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一代昏君 第3节

作者:车厘子/四时江南/江南四时/樱桃/认真脸 字数:25686 更新:2021-12-31 08:18:54

    好半天,我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那就多谢狼王好意了。”

    说完还没等哈丹有所反应,我加快脚步,恨不得一步两个台阶地走入前殿。

    以前我总听人说,草原上的蛮夷天生神力,体格强壮。有些人有三条手臂,马儿跑起来,三条手臂一颠一颠;有些人的胳膊能垂到地上,打仗不用刀不用剑,用一只大铁锤,带倒刺那种,挥舞起来,一扫一大片。他们厉害得不像凡人,每次打仗,一个人能挑我们三个。

    那为什么我们我们跟蛮夷打仗,总是胜多负少呢

    少时我就搞不懂这个问题。我拿这个问题问教我功夫的将军,将军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半天,答“他们脑子不灵光”;后来我又问卫明,卫明从敌我角度分析半天,又引用种种兵法,讲得我云里雾里。最后我不问了,反正蛮夷再能打,还不是被我们用离间计搞定

    可未解的谜题它永远是个结,打在心里,挥之不去。

    今儿我的结解开了,我看着比我高出一个头还要多,却满口胡言乱语脑子里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的哈丹,觉得过往的那些问题都有了答案。

    说一千道一万,是因为他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枉我抬举哈丹,把他想得三头六臂,见了真人才发现他傻成这样。我觉得他根本不足为惧,于是放心大胆把七宝短刃塞回枕头下面,枕着我这把漂亮的小刀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午觉。

    睡醒之后快到傍晚,礼部打着我的名义在宫中揽凤台设宴,宴请哈丹一行,我得去。我没睡醒,坐在龙辇上打瞌睡,睡出一脑门子汗,到了揽凤台,一下龙辇,冷风一吹,坏了事。

    酒过三巡,正是晚宴高潮,朝臣们或真或假敬酒,对我歌功颂德,对哈丹极尽欢迎,我坐在上座,单手撑着额头,浑身一阵阵发冷,打哆嗦,头疼。

    我发热了。

    台下众人觥筹交错,我却丁点没了作陪的兴致,浑身难受。抬手摸摸额头,烫得惊人,以连日来的经验,只怕又要高热一宿。章枣离我最近,看了出来,俯身问我“陛下是否身体不适”

    我点点头,刚要开口说走,便听不远处道“皇帝陛下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转过头,离我最近的位置坐着哈丹,那个傻蛋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问我。

    我点点头,不爱说话,“嗯”了一声。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听哈丹道“来的路上,哈丹就听说皇帝陛下最近身体不适,连日高热。十分凑巧,草原风吹日晒,狄族人也常发高热之症,所以狄族自有一良药,可缓解此症。”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牛皮包,扯开盖子,往手心里倒出一粒拇指指甲大的黑药丸,“就是这个。本次狄族进贡的名单上也有此物,叫做黑丸,一共二十颗。这一颗是哈丹随身带的,本想备不时之需,既然皇帝陛下不舒服,就给皇帝陛下吧。”

    我看着哈丹手心里那颗黑丸子,觉得蛮夷取名真是随心所欲。

    黑药丸就叫黑丸,黄药丸就叫黄丸,万一弄了颗五颜六色的,叫虹彩丸

    可怜我一肚子槽,因为病得难受,一句都吐不出来,活生生憋着。

    我的大臣们却不乐意了,给皇帝的东西哪能这么随便,说给就给呢

    哈丹见我单手撑着头,不说要也不说不要,便想给我送上来。他刚走出一步,我的礼部尚书,向来最关爱我的崔洋老大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他面前“不成”

    哈丹那张十分好看外加一百分憨厚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为什么”

    崔洋想说啥我知道,他肯定担心哈丹那药丸子里掺了什么毒药,这一丸药下去,我蹬腿死了,于公,朝野大乱,草原上的蛮夷趁机入侵,天下会大乱;于私,崔洋确实比较喜欢我这个皇帝,舍不得我死。所以他拦着,死命拦着,还不能拦得太过分,伤了两方感情。

    “老臣替陛下谢狼王殿下一番好意。”崔洋是有分寸的,哄他,“只是我朝有太医院,太医院中汇聚天下名医,陛下的风寒自有太医院诊治。”

    “可你们的太医院治了这么久,不是也没治好皇帝陛下吗”哈丹很认真地说,“这是草原灵药,我们的族人祖祖辈辈靠此药熬过大灾小难,药效很灵的”

    说着怕我不信似的,极是诚恳地看了我一眼。

    “对狼王殿下的族人灵,未必对陛下也灵。何况殿下还不知道陛下因何发病,只怕药不对症”崔洋到底是老臣,有手段,继续哄。

    哈丹寻思寻思,着了崔洋的道,点头道“这药在草原上能治许多疑难杂症,区区风寒应该不在话下。不过你说的也对,对我的族人灵,未必对陛下灵验。崔洋大人,拿给皇帝陛下试试,怎么样”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人如此直率,敢跟皇帝说“你试试”。得亏我脾气好外加病怏怏没力气,否则换了我那没什么本事却爱摆谱的老爹,哈丹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

    化外之地,不知礼数,这不奇怪,我宽宏大量没往心里去,在场的许多大臣却按捺不住,纷纷起身,想教哈丹做人。然而一旁的孟士准突然咳了一声,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磕”的一声,那些大臣想了想,退下了。

    “既如此,老臣替陛下收着,待陛下回宫之后,自会有太医服侍陛下服药。”崔洋不着痕迹地瞥了孟士准一眼,委婉道,“狼王,请给老臣吧。”

    哈丹想了想,从善如流,把药丸往崔洋手里递,一边递一边说“此药不能用水送服,要用酒,这样才能最快地催生药效,药到病除”

    我看着那颗药丸子一点点落入崔洋掌中,知道崔洋转身就会把这颗药丸扔了,便撩了撩衣袍,打算闹剧结束便回宫休息,却没想到哈丹突然把手顿住,药丸子在崔洋手心擦了一下,猛地收回他掌中。

    “你真的会把黑丸交给皇帝陛下吗”哈丹盯着崔洋的眼睛,很认真地问。

    崔洋老头被他问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竟哑口无言。

    哈丹叹了一声,目光挨个扫过场中诸位大臣,像是终于明白了大家只是串通起来骗他,无奈道“你们的太医治不好皇帝陛下,我带来了灵药,你们又不肯试,你们究竟希不希望自己的皇帝病愈”

    这句话说得场中大臣哑口无言,我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叫章枣去把那颗药丸拿来算了,在场大臣却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软的不成,有人来硬的。斜剌里突然站起一个人,奔着哈丹就来了。

    “放肆”杜燮,这位向来以耿直或者说话不会拐弯闻名的户部给事中喝道,“太医院汇聚天下名医,怎会医治不好陛下的风寒陛下只是饮酒过多身体不适,狼王休要胡言何况狼王说此为灵药,然药方不明,万一药中有毒,狼王的命,抵得上陛下的龙体吗”

    这话说得可太不客气,我远远地瞧着,哈丹带来那十个勇士的脸都绿了,其中有一个,单手攥紧了骨筷,像要戳人。

    哈丹也气,我看他拳头捏得紧紧,那一双大手骨节分明,怒极了打在杜燮头上,怕是能打碎杜燮的头。

    哈丹却深吸三口气,硬生生把这股火压了下去。

    “黑丸的药方在我此次进贡物品的名单上,名单早已呈递礼部,若其中有毒,礼部是不会收的。黑丸的药方是我草原百年不传之密,为显示与庆朝修好的诚意,我狄族才献出此方,这位大人这样说话,未免太令人心寒。”前一句,哈丹语气强硬,后一句,哈丹却叹了一声,“我知道,黑丸如何,你们不关心,你们只关心这颗药里是否有毒。这颗药,哈丹已经贴身放了多年,如果药里有毒,哈丹为什么要贴身携带何况我族与人交好,便将对方的性命等同自己的性命一般爱重,我既然尊皇帝陛下是狄族的主君,必定不会在区区药丸上动手脚,伤了皇帝陛下的龙体,也葬送我狄族安宁。我率族中十名勇士来朝,为的是与庆修永世之好,若有半分不臣之心,天赞大神有灵,叫狄族土地从此寸草不生。哈丹方才见陛下脸色潮红,很不舒服,关心情切,才口不择言,莽撞之处,还望皇帝陛下与诸位大人见谅。事到如今,哈丹只有一句话”

    他仰头,褐色眼珠在满室明烛之光中与我对视。

    “无论皇帝陛下肯不肯信哈丹,哈丹都会向天赞大神祈佑,愿皇帝陛下疾病早愈,身体康泰。”

    说完,他坦坦荡荡地看着我,将一切交给我决定。

    哈丹这一番剖白,既给了朝臣面子,也给自己找回了面子。这情形下,我大可叫章枣把药丸收下,好好感谢哈丹一番,再为群臣辩白几句,皆大欢喜。然而今晚不知吹了什么风,哈丹犯傻,竟还有另一个人陪他犯傻。

    “狼王殿下若是执意要陛下服药”一直默不作声的卫明突然起身,走到哈丹面前,“让我为陛下试药吧。”

    我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那药丸托在哈丹掌中,卫明走到哈丹面前,抱拳以礼,便要伸手去拿。哈丹后退一步,忽然翻掌,那颗药丸无声落于酒案之上。

    哈丹执银筷一分,药丸就此分为两半。

    “看来贵朝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哈丹了。”哈丹苦笑,“罢了,试药一事不劳大人,我来。”

    哈丹仰头吞下一半药丸,美酒入喉,将药丸送入肚肠。

    满场寂静,连一向淡定的孟士准都站了起来。

    事情闹到这一步,该如何收场,谁都不知道。

    群臣面面相觑,崔洋老头抬头看我,我冷笑,心想朕有什么办法,你们捅了篓子无法收场,倒想起朕了

    然而半晌,我还是扶着龙椅的扶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没办法,谁叫我是这帮蠢货的头儿

    坐了太久,加上高热,我起身之后,有那么一会儿,眼前是黑的,若不是紧紧抓着扶手,只怕得腿一软滑到桌子下面去。好在章枣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我,我借着他的力,一步一喘,汗透重衣,几乎是挪着走下台阶,走到哈丹面前。

    酒案上只剩半颗药丸,我俯身捏起,问哈丹“用酒送服”

    哈丹木木地点点头。

    我拎起酒壶,斟酒,仰头,就着哈丹的杯子,把药丸吞了下去。

    “我朝向来君臣同心。”我抹了抹唇边残留的酒液,道,“朕相信狼王,朕的臣子必定也不会对狼王心存怀疑。只是朕病了这几日,杂七杂八吃下去的药不少,群臣不了解灵药的药方,怕药物之间引起冲撞,这才加倍谨慎,没想到引来狼王一场误会。我朝医之一道博大精深,想来狼王初至,仍不了解。无妨,狼王多住些时日,你我二族交流多了,隔阂便少了,彼此结永世之好,也是一桩名流千古的美谈。”

    我掩唇咳了两声,目光从哈丹脸上绕了一圈,依次看过那十名狄族勇士,杜燮崔洋孟士准等人,最后停在卫明脸上。

    不知是不是四周烛光摇曳,我竟觉得他脸颊凹陷,像是瘦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着他,想了想,别过头。

    “朕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众卿自娱吧。”

    说完,我搭着章枣的手,起驾回宫。

    走在路上我就不行了,浑身哆嗦得厉害,到了寝宫,龙辇几乎下不来。章枣早叫人传了太医,太医在寝宫门口候着,见了我便请罪,要给我搭脉看病。我心情不好,一个都不搭理,太医院院首的面子都不给,叫他们滚,我自己进寝宫,蒙着被子,睡觉。

    寝宫里空空荡荡,平日里伺候的宫人连章枣在内,没我旨意,一个都不许进来,我一个人在偌大龙床上翻来覆去,边睡边做噩梦。

    我又梦到了卫明。

    梦里不再是我们相遇那夜,变成了我突然发难那天。

    他入宫见我,我屏退左右,往香炉里加了十成十的迷香,紧张激动,想着待会儿就要睡到他,指尖因为长久的期待而冰凉。我看着他在迷香的作用下神智越来越不清醒,语不成句话不成段,看着我的眼神也在清明之后,变得越来越浑浊,渐渐染上难以克制的情欲。我越过桌案,走到他面前,他用最后的理智扑通跪倒,就跪在我面前。我蹲下,捧起他的脸,叫了一声“将军。”

    我的手心是热的,他的脸是热的,我们的呼吸喷在彼此脸上,烫得惊人。

    他忽然紧紧抱住我,把我压在殿中冰凉的地砖上,撕扯我的衣服,不成章法地吻我。我的身体热极了,然而衣衫尽褪,光裸的皮肤触到地砖,又能汲取到一点凉。他的唇吻上来,吸吮我的唇舌,挑逗我的舌尖。我抱紧他的脊背,闭着眼承受,在热吻间暧昧地喊他的名字“卫明卫明”

    我忽然被人咬了一下。

    咬得不重,咬在唇角,是用尖尖的犬牙咬的,带着不满和一点点惩罚意味。

    卫明哪来的犬牙

    我睁开眼睛,高烧让我的视线模糊了许久才看清楚。

    然后我就吓呆了。

    “哈”我还没来得及叫出那个名字,又被吻住了。

    哈丹的吻粗犷霸道,我被他吻了几下便胸腔空空,无法呼吸。我推他,他把我的手压在身体两侧;我踹他,他把我的腿拽过来,缠在他的腰上;我别着头躲他的吻,因为他再吻下去我要被憋死了,他从善如流,放过我,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兴许都没用力,却“啾”的一声,吸得我浑身一颤。

    我的分身顿时硬了。

    可我在发热啊,这禽兽。

    我无力反抗,一来因为重病,二来因为他亲得我实在太爽,我向来奉行及时行乐,只要爽,许多事都不计较。我一边在心里狂骂禽兽,一边躺平了,任由他轮番含住我的乳珠,用尖尖的犬牙刺激研磨,恶意地拉扯。我想,朕的寝宫,守卫森严,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然后他把我的裤子脱下来,拉开双腿,扶着自己的分身就要往里进。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穴口干涩而紧闭,他进了个头,却疼得我一个激灵。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瞧瞧他,他也难受得皱紧了眉头。

    “床头,抽屉里”我张开嘴,声音嘶哑,指指床头,“有润滑膏。”

    哈丹顺着我的指引拉开抽屉,挖了好大一块乳膏出来,全部涂在我的穴口。

    他又要往里进。

    我赶紧并上腿,有气无力道“给朕扩张好,你再进来。”

    哈丹愣了一下,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我也不愿多解释,困,累,上下眼皮打架,我闭上眼睛,又要昏昏睡去。就在我昏昏沉沉要坠入梦境的刹那,穴口突然一热,两指探了进来。

    那两指探得慢极了,缓极了,初时是试探,待穴口慢慢变软,两指开始缓慢地为我扩张。我猜哈丹在床事上该是个雏,然而他十分温柔,极尽体贴,每一分动作都把我捧在手心上,生怕伤了我。在扩张这件事上,他比卫明温柔多了,也有耐性多了,我不疼,还很享受,只是不知道他那话儿怎么样,够不够大,能不能操爽我。

    下一秒,我觉得自己被捅穿了。

    哈丹突然就冲了进来,速度之快力度之猛,让我有种被他一下捅到喉咙口的感觉。我“嗷”的一声失了声,之后便大张着嘴,连点呻吟都发不出来。他太大了,速度又快,每一下都直达最深处,大药杵子捣药似的,我被他顶的一下一下往床头窜,两只手无数着落,只能攀住他精壮的手臂,以此找一个支点。

    “你好热”

    哈丹喟叹一声,将我拦腰抱起,以免我的头撞到床头。我心想废话,朕在发烧,体内自然热,然而体位的变换,让我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在臀上,那根肉棒进得更深,像要捅穿我似的,生生把我的所有念头逼了回去。他疯狂地挺腰,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四周一片黑洞洞,只能感受到他在我体内的进出。不知何时,我射了出来,他也将精液灌入我的体内,滚烫的体液不断拍击我的肠壁,我就此昏厥过去,再不知后事。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醒了过来。

    高热的感觉没了,也不似前几日那般,一起床就鼻子堵嗓子哑,累得倦得不行。我抬手探了探额头,冰冰凉,又吸了吸鼻子,呼吸通畅,便知道,我好了。

    好得透透的。

    没想到蛮夷的药这么好用。

    我轻轻转头,身后有一张脸,粗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嘴唇殷红厚重带点憨厚,是哈丹。

    他沉沉地睡着,呼吸绵长而稳重,往下看,他的手臂揽在我的腰间,我们都赤条条的,我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如此睡了一宿。

    我合了合眼睛,轻轻把手移到枕下,摸到了我的七宝短刃。

    反手握住,几乎瞬间,我一跃而起,猛地将短刃向哈丹颈间刺去

    这一刀扎实了,哈丹必将血溅五步。他是前来修好的异族首领,我实不该下这样的手,然而我被他莫名其妙睡了,还翻来覆去换了这许多种姿势,这口气,我咽不下,拼了开战,我也要捅他一刀,泄我心头之恨。我出手迅疾毫不犹豫,刀尖直冲哈丹颈间而去,眼看就要划断哈丹喉管,哈丹骤然睁眼,出手如电,猛地抓住我手腕

    我被他一扭,疼得闷哼一声,不得不顺着他的力度伏了下去。他却不知为何,突然收手,盯着我的手腕,像是想揉一揉,又不敢揉。趁这功夫,我将刀往空中一抛,刀未落下,转瞬间我换了正手,重新刺向哈丹咽喉。哈丹猛地一退,躲开刀刃的同时,与我在龙床上,这方寸之地拆起招来。

    我们拆了有十四五招,我拼尽全力,以为哈丹也左支右拙,后来才知道人家就跟逗小孩子玩似的,压根没使劲。十四五招后,我力有不逮,咬牙一刀刺出,心道这一刀还捅不死你我这么多年武艺白练了,没想到哈丹身子一仰,左手两指轻轻松松,夹住了我拼全身之力刺出的一刀。

    哈丹左手食指中指稳稳夹着我的刀,我使劲抽,抽不出,再一使劲,自己倒了。哈丹看着我倒在床上,再也没劲起来的样子,连连叹气。

    “皇帝陛下,”他说,“我昨日想说,没好意思说。你这把刀,拿来吓唬吓唬人还成,要伤人,实在差了点。刀刃太钝,刀背太厚,刀柄上还镶这么多没用的宝石,打起架来,手心一出汗,要脱手的。”

    “而且还脆。”说着,他两指一错,我这当世铸剑名家花整整一年时间铸成的、刀柄上镶了玉石琥珀珍珠等七种珍宝的七宝短刃,竟然生生在他手里断了。

    我直接懵逼了。

    哈丹“啧啧”两声,表示“你看我没骗你吧”,而后右手两指轻敲我手腕,我手腕一麻,不由得松手。他把短刃从我手中抽出,短刃与刀柄并在一处,掀开帘子,远远地扔了出去。

    “别要了,我那里有把更好的,改日我拿来,送给你。”

    我敢说不要吗

    哈丹俯下身来,把我圈在他两臂之间,凑近了,用鼻子供我的脸。不知怎的,本该旖旎的动作,我却觉得这像是老虎吃人之前,在闻闻对方的气味。我懵得更厉害了,压根不能动,他却忽然捧起我的脸,在我的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你真好看。”他说。

    然后他顺着的我唇吻下去,分开我的双腿,又一次进入了我。

    我被他干出一身热汗,汗水混着两个人的精液,满床满身都是,难受极了。我手脚并用爬到床边,要去洗一洗,哈丹却突然打横把我抱起来,径直往内间去。内间温暖如春,正中摆着一圈屏风,屏风中间是个浴桶,自卫明打破旧的之后,浴桶换了新的,卫明还没用过。哈丹长腿一迈,抱着我跨到浴桶里。他先坐下,然后才托着我坐下。我跪坐在他怀里,两臂揽着他的脖子,吩咐道“你给朕弄出来。”

    他想了想,明白过来,两指在我后穴边上按一按,等到热水泡得软了,两指入穴,轻轻搔刮起来。

    他一手按压我的肠壁,一手托住我的臀,轻轻揉捏。我舒服地哼哼,额头抵在他的颈侧,哑声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用轻功,飞进来的。”他说,“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晚宴结束后,就赶紧来了。”

    他说得越是轻描淡写,我越是胆战心惊,心想待会儿得把大内侍卫总管叫来好好骂一顿,不能叫他知道我被人干了,却得叫他好好整饬一下宫中侍卫。万一昨晚哈丹潜进来不是想睡我,而是想杀我,昨晚那颗药丸里有毒无毒还有什么要紧

    说到药丸,我略微直了直身子,道“入皇宫大内的东西,要经过重重关卡检验。尤其是御前的东西,更得谨慎再谨慎。你想献药给朕,得提前上报礼部,礼部上报给朕,朕再叫太医院查验,确认无毒后,再决定收不收。像你昨晚那样冒冒失失,若不是朕和大臣们给你台阶,别说献药,你就是献什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是,我错了。”哈丹的手指顿了顿,像是撑大了肠壁,我能感觉到热水灌进去,洗出许多粘稠的液体,“可你昨晚进来的时候,脸色太差了。明明白天见着还生龙活虎,怎么晚上就嘴唇煞白,面无人色。我瞧了你一宿,见你没吃东西,酒都喝不下去,越坐越是委顿,心里急得什么似的,想起身边带着药,脑子一热,就拿出来了。”

    “可那药里真的没有毒,我喜欢你,怎么会对你下毒呢”哈丹急切道。

    我的肩膀动了一动,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不会对你下毒的。”哈丹道。

    “不是这句,再前面一句。”

    “我喜欢你。”

    我笑了“你喜欢朕什么”

    “我喜欢你长得好看,还”哈丹踟蹰许久,笑道,“我说不出来,总之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

    “你说朕长得好看”我抱住他的脖子,抬高臀,让他的手指进得更深些,“那是你没见过朕的太傅。朕的太傅才是真正的美人,虽为男子,却有叫天下人为之动心的本事。”

    “不管你的太傅多好看,可我认准了你,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哈丹搂紧我的脊背,两指探入深处,轻轻在我的肠壁刮了一下,引来我一阵轻颤,“你我我已认准你是我此生唯一。”

    他的话含混不清,我听了半句,漏了半句。体内的精液排得差不多,我本该叫哈丹抱我出去,叫太监们换桶水进来,可不知怎的,我竟抱得哈丹越来越紧,舍不得撒手。他侧过头,鸟儿啄食般一下一下吻我,我被吻了会儿,唇舌凑上去,与他湿吻。彼此的呼吸都换过好几轮,吻得唇色殷红充血,他突然掰开我的臀,问我“想要吗”

    我点点头,他托着我的臀,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分身送了进去。

    昨晚我们不知做了多少次,今早又是一番耽溺,我的穴口松软无比,很容易便接纳了他。他扶着我的腰,上下动作,速度不急不缓,却每一下都直抵深处,很快我便动了情,喉中不受控制地逸出呻吟。我攀着他的肩膀,吻他,他也回吻我,吻了半晌,他忽然问“昨晚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是个问句。

    “昨晚我见你烧得厉害,想探一探你的额头。手刚放上去,你就抓住我,把我往你面前带,嘴里还不断叫着一个名字。”他问,“卫明是那位曾与我草原精锐大战三天三夜,尽破我军的将军吗羌族前任的汗王就死在他手中你为什么喊他的名字”

    我没回答。

    他用力顶了我一下,顶得我一个哆嗦“难不成你跟他”

    “你在吃朕的醋吗”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脸,缠绵地望着他,“别吃醋,你把朕伺候舒服了,朕就告诉你”

    哈丹眼神骤深,突然把我推倒在浴桶另一头,两手架住我的腿,剧烈地冲刺起来。

    我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他往我身体里捅一下,我叫一声,渐渐的我跟不上他的速度,叫不出来,嗓子完全哑了。肠壁被他反复撑大,摩擦,这种快感简直折磨得我发疯。我大张着嘴,像条渴水地鱼似的,急促地呼吸,而他低下头吻我,不仅塞满我的下面,连我上面都不放过。

    我们激烈地干了许久,哈丹才在我体内全射出来。我真不知他怎的有这么多精好射,明明昨晚翻来覆去做了一夜,今早也刚荒唐过,这一次他还是几乎把我体内都灌满了。我靠在桶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哈丹从我体内撤出来,分身抽出的刹那,许多精液也跟着涌了出来。

    然后我拼着胳膊酸软,要坐起来,哈丹把我按了回去。

    他低头看着我两腿之间,我用手捂住,别过目光,咬牙。

    哈丹龙精虎猛,干了整夜,金枪不倒,我却受不住。射的次数太多了,如今我那里半硬不硬,勃不起来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我不愿叫他看,用脚踹他,叫他走。可我浑身都是软的,踹不动他,他盯着那里,好半天,突然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

    好吧,也不算潜入水底。他的大半个脊背还露在外面,唯有脑袋在水下。我看到他乱七八糟的头发都漂了上来,下一秒,我的分身被深深地含住了。

    哈丹一开始就整根含入,温热的口腔骤然隔离所有的水流,将我包裹,这一瞬间的刺激叫我不禁颤了一颤。我下意识推他的头,他却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包在掌中,叫我稍安勿躁。然后他缓缓地上下动作起来,嘴唇紧贴我的分身,舌在口中,细细描绘分身的纹路。

    我从脚尖到头顶都酥麻了,不由得闭上眼睛,倚着浴桶,缓慢呼吸。他的口腔湿热而紧窒,先是将我的分身舔了个遍,而后伸出舌尖,在我的顶端画圈。我难耐地呻吟,他像得到鼓励,舔得更加卖力。一口气吐完,他抬起头,换口气,再沉下去,如此反复三四次,我被他舔弄得濒临极限,分身颤抖,离射精只差毫厘。

    可是这毫厘,我怎么都迈不过去。分身硬得很,可我射不出。

    我难受得眼眶泛红,泪水把我的视线都润模糊了。哈丹抬头换气,目光与我相触,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忍不住笑。然后他张大嘴,吸了一大口气,又潜下去。

    他含住了我的囊袋。

    左右两边,一边一个,他挨个含进嘴里,舔弄,吸吮,牙齿扯着囊袋的表皮,暧昧而轻柔地撕咬,同时手上不停,上下捋动我的分身。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分身是硬的,囊袋也是硬的,连穴口内壁都在抽搐,满心满脑的想射。我的手插进哈丹发里,叫哈丹回去,含住我。哈丹便放开我的囊袋,重新含入我的分身,上下动作,几次之后,我只觉得四周一静,臀部紧缩,分身一挺,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我全数射进了哈丹嘴里。

    我闭着眼,只觉得世间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若是要我一直与他这么做下去,我也甘愿。而痛快之外,心底里竟无缘无故,涌起一股无处溯源的恐慌。我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哈丹。他赤着上身,颈间锁骨红红紫紫,是被我或吻或咬弄出来的痕迹;头发也湿透了,不像白日里乱七八糟地蓬着,而是湿漉漉地贴在头上。他的唇间尚留一丝来不及吞咽的精液,红唇配白浊,勾起一点笑,柔声道“媳妇,你”

    “啪”的一声,我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出去”我打得用力极了,打完了,整个手掌都在震痛,“给朕出去”

    哈丹愣住了,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没有动弹。

    我扶着桶边站起来,竭力压下一阵阵的腿软,迈出浴桶。旁边架子上搭着浴袍,我扯了一件披在身上,转过头,望着哈丹。

    哈丹也站了起来,站在浴桶里,束手束脚,像个不知哪里犯了错,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无辜孩子。

    我心里烦躁极了,指着门外。

    “给朕滚”我嘶声道,“立刻滚”

    说完我背过身,再也不肯看他。

    好一会儿,身后才传来一阵水声。

    我紧紧闭着眼睛,抓紧身上的浴袍,哈丹的精液顺着我的股间淌下来,一直蜿蜒在我的小腿上。我心里乱极了,许久许久,回过头,哈丹已经不见了。

    我环顾四周,环顾了好几圈,最后,目光停在仍兀自动个不停的水面上。

    从小到大,这是头一次,有人对我说“喜欢你”。

    原来是这么个滋味。

    我跟哈丹的事像没发生过,那之后几天我仍旧消极怠工,早朝不上,后宫不入,连礼部举办的几次欢迎哈丹一行的活动,我都称病不出席。唯有一次避不开,我全程神游太虚,眼睛看天上看地下,就是不看哈丹。

    当然了,哈丹也不看我。我俩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装不认识。

    朝臣们以为那天晚上之后,我跟哈丹因为一颗药结了梁子,都很小心地不触我逆鳞。唯有崔洋老头胆子大,照常到御前开喷,说为人君者不该如此气量狭小,蛮夷不懂事,咱们该用天朝上国的气度感化他。我说老爷子哟这事复杂着呢,跟你解释不清楚,你别管。崔洋见劝不动,叹了一声,换了腔调,说臣老了,陛下的心思臣猜不着了,只是有一点,陛下平日消极怠工也就罢了,如今外人在呢,您好不好上几天朝,免得落外人口实。

    我点点头,说对对对,崔卿说的极是。章枣啊时候不早了该吃午饭了,你送崔卿回去,扶着他,慢慢地走,送崔卿进了家门,你再回来。

    崔洋气得吹胡子瞪眼,没用章枣送,自己甩袖子走了。然而我知道他对我是真爱,过不了几天,这股火撤了,他仍旧觉得我是庆朝中兴之主,一代明君。

    晚上我一个人在寝宫宽敞的龙床上躺着,睡不着,数羊,数着数着,老是想起哈丹的脸。其实我明白,我不是为了那颗药跟哈丹置气,更不恼他睡了我。他睡得我很爽,我挺满意,我只是因为莫名其妙扇了他一个耳光,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

    他说他喜欢我,且不说这喜欢是真是假,可他帮我口,还口出来,这总是真的。我跟卫明纠缠这么多年,卫明都没帮我口过,何况他比卫明温柔,比卫明帅,我实在不该打他的。

    老实讲我有点后悔,然而帝王做事不能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我做的我认。

    我翻个身,咬着牙把他从我脑海里赶走,继续数羊。

    我数了有三千多只羊才睡着,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章枣用冰给我敷,敷得我打哆嗦,敷不掉。正巧这时候孟士准来了,我整整衣服,宣。孟士准见了我吓了一跳,先问我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接着才说正事。

    淮江一事,果然查出问题。

    孟士准将折子呈上,我粗略扫了一眼,问孟士准“卿怎么看”

    “臣以为,此事有如下疑点。”孟士准道,“其一,如情况属实,淮江沿线官场的贪腐之风已然成患,且官官相护,牵一发动全身,故而各级官员要想方设法阻止胡师爷的奏折入京,上达天听。”

    “其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淮江沿线官员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军饷上,势必之前已然做过比这更甚百倍之事。而诸般种种,内阁与陛下竟一无所知,臣以为,朝中必有其保护伞。此人竟能将如此巨贪瞒得滴水不漏,包庇纵容多年,恐其于朝政的影响不弱于当年蓝氏。”

    “其三,臣猜测,此中种种,弋阳侯恐深知内情。至于弋阳侯是领兵淮江之后才与当地官员同流合污,还是弋阳侯早与此地官员沆瀣一气,尚待查证。然弋阳侯贪污军饷恐为不争之实,故臣认为,此案需彻查到底”

    “嗯。”我又看了一遍折子,点头,“要查也成,只是近日哈丹一行入京,你仔细着,别闹大就是,有什么事,先来回朕。贪腐什么的,历朝历代都有,人有七情六欲,贪欲本就在六欲之中,不过这些人真是贪得过分了点,抓起来通通斩了也不冤。至于你说的那位保护伞孟卿都是内阁首辅了,他的官再大也大不过你去,你放心大胆地查,凡事有朕呢。”

    我沉吟道“只是有一点。朕记得当初卿说过,弋阳侯与水匪于江面大战,两方就是走了个过场,没死几个人,各自就回去了。弋阳侯为何如此,朕很理解。无非是想立个军功,邀功请赏,官升三级。水匪为何如此,朕就不明白了。”

    孟士准抬头看我,我把奏折扔在桌上。

    “这世上有个道理,叫无利不起早。水匪又不是开善堂的,兴师动众陪你玩一场,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要。你去查查,是谁跟水匪有勾结,又暗中给了水匪什么好处。此为重中之重,查到了立刻回来禀朕。”我揉揉太阳穴,觉得没睡好真耽误事,稍微动点脑子,人就跟着累,“还有,你说派去查案那人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此人姓郎名潞城,现就职都察院。”孟士准道。

    “这事他办得不错,进展很快,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人。等这案子结了,调他进兵部武选司吧。”

    “臣替郎潞城叩谢陛下隆恩”孟士准伏倒跪拜。

    我摆摆手,叫他起来“卿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就走吧,朕要睡觉。

    孟士准说“回陛下,臣有。”

    我翻个白眼“赶紧说”

    “陛下,明日校场,有我朝与狄族勇士的比武大会”

    “不去”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孟士准劝“陛下还是去吧。”

    我当听不见。

    孟士准连连叹气“这几日,大小宴席陛下能推的都推了,若是比武大会再推,只怕狼王一行难免要心生不满。狼王毕竟是狄族首领,千里迢迢而来,陛下总推辞不见,只怕于修好一事有碍啊。”

    孟士准说得不假,我任性了这许多日子,也差不多作到头了,再称病不见,说不过去了。

    可我还是别扭“朕不想去。”

    孟士准道“陛下圣明,露个面,应付应付,实在呆不下去,您走就是。迎宾的事,自有礼部崔大人操心呢。”

    我斜睨着孟士准“崔卿知道你这么卖他吗”

    孟士准一脸笑“陛下别告诉崔大人呗。”

    我笑了“成,那朕明天就去露个脸。”

    时隔多日,我又见到了哈丹。

    说是很久没见他,其实他每天干了点什么我都知道。我叫听风处盯着他,每天加班加点,除了他上茅厕和睡觉以外,每日大事小情,通通汇报给我。

    我知道他去了东市,东市每逢初一十五有大集市,哈丹跟十个狄族勇士买了满满三大车稀奇玩意回来,一边走嘴里一边还叼着糖葫芦,糖葫芦的糖流下来把其中一位勇士的胡子跟头发粘在一起,那叫一个丢人,引来无数围观;还知道他去了京城著名的酒肆,醇香醇香的美酒,他尝了一口,说好喝,把人家店铺包圆,跟勇士们一人扛着一坛,回住处慢慢喝,路上就干掉大半;更有甚者,他还跟礼部的人打听城中是不是有座叫温柔乡的妓馆,里面的头牌是不是叫温香,我问刘岭这件事他怎么看,刘岭答“食色性也,可见蛮夷也不能免俗”,我说对对对一点都没错,所以刘岭你去过几次

    刘岭被噎住,据说第二天温柔乡就关了,停业整顿十五天,谁说情都不行。

    我很满意。

    所谓比武大会,是异族进京朝见的保留节目。一般在皇家武场举办,双方各出三人比武,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然而事实证明,谁都没打算跟对方讲感情,大家只想尽出精锐,赢。近年来,我朝的阵容基本固定,流水的新秀,铁打的卫明,也就是说,不管前两个上场的是谁,最后一个出场的,一定是卫明。

    其实早就不该是卫明了,护国将军已有了新的人选,代表我朝下场比试的该是现任护国将军,只是我想,我已然夺走了卫明手中所有的权力,总要给他保留最后的荣耀。

    所以一年一年,我朝武将第一人永远是卫明,代表我朝在比武场上大获全胜的,也永远是卫明。

    比武场上,我坐在上座,左下首第一个坐着哈丹,右下首第一个便坐着卫明。他仍旧着一身白袍,虽卸了武将银甲,可我看着他就忍不住想起七年前,熊熊烈火中,他策马带我逃出生天的模样。

    那时候他多帅,多男人,多英雄。

    我看他看得入了神,卫明却大马金刀坐着,像入了定,一眼都不看我。突然我听到“磕”的一声,循着声音转过头,呵呵,哈丹把茶杯按在桌上,死死盯着我。

    于是我也盯着他。

    我们斗气似的盯了大半晌,擂台上,礼部侍郎啰啰嗦嗦把话讲完,比武开始。

    我轻咳一声,转过头,就当哈丹不存在,看比武。

    先上场的是石栋将军的孙子,石英。他刚满十八岁,年轻一代里头,数他功夫最俊。对手则是一位满脸大胡子跟头发连在一起的狄族勇士,那人肚大肩宽,看着就不好应付。我问他是谁,章枣附耳道此人天生神力,力能扛鼎,是哈丹带来的人中力气最大的一个,外号“擎天勇士”。我皱着眉头对不上号,章枣急了,说他就是在闹市吃糖葫芦搞得胡子头发都粘在一起那位,我眼前一亮,想起来了。

    石英家学渊源,极善骑射。十二岁那年他入朝面圣就对我说过,愿率大军尽破蛮夷。然而那之后没多久,我们与蛮夷正式停战,蛮夷窝里斗,却没空跟我们打了。我猜石英这些年一定憋得厉害,所以见着个异族大汉,也不管对方是来修好的还是来挑衅的,二话不说,挥着银枪就上。两人一个身材魁梧壮硕,一个瘦而精干,彼此来来回回走了数十轮,最后石英瞅见个机会,银枪一挥,将糖葫芦勇士逼落擂台。

    第一局,我们胜了。

    第二局,我方出场的是今科武状元,哈丹一方派出的却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面孔黝黑,腿短胳膊短,要不是穿着狄族衣服头发上系着狄族特有的五彩绳,我几乎要以为他是我朝一届庄稼汉。想来武状元也是轻敌了,出手竟不温不火,被对方一记老拳击中鼻梁,顿时鼻血直流,据说鼻梁当场就断了。

    虽说武状元强撑着与对方走了十几招,可他那鼻血流得实在太过惊悚,最后还是败了。

    石英胜了,我赏,武状元败了,我亦不责怪。我叫人扶武状元下去治伤,大大赞赏了一番狄族庄稼汉的武勇,目光移到一旁的卫明身上,卫明起身抱拳,朗声道“陛下,臣请出战。”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偶尔输一次有什么大不了,三局两胜,只要卫明赢了最后这场不就得了而且卫明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当今世上能胜过他的,只怕寥寥。

    然后就看到哈丹站起来,单手斜贴胸前为礼,道“皇帝陛下,我方换人,第三轮,我来上。”

    我的微笑戛然而止,结了冰似的冻在脸上。

    “我听说镇国公是贵朝第一勇士,武勇难当,为表尊重,我方也应派出狄族第一勇士对战。我便是我族这一辈武艺最强之人,由我出战,最合适不过。”哈丹理直气壮道。

    我冷笑“狼王要临阵换人”

    “我族事先不知第三轮是镇国公上场,皇帝陛下恕罪。”哈丹单手斜贴,又是一礼。

    临阵换人不是什么大事,我要是拒绝一来显得小气,二来显得怕输。我没得选,咬牙道“本场比试点到即止,狼王卫明都要小心,切不可伤及对方。”

    “是”

    “是”

    二人领命,而后长腿一跃,我还没看清呢,他们已然上了擂台。

    会轻功真好。

    哈丹使一把弯刀,刀背上铸着狼头图腾,我怎么瞧怎么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这把刀竟跟我梦里见过那把一模一样。卫明则使一杆长戈,这是他赖以成名的武器,使来最是顺手。他们于擂台上对立,日光刺眼,烈风呼啸,骤然间卫明长戈一抖,猛地向哈丹砍去。

    哈丹身子一晃,以一个绝佳的闪身躲开长戈,同时挥刀指向卫明肋下。这一刀力道十足,似有破风之声,而又角度刁钻,若是我来接这一招,我只有乖乖被砍的份,卫明却腰肢一软,生生躲开,横戈刺向哈丹面前。两人一个武艺高强,冲劲十足,一个沙场多年,经验丰富,如此斗了数十招,竟然没分出胜负,然而身法招数之精妙,叫整个校场两族武士都看呆了眼。

    我也很是吃惊。卫明的功夫我是有数的,我跟他毕竟这么多年了,有时兴起与他拆招,他挥挥手就把我摔翻在地上。哈丹的功夫却令我惊讶,我只知道他轻功好,入我寝宫无声无息,满宫的侍卫丁点动静都没听见,谁想到他拳脚功夫也这么棒。卫明已然是当世成名已久的高手,他与卫明对战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我仔细瞧着,竟有几下,他还占了卫明几分便宜。

    以前我是不是还把哈丹当假想敌,打算御驾亲征,与他大战三天三夜,降服草原来着

    明天我就把荒废已久的功夫捡起来

    我这一走神,两人又是十几招过去,卫明一个旋身,后背那里突然露出个破绽。哈丹怎会放过,弯刀一横而上,直攻破绽,卫明此时再护已然迟了,只好将长戈回旋,护住几分是几分。只听“铛”的一声,长戈在半空中飞出老远,正插在我朝一武将面前。

    哈丹的弯刀竟生生将卫明的长戈斩断了

    对一名武将而言,武器与骏马可谓生命中最宝贵的两样东西。这杆长戈陪同卫明征战多年,即便卫明早已不再领兵,可我听说,他仍旧每日擦拭,不叫长戈蒙一丝尘土。如今长戈已断,我远远地看着卫明,那张脸上的表情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看得我都跟着心疼起来。

    然而两人尚未分出胜负,卫明用力握拳,突然轻功上前,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出一对长锏,转身只扑哈丹而去。

    哈丹丝毫不惧,仍旧以弯刀迎敌。双锏对弯刀,两人战得煞是精彩。哈丹功夫走豪放一路,一招一式毫不拘泥,极尽粗犷,卫明却是武考出身,军中成长,每一出招透着我朝军人风范。满场文臣武将都看得热血沸腾,连我都握紧了拳头,刚开始我怕卫明伤了哈丹,后来我怕卫明输了有损我朝颜面,如今我管他谁输谁赢,只觉得能看到当世两大高手如此酣畅淋漓的一战,此生无憾

    哈丹的弯刀不知用何物铸成,恁的坚硬结实,弯刀与双锏屡屡相触,在双锏上留下无数缺口。不意双锏一个撑不住,应声断了,卫明将双锏一扔,回身抖出一杆银枪。奈何银枪在弯刀之下走不过两轮,被拦腰斩断,枪头飞了出去,卫明死死一咬牙,换上短剑。擂台旁摆着一扇兵器架,卫明断了一个换另一个,到最后挥出一杆足有百斤重的战戟,单手朝哈丹攻去。

    战戟本就重达百斤,再加上卫明全力一挥,若是落在人头上,当即便头骨崩裂脑花齐开。哪怕武勇若哈丹也不敢与战戟硬扛,不由退后两步,躲开战戟的重击。

    “嘘”台下发出一阵瞧不起的嘘声,狄族武士怒视我方,大声用狄族话为哈丹助起威来。

    然而卫明告诉过我,激战正酣之际,旁边人就算喊破了大天,台上人都听不见。卫明借兵器之利将哈丹逼到角落,眼见着就差一步,哈丹便要跌落台下俯首认输,哈丹却突然凌空而起,弯刀内旋,勾住战戟,生生将卫明转了个方向。

    卫明狼狈退了一步,使出一招千斤坠站稳,回头再战。然而擂台如战场,敌我优势转换只在毫厘刹那,就是这一闪身,战机尽失,哈丹缓过这一口气来,卫明却再无法轻松取胜。

    果然,又十招之后,卫明战戟上挑,哈丹持刀迎上,只听精钢兵器发出刺耳的厉响,两人兵器双双脱手,掉到擂台之下。

    兵器架上已无兵器可用,两人总不能把掉在地上的武器捡起来再打。何况斗了这许久都未分胜负,再斗下去也不过白白消耗两人体力,没必要再打了。

    哈丹与卫明束手站在台上,看着我,满场的人也都看着我。

    我是皇帝,谁胜谁负,他们要我给个评判。

    我扶着龙椅,起身,穿过文武大臣与狄族勇士,一直向擂台走去。

    逆着日光,哈丹整张脸都在太阳的阴影里,他的表情我一点都看不清晰。然而我朝擂台走去的刹那,他的脚下微不可见地移了一步,像是迎我。我望了一眼便转回头,像没瞧出来似的继续往擂台上走。一直走上台阶,我站到了卫明面前。

    卫明满脸是汗,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下巴,一滴一滴,滴在擂台上。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我抬手,章枣躬身将卫明断了的长戈奉了上来。

    我将长戈交到他手中。

    “湖广总督日前曾进贡一块陨铁,据说世间没有任何事物比得过彼之坚硬。朕原想拿它铸一把宝剑,如今看来,将军比朕更需要它。”我轻轻搭着卫明的手,低声道,“长戈断了也没什么,朕帮你铸一杆新的,好不好”

    卫明怔怔地望着我,汗水流过他的眼角,再流出来,煞得他眼角殷红。

    半晌,他屈膝道“臣叩谢陛下”

    “别跪,”我拦住他,“朕把长戈铸好了,你再跪。”

    我转过身,忽略身边哈丹的一切表情,扬声道“镇国公卫明与狼王哈丹皆为当世英豪,朕与诸卿有幸观此一战,实为此生幸事,胜负与此相比,有甚要紧朕宣布,此战不论输赢,双方平手”

    比武场中发出一片欢呼。

    晚上,我独自坐在寝宫偏殿的书桌前看书。

    我不看经世治国的书,那些古人的大道理,早在十五岁之前就被我看了许多遍了。我看闲书,无论是杂篇闲谈,还是前人考据,只要我觉得有意思,我就看。有时我还打发人去宫外小摊子上去买,那些坊间流传的艳情话本鬼怪故事,我知道的不比外头人少。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看书嘛,首先是看个乐子,要是乐子都寻不着,还能悟出什么道理,对不对

    于是我倚在座椅里看,看得坐没坐相,歪七扭八,一页看到了底,直起身子再翻一页,突然听到身边响起一声放重了的脚步声。

    这不对劲,寝宫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脚步声从何处来

    我挺直腰杆,下意识循声去看。

    头才转了一半,眼前黑影一闪,那人按着我的后脑,猛地将我压在桌上。我的颧骨挨着桌面,“咚”的一声,同时前胸紧紧贴在桌上,臀部被强制着抬高。这个姿势真是屈辱极了,我使劲挣扎,却挣扎不得,那人单手褪下我的裤子,竟然用力在我臀上打了两巴掌,而后简单揉了揉我的穴口,就这么扶着分身,横冲直撞捅了进来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刚开始的进出真是疼疯了我。我咬着牙不出声,赌气,心想你有本事就干死我,否则看朕轻饶了你,那人却突然扶住我的腰,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他的分身早已胀大坚硬,这当口,情欲当如泄洪的江水,根本抑制不住,他却生生忍着,一分分拓开我的肠道,再一分分退出,等我适应。初时我还疼得小声小声吸气,慢慢的,痛楚减轻,彼此摩擦间,快感一丝丝涌了上来。我知道自己挺没出息的,可我不气了,我闭上眼睛,抬高了自己的臀。

    他按着我的腰撞了进来。

    他没留一丝余地,每一次都整根没入,整根抽出。我的内壁一次次被塞满,放空,塞满,再放空,如果说刚刚的缓慢抽插是一种温柔的折磨,如此强力的挞伐已然快令我发疯。我咬着下唇低叫,身体里满满的,都是他。他本来按着我的头,见我无力挣扎,单手下移,扯开我龙袍的衣襟,粗糙的手掌探进我的怀里,用食指揉搓我的乳珠。我大半个身子伏在桌上,只剩两脚尖着地,他一边逗弄我的乳珠,一边激烈地干我,没几下便干得我腰酸腿软,脚尖乏力,一个劲往地上滑。然而每当我滑下去的刹那,他总是及时把我捞回来,按回桌上,继续大力猛干。

    书桌在激烈的交合间“支格”乱响,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并许多书籍呼啦啦掉了一地。我伸手试图抓住一本,他抚住我的手背,与我五指交叉,温柔地收回我的手,俯下身吻我。我侧着头与他热吻,彼此舌尖卷着舌尖,唇咬着唇,吻得无法呼吸。然后他的唇沿着我的唇角吻到耳廓,又吻我的发尾和后颈,在我的肩胛骨上轻而宠溺地一咬,用尖尖的犬牙。

    我真是快疯了。

    我的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却也跟被脱光差不多了。他的手顺着松垮的衣襟探进来,肆无忌惮地在我胸前脊背游走,甚至不断抚摸我的臀,揉捏,拍打。我大张着嘴,被他干得浑身无力,既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我想世事可真不公平,有人与我睡了经年,还是学不会什么叫温柔,有人只跟我睡了一夜,前一刹还是个雏,连扩张都要我教他,后一刹竟然连床第间的小小情趣都无师自通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不远处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有人要进来

    我大惊失色,后穴一阵紧缩,哈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喘息。

    接着,章枣的头探了进来。

    “陛下,您”

    “出去”我面无血色,声音都变了腔调。

    章枣也被我吓着了,从他那个角度是看不着我的,我却看得见他。我看着他的头卡在门缝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苦着一张脸,颤声道“陛下,奴听着您这里头”

    后穴仍旧紧紧窒着,身后人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彼此的摩擦却比刚刚更加清晰。粗长的分身在我体内恶意地画着圈,研磨体内最敏感那一点。那是我最不能被碰触的地方,一碰,我所有的理智就都飞了。可是此刻,因为章枣这个没眼力劲的,我的理智不能飞,只好苦苦支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哪怕敏感点被不断挑弄的刺激让我尾音发颤,我也要虚张声势,拿出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喝道“你出去告诉所有人,没朕旨意,不许进来不管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章枣呆愣楞地应了一声,没立刻动。他可能听见屋里文房四宝和许多藏书掉在地上的声音,又听见桌子椅子并我喉中发出的许多声响,怕我遇到刺客,不敢出去。

    我却等不及了,我的腿在发抖,我的全身都在发抖,我大声道“滚”

    章枣吓了一跳,一咬牙一跺脚,滚了。

    我松了口气,身后那人缓缓抽出分身,只留了个头在我体内。就着这样的姿势,他把我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一插到底

    我“啊”的叫了一声,彻底把理智扔了。

    我们在书桌上做了个彻底,白浊的精液滴在地上的名贵端砚上,黑白相间,如此冷的色调,我看着却一阵阵发情。我抱着他不松手,两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吻他下巴上那一点点胡茬,嘟囔着还要。他两手托着我的臀,把我托在怀里,就着彼此拥抱的姿势,又是一番颠倒。交合的无上快感和情欲的浪潮已然将我浸透了,我不记得自己要了他几次,等我回过神,我已经被他放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他的痕迹。

    龙床宽大,他躺外面,我躺里面,我枕着他的胳膊,他搂着我的腰。虽然累,然而情欲纾解后的满足叫我心情舒畅,我抬手去戳他的乳珠,戳了两下,那里硬了,他低下头,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说“别闹。”

    我笑“哈丹,这些日子以来,你偷偷溜进朕的寝宫,看过朕几次”

    哈丹的脸霎时红了,要不是我枕着他,说不定他真能跳下床,找个地缝钻进去,许久许久才窘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日子我来过我在你床边看你的时候,你没睡”

    我笑得打跌,把脸埋在他的肋侧,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解释道“我猜的。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怎会一次都不来看我”我顿了顿,摩挲着他的胸口又道,“下次不要鬼鬼祟祟的,万一被侍卫看到,再把你当刺客逮起来。朕的寝宫后面有个小门,你从那里进来,没人拦你,他们见着了也会当没看见。”

    这是宫中的不传之秘,若不是有这扇门,卫明如何能常常无声无息入我宫中,再无声无息的走我实不该将这样的机密告诉他,可是话说出口,我却没有一丝后悔。我赌哈丹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想害我。何况若他想害我,床底之间,他只消把两手往我脖颈上一对,我早一命呜呼了。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39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