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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 第16节

作者:子慕予兮 字数:19629 更新:2021-12-31 09:11:33

    没有殷承煜那个累赘,他自己走的更轻快一点,因为心里还惦记过年前回青城的问题,他也就另外购置了马匹加快脚程,不几日,已经到了江州。此地距离川蜀已经甚近,林之卿思乡情怯,竟是停了下来,在江州徘徊数日,每天去茶馆中打听青城派的事情。

    他早知无需子闭关后身体十分不好,派中事务由师叔接手,但那日江中一役,青城派正是无心子出战,自此毫无音讯。

    林之卿登时心被狠狠揪了起来,几乎是片刻不想停留,只想赶往青城山,昼夜兼程,差点将他那匹马累死,林之卿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回到了自家师门。

    那场大雪并未波及青城山,此时正是隆冬,但山脚一直到山顶,全是历代青城派弟子种植的松柏,四季常青。

    他站在山下,形容十分落魄。

    踌躇了一会儿,他还是找了个地方把身上衣服换了,顺带洗脸修面,起码看上去不那么不修边幅,才心怀忐忑地上了山。

    山上之路是从小走惯的,可此次走来,林之卿总感觉不是个滋味,自己仿佛是没有资格,更没有脸面回家了,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思来想去,竟是没有注意到四周静悄悄的,有点反常。

    直到走到山门前,林之卿不由地一愣。

    青城派虽然一向清修,但从来没有闭门谢客的规矩,甚至门前常常静立的两名小弟子也不在。

    林之卿不由狐疑,抓住门环,用力拍了几下。

    又等了许久,仍是没有动静。

    这一下,让林之卿彻底着了急,顾不得规矩,使劲把门锤得轰天响,但是里面仍是没有应门声。

    林之卿无奈,只能绕道侧面,那儿有一个小小缺口,是各位师兄弟偷懒下山玩时悄悄砸出来的小道。

    他退了几步,疾跑一下猛地窜上墙,然后轻轻巧巧地跃下来。

    从这里下来是一道小小女儿墙,再从夹道中出去,就是师兄弟们就寝的厢房。

    林之卿轻车熟路,甚至还踢到了他们偷溜出去买肘子吃丢在这里的骨头,这倒勾起了他对从前的回忆,忍不住笑了笑,便加快步伐。

    谁知,等他出了夹道,豁然开朗时,四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是正午,按说正是午休的时候,但总有人会在院子中用功练武,林之卿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快步走到自己常住的那间房子前,见没有上锁,就直接推开进去了。

    屋子中干干净净,只是他留在桌上的那封信不见了,林之卿摸了摸桌子,没有灰尘,想来日日有人打扫。

    他心念一动,连忙去往隔壁。

    这里是小师弟秦之平的房子,因为他辈分小,还跟几个师兄一起挤,怪的是他们的被褥都摊在床上,有些凌乱,但人却不在。

    林之卿心里一慌,暗道不好,难不成青城派遭了毒手不成。

    他不敢多想,立即赶到师尊的房前。

    此时也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林之卿直接闯了进去。

    只一眼,心就凉了。

    无需子午间必定要小憩一会儿,因此在外间设了个软榻,每每和衣浅眠就好,林之卿推开门时,软榻上的枕头正在脚下。

    他捡起枕头,急红了眼。

    到底是谁,居然有天大的狗胆,让整个青城派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忘

    锦官城的早晨,总是姗姗来迟。

    浓雾尚未散开,小二揉着眼,掀开门板,挂起招牌,门前炭火上滚滚烧着清澈的泉水,只待客人一来,就立马能冲茶待客。

    这样的茶楼,在锦官城中不知有几百家,只靠着茶水点心与牌九,就足以撑起一家门面。

    直到晌午,雾散开了,老板才打着呵欠懒洋洋从楼上下来。

    所谓大隐隐于市,巫伤命深谙这一点,正如以往每一天的开始都是从晌午一壶大红袍开始一样,他先去后厨假公济私了一壶好茶,然后才算计起午餐为何,下午则与几个牌友切磋码牌。

    巫伤命虽然从小学医,但是开店做老板一直是他最大的梦想,因此前前后后也换了许多店铺,上至钱庄当铺下至寿材饭庄,均染指过。

    自从与荆衣在一起后,荆衣嫌那家寿材店晦气,他也就二话没说盘了店,两人辗转了几处,最终在锦官城停下来。

    荆衣闻到芋头酥的香气,微微一笑,手中算盘不停,道“醒了”

    巫伤命笑嘻嘻地把一块酥喂到荆衣嘴边,荆衣颇是忌惮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指,确定是干净的,才张嘴吃了。

    巫伤命道“天冷,你也不多睡会儿。”

    荆衣忍不住白他一眼“如果跟你一样好吃懒做,我们都去喝西北风好了。”

    巫伤命被戳中痛处,完全不能反驳,只能默默地蹲到一旁,以免好吃懒做得太明目张胆,惹人讨厌。

    原本,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可刚把午餐端上桌,便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荆衣放下筷子,出去了大半天都没回来,让巫伤命自个儿吃得也不香,便也出去瞧了瞧,却见荆衣站在一辆破马车前擦眼泪。

    巫伤命就见过荆衣哭过一次,这下可了不得,以为有人惹了他家的人,冲上去掳袖子就要讨公道,荆衣连忙拽住他,道“我们回去再说。”然后牵着马到了后院。

    巫伤命不认得在前面赶车的少年,只觉他未免过于脂粉气了些,于是连带着对车里的人也带了几分轻视。

    直到荆衣钻进车,把里面的人抱出来时,巫伤命的下巴才掉了满地,吃惊过后就是幸灾乐祸。

    他把殷承煜接过来,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殷承煜烧得稀里糊涂,哪里知道自己被人取笑了,难受地皱起眉。

    荆衣看不惯巫伤命这样,踹了他一脚。

    巫伤命只能收起自己看热闹的心,赶紧把殷承煜送进房中诊治。

    竺儿目送殷承煜与巫伤命进去了,拉着荆衣在外面,扑通跪下,求道“荆衣哥哥,求你一定要治好主子”

    荆衣连忙把他拉起来,见竺儿风尘仆仆,知道他此行吃了不少苦,连连劝了他几句,与他一同去吃午饭。

    两人终归是不放心殷承煜,匆匆吃了一口,就重新回来守着。

    巫伤命拆开殷承煜的绷带,不由地捂住鼻子。

    原来他折断的手臂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迟迟难以愈合,已经化脓溃烂,身上其余烫伤的地方即便是敷了药,也没能好到哪里去,最严重的还是他的内伤,竟像是从背后被人偷袭,重力之下伤及肺腑。他们颠簸数日,殷承煜就烧了数日,人已经有点糊涂了。

    巫伤命一看那伤口的包扎,为人医者难得的那点仁心爆发,冲着竺儿吼道“你就不知道找个大夫先给他看看这胳膊再拖一天,不废也残了”

    竺儿一怔,哭道“主子不让人动他的胳膊,说是阿卿哥哥包扎的,不许别人拆。”

    巫伤命扬了扬眉毛,追问道“阿卿哥哥”

    荆衣连忙道“是不是林之卿”

    竺儿道“正是,我找到主子的时候,是与阿卿哥哥一起的。可是后来他生气,走了。”

    荆衣自然是明白他们之间的纠葛,沉默一会儿道“是林之卿救了主子吗”

    竺儿道“是。”

    巫伤命冷笑“很好很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要我看,他是活该,就算死在林之卿手上,我也不奇怪。”

    荆衣咬了咬下唇,五味杂陈看了一眼殷承煜。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对于殷承煜为了林之卿将自己赶走这件事,还是他心头难解的一个疙瘩。

    把骨头断处重新接好,巫伤命才陆续给殷承煜全身上了药,内伤还需慢慢调养,高烧也只能靠他自己挺过来。

    荆衣低声问了白衣教的事情,虽然他们俩退出江湖已久,但茶楼中三教九流皆有,有些事情都会被当做轶闻流传,因此还是略知一二。

    荆衣问清教中出了内鬼之后,摇头道“白教主还没有音讯吗”

    竺儿道“自从两年前失踪,只有去年有人在东海之滨见过形似教主之人,其余便再无音信了。”

    荆衣叹道“主子他毕竟根基浅,白衣教人多口杂,哪里是一年两年就能安定的。此时说也无用了,先治好伤才是正经。”

    竺儿虽然与荆衣有旧交,但是荆衣早已不算教中人,因此许多事情也不能详谈,荆衣明白他的难处,等巫伤命医治完毕后,就送他先去休息,自己守在殷承煜身旁。

    这不免让巫伤命有点吃醋,只是荆衣瞪他一眼,他又不能发作,只能把这口气憋回去,等殷承煜醒了再算账。

    总算殷承煜底子极好,众人忙活了一夜,他那边烧也退了,让人松口气。

    最为高兴的还是巫伤命,因为荆衣总算不在摆着一副死人脸色看他了

    但殷承煜的致命伤仍是他的内伤,还需细细调养,为此,巫伤命悉心收藏的珍贵草药再次遭了殃,连声哀呼殷承煜是扫把星,每次出现都要他破财出血,气得荆衣几天不与他讲话,他又不得不放下身段赔礼道歉哄夫人开心。

    在他眼中,殷承煜已经彻底成了个烫手的赔钱货,只恨不能扫地出门。

    时近年关,荆衣因有殷承煜在,准备年货的劲头也更足,往往天不亮就要去赶早市。殷承煜每日仍是半睡半醒,他们那一派受伤后只能靠同脉内力才能修补,殷承煜坚持不要荆衣帮忙,无奈之下只能让他自行疗伤,别人着急也没有用。

    这一日,殷承煜终于能坐起身,房中梅瓶中插着一支新开的梅花,他看了一会儿,低声唤道“竺儿。”

    竺儿几乎夜不能寐,一双眼睛肿的像桃子一般,静静地出现在他床头,半跪在那儿。

    殷承煜看了他一眼,勉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还没死呢,别这样。”

    竺儿早已忍不住泪,低下头哽咽不成声。

    殷承煜只是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半晌才道“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正握着他的手的竺儿猛地抬起头,问道“是要我去找阿卿哥哥吗”

    殷承煜一愣,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低咳一下道“你可真聪明。”

    这话并不是夸奖他,竺儿知道自己冒犯了,惶恐着不敢讲话。

    殷承煜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道“别让他瞧见你,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就行了。”

    竺儿点头道“是。”把他的被子又往脖子下面掖了掖,才出去。

    殷承煜累极了,等到四周无人,他才肯捂住嘴,大声咳嗽几声。

    时至今日,他身旁居然没有几个能用的人。

    不知怎的,就想起年少学艺时,老教主对着他和白年一筹莫展的情景。

    那时,白年已经崭露头角,一举一动颇有大家之气,殷承煜尚未与他起龃龉,但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自然免不了争斗,暗地里斗气。

    那时候老教主怎么说的来着

    殷承煜闭了闭眼,低声道“能忍方为上人。”

    虽然是形势所迫让他重掌白衣教,但这何尝不是他曾经梦想得到的东西,所以他才会那样急切地将一切控制在自己手中。

    说什么不舍得白衣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出了许久的神,直到荆衣与巫伤命大包小提着回家,才收起一脸伤感,微笑地看着荆衣把一些他爱吃的果饼盛在小碟中端过来。

    荆衣左右看了一圈,惊奇道“怎的不见竺儿”

    殷承煜道“有些事要他去办。”

    荆衣叹道“哎,多事之秋。”他转而一笑“后天就过年了,主子你也好好养病,总得养好伤才能有力气去做没完的事情。”

    殷承煜自然点头。

    竺儿不在,荆衣就接手了给他换药的任务,净了手,把他身上的绷带解开,重新上药。

    手劲十分轻柔,在那谁眼里就像是在调情一样,老大的不高兴。

    于是出来时,巫伤命用力捣着药杵,不肯看荆衣一眼。

    荆衣早就习惯了这个人的小心眼,最开始认识时,谁会想到这个神医居然是个醋缸,以至于现在见天泡在醋坛子里。

    想到这里,荆衣心情大好,下楼去招呼生意,把巫伤命晾在了一旁。

    劫持

    大年夜,殷承煜很知趣地没有多麻烦别人,早早离开席回房了。

    算着日子,竺儿往返一趟青城山也大概能回来了,他不由地勾起唇角,连疗伤时的疼痛也好忍了一点,待内力缓缓冲过闭塞的经脉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这样的日子,他自然是不好再叫荆衣来伺候沐浴,所幸屋里早就备好了温水,也就凑活先擦洗一下。

    半夜时,邻家还有孩童燃放烟火,虽然门窗紧闭,仍是能听到噼啪的爆竹声。

    他脱了上衣,拧干毛巾擦洗,小心地避开了身上的伤口。

    一面擦,一面就有些感慨。

    他这个人,十分舍不得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包养很是得当,如今这一身烫伤,倒是不知能不能去掉伤疤了。

    热毛巾捂住肩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颤,硬是扶着脸盆架,才好歹没有倒下。

    殷承煜站定了许久,才缓过来,从容地把手巾丢到脸盆里,低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见。”

    本是紧闭的窗户忽然弹开,一条黑影倏忽窜进来,远远地看着殷承煜。

    殷承煜展颜一笑,顺手披上外衣,一面系衣带,一面低声道“阿卿,你来了。”

    林之卿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窗外一阵冷风袭来,让殷承煜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便略带歉意道“我冷的很,先上床了。”说着,自己钻进被窝里,长长地舒口气。

    “青城派的人呢”冷不丁地,林之卿问道。

    殷承煜一怔“什么”

    夹着一阵冷风,一柄匕首逼到他颈间“不要装傻,说,青城派的人去哪里了”

    殷承煜苦笑“阿卿,你到底在说什么”

    黑夜中,烛火不明,林之卿一双眼睛却是燃着火焰,让殷承煜想到那一日的大火。

    林之卿仇恨入骨,力度不稳地压低了刀刃,顿时划开了他的颈子,一线鲜血顺着刀刃滴下来。

    “为何一夜之间青城派空无一人”

    殷承煜挑了挑眉,道“你是怀疑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林之卿几乎是要戳进他的要害“除了白衣教,还有谁会这样歹毒”

    殷承煜看了他一会儿,直把林之卿看得火大,才眨眨眼,笑道“你猜对了。”

    果然,林之卿闻言,刀刃已经刺进去半寸。

    殷承煜低声呼痛“阿卿阿卿,你慢一些不然你这样杀了我,你师父师弟们的命,也保不住了。”

    那匕首远了一些,殷承煜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些,抹了抹脖子上的血“阿卿,你也知道,如今我惶惶如丧家犬,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为什么”

    殷承煜一想,大笑道“自然是为你。”他不顾刀刃横在颈上,直起身凑到他的脸旁边,吹了一口气,看他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点,继续道“不这样做,你怎会乖乖来找我,嗯”

    “卑鄙”

    “对,我就卑鄙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林之卿气得手发抖,几乎控制不住情绪一刀宰了他。

    殷承煜笑的得意洋洋“你恨我对不对我不介意你更恨我一点。其实,你心里也是在乎我的,所以你不舍得杀我,就算你的师门没事,你也不舍得,你心心念念不忘我对你如何,你越恨,就越在意。”

    林之卿僵硬一下,丢开匕首,直接扼住他的脖子“闭嘴”

    殷承煜不由地抬起头“阿卿,你这个人就是嘴硬”话未说完,脖子上一阵窒息,让他憋红了脸,无力挣扎。

    这情形似乎跟从前如出一辙,只是那时性命被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人换了个位置。

    渐渐地,林之卿松开了手,殷承煜这才缓过来,捂住嘴不住地咳嗽。

    “我师父在哪里”

    殷承煜略带嘲讽地掀了掀眼皮“我既然这般落魄,自然不会让这一张王牌轻易露面,在哪里,只有我知。”

    “在哪里”

    殷承煜又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从前我们住过的山谷”

    林之卿双眉一竖,揪起他的领子道“你把他们困在那里”

    殷承煜颈子上的伤口又渗出许多血珠,他皱了皱眉,反握住林之卿的手腕,柔声道“我哪有这样傻,我的意思是,他们就在那样的一个地方,出不来,别人也找不到。”

    “所以”

    殷承煜手指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林之卿的皮肤,小块地吃着豆腐,愉悦道“想去找,那就只能带我去。”

    林之卿一动不动地拎着他的领口,殷承煜全然不害怕一般,一双眸子上虽然有些血丝,但仍是湛湛有神,清澈透底地倒映着林之卿满是怀疑的脸孔。

    “你若不信,那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殷承煜继续加把火“毕竟,以我现在的状况,养这么一群饭桶,可是吃力的很呢。”

    一句话正好击中林之卿痛处,他二话不说,用被子把殷承煜裹成一团,捆在背上,然后跃出窗户轻巧地跳了出去。

    殷承煜虽然身上只穿着一件外衣,但裹在厚实的被子中,身下就是林之卿温暖的后背,精神就有点支撑不住,努力挣扎出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就像孩童一样伏在林之卿后背上睡着了。

    等到了他暂时歇脚的地方,林之卿才觉得身后那人老实得不可思议,丢到地上一瞧,他正酣睡好梦,身体蜷缩成一团,嘴巴微微张着,似乎还有可疑的水痕在下巴上闪光,顿时把林之卿弄了个哭笑不得。

    大年初一荆衣把缠着自己往被窝里塞的巫伤命踹开,一大早就往殷承煜房中跑,岂料一开门就是冷风灌进来,人却是不见了。

    于是这一天闹得所有人都不安生,最后他们在柴房中找到了被捆成个粽子的竺儿,这才明白是林之卿找来了。

    一听说这样,巫伤命反而笑道“没事,死不了人,咱继续回去睡觉。”

    荆衣想了一想,也放了心,只是竺儿有些伤心的样子。荆衣心中暗叹,好似见到了从前的自己,不免触动了伤心事。

    林之卿心里着急青城派的事情,逼着殷承煜说下落,殷承煜反倒是不急了,只是模模糊糊地说人在荆州,到底在哪里,还得去了才知晓。

    林之卿自然是等不得,此时天冷,不能行舟,就只好又买了马车。

    殷承煜身裹棉被,声音有些发抖,从里面闷闷透出来“阿卿,你到底折腾什么呢,你若是不走多好,我们也何必在折返这么长的路。”

    林之卿这几天烦不胜烦,他记得殷承煜虽然喜欢拿那些话侮辱他,但是两人还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聊天过。

    于是此时就是这样诡异的情景,旅途无聊,殷承煜被颠簸得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但还是有事没事找话说,林之卿从来不理会他,他也不觉得烦,仍是自得其乐,把林之卿烦的够呛。

    殷承煜的外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内伤依然严重,其实说不了多久就没了力气,可不等养过一点神,就立马开口继续罗嗦。林之卿听着他气若游丝,上句不接下句的话,自己都替他难受,就只能恶狠狠地道“闭嘴不然堵住你的嘴”

    殷承煜乖觉地闭嘴,喝口水,养精蓄锐继续闲扯。

    后来林之卿习惯了,干脆装聋作哑,由着他折腾。

    反正有力气折腾,那就肯定死不了,乐得省心。

    长夜漫漫,林之卿守着篝火闭目养神。

    殷承煜说了一天的话,没有换来林之卿的一个回眸,即便他再如何自信,其实心中也有一点点气馁,但一时半会两人只会僵持下去,他也只好喝口热水润润喉咙。

    林之卿着意离他远远的,连晚上入眠时也是匕首不离身,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惊醒,几天下来,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全凭着要尽早就出师尊这样的信念才辛苦支撑下来,面容疲倦不堪。

    此时明灭的篝火映照着他的脸,殷承煜坐在车上,正好瞧见他的侧脸明明暗暗,眼下的青色更加显著。

    贪婪地看了许久,在真气失控之前他及时收回视线,却还是不舍得放下帘子,于是拥着被子朝着林之卿的方向,也睡了过去。

    与林之卿不同,自从与他在一起之后,虽然每日都在赶路,十分艰苦,但日子仿佛要比之前锦衣玉食的时候要安逸得多。

    殷承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这个人一向顺从自己的心意,既然对这人十分渴求,那就坚决不放过能在一起的时光。

    所以,每次他从美好的梦乡中醒过来,对疲倦不已的林之卿微笑道早安时,总能换来那个人一记眼刀。

    自然,殷承煜对此甘之若饴。

    明日一大早再赶上十几里路就到了荆州地界,林之卿不死心地又逼问了殷承煜一番,照旧没有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冷哼一声抱膝坐在火堆前了。

    殷承煜出了一会儿神,往被子里缩了缩,浑浑噩噩正要睡过去,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东北传来,他猛然惊醒,看到林之卿也站了起来,熄灭了篝火,一步跳到车上,把他背了起来,然后就往深山跑。

    林之卿本身内功并不深厚,身上还背着个成年男人,哪里能跑得很快,没多久,殷承煜就听到那些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一急,伏在林之卿耳边低声道“你丢下我,我们分两头。他们肯定是冲我来的,你别管我。”

    林之卿头也不回,恨恨道“管他冲谁来的,你死了,我师尊怎么办”

    殷承煜正要回话,耳畔风声乍起,一支暗箭已经冲他后背射来。

    林之卿察觉不对,连忙急转身形,先寻了一处山壁隐匿身形。

    暗箭雨一般射来,贴面而过时,都能嗅到上面隐隐带的腥臭,不必想,箭头上定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林之卿借着月光,看了看四周,正巧有一颗大槐树盘踞在山壁一侧,树冠极大,虽然隆冬时已经没有树叶,但是树枝密密匝匝,好似鸟巢一般。

    林之卿几步爬上树,把殷承煜放在枝桠上,低声道“你别出声,我等下来找你。”

    不等殷承煜拉住他,他已经跃下树,手中两枚碎石用力掷出,自己则冲着相反的方向奔过去。

    殷承煜心急如焚,勉强催动内力,背心便是寒凉刺骨。

    他梗了梗脖子,硬是吞下一口淤血,折下几根树枝,指上用力,将那树枝射了出去。

    只听见一人惨叫,继而有人喊“在树上”

    殷承煜冷冷一笑,身形飘忽不定,十指翻飞恍若折花,已经又伤了几人。

    他本就重伤在身,这样妄动真气已是大忌,渐渐地真气不足,连带着已经开始痊愈的旧伤也发作起来。

    他提起最后一口真气,轻灵无比地从树冠上跳起,踏山壁而行,然后攀附着一株松树跳到树下一个凹地,听不到后面有人追赶了,才浑身脱了力,再也压制不住内伤,剧痛之下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殷承煜只觉全身如坠冰窟,骨头缝里都是冰碴子,呼吸之间都是冰冻,全身只是打颤,却动也动不了。

    那冰冻之间又夹杂着钻心的刺痛,在身上大穴阴测测地发作,殷承煜喉咙间咯咯响了几下,然后一口鲜血从唇边溢出。

    林之卿大惊,连忙收回贴在他背心的手掌。

    殷承煜倒在他怀里,挣扎了许久,才张开眼皮,看到林之卿的脸上带了几分焦急地看着他,心里蓦地一松,居然还能勉力笑了笑,断断续续道“谢了只是,没用的”

    林之卿瞪大眼,捏住他的脸,急道“你,你别死”

    殷承煜无力地合上眼“不行了”

    “告诉我师尊的下落”

    殷承煜唇角那丝笑慢慢消失,他重新睁开眼,沉沉地看着林之卿的眼睛,哑声道“是不是告诉了你,我就可以死了”

    林之卿抿了抿唇“呵,你以为呢”

    殷承煜冷笑“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看到他们了”

    林之卿脸色一变“你”

    殷承煜缓缓道“黄泉路上有人作伴,挺好。”

    林之卿站起身,把他摔在地上,然后从袖中抽出那柄匕首。

    他摩挲着匕首锋利的刀刃,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我想把你碎尸万段,很久很久了。”

    殷承煜点点头道“可是你救了我。”他的脸上忽然多了一点血色,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只是发青的嘴唇上挂着血丝,十分可怖。

    林之卿道“我这一生从不滥杀无辜,更不欺凌弱者,那时就算是一条狗来抱着我的腿,我也会救。”

    殷承煜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像这样吗”

    林之卿眼瞳一缩,那一日他想要掐死殷承煜时,他在昏沉中,也是这样握住了他的手,呢喃着他的名字。林之卿一时心软,最终引来师门大祸。

    他低头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上头的烫伤好了许多,露出红白相间的皮肉。

    林之卿拉起他的手掌,冷笑道“十指连心,你若不说,我就把你手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

    殷承煜释怀一笑“反正都是要死,你就算凌迟了我,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林之卿气极,刀刃一转,当真从他的手指上削下一片皮肉。

    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流满手掌。

    殷承煜不在意地合上眼,脸上全是死气。

    林之卿心一横,又是一刀。

    他的食指上几乎可见白骨,可手的主人仿佛真的死去了,毫无知觉,虽然血液还是暖的,但也在一点点变凉。

    林之卿心里大慌,连忙拉起他晃道“殷承煜你醒醒”

    殷承煜眉头蹙起,像是被打扰清梦,嘀咕道“怎么还不放过我”

    林之卿喊道“你不能死”

    殷承煜闻言,心中倦极,但仍是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道“当真”

    反攻

    林之卿咬牙切齿道“祸害遗千年,鬼才信你就这样死”

    殷承煜低低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他此时惨白的一张脸,极为骇人,幽幽道“我没有骗你,伤成这样本非我所愿。”

    林之卿抱起他,道“我们且去找大夫,你撑着点。”

    “不成啦。”殷承煜蜷在他怀里“我的内伤,旁人根本”不等说完,他又急急地咳嗽起来,一些血沫子从嘴中喷出。

    林之卿抓紧他,又问了一遍“师尊他们在哪里”

    殷承煜眉头舒展,嘶哑道“别想了,我”他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就只能埋着头,强行压制住在胸口躁动不安的真气冲撞经脉时的剧痛,天很冷,但他额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手指紧紧抓着林之卿的衣襟,上头的血浸满了布料。

    林之卿大急,道“有什么法子能救你”

    殷承煜合上眼,动了下喉头“我若不死,自然会带你去。”

    “干你好歹说出怎样才能救你的法子”

    殷承煜默了一会儿,方轻声道“这得看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洞口燃起一堆篝火,让冰冷的山洞略微有了一些火热,林之卿脱了自己的衣裳平铺在地上,到底还是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在一角瑟瑟发抖的殷承煜。

    那条被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殷承煜一身单衣,在寒夜中过了数个时辰,就算没有内伤,也早该冻僵。

    殷承煜半垂着眼皮,半张脸都被头顶乱发遮住了,胸口上全是吐出来的淤血,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从前的样子。

    见他犹豫,殷承煜抬起憔悴的脸庞,泛青的唇咧开一笑“阿卿你在嫌弃我吗”

    林之卿半跪在地上,远远地看着他,神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殷承煜拢了拢乱发,手指冻僵了,被削掉肉的指尖反而不那么疼,他见手上全是血污,于是改用还算干净的衣袖擦了擦脸,自嘲道“若你不愿,那就罢了”

    下一刻,他就被粗鲁地拖到了火堆前,林之卿带着嫌恶的脸庞放大在他面前。

    殷承煜惊讶了一下,便顺势躺好,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他那十分讨打的笑容“我上了你那么多次,还得让我再教你一遍怎么做吗”

    这句话明显激怒了林之卿,瞬间在他冷漠的眸子上燃了一把火,三两下就把殷承煜剥了个干净,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曾经无数次见过,碰过殷承煜的身体,尽管不是愉快,甚至是屈辱的经历,可他深刻记得,殷承煜的身体白净不失力量,骨肉停匀,每一寸皮肤下都掩藏着平滑有力的肌肉。

    当这样一副堪称完美的躯体,以破败凋零的姿态呈现在眼前时,林之卿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双手便不由自主地,着魔一般抚上了他的胸膛。

    当火热的手掌触碰到冰冷的皮肤时,殷承煜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就像飞蛾扑火,他也贪婪温暖的肉体所带来的舒适,胸膛不听使唤地挺起,渴求他的更多的触碰。

    可惜林之卿似是被吓到了,慌忙缩回来,又是冷冷地看着他。

    殷承煜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剥了个干净,压在地上,然后又被人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从前,他只会这样对待别人,比如林之卿。

    今日,却是本末倒置了。

    就算他脸皮再厚,被林之卿看了许久,面子上也挂不住,便尴尬地蜷起腿,去拿他的衣裳。

    林之卿一下子按住他,不待他反应过来,便一个蛮力把他掀翻在地上,背对着林之卿。

    殷承煜身体虚弱,这样一弄简直要了他的命,眼前一黑,许久才明白自己竟是被林之卿摆弄成了背向他的姿势。

    林之卿的腿压在他的大腿根,隔着布料,他仍是能感到林之卿身上的热的。

    殷承煜用尽力气,也没能动弹一下,就只好低声叹道“阿卿,你慢些。”

    林之卿正瞧着他的后背发愣。

    殷承煜的后背简直可以算是浑身最完好的地方,除了背心一块淤青,殊无烫伤,一些长发缠绕在脖颈后,乌黑发丝与白净的皮肤对比鲜明。

    还有一些顺着背部线条十分流畅地从肩胛处滑落到微凸的臀瓣,发梢便耽搁在深深的股沟中消失不见。

    此情此景,却勾起了林之卿记忆深处的一幕。

    温泉之中,他为他擦背时,那发丝在殷承煜后背上扫来扫去,似是勾魂一般让林之卿想入非非。

    一想到那一幕,林之卿身上就有点发热,一直僵硬的身体也好像得到了指引,缓缓拈起他的几根头发,在手指上绕了几圈。

    殷承煜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动作,便十分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林之卿把玩他的头发。

    他颤了一下,哆哆嗦嗦道“阿卿,我冷”

    林之卿回过神,冷冷一笑,手上缠着那缕头发,便直接探入了殷承煜的股缝。

    殷承煜被头发抻得生疼,不由地仰起头,继而后穴被粗暴地闯入,即便他耐性很好,即便他是心甘情愿,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人毫不温柔地侵入,也还是本能地挣扎起来。

    林之卿按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的反抗,手指又往深处插入了一些。

    发丝也更深地被带了进去,让那种撕裂的疼痛中又多了几分刺痒。

    殷承煜极力咬着牙,不肯示弱,林之卿却是故意不让他好过,生涩地在里面扩张了几下,就抽了出来,然后替换以自己的性器。

    林之卿还没有全硬,在穴口插了好几下仍是不得其门而入,殷承煜扑哧一笑,把他惹恼了,竟是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一瞬间,不仅殷承煜浑身一僵,疼得几乎骂娘,林之卿也扭曲了脸庞,进退不得。

    殷承煜低喘,竭力道“你他妈到底会不会”

    林之卿没有回答,只是摁住了他的头颅,腰上一用力,整个插了进去。

    殷承煜喉中发出一声悲鸣,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支撑不住那剧痛,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林之卿也是痛极,却怎样也不肯退出,两人胶着着,谁也不肯让步,一缕血丝顺着两人相接的部位慢慢淌出来,反而让林之卿冷静下来。

    他缓缓退出,手指重新抚摸上那个被撕裂的地方。

    对于这里被强行进入的疼痛,他比谁都清楚,而现在,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下,而且也这样被插入过了,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有一种扭曲的快意。

    他无数次肖想将来殷承煜落到自己手中时,自己要如何报复他,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林之卿狰狞一笑,扶着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阳具,再次进入了殷承煜的后穴。

    完全只是报复性地抽插,殷承煜的体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又热又紧,因为受伤的缘故,反而是清凉的。只是随着他动作的加剧,有些冷的血液渐渐流出,让后庭中更滑润了一些,林之卿才感觉自己火辣辣的性器好受了一点。

    若不是看到那个人十指骨节发白地揪着身下的衣裳,他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奸尸了。

    林之卿想到他从前说过的一些话,一面深深插入,一面嘲讽道“还以为你尝起来味道不错,没想到干干巴巴,也没有哪里好。”

    那边许久才答“自然是比不得阿卿你美味”身后猛地一冲,让他的话断断续续,破碎不成语句。

    林之卿冷哼,之前殷承煜与他欢好时,都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轮到他,又做出这样死人的样子,实在可恶,正胡思乱想,殷承煜动了一动,左手慢慢抬起,顺着林之卿的小腹摸到后穴。

    林之卿插入时,正好将自己的两枚卵丸送入他掌中。

    殷承煜既然不做声,林之卿也就由他伺候自己,冰冷的手指揉搓囊袋时,带来很是别致的触感,冰冷与火热交替,也愈发刺激了林之卿。

    本身这场交欢,就只为疗伤而来,林之卿也没想过要从他身上得趣,殷承煜既然这样自觉,他也就安然受了。

    有了几分射意后,那只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根部,林之卿正要拍开他,殷承煜突然低声道“阿卿,你能抱着我射吗”

    林之卿道“有何区别,反正你需要的也只是精水而已。”

    殷承煜不做声,只是缩回了手,林之卿身下急插了几次,正要射出,不料殷承煜猛地直起身体,双臂向后牢牢圈住林之卿,后穴亦是紧紧收缩,夹得林之卿闷哼一声,全数交代在了他的体内。

    勾引

    林之卿恼他最后如此举动,射完便抽身而出,拎起裤子。殷承煜感受到身体里一阵暖流缓缓汇聚丹田,冷透了的骨头也逐渐有了一丝暖意,方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匍匐在地,慢慢消解腹中精气。

    “怪不得白衣教是魔教,你们这样采补他人精气练功,实在污秽不堪。”

    林之卿两眼落到殷承煜的后庭上,那儿被他粗暴对待过后,可怜兮兮地外翻着,几乎从里面吐出一截肠子,肛口一个不小的口子,虽然已经不怎样流血了,仍是触目惊心。

    他听从殷承煜的要求,尽力射到了最深处,虽然没能从外面看出精液,但是想到那个曾经日夜欺凌自己的禽兽居然也被自己上过了,心中便是油然一股子快意。

    原来,身为男人本性就是征服,想要别人屈服于自己身下。

    最好那人是不情愿的。

    忽然,林之卿明白那时候殷承煜为何对自己纠缠不休了,若是他,有这样一个人被自己压着日操夜上,独独不能反抗,每次进入时,都能欣赏到他扭曲而愤怒的神情,着实是一件莫大的享受。

    想通此节,林之卿又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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