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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无辜铸佞臣 第4节

作者:虞姬奈若何 字数:20299 更新:2021-12-31 08:13:22

    刘长卿脸红了红,却没回答。

    赵麒知道他不好意思说,又问,“既然他这样有名,我怎么没听说过他”

    刘长卿这才朝他弯眉一笑,“那自然是你见识短浅识人不清。”

    “哦,好大的胆子,竟敢骂我了”赵麒被他一笑晃了神,好一会儿才道,“行了,这一番下来也晚了,我派几个护卫送你回府吧。”

    刘长卿似乎意犹未尽,眉头轻蹙却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赵麒嘱咐身后一人去护送刘长卿回去,又叫一人去寻王福去了。

    、第19章 鳏夫

    新年第一天,丞相府人人喜气洋洋,丞相大人给的红包不薄,又没人添置了一套新衣,允许放假游玩一天。这些侍女仆人们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喜滋滋的换上新衣出去玩了,只留下几个打扫的园丁和厨师。

    赵麒这时候正在书房内练字,忽然王福在外敲了敲门,“老爷”

    “进来吧。”

    王福这才进去,却是手上一枚红包,递到赵麒手里,道,“老爷,您虽然是一家之主,在我眼里却还是个孩子。当年我进府的时候您还不会走路,这一谎言我也老啦,您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这些年老爷夫人都不在,二爷也去了,唉您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都跟我说,啊”

    赵麒收下红包,眼眶微微泛红。王福是看着他长大的,说是长辈也不为过,他父母都故去多年了,这些年来他身为一家之主劳心劳力,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长辈的红包。喜悦之余又带着些伤感,他上辈子对府里的关照太少了,还害的满门抄家,所有下人都被发配到边疆做苦力去了。这一世,定要好好报答吧。

    “谢谢福叔。”

    “唉,您说的是哪里话,我没什么钱就只是意思一下,别嫌少啊。”王福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身又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不知什么时候,下人们跟他熟络多了,也不自称奴才了。赵麒不介意这些,却觉得似乎亲近的很。这样很好。

    大过年的到处是热热闹闹的,王家也不例外。这时候王曼曼正缠着双亲要去丞相府玩呢。

    王禄当然是不同意,一个姑娘家跑去找一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王曼曼却不以为然,反正那时她相公,去那儿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禄当然是拗不过这个女儿,最后只好让王征带着她一起去了。

    赵麒正坐在院子里,年前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厚厚的雪层还没能融化,院子里的松上盖着一层雪,树枝压的弯弯的快要折断了似的。最终也没折。赵麒心想,连这树也能经受这样大的压力,况且人呢

    没一会儿就听下人来报,说是未来夫人和大舅来府上拜年了。赵麒一愣,自己还没去王家,怎么他们倒先过来了连忙叫下人将两人迎进了客厅。

    赵麒还没来得及进屋换一身衣裳,那王曼曼就已经朝他跑了过来。赵麒知道这王曼曼向来是不知道忌讳的,却没想到她胆大至此,不由得朝后面的王征道,“不是叫下人带你们去客厅么,怎么亲自过来了”

    王征道,“家妹非要过来看你,拗不过。”

    赵麒失笑,这时候王曼曼已经站在他身前,笑若桃花,一张小脸不知是羞红的还是天冷冻的。王曼曼娇憨一笑,却唤道,“相公。”

    王征大惊,这还没过门怎么就这么称呼了连忙呵斥,“妹妹你这番不识礼数,成何体统”

    王曼曼朝他哥哥撒娇道,“哥哥,相公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呀”

    赵麒倒是想说什么,这会儿也说不出口了,道,“大舅子,曼曼心性率真心直口快,倒是好过扭捏作态,本相心悦于此。”

    王征这下子也没话说了,暗道,果然夫妻一个德行。

    当晚,王家兄妹回去后,王福就说,“老爷真是好福气,我看这王家虽非达官贵族,却是不爱生事的。王小姐心善灵敏,府上琐事定能助老爷一臂之力,王公子又有真才实学,若是入朝为官定能帮助不少。”

    赵麒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王家家大业大,商铺众多,朝中既然有我坐镇,这王征从仕不如从商,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说呢”

    王福点头称是。

    谁知,这竟是赵麒最后一次见到王曼曼。

    明德二年二月,冬天刚刚过去没多久,地面上还覆着一层积雪,街道上看起来一片银白。

    一个仆从装扮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奔跑在银地上,留下一长串杂乱的脚印。那脚印一直从街道这头,蔓延到尽头的丞相府。

    赵麒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素来温和的脸上泛着冷意,赵麒看着跪在地上的仆人,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那仆人只觉得冰冷的杀气如同大山一般压的他抬不起头来,额上冷汗淋淋,“启禀大人,王,王,王家昨夜遭到刺客袭击王小姐,王小姐殁了”

    赵麒眯起双眼,道,“查出刺客是哪边的人了吗”

    那仆人结巴道,“回大人,那些刺客武功高强,唯一的俘虏也服毒自尽了还,还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

    那仆人目光躲闪似乎说不出口,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那唯一被抓住的刺客是,是个太监”

    “是吗,你先下去吧。”赵麒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王福心惊胆战的看着此时面色如常的赵麒,小心试探,“老爷”

    赵麒强忍着心中怒意,伸手挥落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任由这些心爱之物狼藉满地。赵麒忽然勾起唇一笑,眼中却是波涛暗涌。

    “韩臻”

    唯一抓住的刺客是个太监,显然是宫里派出来。那么背后黑手究竟是谁也是毋庸置疑了。皇家事向来阴险万分,世事无常。

    王禄在哪里能想到,先前皇帝还有意娶王曼曼为皇后,谁知下一刻就下了杀手。对外又不能说出半点对皇室不利的传言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说是王曼曼年后害病去了。

    王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谁知竟如此悲惨下场。

    “丞相大人,小女实在是没这个福气嫁入丞相府。。”王禄声音悲怆,痛失爱女让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几岁,“老夫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还不如让她嫁到宫中”

    赵麒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似的品了口茶,道,“王小姐是本相心仪之人,况且王小姐腹中有本相的孩儿,不能没有名分。所以,无论如何本相都会娶王小姐为妻。”

    王禄心中酸涩,若是女儿未亡,与赵麒结为夫妻,定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吧

    “得丞相大人垂怜实在是小女的福分”王禄一时间老泪纵横。

    赵麒垂下眼帘,没再多说。

    说到底,这王曼曼其实是他害死的。从他执意要娶王曼曼为妻,又对小皇帝谎称王曼曼有孕,这些都是她死因的导火索,只是,赵麒从来没有想过小皇帝会心狠至此,明知王曼曼是他未过门的夫人,明知她肚子里是赵家血脉

    好一个韩臻

    赵麒放下手中茶盏,忽然说,“岳父,如今你我是一家人,不说二话。如今皇上是执意要与本相撕破脸皮了,本相岂有任人宰割的道理。您说呢”

    王禄一辈子从商,怎么着也扯不到官场争斗上,不由的口干舌燥,忍不住道,“你,你这意思是要”可以压低了声音,“谋反”

    赵麒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谋反么

    “岳父此言差矣,本相对皇位从来不感兴趣。”赵麒笑道,“不过,本相另有打算。”

    这另有打算学问可多了,既然不是谋权篡位,要么是另立新帝,要么是夺取摄政大权这哪一点不是万劫不复的死罪

    王禄听得是心惊肉跳的,连忙道,“往后王赵两家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丞相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老夫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如此甚好。”

    天空又下起雪,飘飘洒洒的,牢牢的遮盖了门外凌乱的脚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赵麒望着窗外飞雪,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却是冷若寒霜。

    一旁伺候的下人不禁抖了抖,这天,似乎是要变了。

    、第20章 诀别

    韩臻此时在御书房,桂公公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皇上不好啦”

    韩臻合上手中的走着,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出什么事儿了”

    桂公公回,“皇上,丞相未过门的夫人,王氏昨夜被刺客,被刺客害死啦”

    韩臻却一笑,“这是好事,那王氏心术不正勾引朝廷命官,当真是死不足惜。”呵,这个女人死了,太傅就没法子娶妻了吧

    桂公公心中大骇,他知道小皇帝对丞相有意,却没想过小皇帝竟然敢真的对那个女人动手小皇帝登基没多久,朝堂上又是一团浆糊还没理清楚,他,他怎么敢现在去招惹丞相啊这不是自取灭亡吗丞相对小皇帝是不错,可是如今,小皇帝杀了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这大仇该如何是好啊

    桂公公不由得声泪俱下,哭道,“皇上啊您糊涂啊这样一来,您和丞相就,就彻底断了姻缘啊”桂公公暗想,原本就没什么可能的事情,现在真真是如水中月镜中花了

    韩臻一愣,道,“你这是何意朕怎么糊涂了”

    桂公公哭道,“皇上啊就是丞相大人与您有嫌隙,您也不能那王氏的肚子里可是赵家血脉啊”

    韩臻眉头紧皱,手中的毛笔狠狠砸在桂公公的脚下,怒道,“狗奴才你以为是朕做的吗”忽然瞪大双眼,双手无力的抬起掩住自己的嘴唇,颤声道,“太傅,太傅也以为是朕吗”

    桂公公心中大惊,竟然不是皇帝

    那是谁

    桂公公在宫中待了数十年,早看惯了后宫争斗,朝堂风起云涌,可这一番阴谋诡计究竟寓意何为,出自何人

    韩臻连忙站起身,“你,你陪朕去丞相府”

    桂公公道,“皇上,皇上请稍安勿躁若是丞相大人认定是皇上做的,皇上也百口莫辩,不如,不如皇上先静下心来想想究竟是谁栽赃嫁祸,欲意何为”

    韩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泪水滚落下来,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太傅真的认为是我了太傅眼里,我就如此不堪吗那个女人是他喜欢的,我当然看不得她活着可是,我怎么会害他的孩子太傅他,真的怀疑我吗”

    桂公公心中长叹一口气,“皇上,丞相大人是伤心过度,等过些日子便明白了。”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赵麒倒没有伤心过度,却是怒火攻心。桂公公只觉得小皇帝惹人心疼,又是赵麒看着长大的,赵麒就算再怎么伤心欲绝,过些日子平静下来也能想清楚利害。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赵麒曾经便是死在韩臻的手里。

    怎么能不认定,这就是韩臻做的呢

    明德二年三月初,丞相大婚。入府的不是如花似玉的小姐,而是被人抬进宗祠的牌位。

    豆丁将丞相夫人王氏的灵牌放到祭台上,又端上满满的贡品,默默的抹着眼泪,“呜呜,王姐姐,你在下面要好好的,我一定常常给你送些好吃的”

    赵麒在一旁静坐,这时候忽然朝豆丁道,“小豆儿,往后不能称呼王氏姐姐了。”

    豆丁抹抹眼泪,问,“为什么王姐姐对我可好了。”

    赵麒摸摸他的脑袋,“前些日子宗祠将王氏写入赵氏族谱,我已经差人将你写在她的名下。往后你姓赵名窦,是我赵麒的孩儿。那王氏便是你的生母,可明白了”

    豆丁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朝赵麒磕了磕头,喊道,“爹”

    赵麒弯起嘴角笑了笑,伸手将他扶起来抱在怀中,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好了,小豆儿,往后你是丞相府的少爷,可不能这样哭了给爹丢人。”

    “呜呜我知道了”赵窦点点头,仍是哭的声嘶力竭,“我有爹了呜呜还有一个对我好的娘”

    仙鹤居。

    “大人此招真是妙极那赵麒果真以为是皇帝害了他的女人和孩子。”

    对面的男人呵呵一笑,伸手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暗笑,“这韩臻无德无能,若不是赵麒暗中相助怎么可能稳坐皇位这么久。当初赵麒辞官回乡,身边却有武功高强的人暗中保护,不然。。哼,本官怎么可能放任他活至今日如今这两人关系决裂,本官只需坐等两人精疲力尽两败俱伤再收起这张大网,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得知。”

    “大人神机妙算”下属连忙道。

    那大人捧起茶盏轻酌一口,又道,“那些人都解决了吧”

    下属回,“回大人,此事绝无第三人知晓。当日派去王府的杀手都已经。。”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对方会意,不再多说。

    最近几日,朝中无大事,安静的反常。众人都知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一时间人人自危。

    早朝过后,韩臻又召赵麒去御书房,说是有事相商。

    桂公公心中暗道不好。小皇帝定是按捺不住要全盘供出,可是丞相那边也不知是何打算,若是相信还好,若是不相信

    赵麒却面色如常,一进门便跪倒,声音淡漠平静,“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臻用眼神示意桂公公退下去,见身无旁人,便道,“太傅,这里现在没人,你不用跪我。”

    赵麒低着头看不出表情,道,“微臣不敢。”

    韩臻心中委屈,上一次两人相见便是不欢而散,现在又出了这回事,太傅一定是恨他了。韩臻揉了揉鼻子,闷声道,“赵卿起来吧。”

    赵麒这才站起身,依旧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不知皇上唤臣前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韩臻受不了他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态度,十分想念之前的赵麒,有时候揉他的头发,有时候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太傅当真不喜欢我了

    “太傅”韩臻声音哽咽,哭道,“我想太傅了。”

    赵麒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见这小皇帝神色凄迷,几日不见竟是瘦了许多。赵麒却是不动声色,继续说,“皇上,有何要事”

    以前每当韩臻一哭,赵麒便哄他。那是多久以前了韩臻想不起来,只觉得心中悲切,不由得落泪,恳求似的抓住他的衣袖,“太傅,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太傅,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没有了”

    赵麒看着抓在他胳膊上玉白的手,好一会儿才轻笑着,却似嘲讽,“皇上说笑了,过些日子微臣便去差遣户部为皇上准备选妃之事。如此一来,皇上便不觉得皇宫冷清了。”

    韩臻摇头,攥着他袖子的手捏的死紧,“我不选妃”太傅,我我喜欢你啊

    赵麒拂开他的手,依旧平静的说,“皇上,选妃一事关乎国之根本,皇上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总归要选些秀女入宫,为皇室开枝散叶。若无子嗣,皇上必定根基不稳,朝堂大臣也会对此心生不满。”

    韩臻道,“我身为皇帝,还要去管那些人怎么说吗我说不选妃就是不选”又咬着嘴唇望着赵麒,道,“太傅,你之前不是说我年纪小不需要娶妻吗为什么现在却变了”

    “皇上那时候还是皇子,如今身为皇帝自然要多做打算。”赵麒说是这么说,心中却是暗自嘲笑自己当年司马昭之心了。哪个皇子没有侧室或是个暖床的丫头,偏生自己要如此借口。

    韩臻眼看着赵麒非要逼他纳妃,连撒娇也改不了他心意,不由得垂头丧气,闷声道,“那这件事太傅看着办吧。反正我不管。”

    赵麒称是。又道,“皇上,若无要事,微臣便退下了。”

    韩臻想起来还有正事没说,连忙拉住他的手。却先脸红了一通,手紧紧握住他的,心如鼓噪,就像那小兔儿在胸口跳来跳去,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韩臻好一会儿才说,“太傅,王曼曼的死与我无关。”

    这个小皇帝究竟是精明还是糊涂若是精明,做事不留马脚也不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可他若是糊涂,又怎么会隐忍十年之久赐给自己一杯毒酒赵麒抽回自己的手,跪倒在地,恭敬道,“皇上言重了,微臣断不敢揣度皇室。贱内王氏无福,病重故去,跟谁都没有干系。”

    韩臻身子一晃,心中知晓赵麒已经是不愿意信他了。既不信他说的话,也不肯信他的为人。

    “不是我。”韩臻往后退了一步,如鲠在喉般再也说不出话,仿佛除了掉眼泪什么都不会了。太傅,不是我

    赵麒垂着头跪在地上,神色不知。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御书房外的走廊上挂起了灯笼,看起来如同白昼。不知过了多久,赵麒终于听见小皇帝的声音,有些低沉嘶哑,“赵卿,你回去吧。”

    “是。”赵麒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退了下去。再也没有回头看韩臻一眼。

    韩臻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张口,轻声道,“太傅,我喜欢你。”

    那人渐渐走远,却是没听到。

    韩臻又笑,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痛苦。比恨一个人还要辛苦万分,心脏的地方痛的像是有虫噬般,又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硬生生的烧焦了。若是可以控制自己便好了,就不用再这么疼。

    如果赵麒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肯定要嘲上一句,若是可以控制自己,他就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悲痛欲绝;也不会三番四次被伤到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心如刀割。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他赵麒终于又活过来了

    、第21章 缱绻

    “皇,皇上”喜公公俯首贴地跪在一旁,道,“皇上,丞相大人已经去了”

    韩臻却不肯信,死死的将赵麒抱在怀里,寒声道,“狗奴才,胡说什么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这个人,有翻云覆雨手,朝堂之上谁不是以他唯命是从,他怎么会死呢

    那喜公公又道,“皇上,丞相大人喝了鸩酒,已经去了。”

    “狗奴才掌嘴”韩臻随手将腰间的玉势丢了过去,登时砸的喜公公是头破血流。

    “太傅不会死的。”韩臻说着,伸手握住赵麒的手,与他十指相握。那手,往日温暖厚重的手,如今却冰冷又僵硬。分明是死去的特征

    韩臻瞪大双眼,泪水不停的滚落下来,他将怀中早已冰冷的赵麒抱的更紧一些,颤抖着伸手将赵麒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低声呢喃道,“太傅太傅,我们回养心殿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赵麒却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韩臻呜咽出声,终于放声大哭,“太傅”

    “太傅”韩臻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喊道,“来人来人”

    候在门外的桂公公连忙带着若干侍卫冲了进来,“皇上,皇上”见没什么事,桂公公心中了然,便吩咐侍卫在门外站好。

    “皇上,可是梦魇了”桂公公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韩臻,“皇上今日总是睡不好,奴才明日便去叫御药房开些安神的药来。”

    韩臻喝了口凉水,心脏处的绞痛感却还是没有任何好转。那梦境太过真实可怖,韩臻许久才回过神来,朝着桂公公问道,“桂子,太傅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桂公公心中长叹,真是双双情痴啊谁知世事难料,未来不可知又叹了一口气,回答,“回皇上,此时天色还没大亮,丞相大人朝事繁忙,恐怕还在休息呢。”

    韩臻点点头,一屁股坐到床沿,“没事就好”

    丞相府。

    赵麒却收到一封请柬。说是三日后刘昭刘大夫五十大寿,刘长卿在家中大摆筵席,邀请赵麒前去刘府一叙。赵麒颇为无奈,心想这刘长卿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竟然怎么敲打都改不了这招摇过市的毛病。

    虽然想是这样想,却还是让王福准备贺礼去了。

    其实赵麒倒是真的冤枉刘长卿了。因为当他带着贺礼前去贺寿的时候,才发现刘府门可罗雀,根本就没什么宴席可言。

    这又是怎么回事赵麒心中疑惑。

    听闻赵麒来访,刘长卿没一会儿就出来迎接了。只见他身着青翠色长衫,腰间束的是同色腰带,又别着一条精致的和田玉佩,整个人看上去当真是如传闻所说的雅人深致惊才风逸。

    刘长卿一见赵麒便弯起眉眼,唤道,“非鹿。”

    赵麒四处看了看,挥手示意王福将贺礼送进去,又道,“不是说令尊大寿,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了”

    刘长卿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爹他嫌我多事,大清早的就出去给人义诊了,说是今天不回来了。”又道,“我已经取消酒席了,派去丞相府的家仆好像是半路上摔了一跤,现在还在医馆呢。”

    赵麒这才知道自己是被捉弄了,无奈之余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逗留了。改日再来问候令尊吧。”

    说起来,自从知道刘昭是刘长卿的亲爹,赵麒便没再叫他去丞相府上诊脉,一番算下来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刘长卿却伸手拉住他,道,“非鹿,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用晚膳吧。我一会儿叫厨房给你做些家乡的特色菜,这厨子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厨艺精湛,外面的饭馆可不能比。”

    赵麒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叫你费心了。”

    这意思是留下来用晚膳了刘长卿心中欢喜,不由得朝他一笑。连忙拉着他进了客厅坐下,又道,“对了,前些日子那个诸葛明果然派人送来了帖子。这个诸葛明独爱桃花,院子里种满了各色桃树,过些日子正是桃花花期,他邀请我去府上赏花呢。”

    赵麒坐到椅子上,一旁的侍从连忙上了一盏热茶。赵麒端起茶品了一口,是今年春天新出的碧螺春,自然是芳香扑鼻汤清味醇,喝起来也是清新怡然。赵麒问,“这么说来,你是要去了”

    “嗯,我对他的桃花早就有所耳闻,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去亲眼见识见识。”

    “人多手杂,多带些护卫注意安全。”赵麒嘱咐道。

    刘长卿点点头,道,“嗯,放心吧,我有把握将他收为己用。”说着又觉得不妥,加了一句,“嗯我的人你大可以放心用。”

    赵麒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进了他的眼里,却没说话。刘长卿心中一慌,连忙侧过头望向别处,手却哆嗦着不停,也不知紧张的还是受到了惊吓。

    刘长卿这番是试探还是真心投靠归顺赵麒心中觉得疑惑,上辈子十年不曾有来往的刘长卿,为何这一世表现的如此殷勤是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吗可是这三番四次接触下来,赵麒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好一会儿赵麒才笑了笑,柔声道,“怎么这样怕我”

    刘长卿连忙道,“没什么,只是,只是觉得你生的好看,一时间看花了眼。”

    赵麒失笑,颇有些宠溺的味道,“这外面谁不说状元郎面如傅粉美如冠玉,你平常照镜子可会看花了眼”

    刘长卿脸色通红,竟说不出话来了。赵麒这是在夸他漂亮刘长卿生平第一次感激自己生了一副好相貌。

    赵麒暗道这状元郎脸皮这么薄,竟然是连调笑一句都要脸红。那白皙的脸颊上像是要滴出血来,又见他眉如春山,嘴若含丹唇似绽桃,若是身为女子当真是惊若仙人。不过,身为七尺男儿却生的一副这样漂亮面孔,恐怕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往后还是不要拿这件事取笑他了。

    刘长卿忽然小声说道,“其实看久了也没什么”

    赵麒接过话茬,“想必我看的还不够久。”说完便是心中暗恼,唉,怎么又口出调戏之言了

    刘长卿果真愣了好一会儿才垂下脑袋,从赵麒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那耳朵通红,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赵麒忽然心想,这刘长卿该不会是对他有意吧

    、第222章 野猫

    永乐居桃花林。

    “小生去过各地看过各种桃花,唯有永乐先生的这片桃花林堪称世间美景。”席间,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手执一把桃花扇侃侃而谈,“你看那花娇艳欲滴,就好比春风楼里的姑娘。”

    旁人一阵唏嘘,皆附和说他俗不可耐。

    那书生却是兀自笑了笑,轻摇手中桃花扇,忽然眼睛一亮,朝远处招手,“长卿”

    原来这书生竟是刘长卿旧识,名曰卢子尧,是京城无人不晓的花花公子,传言他每日留宿青楼,有着无数红颜知己,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难怪方才他口出狂言,将那桃花比作姑娘。

    刘长卿此时身着一身玉白色长衫,清新秀丽,虽然话不多却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卢子尧炫耀般朝众人说道,“来,我给各位引见一下,这位是我多年同窗好友刘长卿,这一届科考的新科状元”

    旁人皆大惊,连忙起身作揖,“原来是刘大人”

    卢子尧哈哈一笑,拍了拍刘长卿的肩膀,小声道,“长卿,许久不见你可出息啦,一会儿可要请客吃饭”

    刘长卿其实跟卢子尧没什么多大交情,只是曾经一起在私塾念过几天书罢了。那时候刘长卿不爱与人来往,卢子尧又是个话多的,所以刘长卿对他无感。

    见刘长卿不说话,卢子尧又问,“我记得长卿不怎么与人交往,身后这位是”

    这时候众人才看到原来刘长卿身后还站着一人,此人相貌俊秀身材修长,自然是端庄儒雅,只是刚才众人视线被挡,这时候才看见。

    “赵麒。”身后那人淡淡开口。

    这人自然就是赵麒了,听刘长卿说永乐居桃花林是一绝,便也跟着过来了。

    卢子尧哈哈一笑,道,“兄台竟然和当朝丞相同名,不过想来赵相必定没有兄台这番潇洒风姿。”

    赵麒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他生平最不喜的便是这种轻浮无状之人,便开口朝刘长卿道,“长卿,我四处走走。”

    刘长卿刚要说同他一起去,却被卢子尧扯住了,“来,状元郎不如现场作一首词来赞美咱们永乐居桃花林吧也不枉永乐先生请咱们来赏花呀”

    众人自然是拍手叫好,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新科状元的文采。

    赵麒这时候已经出了亭子,漫步桃花林中。

    四月桃花满枝头,碧袖罗裙相映中。

    点点红妆不耐摇,片片起舞答春风。

    赵麒正走着,忽然不知从何处奔过来一个少年,竟直直扑到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吓死我了”接着便是一只巨型的宠物犬追了过来朝着两人叫唤了几声,又抬头望着赵麒,讨好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靴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运

    赵麒愣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赶那只狗,那狗叫了一声后转身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赵麒这才咳了一声,道,“那只狗已经走了”

    那少年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一双水色眸子,“谢谢。”

    “松手。”赵麒看清他的脸,皱起眉头冷声道,“滚出去。”

    那少年却是一愣,随后便不满道,“好你个不识趣的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少年的眼角微挑带着些媚意,长相却有些酷似韩臻,赵麒第一眼便惊觉是有人可以派来故意接近他的,可是听他这番话似乎又是大有来头。

    赵麒将他推开,冷声道,“这与我有何干系。”赵麒不欲与他多做纠缠,说着便要走开。

    那少年却抬起头,得意笑道,“我爹可是当朝尚书大人贺祥云,怕了吧”

    赵麒停下脚步,又打量了他一会儿。当初在荆州李祥云家住了一阵子,倒是的确听说他有一子一女,只是当时调查私盐一事,都没有见过,看这年纪的确是差不了。

    赵麒问,“你爹是贺尚书”

    那少年点点头,“嗯,你现在知道你得罪的不是一般人了吧”

    赵麒反笑,“得罪我怎么记着是我帮你将那只大狗赶走。按理说,应当是帮了你吧”

    那少年不吭声了,许久才又道,“我迷路了,你送我回府,到时候我一定让我爹赏你一些银子”

    “李尚书为人正直,待人谦和有礼,怎么到你这儿却丝毫不见长幼尊卑”赵麒说着,伸手指向左边那条路,“你往这个方向走,一会儿便能出去了。”

    那少年却赖着不肯走,“要是那只狗又跑出来怎么办”

    “堂堂男子汉竟会怕一只连话都不会说的畜生。”赵麒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转身便往回走去。

    谁知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赵麒的这次出行低调,常人不知,这个自称是贺祥云长子的少年究竟是何来历,绑架他又是为了什么不过这些想法只是赵麒在晕厥之前在脑子里晃了一下,还没能想明白。

    再说刘长卿,打发了卢子尧之后竟怎么也找不到赵麒了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遇到什么不测刘长卿不敢想,连忙遣人四处去寻找赵麒的下落。

    诸葛明姗姗来迟,得知自己的永乐居竟然有人失踪,而且那位好像还身份不低,一时间也是急的焦头烂额。

    永乐居里是鸡飞狗跳,赵麒却睡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赵麒一睁眼,便看到刚才敲晕了他的少年蹲坐在床边望着他,眉眼含笑,“丞相大人终于醒啦”

    赵麒坐起身,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朴素的民宅里,“我这是在哪儿”

    那少年一笑,不似之前蛮横模样,竟是千娇百媚般凑上前来,双臂缠住赵麒的脖子柔声道,“大人,这是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会有人来打搅咱们。”

    赵麒皱起眉头,却是头疼欲裂,“你是谁派来的”如果只是单纯要取他性命,早就解决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少年皱起眉头,整个人都靠到赵麒的怀里,撒娇似的说道,“大人怎么不问我是谁叫什么名字,却只问别人的事情”

    赵麒头昏脑涨,似乎使不出劲来,下腹却一阵阵燥热,想也知道这孩子是给自己下了药,不由得冷声道,“你是想要荣华富贵,或是想自寻死路本相都可以满足你。”

    那少年扁扁嘴,道,“大人,真的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

    那药效来的太快,赵麒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越发口干舌燥,“滚出去”

    少年却将手探进他的衣服里,笑道,“心口不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大人”说着便腾出一只手来解开自己的衣裳,又贴了上去。

    赵麒眯起双眼,露出危险的目光来,没一会儿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拉上床幔,遮住一室春光。

    “非鹿你终于回来了”刘长卿没有找到赵麒,整夜都没合眼,只守在丞相府门口等着,这时候见赵麒终于回来,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赵麒拢了拢衣袖,淡淡答道,“昨日遇到一只野猫纠缠不清,刚刚才摆脱出来。”

    刘长卿笑道,“非鹿果真是魅力十足,连野猫也不能幸免。”

    赵麒点点头却未说话。若真是野猫便好了,可惜那只却是个带着利爪的,不知道何时会忽然发狠在他身上挠几道口子。刘长卿昨日一宿未眠又极度紧张,这时候松懈下来不免有些困乏,便道,“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赵麒见他面色不佳,心知他是挂心自己没休息好,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道,“可是累了,留在这儿休息一下吧。辛苦你了。”

    刘长卿微微一笑,随着他进了丞相府,轻声道,“你平安无事就好。昨日永乐居也是不得安宁,一会儿我派人去通知诸葛先生你已经回来了,免得他挂心。”

    “嗯。”

    “诸葛先生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人,过些日子我将他引见给你。”刘长卿又说。

    赵麒一笑,轻轻握了握他的手,道“叫你费心了。”

    、第23章 第醋意

    “老爷,”王福敲了敲书房的门,道,“有个小公子说是老爷的旧识,现在在客厅里候着呢。”

    赵麒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中的文卷,道,“福叔,自称认识本相的人多了,打发了便好。”

    王福又道,“可是那小公子手里有老爷您贴身戴的玉佩。”

    这么一说,赵麒想也不用想也知道那小公子是谁了不过这人先是设计将自己掳走又胆敢对自己下药,怎么还有胆子拍到丞相府赵麒合上手中的文卷,食指轻敲着桌面,面上阴晴不定。他赵麒活了两辈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着了别人的道,早晨起床的时候忍着许久才没扭断他的脖子。

    “带他进来吧。”

    “是,老爷。”王福答道。没一会儿果然领着那只野猫过来了。

    那少年一进书房便不满的瞅着赵麒,桃花眼里尽是媚意,“大人怎么今早把人家一个人留着屋子里就走了,难不成是昨晚我伺候的不好”

    赵麒挥手叫王福先退下了。只见王福会意一笑,连忙退了出去,顺便体贴的关上了门。

    “来这儿做什么”赵麒看了他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坐到一旁的软凳上。

    那少年却是一笑,几步走过去便坐到他的腿上,手臂缠上他的肩,柔柔道,“我来这儿自然是来找那负心人的呀”

    赵麒任由他勾着,淡淡问道,“我的玉佩呢”

    少年不答话,继续说,“昨天我特地去桃花林等你就为了引你上钩,谁知你却丝毫不动心,害得我只能把你打晕了带回去。哦,听说你平时也是连个陪睡的丫头都没有,要不是昨晚我还以为你那里不行呢”

    赵麒笑了笑,道,“这么说来你的确是刻意接近我了,目的呢”

    “你就不先问问我叫什么吗”少年撒娇似的瞪着他,“好歹我都是你的人了”

    “你叫什么”赵麒问。

    那少年却勾起嘴角得意一笑,“偏不告诉你”

    赵麒心里想着这个少年究竟有何意图,如果是要潜伏在自己身边做卧底,又怎么会在一开始就暴露身份。难道只是简单的想要荣华富贵不管是哪一种,都可以确定这人接近他的目的不纯。

    当床伴可以,之后的事情就免了。赵麒想起昨晚的事来,虽然是被下了药,但这孩子伺候人的功夫却不是假的,可是看他那么痛的模样似乎又是第一次。真是古怪至极。

    见赵麒不问,那少年却忍不住了,闷闷道,“罗轻舟,我叫罗轻舟”碧叶罗裙向阳开,水游轻舟入梦来。

    赵麒点头道,“倒是好名字。”

    罗轻舟弯起眼睛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道,“这个玉佩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昨天我见你绑在腰间就顺手取了下来,以我所知丞相府该不会一块玉佩也送不起我吧难不成这个很重要么”

    这玉是优质的和田玉,碧绿通透,年代久了边边角角都磨得圆滑。

    重要么赵麒望着那块玉出神许久,最后才终于开口,“没什么特别的。”

    “来,非鹿,这块玉佩给你。”身材娇小却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温柔一笑,将脖子上戴着的玉佩交到了赵麒手里。

    这时候赵麒才四岁,接过玉佩朝他娘亲甜甜一笑,“谢谢娘亲。”

    “嗯,非鹿你要记着,这块玉佩是你祖母当年传给你爹,你爹又送给了我。将来啊,你若是有了喜欢的女子,就把这个送给她,也算是娘的一片心意。”赵夫人笑呵呵的摸了摸他的头,嘱咐道,“若是喜欢一个人定要一心一意,男人三妻四妾虽然是正常,可是娘亲宁愿你只有一个深爱的女子,与她白头偕老。”

    赵麒点点头,“嗯。”听不懂啊娘亲。

    赵夫人又道,“唉,这一转眼非鹿竟然长这么大了。我这肚子里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像你这么乖,可别是个惹事精就好了”

    赵麒点头,“嗯。”其实我才四岁啊娘亲。

    半个月后,赵夫人生产,诞下一子,名麟。不久后因败血症而早早的离开了人世,留下两个还不知事的孩子。这玉佩,是赵夫人的遗物,更是赵麒心爱之物,所以才随身贴戴了二十多年。

    “这是什么”韩臻抬起头,似是不解。

    赵麒笑道,“送你的。”

    “哦。”韩臻低头又看了眼手中的玉佩,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物件罢了,这种东西国库中是应有尽有。有什么可稀罕的。

    那玉佩从他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顿时四飞五裂碎落一地。

    韩臻朝他一笑,“对不起太傅,我没拿稳。”

    赵麒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不用在意,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说着却弯腰蹲下去,仔细的捡起地上的碎玉。

    早就碎了的东西,当然不重要。赵麒望着那块玉,轻轻一笑,“你喜欢就拿去吧。”

    罗轻舟道,“可是真的若是送我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罗轻舟的眉眼有些像韩臻,只是他的一双桃花眼里尽是风情。赵麒见他笑的妩媚,颇似勾引,便伸手将他推开,道,“好了,本相还有正事,你自己出去寻个地方走走吧。”

    “唉,大人当真是坐怀不乱呀”罗轻舟嘻嘻一笑,在他耳边吹气,“看来还是要用药物才行”

    “”赵麒眉头一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等爷忙完正事再教训你。”这只小猫不知是什么来头,也不知有何目的。与其让他在其他地方使乱子,倒不如放在自己身边,倒是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罗轻舟却是弯起眼,妩媚一笑,“大人这回可要轻一点,人家到现在还疼着呢”

    “行了,快出去吧。一会儿叫福叔给你备一间偏房。”赵麒将他推开,揉了揉自己的腿。

    刘长卿昨夜一夜未眠,便留在丞相府休息了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是下午,阳光透过窗斜斜的照进了屋子,泛着金色的光。

    正要起身去穿衣,谁知那门却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相貌姣好笑若桃花的少年。少年一进门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轻挑笑道,“哦难怪对我兴致缺缺,原来这儿还藏着一个呢。”

    刘长卿没听明白,利落穿上衣服系好腰带,才道,“你是何人”

    罗轻舟心中暗道这赵麒虽然面上说是谦谦君子,却是道貌岸然。还以为他当真有如柳下惠,谁知却是虚假做作。莫名的不爽。

    罗轻舟掩唇笑道,“我自然是丞相大人的新欢呀,以后我住这里。”

    王福站在门外,嘴角一抽一抽的。这熊孩子,竟然以为当朝正三品四省巡抚是他的情敌,还争风吃醋起来了唉,希望刘大人不要介意,毕竟这孩子还是老爷第一个带进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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