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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将 第3节

作者:苏麻麻 字数:18628 更新:2021-12-31 08:35:11

    “小人去准备銮驾。”

    “不必,给朕备马。”

    一柱夫,隆毓带着赵兆京奔马出了宫门,一路飞驰,到了城外卫林军驻地。

    "令都尉严命军中不可饮酒,你这是自己寻死么"隆毓刚欲踏入军帐,便听到一士卒的声音。于是停住了脚。

    "从前伏大人在时,也常带弟兄们饮酒,喝点酒他令月全也要管。"

    隆毓变了脸色。赵兆京心里咯噔一下,这军士怕是要大霉。他于心不忍,打岔道,皇上,这是普通军士帐营,令大人怕是不在这。隆毓狠剜了他一眼,眼神厉害到赵兆京不敢再多说一言。

    营中那二人继续对话,“上头突然派下来的这号人物是什么来头。”

    “令月全,令将军的小儿。但没怎么上过战场。”

    接下来的话就说的极为小声了。

    “听闻皇上极为宠他。”

    “这也难怪,他那长相,比女子还更招人。接下来便是二人一阵笑声。”

    隆毓的脸越来越青。“兆京,把这二人给朕绑了。”

    赵兆京入了帐去,隆毓在外听得几声骨头噼里啪啦的碰撞声,讨饶声,动静不小。也没进去看,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令月全便闻声来了。隆毓看他黑瘦了,又平添几分恼怒。

    皇上,臣不知

    话没说完,隆毓堂而皇之牵了他手入了帐。

    地上跪着两人,手脚已经被赵兆京缚起,好像乌龟一样趴跪在地。

    “令都尉,这二人是你军中何职务。”

    令月全细看,回了隆毓,“只是普通卫兵。”

    隆毓勃然大怒,“普通卫兵都敢违抗军命,还敢在背后说你的闲话,你这都尉怎么当的,是不是要朕帮你治治。”

    一个朕字出口,地上两人立刻傻了眼,开始簌簌发抖。胆小的那个已经眼眶含泪。

    令月全尚不知发生何事,已经看到赵兆京在给他打眼色。

    皇上,臣治军不严,请皇上饶他们一条命,臣必定严加管束。令月全想给这两个人讨饶。

    地上两人知道方才说了什么,连开口求饶都不敢,不断把头叩在地上。

    “掌嘴一百,再打军棍一百,打死打不死都给朕扔到外面去喂狗。”隆毓开口,口气是极度凌厉,不容求情。

    两人这时才开始哭嚎,不断哀求饶命。隆毓只当听不见,拉着令月全出了营帐。

    “皇上”。令月全这声叫的有点小心翼翼。

    “治下要恩威并施。威朕替你施了,好人留给你做”。

    隆毓一个笑,手指便开始往令月全身上不安分地爬。

    令月全看着他那不正经的表情,有点不可置信,"刚刚那通火,你装的"

    “来接管伏敏手下的人,这些闲言碎语朕难道会不知道么。不罚地狠点,你怎么服众”隆毓一个浅笑,盯着令月全看。“不过朕气你瘦了,也不算全是假的"。

    “皇上发起怒来着实吓人”。令月全喃喃自语。

    隆毓看着令月全的样子,想到第一次强要他,内疚感又生,"有没有想吃的跟朕回宫去好好补补",语气极尽温柔。

    帐内哭嚎声不断,夹着板子落下的声音,最后渐渐小声,变成喉口的呜咽。令月全听着,咬了下嘴唇。

    “皇上,臣差事当的不好,要思过去了。下次皇上再来,臣要给陛下看到一个有令必从的卫林军。”令月全不管隆毓的调戏,一板一眼认真说。那两个军士他虽不至于心软,但到底心下不舒服。

    “真的不回吗朕想你了”。隆毓近身,唇到了令月全耳边。

    光天化日军营之中,眼见隆毓就快要亲上来,令月全背过身去。

    隆毓轻叹了口气。

    "月全,你从小饱受家人宠爱,爹疼娘爱,一路快活地长大,心性自然是单纯许多。但你既然有了军职,明枪暗箭是不可挡。心软是断断不行"这话说来,令月全竟然听出了当今天子的一丝心酸。

    “我知道了”。令月全回转过身,一个轻吻落在隆毓耳边。

    有了这个吻,隆毓心情大好,刚才那通火也不算白发,看着眼前的令月全,想动他却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朕的安全都在你手,好好带兵。”这句是命令,也是私人嘱托,令月全还是跪下,郑重一句,“臣遵旨。”

    隆毓跨上马,赵兆京紧跟了上来。

    “令大人将门出身,只是还需历练。”

    赵兆京见皇帝一路沉默,终于还是开口了。

    以他的资历,还当不起这个都尉,是不是

    以令大人武艺,确是绰绰有余,只是论军心带人,他是略有欠缺。

    兆京,你这是马屁话。

    赵兆京嘿嘿一笑,微臣不敢。微臣奉命和令大人习武,知道他的武功底子确实不差。令大人不是长子,乃是自小被宠惯了的,心性自然简单些。皇上耐心点教也就是了。

    朕一片私心,让他做不成逍遥公子了。隆毓叹道。

    皇上,看令月全结交的朋友便知道,他也是不甘于只做个浪荡公子的人。

    这句安慰很是到位,隆毓似乎想起来什么。那两位公子倒是差事当的如何

    赵兆京似乎一早准备好的,立刻就回到。尚书令大人的公子治京城漕运,管的很好。臣听闻司马大人上任以来,不仅民粮运输各项杂费降了四成,他又将官,民,军三方粮草每月运达的数目详细记录在案,又按着人数比例算了人均的用量数目。

    是个会办事的。隆毓点头。

    卢大人的公子跟着李炎大人,目前还未有什么大动作,但李炎大人教的很上心。

    李炎和你一样,甚得朕心。隆毓一个笑,送给赵兆京。一个和当年在太子府里一样毫无机心的笑,赵兆京视之为是最大的赞赏。主子做了皇帝后,能看到这样笑容的机会越来越少。

    “明日叫司马安平来见朕。”

    司马安平见皇帝的次数不多,几次都是皇帝设宴,他跟着父亲远远瞧过。第一次近距离觐见,就暗暗觉得隆毓生母得圣宠不是毫无来由,隆毓那一张七分似他母亲的脸,已经能看出当年那张艳绝后宫面容不是虚言。令月全那小子也不亏嘛,他心中想着,脸上克制着任何不恰当的表情,恭恭敬敬跪着。

    全禄,赐座。

    “差事办的不错。”

    司马安平刚落座,便听得皇帝赞赏,欲起身行礼。

    不必。你坐着听。朕有事要你办。

    是。司马安平直了直上身 ,拿出十二分精神。这份是淮阳王属地一年粮食报备。

    这份是其人口户牒。其属地大约百来名大小官员。

    司马安平接过全禄递来的奏表。

    朕听闻你将官,民,军三属粮都做了详细统计。按着京城的比例,你给朕算算,淮阳王养了多少兵。

    这一问,司马安平愣了一愣。当今天子,竟然能注意上这个,不得不说也是心细如发。

    细看奏表,他迟疑片刻,应该够供养一万官兵。

    你没算错隆毓拧下眉问。

    这军队屯粮也是合理的。

    如今天下太平,他屯屁个粮。

    皇帝在眼前骂了个脏字,司马安平感到自己在滴汗。

    淮阳王属地军队编制5000,如今给他算出个一倍人数来。这中间有何猫腻已经不言而明。

    司马安平感到背后汗渍渍的,却不知说什么。

    “朕要感谢你。没有你下这个精心细算的功夫,朕还不知他们已经如此蠢蠢欲动。”隆毓看着司马安平的窘态,开口道。

    淮阳王属地可是个好地方,气候温宜,资源丰厚,百姓富足,毕竟是太后之子,父皇待他并不薄。他若是安分,朕当然让他平顺一生。要是有不臣之心,朕可不跟他论兄弟之谊。

    隆毓恨太后,这是自然的,害他生母,令他登上帝位后孤苦难当。对这个残疾的兄弟,他谈不上恨,却也没多少爱。忍了这么些年,他早就忍够了。

    司马安平出了宫。虽然皇帝对他很是赞许,但这一场觐见仍让他坐立不安。淮阳王屯兵,朝内有权臣萧尚清,若真是里应外合要反,天下又将动乱。

    第19章 皇后有孕

    皇帝最宠的人出了宫,后宫里就开始不太平起来。闵贵人升了位分,眼红的人多,事儿就开始来了。隆毓最烦这些,于是雨露均沾,一下提了数位美人,贵人。萧肃仪虽说不敢再在皇帝身上动什么心思,但仗着太后撑腰,后宫里被赐下去的汤药倒是不少。

    隆毓并非不知,在他枕边莺莺然哭诉的何止一个。萧肃仪想要一个嫡长子,他偏不给,乃是自己不愿被胁迫的心性。然而确认了淮阳王屯兵后,他的心意开始有了转变。

    给萧家一个旁的希望总比萧尚清勾结淮阳王好的多。

    帝后情深的戏码在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后又开始上演。

    隆毓这次玩真的。萧肃仪不久就有了孕。

    皇后首次有孕,胎相稳固,隆毓下旨大赦。

    皇后有孕后,闵妃,乾贵人,王美人,数个后宫妃嫔相继被查出喜脉。萧肃仪为保龙胎安稳,不常出来走动,后宫里竟少有的一片祥和。

    令月全数月没有进宫。隆毓忍了三个月没有宣见他后,终于百爪挠心起来。

    寒冬腊月,天子说要狩猎。要卫林军随行护驾。

    京郊皇家围场已经就白雪皑皑,这时哪有什么猎可打。然而皇帝陛下执着,令月全得了这道旨意,哭笑不得。

    没办法,先遣了几十卫兵到围场扫雪,支起帐营,等待皇帝御驾。而后带了先锋队入宫,准备随行护驾。

    刚刚跨入宫门,全禄已经在等候。令月全一一交代了任务,便自己跟着全禄,一路到了思远居门口。

    皇上在里面,小人就不进去了。全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令月全踏入思远居院门,这里的冬日之景依然很动容,一树梅花清冷孤寒绽放,配上雪景甚美。

    正殿的殿门敞着,明显在等他到来。令月全抖落了肩上几片雪花,踏了进去。

    迎上来的是隆毓的眼神。

    “你怎么这么久不来 ”声音低沉,分不清这个问题是责问还是委屈。

    令月全亲叹了声,“皇上数个宠妃有孕,微臣料皇上繁忙,不敢打扰。还未恭贺皇上,是该请罪。”说着便要跪下去。

    “你这是故意气我”

    隆毓看着令月全跪着眼前,想去拉的手停在半空。

    "微臣不敢。"令月全低头。

    轻飘的四个字,却好像锤在隆毓心头。

    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宠的人,现在的脸色比外面的厚雪更冷淡。

    “朕是不得不你该懂的。”

    "是,微臣明白。"依然是毫无温度的回答。

    隆毓只觉得心头一团乱火要喷出,看着跪着的人肩头沾湿的雪渍,又不禁想到地上清冷。

    “起来” 隆毓收回了伸出的手,命令一般的口吻。

    令月全听命起身。

    朝思暮想的人立在眼前,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该怎么告诉他,皇后怀孕是他为防淮阳王拉拢萧家的缓兵之计,又该怎么解释多个妃嫔有孕是为了制衡皇后自己贵为天子,身体也未必全由得自己做主,这一切,到底怎么开口。

    半晌,只有一句。“围场备的怎么样了。”

    微臣准备就绪。皇上可随时离宫。

    隆毓喉口好像被堵住。

    行,那就令大人随行护卫,出发吧。

    第20章 围场争狐

    赵兆京带着一路人马开道,令月全与卫林军数十人在旁护卫,皇帝的銮驾浩浩荡荡。

    京郊围场比皇宫更冷几分。搭好的营帐内生起炭炉给皇帝取暖。隆毓撩起车帘,看了看一旁骑马相随的令月全,鼻尖和脸颊均已被冻地泛起了红色。

    “跟朕入账。”

    显然只对他一个人说的话。

    令月全翻身下马,弯腰抬起手臂,扶了隆毓下车。

    大雪覆盖,一片静谧。明黄色帐帘的营帐外,重兵把守。

    “朕听闻,卫林军苦训了三个月,每日操练个时辰,你和军士同吃同住,军中没人敢抱怨,令将军声名已立,朕很欣慰。”

    令月全嘴唇微动,想起自己咬牙下来的几个月,皇帝却在宫里恣意纵情,心中又是起伏。于是淡淡回到,微臣谢皇上夸赞。

    隆毓不是不知道他那一低头是在想什么。终于也是忍不住,拉了他到怀中,在耳边道,“朕心里想的人只有你。”怀里的人不动,他又加了句,“相信我。”

    哄人的情话当不得真,令月全纵使是这样想,可感到隆毓抱他抱的很紧,心里终于也是软下来几分。可嘴上道,“皇上,我的婚事可是没人敢应,看来微臣以后是无人送终了。”

    “你说什么”隆毓一怔,他派人查白恒,阻断了令月全的婚事,只想令月全留在身边。听到令月全说出来这样的话,心头好像被石头堵住。

    令月全看隆毓神色,怕他发怒殃及他人,赶快缓和气氛,道,“微臣说笑的,皇上不要当真。”

    隆毓定了心神,认真地看着令月全,“朕会为你考虑周全,你别担心。”几乎是令月全听过最温柔的语气。

    这一句倒是比之前那句更动人的情话。令月全低头,默然。

    账外,一切准备就绪。弓箭,马匹,刀枪,只欠猎物。

    隆毓出了帐,令月全跟在身后。

    “赵兆京,令月全。”隆毓令下,御前侍卫总管,卫林军都尉二人跪地听命。

    “朕今天要看看二位练的兵,谁更厉害。”

    此话一出,二人对视,原来皇上不是在胡闹。

    “朕带了只雪狐来,你们各自派人争夺。真刀真枪都可以上阵,只要不伤及性命。得猎物者,重赏。输的,罚。”

    随行宫人抬出了一只笼子,里面是一只极为漂亮的蓝眼雪狐。笼子打开,那狐狸便窜了出去,转瞬消失在视线。

    三个月的苦练,朕为你准备了一场测试。

    二人齐集各自部下,清点兵器,布阵,训话。一场皇帝布下的较量,二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隆毓挥手,一场比试正式开始。二人骑马率部冲进林中。

    隆毓在高台坐下,接过全禄递来的“千里眼”,看着令月全着戎装的背影走远。

    赵兆京和令月全沿着脚印、。一路策马,寻那雪狐踪影。雪开始下地大了,没多久,脚印就被新雪完全覆盖。

    赵兆京向令月全微微点头,令将军,皇上圣命,不得丝毫让步,得罪了。

    令月全听着这话,骨子里的傲气腾起,赵大人,我也不会让步的,得罪。说罢双腿用力夹起马肚,跃出数米。

    赵兆京觉得这位贵公子颇为可爱。不由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雪飘的大了,眼前一片茫然。赵兆京提醒令月全必要时要朝他处看,避免眼睛受伤,令月全领情地点了点头。

    属下在西侧发现雪狐踪迹,赵兆京回头,给个肯定的眼神,边调头策马跟着部下一路飞驰。令月全吹哨,数位卫林军军士紧身跟了上去。

    马蹄踏上厚雪,溅出颇高的冰花,很是壮观。两队人马行到一片白桦林前,林中星星点点,正是白狐足迹。

    赵兆京看着两方人马杀气腾腾,道,令将军,皇上说了勿伤人,不如兵士们将枪头折下,以棍对阵可好。

    好。令月全十分爽快。

    二人应下,两边军士利落执行。

    弓箭的箭头也需折下。令将军不如你我二人各自只留一只箭以射狐,其余箭头全部折下,如何。

    游戏变的好玩了。

    但赵兆京这个挑衅令月全略有犹豫。他的箭法虽不至于百步穿杨,但到底是从小练到大。然而对方是赵兆京,军中知名神箭手。

    赵兆京露出一个玩味的笑。令月全不服输的劲头又来了,好。说罢便拿出背后九只箭,全部折断。

    令将军大气。赵兆京一边夸赞,同时折下九只箭头。

    为占先机,后方兵士已有动作,都欲将对方人马挡在这片林前。马鸣声,棍棒相触,折断之声开始在上空回旋。

    赵兆京,令月全二人下马入林,然后放慢脚步,安静下来,等那只白狐出现。

    二人沉下呼吸,一步步往前探。许久,都未看到任何动静。天寒地冻,二人为怕惊走白狐,动作很小,如此下去还没抓到狐狸,怕自己要冻伤了。

    这么冷的天,你说白狐要去哪里觅食令月全先开了口。

    听闻野兔喜在有杨槐幼林的滩边打洞。赵兆京未开口,令月全又说到,希望通过比较熟悉围场的赵兆京的口,探到哪里有野兔。

    赵兆京看了令月全一眼,终于开口,你要守株待狐

    令月全笑笑,照我们这样找下去,狐狸没找到,自己倒冻死了。

    赵兆京心道也是,于是扬手吹了两声哨,不一刻,两匹骏马飞驰到近身。令月全拍手,大人的马,本事很好。

    既是你出的注意,那不能把你拉下,咱们走吧。赵兆京翻身上马,令月全也不客气,上了令一匹跟着。

    二人驾马到了一处幼林前,前方湖滩已经结冰。

    那白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必定会找来。令月全很是自信。

    你怎么知道

    令月全一个可疑的笑,赵兆京立刻明白。

    圣上可够偏心的。赵兆京嘟囔。

    也就是出发前在我耳边提了一下。令月全打马虎眼,眼睛飘向其他地方。

    二人正说着,眼前突一道白影划过。

    几乎是同时,两人立刻夹了马肚追去。

    白狐很是敏捷,但毕竟是饿了,跑起来的速度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湖滩冰面上。

    湖滩不深,怕冰面不厚,二人便都下了马。绕着湖滩踱步,为仅有的一支箭头找一个好的角度。

    看到令月全欲从后背箭篓取箭,赵兆京有点着急,想叫他等一等。然而看令月全已经搭上了弓。赵兆京也立刻取箭,找了个角度射出。

    几乎同时,令月全放回了箭,飞身朝那只白狐扑去。赵兆京大惊,他的箭极准,令月全这架势是要用身挡他的箭头,这可不得了不及细想,他飞速抽出折了箭头的一只箭杆,边拉弓边疾速向右侧跑,以斜角射出,欲将先前那只箭打掉。

    令月全扑向白狐的一瞬,那支箭杆终于赶到,横着打掉先前那只,箭头一个弧度,和令月全的额擦了一下,带了几滴血珠,落在冰面。白狐受惊,飞腾入了幼林。

    赵兆京赶了上来,朝着令月全大喊,你疯了

    令月全手指按了按额上伤痕,嘴角勾起,指着冰面,赵大人,唯一一只箭,折了。

    赵兆京气急,大吼,“你至于拿命博吗你要害死我”

    令月全看他整个脸白刹,倒也楞了一下。

    “赵大人,即使我算准你会将这只箭打掉,也必留后手,怎么会真拿命博”

    赵兆京定睛,令月全手中一把短刀闪着寒光,即使他不发第二只箭,这把短刀也足可以削断箭头。

    居然使诈。

    赵兆京对令月全有了新的认知。

    唉,赵兆京叹了口气。“你那额上的伤”

    令月全知道他担心什么。“这是我自己弄伤的,和你无关。”

    说完嘿嘿一笑。“赵大人可是没箭了,要和我争,只能空手打狐了。”

    白雪映衬之下,即便是额头带着伤,令月全也尤其好看。赵兆京看的有点呆,差点就忘了之前气他气的要死的心情。

    “令将军,你的兵书没白读。我被你诓了。”赵兆京讷讷笑了笑。

    “技不如人,只好使诈,大人莫怪。”令月全说这话还是很诚实。

    这一场惊险的扑狐,湖面开始不吃重有了裂痕。

    小心

    二人齐发声提醒对方。

    相视一笑,便都趴了下来,向湖边慢慢挪动。

    安全到了湖岸。已经全身半湿。

    “令将军,我还没说让你。”赵兆京扬起手,拍了身上落下的一层雪。

    “好,小弟正想看大人的本事”。一场短兵相接,令月全称呼倒是亲近不少。

    雪渐渐停住,白狐窜入幼林后许久没有踪影。二人等地有点心急。

    “为了诈我一支箭,我们可要干耗好久了。”赵兆京揶揄令月全。

    “我知道赵大人箭法如神,若让你轻易赢了,卫林军要受罚,我这三个月同吃同住得来的军心可不是白白浪费了。不论如何也要耗得久一点。”令月全灿然一笑,赵兆京看他极为认真的样子,原本戏谑的心倒是多了一分敬意。

    二人从正午等到日头渐西,天气寒冷,衣服湿凉,加上一上午未食东西,二人都有些沮丧,却是谁也不肯先离开。

    正是饥寒交迫,幼林里一声噗通,正是一野兔窜了出来。二人大喜,屏住呼吸等着白狐出现。野兔跑地极快,二人翻上马远远跟着。

    终于天可怜见,跟了一会,果然边便见到白狐一个腾跃,从林中跃起,朝野兔飞奔。令月全策马,搭上了弓。赵兆京跟着,一起加速追上白狐。

    白狐快要扑上野兔的颈,正是机不可失的时候。令月全拉满,咻一声急箭离弓,飞了出去。赵兆京从身后拿出一只箭杆,稍等片刻也发了出去。

    白狐正欲躬身跳起去咬野兔咽喉,令月全的箭便到了,果真正中白狐喉口,而后一只箭杆直直灌入,将他射出的箭前端弹出了白狐体内,只留后半截。白狐应声倒地,喉口的箭前端是令月全射出,后端是赵兆京的箭杆。

    令月全被这眼前一幕惊住,回头看赵兆京。赵兆京果真嘴角上扬,露出得意之色。两人的箭只有箭头上刻着不同标识,箭杆全是一样。这一前一后两支断箭,拿到皇帝面前,也很难说清前头那只是谁的。

    令月全愣了一会,拍手道,大人确实好本事,在下佩服,不过这白狐是我射死的,大人输了。

    赵兆京不置可否,令将军,你的箭到时它可还没咽气。我再发半分力,你那只箭就会全部弹出。言下之意还是给了令月全情面。

    得了,你若是让箭全数弹出该怎么和陛下解释,一只空箭杆是如何射穿白狐喉口的。你这是逼不得已。令月全笑道。

    赵兆京被说中心思,伸出手和令月全一握。“白狐归你了。”

    “在下据实以报。输赢圣上定夺”。令月全拖起白狐,放在了马背上。

    夕阳之下,疲惫的二人迎着金色的阳光骑马而归。二人部下的争夺也已经结束,各自钳制住了对方一半人马,胜负不分。卫林军数人远远看到令月全驮着白狐,便兴奋地喊起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隆毓已从看台上下来,在营中听到外面的声音,边好奇出了营帐来看。远远望见令月全的马上挂着那只白狐,嘴角勾出了笑意。

    二人骑到了隆毓帐前,下了马。隆毓示意免了礼数,二人便站在隆毓面前,准备回禀今日猎狐详情。尚未开口,隆毓看清令月全额头一条不小的伤痕,眉头蹙起。

    “谁伤的 朕说了不准伤人,当耳旁风么”隆毓这一声责问颇为凌厉,赵兆京的心紧了一下,立刻低了头。

    “是臣使诈,不关赵大人事。”隆毓话音刚落,令月全果断回答。

    “哦”

    隆毓眯眼,饶有兴致看着他。

    “这说来有点丢人,能不能进去说。”令月全面露难色,指指营帐小声道。

    隆毓点点头。令,赵二人跟着进了帐。

    听完一番详述,隆毓笑道,想不到你令月全这么好胜。

    “这狐体内两只箭,半支是臣的,半只是赵大人的,到底也不全算我赢。这赏罚不如免了吧。”

    隆毓心道,“本来就没想罚,不过是为了振作士气。但赏是一定要的,为了你令将军。”

    隆毓定了结论,二人一同猎得白狐,令月全略胜一筹,卫林军随行数十人各赏金十两其余人没人赏银十两。令月全身边近部大振,叩谢隆恩。

    隆毓将白狐皮赏了赵兆京,御前一众侍卫得了皇帝赐的美酒一壶,良弓一把,算是薄赏。但得了隆毓近半个多月的好心情,对御前当差的他们来说也是件大好事。

    隆毓心头盘算的,卫林军三千人士气鼓足,令月全军中暂时是立起了威望,算是达到了效果。

    令月全额上的伤口不算深,但从左眉角延伸到右边发角,看着还是颇为触目。自从狩猎归来,隆毓三天两头就着人去送药。令月全心里倒是不痛快起来,皇帝你是有多在乎我的脸啊。

    那日箭头离他只差分毫,若说完全不能避开,怕是他自己也不能肯定。这受伤里多少带着点故意的成分,是不是跟隆毓赌气,难说,真的很难说。

    第21章 一路风光

    李炎盯着皇帝的密旨已经看了许久。上面只有四个字。

    乾州太守。

    乾州乃产银之地,又扼住淮阳通往京城的要塞。乾州太守萧士明乃萧尚清宗亲。

    李炎知道乾州是个重要的地方,也是隆毓必夺之地,然萧士明确是个地道好官,又跟他有旧时同拜一个老师门下的交情,要下手除他让李炎委实难办。萧士明为官清廉,口碑很好,当地富足民风纯良。

    李炎翻了乾州本地自建章元年的案卷,萧士明桩桩件件都断的很好,他寻不出破绽来。萧尚清安了这么个人在这里,要找借口革职是相当困难,用心也可见一般。无奈,只好上密禀皇上,微臣无能,萧大人是个挑不出骨头的人物。

    隆毓看着这道折子,倒生了想会会这个萧大人的念头。

    朕闻乾州之地富庶安泰,百姓安居,十分欣慰,欲亲至考察,嘉奖当地官员,以令其余地方官员学习效仿。

    一道旨意,令月全,赵兆京二人随行。

    皇上亲至,地方官如临大敌,整个乾州城打扫一新,连那路边的早餐铺子都换了新桌椅。萧士明见手底下的人日夜忙活,也不吭声,每日照旧例行事务,对那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置之不理。

    赵兆京一路骑马开路,令月全被命坐在车内随行。自从猎狐后,令月全和赵兆京亲厚不少,本想和他一齐开路,顺便聊聊治军之策。奈何皇帝陛下一早给他安排好了位置,那就是坐在他旁边,不得离开半步。

    隆毓有点恼,銮驾出了宫已经半个时辰,他一会把头架在令月全肩上,一会伸出手指去抚他额上那条淡淡伤痕,对方却是一丝反应也无,端端正正地坐着。

    你不会还在气吧。隆毓忍不住开口。

    皇上,这是宫外,臣必须时刻警惕保护皇上安全。

    隆毓心道,前面有赵兆京,后面束潜带人跟着呢,两个人都比你强。脸上倒是绽出一个苦笑,月全,我们很久没有额那个

    令月全脸颊热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如今和隆毓二人一起时,他说话也是随意惯了。

    皇上的銮驾很奢华,八匹马拉着的巨大车棚里面一张半塌足够一场欢愉。马车声隆隆,也足够盖住颠鸾倒凤之声。

    隆毓从手腕摘下一串金黄色蜜蜡珠子,嘴唇凑到令月全耳边,这是方太医配的,上好的蜜蜡,戴在身上有缓解风湿骨痛之效。朕知道你前些日子练兵,常在雪地里爬滚,这串珠子送给你。

    不过嘛,隆毓露出一个坏笑,这蜜蜡之上现在有一层薄膜,有别的用处。

    说着,舌尖便开始在令月全耳垂上打转。令月全通身一颤,闭上了眼。温柔又有力道的吻,从耳边,到锁骨。

    隆毓一手解开令月全衣领,一手往里探。因为苦训而日渐壮大的胸肌,线条分明,坚实紧致的腹部然后手被硬质铠衣挡住,探不下去了。

    “自己脱了”隆毓摸索了半天,有点气急败坏。

    令月全没吭声,自己开始规规矩矩地脱下外面铠甲背心,露出内衫,一颗颗从上至下解开扣子。

    上身一览无遗,难得隆毓还能腾出手来把马车内的碳炉加了些银碳。

    大概还是怕他冷到,隆毓扯下身上狐皮大氅,盖在了榻上,欺身过去,上身贴着他,两手压着令月全的双手,十指相交。舌头起开双唇,伸进了温热的口腔,两舌相抵,交缠。

    “朕很想你。”隆毓起身,把头往下探,舌尖从令月全喉口、胸前,肚脐,一路点到倒三角处。而后手掌抚着令月全腰身,手指划着他的腰线,一边打圈一边喃喃道。

    令月全被挑弄地前面已经昂起,后腰绷直。

    隆毓拿起刚刚那一串珠子,摸到了令月全后门。

    “这上面一层薄膜,用你的体温融了,就是上好的润滑膏。”

    说完推进一颗。

    令月全低吟。双手攀上隆毓的颈,睁开双眼,额头抵住隆毓前胸。一滴汗滴在隆毓胸前,滚了下来。

    隆毓手指在那里打绕,等令月全呼吸稍稳,又推入一颗。

    令月全前倾,牙齿咬在隆毓肩上,留下一道牙印。

    隆毓手掌使力,扶住了他的腰。推入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令月全身上发烫,死死抱住隆毓,下巴抵着隆毓肩头,喘着粗气。

    薄膜溶解,蜜蜡上开始沁出水珠,令月全只觉得后头开始升腾出欲望,臀肌便不由自主绷紧了起来。

    隆毓见令月全的样子,一边送了一个深吻一边将蜜蜡抽出。令月全“啊”了一声,隆毓便将自己送入。

    一记深挺,唤起身体的记忆。令月全终于开了口,“我也想你。”

    二人交织在一起,龙诞香弥漫整个车棚。马车走上颠簸的山路,二人跟着车棚的波动上下起伏,一段山路走尽,空气里已经是和汗液交织的气味。

    隆毓技巧纯熟,又极尽温柔,令月全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皇上,后宫中人想必很是爱慕陛下。”令月全一句没头没脑的低语。

    隆毓看了看他的样子,觉得可爱,于是嘴角勾起,低头给了一个吻,“朕不是对谁都有这般耐心的。这个醋吃的多余了。”

    令月全尴尬一笑。他想一想也能明白,后宫中人想必极尽手段讨好,他这样要皇帝伺候的可不就是只此一人。

    隆毓扯了狐皮给他披上,玩笑道,“跟在朕身边,那盔甲先别穿了,朕搞不明白。”令月全脸上一红,应了声,是。隆毓手指在他额间伤痕上抚了数下,伸出手臂示意他靠下。“休息下吧,你最近辛苦了。”

    令月全于是靠下。二人痴缠,路途也开始显得短暂。

    第22章 乾州太守

    悠悠几日,很快便到了乾州境内。萧士明领地方官员在城门口迎接。隆毓心情很好,挥了挥手,一地的官员起了身。

    “萧太守,当年朕尚未亲政,萧相荐了你做乾州太守,上任紧急,朕也没有亲自任命,这还是第一次见你。”

    萧士明听得这话中玄机,跪下拱手道,“微臣终是有幸慕得天颜,不胜惶恐。”

    隆毓绕过萧士明,走到城门下,看着乾州两个字,若有所思了一会。“乾州,乾州。”

    萧士明,你是否真的无懈可击

    “起来吧”。隆毓踱了一圈,终于让跪在百官前的萧士明起了身。

    萧士明也不尴尬,恭谨说道,“皇上,微臣府邸简寒,倒是有几个本地大商贾自愿让了宅子出来,臣已经命人收拾出一处给皇上暂住,一应用品都是乾州本地最好的。”说完等着皇帝的意思。

    隆毓笑了一声,“不用了,朕就住你府上。”

    萧士明这时倒略微吃惊,听闻当今圣上极好奢华,寝宫富丽,而他官邸一向清简,于是便命了人给皇上四处找宅子住,没想到皇上还非要住他的太守府。只好硬着头皮道,“是,那微臣立即着人布置。”

    隆毓上了马车,銮驾一行便跟着出城的迎接队伍进了城。隆毓掀开帘子看乾州城内,虽然周边百姓避让,但楼宇林立,大小商铺,酒馆小肆,赌坊青楼栉比,繁华景象倒是不输京城,的确是个富庶之地。

    “皇上对萧士明似乎有点意见呢”令月全在车内出了声。

    隆毓闻声回头,“朝堂的事儿你别牵涉太多。”

    令月全低头,“只是曾听卢远山讲过,听他说来倒是一个人物。”

    隆毓闻之眉心微动,“卢远山跟他有交情”

    “虽无交情,卢远山倒是视其为偶像。听闻萧士明办案快狠准。一方父母官,很得民心。今日一见,确实相貌堂堂,是个标致人物。”

    “相貌堂堂朕怎么觉得他那长相透着奸”隆毓听着令月全夸赞此人,竟然更增厌恶。

    令月全看到隆毓表情变化,不禁觉得好笑,心想再说下去怕萧士明的日子更不好过,也没再作声。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到了萧士明府邸。下人们立即出来相迎。萧士明到了隆毓车马前,弯了腰拱手请隆毓下来。隆毓似没瞧见,扶了一边赵兆京的手跨下马车。萧士明顿了顿,起身跟了上去,令月全亦下了车,跟在身后。

    府里,下人正手脚忙乱地收拾,萧士明至今未娶,家中没什么女眷。一府管家得了皇帝要来住的消息,忙不迭把府里能看得过眼的东西往主房里搬,又命人去西街上的庄丝铺裁上好的布料铺床,一时间太守府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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