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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将 第7节

作者:苏麻麻 字数:18741 更新:2021-12-31 08:35:13

    "皇上,令月全出征前一晚,来入云居与我道别。情到深处自然一番云雨,令将军搂着民女。民女万分崇敬,便道,令将军英武,必定会扫平西境。令将军却说民女是小女子见识,然后就说了那样一番话。"

    伍莞莞边说,赵兆京边瞧隆毓的脸色。果然相当不好看。

    "令月全怎么说"隆毓听完,转头向李炎。

    "令月全说,出征前一晚确实去过入云居,也也确实那个什么过只是从未说过那样的话。"李炎结巴着回完了话,"要不要把令月全也传来。"

    "不用。"隆毓回绝。

    "伍莞莞,你对令月全有几分真心"

    隆毓这一问,李炎和赵兆京都有些吃惊,伍莞莞更是没料到,一时僵住。

    "朕问你,你对令月全有几分真心"隆毓再问一遍。

    "民女在入云居,只侍奉令公子一人。"伍莞莞眼波流转,声音却有些颤动。

    "你在军中吃过苦吗知不知道你的其他姐妹是怎么过的"隆毓又问,依然是跟案情毫不相干的问题。

    伍莞莞将头深埋,这个问题显然让她乱了心神。

    "令月全为你求情,朕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没有退让。"隆毓说完这句,赵兆京脸上震惊表露无疑。李炎完全呆住,缓不过神来。

    伍莞莞的震惊更不像是装的,两条细眉拧起,下齿咬紧了嘴唇。

    "是谁叫你来说这样的谎话,要致他于死地。"隆毓盛怒,拍桌站起。李炎和赵兆京皆跪下"皇上息怒。"

    伍莞莞被隆毓厉声呵问,已有啜泣之声。然而却知道自己不能改口,改了口便必死无疑。"皇上既然不信,令将军必然也不会有事,民女说什么都无关紧要。"

    "这些话朕本没有必要告诉你。但你不知悔改,朕也不妨说给你听听。你被人带走前,朕曾命人将你带出,准备将你送给令月全,不过朕的人晚了一步,你的命也就此改了。"

    伍莞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眼泪从眼睫滚落。

    "太后说是梁蒿送你入京。你被人带出以后,朕就派了人去查,算算时日也该回京了。到时你恐怕想改口也没有机会了。"

    伍莞莞忍泪抬眼,手指不停捻揉着袖口,颤声道,"民女可否见一见令公子"

    李炎看向隆毓,他从未当庭提审令月全,二人也未对质过。

    见隆毓点了头,李炎松了口气,马上叫人去带令月全。

    伍莞莞一年多未见到令月全,见到那一刻,眼泪便如珠串落下来。令月全却没有看她,眼光一直停在隆毓身上。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这几日还好吗"令月全拜了下去,跪在伍莞莞身侧。

    "朕很好。"隆毓指向伍莞莞,"你跟她叙叙旧吧。"

    令月全眼神只盯着隆毓,并不转头,"微臣和她,已无话可说。"

    伍莞莞小声,"令公子,我没有选择。"

    令月全不说话,却还是不看她。

    "我若改口便是死罪。令公子可否看在从前的情分,为我求一求情。"

    令月全终于侧身看她,伍莞莞一张满面泪痕的脸依然是让人怜的。

    "是谁带你出来,教你在朝堂说那些话"令月全伸出手,抹掉伍莞莞脸上泪痕,语气柔了几分。隆毓虽然也想令月全对她来点软招,可是这样看着,此刻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酸。

    令月全从前那风流公子的名头却也实在不虚,本就一张俊秀脸庞,加上放了三分情的眼神,伍莞莞忍不住,扑倒在他身上,放声哭了起来。

    隆毓已是在极力忍耐,赵兆京赶紧斟了杯茶递过去。

    伍莞莞哭到泣不成声,将令月全身上哭湿了一大片。令月全轻拍她背,许久才让她平静下来。

    "是萧公子"。伍莞莞终于松口。

    李炎和令月全同时问,"哪个萧公子"

    "相府的萧大公子,萧穆安。"

    李炎上前,再问,“你想清楚了没有”

    "是。萧公子说,按他说的做,便在淮阳属地给我自由,如果不做,我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伍莞莞似已下定决心,和盘托出。

    "李炎,上来审吧,今天之内把供词给朕递上来。"隆毓丢了话给李炎,便步下主座,下来拉起令月全。令月全知道他在意什么,但还是躬身在耳边抚慰了伍莞莞一句,"你好好说清楚,我会给你求情。"

    隆毓示意赵兆京勿跟,拉了令月全手,向廷尉府后院去。

    "皇上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在做戏,这么气做什么。"令月全停下脚步。

    隆毓转头看他,"看来令公子的魅力确实难挡,就算是做戏,也能让人魂不守舍的。"

    "皇上,能不能饶她一条命"令月全握了下隆毓的手,终于还是说了这句。

    "这已经是第二次,你不顾朕的感受为她求情。"隆毓语音微颤,甩开他手。

    "我不是不顾你的感受,只是想她能毫无顾忌地指认萧穆

    安,既然她说了淮阳属地出来,那就说明萧家与淮阳王确有往来。"令月全说着,又伸手去揽隆毓。

    "朕不在乎,对付他们朕自有办法。我只在乎你对她有没有余情"隆毓推开令月全手臂,厉声问。

    "没有。"令月全看隆毓红了眼,心疼至极,用力拉他到身边。"你别这样,要是知道你如此在乎,我就不演这出,她招不招又有何关系"

    "真的没有一丝也没有"隆毓仍不肯靠近,离开他半步。

    "没有。真的没有。"

    令月全看着隆毓从气鼓鼓的样子逐渐平静,叹道,"还好没送成,真的做了我侍妾,你不每天都要发狂。"

    "那时朕不知亲眼看到你对他人用情竟是这般难受。"

    "我不该去搂她,更不该给她求情,求求你别气了。"

    "若是别的事也就算了,她要致你于死地,朕不论如何也不能轻饶。她若不死,以后岂不是还有人敢诬陷你。"

    "她已经招了,萧尚清父子也到了该覆灭的时候了,不知淮阳王可有动静"令月全转了话题,不想让隆毓再去想,再伸手去揽他。

    "当然有动静,朕让萧士明带了卫林军先锋营去了乾州。萧尚清在乾州的人被他除地差不多了,想拿下乾州没那么容易。乾州城从里面拿不下,就要耗他许多兵力,他不敢冒这个险。"

    "皇上很仁厚。然淮阳王不臣之心不会灭。"

    "先帝给的兵权,是要保他一方安全,还是疼他的。朕要收他兵权不能硬来,你放心,朕有办法。

    令月全应是,"皇上英明,我知道的。"说完顺手抱住了隆毓。

    "行了,出去看看都招了些什么吧。"隆毓让出他怀,看向令月全。

    "好。"令月全却是拉住隆毓的手不放。

    伍莞莞详细供了萧穆安跟她说的话,如何扮成萧家侍女和萧家夫人入宫,如何到了太后身边。李炎拿着写好的供状,呈给隆毓。

    "李炎,即刻带上人去萧府拿人。赵兆京,去陆廷安那调人把萧府封了。伍莞莞押去刑部大牢,严加看管。"

    "是。"二人听命。

    伍莞莞望向令月全,显出哀求的眼神。

    隆毓见到,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求他没用,省省你的眼泪。"

    伍莞莞不再恳求,拜了下去,"民女谢皇上在军中的照顾,我对令将军是真心的,不是存心害他,这几日是我此生最痛苦的时光。令公子,莞莞来生再报你恩情。"

    令月全眉心微动,却也没再看伍莞莞一眼,走到隆毓身边,握住了他手。"我们走吧,我不想听她再说许多。"

    伍莞莞惊讶于令月全这样跟皇帝说话,方明白皇帝为何对她恨极,也终于知道自己绝无活路。

    第38章 收服善猛

    隆毓由着令月全拉着,走出了廷尉府。走了许久,令月全也没说话。

    "她最后那些话你还是心软了。杀了她,你会不会"

    "隆毓,你在别的事情上从不这样犹豫。你这样在意我,会成为负累。"

    隆毓知道令月全说的是事实,但自己痴心已付,处处都为他考虑,竟成了习惯,一时间也找不到话反驳。

    二人走到第一次夜访廷尉府的分别之地,令月全终于松开他手,"这几日家人都十分担心,我回府去可好"

    "跟朕回宫去。朕明日会下旨让你复职。"这回倒是隆毓不肯放,又去牵了令月全的手。

    "案子还没定,我这样跟你回去,太后要是来刁难怎么办"

    "那我跟你去府里拜访下你祖母,母亲和兄长。"

    令月全知道他不舍得分别,可是隆毓要是去他家那哪是拜访,一大家子人跪迎,说话必定也是战战兢兢,想想便觉得头疼。

    "你不想我去"隆毓看得令月全心思。

    "呃,不是。要不我们去入云居吧,如今是个茶楼。你在意我的往事,那就把那变成我们的往事吧。"令月全公子习性上身,扣住隆毓手指,唇贴近隆毓脸颊。"束潜回来没"

    "今儿该都到京城了"

    "哦" 令月全哦完当街面贴隆毓,一个不易察觉的吻。

    "这是什么意思给他看的"隆毓哭笑不得,"我对他没什么"。

    令月全斜眼看他,"我可什么也没说。"

    "从哪里听来的我对他绝对没有想法。"这回轮到隆毓解释,还解释地很着急。

    “第一次见他,从他对你的眼神我就看出来了。”令月全挑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隆毓被戳到心事,“他是我多年心腹,即使有此意,也从未表露,我也不想伤了他。”

    令月全不出声,只低头走路。隆毓当他生气,急忙拉住他手,“你真在意那我跟他明说了就是。”

    “我说笑的,”令月全回头一笑。“他为你做了许多事,你不能因为我伤了他。这样下去,我真成祸水了,到时便有人要来清君侧了。”

    “胡说什么”隆毓急道。

    二人说闹着,眼前便是“云来茶馆。”

    隆毓看着招牌,想起第一次来这里,那时对令月全之情尚未如此刻骨,还抱着几分调弄他的心思。

    令月全拉起隆毓往里走,一锭金子放在了掌柜面前。“包场了。别再让人进来。”

    到了楼上厢房前,令月全推开门看着隆毓,“皇上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隆毓想起上回在尚书房答应过他的事,舌头开始打结。“呃,这个这里可是茶馆。”

    “在宫里只能任你欺负,难得在外面,可不可以让我放肆一下”令月全作委屈状,一双美目只盯着隆毓瞧。

    隆毓还没纠结完,令月全已吻了上来。"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不能反悔。"

    隆毓许久没和令月全亲密,闻到他的鼻息便心头滚烫,点头答应。

    两人正热吻间,忽听得屋顶有声。令月全即刻停了下来。"谁"

    "皇帝陛下,我无意扰你在这宠幸臣下,只不过要找你要个人。"随着话音落下,破窗进来一人,身材并不高大却很健硕,手持一把短刀。

    令月全挡在隆毓面前,"你是何人,敢来行刺"

    隆毓往前迈了一步,站到令月全身侧,打量了下来人。

    "我妹妹被关在你们刑部大牢,请你放她出来跟我回去。"

    令月全从靴中抽出匕首,走近细看了下他,惊到,"你是菱儿的哥哥"

    "正是。令将军。"

    隆毓见令月全竟然认识来人,索性坐了下来,斟了茶,摆了个手势。"既然认识,把刀都收收,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来人哈哈一笑,"皇帝真是爽快。传闻皇帝陛下盛宠令将军,看来果真如此。"

    令月全退回隆毓身旁,"皇上,臣与此人在战场遥遥见过,只认得身形。方才近看,他竟与袁臻身边那女人菱儿如此相像。"

    "哦,是这样。"隆毓点了点头,喝了口茶,"京城最近出入都要查验户牒,你怎么进来的"

    "我半年前便来了,菱儿被关在萧府,我进不去,后来萧穆安派人将她送到了刑部,我更难救她出来。我日日去,终于今天看到皇帝你,便一路跟着。"

    "你妹妹是个细作,你拿着一把刀就敢来要人,你们羌人做事都是这样的"

    那人垂头下去,"她做细作也是为了我。我拼命也要救她,大不了就是一起死。"说完手中刀又举起。

    "月全,把匕首收了,听话。"隆毓拉了令月全手,让他坐下。而后又对那男人招手,"朕来教教你中原人怎么待客。"

    那人见令月全收了匕首,便将刀收起,坐了下来。

    "刚刚你说你妹妹因你做细作,为何"

    "大王给我死令,不能再打败仗,否则头颅不保,我妹妹她想帮我。谁知她却对袁臻动了真心,既不想害他又想保我,陷入两难。她同意萧尚清诬陷令将军,也是想除掉你国大将,好在大王那为我留得一命。"

    "你是羌军统帅"令月全只当对方是个上过战场的先锋,却没想到却是这样级别的人物。

    "你出现在这便是叛国,即便救了你妹妹你也回不去了。你若是杀了朕,倒还能去你大王那讨个功劳。"隆毓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令月全急地腾地站起,"他听不懂你的玩笑,你别刺激他。"

    "月全,你也是一军统帅,有你在朕的命有那么容易拿去吗坐下。"

    那人苦笑到,"大王早已不信我,我来这也只是拼死一搏罢了。"说完又看着令月全,"若大王能有你们皇帝信你那样信我,我也不至于这样跑了出来,我妹妹也不至于说了许多谎话却还是扳不倒你。"

    "朕把你妹妹还给你,你给朕什么"隆毓亲手斟茶,递到那人面前。

    "我我断然不能叛国。"那人许久没有伸手去接,隆毓的手停在半空。

    "你不用现在答应。"隆毓将茶盏放在他面前。"好好想想,再给答案。"

    那人脸色苍白,喃喃道,"我为大王征战十年,即便他不再信我,我也不能背叛他。"

    "原来,羌部闻名的骁勇大将军善猛就是你。这么多年来羌部如此难平便是你的缘故。怎么,不过两次战败,你家大王就"令月全恍然。

    "我妹妹对袁臻动了心,没能完成命令,在大王眼里,她叛就是我叛,没有分别。做大王的都是这样,不然你问下你家皇帝。"

    “你还挑拨起来了。”隆毓失笑。“朕是不是这样,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十年之内,朕必平羌部,你若现在肯做点贡献,朕不仅放了你妹妹,让你们在京城居住,还会答应你不毁你家园。你若不肯,铁骑踏平羌部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你和你妹妹看不到了。”

    善猛不出声,喉结却吞咽地厉害,显是陷入极大纠结。

    “你现在能好好坐在这已是很侥幸。不信你探头往窗外看下。”隆毓再斟了一杯茶,对着窗口笑了笑。

    令月全和那人同时走到窗口向外望,只看到束潜已带了数十人围住茶馆,束潜暗镖在手,显然是待命而动。

    “你其实没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讲条件,只不过朕敬你也是让令将军头疼了十年的老对手,才给了手势让他们在外面待着不动。你刚才若不放下刀,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怎么去救你妹妹出来。”隆毓将茶递到善猛跟前,“怎样,想好了没有。”

    善猛长叹一声,扔掉短刀,拜了下来,“我愿意。”

    令月全终于松了口气,转而想到他刚刚要欺负隆毓时,这么多人就在外面,又感到很是尴尬,眼睛直盯着地面看。

    “先去刑部见见你妹妹吧。朕会跟陆廷安说给个地方你们住。”隆毓挥手,束潜便带着人撤了下来,不一会便立在厢房门口,“束潜,你派人带他去刑部,传朕旨意,让陆廷安放人出来。”

    善猛再拜,“谢谢皇帝。”起了身跟着束潜步出了厢房。

    隆毓命人退了下去,关了门,却见令月全脸上绯红,揽他在怀,“今天没做成的事,朕来日补给你。”

    “这么多人,你也不告诉我”令月全拧着衣袖,一副偷情被捉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京中暗卫调动赵兆京和束潜自有安排,朕也从不过问。想必是兆京去办事,不放心把朕交到你一人手上。”隆毓笑道。

    令月全拉出隆毓手掌,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两条齿印。“你的赵兆京不信我,留个伤给他看看,看他要不要自罚”

    隆毓吃痛咧了下嘴,看着手上的伤,“你怎地这么小气”

    “回府去了,你别带着你那浩浩荡荡的人跟着我。”令月全甩手,开了房门就往外走。

    隆毓看着他背影,喊道,“明天下旨复你职,你给朕回宫来谢恩。”

    令月全只当没听到,小跑出了云来茶馆。

    第39章 大局已定

    “束潜,几时回来的”令月全走远,隆毓也步出门,束潜便闪了出来跟在了身后。

    “今日上午回了京城。一个时辰前收到兆京消息,赶来护卫陛下。”

    “去查伍菀菀的事,可有结果”

    “臣查到是谁带她出去,已提人到了京城。”

    “辛苦了。跟朕回宫歇息。”

    “皇上,微臣在宫外找处地方歇息就好。”

    “怎么听到令月全那吃味的话了。”

    “我”

    “回宫去,朕已命人给人备了好酒好菜,不去浪费朕的心思。”

    束潜低眉不出声。

    "束潜,朕对你,不止有君臣情分。除了不能向对他那样对你,其他的事,只要你想要朕都可以满足。"

    "我只要你开心就好。"束潜抬头,终于也是用了他曾经介意令月全对隆毓用的称呼。隆毓送了他一个毫无机心的微笑,手搭上他肩,"走吧,回去陪我喝酒。"这笑容样子和当年太子府那个纯真少年毫无二致。束潜身体微动,往隆毓身上靠了靠。

    李炎,陆廷安两日后将两案结案卷宗呈上。隆毓朱批萧尚清,萧穆安秋决,萧家抄家。

    萧士明在乾州力保城内安宁,兵士各处巡城,他和吴卓,卢远山三人亲自巡视,数日没有合眼。直到隆毓处置萧家的旨意下,乾州城安然无恙。

    太后收到淮阳王书信,知道萧家所布之局已破,乾州无望,只能暂时服软。到了隆毓跟前,说了许多客气话,表态一时被萧家蒙蔽,冤枉了令月全。隆毓客气回应,让太后无须挂怀,自己不会放在心上。

    华清宫闭宫半月,隆毓终于下旨解了禁,萧肃仪知道萧家覆灭,却一句情也没敢求,数日里闭门在宫中念佛。

    隆毓寻了一日,亲自到廷尉府狱中向陆怮之解释原委,当着数位重臣之面向老师行礼致歉,又告诉他,陆家孙子被秘密养在宫中。陆怮之老泪纵横,带了儿子们跪下叩头谢恩"皇上苦心老臣不敢有怨言。"

    一众陆案官员都立即开释。隆毓明旨擢升其中数位任职新户部,吏部,剩下官员官复原职。

    朝局已定,萧士明带着言越川回了京城。隆毓明旨嘉奖,又让言越川领了吴卓原来的职务,满朝皆能看出皇上对萧士明的重用之心。

    第40章 永不负你

    天气逐渐凉爽,秋风初起,宫中景色甚好。

    隆毓自上回云来茶馆后一直未见令月全。于是借着设宴款待功臣,邀了萧士明、言越川、赵兆京等作陪,请令月全来宫里宴饮。熟知这日令月全却临时上奏,称军中有急事,请罪不来。

    "叫他进宫,居然敢请罪不来,真是反了他了。"隆毓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是思念至极,"赵兆京,卫林军最近有何军务,令月全在忙些什么"

    赵兆京心想,卫林军根本不归他管,他哪知道。皇上失了面子,要他来解释,这话儿可得怎么编呢他本就不善说谎,一下面红耳赤。

    萧士明见了,开口说,"皇上,军中事务是比我们文臣在这闲聊重要。皇上原谅了令将军吧。"

    赵兆京赶紧投了个感谢的眼神。

    言越川见这情景也是有趣,竟露了个不适时的笑。萧士明担心隆毓见怪,瞪了言越川一下。

    隆毓平日里单独召见萧士明,总觉得他说话极少有严肃和打官腔的时候,没想到言越川在跟前,他倒是嘴巴上多了个把门的,人也紧张起几分。

    "今儿宴饮不论君臣。萧卿,朕倒是难得见你这个样子,你对言越川也太紧张。"

    "是微臣没规矩,请皇上恕罪。"言越川起身告罪。

    "行了,你们俩不一起出现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官话。"隆毓心里羡慕这俩人,想到令月全不来,心里又泛酸。

    一场宴饮,好酒好菜,又安排了歌舞助兴,几位臣子都十分尽兴,独隆毓一杯酒接一杯,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了好不去想那个人。

    宴席终了,全禄扶起隆毓欲往华阳宫歇息,又唤内监去太医院取解酒药以免隆毓伤身。

    "我来。"隆毓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了全禄的手,鼻头居然立即酸了一下。

    "令月全,你不是告罪不来吗你真是要反了。"隆毓酒意未散,靠着旁边的人就要倒下去。

    令月全手下多使了几分力扶稳他。"我确实今日有事,本以为赶不来,不是存心气你。你这是做什么,喝这样许多。"

    扶着隆毓到了华阳宫,解酒药也送了来,令月全看隆毓那快不省人事的样子,嘴对嘴喂他,把汤药送到隆毓喉口。

    令月全抱着他约莫一柱夫,怀中人才半清醒过来。

    "你来了我刚刚醉了,说什么你别当真啊。"隆毓记忆模糊,一开口就解释 ,依稀记得自己迷糊间责骂了令月全。

    "我今日伤你面子了,你骂我也应当的。只是我确实有事,不是存心气你,你把自己灌成这样,是为了让我心疼"令月全把隆毓抱着靠着卧榻,给他顺气。

    "有什么事,怎么不让人来报我"

    "萧家被重处,军中有些伏敏旧部不满闹事,我可以处理。告诉了你,不知道要惹出多大事来,别问了。"

    "哪些个混账东西还敢闹"隆毓正要发火,嘴巴被令月全用唇堵上,"现下一刻值千金,不谈这些好不好"

    隆毓体内酒气未散,又许久没见令月全,一个吻已经让他焚身。"上回朕答应了你却没成,今天还给你吧。"隆毓虽然意识还不全清楚,却还记得上次云来茶馆里的事。

    令月全只顾吻他,从颈脖往下,一直吻到隆毓高昂之处,没有犹疑一口吞了下去。

    令月全第一次这样侍奉他,隆毓只觉舒爽至极,不禁喊了一声,将身下之物又往里送了一送。令月全吮着口中之物,不停吞吐,舌头打绕,一手拨弄着两侧敏感之处。

    隆毓手肘撑起上身,看着令月全跪在面前,脸深埋于他的大腿之间,臀线高高耸起,一心侍奉他的姿态实在诱人。隆毓又再往前一挺,那玩意便深及令月全喉口。令月全吃不消,松了口。隆毓见他辛苦,忍下急欲,伸手抱他起来,一个吻覆上他唇,而后转身将他压上龙床。

    华阳宫,皇帝寝宫,连皇后也尚未踏足的地方,此刻正是一番春光迤逦。隆毓带着两分酒意,手下力气便有些难控,令月全被他握住,隐隐生疼,只好轻声说,"你轻点儿。"隆毓松了手,摸索着在床沿边找一机关,按下后龙床之下便开启一暗格,令月全目瞪口呆,看着那些器物,便明白了过来,脸上顿红。

    "朕早就想在这宠幸你,这些东西备得久了。"

    "你说话不算数,今日又要欺负我。"令月全佯装生气,别脸过去。"那我,我让着你。"隆毓刚刚强忍欲望,现下已经急火攻心,却还顾着令月全怕他生气。令月全听他呼吸急促,转头吻上他,手上去抚隆毓巨物。

    "在你宫里,还是龙床之上,我怎么敢,只好由得你欺负了。"一句话说出来,隆毓喜极,便从那暗格里掏出一把玉柄匕首,将令月全衣衫从领口往下划,哗啦一声,令月全衣衫尽开,胸口两颗红珠挺立,下身高高举起,一身的好风光尽在隆毓眼前。隆毓卸下刀锋,将刀柄往令月全身后密处送。

    "这块玉在外凉滑,在内温润,不会伤到你。"隆毓将雕着螺纹如男子器物的白玉刀柄慢慢推入,令月全便觉身后由凉意逐渐转热,那承欢之处不禁紧缩,却是没有异物的侵入感,舒爽无比,更想着有人抚慰。

    隆毓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既舒服又渴望,手上边缓缓推动那玉,低头去啄令月全胸前那两颗。令月全声渐起,随着那玉的进出高高低低。

    隆毓从暗格中拿出一软绳,将他缠上令月全双手,出声命道,"不许动。"令月全乖乖把手给他,隆毓于是将令月全双手缚起于身后,将那玉取出,令月全不禁叫出声来,扭着身子想要擒住那玉,"想要"隆毓将玉整块抽出,在令月全身子里的那头已是水光粼粼。

    "想。"令月全马上回答,不带一点思索,可见已焚身。

    隆毓从暗格中取了一颗小丸塞入令月全。"这药,催你,在你那里化开,等下便会保护好你不至受伤,你再等一等。"

    隆毓嘴上叫令月全等等,自己却是忍地难受。令月全双手被绑无法动弹,只好用力昂头去含住隆毓那发胀难受之处。隆毓被他一直含住,直到那药全化,从令月全流出一股淡色。令月全受药力,身体愈发滚烫,难忍快要留下泪来,"我要,求你。"

    隆毓终于到他身后,将自己巨物推入,令月全只觉等待已久的空洞被填满,一丝痛感也无。身体便迎着隆毓的剧烈起伏,隆毓手下用力,在他臀上拍了几下,令月全被一点痛感刺激地更深地迎送,不断渗出。"前面,好不好。"令月全转头看隆毓,眼带恳求。隆毓于是伸手去握了他,帮他侍弄。前后一起的刺激,令月全陷入欲生欲死的强大快感。

    一股浊液喷上龙床床沿,令月全整个人瘫软下来,隆毓提他后身,也泄在他身体里,解了他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嘴上说的被欺负的那个,实际被伺候地舒服至极。隆毓的万全准备和极尽温柔让令月全一丝不适也无,只有极大快感和无限温存。

    "你对我,真的很好。"令月全被隆毓抱着,心里好似被太阳光照着一样暖。

    "皇上,若你以后厌弃了我"令月全话没说完,隆毓便重重一个巴掌拍在他臀上。

    "不许说这话。"

    "可是我会老,你是天子,有无数俊男美女会一批批送进宫来,总有比我好看的,比我更讨人喜欢的。"

    "你是不是找打"隆毓听着令月全越说越离谱,不悦起来。

    "你知道我说的不假。如今你大权在握,以后美人只会多不会少。"

    "你还是不信我"隆毓叹了口气。

    "可是皇上,历来君心难测"

    "我要怎样你才能信弃了皇位跟你归隐可是你知道的,淮阳王虎视眈眈,即使我肯让这江山,他也不会容我,到时我拿什么护你周全。"

    "我没这个意思。你别瞎说。"令月全急了。

    "你要我做什么,依你就是。"隆毓笑笑。

    "皇上爱我什么若是容貌,只怕总有一天会有比我好看的。"

    "你见过朕的后宫没有"隆毓又笑。

    令月全摇头,"皇上后宫,做臣子的怎么见得到,你这是嘲我"

    "朕的后宫,就算没人比你美,可跟你相当的也不少。就算是萧肃仪她也很是好看,闵妃更是极美。

    "你"令月全听隆毓夸闵妃,挣开他怀,瞪着眼看他。

    "我还没说完。你气什么"隆毓拉他近身。

    "从前朕只是个把月召闵妃一次,对她用了一分心思,她已经是宠冠后宫,就是皇后,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令月全不出声。

    "朕对你,却是恨不能把心掏出来。"隆毓抱他在怀。

    "可是,往后岁月漫漫,天下之大,皇上怎知不能遇上更心爱之人。等我老了丑了,自有新人来博皇上宠爱。"

    "朕确实不能保证。"隆毓叹了口气,"就像朕在遇到你之前从不知道可以对一人如此。"

    令月全一双明眸暗了下去。

    "这是爱朕的风险,你可以选择离开,朕会心痛会难受,但若你有此担心,朕不勉强你。"隆毓不知道自己如何说出这一番话,只觉每一个字出口都心如刀绞,可是他看着令月全,却还是一字字说了出来。

    说着愿意给他自由,让他自己选择,心里却是忍着极大痛苦。

    "你是不是想离开朕"隆毓手上抱紧了令月全,这一话出口,终于还是没忍住,掉下泪来。

    令月全第一次看到他掉泪,心中慌乱,急忙否认,"我没有"。

    "朕说过,以江山为诺,绝不负你。若有一天真的如你所说,朕没有守诺,那你就拿了朕的江山去。"隆毓这话说的并不虚,令家兵权的确于皇权已是极大威胁。

    "你"令月全语塞,他本想说若有一天皇帝厌弃了他,让他卸甲归田,然此话没说出口,隆毓已是说了这样许多,还掉了眼泪,他的话被堵在了肚子里。

    隆毓酒未全醒,眼泪像是止不住。令月全从未见过隆毓这样,慌乱之下用舌尖去舔他的泪痕,不停安慰他,"我不走,我一辈子在你身边。"

    表白的话说了一箩筐,隆毓才平静下来。

    "我刚刚只是想说若皇上厌弃了我,让我卸甲归田,免得朝堂相见徒生忧愁。怎知你说这样多胡话。"

    "月全,朕知道让你跟着朕是委屈了你。朕本想送伍莞莞给你让她帮你生个一儿半女"

    "别说了。你自己说违心的话总是眼睛往下看,你不知道吗"

    ""隆毓发现自己的确看着地上,一时语塞。

    "我不在乎这个,说句僭越的话皇上不要怪罪,你的孩子我也视作我的。"

    "怎么会怪罪,你这样想,可知我多高兴。"隆毓见令月全没有离开他的意思,又开心了起来。“朕原本今日命人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那份大概凉了,朕让全禄命人热来给你用。”

    “嗯,好。我匆匆赶来,还没用膳。”令月全点头。

    隆毓将被子盖上令月全身,唤了全禄进来。

    令月全将头别向里侧,很是不好意思。全禄却是神色无异,领了命就出去了。

    隆毓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身三品武官常服,“穿上”。

    令月全愣住。

    “上次你不肯穿朕的衣服,朕就备下了。天气凉了,你赶紧穿上吧。朕可不会帮人穿衣服。”

    “噢。”令月全接下,穿了上身。料是极好的料子,绣工一看也是宫里的功夫。

    “军中的事情,你处理还需铁腕一些。至今还有伏敏部下闹事,按说朕该罚你。”令月全穿好衣服,隆毓神色便严肃了几分。

    “是。”令月全低头,“我有责任。”

    “朕答应你不干涉,你说来听。”

    令月全犹豫许久,开口道,“我和萧尚清同时被免职,李炎审我都不敢,萧尚清却被判了斩刑,虽说他是罪有应得,可下面的人总归有话说。”

    “上回打杀了两个小卒,看来还不够。”隆毓冷冷一声。

    “只要皇上宠我一日,就总归有闲话,若再用强,只怕下面虽不敢言,心里还是有怨言。”

    “月全,你心性单纯,从小在令府就是被宠大的,对人太过宽厚。宽仁待下本没问题,但太过放纵就是大错。你手下卫林军掌京城防卫,要有令必从。对你敢有微词,如若京城有危,他们是不是可以不听你的命令。”

    令月全叹了口气,“这次却是有职衔在身的,平日里好歹一起练兵,处理起来也不能太重手。”

    “你去问问赵兆京怎么治下的,手下谁人不怕他。更别说束潜,手下暗卫若对上级有微词,那是死地很惨的。”

    隆毓刻意提到束潜,令月全果真瘪了下嘴。

    “朕非要叫你狠辣,但绝不可太过宽和。”

    令月全沉默半天不言语,终于问了一个问题,“伏敏带兵是不是比我强”

    “伏敏能入萧尚清的眼,当然有他的好处,他本来出身就低,拜了萧尚清为师,才勉强提了提身份,自然和兵士们更为亲近些。你是世家出生,又不是在军中成长起来的,他们看你总归隔着一层。朕本也想着多择些世家孩子到卫林军中任职去,也是时候换换血了。”

    令月全不知隆毓是真话还是安慰他,但还是心里受用。

    “淮阳王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朕以让司马安平拟了方案,往淮阳领地的粮草,按着京城份例严控。司马安平设了几个关卡,绝不会多运过去。他要想再养兵,就需从本地征粮,他那攒了那么多年的人心可就费了。朕也下了恩旨,嘉奖他属地,但凡壮丁超过五人的家庭都可减免赋税,愿意去当兵的人一定会少,强征那更是大忌。几个口子撕下来,朕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皇上确是英明,也更是真的宽仁。”令月全由心赞道。

    隆毓勾起一个笑,“怎么样,你的人是不是很厉害”

    令月全也绽出笑意,“是。我的人很是厉害。”

    建章八年,隆毓废后,萧肃仪降为妃。御史言越川记,“后失德,帝废其位,皇长子永绵交与闵妃抚养。”

    建章一朝,自此从未立后。建章十年,淮阳王被降为侯。建章十五年,隆毓亲征,令月全为将,平定西羌。

    此后五十余年盛世,萧士明、言越川、司马安平、卢远山、陆嵩为一朝重臣。而后人以为,建章朝之奇景便是令氏一族握有重兵,却从未被英主忌惮。自建章八年起,后宫亦无所出。建章六十年,隆毓裁撤令氏一族兵权,封远离京城之属地与令氏一族,留旨永绵,“三代不征其地赋税,不得侵扰。”

    “朕说以江山为诺,终未负你。”隆毓弥留之际握住身边人之手。

    “你等我,我马上就来。”那人服下药丸,躺在隆毓身侧,将隆毓身上明黄色绸布盖了上身,抬起隆毓手指,放在自己额上的一条伤疤处,“好隆毓,记得来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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