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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50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8195 更新:2021-12-31 08:19:06

    左丘颉眼中的希冀有如重生,他泫然着接过那不真实的银龙项链,紧握在手心,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出来。

    玄湖的湖水,静而诱人,诉说着万千佳话。

    、言初失踪

    江南弄汀城

    禅湖乃江南一处朝圣之地,位于弄汀城远郊西南角。其湖清幽宁静,纤尘不染,宛若僧侣朝圣之地,每日游人如织,官员富贵,纷至沓来。

    今日千乐坊受江南一富商之邀,来此给其老父八十大寿奏乐祝贺。此次奏乐百里弄筝亲自上阵,足可见这富商的身份显贵。

    玉笛一身鹅黄,素雅简洁,配上娇小纤细的身形,惹人怜爱。他方下车便开始东张西望,直到看到卫泠煜的身影才微微一顿。

    处的卫泠煜早已察觉玉笛的试探,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而后便转身与百里弄筝来到台前,与富商父子拉起家常来。

    玉笛随着人群向高台走去,忽然感觉腰带一宽,似乎有人在拉扯着,便低头瞧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纸扇勾着那明橙腰带,正笑着打量自己,眼里充满着。

    他一惊便要拉扯着那腰带,谁知那男子不依不饶地黏上来,一把将他抱住在怀里,手还欲撩开他的衣摆。玉笛一阵慌乱,便使出力气来要挣脱,谁知那男子力量惊人,将他的手扣住了想必也是个武学之士。

    “玉笛你在磨蹭啥呢别叫夫人等了”

    那人一瞬便放了玉笛,后者连忙磕磕绊绊地来到高台后,与乐队其他人站定在一起,脸色惨白。

    第一曲先是百里弄筝与其余乐手的古筝和弦奏乐,玉笛等到后面才出场,便在高台上准备着,同时也看着场下的人来人往。他一眼便看见了刚才那欲猥亵他的男子,乍一看倒是道貌岸然,可那眼神的浑浊却难以掩饰。

    玉笛面无表情,但未言语,只是兀自看着百里弄筝行云流水的弹奏,细瘦的玉手在上流转,令人移不开眼。

    月华如练。

    下了高台后场内早已一片欢腾,祝寿、饮酒、赋诗乐成了一片,他早已夹杂在欢嚣的人群中不知所措。他模糊间便被人捂了口,直拖了出去。

    他要叫,那人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忽然又像发现什么似的,把手稍稍松开了一点,玉笛细弱绵软的声便从掌缝间溢出来,伴随着月色朦胧,甚是惑人。

    “叫得如此动听,看来本公子这次是寻到宝了。”说着便一把将玉笛压在身下,去扯他的衣物。

    玉笛拼命地挣扎着,一脚便踹中了对方胸口上。

    “臭东西不过是个伶人,也给本公子装贞妇”

    玉笛眼角微红,恶狠狠地瞪着他,站稳了便要跑。那申懋一个跃起拉住了他,直把他摔在地上,一下子坐了上去,玉笛疼得大叫起来。

    “滚开滚开你呜呜呜呜”

    “呵,本公子看你等下如何叫得出来啊”那人惊呼起来,玉笛抬眼,只见他的脸旁被划了一个血口,噗啦地喷了一地,身旁一颗碎石掉落。

    “卫、卫”

    卫泠煜愤怒地将其直接拎起,那人被卡得几欲窒息,脸涨得如煮熟的猪肝爆红,他胡乱地踢着脚挣扎,可这在卫泠煜看来简直不足为趣。

    卫泠煜一扫刚直起身来的玉笛,正胡乱地扶好自己的衣衫,小脸上尽是狼狈的样子,但竟然朝自己贱贱地笑了起来,好像在说好着呢没事。但那笑容极其僵硬,且眼角的那一嫣红也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

    玉笛闻言垂首不语,但那纤弱的骨架却抖个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卫泠煜见了他这幅样子,心中的不知为何无名之火更甚,一想到方才可能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手上一个用力这人就这样可怜巴巴地断了气。

    卫泠煜盯着眼前略显呆滞的玉笛,只记得他在看到他几欲被玷污的时候脑中只有把那家伙碎尸万段的冲动,别无其他。

    那相似的五官渐渐与记忆重合,方才那欲失去的感觉痛到心里那是与十多年前一模一样的感觉。

    “泠煜哥哥”玉笛的声音猛然将他拉回,卫泠煜惶然盯着对方的脸孔。玉笛被他看着脸都红了起来,难得地害羞道“怎”

    忽然被搂紧了,玉笛惊愕得语滞。他能清晰地听见卫泠煜胸膛急促的心跳,这不应出现在一个习武之人身上。

    太像了。

    卫泠煜被埋葬了十多年的记忆忽然被点燃,难以扑灭,汹涌地充斥着他的脑海,且感觉甚好。那暴涨的叫嚣的感觉最终只凝成一句言语

    “莫离开我。”

    玉笛颤了颤,伸出细瘦的双手来,小心翼翼地回抱了卫泠煜。

    卫泠煜低首,唇不着痕迹地在他发上停留了片刻。

    江南墨枷城

    偌大华丽的房间内,谬音沉默地坐在书案边,眉头紧锁,目光冰寒,自那夜从树林回来后,他脸上除了严肃冷漠便没有了别的表情。

    “前辈在吗”门外响起宋言初略显犹豫的声音。

    谬音看了看门口暗自苦笑了一声便很快调整好心情前去开门。

    “言初。”谬音颔首道。

    宋言初眸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与情意,但是看着谬音冷清的表情便有些不好意思烦扰,支支吾吾道“我我想知道溯回”

    “还没有消息。”谬音淡淡回道。

    “哦,那打扰了。”宋言初一阵失望地喃喃着,说着便想离开。

    “言初,等会儿蓝游便回来,或许有消息。”

    “嗯”宋言初失落的面上顿时便有了些希望之色,颇有些激动地看着谬音。

    “先进来吧。”

    “好。”

    二人一同坐到桌边,谬音为二人倒上两盏茶,他看了看宋言初像是叮嘱般道“承的性格怪异,希望言初能多包容他。”

    宋言初惊讶地看着谬音,思索了一番后他道“溯回他很好。”

    “承他很爱你,言初莫要轻易离开他。”谬音继续言道,那冷清的眸子似乎闪着些许悲哀与痛苦。

    宋言初呆愣地看着谬音,动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实在是不懂为何谬音会突然对他说如此言语。

    “一切都是我的错。”谬音自嘲一笑,双眸有些无神。

    宋言初听着有些不知如何回话,就在这房间的气息有些诡异之时,蓝游和听情从暗门中走出来朝谬音抱拳,蓝游先道“先生,楼主还是没有消息。”

    “左丘颉近日缠绵病榻,却依旧控制着江南的霍乱,过苍派似有变数。”听情也道。

    “蓝游继续查探楼主的下落。”

    “是。”蓝游说着便离开。

    “听情去看看过苍派,只需监视无须插手。”谬音继续道。

    “是。”很快听情也消失了身影。

    “言初回房吧,我亲自去寻禇承,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你。”

    “好,前辈要小心。”宋言初应道。

    “我已然在言初身边布下防御阵法,言初放心。”

    “谢谢。”宋言初颔首道谢着便迈步离开了谬音的房间。

    谬音目送宋言初离开后便从书案上拿起方才自己看了许久的一块玉佩,将那自己刚刚写好的信件装好便离开了房间。

    几日后。

    人来人往的街市,叫卖声不绝于耳,微生逆推着安伊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时不时买些小玩意儿。

    “溯回,坐轮椅好难受,能抱着我吗”安伊突然请求道,笑容中带着一丝怪异。

    “好。”微生逆笑道,转眼便将人横抱起来道,“伊儿不是真嫌坐轮椅难受吧。”

    “我想让溯回抱着,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安伊轻声说道,那哀伤失落的神情令人心颤,不忍拒绝。

    “怎会没机会。”微生逆含情脉脉地言道,像是情人的呢喃。

    安伊顿时慌了心神,像是堕入无回的深渊,这五日来他越发管不住自己的心,他很清楚如此下去他安伊的结局定是死路,但是他也会想若是为眼前这个人死,会否值得

    “即使如今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真心。”安伊艰难地道出心中所想,游戏开始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谁先动情谁便输,谁能想到他安伊竟也会陷进去,而他已经分不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是真心的。”微生逆那声音带着坚定与不容置疑。

    安伊悄然落下泪水,他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真假,心中仿佛分裂成两片,那人对自己下达的命令不能不听而自己越发不想做任何一件令微生逆讨厌自己的事,只是要完成任务必定会另他们二人陷入死局。

    “即使是假的,我也会当真。”

    或许只有如今一刻的深情他也认命,二人的结局如何,他安伊无法改变,就让伤害没有造成之前让他沉溺在他从未拥有过的深情中。

    “我爱伊儿,是真的。”微生逆呢喃道。

    安伊扬起笑脸,温顺地躺在微生逆怀里,而微生逆抬起头来便看到面前人群中的那个人,目光的交接,都是一阵冰冷。

    “师父。”微生逆镇定道。

    谬音就停在微生逆面前“当真不回去吗”

    “师父还有勇气叫我回去”微生逆似笑非笑道。

    “你当真决定如此”谬音平静地说道。

    “待伊儿好点我便回去。”微生逆毫无感情地言道,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或许连一个陌生人也不算。

    “你说过”

    “那是我爹娘。”微生逆无情地打断道,对谬音悲恸哀伤的表情无动于衷。

    “我就不该有一丝念想。”谬音自嘲地笑道,“你要如此待我我无话可说,但是言初呢,你也抛下了”

    “让蓝游把他送回释月楼,待伊儿好点我便也带伊儿回去。”

    “就因为安伊”谬音眸中一闪痛楚。

    “他是我的责任。”微生逆平淡无风道。

    “很好,你可莫要后悔。”谬音冷若冰霜般落下一言。

    微生逆看着谬音离开后也抱着安伊离开了人来人往的街市。

    待微生逆离开后,谬音展开掌心,那上面有一张方才禇承塞给自己的纸条,他展开那纸条看完后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先生”突然蓝游落到谬音面前,满脸惊恐慌张地言道,“宋大夫不见了”

    “怎么回事”谬音厉声道,禇承又刚刚才离开,纸条上也并未说出他的居处。

    “属下想问问宋大夫关于楼主喜爱去往的地方,可是宋大夫的房间却无人。”蓝游紧张地解释起来。

    谬音冷静下来,他知道言初不是个没有交代的人,不可能没有知会一声便离开客栈,难道是自己方才的话让言初胡思乱想了谬音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言初也不是个任性的人,如此只有一个原因便是被绑走了,而且还是他自愿被绑走的。

    “让释月楼的人立即去查他的下落。”谬音眉心紧锁,很快便飞身消失。

    行馆

    庭院外飘着浓郁的药味,甚至有些刺鼻。

    玄直走进卧房,只见左丘颉一身淡皇素衣卧病在榻,脸颊两侧有些消瘦的痕迹,那银龙项链在胸前的衣襟里若隐若现。

    “苦”

    玄直见状忙上前递上一糖块道“这是府中的糖块,陛下吃了就不苦了。”说着还帮忙拆了糖纸,左丘颉见状便接过来含在口中,随着馥郁的香气渐渐融化,面色也好了很多。

    “陛下要将这些药都喝完,风寒才能好。”常广提醒道。

    左丘颉听闻皱了皱眉,但也未多说。玄直见状便道“陛下莫担心,这里还有许多糖。”说着掏出了一盒糖来“府中有的是糖。”

    左丘颉虚弱地翻了一个白眼“说得朕好似孩童,嗜糖如命。”

    常广听闻嘴角竟勾起了一个少有的笑容,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来,道“陛下小时候可喜欢糖。”

    “咳。”左丘颉咳嗽一声,倒是有几分威严的味道。

    玄直见这对老主仆如此,不禁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心情也似乎变好了起来。接下来左丘颉很顺利地喝下了整碗药,也吃完了这一盒糖块。

    简单收拾过后,左丘颉便有了困意要睡下。于是二人便带着碗筷出了门,而玄直在关上门扉的一瞬,看着里边的人熟睡的样子,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

    转身,晴朗的天空夕阳薄暮,难得在江南见到如此高远的苍穹。

    而在这清润的晴日彩霞中,一阵强烈的气流悄无声息地降临在府尹府邸,在左丘颉的起居处飘荡了一阵,而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睡梦中的左丘颉忽感有人逼近,那压迫的气息令他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紧握住胸前的银龙项链找寻慰藉。然而不过一阵,那气息便悄然消逝,但自己已然被惊醒,慢慢而小心地睁开双眸,却见卧房中一切如常。

    他侧身,忽然看见离床不远的桌面上赫然摆放着一封信和一个精致的玉佩。

    心中一惊,那种浑身泛着恐惧与冰冷的感觉又再次涌了上来,他向来那种对安全感的极度渴望,对这种事情几欲排斥和厌恶。

    他细细一思量,便意识到这可能是谁的所谓,便勾起一丝冷笑,下了床来,平静地踱到桌前。

    他直接拿起信,从笔迹他便认得是谬音,通读一遍后天色早已暗下。夜色涌入的房屋中,无人瞧得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岿然不动,仿佛被凝固了。

    久久,他放下信件,淡笑起来,那笑容含着怀恋与嫉妒,以及无尽的痛恨,最后他终于低声道“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

    左丘颉将那封信交给暗卫,冷漠地道“按这上面说的去窥云崖底,把那女人杀了。”

    “是”

    窥云崖潭底冰窖

    宛若一雾暗紫流云腾空而落,周圈还散发着令人发指的黑气,就在这阴气逼人的气流中,颀长魁梧的身躯渐渐显现,暗紫明眸覆上了千年寒冰,稍一触及便浑身僵硬,神智也要被控制了去。

    流亭之主,幕后之手。

    流亭初到窥云崖底,寒潭之边,便警觉充斥了令他厌恶的闲杂人等之气息,他甚至可以推测出何人何时至此。

    他下意识地凝眉而起,修长有力手指轻轻一点,平静的谭面瞬间有了一丝裂纹,荡漾出的水圈渐渐扩大,急速地旋转,中空生生凹陷处一个入口来,可以望见潭底火焰纷飞的风光,那熠熠生辉的烈焰照亮了他紫色的瞳眸,也让照亮了其中的一丝不安。他便旋身,舞起暗紫衣袍,犹如轻烟般飘飞没入那高温的潭底。

    冰火两重,他停驻在那冰窖之前。

    为时已晚。

    只刚驻足,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他睁大瞳眸,几欲作呕。双手紧攥成拳,上面的青筋暴起,周身黑色的气流刹那增大,激荡起周圈的纷飞的熔浆和冰粒,相撞发出刺耳的爆破声。

    颤抖着的手只需稍稍一震,那门便可打开,却迟迟不做。

    终究以异常轻的力度推开了那道冰门,那股恶臭令人几欲窒息,眼前的光景令流亭已然杵在原地,宛若晴天霹雳而惊梦未醒,生生裂开了两半。

    中间那朵原本巨大纯白的冰莲已然破碎,一看便知是用巨大的内力震破得片甲不留,那残片悉数溅落到花池中,漂浮旋转。

    而在池的中央悬浮着一具苍老、枯萎、褶皱、散发着恶臭的干尸,原本娇美的容颜面目全非,从眼眶、鼻孔、耳洞、唇缝中有无数的尸虫进进出出,连绵不断,这还不止,凡是身体上有孔的地方都爬满了尸虫,锲而不舍地侵蚀着这原本就已死去的身躯。尸身有部分已然成浆,融化成泥,混着体内遗留的脏器流入池中。

    莲花壁上千疮百孔,几块破碎的蝉翼轻纱被缠绕在上面,似是被而已地扭成诡异的角度,在冰窖上飘扬,那轻纱还恶意地被扯出了蚕丝,扔在地面。

    瀑布般的黑丝早在一瞬间银发苍苍,铺开在水中,却有几寸断发飘于水中那是被人生生扯下的痕迹。

    流亭浑身抖成糠筛,强抑住胸中要爆破而出的怒吼,飞身向那中间的冰莲。只见那莲花的爆破是从里到外,才能破裂的如此彻底,而江湖中能用此武功,且有可能明白这冰窖所在,有这种阴险到变态的目的的

    “啊啊啊左丘颉”

    石破天惊之吼,嘶哑的呐喊如箜篌断弦,带着失去最后一丝千丝万缕血脉相连的至亲之痛,迫近绝望的深渊。

    黑气霎时包括住了他的全身,渐渐地扩大,布满了这令人窒息的冰窖。黑气所至,皆如燃烧般成为灰烬,惊慌的尸虫来不及逃窜就被吞噬,潭底一片黑暗。

    渐渐,那紫眸中失去了最后一丝绝望,仅剩复仇的欲望熊熊燃烧,唇角勾起,溢出一个绝望的微笑,呢喃着最后的呓语

    “娘亲我会帮你报仇的。”

    、屈服妥协

    入夜。

    微生逆为安伊沐浴更衣后便抱着他躺倒床上,安伊半是欣喜半是羞涩地靠着微生逆道“溯回当真带我去释月楼”

    “伊儿腿好点后我们便回去。”微生逆道。

    “可是宋大夫”安伊担忧道。

    “莫担忧。”微生逆摸摸安伊的头发。

    “溯回喜爱宋大夫还是我”安伊突然问道,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在微生逆心中的位置。

    “安伊是我的责任,我说过要照顾安伊。”微生逆浅吻着安伊的脸蛋温柔道。

    “若二者选一,溯回会选谁”安伊继续问道。

    “责任是逃不掉的。”微生逆轻刮了一下安伊的鼻子笑道。

    安伊闻言清澈地笑起来,包含着幸福与甜蜜,还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得意。

    又是一夜相拥而眠。

    夜过三更,安伊睁开双目,嘴边挂着诡谲的笑容而后又像是陷入睡眠,一个虚幻的影子从安伊周身弥散开来最后漂浮在半空,渐渐汇成安伊的模样。

    离魂术最高境界。

    那影子无声无息地漂浮着,最后进入一个密室。

    一切如常。

    安伊飘在半空,勾起傲然的笑容道“宋大夫还好吗”

    “你想如何”宋言初异常安静地问道,想起那日他收到安伊的一封信说溯回就在此处,要他只身来到否则溯回便会有危险,当时他心乱如麻便没有考虑什么直接走了出去,碰见了一名叫术儿的小侍,他跟着那小侍走了一会便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便是这个简洁的房间。

    “宋大夫方才也听到溯回的话了吧。”安伊意有所指道。

    宋言初在这个房内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房间的声音,包括溯回的一言一语,他仿佛毫不介意道“听到了。”

    安伊突然狂妄地笑起来,像是夺得了胜利般言道“宋大夫与溯回一年也抵不过我安伊与他的十几天。”

    “安公子对溯回有隐瞒,如此感情是真是假”

    安伊被宋言初说中了心中的挣扎,脸色一暗,直接飞到宋言初面前,修长的手指刚想划上那俊俏的脸蛋便被一股无名的气流震慑开来连连倒退几步,见此他笑容扭曲起来道“那人的阵”

    宋言初知道那是谬音布下的阵法,心底也放心了很多,他看着面容狰狞的安伊,不发一言。

    “是宋大夫美还是我安伊略胜一筹”安伊很快便恢复过来,微笑道。

    宋言初毫不畏惧地迎上安伊诡异的笑容,道“溯回要的不是貌美的男子。”

    “哦那如果宋大夫容颜受损,或者受万人,不知溯回是否还会将宋大夫当成是心上的人”安伊和颜悦色地言道。

    “我相信他。”宋言初淡淡地道出。

    安伊神色稍变,他道“那宋大夫知道如何做了”

    “我做什么都可以,莫要伤害溯回。”宋言初镇定道。

    “宋大夫还是喜欢溯回呀,可以后陪着溯回的人是我。”安伊自信地笑道。

    “只要你不伤害他。”宋言初紧握双拳,但依旧平静道。

    “定然,我爱他。”安伊面上露出些许柔情。

    “好,你要我如何”宋言初强忍着心痛,问道。

    “委屈宋大夫在此待几日吧,我很是想知道溯回是否是真的对我真心。”

    宋言初紧抿着双唇,挣扎了一会儿只听到他坚定的声音道“好。”

    “看来宋大夫对溯回也不是情深意切了。”安伊嘲讽道。

    “请问安公子是否将此事告知主上”一直呆在角落处的一名婢女道。

    安伊似乎有所顾忌,突然朝那婢女发出一根银线,眨眼间那婢女便倒地,脖子上有着一道细细的割痕,很快那尸体便渐渐腐化成一滩水

    “宋大夫休息吧。”安伊说着便飘离密室。

    庭院。

    “已有六日,还是没有夺到那剑和铃”

    “没有。”安伊低着头,依旧是那一缕模糊的影子漂浮在空中。

    “看来是你安伊魅力不够了。”那人冷笑道。

    “微生逆说那物会弄伤不会武之人,所以不让我动。”

    “哦将这道符放在微生逆身上。”那人说着便将那道符放到安伊手中。

    “有何用处”

    “精神靡靡不振最后精气散去宛若死人,到时那剑和铃唾手可得。”

    “好,你别经常出现,微生逆不是大意之人,何况他也在找你。”安伊不动声色。

    “还有这个,只能维持五日。”那人说着便再给安伊另外的一个瓷瓶,而后便消失了身影。

    安伊紧紧捏着那瓷瓶,表情痛苦不知其所想。

    次日。

    微生逆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安伊起身,喂其用膳,只是在这同样的房间内他总感觉有丝丝异样的感觉,仿佛言初在身边那般的安宁。

    “溯回”安伊微蹙眉,道。

    “嗯。”微生逆回过神来,为安伊擦擦嘴角应道。

    “溯回发呆是想念那二人”安伊颇像是故意般问道。

    “不是,我在想过苍派的一些事。”微生逆镇定地回道。

    “是吗”安伊将信将疑道。

    “伊儿在怀,哪会想别人。”微生逆宠溺道。

    “可是伊儿的魅力好像不够,溯回每晚坐怀不乱。”安伊意有所指道,说起来安伊自己也当真在想这个问题,溯回每日对自己百般宠爱,可碰都不碰自己。

    微生逆眼神一寒,而后又被温情覆盖,他道“你身子不好,莫要胡思乱想。”

    “我可以”

    “莫急,等我为伊儿调理好身子再说,身子最重要。”微生逆不容反抗道。

    “嗯。”安伊虽奇怪但也不愿怀疑什么,倒也是听话地应道。

    微生逆挥动一手,面前便出现一些金色文字,这些日子微生逆都是直接从释月楼得知情报,完全隔开了蓝游等人。

    阅读后微生逆面色一动,稍显急切道“我今日不能陪你了,得去趟过苍派。”

    “这道符是我一直带着的,我担心你。”安伊说着便将那符从腰间取下递给微生逆。

    “乖。”微生逆接过那道符,而后将人放到轮椅上,一掂脚便飞身离开。

    过苍派鸣坛

    鸣坛是一个巨大的八卦样式的祭坛,是过苍派祭祀的场地,也是掌门的练功之所,另外还有的是处决派中弟子。平日这鸣坛煞是安静,而今却是一片喧闹,几乎全派弟子将这鸣坛重重包围。

    “今日便是这个内贼伏法之时”文浮怒气冲天,眸中像是燃起了怒火般一片通红,抓着拂尘的手已经发白。文浮面前,云修意被五花大绑地置于一团木柴中,清俊的面庞竟是绝望,而人已经没了生气,浑身伤痕。

    “师父弟子没有背叛内奸是他方轻桐”云修意眼睛死死地盯着众弟子间的一个平凡的男子。

    “还狡辩是老夫和其他弟子一起在后山看到你与左丘颉的人通信,当场抓获跟何况你是如何从地牢逃出来的,定是有人劫狱”文浮吹胡子瞪眼,满脸的悲愤,说起来云修意是他一手教育起来的,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而今却让他亲眼看到云修意与左丘颉的人接头。

    “不是弟子一醒来便在地牢外面,而后便看到方轻桐偷偷摸摸”

    “我看是左丘颉的人把你救出来,刚欲逃走便被我等发现。”文浮怒气打断道。

    “师父,弟子何曾做过为害门派之事定是真正的内奸嫁祸求师父相信弟子”

    “这便是你的计谋,蒙骗了全派上下”文浮说着便发掌打向那团木柴,文浮虽然也有疑虑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那木柴很快便烧着起来,云修意绝望地闭上双目等待着死亡,失望的泪水落下。

    突然一阵疾风,那火光便被熄灭,随即一个红影掠过将奄奄一息的云修意带出来。

    “微生逆,此事为我过苍派内部事宜。”文浮说着便一甩拂尘攻上去。

    “他的事便是我的事。”微生逆脱口而出,看云修意坚持不了多久便速战速决,抽出翟瑄与文浮对打起来。

    微生逆无意杀人,所以增加着剑招的速度让文浮无法招架,最后一阵黑色气流朝文浮的门面上扑去,可就在这时一根银线朝云修意打去,微生逆下意识挡下那银线的攻击奈何太过突然,银线大半被微生逆化去可还是有些许力道打向云修意。

    “修意,你如何”微生逆紧张地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人,仔细一看那云修意的脖子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紧接着又是一道银线的攻击隔开了文浮等人,直接打向微生逆可是却偏偏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般将微生逆腰间的那道符打落。

    微生逆稍有惊愕便不再理会随后直接发出一阵剑花顿时天地浑浊,他趁势带着云修意离开了过苍山。

    一路躲着追出来的文浮等人,微生逆看着云修意快要支撑不下去便藏身在山间的一个山沟石洞内,立即为云修意运功疗伤,一个时辰后云修意虚弱地撑开眼睛。

    “你感觉如何”微生逆收气,将人靠在自己怀里。

    “没用的,我知道自己的伤。”云修意无力地笑道。

    “怎可如此轻生。”微生逆严肃道,说着便要将人抱起来。

    “逆,让我说几句话”云修意的嘴角渐渐渗出血来。

    微生逆二话不说,继续为云修意输进真气,可就像填补一个巨大的漏洞,毫无底线。

    “能死在你怀里,我”

    “闭嘴。”微生逆不悦地打断道,“我说过不要再回过苍派,为何你不听”

    “那是养我的地方,怎可舍弃”云修意苦笑道,“何况我还能去哪”

    微生逆一愣,他缓缓地明白了云修意的话,顿时便不动如何接话。

    “对不起,我努力了,可依旧忘不了情噗”云修意情绪激动,一口鲜血自胸腔涌出直接喷到微生逆身上。

    “莫要说话,我带你找言初。”

    云修意拉着微生逆摇摇头,道“我很欣慰在最后一刻你在我身边。”

    “对不起。”微生逆突然有些难受,但却说不出其他字话。

    “不用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云修意眼泪汹涌开来,惨白的脸蛋上越发没了生机,气息越来越弱,他缓缓闭上双眸,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微生逆惊恐地探了探其手腕,还好有一息尚存便用尽全力将自己过半的真气传到云修意身上。

    红影一闪,石洞内了无人迹。

    夜幕降临。

    微生逆将云修意悄悄地送回清苄客栈,他知道谬音定会有办法治好他。

    一路上他渐渐平复下来,开始思索这诡异的事件,修意不可能是内奸,定是过苍派内部真正的内奸陷害,连文浮也被骗了。

    而让微生逆更为疑惑的是那最后打向修意的那根银线到底是何人发出,据他所知过苍派内部是不用银线作为武器,而看那内力也不是一般弟子所能到达,难道是那真正的内奸

    就这样思索着微生逆便回到了屋内,发现安伊正在扶着一旁的桌椅走起路来。

    “伊儿,我回来了。”微生逆眸中闪过一丝疲倦,最后也恢复温柔笑容将安伊抱回怀里。

    “溯回,我能走点路了。”安伊满脸笑意,那绝丽的容颜更为炫目夺人眼球。

    “好,也不早了休息吧。”微生逆说着就将人抱回床上。

    “溯回,你受伤了”安伊开心过后才突然闻到微生逆身上的血腥味,不禁紧张地问道。

    “莫怕,那是别人的,我去换一身衣衫。”微生逆安慰道便去沐浴更衣。

    换下一身沾满修意血迹的衣衫,微生逆盯着那衣衫久久不能移开目光直到听到安伊的叫唤才将那衣衫折好。

    “伊儿真爱粘人。”微生逆躺回床上,将安伊揽到怀中。

    “我担心溯回会丢下我。”安伊有些焦躁,他的内心十分矛盾,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伊儿没有做错事,我怎会丢下。”微生逆淡笑道,今日他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去哄这个人。

    安伊闻言浑身一震,做错事他不觉泛起一丝苦笑,不一会他又咬牙坚定下来。

    “睡吧。”

    “嗯。”

    几个时辰后,安伊突然睁开了双眸,他浑身散发出一缕缕青烟,那青烟包裹着微生逆最后全数渗到微生逆体内。

    安伊的表情痛苦为难,最后像是决定了什么那般起身,灵巧地飞身下床,坐到轮椅上向外驶去。

    一片夜色撩人,安伊的轮椅碾过一片瓶花瓣,直到一人跟前停下来。

    “云修意死了”那人低沉霸气的声音响起。

    “是的。”安伊道。

    “很好,如此过苍派很快便会消失了。”那人言语有些轻狂,像是解决了一大宿敌那般畅快。

    “主上到底要如何对付微生逆。”安伊问道。

    “我要的是他的翟瑄和翟琮,微生逆没有武器更易解决。”那人道。

    “属下明白。”安伊心底渐渐被担忧填满。

    “那道符要三日后才能发挥效用,到时直接将那翟瑄和翟琮拿来给我。”

    “是。”

    “莫要忘记你的命是我的。”那人轻蔑道。

    “属下明白。”安伊紧握双拳,依旧平淡道。

    “宋言初还没抓到”

    “没有。”安伊脱口而出道。

    “确实,那宋言初也不是好抓的,你莫要忘记自己的任务。”

    “任务完成,能放我走吗”安伊挣扎了许久,最后问出来。

    “你认为到时候,微生逆还会如现在这般爱你”那人嘲讽起来,说着便闪身离开。

    安伊脸上闪过痛苦,最后化作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自己推着轮椅回到床前敏感的他发现一丝异样,心底不知为何闪过一瞬揪心的疼痛。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往屋内,而接下来却会让他万劫不复。

    “伊儿。”

    一道如击瓷的清灵声音传入安伊的耳中。

    “溯溯回,你怎么醒了”安伊浑身一阵寒凉,颤微着问道。

    “迷药对我可是没有任何用处,这一点伊儿没有调查清楚”微生逆淡笑道。

    安伊不语,或者他无话可说。

    “打向修意的那根银丝当真是你下的手”微生逆冷声问道。

    “是。”安伊毫不掩饰地答道。

    “为何”微生逆迅速出手,直接捏上安伊的脖子,房内没有点灯,黑暗中的微生逆那灰眸异常灵异,仿佛像个会将人吸入祸劫的漩涡,而今那眼中的怒火简直要烧着这里。

    “咳咳咳主上要他死,我无能为力。”

    “为何不直接杀我。”

    “我不杀你。”

    “为何”微生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如今这安伊在他手里就像只蝼蚁,只要他再加大一点手上的力道,安伊便必死无疑。

    “因为咳咳咳”安伊突然一顿,最后全身放松下来,脸上渐渐恢复温情道,“我爱上了你。”

    微生逆放下了手,凝视着安伊,不出声。

    “咳咳咳我只想知道,这些日子来你是真是假。”安伊得以呼吸起空气,他依旧嘴角含笑,但内心早已想好了一切对策,无论是如何的答案,微生逆依旧是他安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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