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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48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8241 更新:2021-12-31 08:19:06

    谬音很快便运气恢复过来“我将此处停滞在此时,所以即使有人来到这窥云崖也不会看到我们。”

    “若我们天黑之前没有回来蓝游便带着言初破阵出去,回释月楼。”微生逆不容置疑,将这气氛带得更为紧张。

    “是,请问楼主如何破阵”蓝游也知道事态严峻,无人知道崖底会有什么等着他们,最好便是一切平安。

    微生逆对蓝游低语几句,而后问道“可记清”

    “属下明白。”蓝游抱拳道。

    一切交代清楚,微生逆看向一直垂头沉默不语的宋言初,他也不知如何安慰这个男子,只能心疼地将人抱在怀里道“言初莫要害怕,在崖顶等我回来。”

    “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宋言初出奇地平静道。

    “事情一了我便带言初离开,到时候言初想去哪里我都陪着。”微生逆抚着宋言初的后背温柔道。

    “我等你。”宋言初颔首道。

    “好。”微生逆笑着亲了亲宋言初的额头。

    很快,红影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宋言初走到崖边上,静静看着一片云海缭绕。

    窥云崖底

    一路下来,直到崖底都是畅通无阻,二人站在那片深潭边上迟迟没有想出突破的方法。

    “难道在水下”微生逆盯着那乳白色的一片水域。

    “与那诗句有何联系”谬音问道。

    “闲坐碧落,身在云中,触得一云,水中火游,火中冰凝,冰莲不化。”

    “前三句是在提示窥云崖,后三句怕是在提示进入那地方的方法。”谬音思索道。

    “如何让火在水中游”微生逆问道。

    谬音不语,在这狭小的崖底来回徘徊观测,抚上那光滑的石壁。

    “上次我来过这里,那时便奇怪为何这石壁如此光滑。”微生逆来到谬音身边言道。

    “这石壁温度偏高,而且有一层蜡质。”谬音摩挲了一下那石壁。

    微生逆突然灵醒过来,立即返回潭边用手贴上地面,而后起身自信道“这地下定有个火口,水中的火口喷火,那岂不是诗中所言的水中火凝吗”

    “火口喷发,侵蚀这石壁,导致光滑。”谬音赞同道。

    “看来当真要下水了。”

    “这石壁越发滚烫,估计火口要喷发了。”谬音蹙眉道。

    “这火口一次喷发要许久才能退却,我们赶在其喷发前回来。”微生逆说着便筑起保护圈纵身深潭之下,谬音也立即跟上。

    乳白的潭水渐渐变得澄清,潭底红光一片,大大小小的火口有的冒腾着黑烟,有的小规模地喷发着,火口喷发带来强大的气流激荡着潭水,几欲将微生逆和谬音冲垮,而那水温异常灼人,二人不得已用上最高的内力维持着。

    游过了几十个火口,都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在二人想上去的时候,眼前渐渐出现一个偌大的火口,那火口显得很平静仿佛有人在其周围布下了保护圈。

    二人迅速来到那火口边上,可却无法靠近。

    微生逆抽出翟瑄,用上十成的内力破解那保护圈的封闭,但却还是有些勉强,谬音见状也催动起内力,两股内力交缠一起冲破那保护。

    二人抓住被打破的一丝漏洞,快速通过,很快那保护圈居然自己修复过来。

    让二人惊讶的是火口内居然没有填满潭水,倒是充满空气,而且火口最下方是一潭滚滚翻腾的岩浆,还不停冒着气泡,岩浆潭往上便是嶙峋石壁,

    微生逆与谬音落至一处,观察着四周,微生逆言道“若是火中冰凝,那我们怕是要下着岩浆潭看看是否有冰了。”

    “然也。”谬音倒是很赞同。

    说着那二人便一同没入滚滚岩浆中,即使有保护圈的包围也能感到灼人的热气,眼前红火火的一片,看不见前路只能不停往下沉。

    微生逆突然停下来,运气于掌,铺散四周,瞬间那岩浆绕着二人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在那一晃眼中微生逆看到前方的一闪光点。

    抓住机会,微生逆拉上谬音一鼓作气地往那地飞去。

    面前是一个类似冰窖的建筑,微生逆抚上那建筑,果不其然,是一阵冰凉。这时谬音示意侧边,那是一个类似入口的地方,让人奇怪的是这里的岩浆居然没有涌进去。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那冰窖,冰火两重天。窖内一片冰天雪地,充满空气,小路是由宽而窄,窖顶上有如蜂窝般凹陷的纹路,像是特地用真气打出的一道风风景。

    “果真神奇,这冰竟然不会融化。”微生逆惊叹道。

    “走吧,前面似乎有个入口。”谬音言道。

    二人走近那个入口,用劲将那冰门推开,入目之景令人惊叹。

    纯白一片,那室内仿佛是用一块完整的冰块筑成,没有一点儿的裂缝,冰壁上大大小小长着各色莲花,有的不停冒出伸展开来,有的却缓缓缩进冰壁中不见踪影。

    二人继续往内里走去,又打开了一个冰室的门,这冰室里的冰壁依旧长满莲花,中间是个莲花池,莲花池的中间的有一朵异常巨大的莲花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在那莲花之上,安然沉睡着一名女子,身着华服,如梦似幻,容颜赛胜春之桃花,皮肤白嫩胜一月之凝雪,眉如皎月,唇似樱桃。

    此女子,莲淮是也。

    “此处果真是能保持容颜不变。”谬音看着凌空的莲淮。

    “她真的死了”微生逆疑惑道。

    “没有,她的长生灯还亮着。”谬音指了指边上的一盏莲花灯。

    “如何让她醒过来”微生逆最关心的便是这事。

    “恐怕无法苏醒,有人用禁术为其续命,只是此命为虚,只会永远保持沉睡状态没。”谬音摇摇头道。

    “看来是白跑一趟了。”微生逆有些失落,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谬音淡淡道“回去吧。”

    “好。”微生逆点头道。

    话音刚落,外边传来一阵轰鸣,二人迅速离开冰室回到冰窖入口处,眼见外面的岩浆像是发了狂那般翻滚起来,下面的岩浆不停往上冲去,所幸这冰室之内因为有保护圈,还是很安全。

    “看来是火口喷发了,我们在此等他喷发完毕。”谬音言道。

    “只能如此。”微生逆同意道。

    窥云崖顶

    洪亮震人的一声“轰隆”自崖底传到崖顶。

    宋言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轰鸣吓到,连忙跑到悬崖边往下看去,奈何被重重云海挡住视线,不知如何是好。

    “宋大夫莫担忧,楼主与先生武功过人,很快便会回来。”蓝游安慰道。

    “溯回”宋言初仿佛没有听到蓝游的话语,失魂落魄地唤了一声,依旧站在边上目光无神。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整个窥云崖完全被夜色笼罩,空中密布星辰几乎要压下,让人窒息。

    蓝游看看天色,心想着方才楼主所言便来到宋言初身边道“宋大夫,楼主吩咐过天黑后便回释月楼。”

    “我答应过要等他的。”宋言初眼眶渐渐红起来。

    “可能楼主会回楼中找宋大夫,宋大夫回去等吧。”蓝游不忍心看宋言初一脸痛苦绝望的样子。

    “我就在这等他。”宋言初坚持道,泪水划过脸颊,落到地上,一年前溯回下崖为他采望崖碧莲,他也在这儿等他回来,那时溯回很快便回到他身边,如今也是一样

    蓝游轻叹一声,担忧地看着崖下。

    霞光初照,万物轮回。

    一切突破了黑夜的审判后恢复生机,万缕霞光瞬时便蹦出云层铺撒大地,照到宋言初惨白失神的脸蛋上。宋言初整整一夜一动不动地站在崖边,绝望与心痛抵至心间,压得他无法呼吸,心弦拉紧仿佛一碰便断裂,他只是凭着一丝意志勉强撑着。

    “宋大夫,跟老夫回释月楼,老夫派人到崖底去寻楼主。”蓝游也越发担忧起来,想着已经过去一夜都毫无音讯,他要马上把宋言初送回释月楼,自己亲自下崖底。

    “不要”宋言初突然凄厉地叫道,身子用尽最后一丝挣扎,整个人失魂地跌到地上。

    蓝游一惊,立即上前去将宋言初扶起来,想着将人带走。

    “我不走,别带我走”宋言初颤抖着拼命摇头哀求着,泪水溢满眼眶,纯白的衣衫被泥土染脏。

    “宋大夫莫要做傻事,待老夫将你送回楼中便立即派人下去找楼主。”蓝游用力拉住宋言初。

    “我我下去找他,他不可以骗我”宋言初疯狂地挣扎着要往下去,儒雅的面庞满是惶恐,温和磁性的声音变得嘶哑,绝望中带着令人心颤的怒意。

    “不行”蓝游稍用力便将宋言初扯住。

    “蓝掌柜求你带我去找溯回我要找他”宋言初央求着蓝游,明亮的眼眸红肿,脸色惨白得宛若一个死人,泪水不停掉落。

    “不行”蓝游狠下心拒绝道。

    宋言初听着蓝游严肃的拒绝,突然浑身发抖起来,他害怕地跌坐在地上,泪早已流干,嘴唇无意识地颤抖不停地唤着“溯回”,长长的头发垂下遮掩着他的面庞,看不清他的表情。

    阳光照射之处,一片明媚与希望。

    宋言初只觉浑身寒冷,太阳洒在他身上居然如寒冰扎身般难受,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只是想每日呆在溯回身边,即使让他放弃所有的尊严。

    意识渐渐崩溃,一丝红意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扯回来,微凉的怀抱。

    “我回来了。”微生逆心疼地将已经蜷缩在一起的宋言初抱到怀里。

    “溯回”宋言初抬起脑袋,嘶哑的声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是我,言初莫怕。”微生逆有些哽咽地安抚着,面前的宋言初憔悴绝望,发丝凌乱,令人心疼。

    宋言初干涩的眼眸瞬间湿润,想哭却哭不出声来只是喉咙传来嘶哑的呜咽声。

    “别哭,对不起是我不好。”微生逆着急起来,连忙 抱着哄着。

    宋言初安静地埋在微生逆怀里,他从来不知道他会因为一个人而如此撕心裂肺。

    “别怕咳咳咳”微生逆一激动便将内伤激发出来,嘴角渐渐渗出了些许鲜血。

    “怎么回事”宋言初惊恐地看着微生逆嘴角不停滴下鲜血,无足措只懂拿衣袖为对方擦去鲜血。

    “没事咳咳咳”微生逆一边笑道一边把人按回怀里安慰着。

    “楼主”蓝游担忧地来到微生逆身边。

    “承”谬音立即来到微生逆身边对宋言初道,“言初,让我和蓝游为承疗伤。“

    宋言初连忙从微生逆怀里退到一边,谬音示意了一下蓝游,二人一前一后便为微生逆运功疗伤。

    约莫半个时辰,二人收气,宋言初二话不说便执起微生逆的手认真地把脉反复确认着。

    “承,我们先回去处理。”谬音说了一声。

    “好,等会我便跟上你们。”微生逆温柔地朝谬音笑道。

    谬音见状便示意蓝游,二人便飞身下山。

    待二人离开后,微生逆从怀中拿出一朵盛放的莲花递到宋言初面前,笑道“望崖碧莲,送给言初。”

    “我只要溯回。”宋言初没有看那莲花一眼,倾身投到微生逆怀里。

    “好,听言初的。”微生逆说着便把那莲花扔到地上。

    “以后不要再去冒险,可好”宋言初认真地请求道,看着微生逆不说话他紧张道,“我担心你会”

    “不会,别怕。”微生逆心疼地抱着宋言初,提手梳理着对方散乱的青丝,重新绑上发带。

    宋言初不说话,紧紧抱着微生逆不肯放手。

    “言初衣衫都脏了,回去换身衣衫吧。”微生逆凝起眉心,他不喜欢宋言初身上有一点儿的肮脏。

    宋言初垫在微生逆肩上摇摇头,依旧抱着微生逆不放。

    “好,言初喜欢便抱个够吧。”微生逆扶着宋言初腰身,将对方全部的重量放到自己身上。

    晌午的太阳刺目喧哗,浑日画着自有的弧线,渐渐落到西边。相拥的二人宛若石像,影子渐渐被拉长。

    微生逆看着落日,原来静静抱着言初也能度过一日,他温暖地看着宋言初道“言初抱了这么久了,累了吧”

    “不累。”肩上传来宋言初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

    “天色已晚,回去我再给言初抱,如何”微生逆吻了吻宋言初的脸蛋哄道。

    宋言初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轻轻颔首。微生逆笑着将人横抱起来便步步下山。

    “溯回接下来要去哪”宋言初问道。

    “回江南,接应倚青。”

    “这边的事情完了吗”宋言初一愣,好奇问道。

    “圣女是个活死人,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微生逆叹气道。

    斜晖下,万物趋于平静。

    、玉笛之谜

    江南千坊居

    端园在十三园中位列之首,是大宴举行之园。而残园这名字乍听甚是凄凉冷落,可它居然是千乐坊的所在地,其中乐器、日常的合奏练习都在这里。

    玉笛已然在这里呆了些时日,凭借其高超的笛艺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他也渐渐对卫泠煜和百里弄筝这对夫妇有所了解。据江湖人称他们举案齐眉、和和睦睦、感情深厚,但就他这些天所见所闻完全未瞧得出。与其说相敬如宾,不如说这两人是各行其是,一个专注生意行情,一个聚神乐坊之运行。

    “玉笛,这是卫夫人新作的曲谱。”一个乐童道。

    “谢谢。”玉笛笑着接过来看了看,赞叹道“弄筝姐真是才高八斗,一人谱出那么多优美的曲子”

    “不然怎会有那么多富商点名要千乐坊出席另外,玉笛怎一口一个弄筝姐叫得如此轻松,还真不怕夫人生气。”

    “这怎么了,”玉笛无所谓地吐吐舌头,“我觉得弄筝姐应该很高兴的啦哎章合你说,千乐坊那么厉害,怎么不给皇亲贵戚演奏啊,甚至还可以进宫,多好呀”

    乐童立即变了脸色,不动声色地拉着玉笛到了一边,阴沉地道“以后可别在千坊居乱说话。”

    玉笛也是他那副样子被吓着了“怎,怎么了”

    “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千乐坊虽名扬靖国,却从不受朝廷待见。”

    “这是为何”

    “这原因我也不知晓,想必是千乐坊的实力宫廷乐府不分高低,朝廷不甘心罢自古以来,江南的丝竹之乐,远胜于北方,但是却有些北方显贵说江南之乐,靡靡之音。”

    “原来如此。”玉笛也是若有所思。

    “或许就是因为此,卫老爷对朝廷似乎也无甚好感,凡是提到朝廷之时,老爷向来漠不关心。”

    玉笛很是惊讶,“江南首富,竟与朝廷是这样僵硬的关系。”

    “其实,又何止是朝廷呢武林也是一样”章合自言自语道。

    “武林”

    “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以后都会明白。”

    两人有说有笑,玉笛突见乐童神情严肃起来,转头一看卫泠煜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站在二人身后,似笑非笑。

    玉笛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不明显地红了起来,僵硬道“泠、泠煜哥哥”

    “玉笛,你过来。”

    二人坐在蒲亭之中,石桌上摆着精致的小点,令玉笛看得垂涎欲滴,却迟迟不敢伸手大快朵颐。而卫泠煜倒是不紧不慢,轻泯一口龙井,袅袅香气,举止优雅,看得玉笛都直了眼。

    “有何好看的”卫泠煜冷不防来一句,震得玉笛吓了一跳。

    “泠煜哥哥气质超凡,玉笛佩服之极。”反应过来便笑嘻嘻地道,软软的腔调远胜于盘中的虾仁香糯。

    卫泠煜闻此笑道“不想微生逆了”

    玉笛脸色白了白,好半天才道“不是我的永远也不会是,玉笛何必奢求呢”说着勉强咧开嘴笑起来。

    看到他这笑容的卫泠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将手搁在案几上,问道“微生逆流连花丛间,招惹的人可不少。”

    “嘻嘻,”玉笛露出嘲讽的表情来,“也只能怪我命不好,被他采到了,还不依不饶。”

    “如此执着的确少见。”

    “玉笛向来执着”玉笛刚想说什么,忽然黑色的瞳眸一亮,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只见他紧紧盯着卫泠煜身后,大声道“泠煜哥哥快看,喜鹊”

    喜鹊卫泠煜听到这两个词恍惚地转过头去,果真见两只喜鹊立于枝头,相互嬉戏,呼朋引伴,那蹦蹦哒哒的娇憨模样煞是惹人喜爱。

    快看,喜鹊

    鹊之灵,福之兆,蒲园是快福地啊

    “鹊之灵,福之兆”卫泠煜嘴边喃喃,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玉笛看他难得这样的神情,呆了呆,竟就这样看着他不再动弹。直到卫泠煜回过神来,看到对方的神情,神色一冷道“看什么”

    玉笛一慌便移开视线,但嘴上还是很实诚地结巴道“呃只是,很少见泠煜哥哥这样的表情”

    “我怎么”

    玉笛见他还问话,便知应该没有惹恼,便继续道“泠煜哥哥平日都是一副严肃冷然的神色,今日却露出这样的迷茫来,实是罕见。”见卫泠煜脸色一黑,连忙补充道“这样的泠煜哥哥才好看啊,是吧”

    卫泠煜不作回答,面色也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玉笛见他如此便有些气恼,似乎将自己说的都不当一回事。但仔细想来也不奇怪,以自己的身份也无理要求卫泠煜做什么,于是脸上不禁一阵没落。

    但过了一会他又道“泠煜哥哥我给你吹首曲罢。”

    卫泠煜投来疑问的眼神。

    “这可是玉笛花心思自己作的曲子,今日便给泠煜哥哥献丑”玉笛看上去十分雀跃,小小的脸上神色飞扬,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见他这模样,卫泠煜心中一动,向来爱理不理的他竟然脱口道“什么曲 。”

    玉笛闻言乐得不行,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这可是玉笛呕心沥血之作哦,是一年前我在江湖初混的时候触景伤怀,生情而作呢泠煜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卫泠煜心中白眼一翻,顿生些好笑与无奈。但这随着玉笛的音起,神色立刻平顿了下来,全身的感知都被这悠扬笛声吸引去了,空灵得仿佛照至心底,将自己的外壳一点点地剥下。

    悠转笛音,如汉霄苍茫,如迷雾般飘渺在虚无的梦境中,形散神非,牵了住繁华哀伤。奏乐间忽而又明朗之预,笛声渐渐上扬,烟暖雨初收,落尽繁花小院幽,一种烟波各自愁。

    弯眉间,命中注定,成过往

    卫泠煜忽然一惊,这个乐段的旋律和他脑中的那个旋律如此的一致,如出一辙。他忽地起身,一把掐住玉笛的脖子笛声戛然而止,之听卫泠煜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玉笛顿时被制住了气息,窒息的感觉从胸腔涌起,遍及四肢百骸,难受之极。整张小脸扭曲起来,卫泠煜似乎要把他生生掐死在这里。

    长笛落地,脆响。

    他眯起眼睛,迷蒙中看到卫泠煜的神情,那漆黑的瞳眸中充斥着惊愕和怀疑,以及难以掩饰的惶恐。他这样看着玉笛,仿佛被他抓到了自己的要害。

    “为什么”

    “谁。”

    “玉笛,”他看见卫泠煜的眼神一闪,忍不住抬高了音量,用尽全身力气,要让他听见“我是玉笛”

    卫泠煜一怔眼前的景象渐渐明晰,他看见玉笛痛苦的神情,那眼眸中溢满了疼痛的泪水,几欲满溢而出终于如断线连珠落下,湿润温热的液体霎时流下来,浸透了他仍掐着不放的手掌。

    在玉笛闭上眼睛的那一刹,他松手了,对方瘫软着昏死过去。那人像渐渐与脑海中的重合,那记忆不不甘地涌上来。

    卫泠煜后退几步,倚在墙上,颓然看着地上的玉笛,却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唇齿微动,吐露出心底的那个禁忌

    “小轲”

    就在画面几欲冻结的时候,一声叫唤打破。

    “老爷,有刺客”

    灵醒过来,卫泠煜瞬间作出反应,脚尖一点旋身而起,便腾空到千蒲园之上。刚使出轻功便觉得周身寒气,果然下一刻便有一剑袭来,卫泠煜长袖一甩,化袖作剑格去了戾气这剑气出自一蒙面黑衣人。

    接下来又连续出现了几个相同打扮的黑衣人,一共约六人,千坊居的护卫也上来和这些人缠斗起来。

    卫泠煜一看见他们的打扮,再与他过了几招,便成竹在胸地笑起来。便直直向黑衣人中的一个攻去,其余的都被千坊居护卫缠身。

    那黑衣人剑锋无情,使出的剑法却是卫泠煜最熟悉不过的,一招一式,他都熟悉在胸,甚至能使出一模一样的招式来,随即一环破一环,那黑衣人立刻被卫泠煜逼得步步后退居于下风。

    忽然卫泠煜一个发狠,直接乾坤倒置,反客为主,一招擒拿竟将那黑衣人的长剑夺来,直接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那黑衣人也是武功高手,如今却被卫泠煜夺了剑,实是奇耻大辱,便双眼一闭,就要作死。谁料卫泠煜反应更快,直接扣住了他的下巴,一使真气,那毒丸竟生生从他口中迸出,那黑衣人惊愕地睁大眼睛眼下咬舌自尽和吞药自了都无法了。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果然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卫泠煜。

    卫泠煜毫不费力地擒住他,一字一顿地冷然道“我不会逼供你。”

    黑衣人瞪大双目,不可置信、。

    卫泠煜笑意愈深,冰冷的眼神扫过剩下的刺客,说出来的话语仿佛从地狱的魔音“告诉你们皇帝,”皇帝二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似乎要把那人置于死地,“招惹我没有好下场。”

    黑衣人面庞更扭曲了,奋力要挣扎。

    卫泠煜冷笑,一把放开他“滚。”

    一干黑衣人下一秒便消失在千坊居上空,带着紊乱的气息。

    空气平静得卫泠煜心生不安,思绪在刚才那群刺客身上徘徊了片刻,而后迅速叫来家丁,嘱咐了些事宜后又打发走。

    兀自在原地站了很久,忽然想起玉笛还在蒲园,一股不知名的暴躁袭来,血气冲上脑门,反应过来后他已然来到蒲园,看到仍旧昏倒在地上的玉笛。

    小脸煞白,平日里任性顽皮的表情,此刻尤为安详沉静,眉尖和眼脸都乖顺的垂下,细腻的皮肤有淡淡的绒毛,简直与那人如出一辙。

    卫泠煜小心翼翼地去探了下那人的气息,尚在。

    心中犹如一块巨石落地,没有来的心安,想起自己方才的疯狂的举止,不由得一阵冷汗。

    手上再也控制不住,在玉笛的面颊上细细描摹起来,眼神也开始仔细地打量这个人瘦小的骨架,小巧的脸蛋,薄唇细鼻,眉清目秀,笑起来贱兮兮的,让他恨不得好好收拾一顿。

    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却又不是一个人。为何天底下有如此相似的二人当年他意外死去的幼弟,心底埋藏最久、最不敢说的禁忌。

    卫泠煜记得在自己十五生辰之时,年仅十一的卫轲便作了一曲满庭芳菲,用古筝弹奏,如今那旋律他还能一一奏出,只不过再无人知晓了。

    而那旋律,和今日那人奏出的笛声如此一致,是巧合还是

    想到这点的卫泠煜清醒了一些,道“来人。”便有仆从战战兢兢的上来,也不敢看地上昏厥过去的玉笛。

    “带他回厢房调养。”

    “是,老爷。”

    在他们退下前,卫泠煜忍不住扫了一眼玉笛,那瘦小的身躯被家仆抬起来的景象令他心中一震,而后便很快地瞥回去。

    几个时辰后。

    玉笛只感觉浑身麻木,但感触下确实一片柔软和凉爽。苦竹精制的凉席透着丝丝幽香,在夏日令人舒心,不愧为千坊居之竹席。

    千坊居卫泠煜玉笛猛然睁开眼,下一刻立即被日光刺痛了双目,下意识地涌手遮挡,却发现双臂已麻木得无力。

    推开门的侍女见到他醒了,立即惊呼,跑出去道“醒了醒了”

    “快叫告诉老爷和夫人去”

    玉笛听得一愣一愣,恍惚记起自己是被卫泠煜掐晕了过去,不禁一阵冷汗,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在确认什么。而后连忙掀了丝被就要下床去。正巧被又进来的侍女瞧见了,连忙上来道“玉笛公子,您这是要作甚”

    “我我渴了。”玉笛揶揄道。

    “腊梅,快去到杯水来”那侍女呼唤了一句,而后又问道“水马上就来,玉笛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奏厕。”玉笛想了一下便道。

    那侍女面不改色,道“出了门向南去便是。”

    玉笛颔首道谢便出了去,谁知一出门便见到了几名守卫,吓得他不轻,区区一个良园竟让卫泠煜下了那么多功夫,这下偷溜也不成了。想到失去意识前卫泠煜那冷漠的眼神,玉笛又是一阵寒战。

    “卫夫人到”

    玉笛闻言立刻重新进了屋里,重躺回榻上。百里弄筝进来便看到他拙劣地闭着眼,但其实眼珠还在滴流滴流的转着。

    “醒了就莫再睡。”

    听到百里弄筝清冷声音的玉笛只好乖乖睁开眼,那眼睛似被一箭射中的小鹿,惊恐得紧。

    “夫君那日情绪过了,你莫怕他。”说着是道歉的话,但语气里可一点意思也没有,倒是有些逼着玉笛任命的意味。

    玉笛如捣蒜般点着头,但眼里的担忧却始终满溢,用双手裹着丝被,裹着瘦瘦小小的身体,那手臂白皙得不自然。

    “一个月后乐坊便在禅湖表演,今晚便好好练习罢。”

    玉笛顺从地颔首。

    百里弄筝瞧了他一会,便离去了。玉笛正想着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只见卫泠煜直接从另一道门进来了,吓得直接没了反应。

    卫泠煜倒是见怪不怪,平淡着一张脸,朝床边走来,直接开口道“那日是我多虑了,莫记在心上。”

    玉笛听闻他如此说,有了些反应,脱口道“为何你要掐死我”

    卫泠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很快被玉笛捕捉到。他缓缓道“认错人罢了。”

    玉笛愣头愣脑了一会儿,终究是笑出来,只不过那笑容稍有些僵硬着,他似是抱怨地道“泠煜哥哥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怎讲。”或许是心中过意不去,或许只是直觉使然,卫泠煜没有无视玉笛的怨念。

    “因为,”玉笛低下声音,他那香软的声线此刻显得特别动人,只如细水流长,舒心快然“如若泠煜哥哥也不要玉笛,玉笛只能再次沦落江湖。”

    卫泠煜皱起眉头“我本无义务接纳你,只不过你有一技之长,可以留在千坊居奏乐。”

    玉笛闻言眼神黯然,但很快便笑道“我不过开个玩乐。吹笛能在千乐坊,此生无悔。”

    “饿了吗”卫泠煜忽然道。

    “嗯。”很少听到他这么问的玉笛连忙点头。

    “去端园用膳罢,晚还要排练。”可能是对玉笛有愧意,但又不似他的作风,卫泠煜对玉笛的态度温和了些许,衬上他那张英俊的脸,煞是迷人。还加了一句道“你的笛子我叫人带到端园去了。”

    玉笛看了呆了呆,然后笑嘻嘻地道“好。”便从床上一跃而起,顺手便搂上了卫泠煜的胳膊。卫泠煜僵了僵,刚欲甩开,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不再躲避。

    玉笛本来做好了被甩开的准备,谁料竟非如此。一个活泼明媚的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去,但卫泠煜却没有看到。

    良园良园,再续良缘。

    、再回墨枷

    荣烨二十二年七月初

    微生逆一行牵着马重新踏入了墨枷城,一路上听着半路会合的听情的汇报,得知这左丘颉当真像是疯了一般,一方面骚扰着过苍派,另一方面不停地查流亭,同时还派了军队去镇压南方的一些小门派,当真被他灭了几个。

    而全武林的各大门派都在查自己门派内的朝廷细作,搞的草木皆兵,门派内部乱作一团,同时也支持着南方小门派起义对抗朝廷。

    微生逆担忧云修意会卷入其中便打算先去过苍派看看,路过墨枷城时,谬音听闻左丘颉在此便立即决定要进城一趟,故他们五人便来到了这墨枷城。

    微生逆一行刚踏入墨枷城便看到城内汇聚了一群儒生,在围观些什么。

    “走吧,莫要凑热闹。”谬音言道。

    突然那人群响起一阵赞美欢呼声。

    “安公子棋术过人,在下服输。”

    “承让了。”

    微生逆一听,难道是安伊果不其然,当人群散尽后,微生逆看到那端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相比起之前,如今倒是脸色红润,精神奕奕。

    “微生公子。”术儿看到微生逆,有礼貌地打招呼道。

    “溯回”安伊惊喜唤道。

    这一声“溯回”包含相思之情,这让宋言初错愕地看向微生逆,而谬音警惕地打量着那男子。

    “他便是安伊。”微生逆低声解释道。

    “他城府极深,承你要小心点。”谬音关切道。

    “定然,徒儿定不会被骗色。”微生逆自信地笑道,言罢便迈步朝安伊走去。

    “伊儿怎会来此。”微生逆问道。

    “我一向游历四处,溯回身后是宋大夫与另一位心上之人吧”安伊温和地言道。

    微生逆神色一寒,淡淡道“伊儿倒也是清楚。”

    安伊笑而不语,微生逆又道“伊儿住在何处”

    “我也是刚到,正打算寻个客栈。”

    “不如一道,我倒是不放心伊儿独自一人。”微生逆推着轮椅往前走去。

    谬音示意一眼宋言初便跟着微生逆前走。

    “溯回不等等他们吗”安伊语气担忧道。

    “他们自会跟上,莫要担忧。”微生逆笑道,说着便扭头看向身后的人。看到宋言初微笑着看着自己,而谬音依旧平静,微生逆心下倒也松了一口气。

    入夜。

    清苄客栈

    术儿刚从安伊房内出来,微生逆便顺势走进去,撩起帘幔便看到安伊只着单衣,双手撑着一把椅子想要站起来。

    安伊的面庞有些泛红,光洁的额间渗出汗珠,撑着椅子的双手颤抖着,看出他在很努力地站起来。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些许声音,突然那椅子一个不平衡倒地,而安伊也连同一起跌倒在地上。

    微生逆眼疾手快,迅速将人接到怀里。

    “不可勉强。”微生逆责怪道。

    “无事,我倒想看看我是否真的站不起来。”安伊无所谓道。

    微生逆将安伊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床上,为其盖好被子道“可是我舍不得,以后我来陪伊儿练习。”

    “溯回要陪佳人,怎会有空理会我。”安伊暗自伤感,但也扬起笑容道。

    “安伊也是佳人。”

    “我”安伊欲言又止。

    “怎么”

    “我能跟着溯回吗”安伊稍显羞涩地言道。

    “伊儿休息吧。”微生逆避开话题,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嗯。”安伊轻喃着便睡去。

    待安伊睡熟后,微生逆冷漠地离开了那房间。

    我们来日方长。

    次日。

    微生逆昨夜自觉地沐浴更衣一番才敢踏入那二人的房内,一如既往地拥着谬音与宋言初入睡。他撑开眼睛发现身边没了谬音和宋言初的身影,想着可能二人已然下楼用膳便也放心下来。

    “溯回起来吧。”宋言初温和暖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笑着来到床边将微生逆从床上拉起来。

    “再睡会。”微生逆懒散地呢喃着顺势将宋言初也拉倒到怀里抱着。

    “别睡,蓝掌柜和听情公子都在找你。”

    “娘子莫要对夫君如此残忍。”微生逆一边说着一边坏笑着挠起宋言初的身子。

    “别乱动哈哈哈溯回”宋言初一边笑一边喘,叫唤起来急忙逃开。

    “还敢跑。”微生逆轻而易举地将人捞回来,邪恶地继续挠着宋言初全身的敏感处。

    宋言初笑出了泪花,全身扭动起来推脱着微生逆求饶道“溯回放开我哈哈哈啊哈别闹了”

    微生逆点到即止,放过宋言初躺回床上道“以后言初做错事,少不了一阵惩罚。”

    宋言初哭笑不得地看着如此孩子气的微生逆,很郁闷道“溯回真的还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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