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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29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8976 更新:2021-12-31 08:19:04

    “听情能感觉到也是武艺超群,亦或是诡计多端”微生逆假笑道。

    “小楼主别生气啊,属下方才可是为宋大夫解毒啊。”听情语气稍显委屈不满道。

    “哦”微生逆冷冷的一声道。

    “大堂内点着媚药,而那酒中也加有,而这房内的焚香是解那媚药的,宋大夫醒了不出奇。”听情好心提醒道。

    微生逆闻言也相信起来,心想难怪言初虽然醉酒可仍然一副将睡不睡的样子。

    “还是说属下坏了小楼主与宋大夫的好事“听情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宋言初。而宋言初听懂了听情的话,顿时脸上一红。

    “言初莫要误会我与听情。”微生逆正色道。

    “宋大夫,小楼主定力超群呢。”听情继续委屈道。

    “你给我闭嘴。”微生逆寒眼甩向听情。

    “小楼主,此次前来是为了叶作尘的事”听情正色道。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貌似没有生气,也稍微放松一点,他正色道“不错。”

    “全部都在这里了。”听情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微生逆。

    “嗯。”

    “小楼主有人监视也不与属下说。”听情有些埋怨道。

    “最后那人不也走了吗”微生逆笑道。

    “可是听情的身子被看了呀。”听情凄婉道,眼神扫过微生逆。

    “滚。”

    “听情的初次会留给小楼主的。”听情佯装羞涩,说着便按下开关,墙上的门又打开。

    微生逆淡淡地说瞟了一眼风情万种的听情,而后牵起宋言初走了出去。

    走出了梦回馆,空气恢复清新,微生逆有些紧张地不时偷瞄一旁看不出情绪的宋言初。

    “言初,我没有像对你一样对听情。”微生逆解释道,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言初明白自己与听情没有任何关系。

    “嗯。”宋言初像是想到何,脸上一红别过头去。

    “言初,谬音他”微生逆有些迟疑道。

    “溯回不必解释,我都明白。”宋言初淡淡道。

    不求,不怨,不恨。

    “那我送你回侠叔堂。”微生逆有些无奈道。

    “嗯。”宋言初平静地点了点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次日清晨。

    微生逆一早便来到谬音房内,推门发现室内还是一片寒气,很明显没有点暖炉。他不禁蹙眉继续往里走,只是找遍每一个角落都不见那人,床铺整齐像是没有人睡过。

    见此,微生逆心里升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谬音一般这个时候还在熟睡,而现在却没了人影

    红影穿梭在白茫的雪地中,人过无痕,残败的枯枝被悉数挂落,零索地坠到地上像是落叶归根的终点。

    寒风萧萧,冬雨绵绵。

    微生逆发狂似的将蓝府前院和后院找了一遍,最后他停在了一处曲径,听蓝游说过这路可以直通城郊。

    此时的微生逆早已被细细的雨打湿,衣角已经能渗出水滴,冬雨的寒意盖不住他的担忧,他没有犹豫,步步踏上那曲径阶梯,一步便是一个脚印。

    曲径只能通一人,两旁是雪松林立,风过松林,阵阵夺声。

    还未走过一盏茶的时间,微生逆在那松林深处依稀发现一个人影无力地坐靠在一棵雪松旁,他心上一紧,连忙朝那人影飞身而去。

    那人狼狈地坐在雪地上,侧靠着雪松,身上是厚厚的积雪,还有雨水的痕迹。他似乎没有发现微生逆的到来,并未有反应。

    “谬音”微生逆疯狂地大吼一声,大惊失色地上前将那几乎成为雪人的谬音抱回怀里。

    眼前的谬音失去了往日的尊贵之姿,他双手紧紧抓住衣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双眸紧闭,牙齿紧紧咬着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像是在忍受着多么可怕的折磨。

    “你怎么了”微生逆手无足措,他从未看到谬音如此难受折磨的样子。

    “啊”

    心脏一阵收缩的疼痛让谬音虚弱地软倒在雪地中,血脉的流动带着如刀割裂血肉的巨疼,随之而来的细细密密如兽类撕咬肌肤的煎熬让他颤抖着蜷缩起来,一瞬间便被压迫得仅剩最后一丝力气。

    “你到底怎么”

    微生逆慌慌张张地将痛苦煎熬的谬音从雪地上抱起来,伸手为其探脉,发现那脉象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而且还杂乱无章

    “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微生逆恐惧地抱紧谬音,眼眶红了一圈,泪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眼眶落下,烈风吹过,脸颊刀割般的疼。

    谬音忍着心脏和血脉传来的阵阵刺痛,对微生逆断断续续地安慰说道“过会儿就就好”说完便继续咬着嘴唇默默忍受着心脏的撕裂之痛。

    微生逆闻言不敢胡乱为谬音调气,只能紧紧拥住那不停发抖的身子,提袖帮谬音擦去那额上的冷汗,他看着怀里如此痛苦的人儿,心疼得揪起来。

    “师父还好吗”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谬音不再发抖但是陷入了昏睡,微生逆立即将其抱起,飞身离开松林。

    房内一片寒气没有半点儿的暖意,微生逆将谬音放到床上后为其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以内力将房里的寒气驱散,维持着温暖。

    不一会儿谬音苏醒过来,微生逆连忙将其扶到怀里,喂些温水暖身子“感觉如何”

    “无碍了。”谬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好似方才那个倒在雪地上的人不是他。

    “你不打算解释吗”微生逆有些恼怒。

    “练功走火入魔。”谬音脱口而出道。

    “你认为我会相信”

    “昨夜练功,走火入魔。”谬音继续坚持道。

    “我不信”微生逆的眸中满是怒火,他绝对不会相信谬音如此单薄的解释。

    “事实如此。”

    “昨夜大雪,你为何一夜都呆在松林”微生逆压下怒火道。

    “练功。”谬音还是坚持道。

    “谬音”微生逆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直接将谬音压到身下,含住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疯狂地索吻,惩罚般卷着对方的舌狠狠吮吸。

    谬音全身无力,他认命地闭上眼睛任由微生逆吻着,单薄的衣衫被粗暴地扯开,虚弱的身子被放肆地侵犯。

    仿佛在奸淫一具尸体,微生逆感觉不到谬音的一丝回应,他抬起头来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谬音,突然悲哀地发笑起来。

    “果真是我的好师父。”微生逆收回笑容,淡淡地撇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挺拔的背影忧伤而愤怒。

    徒留谬音躺床上,眼神悲嘁而挣扎“对不起”

    、五子之死

    皇宫

    窸窣作响,幽幽暗暗,仿佛是掉进了无尽头的漩涡,摇摇摆摆,没有尽头。时而似悬浮在水面之上,脚尖都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点滴的冰凉入骨;时而飘荡在空中,还可以看见地底下堂皇的长陵;时而一人乘船,如一叶芦苇在苍茫的河面上,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

    忽而阳春三月,桃花片片生辉,映衬着人面腮红。踏着一地的柳絮向前,片片桃树之后,一人踏春而来,星目月眉,如火似阳,高大的身姿与那桃树竟是相得益彰,那笑容惊为天人,仿佛神仙落入凡尘。

    那人看向他来,笑容愈发的灿烂了,向他伸出手来,用好听的声音道“父皇。”

    他心中一片暖意,忙伸了手向前,欲抓住他,与他手手相牵,永不离分。

    忽而那人却凭空后退数来丈,与他遥遥相隔起来。他急着要伸手向前,却似有重重阻力般,堵得他无法呼吸。只见那人的轮廓渐渐飘渺了起来,几乎要化作空气,而他的嘴却一直在动着

    “父皇”

    惊坐,梦醒。

    晨曦时分,窗外飘荡依旧寒冰的空气,寝宫里弥漫着昨夜的残香。那熹微渐渐透进来,也带来丝丝寒意。

    “陛下,该起来了。”门外传来招财的一声叫唤。

    左丘颉缓缓从温暖的床上下了地,门外听到室内的声响便进来了。招财进宝一人捧盆,一人执梳,开始每日例行之事。

    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梦魇中,左丘颉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而后才缓缓踱步走出寝宫。

    院内的雪融得差不多,已经有细微的青草小心翼翼地从泉水边生出嫩芽,极为可爱,一年之计在于春。

    早朝之时,长陵城北郊十里的渔过村之事就已被大臣们反复提起,加之昨夜一场莫名大火几欲把村庄烧毁,急需抚平人心。此事左丘颉心中也略有数,依他想,如今飏儿凯旋不久,若要他去办此事不免有些为难,况民众暴动一直以来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但若是不趁此时巩固人心,更待何时

    反复思量,介于飏儿毕竟能从九死一生的战场中凯旋,想必此事不成问题,于是终究下定决定道“来寿,叫飏儿来潜龙殿。”

    来寿闻言一愣,潜龙殿是禁地中的禁地,虽说五皇子受尽宠爱,和左丘颉的关系也是很不简单,但他万万没想到左丘颉内心却是如此坚定,对五皇子的感情也如此至深。念及此他也不多问,应声答应道便去了。

    左丘颉下朝后便重回道潜龙殿,此时院中的雪已被招财、进宝悉数扫去,青青草从地里露头而出,稀稀疏疏地布在地上,雪融的差不多了。一旁被冷落了一个冬天的秋千终于感觉到了春意般,顿时也青葱了起来。

    他忽然一阵心血来潮,命招财进宝二人将上面的毛毡取出,重新打理了一遍,这秋千顿时容光焕发,似乎经过了一个冬季愈发的光鲜灵动起来。左丘颉眼神依恋地看着这精致的秋千,手不自觉地触上前去这秋千原是皇子们小时候的玩物,是他亲自选材、叶、花,布置而成,其结实万分,历经风雨竟未磨损。由于冬日,故上面并未饰花,平添几分萧条冷落。

    记得从前,这是左丘飏最爱的游戏,每日便缠着左丘颉推着他荡来荡去,好不觉得累,特别是到了那春暖花开日,那秋千便被布置得姹紫嫣红,清香四溢。

    “儿臣参见父皇哎这不是以前儿臣玩的秋千么”左丘飏不知何时候已然到来,看到左丘颉正盯着那秋千发呆不禁惊喜起来,也凑上前来东瞧瞧西望望起来。

    左丘颉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飏儿还记得。”

    “自然的对了,父皇叫儿臣有何事”左丘飏刚想说起以前的事,但公务在先,他还是问起。

    “昨夜渔过村大火,导致村民暴动,朕想派飏儿此行去查个究竟以平定。若是无碍,今日回府做些准备,明日便前去罢。”

    “儿臣遵旨”

    左丘颉见他答应得毫不犹豫,心中一动,但也未在言语,只是脸上浮现了明显的不舍来,道“此行不易,飏儿要小心。”

    “谢父皇关心。”左丘飏笑道。“儿臣自是知晓这百姓暴动绝非易事,到时定不会冲动用事,生了大祸。”

    “飏儿知晓便好。”左丘颉宽慰道。见左丘飏依旧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便心中一动,道“不知飏儿可愿再荡这秋千。”

    左丘飏闻言略微吃惊,看着左丘颉好一会儿,那神情似是专注而好奇“莫非父皇今日叫儿臣来主要是荡秋千的”

    “飏儿说呢”

    左丘飏笑起来,上前抱了他个满怀,轻扳过他的脸来,在上面轻吻了一下,道“儿臣自然是乐意不过的。”

    左丘颉睫毛无意的轻颤了下,而后道“好。”

    左丘飏闻言便很快做上秋千来,稍稍试着晃了一下,开玩笑道“父皇,儿臣可没小时候那么轻了,不知这秋千受得了不”

    “飏儿力大,朕当然知道。”左丘颉轻轻凑上前,在他耳边说道,丝丝热气吐露在他脖子上,怪痒痒的,一阵酥麻。

    这话中有话,令左丘飏不禁微微侧首望着他,只见他眼笑眉飞,深情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动,心里暖了开来。

    “放心罢,这东西结实得很。”左丘颉笑道。

    “若是等会儿它塌下来,将儿臣摔在地上可怎办”左丘飏似是故意难为道。

    “若是这样,朕便将它烧了。”左丘颉神色忽然阴冷下来,沉声道。

    左丘飏见此便马上转道“父皇放心,儿臣皮厚,摔不伤。”说着便自己使力,荡了起来,这秋千虽年久,但依然好用的很。

    左丘颉见他不借外力便能荡得老高,笑道“飏儿长大了,是不用朕推了罢。”

    后者闻言,便马上低了下来,像小孩子般道“父皇,儿臣没力了。”说完还向他眨眨眼,像小鹿般可怜似的。

    左丘颉觉得好笑,便走到他身后,推了一把,便又重新荡了起来,二人便这样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荡了一阵,左丘飏忽而停下来道“父皇,不如你坐在上面,儿臣来帮你罢。”

    “好。”左丘颉闻言笑起来,便坐在秋千上。

    感到有力的手掌触及他的背后,如同全身都被热流袭过,他眯起眼睛,如享受般。感受着那双手将他由低至高渐渐往上退,如同海浪溅起,将他推至的巅峰。

    融雪之末,仍有微微凉意,习习之风拂过脸颊,他却未感觉到一丝寒冷,之觉自己已然在高远之处,胜过春风万千。

    渐渐地,秋千慢下来,终究停滞。

    “父皇,如何”左丘飏高兴地问道,如同一个要糖果的孩童,期待而又紧张。

    左丘颉回首望他,未出一语,只是笑意盈盈,缓缓凑上前去,两人面部几欲相贴。

    左丘飏也立即明白来,便扳过他的脸来,深深吻上去。二人这回吻得不但如胶似漆,更是激烈如火。左丘颉险些被他弄得掉下秋千去,好在左丘飏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腰,抱进怀中。

    左丘颉似是有怒意,但语气却柔软地道“飏儿是想让朕摔着么”

    “儿臣的错,以后绝对不会。”左丘飏笑着,似是打着何鬼主意起来。他忽而另一手伸向左丘颉双腿,就这样把他横抱而起。

    左丘颉一惊,而后脸上浮现喜悦道“飏儿不愧是笑傲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呐”

    左丘飏闻言,脸上露出孩子般的自豪道“谢父皇夸奖。”而后像是炫耀般,竟抱着左丘颉稳稳地转了几个圈。

    这春意初起的庭院内,二人你侬我侬,柔情蜜意。

    左丘颉被他逗得笑逐颜开,情动之极,搂上他的脖颈,轻声道“进里边。”后者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抱着他进了里边。

    二人缠得不分你我,不一会便翻云覆雨起来。淋漓作汗,鱼水之欢,似乎抛却了一切的栅栏阻隔,毫无顾忌地拥抱在一起。

    云雨朝艳,烟花春秋。

    秋千秋千,千秋千秋。

    七皇子府

    左丘衍坐在房内,一手轻叩桌面一手拿着一个暗紫的戒指仔细观赏把玩,嘴边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这紫戒真是美。”左丘衍将那戒指对着光线,那抹光束与紫戒相融相成,那环中异光闪耀,而后像是发现了何一般,阴沉地笑起来。

    “来人。”

    “在。”

    次日。

    左丘飏带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赶往位于长陵城北郊十里的渔过村。

    左丘颉要他负责北郊扩展用地的全部事宜,北郊多数为村落,这些日子他都在与村民交涉关于让地的问题,双方虽不至于水火不相容但也是僵持不下,可是前几日那渔过村居然无故被烧村,幸存的十几名村民都说是朝廷干的,于是暴动起来。好在朝廷派出临时军队过去暂且镇压,但仍未能抚平人心。而今这征地一事是左丘颉亲自布置,今日自然是要亲自去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未到渔过村便看到一群士兵在拦截着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争执不休。

    “五皇子到”

    “何狗屁皇子何狗屁朝廷”

    “把我孩儿的命还来”

    “草菅人命啦”

    “没天理啊”

    那一群人看到是左丘飏来到就更加混乱起来,无家可归的百姓们哪管的何皇子王孙,况且此地民风剽悍,读过书的人寥寥无几,迷信风行,只觉得自己眼下这群灾难都是朝廷带来的,想要冲破那士兵的禁锢朝左丘飏袭去。

    “诸位请听我说“左丘飏看着村民满脸的憔悴,还有痛失亲人的绝望顿时很是同情,口中温和安慰地说着。

    “我们不听”

    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而后便发狠推开了士兵,得出一个空隙顷刻那一群村民便朝左丘飏袭去。护卫士兵们慌忙将左丘飏围住,同时想要斩杀那涌上来的村民。

    “不可伤害百姓。”左丘飏厉声喝道。他心中自是清楚,若是此时大开杀戒,必会影响朝廷的信誉,意图不轨者则可以趁机作乱。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这群人极力平静下来。

    “是。”护卫听从道。而后也尽力维护着左丘飏。

    一瞬那场面便是一片混乱。一边是不要命的余留村民,另一方面是进退两难的官兵,一来不能取人性命,又要保护好五皇子。

    “诸位是否可以将昨夜失火之事的详细情况告知我,也许有误会。”左丘飏依旧奋力地安抚着村民。

    “就是你们狗屁皇族要我们的地,得不到就丧心病狂地烧村”

    “就是啊,你左丘飏就是这件事的主谋,别在这惺惺作态了”

    “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请诸位给时间我彻查清楚。”左丘飏闻言不禁蹙眉,不晓得究竟会是何人在背后挑唆。他自凯旋归来,不能说是万人仰慕,但至少获得了不少民心,也不至于被人这么唾骂。

    “放屁,你们皇家做的事,还查个屁啊”

    那村民越说越激动,有些还扯上了左丘飏的衣袖,而护卫们便极力推开。就在双方僵持下时,突然一个村民倒下,接下来又是几个倒下,如摧枯拉朽般,不一会士兵们竟然也倒了下去

    “你们你们怎么了”左丘飏看着面前一片人都倒下,自己也是有些头重脚轻,不一会便觉得呼吸困难,心跳不断加速,像是要跳裂一般,忽然脚下一软便倒在地上六神无主。

    左丘飏倒在地上,强忍着心上剧烈的疼痛感,而后视线渐渐模糊,生命好像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愈来愈痛,愈来愈堵只觉得视线所及,都变成了一片鲜红,树、水、马、人,仿佛眼眶上也染上了一片殷红。

    逐渐的,那片鲜红渐渐幻化成一片枫叶,镶在一环银戒之上,一枚枫戒浑然天成。仿佛看见了那人戴着这枚枫戒,眼眸含情,款款向他走来,樱唇轻启,喃喃呼唤。身后是初春的柳絮漫天飞扬,一架秋千静立远方。

    无关战场,无关朝野,无关乱世,无关伦理。

    “父皇”左丘飏睁开眼眸,那双眼眸布满血丝,仿佛痛至心灵。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地朝不远处的一匹马爬去。

    一寸一寸,手臂几欲要陷进地里,一寸一寸,心脏几欲沉沦在空气中。

    就在左丘飏触碰到那马蹄时,胸膛是一阵爆裂的声音。

    “啊”最后的一声悲鸣,左丘飏那神采奕奕的双眸便失去了生气,眸光暗淡,仿佛如死灰,而后渐渐合上来,仿佛关闭了世上最后一丝暖意。

    快要触碰的手陡然落下,瘫在地上,脖颈上的那条银龙链依旧光鲜,似在诉说这无限的爱意。

    柳絮飘扬,一坐秋千下,站着一对父子,那孩子生得龙眉凤目,一脸洋溢着纯真的笑靥,而那男子媚眼横波,满脸尽是宠溺。

    “为何飏儿那么爱荡秋千”他抱着孩子,脸贴着脸,柔声道。

    “因为”那孩子似是在思考,小脸煞是可爱万分,而后终于想起来似的,肯定地答道“儿臣希望,父皇的天下能千秋万代”

    “飏儿真乖。”那男子闻言大笑,在孩子脸颊旁亲了一记。而后把他抱上秋千,轻轻地摇起来,顷刻,满庭皆是父子两的笑语欢声。

    秋千秋千,千秋千秋。

    、五子之死2

    北郊驿站

    驿站外雨雪纷纷黑山外,轻飘飘的雪絮混着密密细细的雨落到大地上,奚落一天的彷徨无措。

    “师父,策马奔跑一番说不定会精神一点。”微生逆牵过两匹马,将一匹拿给伫立远视的谬音。

    那日雪林一事后,谬音虽然气色好转但却几乎整日都闷在房里弹琴不理会任何事事,今日还是被微生逆直接抱出来的。

    谬音摇摇头,继续看向远方,口中自语道“承,天下不太平了。”

    “我知道,左丘家的儿子都不安分。”微生逆嗤笑一声。

    “找回灵骨后承有何打算”谬音突然问道。

    “我会带着言初离开这里。”微生逆毫不犹豫道。

    “好。”谬音表情无变,继续说道。

    “还有一人我一直都想带走,只是那人不曾将手交于我。”微生逆转头看向谬音。

    “有些人注定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谬音看着远方,不知情绪道。

    “不管怎样,我定会将那人带走。”微生逆蹙眉,有些恼怒。

    “也许那人不想走。”谬音看向微生逆浅笑道。

    “他想走,我知道。”微生逆抬手抚上谬音的脸,满是心疼道。

    谬音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之姿,他忘记了拂去微生逆置于自己面上的手,眼神渐渐变得迷茫。

    “可知道一年能改变多少事情”

    谬音闻言回过神来,他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看着微生逆。

    “为何不尝试卸下心中的重重束缚”微生逆看着谬音还是不语,继续逼迫道,“你真不知道我口中所指的那人是你”

    “你我只是师徒,仅此而已。”谬音淡淡地说完便走出驿站。

    微生逆潇洒地飞身来到谬音身边将其紧紧抱住,无赖地说道“师徒才一年师父便忘了与徒儿缠绵之夜”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谬音不喜不怒。

    “离开你”微生逆轻笑一声。

    “你说过,会尽力如我所愿。”

    微生逆笑而不语,毫不客气地吻了吻谬音的耳垂,而谬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轻吻吓一跳,仿佛恼羞成怒般,出其不意地一掌拍向微生逆胸前便迅速飞走。

    微生逆后退几步,嘴边渗出丝丝血迹,他盯着谬音离开的方向,揉了揉自己的胸膛暧昧地轻笑着“师父还害羞了。”

    就在谬音离开后,微生逆便也打算离开,只是看着一旁的马突发奇想要骑马而行,于是便翻身上马,一脸惬意地驾马漫步。

    微生逆没有牵动缰绳,任由那马前行,约莫前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发现那远处好似有一群人躺在地上,他心里有些诡异的感觉,只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

    待微生逆驾马来到那群人面前,一阵貌似混合花香铺面而来,下马检查一下发现那不下五十人皆是毒发身亡。

    微生逆顿时警觉地朝四周望了几眼,忽然那不远处的一匹马旁还躺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人,他来到那人的身边,发现这人俊雅不凡,那眉宇之间倒是与左丘宇和左丘懿有几分相似。

    微生逆冷静思索了一下便带着尸体飞身离开,来到长陵城府衙处,趁着无人之时将左丘飏放到府衙处,盯着左丘飏的俊颜叹息了一声便闪身离开。

    天妒。

    皇宫听雨阁

    廊阁中清香弥漫,二人对弈。

    淡青长衫之人落子着紧,看似悠然却步步紧逼。淡黄衣衫之人神色飘忽,似乎今日状态不佳,眼神在棋盘上游走,却无定处。

    “陛下,臣又要提子去也。”顾隰言罢白子手落,提吃了左丘颉的一黑子。“连镇也被臣吃走了呐。”

    左丘颉看着自己已然被提去的好几枚棋子,无奈一笑,道“看来倚青棋艺实在高超。”

    “臣认为,是今日陛下心不在焉,故意让着臣罢”说着又是一个托边,向左丘颉的棋子步步紧逼。

    “或许倚青说得对。”左丘颉看着自己又将被提去的棋子,忽而右边眼角跳动了起来。

    左眼跳福,右眼跳灾。

    顾隰见他神色不对,也不言语,只是不落痕迹地放慢了攻势,望让他平复起来。

    左丘颉神色飘渺地落下一子,俨然是一步错路。顾隰看在眼里,心头一跳,便觉得今日的左丘颉真是有些不正常。

    象眼尖穿忌两行,此行万劫不复。

    顾隰刚想张口,忽一道犀利的叫喊将二人从棋局中唤醒来,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从紫冰阁外跑出,面如土灰,哆嗦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左丘颉闻言立即转头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来。顾隰见状便放下棋子,收起脸上惯有的笑容。

    常广见状便走上去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太监见到三个都都这样盯着自己,愈是慌了起来,忙跪下来道“启禀陛下,刚刚、京城府衙中有人送了”说到此竟不敢说下去,眼角紧张地望着三人反应。

    “说。”左丘颉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来的话语。

    吓得那太监六神无主,忙道“送来的、送来的是五皇子的尸身”

    玎铃。

    墨染的蝴蝶玉棋子徒然落地,在听雨阁的石板上兜兜转转了几圈,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动弹,如同心如死水。

    眼前霎时一片黑暗。

    左丘颉忽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似和他开玩笑,犹如昙花一现的美丽,未及他细细体会,就徒然消逝,毫不留情。

    他感到心脏被确切地重创了一下,鲜血四溢。他紧咬嘴唇,似乎。

    眼前的黑暗逐渐散去,只见那名太监还跪在地上,常广静立在一旁,顾隰也低首在一边。

    不是梦。

    是昨夜的梦靥幻化成真。

    “起驾。”他身形微晃了一下,终究是站稳了,沉声道,“京城府衙。”而后又顿了顿道,“倚青同去罢。宣孙强、于爽,命他们速速,前去。”最后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后起身离去,常广立即跟上。

    “臣遵旨。”顾隰深深一揖,湖绿色的眼眸似乎洞穿世事,了然一切,夹杂着叹惋与凄哀,而后迈步紧跟。

    只留下一盘未完的棋,檀木的棋盘上黑白相间,分明刺目。

    提子开花三十目,人心断肠十九载。

    出宫一行,默默无言,恻恻难耐。二月末的长陵已经有微微的起暖,然而此时却胜过一切严冬,不亚于六月飞雪的寒意。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两旁侍卫及府尹的簇拥下,一袭龙袍出轿,左丘颉面容漠然的惨白,异常安静的站在府衙中,缄默不言。常广见他如此,便主动引路道“陛下,这边。”

    他木然地转头,踱着步子,眼神空洞地跟着向里边走去。顾隰随之进来,免去了繁琐的礼仪,直接跟着走进府内。

    缓缓打开那似乎尘封的木门,阳光从打开那一瞬便照入堂内。槽内的人似乎是睡着般,安详的面容静如止水,毫发无伤,正如以往洋溢着的神采,好似下一刻便会醒来。

    “陛下卑职已命人将殿下尸身浸于遗勺水中,可保存一段时间。”府衙道。遗勺水是宫廷中防止尸身腐烂最为名贵的药材,可保尸身十天不腐。

    左丘颉面容毫无血色,缓缓走近那盛着遗勺的槽边,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浸在之中的左丘飏,忽而双膝跪地,手扶着槽沿,露出温暖的笑容来,仿佛跟从前一样,看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眼里满满的都是溺爱。

    “飏儿”他喃喃道,声音极细,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微微低下首来,几欲接触那遗勺的水面。

    “对不起”

    身后一行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皆知道这五皇子一死,肯定有一番滔天大浪要掀起。

    忽然左丘颉起身,回首冷冷道“那个链子呢”

    府衙立即命人递了上来,那便是左丘飏戴着的那条银龙链。左丘颉将它纳入手中,眼神中的冰冷立刻消散而去,紧紧地握着不放手。

    “陛下”那府衙见此,便开始汇报道“五皇子今日是去渔过村办理要事,卑职在日中来到府院中,便看见其尸首。”

    “谁送的。”左丘颉眼神凌厉起来,开口道。

    “恕卑职不知,应是武功高强人所为。”

    这时有人到来,正是刑部尚书孙强和刑部侍郎于爽,二人到来之前便知发生了大事,皆是如履薄冰。

    “启禀陛下。”于爽道。“刚刚朝廷军队来信,说是渔过村发现数十人的尸首,皆是当地村民和与五皇子同行的官兵,死因为所致。”

    “何毒。”

    “此毒是江湖人士常用的,名为伊人香,此毒香气浓郁,一旦吸入一定量,便会心跳加快,久之内脏俱损,直至心脏爆裂而亡。”

    顾隰闻言皱起眉头,此毒竟是江湖常用,可见其目的不简单。而后便径自打量起左丘飏的尸身起来。

    看到那遗勺水中浸着的人,顾隰心中不免也一阵叹惋。

    亢龙有悔,不可久也。

    左丘颉不作评论,而是继续问道“仵作如何说。”

    “回陛下。”府衙禀报道。“从时间上看,五皇子必然死于此毒,此毒也足以致命。但却发现其胸前有一掌印,且此掌法奇绝,必是江湖高手所为,似是死后所打,不知意图为何,”

    “掌印”左丘颉眼神阴狠了起来,“让朕看看。”

    言罢便命人将左丘飏的尸身从遗勺中抬出,那水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面上,毫不凄凉。左丘颉看见此景,不知为何,忽然紧闭起双眼,似是极力隐忍,而后又缓缓张开。

    轻拉开胸前的衣襟,一个鲜红的掌印便引入眼帘。

    顾隰看得心头一跳,忽觉得此掌十分熟悉,便上前道“陛下,请容许臣来细细查看。”

    得到左丘颉应允后顾隰便上前蹲下,只见麦色的肌肤上那鲜红的掌印尤为刺目,掌纹似与普通掌法不同,通过复杂的纹路,交错回环,隐隐印出一个鲜明的图样来

    顾隰心中一惊,而后沉声道“回陛下,此掌唤作冥河九天,是过苍派最为高深的掌法。”

    左丘颉闻言一愣,而后眼神暗下来,几欲是地狱般的神色。

    “过苍派”于爽率先惊起来。“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啊”

    “原来是武林人所为。”孙强颔首道。“实在是太过放肆”

    “顾侯爷,你可确定”常广忽然问道,似是怀疑。

    顾隰闻言便轻轻翻起左丘飏的眼皮来,一看便了然道“凡是中了冥河九天而死的人,眼白会有细小的黄色斑点。”

    众人闻言上前一看,果然不假。

    “看来过苍派真是胆大包天。”孙强恶狠狠道,同时眼中闪现一道精光。

    而顾隰默默起身,等待左丘颉的反应。只见左丘颉眼神阴沉不定,似乎在思考,道“虽如此,不能妄下定论。”而后看向于爽道“你现在就去处理渔过村剩余的死尸,料理后事。”

    “是,陛下。”于爽接旨后便先行告退。

    “孙强,你负责调查渔过村附近,想办法问道当日有利的消息。”

    “臣遵旨。”孙强说完也告退。

    而后转向那府衙“将尸体好生安顿,朕会派宫中的人准备相关事宜接应,到时朕要亲自看棺木的准备如何。”

    “卑职领命。”府衙连忙跪了下来。

    布置完这些后,左丘颉便道“倚青,你跟朕回宫。”言罢留恋地看了一眼左丘飏的尸身,眼角中似有水气氤氲了起来。

    “起驾。”

    顾隰心里大致猜到左丘颉意欲何为,最后看了一眼左丘飏的尸身,心中颇感痛然,便顺从的跟上。

    一路回宫,直指勤政殿。左丘颉似乎马不停蹄,一点缝隙也不给自己留下般,一路便开始下达指令。

    “命刘倡开始修建陵寝之事,就在南郊,名为蔚陵,五皇子的尸身先让胡不泊组织暂且葬在东郊的繁陵,图纸便按先祖规制修建。”

    “命廖耽处理五皇府的后事,整理遗物,样数、物品通通要向朕禀报,不许缺漏,二十日之内要办妥。”

    “命李豪拨款陵墓资金,监督之事便由姜衡负责,若有私吞,一律杀无赦。”

    “派崔文负责处理渔过村征地的事情,以及派上郑烈辅助,顺便协助孙强和于爽调查渔过村案发现场,六日之内必须完成。”

    一行行文书下达,不过多时,五皇子之死便已惊动朝野,上上下下人人自危。而原本五皇子的府中众多门客也是纷纷离去,寻找新的势力依靠。朝中波流暗涌,纷杂无端。

    顾隰一路跟着左丘颉来到勤政殿,闻他布置完其他后,忽然道“传七皇子。”

    顾隰闻言心中一惊,不料他会叫左丘衍,心中不免猜测万分。

    左丘颉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下一刻立即道“倚青,朕命你与七皇子一同前往过苍派调查,查个究竟便得,不必大动干戈。”

    “臣遵旨。”顾隰闻言忙跪下接旨,心中如雷鼓轰鸣,未料到左丘颉竟派上左丘衍和自己同去。而后顿了顿,问道“臣斗胆问陛下一句,为何要派七皇子同臣前去”

    左丘颉似是未料到他会如此问来,便道“倚青只须明白,此行势必要时时刻刻盯着七皇子的举动,不许离开他半步。”

    顾隰心中一沉,看来左丘颉是对左丘衍有所怀疑起来。这一行恐怕是要自己挖出他的破绽,真是别有用心。当即道“陛下放心,臣必会竭尽全力。”

    左丘颉忽而又问道“倚青对这掌印有何看法”

    顾隰早有料想,答道“回陛下,臣认为这掌印虽未必是致命之处,但绝对有挑衅恣意的目的,不能任由。”

    左丘颉微微颔首不语,而后便命人拿来纸笔,开始写起其他的诏书来。顾隰看着他似乎一刻也不停的样子,心中跳得极快,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炷香的功夫,左丘衍正好到来。

    只见他身披简单的灰色的大衣,神色匆匆,显然是赶路飞快,走到殿中央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玉君侯。”

    “起来。”

    “谢父皇。”他起身,眼眶竟有些发红,脸上似乎泪痕未干,眼睛始终没有看向顾隰,而是直直地盯着左丘颉。

    顾隰极少见他这个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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