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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 第10节

作者:空虚二爷 字数:19662 更新:2021-12-31 08:19:02

    “彼此彼此。”左丘懿意有所指。

    微生逆不回答,起身意味不明地朝小四一笑“武举一案如果小四有困难,我可以帮帮你。”说完便闪影消失。

    “殿下,这微生逆话语甚为古怪,会不会是前朝余孽”潘永霜小眼眯起,这猜测极是精准,一针见血。

    “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武举一案,就算是前朝欲孽也轮不到本殿插手,我那父皇可不是宽宏大量之人”左丘懿一改方才的谦谦君子摸样,用力握住茶杯,脸上满是阴险。

    “奴才觉得这微生逆还有可能是皇上或是左丘宇派来试探我们”

    “静观其变。”

    “是。”

    正当这气氛紧张之时,门外有侍从道

    “启禀殿下,王妃求见。”

    “你先下去。”左丘懿对潘永霜吩咐道。潘永霜闻言脸上一顿,似有不甘,但转瞬便消失。

    “让王妃进来。”左丘懿脸上一派柔和之色。

    左丘懿的夫人是穆翰林士的女儿穆慈恩,此女聪明贤惠,娇艳温婉,窈窕如玉,和左丘懿可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现已为左丘懿生下一女名唤穗儿,恰是可爱动人。夫妇两人恩爱和谐,至今未立侧室,令人羡慕不已。

    “夫君。”慈恩声音温柔缱绻,恰到好处,一双明眸善睐,不躲避也不灼灼地望向左丘懿。

    左丘懿含笑起身,揽过她来一齐坐在软椅上,轻声道“怎么来了,穗儿呢”

    “已经睡了。今日妾身就是想说穗儿的事。”说着伸手帮左丘懿整了整衣衫的领口。“大热天的,夫君怎不换纱衣”

    “不打紧。”左丘懿言罢命侍从上了一壶茶,“穗儿怎么了”

    “最近天气渐渐热了,穗儿在东院睡得总是不舒服,妾身想将她带到西院来,西院里设有曲水流觞,清泉明石,夏天向来很凉快。”

    “那好。”左丘懿言罢抚了抚她瀑布般的长发,愈发怜爱,又问道“夏天还想添置何衣物吗”

    “不用。夫君最近操劳,身体要紧。”慈恩颇有忧虑地看着他,左丘懿一向都是忙碌于朝廷内外的各种事务,虽身形看似瘦弱实则强健,但还是令她牵肠挂肚。

    “放心,有空一定陪陪你和穗儿。”说着将她揽入怀中安抚,两人恩爱入骨令侍从们都羡慕不已,默默赞叹四皇子对王妃的专情不二,三皇子与之相比则相形见绌,不禁认为四皇子更适合坐储君之位。

    而左丘懿的目光则过了窗棂,望向遥目的天际,悠远深邃。

    蓝府

    “蓝游,当年褚空真的尸骨无存吗”

    “左丘继位时便昭示全国,褚家满门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全天下的百姓也相信了那么多年。”蓝游如实禀报,而后小心言道“楼主是不相信褚空尸骨无存”

    “不相信。”微生逆摇摇头,既然是谬音让他找灵骨,那就证明谬音也不相信褚佑尸骨无存,他微生逆从来都不怀疑谬音的判断,可是这尸骨无存从左丘懿的神色看不出何端倪,且此事与他也无太大的利害关系。

    “那楼主觉得左丘懿会否知道灵骨所在”

    “左丘懿是个狠角色一时半会是查不出何的。”微生逆心情不知为何有些也沉重,今日一行收获甚微,只能遥遥看见那漫漫长路。

    “楼主你无事吧。”蓝游看出微生逆似有不妥。

    “无事。”微生逆向来情绪波动不大,“蓝游,你去将前朝灭亡的所有卷宗整理出来,今晚拿到我房内。”

    “楼主是想按兵不动”

    “嗯,让我先对前朝有个了解再说。”微生逆话题一转,“最近左丘宇有何动作”

    “左丘宇前段时间被派去江南视察,现在已然回京,不过皇上处罚了他岳父贾逍,看来也像左丘懿那般烦恼。”

    “左丘家的皇子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忙啊。”微生逆突然感慨道。他自小在岛上长大,哪懂那些尔虞我诈,波诡云谲,骨肉相残的争斗这左丘懿和左丘宇便都是为生存而忙碌不已。

    “左丘懿和左丘宇必会联合。”蓝游说道。

    微生逆不爱多管闲事,只要不妨碍他办事便好“你帮我查左丘宇身边的一个人,叶作尘。”

    “是。”

    灯火摇曳,像是与这皎月试比明,夏夜的虫鸣永远都在喧嚣着这黑夜,这不宁静的夜注定了这不宁静的人。

    微生逆沐浴完毕,身着单薄素袍便端坐在台案上仔细研究蓝游拿来的卷宗,头发上的水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浸湿了衣衫。

    将卷宗看了一半,眼波颤动,似有水汽,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详尽的了解他的爹,娘还有祖父。

    卷宗上记载六百年前东之靖国,北之麓原国,南之首野国,西之卞国,中之无上国本属一个统一的王朝大华王朝,只是后来分裂。靖国由褚陆开国,当年第七位皇帝褚空实行各民族一家的怀柔之策,消除民族隔阂,勤政爱民,对原配妻子甚是深情,只娶一妻后宫空荡,如此仁君定是深得民心。

    当时靖国将军左丘亥是个仁臣智士,全力辅佐褚空,而褚空也是对左丘亥重任有加。可是后来左丘亥无故宫变,褚空葬身火海,而褚空之子褚佑一家陷入被拦杀与逃路之中,最后也被追兵绞杀,褚家无一幸存。

    微生逆漠然地看着这些卷宗,内心却如麻凌乱,实在是无法宁静下来继续翻阅。他以为看完卷宗后他会痛恨左丘一家,可是他没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千年不变的定则。

    褚家的结局他不会怪谁,他乱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亲人的存在。常年沉寂的心中寒潭忽然落入了一颗石子,溅起一圈圈涟漪,而后重归宁静,但那石子却已永远沉在了潭底。

    微生逆刚将卷宗收起,抬眼便看到窗外的宋言初尴尬地站在那里,二人目光相接,宋言初出乎意料地看到微生逆一闪而逝的寂寥无助,心上像是被拉扯一般很是震惊心疼。

    “言初,进来吧。”微生逆按按太阳穴,看似很疲惫。

    “嗯。”宋言初推门走进,看着微生逆明显劳累过度的样子,“今日怎么了”

    “言初不必担心。”微生逆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这是一本佛经,他对佛经不甚涉猎,即手一翻,入目一句琉璃神了释未了,玄参可见两头穿。

    宋言初知道微生逆定是发生了何才会如此落寞疲惫,但是他没有追问。看着微生逆还在滴水的头发,他进到内室拿来一条方巾轻柔地为微生逆擦拭。

    “头发不擦干容易感染风寒。”宋言初柔声说着。

    “浮尘百年,言初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吗”微生逆闭上眼,似是不经意道。

    宋言初没有回答,手中还是仔细地为微生逆擦拭满头柔软的银发,心里却已是千浪翻滚,不知所措,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敢回答,也许他也不能回答。

    “言初不必在意,我只是随意问问。”微生逆料到宋言初定不会有所回答。

    十八年了,今夜是微生逆第一次真切地接触他的亲人,那么陌生但是又那么熟悉,他承认当他听到褚空可能尸骨无存是有种崩溃的感觉,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找回祖父的灵骨。

    当初出岛找灵骨完全是为了要完成谬音的任务,而现在,微生逆自己竟也有冲动想要夺回灵骨,他闭眼静静呼吸着身边宋言初淡淡的药草味,心情居然渐渐平和下来。

    “溯回,夜深早点休息吧。”宋言初放下方巾,看向微生逆一脸关切心疼,“无论何事,闭眸一夜总会通透。”

    微生逆握住宋言初的手,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暖,仿佛这样才能安下心来,他淡淡地说道“好。”

    可是一夜无眠。

    、偶遇三子

    却说这回武举的两个新秀皆是受尽万众瞩目,成为帝都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闲谈杂事,其中渴望玄直作女婿的人甚多,向皇上求亲的臣子一直络绎不绝。

    为首的便是不久前刚刚代职兵部尚书的姜衡,但没想到玄直百般推脱,引起姜衡不快,于是是夜,玄直便接到密旨到皇上御书房中。

    他忐忑不安,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御书房,这里的布局是他从未见过的奢华典雅,匠心独运。竟不自知的轻轻放慢了脚步,似不舍的打破了这优雅的宁静。

    他渐渐靠近内厅,忽而鼻尖触到了一丝冷香,无意间的一缕,仿佛触及心弦,竟让一日来繁杂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愈走愈深,那香味愈来愈显,让他心醉神迷,恍然间忆起这香似乎是在那日清晨的初次遇见。

    终于,一个转角,只见内厅灯火摇曳,如绣在雕龙灯架上的萤火。宽大的金丝楠木案几上,平铺着一雪白宣纸。左丘颉低首持笔,细细描摹,一幅月迷津渡的美景跃然纸上,他神情恬然,敛去了平日的帝王威严,多了一丝柔和。有几缕卷发随意地散下,恰触在纸面上,那回环细致恰是妩媚动人。

    “属下参见皇上。”

    左丘颉停笔搁置一边,道“起来吧。”

    “谢皇上。”

    “坐。”左丘颉伸手示意他面前的座椅道,一双眼眸看着玄直,印着明明灭灭的烛火,竟让他看呆了去,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皇上叫属下来有何事”

    左丘颉不急作答,只是将一盘榛果推至玄直面前“吃罢。”

    就在玄直发愣的时候,左丘颉眼也不抬,忽然开口道“姜衡求你作婿,你可有何看法”

    “回皇上,属下身世卑微,不堪匹配姜大小姐。”

    “你是真不想做这姜家女婿”左丘颉抬眼看着玄直,眼里疑色重重,“还是认为这姜家,或者说连六公主都不够高贵”

    “不是的”玄直忙否认道,左丘颉此语略有带刺连当驸马都能拒绝的人,恐怕能满足他的,便只有九五之位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引起了皇上此种认知,玄直便已全身冷汗。

    “那是为何”

    急中生智,玄直脑中灵光一现,这个答案在此时走进他脑中,似乎是巧合又是命中注定,忙道“回皇上,那是因为属下已有喜欢的人。”

    “噢”左丘颉似乎来了兴致。

    “回皇上,属下从小便与一女子青梅竹马,情深意切,约定在此女子二十岁后迎娶进门。如今属下虽小有作为,但万不能忘却当初的情意,故”说道这里玄直便戛然而止,能把这一套说的如此自然对他已经是万分难得。

    “那女子今年几何”

    “回皇上,刚十四。”

    左丘颉沉默了许久,竟望着那幅尚未完工的渡口图发起了呆,玄直更是一动也不敢动,谁也不知道帝王此时的心事。

    “朕明白了。”良久后左丘颉忽然开口道。

    玄直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恰对上左丘颉含笑的双眸,似乎要把自己吸过去般。

    “皇上”他不解道。

    “朕明白你的意思,明日朕便会和姜衡说这事,你就放心罢。”

    玄直一阵欣喜,忙要从椅子上起身下跪,却被左丘颉一把拉住衣袖,那香气便近在咫尺,霎时令他一片茫然。

    “谢皇上。”

    左丘颉忽而一笑,笑线微显,右边脸颊浮现出一个好看的梨涡,可真谓勾魂摄魄“若是想谢朕,日后便好好跟着卫队训练。”

    玄直看着呆了,好半天才道“属下必恪尽职守”

    “知道就行。”左丘颉这才慢慢放开他的衣袖。

    玄直面上平静,心中却扑通地跳个不停。匆匆告辞后赶紧跑回侍卫专属的剑影阁,以手扶在门前,半天还未整理好思绪。

    他打了一盆水来洗了把脸,总算平复了下来。他往床上一趟,不断告诉自己逃过了一劫,这次只是侥幸,下次必须万分小心。就是这样用麻痹的言语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然后渐渐入睡。

    后来姜衡得知此事不成后不免心里没落,而左丘颉自是达到了自身的目的,既压制了姜衡的势力,又为自己栽培了一个得力侍卫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顾隰在知晓这些事后不禁对玄直这个人疑虑更深,左丘衍同样有此种想法。两人便不谋而合又聚在一起。

    “看来阿衍看人真是一针见血。”顾隰说着抓起左丘衍的手来,细细抚摸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

    “倚青就别说笑了。”

    顾隰笑嘻嘻道“依本侯看,这小玄直参加武举进宫肯定是另有目的,但那为人正直不是假,是个真真的好少年郎呐”

    左丘衍斜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他想行刺父皇”

    顾隰眼珠转了转,略思索道“有这个可能,而且这绝对不是简单的行刺。”然后又笑道“阿衍真是个好孩子啊。”

    左丘衍不理会他的调笑,眯起眼道“那倚青有何应对之策”

    “你放心好了。”顾隰笑道。“你父皇目前是不会有事的,以小玄直的武功还没能达到与常广相抗衡的地步。”

    左丘衍颔首,表示同意,而后转而道“听说倚青不久后要与五皇兄去醉生阁”

    “怎么,阿衍吃醋了”这消息真是要多快传得有多快。

    左丘衍不置可否。

    顾隰佯装正经地咳嗽两声“阿衍尽管放心,本侯可是忠贞不二之人。”

    “父皇有意叫你辅助五皇兄。”

    “本侯知道。”

    左丘衍瞪了顾隰一眼,似是责难。

    “咳咳,阿衍你别一脸怨妇的样子,本侯绝不是薄情之人。”说着一双手开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忽然左丘衍反而将顾隰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握住,神色阴暗,眼眸深冷,狠狠地道“顾倚青。”

    被他这么一叫的顾隰一愣,只晓得他很少这样叫自己,不知道意欲何为,故也正经了下来。

    “我绝不许你背叛我。”

    顾隰眸光一震,那若有似无的精光闪动,随后低声道“本侯不会。”

    蓝府不大,但是处处隐秘着风月闲景,更是讲究风水映掌。

    入门一个碧水睡莲锦鲤池占尽先机,人道水是财山是寿,这池内有水有山正对厅门,沿路曲折回环寓意财寿延绵,正堂大厅用的是上等红木,驱邪避难。

    正堂左边是蓝游所居的明院,正堂右边是微生逆所居的念院。念院内按照微生逆所要求重造后俨然浸月阁,竹制九曲回廊连接整个念院,深处有一处寄爽之地,那便是流觞曲水。

    流觞曲水,青林翠竹,映带左右,现下皓月当空,云星罗布,银月拂面,夜风起舞。

    微生逆就在这熹微烛光中席坐在流觞曲水旁,他将腰间翟瑄取下,黑色的剑身与明月白光交融,让翟瑄发出灿眼灵光。

    “小瑄我想师父了”

    “谬音”

    微生逆一边用溪水擦拭着翟瑄一边喃喃自语,翟瑄细微的鸣叫和微生逆击瓷般的声音划破这地的宁静。

    擦拭完翟瑄微生逆抬眼,在阑珊处,宋言初白衣立身,恰如独立。

    “溯回在干何”宋言初暖意的笑靥扬起,移步到微生逆面前挨着他坐下,驱散了微生逆周围的寒意和灵谧。

    “洗剑。”微生逆将翟瑄放到地上。

    “是我打扰到你了”宋言初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他远远看到一片暗黑深处有点点灵光,便循着光来到这里,及目便是微生逆安静擦拭着剑身,口中还对着剑低语。

    “无妨。”微生逆轻言,而后指尖抚过剑身,指尖所触的剑身变成白色。

    宋言初凝神望着微生逆,发现对方额头上渐渐泛起细细地汗珠,于是提起衣袖轻柔地拂去微生逆脸上的水汽

    微生逆收气,嘴含戏谑笑靥,明眸轻眨,赞扬道“言初真是贤惠。”

    “不可胡说。”宋言初停下手上的动作,美眸佯蹬一眼。

    微生逆无视宋言初的轻责,自顾自地右手执剑,在左手上轻划一剑,顿时左手鲜血涌出。他将血液滴在翟瑄上,鲜血刚触及剑身便无踪迹,渐渐地,白花的剑身重回漆黑

    “以血喂剑”宋言初看到微生逆的激动先是一惊,而后想到何便明了过来。

    淋剑者,以自身鲜血喂剑,如此达到人剑相通,但是并不是每个佩剑之人都需要淋剑,武林中淋剑之人屈指可数,所谓剑识主人,淋剑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万不可随意一割胡乱泼洒。

    “嗯。”顷刻微生逆便停下,快速点下穴道止血,而后将翟瑄重新绕回腰间。黑色的翟瑄煞是乖巧,耷拉在微生逆腰间俨然一根柔顺的腰带。

    “伤口要处理好。”宋言初看着微生逆就这样放着左手的剑伤不理,口中又是责备起来。

    “言初心疼了”微生逆眼放精光。

    “我是大夫,自然不能放任你如此。”黑夜掩盖了宋言初一瞬的失魂。

    “嗯。”

    “来我房内,我帮你上点药。”宋言初拉起微生逆,用上教育孩童的语气。

    “言初,我们出去逛逛吧。”微生逆突发奇想。

    “好,但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宋言初温柔地点点头,明眸中的温暖如春日吹拂融雪。

    “嗯。”微生逆看呆了会儿,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像个乖宝宝似的跟着宋言初回房处理伤口。

    长陵城

    夜晚的长陵城别有一番风味,少了几分作为帝都的肃穆,多了几分夜晚的动感。宋言初和微生逆一路闲聊,走走停停,也是乐哉。

    “微生”

    “微生”

    “”

    宋言初听到有人叫唤微生逆,可是微生逆充耳不闻,甚是疑惑。

    “溯回,有人叫你呢。”

    “是吗”微生逆不是没听到,而是知道叫他的人是谁不想搭理。

    “微生不理本殿”那人步伐快速地走到微生逆面前,眯起眼睛,一副要治罪的样子。

    “小三。”微生逆瞟了一眼左丘宇,语气毫无波澜。

    面前的左丘宇换下那日的一身官服,此时披身的虽是便衣但也绝对的华贵,明棠色纱绸做轻雾般的外披,着一雪色描绘祥云暗纹的单衣做里衬,恰能有效将夜晚的寒气消磨在外,这身打扮微生逆也见顾隰穿过数次,这便是眼下在皇亲贵族、达官显贵中最为流行的样式。

    “啧啧多日不见,微生美人越发迷人了呢。”左丘宇口中调戏道,身体更是靠近微生逆,薄唇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宋言初看着左丘宇满脸的淫欲,皱起眉心,向左丘宇行礼道“在下宋言初,见过三皇子。”

    “是江湖上人人熟知宋大夫”左丘宇注意到微生逆身边的宋言初,便把目光移到宋言初身上,“果然是气度不凡。”

    微生逆走到宋言初和左丘宇中间挡住左丘宇打量宋言初的视线,扬起不可一世的笑容“找我何事”

    左丘宇虽是遐想宋言初,但是他本人也是熟知江湖规矩,心知宋言初在武林上的特殊,是动不得的,于是便也放下。

    “既然如此有缘,本殿请二人一聚如何”

    “然也。”微生逆笑笑,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这左丘宇色欲熏心,比起那狡猾似狐的左丘懿更好糊弄。

    看来此人能在争夺储君之位上有所显露,全凭了他那身边的智囊叶作尘。可这叶作尘如此才能为何要帮助左丘宇呢是为了钱财亦或是有何隐情

    “哈哈哈”左丘宇大笑,手上揽上微生逆的腰,身体倾向微生逆耳边低语,“美人在怀,本殿乐之。”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被左丘宇揽在怀里,神色担忧,心里不是滋味。而微生逆眼角看到宋言初脸色不好,于是便转身躲过左丘宇,来到宋言初身边。

    “小三带路吧。”微生逆眼色漠下。

    大方食肆

    这大方食肆在长陵城也是一绝,大方食肆虽是名曰“大方”可是这店铺可一点也不大,进门一眼便可以清楚看清里面构造。

    但是奇怪的是百姓很是钟爱这食肆,每日来排队进店也不辞幸苦,连这三皇子也是钟情此店,看来这食肆的东西是美味了。

    “小人拜见三皇子。”食肆的掌柜一看见左丘宇便慌张地扑倒地上磕头,可见这左丘宇在城中的名号不是吹嘘的。

    掌柜的一声叩见,全场的人们都注意到三皇子来临便统一的跪地拜见。

    “起来。”左丘宇威严霸气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言哆嗦着起来后便不约而同地离开食肆,大家都知道三皇子吃饭不容他人,故这大人物一来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三皇子这边请。”掌柜唯唯诺诺地把左丘宇引到一处。

    “把好菜全上了。”左丘宇似乎很满意看到大伙这样的瑟缩的场景,且乐此不疲,嘴角噙着一丝轻蔑道。

    “是是是”

    微生逆全程漠然地看着左丘宇的行为,心里却是一阵嗤笑,念道左丘家的儿子们真是大相径庭啊。

    不一会儿桌上便是琳琅满目的菜色,微生逆对吃的没有特别高的兴趣便也没有很大反应,只是在一旁饮茶,宋言初更是不会挑剔或是惊讶,一下子就冷场下来。

    “微生吃吃看喜不喜欢。”左丘宇大手大脚地往微生逆碗里布菜,身体还不停地往微生逆那边靠近。

    “小三倒是纡尊降贵。”

    “微生若是喜欢,本殿就将这厨子买下送给你。”左丘宇大方道。

    “小三对武林的了解如何”微生逆突然岔开话题。

    “本殿怎会了解。”左丘宇有所警觉,不动声色。

    “那小三就是熟识朝廷大事咯。”微生逆明眸流转,语气略带赞赏说得毫不经意。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这样更是不舒服,咬下嘴唇,垂下头闷闷地一杯一杯酒下灌。

    “那是自然。”左丘宇心下欢喜微生逆的赞赏,便乐开怀。

    “你们皇家是如何处置前朝皇室的”微生逆靠近左丘宇,嘴角勾笑引诱,这左丘宇能与左丘懿持衡还真是多亏了叶作尘。

    “不用处置,那褚家早已是死无葬身之地”左丘宇神魂颠倒,口中大放厥词。

    微生逆一听,眼神阴很下来,握住宋言初的手收紧。宋言初手中一痛,疑惑微生逆怎么如此激动,但是还是提起另一只手附上微生逆紧握自己的手以示安慰。

    “小三你就不奇怪我为何如此询问吗”微生逆将杯中酒一饮到底。

    “天下人皆知,无须奇怪。”左丘宇笑笑,大手揽过微生逆的肩,作势要吻上微生逆的脸颊。

    微生逆伸手扣住左丘宇的下巴,口中啧啧“真是急色。”

    “本殿可不是能坐怀不乱的人。”左丘宇大方承认,满眼色欲地看着微生逆。

    “我不奉陪了。”微生逆嫌恶地瞟了一眼小三,轻身一跃便离开左丘宇三步之遥。

    左丘宇被微生逆突如其来的内力一击身体差点从椅子上落下,他站稳后毫不介意“那本殿下次再约微生。”

    微生逆没有多看左丘宇一眼便拉起宋言初离开,宋言初还没来得及和左丘宇告辞便被微生逆腾空拉起搂到怀里,转眼便来到街上。

    四皇子府

    “看来三哥的魅力不过如此。”

    一株玉兰摇曳生姿,左丘懿白玉般的手指提着壶给它浇上几分甘露,眼中竟是轻蔑的神色,这左丘宇大器难成,恐怕是要被微生逆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这左丘宇容易解决,但是那叶作尘左丘懿曾派人调查过此人的底细,但最终竟是徒劳,只知几年前左丘宇去武林中行事不慎遭遇险情,幸而被此人所救,故一直以恩人相待,长期住在三皇子府当幕僚,看这叶作尘怕是不会让左丘宇这样胡闹下去的。

    他本想利用微生逆去搅浑左丘宇,现在看来也是难办了,想及此左丘懿倒是略有深思,时局变化对左丘宇还是要放轻,切勿逼得太紧

    “微生逆最近如何”

    “上次与三皇子一聚后并无动作,只是”

    “有话就说。”左丘懿最恨别人对自己有所隐瞒,故眼神一狠。

    “只是微生逆每次都能发现我们的人,属下”

    “哦这到底是微生逆武功太高了,还是你们这群狗太废物”左丘懿笑起来,更显阴险恐吓。

    “属下领罪。”

    “罢了。”左丘懿眼色看不出喜怒,这样看来微生逆的武功真是不能轻视。看来日后得逐一派出西厂的精干来才行。

    西厂向来是高深莫测,外人绝不晓得此中究竟有多少人,也无人知晓这些人练得都是何功夫,在这点上与和其相邻的东厂是差不多。

    他左丘懿有的时间,有的是人手。

    “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潘永霜看着左丘懿疑虑的脸色道。

    “潘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殿下可曾听说过释月楼”潘永霜试探性问道。

    “释月楼是江湖上的神秘门派,专门调查情报,所得出的情报精确详细。”左丘懿想了一下,“你是说让释月楼去查微生逆”

    “殿下明鉴,奴才正有此意,只是这释月楼并不是何人都查”

    “和武林太多交集怕是不好。”左丘懿做事谨慎,不会鲁莽行事。况且这释月楼在武林上名声大,但是行事作风无人能够看清,实在是不好把握。

    他左丘懿向来不喜与武林有太多交集,一向视这些人为猫猫狗狗,就算有那么些人武功高强又如何其精干力量都在朝廷中,这些江湖杂牌与西厂相比不足为意。

    “不必殿下出马,奴才定会安排妥当。”潘永霜眯起小眼睛道。

    “潘公公小心处理。”左丘懿见他这么说便有所放心。潘永霜跟随他十多年,向来办事精炼狠戾,是信得过的人。

    “奴才遵命。”

    “信件呢”左丘懿先放下微生逆一事,回到正题。

    “回殿下,属下已私下交给三皇子。”

    “好。”左丘懿放下水壶,理了理衣领,眼眸看向远处,神色成竹在胸。

    一旁的潘永霜不禁道“皇上这回叫那玉君侯与五皇子相聚,恐怕是”还未说完左丘懿便抬手示意道“本殿明白。”

    “那四殿下打算”

    “玉君侯态度朦胧,不见得一定会站在五弟那边,况且本殿也不见得要害怕他玉君侯。”他左丘懿向来无所惧惮,那些斯文有礼,不过是为了最终的目的。

    潘永霜也陷入深思中这顾隰是忠于皇上的人,可以说是直属皇上。但在储君之争上几乎从未表态,凡事皆为皇命是从,除皇上以外的号令便是无所畏惧。

    “但四殿下,玉君侯既然效忠于皇上,想必不会违抗旨意。”

    “此人做事左右逢源,思考周到,不是愚忠之人,必不会轻易因此得罪我和左丘宇。”左丘懿胸有成竹,“无妨,那日本殿便去会会那玉君侯,以及,可爱的五弟。”

    说道此似是若有所思,仿佛从前往事一一浮现,不知多少年前,总角之交,言笑晏晏,兄友弟恭

    如今这个态势,实是身不由己,三哥和五弟可莫怪我了

    、风云际会

    两日后,醉生阁。

    顾隰知道今日这次玩乐绝不会如此简单。既然阿衍已得知消息,那么左丘宇和左丘懿那边自是早有打算,他们听闻父皇已经做到如此地步,难道不会心急

    看来今日一聚定会上演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真是有趣至极啊。

    顾隰倚在醉生阁门前,嘴角轻勾,玉扇轻摇,深栗色的发丝随性至极地披散开,淡紫色头冠上一缕玉簪夺人眼目,吸引了路过醉生阁的众路人马。

    不多时,忽然一路人马抬轿而来,那轿子气势恢宏,金色的流苏整齐地布于周身,上刻有雕龙腾云。周围的百姓们都像炸开锅一样,这轿子的豪华足以胜过常在帝都中横行的三皇子,想必是是一位地位更胜过三皇子的人了

    顾隰见状一笑,缓缓踱步至轿前。

    众人只见一俊美无俦的少年从轿中走出,由于五皇子长期呆在宫中,极少在帝都游玩,故城中百姓几乎是第一次见到他,顷刻间惊艳四座。

    顾隰径直向他走去,作揖道“臣参见五皇子。”

    左丘飏也微笑回礼道“侯爷何必对我那么客气呢,今日就是要好好玩儿的,那么拘束可不行。”

    顾隰哈哈一笑,立刻凑上前去,笑眯眯地贴着左丘飏,把方才的彬彬有礼抛去一边“说得好,那么请罢。”

    醉生阁中的众位高官中自然有不少认得五皇子的,见到顾隰与左丘飏笑沐春风地进来,个个都是心照不宣。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五弟。”

    听到这个声音左丘飏是一愣,而顾隰却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左丘宇似乎刚刚迈入大门,笑意不止。

    初始的惊讶消退后,左丘飏便绽开笑颜,朗声道“三哥”

    “原来五弟还记得我这个哥哥,多日未曾相见倒真以为你把我忘了。”左丘宇大步走近左丘飏,脸上带着阵阵威慑。

    “三哥何出此言”左丘飏似乎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带着依旧是那样开朗令人舒爽地笑意。

    左丘宇避而不答,转向顾隰道“顾侯爷早。”

    “三皇子早啊。”顾隰也是粲然一笑,“据说近日来三皇子闲得很,不知道可曾看过梦回馆花魁的新节目呢”这一句话中有话,实是值得揣摩。

    左丘宇额上一跳,沉声道“还真不如侯爷消息灵通。”

    “哈哈哈,三皇子想必是寻了新鲜货色,这新人莫不是比过了梦回馆的男子们,让三皇子连梦回馆都不想去了。”末了顾隰眼眸一转,煞是动人心弦。

    左丘宇心中一动莫非他知晓了他不久前与微生逆的事转而一想,这玉君侯向来眼线杂多,且自己与微生逆一事无关储君之争,就算知晓了也不会影响其最终目的,便坦然道“侯爷真是善解人意,却说情这一字令人神魂颠倒,本殿也是不能招架啊。”

    顾隰心中自是明了这三皇子最近的行踪,此人还真是勇者无惧,居然有意勾搭上微生逆,而且越挫越勇,只觉得可笑之极。

    “三哥,你最近忙得很,我们很久没有机会聚聚了。”左丘飏也知道左丘宇的生活作风,但终究是尊敬这个哥哥。

    “既然五弟这么说了,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左丘宇不拘一格大笑几声,而后亲昵地靠近在左丘飏身旁。

    “那请。”

    三人便一前一后地踏上楼梯,正当到了二层转角处时,一暗银色纱缎的男子蓦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人唇红齿白,身形略为瘦削,那轮廓和气质乍眼一看竟与左丘颉有几分相似,但细看此人容貌多了一分清柔,多了中原人独有的儒生风骨,一头青丝直滑柔顺,俨然正是四皇子左丘懿。

    “五弟,你也太不厚道了,光叫了你三哥却把四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左丘飏见此忙道“四哥你误会了,三哥也是刚刚碰巧与我和顾侯爷偶遇,念及很久没聚聚了,故才三人一起上来。”

    左丘宇见到左丘懿,暗笑一声也颔首算是打招呼,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四人闲谈着便进厢分两头坐下,一边坐的是顾隰和左丘飏,另一边坐的是左丘宇和左丘懿。

    “说起来三哥眼下可是有美人在怀罢”左丘懿拾起瓷杯轻抿,抬眼望向左丘宇,有意无意地说道,意有所指。

    “四弟还真是何都知道啊。”左丘宇闻言脸色一沉,似乎有所意识,从榻上坐起来,稍稍收敛了刚刚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和左丘懿之间互派眼线监视,二人对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三哥也不见得孤陋寡闻呢。”左丘懿意味深长。二人越说越是字字珠玑,灿若莲花,实则暗箭隐枪,针锋相对。

    “兄弟之间互相了解本就是应该的啊。”左丘飏眼看二人相持不下,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便来笑着来圆场。

    “也是,兄弟间常常交流也是好事,今日一聚便是恰到好处。”左丘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左丘飏,而后对左丘宇优雅地笑笑,“四弟有得罪之处还请三哥原谅呢。”

    “大家是兄弟哪有何仇呢,以后三哥我追求美人有何困难还请四弟助一臂之力呢。”左丘宇突然朗声大笑,一副和睦之样。

    “当然。”

    左丘飏见此便趁热打铁地举杯“难得我们齐聚,来干一杯。”

    “好。”其余三人也举杯。

    这佳酿入肠,四人都快意大起。

    顾隰眼神深邃地看着左丘宇和左丘懿二人不顾他人地言语勾结,心里明白些许,目前局势这二人必是有所行动了,这最直接的便是联合抗敌。但是这二人真的有可能毫无介怀地合作想及此,顾隰担忧地看向一边大展笑颜的左丘飏,这五皇子的心思究竟是何这人看似单纯,但自己却从未看透。

    难道还真如阿衍所说,越是这样的人心思越是难以琢磨么

    这时菜肴一道接一道地上来了,皆是帝都的名小吃荟萃,道道满溢着世俗民间的味儿,与宫中美味比起来又是一番风味。那鱼头汤锅煮的沸沸扬扬,汤汁可口,真谓色香味俱全,四人便不再拘谨,大开杀戒起来。

    左丘宇忽然道“不知侯爷是否与武林中人有过打交呢”

    顾隰听到他这么一问心里是一动,不答反问道“看来三皇子对武林挺有兴趣”

    “好奇罢了,武林听上去甚是神秘啊。”左丘宇似乎不以为意。

    “不过是一帮名门正派和旁门左道的拉锯战罢了。”顾隰想起他在天香楼的那一日,以及在断庄的所见所闻,不禁讽刺起来。

    “原来如此。”左丘宇若有所思,原本想要探知这玉君侯到底对武林的了解是多少,现在倒是没问出何,心里对玉君侯更是防备。

    “对了三哥,嫂子最近身体安好远儿长高点了没呐”左丘飏突然岔开话题问起。

    左丘宇脸色一变,片刻后道“一切安好,谢五弟关心了。”

    左丘懿和顾隰相视不语,两人皆是心知肚明。三皇子的妻子正是贾逍唯一的女儿贾宁毓,与左丘宇成亲以来已生有一子,名唤远儿。众所周知,三皇子花天酒地本性难移,更是沉迷男色经常在外寻花问柳,故两人关系常僵持,所幸贾宁毓本非生事之人,所以但总体来看还算和谐相安。

    左丘飏转而向左丘懿问道“四嫂嫂和穗儿呐”

    谈及妻儿,左丘懿敛去高深莫测,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道“都好,谢五弟关心了。”这脸变得真如翻书般快。

    顾隰则是全程袖手旁观,从开始见到左丘宇再到左丘懿的出现,一切都像早已安排好似的,这左丘飏再怎么单纯,再怎么受左丘颉的庇护,终究是一个在宫里长大的皇子,自小看到的尔虞我诈,明嘲暗讽定然不尽其数,况且左丘颉这人做事谨慎,思虑周全,不可能不教会他这些,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罢

    “对了,”左丘懿优雅地放下筷子,拿起绢丝擦拭唇角道“再过两个多月就是父皇的生辰了,不知道三位有何打算呢”

    “这是自然。”左丘宇双手抱胸答道,神色傲慢,不可一世,“到那时我自然会给父皇呈上世上最美的珍品。”

    “那真是拭目以待。”左丘懿也笑道,眼里闪着寒光。

    左丘飏似是在思索,许久后才道“我实在是没有想好,让哥哥们见笑了。”

    顾隰闻此便道“本侯可是期待着看各位皇子的礼物啊,虽是可望不可即,但一饱眼福也是甚妙之事。”

    左丘宇看了一眼左丘飏,道“五弟你怎会没想好礼物呢就别糊弄我们了。从小到大最黏着父皇的可不就是你么

    左丘飏闻言忽然脸色一红,尴尬地抓抓脑袋“我甚是不成熟,让三哥笑话了。”

    “五弟这是何话父皇的喜好五弟可谓了如指掌啊,到时候可别把我和四弟比下去了,让哥哥们抬不起头来。”左丘宇见状紧咬住不放,语气提高,言辞中含沙射影,颇有讽刺意味。

    “三哥莫要说笑了。”左丘飏有点招架不住左丘宇的气势,只是淡淡地笑道,尴尬之色仍未退去。

    “三位皇子的礼物定会不分伯仲,何况送礼送的是心意。”顾隰摇摇扇子,为左丘飏脱困,轻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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