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麽回事?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孩子会要了你的命。"
"别说的那麽彻底,只是可能罢了。"
"可能?要是有一点差池,你不死也得成废人。"
"有你秦神医在,我怎麽会有差池。"
"他洛玉铭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做道这个地步。"
"这不关乎全教利益,只是我的私事,所以你还是别试著让我改变注意。"
"什麽叫不关乎全教利益?你是这青梅教主,不能为了私情丢下这青梅教不管。"
楚宵为慵懒的伸了个腰,起身往床榻走,边走边说道"你们不是有了初儿吗,即使我现在死了,这教主也後即有人。"
秦昌辰这个气呀,他怎麽就掺上这麽个教主呢。"你──你──"
"好了,木已成舟,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你要是让我打掉,我照样非死即伤。下去吧,我累了。"
青梅醉 正文 第28章
章节字数1463 更新时间080724 10:50
秦昌辰气呼呼的往外走,一出门就碰到同样气呼呼的洛玉铭。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两人分别摆出一副不屑於对方的表情,擦肩而过。刚走出几步,洛玉铭叫住了秦昌辰,"喂,秦大夫,你好像忘了点东西。"说著就摆了摆自己手中的青梅蜜饯,"对孕吐很有疗效。"
秦昌辰气的眼睛、鼻子、耳朵一样红,嘴角抽搐了两下只说出一个字"滚。"然後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又像想起来什麽似的叫住了同样转身离开的洛玉铭,"你给我站住,跟我走。"
"喂,喂,喂,你最好搞清楚了,我不是随你拆迁的小厮。"
"你要是不想屋里那位肚子里的东西保不住,就聪明点跟我走。"
这回的听者嘴角抽搐的更厉害,"姓秦的,你这是大不敬,宵为肚子里的孩子怎麽说也是你的少主,你竟说他是东西。"
"大不敬?我大不敬?"秦昌辰有些呼吸不稳,"洛玉铭,我还轮不到被你一个外人来教训。你对楚宵为、对我青梅教知道多少?你知道我在这教中是什麽身份吗?你不知道,你只知我是这的教医。我今儿告诉你,香衬是青梅右使,我是左使,在这青梅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洛玉铭张这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个事实的却很出乎他的预料。而对面的人没理他的惊愕,接著说,"青梅教训若青梅教主做出有违教尊之事,左、右使有权将其废去全身功力,终身囚於我教地牢。楚宵为为一己之私,偷食圣物,以男人之身产子,败坏教风,就凭这个,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洛玉铭这次实彻底的被惊呆了,就如同秦昌辰所说的,他的确对楚宵为、对这青梅知之甚少。说什麽两情相悦,相悦不是必先相知吗,他却连楚宵为的处境、教条都不知道还谈什麽相知。什麽事情都是到最後瞒不住了,那个人才对他吐露实情,比如那次的剑伤,比如血梅有毒,比如这次的孩子。不是楚宵为对他不诚实,他只是把所有的苦一个人抗下,不让自己担心。错的是自己,从来没认真对待过那人、认真对待这份情。想起那天的誓言,"我以後定好好待你",除了在床上,我又何尝好好待过他。
秦昌辰看著对方像斗败了的公鸡,蔫哒哒地垂著头,心里舒畅的很,这个人就是欠打击。故意咳嗽两声引起那人的注意,再用很不耐烦的声音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要耽误我时间。"这时的洛玉铭没有了往日的神气,灰溜溜的跟在秦昌辰身後往他的住处走。
洛玉铭站在房门外被人晾了半个时辰,他敢打赌那个姓秦的一定是故意的。刚才那人把它带到这却不让他进屋,而是在外面等,这一等就过了半个时辰,中间没看过他露一次影儿。就在洛玉铭心烦气躁,想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却打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扔给他一包煎药,只说了一声"安胎的",就又"!当"一声关上了门。
洛玉铭在心里轻骂了两句,这人摆明了是在整他呢,拿一包安胎药用的了这麽长时间。很不服气的拿著药往楚宵为的住处赶,出来这麽长时间,那人该等急了吧。
洛玉铭进来的时候,楚宵为正半躺在床上读一本书,看见他进来,问"怎麽去了这麽长时间?你手里拿的什麽?"
举起手里的东西道"这个是你的青梅,这个是秦昌辰给你的安胎药。"
楚宵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著洛玉铭右手里的东西,眉毛拧成"川"字,半天疑惑道"安胎药──还是堕胎药?"好你个秦昌辰,你敢伤我的孩子,对面的人刚要恼火,就听对方接著道,"要不然你先尝尝试试。"
洛玉铭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好嘛,今天一下被两个人耍,又羞又怒的道"怀孕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麽尝得出来。"床上的人看著这张红的要滴血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青梅醉 正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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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洛玉铭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吵醒。撑坐起来看身旁的人,紧闭的双目,皱在一起的眉,好像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梦魇,或是忍受著什麽痛苦。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轻声问"怎麽了?"
过了好长时间,才传来那人的声音,"我没事,今天初八。"
"疼得厉害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楚宵为牵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说"没什麽大碍,你帮我暖暖就好了。"
手在对方的腰腹部慢慢的揉著,沈默,沈默,沈默之中,洛玉铭的声音再次想起,悠悠的,低低的,带著点夜色深沈的味道。
"我是不是让你受了很多苦?"
回答他的依然是沈默之後的喃呢,"再苦也值得。"
再苦也值得,只要我们一生相守。
第二天一早,洛玉铭急匆匆的往秦昌辰的住处赶。所谓求人之处,也就顾不得什麽看他顺不顺眼。砸了一刻锺的门之後,秦昌辰那张臭到极致的脸终於出现在眼前。先发制人,不等那人张口开骂,洛玉铭先发了言,"那血梅的毒怎麽解?"
被问得人用一种很奇怪、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奇怪到让他觉得这件事後面定有隐情。长长的对视之後那人终於开了口,"你终於会关心别人了,不过──晚了,毒已入骨,怎麽解。"说罢打著哈欠就要关门送客,这下洛玉铭可不高兴了,我拉下脸面来求你,你就这个态度。
"解不了?什麽都解不了,你还算什麽神医。"
对面的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被人这麽质疑能不火吗。"我只是一个大夫,治病救人,管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教主要生孩子。你知道这毒是怎麽来的,是孩子生长吸他的精元、孩子出生破他的血脉,一点点精气神血不足留下的。你以为一个男人跟妇人一样,说生就能生呀。"
看著对面脸色灰白的男人,秦昌辰无力的叹了口气,挥手想把他打发走,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他已经够烦的了。谁知男人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他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他这次会更危险?"
略微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实话实说的好,"这就是为什麽我不让他怀第二胎。你怎麽那麽没有脑子,我坚决反对,你却帮他瞒我。"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因为嫉妒我才──"
"什麽?洛玉铭,你这混蛋,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喂,你给我回来──"不等秦昌辰说完,洛玉铭已经顺著来时路跑了回去。
一口气回到教主寝宫,冲到还在床上浅眠的人前,急切地道"宵为,秦昌辰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怀这个孩子很危险是不是?"
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人粗鲁的摇醒,楚宵为皱著眉道"你轻点,我现在可经不住你这麽没轻没重的。"虽是责备的话,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抱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