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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47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7331 更新:2021-12-31 08:19:05

    半个时辰后微生逆缓过神来,伤无大碍只是被那爆破震到内脏,气息被打乱。

    “玉笛如何了”微生逆问道。

    “他与卫泠煜都不见了,应该被卫泠煜救走了。”

    “很好,希望玉笛能查出点什么。”微生逆意味深长道。

    “回去让言初帮你用药调理一下。”谬音收气站起来道。

    “此事莫要与言初提起。”微生逆也站起来不假思索道。

    “好。”谬音知道微生逆心里想什么,便答应道。

    “没事了,笑一笑。”微生逆笑着将谬音抱到怀里。

    谬音不说话,伸手紧紧回抱着微生逆仿佛害怕那人消失,微生逆安抚着怀里的人儿,继续道“方才是为我流泪吗”

    谬音依旧不说话,安静地抱着微生逆不放手,微生逆见状也一改嬉笑之色,紧紧抱着谬音道“我会陪着你,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我也是。”谬音淡笑柔情。

    蒲州城

    宋言初躺在床上,眉心紧颦,蜷缩着轻颤的身子,滴滴泪水不停地从眼角落下,一个突然的战栗便坐起身来,望望四周是华丽的装饰和精美的摆设,丝毫不像客栈房间的样子,周围还有些轻微的摇动。

    他慢慢回忆着方才的一切,他记得他们遇到了杀手,而溯回

    宋言初惊醒过来,连忙下床疾步离开房间,推开房门,外边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

    此时是落日斜晖,一片满漪荷花的湖映照着斜阳的滑落,黄昏下的荷塘悠闲清丽,大大圆圆的叶盘托着些许娇俏的露珠,荷花或是灿烂地展开,或是羞涩地半掩,各色荷花挤满这一片湖,伸手便能取下一朵。

    不论是荷叶的青还是荷花的粉都被晚霞染成血红,四野安静祥和。

    百里荷花就这只有他身处的一只船舫,独立荷花簇拥。远处是十二孔连桥断堤,在如火湖光中投下模糊的影子,近处是几只闲鸭悄悄从荷叶中露出脑袋戏水。

    宋言初顺着船沿往船尾走去,就在那船尾处,一名红衣男子静静地站着,独立于斯,一身红衣像是与这红霞融成一体。

    微生逆转过来望着宋言初,轻轻地朝他伸出一手,微风扶起赤红长袍翻飞,宛如定格的画面。

    黄昏的一丝余温悄悄地撒到着一红一白的二人身上,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静止停滞,船舫依旧缓缓突破着荷花堆前行,滑过一道道荡漾的水波,细细的水声轻吟诗意。

    “我回来了。”微生逆温柔地唤道,向宋言初伸出的手依旧停在半空,只待那人握上。

    宋言初抬手握上微生逆,触及的瞬间便是煦暖的温柔。微生逆笑着将人拉到怀里抱着,像是凝视一幅绝世佳画那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宋言初。

    宋言初声线颤抖,轻声道“如若可以重来,你还会如今日那般把我送走吗”

    “会。”微生逆不假思索道。

    宋言初一愣,哀伤地闭上眼睛道“为何,难道你不相信我可以与你共患难吗”

    “莫要胡言,只有言初平安,我才不会分心。”微生逆柔情道。

    “好,我明白了。”宋言初平静地吐出几字。

    “言初”微生逆担忧地看着平静下来的宋言初。

    “我知道我不会武会拖累你,以后我会躲开让你能安心。”宋言初扬起笑脸道。

    “胡说,言初怎会拖累我。”微生逆蹙眉道,他实在不喜欢言初这样自嘲的笑容。

    宋言初随意一笑,直到那时溯回将他送走,他才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只有谬音能陪在溯回身边,而自己却只能让溯回担忧最后被送走。

    “言初可知为何我会紧抓着你不放吗”微生逆温柔地问道。

    宋言初脸一红,愣是说不出话来。

    “我是禇家人,即使我躲着也终会卷入杀戮,可看到言初我便会觉得世间凡尘喧嚣远离我,仿佛我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微生逆轻声道。

    “言初不必会绝妙的武功或是计算周密的计谋,只需平安地站在我身边便是我最大的安宁。”微生逆摸摸宋言初的头发,深情地言道。

    “这一切与言初是否会武没有关系。”微生逆耐心地解释起来。

    宋言初仿佛想通了,柔柔地笑起来轻轻颔首。

    “言初你看,我曾答应过你二人一舟,如今算是做到了对言初的一个承诺。”微生逆放眼四周,浑日渐渐没了影子,徒留天边一片彩霞。

    宋言初定定看着微生逆他摇摇头,担忧不安地说道“我什么承诺都不要,只要你平安。”

    清风抚过船舫,撩起二人的发丝,水波荡漾也不及二人涤荡的心,红叶树摇晃着几片叶子落到水中,落水无声,只见几圈涟漪,只要那人在承诺便在。

    华美的船舫,羞涩摇曳的荷花,月色爬上夜幕仿佛是世间最动情的缘分。

    夜也过半,疏星几点,明月当空照,江南的仲夏依旧清新淡雅。

    微生逆踏着庭前疏光,清冷的月色下那灼灼的红衣悠闲张扬,宛若白瓷的面庞被暗夜笼罩,魅人惑骨的银发在黑夜中令人沉沦。

    “微生公子还是来了。”安伊优雅地拿起一杯清酒轻抿一口,笑道。

    “伊儿心不盲。”

    “只是想感谢微生公子的施针,安伊的病好了不少。”安伊淡笑道,月光柔柔地洒在他柔美的面庞。

    “我也舍不得伊儿病痛缠身。”

    “微生公子可赏脸与我对饮几杯清酒,对弈几盘”安伊话音刚落,几名小厮便在庭内石桌上布下简单的一壶酒,两个白玉酒杯,一盘棋局

    “求之不得。”微生逆拂袍坐下。

    而安伊一直淡笑着,术儿也懂事地推着安伊来到微生逆对面。

    “清月,烁星,美酒,棋局。”微生逆仰头一杯酒,看着安伊勾起绯唇,顿了一下继续道,“美人作伴。”

    安伊笑而不语,二人开始棋局上的对弈。棋局如战场,这象棋更需小心布下一兵一卒,只是二人皆是轻松视之,不似搏杀,却是闲情。

    “可曾试过站起来”微生逆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边下棋边言道。

    安伊表情不变,平静如水道“坐着也不错。”

    “我检查过你的双腿,还是有机会站起来。”

    “是吗”安伊不为所动,继续专心下棋。

    突然,微生逆起身来到安伊身边,将安伊从轮椅上抱起走到平坦的庭院中。

    “这是作何”安伊眼前一片黑暗,只是突然浑身一轻落到一人怀中。

    “我能让你站起来。”微生逆自信满满道,说着便将安伊的双腿放到地上,抱着其上身。

    “微生公子何必强求”安伊无奈道。

    “听话,动动看。”

    安伊一顿,或许是内心的想法,他当真听话地扶着微生逆尽力移动着双腿。

    二人相依着,如画的宁静,愈沉愈静。

    只是双腿虽然能轻微摆动但却无法踏出一步,反复了几次后安伊也有些泄气。

    “莫急,多练习便好。”微生逆贴心地将人重新横抱起来。

    “微生公子倒是很执着。”安伊平静道。

    “我心疼。”微生逆言罢便温柔地为其按摩着双腿。

    安伊一惊,感受到微生逆双手在自己腿上各个穴位按压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几欲冲破胸膛,是一种从未感觉过的在乎与疼爱。

    “不好意思”微生逆轻笑着。

    安伊不说话,安静地感受着微生逆的体贴,他已然有多久不曾感受过如此温暖的柔情。腿上的按揉,身边人的温声细语让他渐渐有些迷失,分不清这份柔情是真是假。

    “以后唤我溯回如何”微生逆轻声道。

    微生逆突然的靠近令安伊浑身一颤,而微生逆的话语更是令他为之一惊

    “乖,唤一声听听。”微生逆诱惑道。

    “溯溯回”安伊鬼使神差地唤道。

    “真好听。”微生逆笑道,他将人重新扶起来道,“再走几步。”

    安伊点点头,倚着微生逆继续缓缓地移动着双腿,他道“若是有望崖碧莲,可能还会有机会站起来。”

    “伊儿也知道望崖碧莲”微生逆挑眉道。

    “那莲花是神物,他生长于很奇特的地方。”

    “悬崖峭壁罢了。”

    “并非如此,此莲百年不枯,是因为其生长在一种神奇的水域中,听说那水域能让万物停止衰老,让人保持容颜不变,更甚能保持尸身不腐,也因此碧莲不会枯萎而且吸尽精华能起死回生。”

    微生逆的眼神变得深邃,仔细思考着安伊的话。

    “微生公子”安伊感觉到微生逆的停顿,轻声唤道。

    “唤溯回。”微生逆纠正道。

    “溯回。”安伊扬起笑容道。

    “安伊很爱莲花,所以很了解”微生逆突然心情大好。

    “倒是了解一二。”安伊颔首道。

    “安伊也累了,今夜到此为止吧。”微生逆说着便将人抱起直接抱回了房内放到床上。

    “溯回要走了”安伊问道。

    微生逆为安伊宽衣解带,将其放平到床上盖上被子,道“有空我便来陪你,记得好好练习走路。”

    “好。”安伊轻轻颔首。

    微生逆走后,安伊温和平静的表情久久不退,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即收起笑容,脸色瞬间阴暗下来。

    而微生逆关上那门,勾起高深莫测的笑容,如此有趣的游戏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

    客栈

    微生逆自觉地在另一间房内沐浴更衣一番才走到谬音房内,看到谬音与宋言初都乖乖地在房里。

    “那水域我有线索了。”微生逆面露喜色道。

    “如何”谬音道。

    “从安伊口中得知,望崖碧莲生长之处是水域,而那水域能让万物停止衰老,让人保持容颜不变,更甚能保持尸身不腐。”

    “那岂不是t内经本集上说的”宋言初惊讶道。

    “没错,我想只要生长望崖碧莲的地方应该便是那处水域。”微生逆肯定道。

    “窥云崖而且那崖底是潭水。”宋言初想起来,恍然大悟道。

    微生逆笑着颔首,可谬音却谨慎道“或许是陷阱。”

    “依流亭与过苍派的关系来看,我初步怀疑那盗走莲淮的人是他。”微生逆道出心中所想。

    “而安伊很有可能是流亭的人。”谬音言道。

    “不错,所以有可能流亭用莲淮做诱饵,通过安伊之口引我们前往。”微生逆也烦恼道。

    “可为何要引我们去那水域如若圣女真是诱饵,流亭大可直接告知我们一个地方让我们前往。”宋言初疑惑道。

    “言初说得对,还有莲淮能作为诱饵的前提是她还活着,流亭知道只有莲淮能解开封印而我们找莲淮便是为此,如若莲淮已死便没有了意义。”微生逆清醒地理清着事情道。

    “所以,还有另一可能。”谬音蹙眉道。

    “流亭当真与莲淮有何种特殊关系,盗走尸身藏于那水域便是为了保持他尸身不化”微生逆言道。

    “若是如此,他定不会告知任何人莲淮的藏处,不想有人打扰或是破坏。”谬音接道。

    “嗯,如此那安伊所言便不是诱饵。”微生逆道。

    “承想如何”谬音轻笑着为自己倒上一杯茶,细细品味。

    “师父不了解”微生逆笑道。

    “溯回要回长陵城,去窥云崖吗”宋言初问道。

    “不错,我出岛便是为了爷爷的灵骨,我不想半途而废何况那是爹的遗愿。”微生逆把宋言初拉到怀里抱着。

    “我知道。”宋言初点头道。

    “我也想事情快些结束,陪你们游山玩水游历各国。”微生逆道。

    宋言初疑惑地问道“那玉笛呢”

    “他呀”微生逆高深莫测地与谬音对视一眼,而后将宋言初抱起走向内室道,“玉笛有他的事,言初就不必担忧他了。”

    “嗯。”宋言初也不再多问。

    微生逆安顿好宋言初,转身一看发现谬音依旧在坐着饮茶,他不禁摇摇头,二话不说将人抱回床上。

    “我自己来。”谬音看着微生逆娴熟地解着自己的衣衫,神色一窘。

    “听话。”微生逆温柔道,说着便迅速地把谬音脱剩一件单衣,轻轻取下他发间的木簪。

    谬音一躺下便立即紧紧地闭上双目,身体不敢乱动就这样僵直着,微生逆无言地挥袖熄灭了烛光,躺在二人中间一手抱揽过一人。

    “师父,只是睡觉而已我什么也不做。”微生逆侧头到谬音这边言道。

    “睡觉,少废话。”谬音扔下一句话便没了声音,只是渐渐放松了身体像是习惯一般倾身靠到微生逆怀里。

    “言初也睡吧。”微生逆搂了搂宋言初,道。

    “嗯。”宋言初轻声应了一句便也靠在微生逆另一边舒服的睡去。

    、赶回长陵

    次日清晨。

    谬音睡在最外面,最先被阳光弄醒,撑开眼眸便看到自己垫在微生逆的肩膀上,眼前不足一指距离便是微生逆的脸颊,越过微生逆便是宋言初低着脑袋安静地睡着。

    谬音只觉好笑,如此荒唐之事他也妥协了,自从决定接受禇承,他谬音还真是尝遍了所有一切不曾想过之事,像如今三人同眠是他从未想过的。

    “这么早便醒了。”微生逆灰眸含笑,一口亲上谬音的嘴唇。

    “嗯。”谬音对微生逆的吻早已习惯便直接忽视,说着便坐起身来下床整理衣服梳洗。

    微生逆扭头看着宋言初依旧沉睡,心疼不已,这些日子倒真是累坏了言初,不过今日还要赶回长陵城,念此便狠下心来。

    “言初,起来了。”微生逆温声唤道。

    “嗯。”宋言初迷迷糊糊地起身,只是完全还在睡梦中跌跌撞撞地要下床。

    微生逆紧张地护着生怕他从床上跌下来“小心点。”

    “承,我们用过早膳后便启程回长陵城,去一趟窥云崖。”谬音整理完毕,对微生逆言道。

    微生逆颔首,帮昏昏沉沉的宋言初洗漱好便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继续睡。

    “玉笛传来消息,一切如常。”谬音言道。

    “速去速回,我担心玉笛有事。”微生逆说着便抱着宋言初下楼,谬音紧随其后。

    正是早膳时间,大堂内一如既往喧哗热闹。

    微生逆三人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一边用膳一边注意着客栈内百姓的谈话。

    “你们听说了没,昨日巫绯山可是遭殃了。”一个食客道。

    “是呀,山顶被天义堂和空岩派夷为平地,而山顶以下不远处被烧成一片灰烬。”一个小二一边为微生逆一桌上菜一边回道。

    “山顶那事我知道,两大门派和看护山顶的官兵起了争执,就打起来了,听说死伤官兵百人,知府都怒了,此事还上报了朝廷。”一妇人道。

    “今日知府派人到天义堂和空岩派捉拿凶手,啧啧啧又是一番争吵了。”一书生道。

    “哎这不是家常便饭嘛,最近武林和朝廷的矛盾都激发出来了,在南方一些小门派联合起来组成了一队义军,据说正在。”

    “哟,小门派如此大胆。”

    “定是有各大门派撑腰,他们才敢如此放肆,哎”

    “见过释月楼楼主。”突然一名看似门派弟子模样的男子走到微生逆面前行礼道。

    “卫泠煜让你来的”微生逆道。

    “是的,卫老板让我带个信,玉笛公子在千坊居,受了轻伤但也无碍。”

    “玉笛何时回来。”微生逆看不出表情,淡淡地问道。

    “这玉笛公子不愿回来。”

    “哦”微生逆扬起危险的笑容,面若冰霜。

    “玉笛公子让我传话,说楼主不要玉笛了,玉笛干脆也不回来了省的又被楼主抛弃。”那弟子惟妙惟肖地模仿着玉笛的样子言道。

    微生逆冷哼一声,冷声道“胡闹,让他别回来了。”那话语若隆冬雪夜,整个大堂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那弟子被一阵一阵的冷气吓得颤抖起来,连连说是便急忙跑走。

    “嗯溯回”宋言初被叽叽喳喳的众人吵醒,睁眼便看到微生逆。

    “言初,来吃点东西我们回长陵城了,要去一趟窥云崖。”微生逆恢复温情宠溺的淡笑。

    “嗯。”宋言初不想微生逆与谬音等久了便迅速吃了些东西。

    “慢点,不用急。”微生逆不赞同地看着宋言初急急忙忙地往嘴里送东西,接过宋言初手中的碗细心地喂着。

    准备好后,微生逆抱着宋言初上马,宋言初尴尬地言道“我自己能骑。”

    “你如此劳累,骑马不安全。”微生逆不容反抗道,言罢示意谬音一眼便策马前奔。

    烟尘滚滚,一路向北。

    江南千坊居

    千坊居十三个园林,规模之大,可见其主的腰缠万贯,挥金如土,但也不失高雅的品位,千坊十三园,十三种光景,十三种风情,迷醉诱惑了从未涉足江南的游人,却难以入足。

    今日千坊居,却有那么几分不同,在清雅的园林中飘忽着幽幽的笛声,抑扬顿挫,响彻十三园林。

    主园中的卫泠煜轻轻皱起眉头,看向笛声的来处,一双明眸幽不见底含着深邃的过往,而后便不再理会。他身旁的百里弄筝端坐于木椅,素白的纱稠轻拂过青石板,她见此道“夫君可是被这笛声扰乱了思绪”

    “无事。”卫泠煜继续翻阅手中的书卷,“不过是有人闲来无事。”

    百里弄筝闻言轻轻挑眉,独自起身缓缓踱步走出主园,身后的侍女见状便乖巧地跟上。

    “夫人可是要看个究竟”卫泠煜眼都没抬,开口问道。

    百里弄筝没停下脚步也未回头,依旧用那清冷明朗的声音回答“那又如何”

    卫泠煜莞尔一笑,嘴角泛起隐隐不明意味,不紧不慢道“夫人可要好好帮我看着他,莫要捅出什么篓子。”

    “妾身自然会。”

    卫泠煜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耳边的笛声依旧,空灵透彻,他笑容忽然消失,神态也飘渺起来,这一刻仿佛心灵出窍,但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笑意,似乎抹去了什么哀伤。

    “夫人,你这是要去看那位传说中的玉笛公子呀”

    百里弄筝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你说的不错。”

    “为何要去看他呢我听说这个玉笛公子是个奇怪的人。”

    “怎讲。”

    “他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故意扮各种鬼脸吓唬送饭的姐妹们。但有时吧,他又挺深沉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时不时就吹吹那笛子,好像心情不太好,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是呀,所以巧儿今日也很想一见呢”巧儿说着露出天真的笑容。

    不多时二人就走到了笛声所在的良园。此园很少待客,已很久无人居住,而这次却专为玉笛准备了一番,还像个人住的样子。

    迈入园中,便看到独立于池边那秋香色的纤瘦背影,细瘦的手臂握着一支晶莹的玉笛,从中吹出剔透的乐符,时而缓慢,时而急促,跌宕起伏,错落有致。连从小通识器乐的百里弄筝也不得暗暗赞叹,此人对笛的驾驭非同一般。

    玉笛仿佛感到有人在身后,笛声便戛然而止,回首以望。

    百里弄筝见了他的面容,波澜不惊,而心中早已有数。不过一普通的男子,且身躯甚是瘦弱,乍一眼还真无可圈可点之处。

    “玉笛公子笛艺过人,可谓人如其名。”说着是夸赞的话,但从她冰冷孤傲的声音中听不出半点表扬。

    但玉笛看上去毫不在意,见到了面前的百里弄筝便张大了嘴巴,一脸崇拜和仰慕的神情 “啊你就是弄筝姐罢”

    “你怎么说话的呢弄筝姐姐是你叫的吗应该叫卫夫人”侍女道。

    “哎怎么了,就许你叫弄筝姐姐不许我叫弄筝姐啦”

    “这样没有礼貌,这里是千坊居,弄筝姐姐是卫老爷的夫人,所以”

    “你这就不对了小妹妹,”玉笛狡黠地嘲讽道,“我和弄筝姐一见如故,恨不得以姐弟相称,这是迟早的事儿。”

    “你”

    “别闹。”百里弄筝挑眉,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玉笛吐吐舌头,用一种状似无辜的眼神看着眼前主仆,见两人都不说话,自己也百无聊赖的摆弄起笛子来。

    “笛子哪来的”百里弄筝见状问道。

    “在墨枷城买的。”

    “什么时候开始练。”

    “两年以前。”

    就在二人交谈还算顺畅之时,衣着光鲜的身影悄然无息地出现在良园之门。高大修长的身形,英俊却漠然的面容,虽只着灰色丝绸,但掩饰不了他的雍容华贵。

    “夫君。”百里弄筝见他,不紧不慢地起身,玉笛见状也有站了起来。

    卫泠煜与百里弄筝相视,后者便会意地出了良园,只剩两人站在良园庭院,大眼瞪小眼。

    卫泠煜看着在摆弄手指的玉笛,眉目间稚嫩依旧,不算大却狡黠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转,便心中一动,轻声问道“玉笛在此是否过得习惯。”

    “呃甚好。”玉笛闻言卫泠煜抖了一抖,顿了一下才回答道。

    “是否想念微生逆。”问及此卫泠煜眉头挑了挑,似是试探。

    提到微生逆,玉笛脸上便激动起来,问道“溯回哥哥怎讲”

    “微生逆说他不认识玉笛。”卫泠煜面无表情地朝池面掷出一石子,在平静上泛起波纹,一圈圈荡漾。

    “什么”玉笛原本激动的面孔瞬间瘪了下来,一脸听到长陵城发洪水的表情,嘟囔了几句,最终咧嘴笑道“卫老板你不是骗我罢”

    “骗你有何益处。”卫泠煜道“微生逆情人甚多,多一个少一个又如何。况且你非俊美绝丽之男子,更非绝世佳人,怎入得了微生逆的法眼。”

    “不可能”玉笛忽然破口大喊起来,原本软糯的声音此刻颤抖了起来,“溯回哥哥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至少说好了的”说到最后,似乎是看到了卫泠煜那平静的神情,竟无力再往下问,眼泪就毫无预兆地这样哗啦啦地下来。

    清秀稚嫩的面庞被泪水濡染,哭花了一张小脸,似是被人抛弃的孩子,委屈地发泄自己的不甘,但又无力改变。

    哥

    卫泠煜脑中顿时冷水袭来,一下子灵醒,发觉自己的走神不禁心中暗骂 “有何心伤”

    “玉笛对溯回哥哥情深意切卫老板,又又怎会懂得”

    卫泠煜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的脸,顿了一刻,反而从鼻息里发出一丝嘲笑来,“情爱何须言,浊叹为可笑,呜咽为可悲。”

    “卫老板呃,果真果真不懂”玉笛哭到竟然打起嗝来,这不禁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执着地纠正卫泠煜的错误,刚想继续说什么,谁料哭得脚跟都无法站稳,直接一滑,便坐在了地上。

    “啊呜呜屁,呃,屁股疼”

    而卫泠煜瞟了他狼狈的样子一眼,不禁咬紧牙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的手刚欲伸出,却又收了回来,藏在衣袖下。

    直到玉笛坐在地上打嗝打到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制止住了流个不停的眼泪,勉强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眼前一片昏花,好半天才说道“谢谢卫老板几日来的收留玉笛没齿难忘”说着摇摇晃晃便要往外头走。

    “站住。”

    玉笛摇摇晃晃地站稳了,一脸花猫相地回首看着卫泠煜。

    “去哪。”

    “自然是过以前玉笛过的日子了。”

    “吹得一首好笛,为何不留在千乐坊”

    玉笛一愣“卫老板此话怎讲”

    “夫人看好你的笛艺。”卫泠煜不想多说,只言一句便看向玉笛。

    玉笛呆愣了一会儿,终于是有了反应,一脸不可置信,结巴起来“卫老板不是在骗我”

    卫泠煜直接对这个问题置之不理,转身便直接绕过玉笛要走出去。

    “哎,等等”这回轮到玉笛抓住卫泠煜的手臂,脸上雀跃的表情显露无疑“这是真的嘛那太好了玉笛要去千乐坊”玉笛高兴地跳起来。似乎只有提到吹笛,才能让他忘记刚才与微生逆的纠葛。

    “卫老板,千坊居现在究竟有多少人”

    “笛子缺人么”

    “玉笛去了之后能很快参演么”

    “卫老板真是个大好人呐弄筝姐也是大好人”

    “哎,老这样卫老板卫老板的好难听,这样吧,我叫你泠煜哥哥如何泠煜,泠煜,好好听呐泠煜哥哥你也别叫我玉笛公子啦,叫玉笛就好。”

    “你说是吧”

    卫泠煜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极其隐忍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生龙活虎宛若新生、还洋溢着赛过西域酷热毒辣阳光的笑容的玉笛。

    “呃,泠煜哥哥你怎么了”

    “放手。”

    玉笛立刻乖乖地放开了一直抱住卫泠煜的双手,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像极了得不到糖果的小孩。

    卫泠煜眼神一闪,黯然一现即逝,甩下一句道“自己去找夫人。”而后转身便快步离去,高大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寂寥。

    玉笛被他弄得一愣,不解地看着他远离的方向。

    另一方面。

    微生逆、宋言初和謬音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地往长陵城赶,故只能暂且在林中露宿一宿,如今三人围着篝火靠着树根休息。

    微生逆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铺到地上,轻轻地将熟睡的宋言初放到那上面。

    他走到谬音身边道“师父还是这么喜欢赏月。”

    “何人知晓月的境界。”谬音笑道。

    “万川映月,以月映心,明月空灵,空故纳万境。”微生逆也抬头看着那细细的一道残月。

    谬音有些惊讶,道“承还知道这些。”

    “师父喜欢的东西,我都有研究。”微生逆认真道,此话不虚,爹娘离去后他跟着谬音生活,渐渐地他会去了解谬音喜欢的一切。

    “月又唤太阴,与太阳是一阴一阳,而这一阴一阳便是谓道。”谬音淡淡地解释道。

    “月也者,群阴之本。”微生逆接道。

    谬音赞赏地看着微生逆,而后继续道“亏极而盛,盛极而亏,大曰远,远曰逝,逝曰返,这便是太阴的道理。”

    “我家师父如此学识渊博,徒儿自愧不如。”微生逆揽过谬音,佯装伤心道。

    “承不是也懂吗”谬音靠在微生逆肩上,笑道。

    “哎,师父翩翩似仙人,我担心哪天就归去天宫了。”微生逆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男子。

    谬音笑出声来,他道“都长大了,还会有如此想法。”

    “当然,你可是我抢回来的。”微生逆叹气道。

    “胡说八道。”谬音淡笑着主动热情地送上嘴唇。

    微生逆自然欣悦,细腻而柔情地回吻。缠绵热烈的拥吻后谬音尴尬地移开脑袋,轻喘着道“剩下的以后再给。”

    微生逆笑了笑,揽过谬音指了指那轮弯月“一钩缺月带三星。”说着便执起谬音的手,在其手心轻轻地画上四笔。

    谬音看出来那是什么,他看着微生逆,温柔道“将心换心。”

    一钩缺月带三星心。

    次日。

    因为谬音布下阵法,故三人一夜好梦,宋言初也明显地恢复过来精神奕奕,正当三人欲赶往下个城镇时蓝游远远地策马前来。

    “属下见过楼主,先生。”蓝游下马抱拳道。

    “蓝叔叔来啦。”微生逆笑道。

    “是,不知楼主要属下赶来有何指示。”蓝游心下一惊,佯装镇定道。

    “蓝游跟我们回长陵城。”谬音道,他还不能确认这一趟窥云崖会发生何事。

    “是。”蓝游颔首道。

    “最近左丘颉如何了”微生逆问道。

    “左丘颉最近频繁发动暗杀。”蓝游担忧道。

    “谁在江南接应玉笛”谬音问道,江南还是需要有人看着。

    “先生放心,听情带着楼中其他人会密切关注江南动向。”蓝游回道。

    “此番行动,万不可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微生逆道。

    “属下明白,一路上会截断消息。”蓝游严肃道。

    “先回长陵城。”微生逆言罢便将宋言初抱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继续往北前进。

    、窥云崖谜

    两日后。

    四人速战速决,直接策马来到窥云崖底便弃马使上轻功来到窥云崖。上山之路崎岖,故山顶杳无人迹。

    “我在这等你们。”宋言初主动言道。

    微生逆一愣,复杂地看着怀里的人,而宋言初笑道“我不想你分心。”

    “楼主,属下会保护好宋大夫的。”蓝游自告奋勇道,蓝游的武功是上乘,若是真交手起来那武林中的人倒是没有多少个能敌过他。

    “好,那言初等我回来。”微生逆不舍地放开宋言初。

    “蓝游对五行玄学知道多少”谬音突然问道。

    “略知一二罢了。”蓝游不好意思道。

    谬音思考了一番,转身面对着悬崖,蓝色的光芒包围着他,最后那光芒圈越发膨胀最后扩至空旷的山崖间,片刻后一切归于沉寂,让人惊讶的是这山崖间没了崖风的呼啸,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微生逆皱起眉来,将疲惫的谬音扶到怀里,责怪道“只剩六成功力,怎可催动如此耗费灵力的阵法。”

    “我知道你担心言初。”谬音疲倦地靠在微生逆身上。

    宋言初清楚地听到谬音的话,顿时忘记了反应,而蓝游询问道“先生,这是何阵法”

    微生逆示意谬音休息,他说道“拙留天罡,阵内一切保持停滞状态,与世间形成一个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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