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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 完结+番外 第9节

作者:昨夜在京城 字数:19139 更新:2021-12-31 08:18:58

    韩玹不理他,朝外喊到“西岭姐姐,熄灯吧。”

    “是。”

    秦柏认真坐起来,蹙眉看着韩玹“玹表哥,你不回屋去”

    “陪你一会儿。”韩玹这会儿已和缓过来,脸色也恢复了以往,低声道,“别嚷嚷,我给你暖一会儿,天亮之前悄悄回去,无人知道。”

    西岭在外头熄了油灯,韩玹这才脱了衣裳,只着薄薄的丝缎小衣,贴着秦柏躺下,道“躺下,把腿给我。”

    秦柏迟疑半晌,见说不动他,只得再次躺下来,小小的床榻一下子睡了两个人,瞬间显得拥挤起来,韩玹把他揽到怀里,伸腿一勾把他右腿夹到了腿间。

    “你身子也这般凉,可是觉得冷”韩玹低声耳语,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沙哑。

    秦柏低低道“一直如此,所以总不喜欢冬天。”

    秦柏冰冷的后背贴到胸前,韩玹心里也跟着凉了,沉声道“自己睡觉就多放几个炭盆,侯府里家大业大,还不缺你花这点。”

    “这些都是小事,母亲知道我身子弱,平日里我那比姐姐处的供给还多,母亲又是个心思细腻的,我哪里还敢去要若说一个不好,只怕她又要偷偷哭了,当初为了我这事,几乎没跟父亲打起来。”秦柏叹息道。

    韩玹把人紧紧搂住,只觉心痛,道“那也不能这么凑合,你今年才十五岁,若是自己不当心,日后怎么办如今你怕舅母多心,以后自己成了家,又要体贴妻女牵挂,这么瞒来瞒去,最后还不是苦了自己”

    “我有计较的,玹表哥比母亲还啰嗦。”

    韩玹火大道“你有屁的计较,这么劳累的行程,日常所用的药都不知道带,老子真是白疼你了。”

    秦柏笑了起来,胳膊向后在韩玹肋间撞了下“表哥,还是头一回听你骂我。”

    “懒得理你。”

    韩玹在秦柏胳膊上搓来搓去,慢慢感觉到他后背终于热了,才低声问道“还痛不”

    “好多了。”秦柏的声音里带着厚重的鼻音,不同以往,“这么多年了,今夜最觉得暖和,玹表哥,日后嫁你之人,定是厚福之人。”

    韩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冷声道“除了对你,表哥才懒得用心。”

    “如此真多谢表哥了。”

    “知道便好,睡吧。”

    “嗯”

    听着秦柏鼻息渐渐变得和缓,韩玹却是睡不着了,盆中炭火烧得正旺,二人肌肤相贴,细密的汗水在丝缎小衣上浸着,更觉相触间丝滑柔顺。

    甚至秦柏修长的腿上,肌肤都甚为细腻光滑,韩玹抱着他轻轻抚摸,鼻息间竟莫名闻到了若隐若现的清浅汗液之香

    韩玹口干舌燥不敢再动,只觉身下之处竟是渐渐苏醒过来

    一夜煎熬,天色终于渐渐开阔了。

    韩玹本想离开,可怀里的身子一直温热,秦柏竟是一宿未动,看来睡得难得踏实,他又有些舍不得。

    二人相拥而眠,身上皆是粘腻的汗水,韩玹抱着人沉沉呼吸,正自顾胡思乱想,秦柏却翻了个身转过来,一双迷迷蒙蒙的眸子竟缓缓睁了开。

    两人相视半晌,韩玹看他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睡得可好”

    “嗯。”

    “腿还痛不”

    秦柏似是刚刚想起夜间之事,脸上逐渐显出诧异之色“玹表哥,一宿未睡”

    韩玹笑得不怀好意,健腰向前顶了顶“怎么睡”

    秦柏这才感觉到有异,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表表哥。”

    韩玹大笑起来,翻身坐起自己穿好衣裳,又把炭盆里加了些炭火,让它烧得更旺起来,看秦柏还在一个人发怔,这才戳了戳他道“想什么呢表哥身子好,一宿半宿的不睡觉不值什么,你起吧,我出去看看。”

    “嗯。”秦柏这个早上简直傻了。

    韩玹走出屋外,这才发现不是天色渐明,而是一夜大雪白皑皑压下来,把这天地染白了,便是此时,依旧是纷纷扬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众人都还未醒,只有值岗的将士在廊下站得笔挺。

    韩玹怕在外头呆的太久带了凉气进屋,转身便又返了回去,见秦柏已坐起身在炭盆前烤火,便道“睡好了么天气还早,雪下得也大,不若同亚父商议在此歇上一日,也正好让你缓一缓稍作将养”

    秦柏笑道“这驿站里如此简陋,如何将养我没那么羸弱,现在就觉得精神极好,还是尽早上路尽快到了北关的好。”

    “我看看。”韩玹不放心,凑近秦柏看他脸色,又摸手指,果然都是暖融融的,这才作罢,道,“有事要跟表哥说,别一个人傻撑着,表哥不是多心之人,不会见你难受就偷偷哭。你若真有个好歹,回去我也没法跟外祖母交代不是”

    “噢。”秦柏哭笑不得,打趣道,“说起来,玹表哥自小锦衣玉食,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可我这些日子见你倒是什么都能干,大表哥怎么给你出来的”

    “呵呵自打你们当年离京,没人陪着我玩,我就经常自己瞎跑,有时访友,有时在亚父的兵营里鬼混,那些地方谁会顾你周全受不了就知道自己动手了。”韩玹道。

    “原是如此。”

    “天色还早,外头的人也都没起来,你若不觉得冷,再去睡一会儿吧,我该回去了。”韩玹揉了揉秦柏额头,笑道。

    秦柏摇头道“不了,这一觉睡得好,此刻精神也足了,我们出去练剑吧”

    韩玹虎了脸“又欠收拾了”

    秦柏“”

    “雪还没停”

    韩玹“没呢,纷纷扬扬大得很。”

    秦柏望向窗外,叹道“看来,这个年节是赶不回去了”

    、第35章

    秦柏说的也在理,队伍终是没停下来,天亮之后,一行人便冒着风雪上了路。

    之后的天气越来越糟糕,秦柏一路上实在煎熬,连饭食都是咬着牙坚持用一些,不过半月光景竟是瘦了一大圈儿,连韩玹看着都觉不忍。

    终于挨到最后一个驿站,那里天寒地冻,连姜长辛的队伍里也有人病倒了。

    韩玹看秦柏实在没有精神,愁眉难展“这几日可又痛了”

    “无妨,再过几日到了北关,都能好起来。”秦柏道。

    韩玹点点头,道“咱们一路风雪,行程缓慢,只盼表姐能追上来,我对那苏良实在难以放心,最好不要让他有所觉。”

    “我明白,给姐姐的书信中也提过了,她会计较。”

    “嗯。”

    西岭给秦柏预备了药澡,等他泡过之后,韩玹便又拖着给搓了会儿药油,才打发他去睡。韩玹自己先回屋中,待到夜深人静时再潜入秦柏屋内,钻他床上抱着一起睡。

    秦柏这些日子习惯了被韩玹打扰,每每等他半宿,直到人来了才会安心睡下。

    韩玹轻手轻脚钻被子里,秦柏瞬间便翻身靠了过来“玹表哥。”

    “还没睡”

    “等你”

    秦柏睡觉极不老实,在被子里蹭来蹭去,韩玹的身体很快又热了,他这才安生下来“玹表哥,等到回了京,夜里我一人睡觉恐怕该想你了。”

    韩玹的手指简直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气息沉重道“秦小柏,玹表哥热血儿郎,给你睡还不知道老实点,每每蹭来蹭去,蹭个什么”

    秦柏莫名其妙“嗯”

    韩玹简直对他无语,腰上往前顶了顶“傻瓜吗”

    秦柏“”

    看秦柏脸色瞬间涨红,韩玹这才白了他一眼“傻瓜,你给表哥好自为之。”

    “玹表哥,你你”秦柏结结巴巴,终于大笑起来,“玹表哥,我每次蹭你你都这样吗玹表哥你好丢人”

    “闭嘴”韩玹简直要被他气死,“你给老子矜持点儿,每次叫你蹭的火大。”

    秦柏笑个不住,一张脸通红,半晌方好,气息不稳道“玹表哥,其实我之前好像听说过,你喜欢男人”

    “我喜欢男人做什么我不过是不去沾花惹草而已。”韩玹看白痴一般看着秦柏。

    “可别人都这么说,说你对女人不行。”秦柏憋着笑道。

    “老子对女人不行你听谁说的”韩玹简直莫名其妙。

    秦柏笑道“玹表哥乃京城第一纨绔,坊间各色传奇千奇百怪,茶馆里喝个茶,酒楼里吃个酒,哪里听不到两句这两年,你的风头可是连十五王爷都盖了去,就因为男人”

    “因为男人”韩玹哭笑不得,“我玩儿过男人吗调戏过良家妇男在南楼里流连忘返都什么跟什么这些话你也信”

    秦柏闷声道“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据说你金屋藏娇,为了男人一掷万金。”

    “万金你大表哥不打断我的腿。”

    “嗯哼”

    韩玹哭笑不得“好吧,还还有这等事,我给谁一掷万金了”

    “嗯好像是为了一匹马”

    “呸那是老子的奔霄嗯,不是送你了嘛。”

    秦柏“”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笑不已。

    “玹表哥自己莫非什么都不知道么”秦柏简直好奇死。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人竟然说我喜欢男人没事议论老子做甚”韩玹被秦柏打趣得心虚不已,起身端了案头的冷茶喝了一口。

    秦柏道“不是你喜欢别人议论的弄出那么些莫名其妙的名头出来,不过后来都说你跟十五王爷争起了绯衣姑娘”

    “噗”韩玹一口茶喷上了床榻。

    秦柏怒吼“做什么”

    “对不住对不住”

    被中一片狼藉,两人手忙脚乱开始整理床褥,关于京城第一纨绔韩玹公子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个话头,终于无疾而终。

    几番周折,送亲的队伍终于到了北关。

    然而,秦姮文还未到。

    西岭带人再次给秦柏装扮起来,苏良也已带着人十里之外迎了出来。韩玹看那队伍中并无扎那王的人,暗暗舒了口气,想着可借着郡主身体欠佳为由拖上两日,在帅府里等姮文到了,也便妥帖了。

    然而事与愿违,队伍刚行进了五里,扎那王竟亲自带着队伍迎在路边。

    韩玹见状简直要疯掉,只得拿苏良撒气“这是怎么回事北关乃是我大辰之地,他怎么随随便便就能进来”

    苏良陪着笑道“二公子,扎那王带的是迎亲的仪仗队,并无兵士,这也是我们之前协商好的,下官实在不好拒绝扎那王的真心啊。”

    事已至此,韩玹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把人赶出北关,只得作罢。

    只叹苏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北关堂堂帅府他不接待,竟是直接将郡主送去了扎那王数里外驻扎的营帐,韩玹简直要被他气死。

    “这又怎么说连个吉时也不选,直接就这么送了去”

    苏良皱巴着脸道“二公子,下官实在做不得主啊,扎那王如今气焰嚣张,每每颐指气使,何况他们草原部落也不及咱们中原文化,说说哪里那么些罗里吧嗦的繁文缛节”

    韩玹知道这苏良是被扎那王调教老实了,自然不敢做主,看来这个元帅是半点指望不上了,于是也懒得同他多做计较,随意打发了。

    “秦小柏,今天表姐要是到不了,恐怕扎那王真要跟你洞房了。”

    秦柏掀开轿帘一角,偷偷对韩玹笑了下,道“我有主意,你只把心放回肚子里便好,随便他们安排。”

    “你有什么主意”韩玹好奇不已。

    秦柏抿唇,狡黠的笑了下。

    韩玹担心半日,倒是有惊无险,扎那王到底给了他们休整的机会,安排了几个营帐让众人一起住下,还送了一些吃食衣物过来。

    入夜,扎那王又派人过来,邀请韩玹、郡主和长史大人参加牧民的夜间欢庆。

    秦柏刚想歇息,简直要崩溃“成婚前男女双方怎么能随意相见玹表哥你还是自己去吧,就说我睡了。”

    韩玹大笑道“这里不是咱们大辰,他们的部落可不讲究这些虚礼,何况便是在大辰京都,当年昭芫姐姐第一次婚配,都在皇祖母面前大放厥词说要自己看了满意方肯下嫁呢,你个大老爷们儿,还怕见他”

    “我”

    自从那日在驿馆中换上女子的衣裙,秦柏这两日连走路都觉不舒服,然而扎那王来请又推辞不掉,只得让西岭等人又给涂抹一番,想哭的心都有了。

    “玹表哥,做女子真真不容易。”秦柏叹道。

    韩玹想笑又不敢,忍了这几日脸上都要僵住了,闷声道“是你不惯,女子以施黛描眉修整容颜为乐事,其中乐趣怕只有生在其中方能体会,你看表姐不就活得极是恣意走吧,别让你家大王久等了。”

    秦柏怒道“别取笑我。”

    “好好知道了,走吧走吧。”韩玹连哄带骗,带着秦柏去见他的大王姐夫。

    扎那王看上去二十多岁,身材高大健硕,极为英武,韩玹暗暗比着个头,只觉这大王姐夫比他都还要高出半个头去,看着比萧沉衍还要精健,不由想着以表姐那性情,日后可万莫同这姐夫打架,一般人哪里吃得消

    扎那王见二人在丫鬟们的相伴之下而来,朗笑着起身相迎,近前时竟是有模有样,对着两人抱臂行了一礼,认真道“扎那见过郡主,见过公子。”

    秦柏暗暗提气,浅笑着还了礼,道“扎那王请起。”

    秦柏的声音虽无成年男子的粗犷,可毕竟已不是十二三岁雌雄难辨的年纪,到底也不像女子般柔媚,不过他说话缓声慢语,听来倒也不觉突兀。韩玹暗暗看他一眼,勾了勾唇,对扎那王道“长史大人要与苏帅交接送亲事务,今夜无暇过来,让韩玹与扎那王赔礼,他日两位大婚,长史大人必亲自前来道贺。”

    “无妨。”扎那王自从来到跟前,视线就没从秦柏脸上撕开过,本来他这宴席也同姜长辛无关,来不来的有什么要紧

    韩玹看那扎那王双目炯亮满面喜色的样子,知道这是极为满意,可见他这么看着秦柏,心里却总有些不舒服,便咳了一声,凉凉道“那么我们便入席了”

    扎那王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几声,扬声道“来来来,郡主请上座。”

    秦柏慢慢放缓步子,凑到韩玹耳边低声道“他看人真是瘆的慌。”

    韩玹道“你离他远点。”

    韩玹跟着两人走入场中,陪在秦柏一侧坐了,扎那王便命歌舞伺候,又用大海碗倒了酒水与二人同喝,招待得竟是极为周全。

    韩玹看着面前的大碗酒水,再看秦柏时果见他脸色都变了,西岭见状,这才走到一边与那扎那王的丫头低语了些什么。扎那王扭头看着秦柏,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意,扬声道“去,给郡主换上奶子。”

    “是。”

    几人说说笑笑看歌舞,又有酒水奶子点心吃,明明这扎那王招待得也是极用心了,可韩玹每每看着那人赤裸露骨的眼神就觉不舒服,真真耗不下去

    、第36章

    韩玹托辞方便转入帐后,只觉得胸腔憋闷,正一个人发闷火,却见秦柏也溜了出来,一边粗鲁的挽着衣袖一边道“我演不下去了,表哥,你赶紧想个法子,那个扎那王简直有病,看得我浑身发毛。”

    韩玹咬牙切齿道“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你不是鬼点子多么快想。”秦柏皱着眉道。

    韩玹低头沉思,认真道“我看你这姐夫是个豪爽之人,只要不让苏良知道,我们先跟他透了底,等表姐两日应该不会为难,我想他不会计较。”

    “不会吗”

    “其实,我觉得你跟他相处越多反而越不好。”韩玹道,“毕竟你和表姐性情不同,若是他中意了你演出来的这一款,到时对表姐不满意岂不麻烦只让他中意脸就够了,日后如何相处,还是让表姐来比较妥帖。”

    “此话到是有理。”秦柏点头道。

    韩玹长舒口气,正想着该如何同那扎那王摊牌,却见秦柏身后光线一暗,高大挺拔的扎那王已径自朝二人走了来,他见状便直接高声道“表弟,表姐书信说一两日便到,但愿别被扎那王看出破绽来,你快回去吧。”

    秦柏一愣,继而很快便明白过来韩玹心思,道“一会儿,太困难了,我怕做不好。”

    扎那王神情变幻莫测,脚下却是停了下来,深沉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韩玹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这扎那王反应,只觉不大好,于是头脑一热,将秦柏一把揽入怀中,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二人皆是一震,秦柏大惊之余竟是忘了挣扎。

    压抑已久的冲动自内心深处爆发,当尝到怀中之人唇舌滋味的时候,头脑皆被酥爽的快感所冲击,韩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强行撬开了秦柏紧闭的牙关,将他口内濡湿的方寸之地尽皆品尝了一遍

    直到舌头上被秦柏狠狠咬了一口,韩玹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手臂将两人分开,声音低沉笑得极是温和“表弟去吧,莫怕,我陪着你。”

    秦柏已是呆若木鸡,怔怔的看着他。

    “韩玹”扎那王一声暴喝,两步凑到跟前,“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秦柏脑子里一团乱,愣愣看着扎那王“姐,姐夫。”

    扎那王气急败坏,揪着秦柏凑到面前,像捏着一个绵软的小羔羊“你叫我什么,姐夫你们你俩”

    韩玹见状忙上前扶住秦柏,笑道“姐夫莫恼,表姐一两日便到了,当初接到圣旨,表姐恰有事不在京中,可若不按圣旨启程,又是欺君大罪,表弟万般无奈方扮了女子模样跟着和亲的车队先来,原想等上一二日,可姐夫盛情相邀不好推辞,我们这才先来了”

    扎那王听此已是消了些气,这才放开秦柏,冷冷看着二人满目厌弃之色,道“那你俩,你俩又在这里苟且什么”

    韩玹心内唾弃,若不是刚听着这人情意已起,他用得着出此下策吗竟还还失了分寸不过真话却是不敢说,只道“扎那王莫恼,我家表弟一贯胆子小,我看他跟你坐了一会儿便出了一身汗,也是怕他说错了话惹你生气嘛。哦,我俩自小一起玩儿到大,一早便情意相投,刚刚一时情起没把持住,让姐夫见笑了。”

    秦柏也已回过神来,静静听着两人话来话往,此时见扎那王面色古怪似是不甘,脚下一拧就趴到了韩玹肩头上,嘤嘤嘤哭了起来“人家就说做不好嘛,表哥非要我来,如今惹了大王姐夫生气,日后姐姐知道了定要打我,呜呜呜表哥给人家做主嘛,表哥要是不管,人家人家也不要活了呜呜呜”

    “可可”扎那王看着秦柏就如看着一只怪物,一个头两个大,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罢了罢了,玹公子,你说你家表姐一两日便道,可是真的”

    韩玹简直忍不住要爆笑,柔情似水的拍着秦柏的后背“好了好了,乖不哭啊,不哭,表哥不会让表姐打你的,来快起来和姐夫说说话。”

    秦柏“嗯你要给人家做主。”

    扎那王“”尼玛你们两个给老子滚蛋

    韩玹憋了半天笑,使劲清了清嗓子,这才认真道“是的,圣旨下时,表姐正在舅父军中,听了信已经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若是快,明日便能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事万不能让苏良知道,扎那王,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万望表姐夫看在表弟辛苦一场前来救火的份上,替我们瞒了过去。”

    扎那王厌弃的看一眼秦柏,撇了撇嘴,点头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那皇帝也太小心眼儿了,晚两日就砍人头不管怎样,看在你们坦白相待的份上,姐夫就当不知道也便罢了。不过,若是两日还不见人”

    “若是成心欺骗扎那王,我二人随你处置便是,这可是扎那王的地盘。”韩玹挑眉道。

    扎那王蹙眉看了他一阵,点点头道“以你便是。”

    “如此,多谢姐夫担待了。”秦柏抬起头,不知死活的朝着扎那王抛了个媚眼儿。

    扎那王“”

    “要不姐夫随我们回帐中一叙”韩玹把事情说明白,也没了心思再耗着,想着先带秦柏回去洗了脸换了衣裳再说。

    扎那王为难半晌,似是拿不准大辰的风俗,没好意思推脱,竟跟了两人回到帐中。

    韩玹扶着秦柏往回走,扎那王却是离了他们数米远远跟在后头,秦柏暗暗回头看一眼,偷笑道“我刚刚是不是像个傻子好像有点儿过了”

    韩玹笑得不能自已“你哪里想来的那么一出我都被你蹭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做,听说那里头的孩子们也同女子一般,对人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我觉得该是这般,就这样了。”秦柏闷声道。

    “那你”

    “嗯”

    韩玹低笑道“以后不用穿衣裙了,可是说话不是又得变得奇奇怪怪”

    “啊”秦柏追悔莫及。

    “哈哈哈”

    三人来到秦柏帐中,韩玹使唤西岭等人去给秦柏把衣裳换了,那扎那王自打进了帐,一直盯着秦柏看,见他进了里头才不甘心的问道“那么,他这张脸是自己的模样还是你家表姐的模样”

    “自然是表姐的样子。”韩玹暗暗好笑,果然这傻子已经只留恋这张脸了,“表姐美艳不可方物,又是出自将门,英姿飒爽,我想,必能投你口味儿。”

    扎那王若有所思。

    秦柏换好衣裳出来,果然已经洗去了脸上的胭脂,扎那王冷冷看着他,竟是一句不想同他多话。韩玹见此忙打圆场,道“来正式见见,大王表姐夫,这是你正经八百的小舅子,秦柏。”

    扎那王懒洋洋点点头,算是见过了。

    秦柏则认真赔罪道“刚刚是小柏失礼,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王姐夫海涵。”

    这也正常嘛扎那王点点头,伸手去扶,道“既是为难,不同你计较,坐吧。”

    秦柏一拧身凑到韩玹跟前,俯身就要往他怀里坐,韩玹哭笑不得,忙推他去一边老实坐好“别闹,过去坐了说话。”

    扎那王的脸色再次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三人正随意说着话,帐外一阵脚步声响,帘子一掀,便见一银枪银甲戴着银质面具的俊美男子进入帐中,携入一股凌冽的寒风,扎那王抬起头,只觉眼前一亮。

    秦姮文一路北上,用的自是秦柏的身份,因她面具遮了容颜,同秦柏身量又极相仿,倒是无人相疑,是以一路纵马驰骋,竟是在韩玹等人到达北关的当夜就赶了来。

    韩玹起身道“表姐。”

    秦姮文看着扎那王眼生,韩玹和秦柏倒是都在,见秦柏并未掩饰身份,知道此人无妨,便摘去了面具,吩咐道“西岭,先给我倒口水喝,我算着脚程只怕误事,这一路都三日不曾歇息了,一口水米未进,真真乏死。”

    西岭伺候秦姮文喝水,帐内一时竟略有尴尬,秦柏便体贴的对秦姮文道“姐姐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把这身铠甲换了再来吧。”

    秦姮文点点头,朝着扎那王笑了下,道“那你们说话,我去去就来。”

    西岭见小姐已到,又张罗着下去做饭烧水,一时帐内下人都忙碌起来,可那扎那王竟是赖着不肯走,只拖着韩玹随意畅聊。

    “她是郡主”

    韩玹笑眯眯“是的,表弟虽能学她容貌,却学不去表姐风姿,表姐夫,可还满意”

    扎那王翘起大拇指“大辰的,少年将军风采。”

    “是呢”秦柏凉凉道,“若姐姐与我换过来,将来必是大辰的栋梁之才,浴血沙场、征战八方。”不揍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要我大辰五个城池

    韩玹看秦柏神色,便知道他又想起了不痛快之事,笑道“将来,你也是大辰的栋梁。”

    秦柏看看他,娇羞怯怯的笑了下。

    韩玹“”

    韩玹觉得快被秦柏整疯了,再看那扎那王神色,想来也有些招架不住。

    、第37章

    秦姮文换了衣裳出来,竟像是连灵魂也换了去,端庄大方的走过来,对着两个弟弟笑得温柔端慧“不知这位贵客是”

    秦柏道“他便是姐夫,扎那王。”

    秦姮文倒也不显拘谨,巧笑倩兮,对着扎那王柔柔一福“姮文见过扎那王。”

    扎那王也已站了起来,忙抱臂回礼,柔声道“郡主。”

    韩玹觉得要被这俩人腻死了,莫名想起当日接表姐表弟进京时的情形来,他感觉到脚裸处又开始痛了

    秦柏却不等他们开始攀谈,见两人见了礼便直接凑了上去,在秦姮文肩头上蹭来蹭去,道“姐姐,人家想死你啦”

    秦姮文一脚把秦柏踹到了数步开外,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韩玹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正一处说笑,扎那王手下的丫头却找了来“大王,大王不好了。”

    “何事”扎那王皱眉道。

    那丫头哭得眼红红,情绪极是不稳“小公子,小公子又犯病了”

    扎那王不等那丫头说完便急急起身,对韩玹道“失陪了,王弟旧疾伤至肺腑一直无法根治,如今又闹了起来我得去看看。”

    韩玹忙起身相送“我们来时也带了宫中得力的御医来,我带人与你同去”

    “如此多谢了”扎那王道。

    韩玹让人去请太医往扎那王帐中,叮嘱秦姮文早些歇下,他和秦柏便先自跟了同去那边“小王爷是什么病”

    “心病。”扎那王叹道,“只怕是因今日喜事冲击,他才又犯了,哎”

    秦柏跟着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腿太短,韩玹回头看他一眼,伸手牵了他手指带着一起“慢点跑,别着了风。”

    “哪有那么不经”

    三人来到扎那王帐中,果见一年轻男子披头散发被一众武士按压着,只顾呜呜咽咽大叫,却不知叫的什么。

    扎那王见此,也上前去跟着将弟弟按到榻上,竟是无任何医者在场。

    韩玹二人不好上前,只问刚刚去送信的那个丫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是扎那王随侍,知道韩玹身份,也不瞒着他,道“小公子又想起了先去的莫雅公主,心疼病犯了。”

    “怎无大夫”

    “什么药都没用,小公子心思太过痴了,药石难以起效。”那丫头道。

    秦柏问道“那莫雅公主是怎么回事”

    丫头道“三年前,小公子同莫雅公主两情相悦订了婚,然而尚未迎娶,莫雅公主却出了事,那日他二人在山上赛马,小公子眼睁睁看着莫雅公主坠落悬崖被滑落的巨石砸住,之后就这样了。”

    韩玹深吸口气,低声道“这也太惨烈了些。”

    “是呢,之后谁都不敢在小公子跟前提一个字,开始那半年,小公子每每对着莫雅公主的画像发痴,自说自话,后来那日”小丫头看了一眼扎那王,低声道,“后来莫雅公主的画像不小心被炭火烧了一些,又撕成了几片,再难凑起来,小公子没了画像相对,就三不五时的发起疯来,每每只得让力气大的武士们按着,硬撑过去才罢”

    “这是心思郁结之症。”秦柏道,“可想法子让他爱上另一个人,总不能这么一辈子。”

    “不顶用,小公子太认死理,至如今,大夫说已是伤了心智了。”小丫头道。

    韩玹道“既如此,就不能再画一幅公主的画像,让他过得开心一些”

    “见过莫雅公主的人都画不出来,让画师比着残像画,又说看不分明,画来画去总是不像,大王也是没了法子。”丫头道。

    秦柏静了会儿,低声问道“莫雅公主的残像可还留着”

    “留着呢,奴婢一直收着。”

    “带我们去看看。”秦柏道。

    扎那王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此时见那丫头询问的看着他,便冲三人点了点头,道“带他们去吧,大辰人文章锦绣、琴棋书画精至化境,是咱们这边的粗人比不得的,让舅舅看看可能想个什么法子来”

    韩玹二人跟着那丫头去了另一帐中,果然拿了一个折的皱巴巴的大头残像出来,让两人不曾想到的是,此画竟还是颜料所描,各种颜色搭配都极为精心,甚至那脸部着色都注重光影明暗、层次分明可惜是张被人撕了数片又拼接起来的残画,额角处还烧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发髻的式样竟烧去了大半。

    不过便是从这残相之中,也能看出这莫雅公主秀美的容貌,的确让人见而忘俗。

    韩玹奇道“这莫雅公主也是我们大辰人”

    “是的。”丫头道,“三年前偶然相遇,小公子对她一见倾心,谁知竟是弄成如今这般。”

    秦柏道“比着描一幅倒是不难,想来你们的画师难以落笔,必是因着这个烧掉的发髻吧”

    小丫头见秦柏这么说,当即眼前一亮,便听身后一男声传来,道“正是,都说不曾见过这般奇特的发髻,难以临摹。”

    “哎呀大王姐夫,您怎么突然来了,吓人家一跳。”秦柏无辜道。

    扎那王“”

    韩玹暗暗掐秦柏一下,低声道“别闹,大家都急着呢,快说说。”

    秦柏咳了一声压住笑意,认真道“这是前朝贵族少女中流行一时的发髻,但因其梳起来实在费时费力,学着也难,若是手艺不够娴熟,弄出来又不像样子,所以只是昙花一现,并未成风,如今我们大辰也极少有人会梳。”

    韩玹对秦柏简直钦佩之至,叹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当年我刚伤了腿那时,不能下地又实在无聊,母亲便给我请了一位先生学习作画,也是为了替我解闷儿后来,临摹女子画像时,偶然见过一次这个发髻,因其实在独特才记住了。我记得姐姐跟前的西岭还学过,估摸着,她还能梳妆成。”秦柏道。

    韩玹叹服不已“西岭姐姐果然巧慧。”

    “只是”秦柏回头看一眼扎那王,为难道,“大王姐夫,临摹是可以,可这些颜料人家却没有。”

    “有的有的”小丫头喜道,“已是请过无数个画师了,一应所用都备得齐齐的呢。”

    韩玹看扎那王嫌弃又古怪的神色,只想大笑,忙对那丫头道“那么,你把东西都送到我那里去,改日成了我再使人给扎那王送过来便是。”

    扎那王淡淡道“有劳了,舅舅。”

    秦柏笑道“客气什么,人家都当大王姐夫是自家人了”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了,就此别过,不送。”韩玹忙拖了秦柏离开。

    两人出得帐外,韩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还上了瘾了啊喂,秦小柏”

    秦柏白他一眼,凉凉道“你拖我做什么我还有话叮嘱那丫头呢。”

    韩玹哭笑不得道“你还叮嘱呢,你再在那儿呆一会儿,你家大王姐夫估计就要吐了,你没看他每次看到你都跟吞了半只苍蝇一般,上不去下不来要死不活吗”

    “没啊”秦柏莫名其妙,“我又没再招惹过他,不就是扮了一次姐姐吗”

    韩玹乐不可支“不是因为你扮表姐,而是你如今阴阳怪气的样子。”

    “哦原来这样。”秦柏这才明白过来,道,“这么说,大王姐夫肯定不会宠幸男人,姐姐也能少操些心。不过玹表哥你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我看你跟着我就不像吞了半只苍蝇什么的要死要活。”

    “好了好了,秦小柏。”韩玹也是无力了,“哥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这种疯疯癫癫的,你往日模样不挺好的么整这些乌七八糟的腔调做什么”

    秦柏觉得韩玹简直莫名其妙,也懒得同他分辩了“不可理喻。”

    “哈哈哈秦小柏,你简直就是表哥的开心果。”

    “滚”

    秦姮文并未歇下,两人先回她那里把大概事情说了,这才各自回到帐中歇息,秦柏再不用扮作女子,便同着韩玹去他帐中安歇。

    二人先后回到帐中,韩玹一日疲累,此刻没了别人终算舒了口气,刚要跟秦柏说说话,却见那人回过身来,兜头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耳目轰鸣

    “秦柏你疯了”

    “你才疯了。”秦柏怒道,“我倒要问问玹表哥,扎那王宴请时你对我做的什么”

    韩玹“”差点把这事忘了

    韩玹一夜没得秦柏一个好脸色,一贯的流氓做派也只得小心的收起来,那种事情任谁都无法释怀,他知道已是触了对方底限了,不是嬉皮笑脸就能哄过去的,只得老老实实给他按了腿,一个人乖乖在地上铺了褥子歇下。

    、第38章

    几日忙碌,扎那王和姮文郡主终于大婚了,韩玹二人卸下担子,也开始准备回京事宜。只是大辰战事不断,宁远侯刚刚在东南有所成,扬州之地果真便起了乱子,皇帝无奈只得八百里加急传来圣旨,命姜长辛自北关直接带兵南下,镇压反叛。

    韩玹和秦柏送别姜长辛,秦柏几日日夜赶工,给扎那王弟弟的画作也终算完成,便命人送了过去,一并叙说了准备回京之事。

    扎那小王子见了莫雅公主画像,终于恢复了之前日日捧在手中自说自乐的日子,倒是不再暴起。

    虽然秦柏一如既往在扎那王跟前阴阳怪气,不过自他的王弟转好之后,倒是对秦柏大有改观,每每一起都是宽和有加,再没了之前的嫌恶之相,倒真如对兄弟一般。

    韩玹看在眼里,倒是对这扎那王更加高看了一眼,待得回京日子近时,倒都有些不舍了。

    回京的日子终于到了,最后这夜,两人各自忙碌了半宿,连秦姮文处都送了几次东西过来,有让二人路上带着用的,还有给家里带的,竟也装了几大箱子。

    却说终于收拾好行装,韩玹便到后面透气,看着下人给秦柏熬制泡澡的药汤,便见秦柏急匆匆回来,拽了他就回了帐中,低声道“玹表哥,出大事了,我们恐怕得连夜离开这里。”

    “什么”韩玹大惊。

    秦柏道“刚刚我到外面透气,看着天色不错,便往远处绕了会儿,回来时抄近路从扎那王帐后路过,却听到他和苏良在密谋设计你我之事。”

    韩玹深吸口气“他们果然勾结在了一处”

    秦柏点头道“苏良说,二王爷有信传来,京中局势有变,要扎那王把你性命留在北关。”

    “二王爷”

    “是的。”

    “娘的”韩玹怒不可歇,“亏了老子还看那扎那王是个豪爽之人,对他以诚相待,竟然与人勾结想要我性命”

    秦柏紧紧握了下韩玹的手指,低声道“玹表哥你要冷静,眼下,我们只能连夜离开这里了,只要出了苏良的地盘,你我二人不受其他所累,单为了逃命还不是太难。”

    韩玹沉吟片刻,摇头道“只是,我们若要离开,必须要通过北关的重重把守,这才是最难的,难道我们插翅飞出去”

    秦柏长叹口气,愁眉难舒“不如你先设法脱身,我在这里”

    “说的什么”

    帐内一片静寂,韩玹沉思良久不得要领,便听秦柏又道“或者还有一事我忘了说,若是也许我们不用插翅,可让扎那王送我们离开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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