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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58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8394 更新:2021-12-31 08:19:07

    他不喜欢女人,但是娶了可以废,也可以让她们死。

    处理完一切后便退朝,他匆匆叫身旁的太监备了马便要回潜龙殿中那名字他还是未改,因为住的人不变,只是多了一个罢了。

    他的贴身太监叫昊驽,也是个年过天命的老太监,当初顾隰解决东厂的时候趁机收了几个识时务的,便给了他。

    到了潜龙殿,他快步走进房内,看着榻上躺着的人约莫着这个时候差不多醒了。

    三十九一轮回。

    他算得很准,左丘颉果然睁开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他笑着走上前坐在床边,左丘颉见了他下意识地躲开,怕生的神色和他印象中判若两人。

    “怎么,怕朕”左丘衍笑起来,上前抓住他的手道。“从眼下,朕说的每一句话,你只能听从,不许忤逆。”

    左丘颉惊恐地看着笑意深深的左丘衍,细若蚊子般的声音道“你是谁”

    “忘记了么”左丘衍一点也不讶异地道,“你平日都叫朕衍儿的。”

    “衍儿”左丘颉神色迷茫。

    “这也好,来,和朕出去走走。”左丘衍笑着看着此时完全不会反抗的左丘颉,语气温柔而耐心。

    左丘颉乖乖地起了身,但浑身寸步难行,左丘衍叫人备了轮椅给他坐上,便推着出了房外,来到潜龙殿的后院中。

    秋雨刚过,雨后清明。

    左丘衍推着左丘颉直直来到那秋千跟前那便是左丘颉为左丘飏亲手造的那物件,只见那秋千依旧是被保护得好好的,左丘衍念此便一阵不快便对左丘颉道“记得这个吗”

    后者摇首。

    “喜欢吗”

    左丘颉怯生生地看了看左丘衍的表情,猜不出喜怒,只好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呆愣在那里。

    “看起来是不喜欢呢,是么”

    左丘颉颔首。

    “那就烧掉吧,来人。”昊驽便叫人将那秋千拆了去,直接在原地烧了起来,那火星噼里啪啦作响。

    左丘颉迷茫地看着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而左丘衍嘴角勾起笑意,悠然自得地看着那火焰中的秋千。

    那声音,似乎是谁在哭泣。

    千秋千秋,万代千秋。

    长陵城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同时又天下缟素,为先皇守孝。但这都是皇家之事,城里的百姓依旧该干甚干甚。这十一月到了,长陵城早就积雪连连,如今一片白茫,空中还有些细细的雪絮。

    微生逆身披黑色的绒毛披风,寂寥地在街上游荡,而他身后跟着身披鹅黄披风,风情万种的听情,两个人一人冷然这脸,一人娇笑连连,这场景有些怪异。

    听情戳了戳微生逆的脸蛋,软绵绵地言道“小楼主莫生气,如今情情我不舍命陪君子了嘛。”在无人之时,听情依旧妖娆媚人地逗弄着微生逆。

    微生逆眸中闪过一丝少有的哀怨,谬音最近迷上了种竹子,而言初捣弄他的药园,都把他赶了出来。

    “哟这不是梦回馆的首席琴师听情公子吗”一名看似官家子弟色迷迷地靠过来。

    听情倒是变得快,一下子便低下头来躲到微生逆身后,有意无意地抓住微生逆的衣袖。而那官家子弟眼睛对上微生逆冰霜似的双眸,立即缩了缩脑袋,但依旧佯装镇定道

    “小男娼找到靠山了。”

    “这位公子,被万人骑的小男娼可不干净,小心点。”看到微生逆不说话,只是用那狂傲冰寒的双眸看着自己,那官家子弟匆匆说了句话便作势要走。

    “啊啊我的手”还没走出多远,那人便倒地大叫起来。

    在长陵城众人面前,听情是不便用上武功,故微生逆看了一眼听情便揽过听情飞身离开。二人落到一处荒僻处。

    “情情可真是记仇。”微生逆打趣地看着听情道。

    “是有点。”听情也不否认,直接勾上微生逆的脖子,温热的淡香扑到微生逆脸上,他道,“情情只让小楼主骑。”

    “情情可是要置我于死地”微生逆推开听情便往前走去。

    “怎会”听情飘飘摇摇地跟上,笑嘻嘻地言道便继续黏上去。

    “怎不会,若我和情情风流一夜,谬音定会杀了我呀。”微生逆谈及谬音,脸上的寒意尽扫,连语气也有了些宠溺。

    “到时候情情定会殉情。”听情嬉笑着一下便从后跳到微生逆背上,心道这年少的小楼主真是越发好玩了。

    “你在干甚”微生逆抽抽嘴角稍有些怒火,侧着头冰冷地看着听情整个人跳到自己背上,还八爪鱼般抱着自己。

    “累了,小楼主好心背一下呗”听情毫不畏惧微生逆的怒火,继续风流不已地笑道。

    微生逆快速运气,跳到一棵枯树上,而听情刚想继续黏上去便听到微生逆言道“那小孩有些眼熟,好像是左丘穗。”

    “哦左丘懿的女儿怎么会成这样”听情也顺着微生逆的目光,看到不远处,一个衣衫单薄的小女孩蹲在雪地上,她冻得红肿的手扒着那地上的雪放到口中,还拔起那些草根吃起来。

    那小女孩吃着草根时,眼前出现了红火的衣摆,他顺着那衣摆往上看便看到了名邪笑着的俊美男子,银白的发丝高高束起,邪魅的哥哥。

    小女孩不觉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微生逆。

    “想活下来,跟我走。”微生逆道。

    “好。”稚气的声音,那是一种急于求生的坚定。

    浅峪留影阁

    帷幔飘摇,暖香盈满,玉池剔透,美人晨浴。

    水汽弥漫中,谬音泡在浴池中闭眸养神,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膛,清雅的容貌在水雾中更显飘渺似仙。

    微生逆刚走进一步谬音便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是禇承,也是预料之中。

    “若是我不进来,师父睡着了溺在浴池可如何是好”微生逆摇摇头,无奈道。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谬音无奈地言道。

    微生逆直接解下外衣走入水中来到谬音身边,而谬音开始有些不自在“你先出去。”

    按理说同是男子,他谬音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可是此时他看着微生逆眼中的慢慢燃起,而此处又只有他们二人,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紧张。

    微生逆定定站在水中,他突然笑起来道“如今新皇登基,大局已定,欠我的事也该还了罢。”

    “何事”谬音不由自主地问出声来。

    “看来师父还是不记得呀,我来提醒一下好了。”微生逆说着直接把谬音压在浴池边上吻起来,沐浴过后的身子清爽干净,水中的肌肤更显润滑。

    谬音对微生逆如此挑逗有些不悦,他推开微生逆,生气言道“别动。”

    “为何”微生逆毫不惧怕,双手继续下移。

    “轻浮。”谬音阻止了微生逆不规矩的双手下移,不满道。

    “听话。”微生逆温柔地哄道,双手逃开谬音的阻止继续爱抚那光滑的身子。

    谬音抿着嘴唇,最后像是做了个大决定般对微生逆说道“就一次,快些完事。”说完便主动搭上微生逆的肩膀送上自己的唇。

    微生逆嘴角抽搐起来,他拉开谬音,无奈地看着那依旧面色平静的人道“如此之事怎是说停就停,说快就快的。”

    “怎会不能,你利索点。”谬音反驳道。

    “嘘”微生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靠在谬音耳畔低声诱惑道,“身子放松。”

    谬音一愣,放松下来红着脸命令道“轻点。”

    “遵命。”微生逆温柔地吻了吻谬音的眉心。

    谬音轻哼一声便别过头去紧闭双眸。

    云雨之情总是令人深陷其中,那浴池边的二人不管不顾地纠缠了许久,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

    “大清早来莫不是就为了要我陪你做这事”谬音没好气地瞪着微生逆。

    “傻师父,在想什么呢”微生逆好笑地捏了捏谬音的脸蛋,将他舒服地横抱在怀里。

    “你救了左丘懿的女儿,可对”谬音闲闲地说道,惬意地窝在对方怀里。

    “嗯师父这也知道。”微生逆愣愣地看着谬音。

    “你打算如何”

    “送回皇宫罢,她毕竟是皇族,小七会安置好的。”微生逆颔首道。

    “没想到承还能有这心思。”谬音轻笑道。

    “非也,眼下徒儿的心思都在师父身上。”微生逆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谬音,直接将怀中的人儿抱到浴池边上的软榻上。

    水雾朦朦的浴池,绵绵不绝地交叠着悦耳娇吟和少年低喘。

    、铁正结局1

    皇宫

    初冬时节,雪如柳絮因风起,伴着一丝融化的雨,冷如骨髓。

    顾隰悠然自得地踏入宫中,一手还拉着霍十方,主仆二人似是散心,消遣时光。顾隰时不时还折下朵初开的腊梅,送到霍十方手中,后者自然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他手中便有了各种各样的植物。

    “阿衍叫人将宫中重新整了整,也倒是另一番风味了。”顾隰笑地打量那有所改造的格局,他以前走惯了这里,今日一改头换面不禁就放慢了脚步。

    再说那顾府,左丘衍也派人重新建了一座。顾隰嫌再改麻烦,便全是仿照从前的样子,只是在细微之处稍作了修改,大体不变,也方便天子时常光临。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过往都成了云烟。

    “阿衍还叫人将后宫修正了一番,在全国选秀找女人进来了。”顾隰笑道,“到时不免又是一场恶斗。

    霍十方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要斗来斗去的,又不会武功,斗的是何呢。

    顾隰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她们斗的自然是男人。”

    霍十方眨眨眼,不就皇帝一个男人么,有何好斗的。

    “就是因为只有阿衍一个男人,才要争嘛。”

    霍十方觉得侯爷神奇极了,自己脑子里想何都那么清楚。

    “怎么,十方是不是觉得本侯很厉害呐,你想啥都一清二楚的。”顾隰展开玉龙,以扇掩面,笑得不行。

    霍十方马上颔首,不能再赞同。

    “笨蛋,十方想啥本侯还不知道么。”

    霍十方抓抓头,半天才来一句“我却总不知侯爷的想法。”这些日子来他终于养成了不再说“属下”二字的习惯,顾隰很是愉悦。

    顾隰一怔,哈哈大笑,而后带着点无奈地指指自己道“十方你亲亲本侯。”后者乖蹇地上前,用唇擦了一下顾隰的嘴,便离开了。顾隰道“若是有一日十方能懂本侯的想法,本侯死也值了。”

    一听到“死”,霍十方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立刻道“侯爷不会死”

    “万一本侯薨了呢。”

    “若侯爷亡,我便无活的意义。”顾隰看着他那郑重其事的神色,只觉心中一暖,虽霍十方之想绝非他所认为的是情是爱,但能听闻这句话,他也觉得飘然。

    好景何须言。

    二人转悠着终于远远看到了潜龙殿殿门,顾隰便对霍十方可怜巴巴道“十方委屈你了,先藏藏,免得昊驽那老奴才又嚼舌根。”

    霍十方颔首便纵身匿了去。

    顾隰摇着玉龙便直入潜龙殿,那昊驽见是他便也不阻拦眼下玉君侯依旧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自从那次凤凰涅槃后,百姓们口中更是将其奉若神明。

    他运气轻功,飘然穿过前院,直直绕过潜龙殿的前三个院落,里边的老太监见了他便识趣地颔首,看着他就这么飞了进去。

    潜龙之殿,唯玉君侯出入自如。

    最西有一偏殿名羽化。顾隰方进来就听见院落里的春声情唤此起彼伏,那压抑不住的和喘气带着的意味,时而高亢,时而低吟。

    那声音顾隰熟悉得很,他浮着飘道那房内,透过帘卷将那场景尽收眼底。

    那焚香撩起的轻烟袅袅,腾云驾雾般可以瞧见床上纠缠的二人。

    左丘颉脸上则被泪浸湿了一片,嘴角还沾了白色的液体,双眼被插到无神,情态是顾隰从未见过的求饶和屈服。

    左丘衍忽然将其狠狠摁在榻上,连了数十下,而后缓缓地释放,左丘颉浑身抽搐了一阵,然后发出细小的哀鸣,无力地瘫在榻上。

    顾隰看得有些发愣,半晌回过神后,索性拍了几下手掌以示庆贺,缓缓走了进去。

    左丘衍听见那稍显凝固的掌声便回首,见了他面不改色,顺手拿来一床干净的被褥给左丘颉盖上,而后叫来几个太监为其净身,自己整理好衣物后起身道“倚青果真准时。”

    “陛下是要本侯来看春宫戏的不成”

    左丘衍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是又如何”

    顾隰眯起眼睛打量着床上的左丘颉,二人眼神交互时对方恐惧地用被褥遮住身子,但还是被顾隰看见了腿上的伤痕,而后又瞟见一旁的轮椅,一切都明了。

    “师父给的醉生梦死,果然有趣。”此药物可以给人忘记一切,但和九夜当初服用的莫忘草不同,此物可以给人以记忆的复回,宛若初醒,相当于重生。

    只是这醉生梦死岂是好拿到手的光是炼制这丹药的人早已逝世,顾隰隐记得这药的炼制者是缘冷寺的消难法师,而毛剑怀正是师从于此人。

    左丘衍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倚青,今日朕叫你来便是要你说点事儿。”

    顾隰看了看提着热水进来的太监,便觉有些尴尬,于是向左丘衍使了个眼色。后者轻颔首,而后二人便步出了羽化殿,来到正殿中洽谈。

    冬日谧好,二人并肩而行,履踩着地上的雪,发出咯吱咯吱地响。两人一个是身着龙袍,领上有狐裘的点缀,神色淡漠而高贵无双,另一人青裘在身,言笑晏晏却不怒自威,他们如同相随多年的好友,一起在曦光下雪地漫步。

    初冬梅花尚未开,这殿内不禁有些凄凉,但顾隰却像个顽童,蹲在那池边,赏着那初始结冰的水面津津有味,还有饶有兴致地去探了探水中,发现有几条顽强的游鱼,便指着那他们对左丘衍道“阿衍看,这鱼儿冬日里估计要游到镜湖那块才能存活,若是不把它们捞上来移出去,必死无疑。”

    “明白了,谢倚青提醒。”

    有细小的雪花从凝淞的枝头悄无声息的飘落,安静地落在顾隰栗色的发上。左丘衍看在眼里,于是伸手将其摘去。

    顾隰察觉了便抬头望着他,湖绿色的眼眸中是讶异而复杂的情绪,二人之间一时便是无言的沉默。

    终究是左丘衍先开口道“倚青眼下有何打算”

    “本侯便过个闲散日子,下下棋,喝喝酒,没空就是接阿衍派的有趣活儿,有空就四处转悠,倒也乐呵。”

    左丘衍听闻,扬起淡然的笑意。

    顾隰见他如此便问道“阿衍可是要做一名仁君”

    “仁君向来不合适朕,”左丘衍眼神一深,九曲回肠的心思悉数隐藏在其中,“但做个贤君不成问题。”

    顾隰闻言一笑,趁此提出来道“那还得有个母仪天下的人。”

    左丘衍神色一动,而后很快平静道“迫不得已之事,这朕自会处理。”

    “莫非想你父皇当初一般”

    “他那手段太显然,朕还做不来。”左丘衍似是怀念起了从前,神色忽然变得渺远起来,眼眸似乎跨越了数载。

    十多年前的后宫,也是一派鲜血淋漓的恶斗,饱含了太多的不甘与寂寥。

    顾隰也没有再问,他自知左丘衍很少提及自己的从前,也不愿提及。那已是他心中最深的秘密,也是他脆弱的禁地。而那脆弱的一角眼下正在被他一点点地用权势和威望制成的波涛淹没,在时光的痕迹中渐渐消逝。

    “阿衍还有何事。”

    左丘衍回神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泰然自若地说了一遍事儿,顾隰闻言觉得哭笑不得“要本侯去杀铁正阿衍你是为了镇压武林呢,还是报个情仇呢”

    左丘衍不言,一副皇命难为的神色盯着顾隰。

    他这种逐渐老道的行事让顾隰觉得愈来愈难对付。顾隰也不和他多说,领了命还不忘道“阿衍记得成事后要好好犒劳本侯。”说着使出凝露香散,翩然而去。

    枭山

    黎明山巅,光华万丈。这靖国第一高山的日出,耀眼得少年睁不开眼睛。

    铁正筋疲力尽,没有一丝力气,他低首在溪边瞧了瞧自己眼下的模样,依旧是那稚气的面容,但依然刻下了些世事的痕迹。

    他露出苦笑来,用溪水洗了把脸。自从靖国变天,得知左丘颉驾崩的消息后,自己当时脑中一片嗡响,只是下意识地就头也不回地逃出宫殿,只觉多待一秒自己的心就被多割一角,直到自己也成了个没心没肺的人。

    他终于察觉了,自己就是个孬货,不但不敢杀人,连看别人杀人也失去了勇气。

    眼下铁正不知自己何去何从,自从他从屠杖的刀锋下救了左丘颉后,姊姊便再也没有来信,想必屠杖已经告知了她想来铁贞已经不将他当做弟弟了。

    或许就这样在山间终老一声那倒也是奢望。

    “你出来罢。”

    “小正,你武功底子不错,幻术对你实在是无效。”屠杖兀然出现在枭山顶峰,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铁正幼时便见过这人,当初这人便是扶持铁寨再起的帮手之一,不料他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你要杀我便杀,我自知打不过你,但绝不会让你轻而易举。”

    “小正如此有信心。”屠杖满意地笑笑,缓步走进。

    铁正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凝凝地盯着平静地溪面,道“我不明白,你做了那么多,究竟为何。”

    “赢得天下,得到万人景仰的位置,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人在世,不成业,亏了活过一场。”屠杖目光阴毒道,“像你这样的孬种,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铁正皱眉,似乎不知他是从何得知。

    “你姊早就告诉我,你是个连兔子死了都会心疼的孬货。”屠杖语毕,手中的黑色气团向铁正袭来。

    一阵轰响,山崩地裂,那土快被炸得四溅。

    铁正凝眉悬在空中,眼神不遮不挡地看着屠杖道“是,我是孬种。只有你这种有雄心有志气,胸怀天下,膨胀到可以生灵涂炭的人,才是个爷们儿,你满意了”

    “小鬼。”屠杖狞笑起来,“还挺会顶嘴的,可惜命不久矣。”

    铁正不语,瞬间亮出横刀,那横刀犹如巨虎飞腾,呼啸地便朝屠杖袭来在半路忽然兵分三路,上中下齐刷刷地要将屠杖刺穿,一股极强的阳气扑面而来。

    “啧,底子真不错。”屠杖冷笑,纵身一跃,手中寒光一现便出现一个八卦的幻影,铁正所使的招数便悉数被他吸收进去了。“还给你。”

    铁正被击得连退数丈,一口血便吐了出来,嘴角扬起苦笑,他旋转了下横刀,而后默默念着什么,那横刀似乎有了灵性,慢慢地化作一炽热的玄铁,犹如刚从炼炉中焕然一新而出。

    那炽热的气息胜过西山派的焚功,那是炼炉中七七四十九天不灭的炼火。

    屠杖忽然盘腿坐下,闭眼冥神,嘴中念念有词,身下便显现出了一冰莲,正是他的坐盘,那冰莲遇到那玄铁的炼火竟然不化,继而竟能将那炼火同化成冰。

    宛若石破天惊,屠杖厉声咆哮起来,那玄铁立即似流水般纷纷汇入那冰莲中。

    “圣女神功。”

    远处,一青一诳罩泄凵妥耪獬揭郏乔嘁氯诵诺溃骸巴勒裙辉谥铝π蘖妒ヅ窆Φ淖罡卟悖还壳翱蠢疵谎b  “侯爷,”霍十方见到屠杖,表情也变得更加冰冷,他道;“他现在已经突破第七层。”

    “是否是那玄铁炼火的助力”顾隰问道。

    “是。”霍十方道。

    过了片刻,屠杖身下的冰莲消失,他压抑地站了起来,忽然仰天长笑,似乎是在庆幸自己突破了关卡。

    而铁正已然失去了力气,坐在地面不动弹,眼神看着屠杖,流露出厌恶。

    “结束了。”屠杖来到面前,欲给他最后一击。

    枭山之上日光骤然猛烈,包罗万象,原本在铁正体内的阳气陡然膨胀了起来,似乎他浑身都要燃起光芒。

    屠杖愕然看着自己定格在离铁正咫尺的黑色气团,竟被一青色的漩涡悉数划去,那青色的冥光是如此柔和,没有一丝戾气,宛若流水吞噬了烟尘,不着痕迹。

    周遭的山林忽然绿了起来,原本是初冬的萧条,竟变成了春意的万物复苏。枝桠长齐,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谁。”屠杖方才修炼功成的喜悦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愤怒瞬间淹没了所有。

    霍十方只觉自己的手被一把抓紧了,他茫然地看着他的侯爷。

    “侯爷”

    “十方”顾隰握紧他的手道“师父是师父”

    霍十方“啊”了一声,他听闻顾隰说过师父很多次,但从未见过一面。以前在无花门也知晓过毛剑怀这人,是江湖中绝顶的高手。

    “这样的幻术,只有师父才能”顾隰有些哽咽起来。

    下一刻他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腾云驾雾般缓缓出现身形颀长,绿衣飘飘,仙风道骨,虽已年过天命但精神矍铄,看似只有不惑。那睿智的眼神洞悉了世间一切风云,和蔼可亲的笑能包容一切的尘埃泥淖。

    只见他看着屠杖和铁正,嘴里念道“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威宁。”

    屠杖见了他,冷漠道“毛剑怀”

    、枭山遇师

    “师父”顾隰嚎了一声便飞身而上将那神仙似的长者抱了个满怀。

    毛剑怀不慌不忙,拍拍顾隰的背,神色既是关怀,又是无奈。

    屠杖见了顾隰,眼神更是要杀死人般。

    “师父,你快收了这孽障罢,闲的每日出来咬人。”顾隰笑嘻嘻地对着毛剑怀道。

    “倚青应该了解为师,不随意杀人。”

    “此非随意,这可是为民除害之举。”顾隰义正言辞。

    毛剑怀淡淡地看了屠杖一言道“眼下他还未走火入魔,还有改悔的可能。”

    顾隰听了心里直叫嚣,这屠杖简直病入膏肓,哪里有救了。但鉴于是师父说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且毛剑怀这人想做的事便一心横着要做,不会理会别人的劝说。

    “那师父您来干甚莫不想本侯了罢。”

    “混账东西,”毛剑怀无奈地叹了口气,“为师早告诉你,不要涉入官场,你偏不听。”

    “本侯眼下不是好好的嘛。”

    “好在左丘衍是个称职的皇帝,也不记旧仇,倚青你便好好当你的闲散侯爷,莫要惹是生非。”毛剑怀一字一句,谆谆教诲,甚是耐心。

    顾隰听得简直似紧箍咒,烦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那轮情丸也是师父给的罢”

    “正是。”毛剑怀道。“他有所需,我以为这便是最好解决之法,且自己留着也无甚用处,便给了他。”

    顾隰闻言大悟,而后叹气道“既然有轮情丸,为何没有回情丹”说着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霍十方,一阵心酸。

    毛剑怀看透了他的心思,道“世上回情丹便是人心。”

    顾隰心中一颤,刚想说甚,不料屠杖已经出招向他们师徒两袭来。

    毛剑怀不紧不慢地站在顾隰面前,长袖一拂,面前便出现一道清澈直立的水域,能看见里边的水草,还有鱼儿还在灵动地游走。

    屠杖手中那黑色的气团一碰到绿色的水域便被吞噬,而那残余竟成了那些鱼儿的佳肴,还化作了水底的磐石,那水域便更美了。

    “化幻境为阵法,反之亦然,便可作吸纳,这个倚青可懂”

    顾隰是头一回见了这招数,便立即摇首。

    屠杖眉心一紧,突然收气,眨眼间就这么消失无踪。

    毛剑怀从上空渐渐落了地,而后缓步走向看得讶异的铁正面前,道;“你心本善良,且武功底子好,乾阳气盛,可否愿意拜我为师,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铁正反应过来后,小心地问道“您可就是毛剑怀前辈”

    毛剑怀慈爱地颔首,那目光似看着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铁正坚定地颔首,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顾隰此时便道“原来师父是来收徒弟的,本侯自作多情哎。”

    毛剑怀无奈地扶额,转身对顾隰道“倚青,武功不可荒废,要天天练习,我叫归去给你载来这些武功书籍,既可练武,也可增长见识,你可要好好看。”说着便叫归去给来兮那沓高高的书本。

    顾隰仿佛想起了小时候毛剑怀也是这样压着自己成天读书的,自己那时淘气得很,有一搭没一搭地读着,倒也学进去了不少。念此嘴角不禁扬起笑意,而后忽然道“师父,你可见过师祖母”

    毛剑怀颔首道“我之前便找机会去见了她,接她回去住下了。”

    “师父,你还没告诉本侯你处所呐”说到重点顾隰便神情严肃来,警觉地上前攀住毛剑怀,生怕他一使诈便消失了去。

    毛剑怀笑得慈爱道“倚青,为师住哪儿并不重要,只要为师能找到你便可。”

    顾隰哪管他这一套一套的,早就耳朵起茧了,张口便道“不然师父你别隐居了,怪无聊的,我看师祖母也不是个甘于隐秘的人。”

    “倚青,话不可这么说。”毛剑怀严肃起来,“隐居乃静事,裨益于养生、开悟、生慧、明道,心静乾坤大,心安理数明。”

    顾隰听得无言,他本就是一个不甘于隐居的人,只能说毛剑怀没拣到个和他志同道合的好徒儿。

    “倚青和你爹一样,喜在尘世间笑谈风流,不适隐居。”毛剑怀这最后一句话是说到顾隰心坎上了,他这才满意地颔首。

    “这便是十方”毛剑怀慈祥地看向顾隰身后的黑衣青年。

    顾隰笑得咧开嘴,搂着有些僵硬地霍十方上来,洋洋自得地对毛剑怀道“本侯的娘子,不错罢。”

    霍十方迷茫地看着顾隰,他总是被顾隰这么说,可却总是不明白,他明白的便是要听侯爷的话。

    毛剑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霍十方,而后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对顾隰道“可有的倚青费心了。”

    “那可不,快整死本侯了。”顾隰半开玩笑地道。

    霍十方听了一愣,以为自己又犯何错误了,连忙要跪下来道歉,却被顾隰狠狠摁住,响亮地在脸上亲了一记道“这脑袋成日想着什么呐”

    毛剑怀见此也露出由衷地笑容,只是那笑中渗了些不易察觉的忧虑。

    “倚青,为师要走了。”

    “师父,啥时候还回来看看本侯”顾隰自知毛剑怀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居住地,包括自己,便也不再多问。

    “倚青有难,为师自会回来。”

    “府邸都烧成灰了才回来。”顾隰嘟囔道。

    “混账东西,不许胡说。”毛剑怀凝眉却平和地道。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尘世走一遭,繁华拜尽,众生苦乐,一如百年前。山寺有悬钟,一日一撞,心如止水,千年亦不变。”顾隰看着毛剑怀消失的方向,不禁念道。

    霍十方听后便问道“侯爷师父说的”

    “是。”顾隰笑道,“这是师父的不二法则,反正本侯是做不到的。”说完后还转首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霍十方道“本侯有十方呢,怎舍得隐居。”

    霍十方闻言神色一正,道“我能陪侯爷。”

    顾隰闻言眼中有火苗跳动起来,他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霍十方的脸,一点一点地亲吻,极尽温柔地含住霍十方的嘴唇。

    “十方,本侯好爱你。”

    霍十方闻言,不知为何感觉身体内有根弦细微地被触动了起来,与顾隰的吻产生了共鸣,有种回应的直觉在脑中燃烧起来。

    他谨慎地伸出舌头轻点了一下顾隰的舌,算是回应,就如同拿起长剑,警惕地去刺探对手一样。

    顾隰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而后霍十方又轻点了一下才肯相信这是事实,他激动地掀起惊涛骇浪,狠狠就将霍十方按在地上,狠狠地撕开他黑衣,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

    “十方我爱你。”

    霍十方听闻这句话,发觉侯爷居然没有自称“本侯”,便略带迷茫的看着顾隰。

    顾隰握着他的手道“十方,以后本侯这样说的话,你就要回应本侯。”看到霍十方疑惑的神色,他便继续道“十方应该说侯爷,我爱你。”

    “侯爷,”霍十方学着道,只是后面那三个字对他来讲实在陌生,但在顾隰那柔和的目光中他便脱口而出“我爱你。”

    顾隰笑起来,霍十方呆呆地盯着顾隰的笑容,只觉得笑容是世上最好看的。

    这是为何霍十方思索起来,想了半天得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结果或许是因为,他是侯爷罢。

    这样想着,霍十方忽觉得累了,些许是因为顾隰刚才太过卖力。

    顾隰见他神色略疲,便道“睡吧,本侯抱你回去。”

    听了这句话,霍十方便顺从地闭上双眼,感受身体周围裹着顾隰的体温,任由自己落入静谧而温暖的世界。

    、四子之死

    浅峪会初园

    “言初”微生逆小声地叫了几声怀里沉睡的人,没有一丝回应便露出偷腥般的笑容,亲了亲那人的睡颜便蹑手蹑脚地下床穿上衣物,轻轻掩上门便缓步走向一处楼台。

    今夜的寒风很大,窗还未关紧,发出“啪啪”的声音,宋言初一下子便被惊醒,侧头发现微生逆不见了踪影。

    他下床点上烛台而后将窗关好,坐在烛台边上看书等着,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他心底有些发怵,溯回从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自己。

    另一边,微生逆一路飞到一个庭院,没有敲门便直接走进了房内,一进门便是一个蓝色的温软身躯往自己身上扑来。

    “她呢”微生逆嫌弃地推开身上的听情,问道。

    “不知为何,她夜晚睡觉老是做恶梦,醒了便不睡了。”听情一边说着和微生逆走去另一间房内。

    门打开,里面的小女孩立即警惕地看着走进来的二人,那凌厉的眼神丝毫不是个七八岁小女孩应有的。

    “你是左丘懿的女儿”微生逆问道,他之前已经查清楚这女孩的来历,如今只是确认一下。

    “是。”干净利落的回答。

    微生逆扬起邪魅的笑容,步步逼向那床上端坐的小孩,随风而起的银发仿佛有着置人于死地的能力。

    “别过来”左丘穂后退着,稚气的声音尖叫道。

    微生逆就在床前停下来,挥去身上的厉色,浅笑道“左丘懿的孩子,怎可如此胆小。”

    左丘穂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微生逆,生怕这人再往前一步。

    “你是我救回来的,为何还如此怕我”微生逆道。

    左丘穂还是不说话。

    “听说你最近总是做噩梦”

    左丘穂点点头,果然还是个孩子。

    “把这个吃了便能好睡。”微生逆递给一颗药丸给左丘穂,道。

    左丘穂想了一下便拿起那药丸一口吞下,微生逆见状也有些赞赏道“你不怕我毒死你”

    “若是哥哥当真有心害我,那便不必把我救回来。”左丘穂依旧看着微生逆道。

    “很好。”微生逆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左丘穂看着微生逆和听情离开后,不知为何心底的哪种恐惧与彷徨渐渐消失,困意袭来,她趁着睡意便躺下,一夜好眠。

    微生逆重新回到宋言初的院子里,发现那房门大开便急忙进房去,进去便发现宋言初就在烛台伏案睡去,他连忙将房门紧紧关上,把人儿抱回床上。

    “嗯溯回你回来啦”宋言初轻轻睁开眼眸,看到微生逆回来了便有些喜色。

    “言初不必等我。”微生逆感受到怀里的身体满是凉意,不禁又是阵阵心疼,更是搂紧了人,暗自运气为他取暖。

    “溯回一声不吭便出去许久,我会担心。”宋言初轻轻凝起眉心。

    “对不起。”微生逆内疚不已。

    “刚才去哪里了”宋言初小心地询问道,生怕问到不该问的问题。

    “我去看左丘懿的女儿。”微生逆对宋言初一向是有问必答。

    “嗯”

    “前不久我将其救回来。”

    “嗯。”宋言初也不多问,他只想知道溯回的事罢了。

    “明日我便把她送回皇宫,睡吧。”

    “嗯。”宋言初往微生逆身上蹭了蹭便舒服满足地闭上眼睛。

    微生逆挥去烛光,再挥下帷幔便也睡去。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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