含笑意,望着这一切。

    左丘衍身着大红喜袍此乃司制房新做的,戴红色官帽,上绣九龙腾云,袖口用金边勾勒出龙凤呈祥。很少穿艳色服饰的左丘衍今日看上去有别样风采,俊容在鲜红的服饰衬托下气宇轩昂,唇边淡淡的笑容是天之骄子的傲然。

    一手控江山。

    他的目光在群臣中流离,最终停留在顾隰身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顾隰见得有趣,便也笑意愈深,二人便眉来眼去了一阵。

    锣鼓喧天,一群侍女随着皇后从锦绣门后出,香气袭人。只见佟嫣上身着金色云霏点缀的花缎织彩锦衣,领口缀着玉白珍珠,腰身用一大红织锦束起。织锦上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图案,下身着缕金挑线纱裙,裙裾用金丝线绣上凤凰于飞。一头青丝绾扇形高髻,戴着锏镀金凤簪,银镀金嵌宝蝴蝶簪,朝阳五凤挂珠钗,赤金盘螭巊珞圈,扶摇下是一张可人的脸蛋柳叶眉,樱桃嘴儿,丹凤眼,肤如凝脂,风姿绰绰,袅袅娜娜,整个人是一尊凤凰的高贵不可攀折。

    左丘衍上前几步,牵了她的手来,似是与群臣昭示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数道繁文缛节之后,朝中重臣便上去拜见新皇后。顾隰心中对女人也无甚好感,但此时硬着头皮也得去了,他上前刚膝盖着了地便听左丘衍道“倚青不必多礼,快起。”

    “嫣儿,这便是朕的心腹,玉君侯。”左丘衍拉着佟嫣的手笑道。

    后者立刻明白了顾隰在朝野的地位,便笑靥如花,娉娉婷婷,颔首道“本宫早已听闻顾侯爷的名声,如今一见本尊,果真惊才绝艳。”

    “皇后娘娘过奖,本侯相信有皇后娘娘这般内助,陛下的江山必能稳固万代。”顾隰熟练地打着官腔。从前左丘颉在位时他便接触过珍谧皇后,与佟嫣的感觉颇为相像,看来父子两都娶了个对政事安分守己,对后宫之事斤斤计较的皇后。

    左丘衍听闻满意地笑起来,顾隰又说了几句祝词便退下了。

    新皇帝登基,又是大婚,外国定会派出使臣来拜访祝福,也算是打个交道,同时勘察下新皇帝对各国的态度如何,好调整策略。

    只见各国的使者纷纷向前,卞国派出的仍是苏赫,首野国的使节名为李酉,无上国的便是白翁缁,麓原国的名唤辽耀,其他西域各国便不细说。

    一晃眼到了夜晚,洞房花烛夜。

    踏着积雪,发出吱呀的响声,左丘衍步入那装潢华贵的椒兰殿。一眼便望见了坐在床边的佟嫣,那凤冠已被搁置在一边,上边的夜明珠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陛下。”她笑道,上前帮左丘衍褪去了衣衫,那男性的麝香伴着酒味刺激着她的感官,她不禁心中一阵小鹿乱撞。

    左丘衍不语,酒精刺激得他已有些朦胧,只是在脑中反复怀念着那人的轮廓,他袖手一扇,那烛光便灭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陛下,怎么就熄灯”

    “嘘。”左丘衍警告般,而后柔声道“别说话。”

    一说话,就断了自己的幻想。

    佟嫣果真听话地安静了下来,她早就听闻,七皇子性格有些怪异,些许是不好服侍。但眼下看起来还不算太糟,或许是不爱聒噪的房事罢,自己也安静就是了。

    左丘衍也褪去了佟嫣的衣衫,脑海中尽力地回想着那人的一颦一笑,房中点的最常用的龙涎香,连皇后的凤袍中也是这样的味道。

    他低吼一声将佟嫣按在床上,自动略去了后者又惊又喜的娇喘,在起身上索吻起来。随着酒味的愈来愈重,他只觉身体完全按着感觉走。

    他尽量温柔似水,尽量小心翼翼,尽量把身下的女人当成那人,这一切的尽力而为到了最后便成了单纯的发泄,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压抑了太久,这不过是给他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雪夜无声,寒意悄然。

    左丘衍是被太监三更的报点弄醒的,已然没了困意。将被褥给佟嫣盖好,自己穿了衣便走了出去,只见昊驽站在门外,欲言又止。

    “何事”

    “回陛下,太上皇受了风寒。”

    左丘衍一步也不停地来到羽化殿便看到几个心腹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床前给左丘颉喂药,后者冷得缩成了一团,嘴唇都冻紫了,那药汁咽下了一半,一半从嘴角淌出。

    左丘颉向来畏寒,他是不会忘的。

    他皱起眉头,心中不是滋味,便叫人拿来那灰色的裘衣那正是去年生辰他献上的贺礼,令他惊异的是,左丘颉竟然没有丢弃,而且看样子还穿了几次。他用那裘衣将左丘颉裹住,从太监手中接过药,自己亲自喂起来。

    左丘颉见他来了是一愣,神色先是有畏惧,但而后竟浮现出一丝欢愉和欣慰来,似是久呆在这地方无人陪伴的寂寥忽然被戳破了一个孔,外界的阳光淅淅沥沥地射了进来。

    左丘衍未必是那阳光,但他来了说明不会寂寥。

    “衍儿。”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左丘衍心头一跳,“嗯”了一声,而后将药勺伸入他嘴前道“喝了。”

    左丘颉听话地将那药悉数咽了下去,眉头皱都没敢皱一下。

    左丘衍拿了丝帕为其擦了擦嘴,道“睡罢。”

    左丘颉应声便躺了下去,而左丘衍为其盖好被褥,看着他渐渐睡着后走出去问道“怎么染上的风寒。”

    羽化殿的太监连忙道;“许是呆久了太闷,所以便要出去走走,这一出去时间长了”

    “若有下次,便不要怪朕治罪。”

    “是,是”

    左丘衍叫昊驽撑了把伞,挡住那飘下的鹅毛大雪,步行回到椒兰殿。

    椒兰殿,椒意寓多子多福,兰寓意蕙质兰心。

    佟嫣还睡得香,他便褪去外袍躺在一旁,渐渐地也有了点困意,便朦胧起来。脑中许多往事飘起,或许是到了这个位子,都会想起许多往事来,嚼烂后再反复想想,那滋味只有自己可懂。

    谁知帝王心。

    、战事触发

    次日。

    “啊”

    一声惊恐尖锐的宫女叫声响彻清晨的皇宫。

    很快,皇宫禁卫军便涌入麓原国使节的处所,就在房内麓原国副使鄂班惨死,身中数刀,其尸首惨不忍睹。

    麓原国主使辽耀也到了,乍眼一看,大惊失色,怒不可遏大吼道“把你们皇帝叫来”

    使节遇害,国之动荡。

    朝堂之上。

    群臣俯首,天子端坐龙椅。

    “左丘衍,本国使节死在你皇宫,不给个交代别怪我麓原无情”辽耀带着一队人马在殿上不可一世地嚷嚷,全然不顾礼节。

    “放肆我皇名讳是你小小使节直呼的吗”黄滔阅站出来厉声喝道。

    “什么皇帝,我就认我们麓原的皇帝。”辽耀耻笑道。

    “放肆你身在我靖国就必须守靖国之礼。”贾逍也站出来怒道,就在左丘衍登基不久他重新上任兵部尚书一职。

    “哼,我限你们五日之内找出凶手,给我们麓原一个交代,否则兵戎相见之时便是我麓原踏平靖国之时。”辽耀继续轻蔑道。

    “傲慢之徒,不可一世,实在愚钝”黄滔阅恼怒起来,拂袖指骂。

    “麓原小儿,果然是狂野之徒,无礼无教,实为不开化的野蛮之人罢了。”贾逍挑眉,突然便不恼,倒是凉飕飕地讽刺起来。

    “众爱卿消消气,辽使节也莫气。”左丘衍冷眼了那辽耀许久,看着差不多了便淡淡地出言制止争端。

    “臣遵旨。”黄滔阅和贾逍同时躬身道,说完便有些不甘地回到列臣之中。

    “说起来你们皇宫守卫如此之差,早知如此我便带上我们麓原的铁兵铁骑来保护了。”辽耀这话说得有些别有所指。

    “使节此话何意,命案尚未得出结果,怎知道是朕皇宫侍卫的疏忽”左丘衍浅笑道。

    “守卫不差,那长公主怎会被擒”辽耀奸笑起来,说着便让人呈上一块玉佩。

    此物一出,众臣议论纷纷,那玉佩便是长公主左丘梓衣身份的象征。

    “你胆敢挟持我国公主”左丘衍一怒,直接拍案而起,气势如虹。

    “哈哈哈,我是怕你们查案不尽力罢了,五日为期,长公主我们会照顾好的。”辽耀说完便扬长而去,侍卫没有左丘衍的指令也不敢阻拦。

    “皇上,微臣身为宣政司正卿,此番事情实在有愧皇上,臣恳求皇上让臣处理命案,戴罪立功。”融仕杰站出来跪在朝堂之上,俯首言道。

    “好,融仕杰便为主审,胡不泊副审协助,刑部配合。”左丘衍下旨道。

    “臣领旨。”胡不泊和融仕杰一起拜道。

    “退朝。”

    一声令下,左丘衍离开后众臣纷纷也离去,一名太监来到黄滔阅和贾逍面前道“二位大人,皇上有请御书房。”

    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二人一同行礼道。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左丘衍虚扶道。

    “谢皇上。”二人抬头便看到顾隰已然在一旁坐着品茗,又是一阵互相行礼。

    “赐坐。”左丘衍唤了一句,太监进来奉茶,而黄滔阅和贾逍谢过后便坐下来。

    “两位爱卿,朕登基不久,心知治国之道还未熟透于心。”左丘衍谦虚道,他倒是对自己之事心知肚明,匆匆起事拿下皇位,万事还没熟悉却出了这样之事,任他如何工于心计也是有些力不从心。

    “皇上不必担忧,臣等会尽心辅助。”黄滔阅高深莫测,笑容倒有些狡猾。

    “如此一事,朕看来是那麓原挑事,战事近在眼前。”左丘衍有些苦恼,麓原看来是早有准备,而靖国却还没有编排兵马。

    “使节被杀一事也有蹊跷,皇宫守卫何其森严,如此轻松杀害使节而不惊动禁卫军实属可疑。”贾逍挑眉笑道,那样子仿佛将一切看透。

    “他们掳去长公主,令我们受制于人,此事十有八九便是麓原的诡计。”黄滔阅摇摇头,一针见血道。

    “照此说来,这命案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左丘衍也知道,这本就是一个圈套,只是那左丘梓衣当真碍事,他是不想理会那女人的死活,只是如今天下人看着他不能不理。

    “麓原早有准备,我们也要立即行动,兵贵神速。”贾逍不愧是兵部尚书,他对兵法战事倒是有深刻的研究。

    “兵马调动,粮草供给,路上行军,何况如今天寒地冻麓原更是冰天雪地”左丘衍有些烦闷,那麓原国还真是把握时机,麓原人耐寒,而中原人士若去那边境打仗可是吃亏不少。

    “报”

    “传。”

    “启禀皇上,君家二公子君致求见。”

    左丘衍一听是君致,有些疑惑,自从那日宫变后君致便住在驿馆,而那一万君家军驻扎在长陵城外十里处,而且他也没有召见君致。

    “皇上赎罪,是臣自作主张召来君二公子。”贾逍起身,行礼道。

    “传。”左丘衍颔首,他与贾逍对视了一眼,心底有了想法。

    “参见皇上。”君致仪态翩翩地进来,拱手道,心底对这个左丘衍倒是有些感激之情。

    “君二公子免礼。”左丘衍知道此事必要仰仗君家,君家常年与麓原对峙,对麓原了如指掌。

    “臣以为,若战事起可让君家抵挡一阵,如此朝廷兵马调动,粮草准备等皆有时间准备。”贾逍信心满满道。

    “麓原国力不可小觑,加上长公主在他们手里,这一战必须小心。”黄滔阅颔首道。

    “臣以为先救长公主,行军对战最忌讳有把柄在敌军手上,失去主控权。”君致思索道,从小他便熟读兵书,也跟随父亲上过战场,倒是有些实战经验。

    一直不说话,只是听着的顾隰终于开口“本侯看来,长公主如今还不知被匿于何处,有些困难。”

    左丘衍有些坏笑起来,瞟了瞟顾隰便命令道“那这件事便交予倚青了。”

    “阿衍,你当本侯是三头六臂啊。”顾隰差点被茶水呛到,这左丘衍越发不把他当人看了,越是难事越要他来完成。

    “倚青不是有十方吗何况与那释月楼楼主走得如此近。”左丘衍意有所指道,他虽不甚涉足武林,但是他也知道释月楼在武林的势力,何况他这皇位有大半还是靠他们。

    “阿逆重伤在身,应该还在养病。”顾隰轻叹道,说起来他从江南回来都没有去找阿逆玩玩,前几日有些空暇想去浅峪寻人,奈何居然看到阿逆重伤在床,更让他惊愕的是谬音居然武功全失。

    “怎会重伤”君致着急得脱口而出,此言一出他也觉奇怪,他与那人只不过一面之缘,也不知为何竟如此心念。

    “嗯,或许是情杀吧,阿逆整天沾花惹草的。”顾隰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君公子如此关心阿逆“

    “萍水相逢。”君致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也很快平复下来,回答道。

    “阿逆”贾逍有些惊讶。

    “微生逆,本侯老情人来着。”顾隰摇摇扇子,开怀道。

    左丘衍看了一眼顾隰道“不管倚青用何方法,救出长公主便可。”

    “好,臣尽力而为。”顾隰无奈地接旨道。

    “君二公子,朕以为让君家军队为先锋队先行抑制麓原国。”

    “臣遵旨。”

    “只是只有五日,怕是八百里加急也无法将文书下达。”左丘衍道。

    “皇上放心,家父与愚兄一直都密切关注麓原国的一举一动,若是他们有动向必会直接出兵抵御,朝廷兵马可有充裕时间准备。”君致有条不紊道。

    “大可,来人。”

    “奴才在。”

    “传朕旨意,命艾威为大元帅,艾祁为副元帅,贾逍调动三军,融仕杰为军师随行,力敌麓原。”左丘衍下旨道。

    “奴才遵旨。”

    五日后。

    期限已到,麓原国使臣踏上归国之路。

    朝堂之上。

    “臣有负圣恩。”融仕杰跪在大殿之上,有些悲痛道。

    “请皇上网开一面,此番事情是麓原国欲挑起战事之借口,实在与融大人无关。”胡不泊站出来为融仕杰开罪道。

    “融大人起来吧,朕知道此事不同,何况你是我军此次出征的军师。”左丘衍凝眉道。

    “臣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融仕杰磕头道,而后便有些不稳地起身。

    “倚青。”左丘衍视线稍移到那最熟悉的人上唤道。

    “臣在。”

    “长公主一事如何了”

    “回皇上,他们已将长公主秘密遣送去麓原国,臣无力寻得。”顾隰少有地正经起来,他表情有些怀疑,麓原国的人当真如此狡诈,自己居然无法查知左丘梓衣的藏处,而且看样子已经被送往麓原国,如此一来大事不妙。

    左丘衍脸色也有些不好,他颔首而后道“贾大人,调兵一事如何了”

    “三军已经完全调出,与元帅交接完毕,再有两日我军即可动身北伐。”贾逍道。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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