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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43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8017 更新:2021-12-31 08:19:05

    “怎会,别说傻话。”微生逆敲了敲宋言初的脑袋。

    “那我明日便启程。”宋言初抿出一抹笑容。

    微生逆也没有再调戏,歉意道“对不起,明日我得去过苍派查探圣女莲淮一事。”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不言不语,他自然知道灵骨一事的进展。

    微生逆安慰言道“我办完事马上便到不岷山庄把宋大夫接回来。”

    宋言初轻轻地颔首,而微生逆突然紧紧地将那清瘦的身子埋到自己怀里,轻声低喃承诺道“我定不会让你有半分损伤。”

    宋言初摇摇头,不放心地叮嘱道,“溯回去过苍派也要小心,莫要太过涉足江湖琐事。”

    “遵命。”

    “莫要与武林人士有争执,莫要随意出手伤人,莫要捉弄别人,莫要”

    微生逆一愣而后捏起他的下巴笑道“宋大夫好啰嗦。”

    宋言初笑着侧了侧过脑袋,调侃道“是你太任性,我不放心。”

    “那娘子不担忧有人会觊觎为夫,到时为夫贞洁不保”微生逆邪气道。

    宋言初早已习惯微生逆对自己这个诡异的称呼,他索性当没听到,貌似十分放心地摇摇头言道“不担忧。”

    “娘子好狠心。”微生逆挑眉侃道。

    “我只担忧溯回会觊觎别人。”宋言初凉飕飕地瞥了一眼微生逆,笑道。

    “如此为夫便在娘子面前跪搓衣板如何”微生逆学着宋言初温文尔雅地言道,嘴边是柔情的笑容。

    宋言初闻言不禁露出温情的笑容,而微生逆看着宋言初明媚的笑靥,心上的冰块渐渐融成滴滴春水,汇成潺潺小溪。

    于卿一眸,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隋念城中

    十日后。

    “报侯爷,皇上已出发数日,近日已到达中原的隋念城,正在寻访民情。”一位侍从跪在地下毕恭毕敬道。

    “哦百姓们作何反应。”榻上的人慵懒抚了抚发丝,泛起栗色的柔光来。眼神似是漫不经心又是探寻。

    “总体良好,陛下的行动初见成效。”

    “下去吧,继续跟着。”

    “是。”

    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盛夏之光,蝉鸣隐隐鹊起,却又不敢太张狂。这夏日的荷庭是玉君侯的最爱,自打顾府之始便每年夏季必来此地。

    顾隰从屋里出来,稍缓了下灿烂的日光而后踱步前庭,停驻在荷池旁,笑着打量着荷花内的蜜蕊,透过那层层暗香,神情迷恋,似是想起了美好的回忆。

    而后他嘴角轻勾,扬起胜券在握却又略带苦涩的笑容,他继而轻轻俯下身,似是顾影自怜地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他盯着水面良久,念道“果真有趣,看来还得去一趟君家。”

    中原隋念城

    隋念隋念,风随思念走,雨作安魂化。

    马车伴着细密的雨点来到隋念城,停驻在府衙前,流苏随风静静舞动,虽不言语,但却有一种让人肃然的畏惧。

    从马上跃下一名少年侍卫,剑眉星眼,凛然一身正气,手握长剑,目视守卫之人,道“天子江南行。”

    守卫立即双腿抖了抖,忙哆嗦地开了门,眼角还畏惧地悄悄瞟了眼华贵的马车,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在万岁爷面前恐怕是要溃围。

    马车悄然入府,做工精致上等的车轮在雨水中竟无一丝杂音,席卷起的雨水泛着时光的印记和岁月的留意。

    少年侍卫撑起一把油纸伞,上面是蜂游蝶舞的纹样,煞是鲜艳好看,记得这是左丘颉下江南前执意要带上的伞,且还厉声嘱咐自己保管妥当,怕是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走到马车边,等待着里面的人。

    帘子掀起,先是常广走了出来,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迅速地扫了一眼,而后便将伞紧密地紧贴在马车顶上道“雨天路滑,陛下要小心。”

    里边的人缓缓走出,望了一眼外边绵绵雨帘和昏暗的天色,最后视线集中在那把油纸伞上,而后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来,在油纸伞的庇护下进入府衙。

    一路上左丘颉双眸宁静,木然地看着府衙里齐齐跪下磕头、战战兢兢的官员,然后摆手示意起来,露出了然的微笑,简单地说了几句套话,而后便鼓励似的谈论起明日的事宜,这样下来也耗费了半个时辰。

    而后有条不紊地入了装潢最为华丽的上房,一阵忙碌后左丘颉便坐下在椅中,拿起盘中的米糕细细品尝。常广照例在一旁,而玄直在被安排洗浴后便被常广叫道这里,一直不知所措地站在房的前厅中,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如何了”左丘颉忽然懒懒地问道,似是还沉浸在米糕的糯香中。

    一听到这样的语句,玄直心中便是一紧,现在武林中人人都明了当今皇上是要收拾这混乱的局面了,且动作可不比十年前小。

    “尽是漏网之鱼,恐怕是要蹦跶好一会了。”常广不紧不慢地道。

    左丘颉闻言挑眉,指尖稍稍用力便捏碎了米糕用的自然不是戴着枫戒的那只手,道“蹦跶吧,直到濒死于刀刃,一个也别留。”

    语出寒意,让玄直心底一凉,而后又细想自己明明在这,他为何敢如此说或者说,他对自己不戒严么还是早已识破,别有用意且此次下江南,自己也没底究竟要如何行动,已几日未睡好。

    来不及多想,左丘颉有一句话便出“对了,今日他们说的事。”

    常广立刻会意,便起身来到木柜前,不一会便取出笔墨纸砚,置于案几之上。而左丘颉也起身挽袖执笔,似是思考,转换了方才严肃的表情,凝神细视,别有一番风味。常广则帮他铺好了纸,拿来墨盒摆好,便开始磨墨了起来。

    玄直看着便疑惑了起来,不知要作何。记忆中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动过这文房四宝了,忽记起幼时鉄贞认真细致地教着自己的执笔认字,作画下棋。那时爹娘还在,自己身为铁寨的独子,一切都是如此快乐。

    这时左丘颉的目光忽然投射在他身上,道“过来。”

    玄直立即走过去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来给朕想想几些词句,题赠予隋念书苑。”

    玄直一愣,忽记起方才在与那些官员谈话的时候好像着力提到了隋念书苑的事情,说要将此名声继续发扬,希望求得天子亲笔云云。他便开口道“属下文笔拙劣,恐怕想不出文采飞扬的诗句来。”

    左丘颉挑眉,似是威胁或调侃道“若是不能,别怨朕惩罚了。”

    “属下不敢。”玄直慌忙跪下,希望求得一逃,虽在宫中呆得已久,但他还是不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些东西。

    “来。”左丘颉说着这把毛笔递到他面前。

    玄直抬头,正对上左丘颉笑意盈盈的面容,右手拿着毛笔伸在他面前,那颇有得逞和挑逗恶作剧的神情,似是在看一个孩童般,毫无提防。

    不料一国天子,也能有如此神态。

    玄直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笔,思绪也飘渺起来。对着一张雪白平滑的纸面,脑中的空白画面上渐渐有了影像。那回忆犹如一茧,细细抽丝,洁白的丝线漫天飞舞,晃晕了视线和内心,打开了心底的门。

    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呱呱坠地,那时年幼,牙牙学语,严父慈母,伴随左右,谆谆教诲,念念不忘。他心中一动,挥笔便写下

    社稷肩挑,换浮生几回长笑。谁与听潮,青史上有我挥毫。浩气未老,道不孤我辈同甘苦。北冥茫茫,尚有龙衔烛。

    字字饱满有力,铿锵正气,那是自己八岁之时,爹亲自提笔给他的诗句,仅此他有,连姊姊也不知道。念此他忽然鼻头发酸,却始终没有太多起伏。

    左丘颉一直在看着他写下,若有所思,而后忽然笑着上前伸手起来,直接拿过他手中的笔。二人双手触碰之时,玄直惊了一下,略微颤抖。

    而左丘颉似乎没有在意,只是执笔对纸,在下面空余之地一气呵成

    妙手留书,留得住一世荣枯;狂沙渐疏,还天下本来面目;激扬正气,志不移平生存风骨;笔锋如故,隋念藏净土。

    一字一句,两阙合一,恰为一词。玄直看得发懵,不料左丘颉竟写得如此合意,简直和爹所要表述之意一模一样,令自己仿佛大彻大悟的语句,铭记不忘。

    而一旁的常广见此也鼓掌道“好文采”

    玄直也反应过来便附和道“陛下好文采。”

    却不料左丘颉道“是玄直上阕写得精妙,才能让朕写得出下阕。”

    听闻此,玄直也不知如何是好,便道“属下谢陛下承奖”

    “停,”左丘颉阻止道,“朕始终觉得这词若是给了隋念书苑也太便宜了,不如就暂且带回宫中,而朕另写一份悬在隋念府衙里头吧。”

    宫中闻此玄直忽然局促起来,方才他头脑发昏,写下了爹给他的藏诗,现在却是要挂在宫中,这可如何是好但是此时也不好推辞便硬着头皮笑道“谢陛下”

    左丘颉见他这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感觉有趣至极。

    玄直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情绪弄得摸不清头脑,但至少这笑打消了他心理的那该死的紧张和局促,不知所措,也不抬头。

    左丘颉笑够了便道“玄直啊,你除了这几句就不能变点花样吗这一路南下,朕听得耳朵都乏了。”

    一句话指戳要害,弄得玄直腾地一下脸红了。

    见他如此,左丘颉便知点到即止“好了,不早了,早点就寝罢,明日还有要事。”

    “谢,谢陛下”话一出听到左丘颉又是一阵笑声,玄直也顾不得脸色红得如何,慌慌张张地便退出去,落跑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左丘颉望着他跑去的背影,仍旧挂着那抹笑容“真逗。”

    而一旁的常广则眼神闪烁,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始终不发一言。

    “事情如何了”左丘颉忽然懒懒地问道,似是还沉浸在米糕的糯香中。

    一听到这样的语句,玄直心中便是一紧,现在武林中人人都明了当今皇上是要收拾这混乱的局面了,且动作可不比十年前小。

    、墨枷城中

    江南墨枷城

    正是入暮之时,客栈酒楼人来人往,小憩对酒。

    一片吵杂的客栈在微生逆与谬音走进来的时候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停滞了。

    小二唯唯诺诺地走近二人道“客官要要吃点什么”

    “清茶,梅子糕。”谬音言道,而后二人便落座一处。

    “好嘞”

    过了好一会,客栈恢复热闹,只是众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飘向微生逆这一桌。

    微生逆十分不悦这些市井之徒都盯着谬音看,只是也无可奈何便灌下几杯茶当是发泄。谬音无奈地摇摇头,也不说什么。

    “哎,听说咱们皇上这次下江南把武林搅得是乱七八糟呢。”大堂中突然一个男子道。

    “可不是,还动刀子了,见血了。”一个妇人一副惊吓的深情,悄悄地言道。

    “皇上一向心狠手辣,见怪不怪,只是别找我麻烦就好。”一个书生事不关己道。

    “当皇帝不都这样吗”

    “左丘王朝更为可怕,当年先皇不知处死了多少前朝大臣,而当今皇上二十年前也有过一次血洗皇城还有最近的种种。”那书生肆无忌惮道。

    “我看哪,怕是要变天了,只是战事起还是苦了咱老百姓。”

    “嘘你不要命啦”那妇人连忙制止道。

    “说起来,前朝皇帝倒是仁君,四海升平。”那小二一边上菜一边压低声音扯开话题。

    “前朝皇帝仁爱治国可惜啊。”一个苍老的男人颇有些怀念道。

    “哎,左丘家手段狠毒阴险,像大祭司那样的人物定会吃亏。”那小二理所当然道。

    “是啊当年大祭司也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大祭司占星卜卦,保国家风调雨顺,可从未用过狠毒的手段。”

    “你看那个男子,颇有些扶生祭司之貌。”一个苍老头指了指谬音,对旁边的人窃窃私语道。

    一名书生瞟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谬音不赞同道“老伯眼神不好,扶生祭司早已故去,何况那是多少前之事了。”

    “可是”那老伯若有所思的偷瞧着谬音。

    角落处的谬音平静地饮茶,一字不落地将众人的调侃之语听入耳中,他看似云淡风轻但眸中越发波澜。

    微生逆是知道谬音以前的名字唤作“扶生”,但来到岛上隐居后便不再用这名字。

    不知不觉夜幕以至,大堂的人也渐渐散去。

    突然谬音重重地放下茶杯,直接飞身离开,消失在客栈中。

    墨枷城往东十里便是过苍山山脚,颇有些江湖气息,如今月色如莲,疏星点缀,江南夏初的夜风柔柔润润地闯入心间,让人涣涣欲睡。

    廿四桥以扶风弱柳的娇态著称,廿四桥旁,月光影下,芊芊细柳,薇薇青草,潺潺清流,好一番宁静恬淡。

    廿四新桥,独揽风月,墨牵流光,锁灵对观。

    谬音轻抚桥旁的一棵弱柳,仰头远远看着那凌空星点,不知心思。

    微生逆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犹豫道“方才”

    “只叹尘世纠葛太多。”谬音缥缈的声音传来。

    “师父想对付左丘家吗”

    谬音索性拂袍坐到草丛里,仰头看着微生逆笑道“多虑了。”

    微生逆坐在谬音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柔情地看着他“你曾答应我,不对我隐瞒任何事。”

    谬音看着微生逆担忧的眼神,安慰道“没什么事,只是感慨罢了。”

    “也是,如今这浑水不知何处是彼岸。”微生逆有些迷茫道。

    “现在这浑水倒不算什么,多年前我在朝廷里看得多了,当初的扶生无心不觉污秽,可如今想起竟会是如此为人所不耻。”谬音自嘲轻笑道。

    “我倒是有自知之明,以前的扶生、如今的谬音与那左丘家的人又有何不同”谬音闭眸,掩去那一丝脆弱。

    世人皆以为扶生是神,光明磊落,只有他自己知道扶生只是个凡人,还是个可怕的凡人,不知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微生逆微恼道“胡言。”

    “我从未告知过你当年褚家王朝之事,也未告知你当年我的所做所为,你怎知道我是胡言”谬音无奈地说道。十四岁的少年不择手段平定了一个王朝,杀了不知多少人,可流传到民间的依旧还是纯洁无暇如天神一般的少年祭司。

    “我本就不愿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无论你是神是人更甚是鬼怪,我都要。”微生逆霸道而坚定地说道。

    谬音无奈地笑笑,言道“那你认为我是什么,神人抑或真的是鬼怪”

    “是我深爱之人,从未改变。”

    谬音沉默了一下便缓缓道“如若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做了错事,可会改变”

    “不会,我会陪你一起错下去。”微生逆脱口而出道。

    “或许我浑浊不堪,可会改变”谬音接问道。

    “不会,只要是你杀的人,都是该死的。”微生逆笑道。

    谬音闻言,有些惊讶,而微生逆接着言道“谬音的对错,便是我禇承的对错。”

    “此话当真”谬音眼中浮出几分笑意。

    “此生不变,我早已说过。”微生逆把谬音搂到怀里。

    谬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颇有些警告之意言道“我要你记住今日之言。”

    “定然,徒儿何时敢欺骗神通广大的师父。”

    谬音看着微生逆一时失笑,放下牵绊与束缚的他只觉得自己渐渐能触摸到那一份错过数载的爱。

    而微生逆却看着谬音由心而发的笑容,陷入迷离,他从未见过谬音如此令人心醉的姿态,本就俊美的容颜挂上温柔的笑容原来是这般夺目。

    谬音不自然地轻咳几声“看什么。”

    微生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说道“以后再敢胡思乱想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谬音不以为然,他朝微生逆的肩膀一掌拍去,而微生逆没有躲,乖乖地挨了这犹如按揉的一掌。

    “还真舍得。”微生逆揉了揉肩膀,哀怨地说道。

    谬音淡笑不语,安然躺在微生逆怀里,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眼前这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男孩,到底是何命数才让他与禇承走到如今

    他不懂,也不愿再算。

    微生逆嘴角轻扬作势要吻下去,而谬音抢先一步在微生逆吻下之前便侧头躲开。

    “扶生还敢躲”微生逆看着谬音狡黠地笑道。

    谬音笑出声来,拂去微生逆的手转移话题道“这些日子,承倒是风流快活。”

    “逍遥自在,难道师父不想”微生逆言道。

    “当真逍遥”谬音意味不明道。

    “有师父作伴,当然逍遥。”微生逆勾勾嘴唇,趁着谬音一时错愕便热烈地吻上去,放肆地缠吮着那躲藏的舌。

    谬音见状不禁皱起眉心似有不悦,他攀上微生逆的肩膀积极地回应起来像是在与对方对抗,而微生逆一愣,眸中笑意愈深,两舌纠缠谁也不认输。

    “啊唔”

    缠绵之时,谬音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舌上一阵麻痛让他不禁轻叫一声,尴尬地推开微生逆坐回地上。

    “唔唔”

    微生逆硬是不让谬音停下,直接将其按到草丛里继续方才的吻,有力的手臂几欲将谬音的腰身捏断,另一手不怀好意地探到对方身后

    谬音美眸微合,对方深情的目光落在自己心上,他不由升起一阵安心,舒服地搂着微生逆的脖子放松下来不断。

    他乖顺地伏在微生逆肩上,水雾朦胧的美眸印着这迷离的月色,如上云端的沉醉缠绵。

    摇摇欲坠的柳条似有若无地掠过纠缠的二人,簌簌的些许柳絮落满衣衫,青草与衣物摩擦出细微的声音喝着躲藏的虫鸣,溪水清灵作响,月光如水般笼罩下。

    缠绵过后二人相拥着靠在树下耳语摩挲,突然,微生逆提手幻化出几道金,那金光渐渐浮现出几道字。

    就在此时,几声细微的翅膀扑腾,谬音一个石子往空中发出,将那信鸽打落。

    “这是皇家的信鸽,倚青跟我讲过。”谬音一边解开那鸽子的信件一边解释道。

    微生逆将那金光灭去,与谬音一起看字条“方才蓝游也传来讯息,叶作尘便是过苍派当年的大弟子缘试,而今也藏身与过苍派,没想到这左丘颉的情报也是精确。”

    “左丘颉的暗卫不是好对付的,他们的情报也不逊于释月楼。”谬音蹙眉道。

    “看来左丘颉下江南的目的不简单,过苍派怕是有一劫了。”微生逆若有所思道。

    微生逆再打开另外一张字条,看完不屑的轻笑道“左丘颉对我们还真是紧追不舍,还有点能耐知道我们在墨枷城。”

    “之后行事要更小心。”谬音严肃道。

    “嗯。”微生逆将第一张字条放回鸽子身上,而第二张字条早已化成灰烬。

    “回去了。”

    “回去继续。”微生逆意有所指地笑着,一手将谬音横抱起来。

    “休想再碰我。”谬音威严而冷冽,可对方是微生逆。

    微生逆根本不害怕,依旧坏笑着抱紧了怀里的人道“到床上你就知错了。”

    “你胡闹”

    “我爱你。”

    谬音顿时便没了话反驳,尴尬地伏在微生逆肩上,脸颊少有地如晚霞般的绯红。

    “这才乖。”微生逆吻了吻谬音的眉心便温柔地抱着他回到客栈。

    次日清晨。

    微生逆抱着软绵绵的谬音走出房间,此时大堂已然一片用早饭的人,一看全是武林人士,应该都是要上不岷山庄的。

    “以后不许做这么久。”谬音似怒非怒地瞪着微生逆。

    “明明是师父一直缠着徒儿要。”微生逆无奈地摇摇头,“徒儿都快要被榨干了。”

    “胡说。”谬音尴尬捂着微生逆的嘴。

    微生逆顺势吻了吻谬音的掌心,眼底的宠爱几乎要把谬音整个人包裹起来。

    “释月楼楼主也来了。”付炯那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此言一出,满大堂的人都向微生逆和谬音投去目光。

    “微生逆”

    “原来他便是楼主。”

    “哼,黄毛小子。”

    武林人士虽都知道微生逆是释月楼楼主,但真正见过的人也是少数,故众人忍不住地议论纷纷,感叹指点。

    微生逆微拧眉,走到一处角落落座,不理喧嚣。

    “坐我怀里,椅子太硬。”微生逆搂紧了怀里的谬音,细心地为对方调整姿势。他每日都用珍贵的药油为对方调养着那柔嫩的,行房后更是小心护理,舍不得对方有一点儿的不舒服,加上谬音的身子已经完全适应,故他们虽然房事频繁却也无大碍。

    “还不都是你。”谬音冷哼道,倒也心安理得地窝在微生逆怀里。

    微生逆稍挑眉,他温柔地捏起谬音的下巴,宠溺地笑道“还不都是你。”

    “强词夺理。”谬音瞪了一眼微生逆便安静地饮茶。

    突然微生逆只觉后背一阵阴风,他轻敲木桌,桌上的茶杯顿时破成几块碎片朝后凌厉地打去。

    “楼主好功夫,不介意与我一桌吧。”

    攻击微生逆的那人化下了碎片,语气爽朗。

    “卫泠煜。”微生逆淡淡言道。说起来,最近这卫泠煜在江湖中频频现身,不知是何缘由。

    “哈哈哈,难得楼主记得我,真是荣幸。”卫泠煜开怀大笑道。

    “你是去不岷山庄。”微生逆肯定道。

    “然,难道楼主不是吗”卫泠煜狂傲道,眼神闪过一瞬的异样。

    此言一出,满堂的人都竖起耳朵要听微生逆的回答。众所周知,释月楼势力虽大但好在不管江湖之事,如今这楼主出现不知是祸是福。

    微生逆知道这些个武林人士担忧的是何,直接出言破除了他们的疑惑与歹意,他冷漠地说道“没兴趣。”

    “那你此番又是去往何处”付炯问道。

    微生逆看着怀里默不作声的谬音,优哉游哉地说道“陪美人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原来是为佳人。”卫泠煜目光疑惑地打量着谬音,他能感觉到这男子深厚的内力,本以为这男子只是微生逆养的男宠,看来并不然。

    “楼主身边的男子,老夫看着颇为面善。”一个门派老者打量着谬音道。

    微生逆早料到以谬音的样貌定会引起一番波澜,只怕有人会认出谬音便是前朝祭司,于是他收了收力道将谬音埋到怀里藏着。

    谬音倒是无所谓,顺势靠着微生逆的肩休憩,双手舒服地抱着对方的脖子,倒真有点像个娇滴滴的美人宠侍。

    “他是我的人,从未踏出释月楼,你怎会见过。”微生逆冷言道。

    “哦或许是老夫看走眼了。”那老者收回视线,半信半疑。

    “哈哈哈,你们都莫要再看楼主的爱宠了,楼主都要生气了。”付炯幸灾乐祸道。说着便也走到微生逆一旁落座。

    “付堂主还如此开怀,看来天义堂是上下一心了。”卫泠煜挑衅道。

    付炯闻言眼色一闪,稍显愠色道“本堂之事,岂容你多问。”

    “付堂主也不必担忧,待与程盟主细谈后,武林对此事必会有个结论,到时定是各门各派同心协力铲除朝廷细作。”

    “朝廷他狗娘的,胆敢如此挑衅武林,老子这回定让他不得安宁。”付炯愤怒地谩骂道。

    “哦难道这些日子,频繁有人在衙门闹事,袭击衙役铺头便是付堂主指使”卫泠煜恍然大悟道。

    “我等武林同辈同仇敌忾,怎需要我来指使。”

    “如今不单是武林各派挑衅朝廷,朝廷也不断骚扰各门派扬言要寻出那名叫叶作尘的男子,当真荒唐。”卫泠煜嘲笑道。

    “寻叶作尘一事是自五皇子死后便开始的,只是最近也不知那狗皇帝发什么疯,直接到各门派捣乱要人,简直目中无人。”付炯拍案,愤愤不平道。

    “也不知道这叶作尘是何来路。”一名武者打扮的男子也插言道。

    “说不定是狗皇帝的借口,我们管它狗屁,直接烧了府衙给他朝廷点颜色瞧瞧。”一名粗犷的男人也怒道。

    一时间整个客栈充斥着对朝廷的谩骂。

    卫泠煜淡笑着看愤愤不平的众人,瞥眼只见微生逆全程事不关己,依旧优雅用着点心,时不时与怀里的男子亲热,那场景好不风流香艳。

    “楼主不担心释月楼中有朝廷细作还有如此雅兴逗弄美人。”

    微生逆意犹未尽地放开谬音的嘴唇,敷衍道“释月楼内并无细作。”

    “我想吃梅子。”谬音拍拍微生逆的肩,闲适地吩咐使唤起来。

    “好。”微生逆温柔宠爱地捏了捏谬音的鼻尖,任劳任怨地拿来些梅子喂着。

    “哦楼主果然自信。”卫泠煜挑眉道。

    “该死的活不了。”微生逆细心体贴地为谬音擦拭着嘴角,可言语却狠戾威胁。

    付炯看着微生逆如此猖狂的态度,十分不满和蔑视道“奶娃子,懂个屁”话音刚落,付炯只觉肚子一阵巨疼,立即伏到桌边痛苦地喊叫,众人连忙将付炯围起来面面相觑。

    微生逆吻着谬音耳根笑道“师父好生调皮,昨夜徒儿尽心尽力服侍,今日师父还有心思捉弄别人。”

    谬音倾身拿起一盏茶,巧妙地躲过微生逆的勾引调戏,意味深长地言道“嘴巴不太干净,定会吃坏肚子。”

    “那今早我先陪师父逛逛墨枷城,晚些再上过苍派如何。”微生逆调皮地眨眨眼。

    “嗯。”

    很快二人便悄无声息离开了客栈。

    而卫泠煜看着那二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杀意与冷然,无人注意他那右手食指指尖忽明忽暗。

    、过苍圣女

    北方定远城

    苍茫草原,尸横遍野,朔风中都有残血的味道。

    顾隰看着这遍地尸骨,不禁感慨道“君家军队不愧有铁骑之称,果真是令麓原人闻风丧胆。十方你看,这躺下的都是麓原人,找不到一个汉人来。”

    霍十方当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然后认真地颔首道“是。”

    “君家的部队若是能助阿衍之力,那么便可大功告成。”顾隰念此便摇着玉龙笑起来,眼神深深,带了一丝隐晦的复杂。

    “侯爷定会成功。”霍十方道。

    “阿衍登基后,十方有什么打算”顾隰忽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霍十方显然是被问傻了,呆愣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侯爷有何打算,属下就有何打算。”

    “十方,以后不准用属下自称。”顾隰听得别扭。

    “啊”

    “笨蛋,以后就说我就行了。”顾隰敲了敲他的头,“本侯的话,你敢不听”

    “属我知道了。”霍十方一脸正直,差点说错了话。不料被顾隰一下子搂过来,嘴巴就开始不听话地缠着自己,舌头伸进来就是胡乱地一搅。霍十方早就习惯这种突袭,但依旧不能做到平心静气,被吻一次就晕一次。他始终不明白,自己武功高强,为何会被这样就弄晕了呢。

    “以后你再说一次,本侯就吻晕你一次,累至三次你就别想起床。”顾隰得意洋洋地牵了他的手便向前走去。

    “是。”

    在左丘颉下江南、微生逆和谬音去过苍派的同时,顾隰也没闲着,开始为左丘衍的事筹谋,这朝堂之争,最重要的就是军权。

    二人不多时候便来到定远城城门,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守城士兵拦住了两个背着包袱想进城的道“你等看似麓原人,来定远城有何贵干”

    那两人是老夫老妇,哆嗦着被大风吹刮着的身子道“我麓原上有吃人鬼怪一说,我两不得不来此躲避”

    “满口胡言乱语”士兵怒了道。“哪来的吃人妖怪”

    “这千真万确”

    “去去去,我们这里不收游民,你们若是想逃难,从这儿往西去,西域那儿会有地儿”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朝西域方向慢慢行去。

    顾隰瞧得有趣,拉着霍十方上前去。那守卫一见是顾侯爷,便不敢怠慢,恭敬道“顾侯爷到此有何事末将愿意相助。”

    “本侯要见君贤大将军。”

    “好,末将就为您备马。”

    君府

    顾隰与君贤见面后便不再多说,直入主题。

    “如今五皇子已逝,三皇子也被陛下发配,眼下只剩四七二位,不知君大将军有何打算”

    君贤不紧不慢地道“看来顾侯爷早有打算。”

    “那是自然,”顾隰笑道,“眼下十年之事浮出水面,武林愈发躁动,陛下的江山如何动荡,您老应该是明白的。”

    “不会长久。”君贤一针见血,眼神中闪过凌厉。左丘颉曾经以公事为由,将他两个儿子困在帝都,跌入险境,他记得清楚。

    “那您看二位皇子呢”

    君贤陷入沉默中,他对左丘懿和左丘衍向来无甚过多了解。在这时门忽然推开了,只见君故和君致走了进来。

    “父亲大人,请听我们一言。”君故一脸严肃,“四皇子左丘懿,其手下的西厂坑害百姓,还妄图将我与弟弟置于死地。若是四皇子登基,绝不会留给君家生存之地。”

    君贤一愣,忽想兄弟两从江南劫难逃出的事实。

    “父亲大人,”君致开口,“我们虽只与七皇子左丘衍相处过数日,但比起左丘懿来,他是不二人选。”

    “左丘衍曾帮助我与弟弟逃脱西厂追杀。”

    这两兄弟一唱一和,顾隰见得可爱,嘴角边的笑意也愈来愈深“君老将军见如何”

    “左丘颉和左丘懿皆是有意向铲除我们君家,只是这左丘衍”君贤犹豫起来,自上次江南一役后,他每日加紧练兵,一方面麓原看似有异,而另一方面便是时刻准备与左丘颉一战。

    “本侯以项上人头保证君家的安全。”顾隰起身再拜,话语凌然,令人信服。

    “侯爷莫要行此大礼。”君贤也起身,扶起顾隰。

    “此次行事还有释月楼的帮助,定不会让君家损兵折将。”顾隰继续道。

    “释月楼为何会相助”君致脑中一闪某个红影,很快他压下那异样地感觉。

    “那楼主微生逆可是本侯的挚友,闲来相助。”顾隰笑吟吟地言道,言罢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君致。

    “原来如此。”君致优雅得笑笑。

    君贤似乎是下定决心了道“顾侯爷请随老夫进房来。”

    “好。”顾隰起身,笑意盈盈,同时对着身后的霍十方展颜,后者虽是面上毫无表情,但眼神中也闪着异样的光彩。

    过苍山山脚

    也就半天的路程,微生逆和谬音从墨枷城来到了苍山山脚,那是一片平地,景致如仙,一山高耸入云,深林幽暗,这山脚下了封咒还有两名过苍弟子看守。

    那守门弟子一眼便认出微生逆,友好地走过来问道“不知楼主到访,可有拜帖”

    “无。”微生逆直接道。

    那弟子一愣,而后有些为难便道“本派规定,若无拜帖进入过苍派要经过掌门同意。”

    “你们掌门现在怕是在去不岷山庄的路上。”微生逆貌似很苦恼地样子。

    那弟子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另一个守门弟子言道“现今门派要务皆是缘疏师兄代理,我们询问师兄吧。”

    “那请楼主稍后,我等去询问师兄。”那弟子恭敬道。

    “好。”微生逆少有的耐心道。其实他不知如何面对云修意,看到谬音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便一阵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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