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毓许久没和令月全亲密,闻到他的鼻息便心头滚烫,点头答应。
两人正热吻间,忽听得屋顶有声。令月全即刻停了下来。"谁"
"皇帝陛下,我无意扰你在这宠幸臣下,只不过要找你要个人。"随着话音落下,破窗进来一人,身材并不高大却很健硕,手持一把短刀。
令月全挡在隆毓面前,"你是何人,敢来行刺"
隆毓往前迈了一步,站到令月全身侧,打量了下来人。
"我妹妹被关在你们刑部大牢,请你放她出来跟我回去。"
令月全从靴中抽出匕首,走近细看了下他,惊到,"你是菱儿的哥哥"
"正是。令将军。"
隆毓见令月全竟然认识来人,索性坐了下来,斟了茶,摆了个手势。"既然认识,把刀都收收,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来人哈哈一笑,"皇帝真是爽快。传闻皇帝陛下盛宠令将军,看来果真如此。"
令月全退回隆毓身旁,"皇上,臣与此人在战场遥遥见过,只认得身形。方才近看,他竟与袁臻身边那女人菱儿如此相像。"
"哦,是这样。"隆毓点了点头,喝了口茶,"京城最近出入都要查验户牒,你怎么进来的"
"我半年前便来了,菱儿被关在萧府,我进不去,后来萧穆安派人将她送到了刑部,我更难救她出来。我日日去,终于今天看到皇帝你,便一路跟着。"
"你妹妹是个细作,你拿着一把刀就敢来要人,你们羌人做事都是这样的?"
那人垂头下去,"她做细作也是为了我。我拼命也要救她,大不了就是一起死。"说完手中刀又举起。
"月全,把匕首收了,听话。"隆毓拉了令月全手,让他坐下。而后又对那男人招手,"朕来教教你中原人怎么待客。"
那人见令月全收了匕首,便将刀收起,坐了下来。
"刚刚你说你妹妹因你做细作,为何"
"大王给我死令,不能再打败仗,否则头颅不保,我妹妹她想帮我。谁知她却对袁臻动了真心,既不想害他又想保我,陷入两难。她同意萧尚清诬陷令将军,也是想除掉你国大将,好在大王那为我留得一命。"
"你是羌军统帅"令月全只当对方是个上过战场的先锋,却没想到却是这样级别的人物。
"你出现在这便是叛国,即便救了你妹妹你也回不去了。你若是杀了朕,倒还能去你大王那讨个功劳。"隆毓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令月全急地腾地站起,"他听不懂你的玩笑,你别刺激他。"
"月全,你也是一军统帅,有你在朕的命有那么容易拿去吗?坐下。"
那人苦笑到,"大王早已不信我,我来这也只是拼死一搏罢了。"说完又看着令月全,"若大王能有你们皇帝信你那样信我,我也不至于这样跑了出来,我妹妹也不至于说了许多谎话却还是扳不倒你。"
"朕把你妹妹还给你,你给朕什么"隆毓亲手斟茶,递到那人面前。
"我我断然不能叛国。"那人许久没有伸手去接,隆毓的手停在半空。
"你不用现在答应。"隆毓将茶盏放在他面前。"好好想想,再给答案。"
那人脸色苍白,喃喃道,"我为大王征战十年,即便他不再信我,我也不能背叛他。"
"原来,羌部闻名的骁勇大将军善猛就是你。这么多年来羌部如此难平便是你的缘故。怎么,不过两次战败,你家大王就"令月全恍然。
"我妹妹对袁臻动了心,没能完成命令,在大王眼里,她叛就是我叛,没有分别。做大王的都是这样,不然你问下你家皇帝。"
“你还挑拨起来了。”隆毓失笑。“朕是不是这样,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十年之内,朕必平羌部,你若现在肯做点贡献,朕不仅放了你妹妹,让你们在京城居住,还会答应你不毁你家园。你若不肯,铁骑踏平羌部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你和你妹妹看不到了。”
善猛不出声,喉结却吞咽地厉害,显是陷入极大纠结。
“你现在能好好坐在这已是很侥幸。不信你探头往窗外看下。”隆毓再斟了一杯茶,对着窗口笑了笑。
令月全和那人同时走到窗口向外望,只看到束潜已带了数十人围住茶馆,束潜暗镖在手,显然是待命而动。
“你其实没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讲条件,只不过朕敬你也是让令将军头疼了十年的老对手,才给了手势让他们在外面待着不动。你刚才若不放下刀,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怎么去救你妹妹出来。”隆毓将茶递到善猛跟前,“怎样,想好了没有。”
善猛长叹一声,扔掉短刀,拜了下来,“我愿意。”
令月全终于松了口气,转而想到他刚刚要欺负隆毓时,这么多人就在外面,又感到很是尴尬,眼睛直盯着地面看。
“先去刑部见见你妹妹吧。朕会跟陆廷安说给个地方你们住。”隆毓挥手,束潜便带着人撤了下来,不一会便立在厢房门口,“束潜,你派人带他去刑部,传朕旨意,让陆廷安放人出来。”
善猛再拜,“谢谢皇帝。”起了身跟着束潜步出了厢房。
隆毓命人退了下去,关了门,却见令月全脸上绯红,揽他在怀,“今天没做成的事,朕来日补给你。”
“这么多人,你也不告诉我?”令月全拧着衣袖,一副偷情被捉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京中暗卫调动赵兆京和束潜自有安排,朕也从不过问。想必是兆京去办事,不放心把朕交到你一人手上。”隆毓笑道。
令月全拉出隆毓手掌,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两条齿印。“你的赵兆京不信我,留个伤给他看看,看他要不要自罚?”
隆毓吃痛咧了下嘴,看着手上的伤,“你怎地这么小气?”
“回府去了,你别带着你那浩浩荡荡的人跟着我。”令月全甩手,开了房门就往外走。
隆毓看着他背影,喊道,“明天下旨复你职,你给朕回宫来谢恩。”
令月全只当没听到,小跑出了云来茶馆。
第39章 大局已定
“束潜,几时回来的?”令月全走远,隆毓也步出门,束潜便闪了出来跟在了身后。
“今日上午回了京城。一个时辰前收到兆京消息,赶来护卫陛下。”
“去查伍菀菀的事,可有结果?”
“臣查到是谁带她出去,已提人到了京城。”
“辛苦了。跟朕回宫歇息。”
“皇上,微臣在宫外找处地方歇息就好。”
“怎么?听到令月全那吃味的话了。”
“我……”
“回宫去,朕已命人给人备了好酒好菜,不去浪费朕的心思。”
束潜低眉不出声。
"束潜,朕对你,不止有君臣情分。除了不能向对他那样对你,其他的事,只要你想要朕都可以满足。"
"我只要你开心就好。"束潜抬头,终于也是用了他曾经介意令月全对隆毓用的称呼。隆毓送了他一个毫无机心的微笑,手搭上他肩,"走吧,回去陪我喝酒。"这笑容样子和当年太子府那个纯真少年毫无二致。束潜身体微动,往隆毓身上靠了靠。
李炎,陆廷安两日后将两案结案卷宗呈上。隆毓朱批萧尚清,萧穆安秋决,萧家抄家。
萧士明在乾州力保城内安宁,兵士各处巡城,他和吴卓,卢远山三人亲自巡视,数日没有合眼。直到隆毓处置萧家的旨意下,乾州城安然无恙。
太后收到淮阳王书信,知道萧家所布之局已破,乾州无望,只能暂时服软。到了隆毓跟前,说了许多客气话,表态一时被萧家蒙蔽,冤枉了令月全。隆毓客气回应,让太后无须挂怀,自己不会放在心上。
华清宫闭宫半月,隆毓终于下旨解了禁,萧肃仪知道萧家覆灭,却一句情也没敢求,数日里闭门在宫中念佛。
隆毓寻了一日,亲自到廷尉府狱中向陆怮之解释原委,当着数位重臣之面向老师行礼致歉,又告诉他,陆家孙子被秘密养在宫中。陆怮之老泪纵横,带了儿子们跪下叩头谢恩"皇上苦心老臣不敢有怨言。"
一众陆案官员都立即开释。隆毓明旨擢升其中数位任职新户部,吏部,剩下官员官复原职。
朝局已定,萧士明带着言越川回了京城。隆毓明旨嘉奖,又让言越川领了吴卓原来的职务,满朝皆能看出皇上对萧士明的重用之心。
第40章 永不负你
天气逐渐凉爽,秋风初起,宫中景色甚好。
隆毓自上回云来茶馆后一直未见令月全。于是借着设宴款待功臣,邀了萧士明、言越川、赵兆京等作陪,请令月全来宫里宴饮。熟知这日令月全却临时上奏,称军中有急事,请罪不来。
"叫他进宫,居然敢请罪不来,真是反了他了。"隆毓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是思念至极,"赵兆京,卫林军最近有何军务,令月全在忙些什么"
赵兆京心想,卫林军根本不归他管,他哪知道。皇上失了面子,要他来解释,这话儿可得怎么编呢?他本就不善说谎,一下面红耳赤。
萧士明见了,开口说,"皇上,军中事务是比我们文臣在这闲聊重要。皇上原谅了令将军吧。"
赵兆京赶紧投了个感谢的眼神。
言越川见这情景也是有趣,竟露了个不适时的笑。萧士明担心隆毓见怪,瞪了言越川一下。
隆毓平日里单独召见萧士明,总觉得他说话极少有严肃和打官腔的时候,没想到言越川在跟前,他倒是嘴巴上多了个把门的,人也紧张起几分。
"今儿宴饮不论君臣。萧卿,朕倒是难得见你这个样子,你对言越川也太紧张。"
"是微臣没规矩,请皇上恕罪。"言越川起身告罪。
"行了,你们俩不一起出现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官话。"隆毓心里羡慕这俩人,想到令月全不来,心里又泛酸。
一场宴饮,好酒好菜,又安排了歌舞助兴,几位臣子都十分尽兴,独隆毓一杯酒接一杯,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了好不去想那个人。
宴席终了,全禄扶起隆毓欲往华阳宫歇息,又唤内监去太医院取解酒药以免隆毓伤身。
"我来。"隆毓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了全禄的手,鼻头居然立即酸了一下。
"令月全,你不是告罪不来吗?你真是要反了。"隆毓酒意未散,靠着旁边的人就要倒下去。
令月全手下多使了几分力扶稳他。"我确实今日有事,本以为赶不来,不是存心气你。你这是做什么,喝这样许多。"
扶着隆毓到了华阳宫,解酒药也送了来,令月全看隆毓那快不省人事的样子,嘴对嘴喂他,把汤药送到隆毓喉口。
令月全抱着他约莫一柱□□夫,怀中人才半清醒过来。
"你来了?我刚刚醉了,说什么你别当真啊。"隆毓记忆模糊,一开口就解释 ,依稀记得自己迷糊间责骂了令月全。
"我今日伤你面子了,你骂我也应当的。只是我确实有事,不是存心气你,你把自己灌成这样,是为了让我心疼"令月全把隆毓抱着靠着卧榻,给他顺气。
"有什么事,怎么不让人来报我"
"萧家被重处,军中有些伏敏旧部不满闹事,我可以处理。告诉了你,不知道要惹出多大事来,别问了。"
"哪些个混账东西还敢闹"隆毓正要发火,嘴巴被令月全用唇堵上,"现下一刻值千金,不谈这些好不好"
隆毓体内酒气未散,又许久没见令月全,一个吻已经让他□□焚身。"上回朕答应了你却没成,今天还给你吧。"隆毓虽然意识还不全清楚,却还记得上次云来茶馆里的事。
令月全只顾吻他,从颈脖往下,一直吻到隆毓□□高昂之处,没有犹疑一口吞了下去。
令月全第一次这样侍奉他,隆毓只觉舒爽至极,不禁喊了一声,将身下之物又往里送了一送。令月全吮着口中之物,不停吞吐,舌头打绕,一手拨弄着两侧敏感之处。
隆毓手肘撑起上身,看着令月全跪在面前,脸深埋于他的大腿之间,臀线高高耸起,一心侍奉他的姿态实在诱人。隆毓又再往前一挺,那玩意便深及令月全喉口。令月全吃不消,松了口。隆毓见他辛苦,忍下急欲,伸手抱他起来,一个吻覆上他唇,而后转身将他压上龙床。
华阳宫,皇帝寝宫,连皇后也尚未踏足的地方,此刻正是一番春光迤逦。隆毓带着两分酒意,手下力气便有些难控,令月全□□被他握住,隐隐生疼,只好轻声说,"你轻点儿。"隆毓松了手,摸索着在床沿边找一机关,按下后龙床之下便开启一暗格,令月全目瞪口呆,看着那些器物,便明白了过来,脸上顿红。
"朕早就想在这宠幸你,这些东西备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