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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宠后爱[男王妃] 第1节

作者:羲玥公子 字数:19906 更新:2021-12-31 08:59:08

    书名男王妃先宠后爱

    作者羲玥公子

    文案

    话说,那当朝玉树临风的熙阳王要娶绝色美男玉倾之。

    成亲那日,两人携手拜了天地,

    入了洞房,喝了交杯酒,

    抱着美人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干咳一声“咳,欲知详情,请看正文”

    为你讲诉一个痴情王爷和绝色王妃先结婚后恋爱的故事

    文中小片段 1、南宫煦夜拦腰抱起玉倾之往榻上走。

    玉倾之挑眉看着南宫煦夜,“就说王爷不能人道如何”

    南宫煦夜居高临下看着玉倾之,“我能不能人道,倾之可要再检查检查”

    2、南宫煦夜“若有一人进了心,入了髓,就会想死死抓住不愿再放开,即便遍体鳞伤。倾之,你可晓得,那一人,便是你。”

    3、玉倾之苦笑,“那你可愿相信,我这一生,爱的,也不过是你。”

    天雷和狗血剧情都有,慎入哦

    、1新婚绝色王妃

    京城人人皆知,今日是熙阳王的大喜日子。一清早,熙阳王府前面的街道便挤满了看热闹的布衣百姓,人头颤动之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感叹声连绵不绝。

    平素,朝中的公侯王府娶亲也没这般热闹,今日却万人空巷,连街边卖豆腐的老妪都跑来凑了个热闹。只因,这熙王爷娶的是名男子,而且还是一名绝世美男。

    一来是为好奇,二来是为一睹那未来熙阳王妃的绝世美貌。

    细数历代朝廷王侯将相,还没有哪位公侯王孙像熙阳王这般光明正大地迎娶一名男子为妃。即便是有断袖之癖的一国之君,也没向天下人昭示要立一名男子为妃。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位说书的先生当即议论这一桩事。

    “呵,熙阳王娶的那位绝世男子正是忠国侯府的,撇开皆是男子之身不说,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可不是,门当户对两厢情愿,就只怕这其中还暗含了玄虚。”

    “你我皆是外人,即便这其中有玄虚也扯不上干系,只等看戏罢了。”

    也有人交头接耳,将一把折扇挡在唇边笑得几分嘲讽,“早听闻熙阳王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只是年二十有四却迟迟不肯娶亲,朝中公侯千方百计想将自家千金往熙阳王府塞,皆未果。如今看来,这才貌双全的熙阳王是个活脱脱的断袖。”

    鞭炮声太嘈杂,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四方,人群的议论声皆淹没在这喜庆的声响之中。

    绵延了好几百丈的迎亲队在熙阳王府停下时,熙阳王静若止水的脸上总算有了些波澜,眉眼微微舒展,一双千年深潭般的眼眸直直看着在石阶下停定的花轿,喜娘将轿帘缓缓掀开,方才的嘈杂全部归于平静,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斜视,生怕一眨眼便错过了那绝世容颜。

    轿中人双脚着地,动作轻缓地下了轿,一旁的贴身丫鬟立即过来扶。当那一张完美无瑕的容颜呈现在众人面前之时,一声齐齐的感叹有感而发。和煦的阳光之下,那人的绝世容颜让在场的人都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词来比拟,面如冠玉冰肌玉骨眉目如画最后只能说出一个倾国倾城来。

    立在石阶之上的熙阳王定定地看着下了轿的男子,唇边淡开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缓缓开口,众人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只有站在他旁边的女管家才知道,他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唤了倾之,倾之,玉倾之便是那名绝色男子的名字。

    人如其名。玉倾之玉倾之,如玉容颜,倾了谁的天下惊艳了谁的年华

    待看热闹的群众离开之后,便有络绎不绝的朝廷官员前来熙阳王府贺喜。

    恭贺声中,有奉承之声也有嘲讽之言,一身红袍的熙阳王一脸从容,对前来道喜祝贺的官员拱手回礼。

    熙阳王是喜清净之人,王府自设立而来便没有像今日这般热闹,宾客满座,觥筹交错间,有下面的官员乘此机会向上面官员阿谀奉承的,也有平时就交好的官员互相揶揄打趣的,自然也有十分律己,只在一旁静坐吃酒的。

    眉眼带笑的熙阳王持着印了红喜字的瓷杯在众宾客之中举杯,接受来客的敬酒。旁边便是端着白瓷壶添酒的女管家。

    酒量极差的中书侍郎被同僚诓着喝了几杯烈酒之后,便红着脸颊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熙阳王面前,举着面前泛着幽光的杯子说“王爷,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下官敬你一杯”

    熙阳王让旁边的女管家倒酒,正想和他喝一杯,却不料中书侍郎大人却先喝了手中的那杯酒,打了一个酒嗝便直直看着熙阳王道“王爷,若是早知道你喜欢男子,我我就”

    下面那句咽在了喉咙,没说出来,众宾客一时之间都安静了,愣愣地看着喝醉酒的中书侍郎,看他要酒后吐什么真言。

    只是,众人期待的下文没了,与中书侍郎共事的同僚立即抹着冷汗过来,把喝醉酒摇摇欲坠的中书侍郎大人扶住,弯腰低头道“王爷,尹大人喝醉了,如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熙阳王也不发怒,端着只装了一半酒水的瓷杯道“扶他下去歇息罢。”

    “是,下官遵命。”

    此事便这样平复了,一向大度的熙阳王不喜欢对一些小事斤斤计较,更何况是在今日这种特殊日子。

    过后,敬酒的还是继续敬酒,奉承贺喜的还是一样不少地按照礼节照做,谁也没再提起方才的那一件事。那醉了酒的中书侍郎那一句话的下文是什么谁也不敢提起,只是在心里揣测个大概罢了。

    宾客散尽之后,熙阳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剩下那一个个未燃尽的红灯笼在寂夜中随着清风摇曳。

    贴了大红喜字燃着龙凤双烛的喜房之中,眉目如画的红衣男子不动声色地静坐在喜榻边沿,一张如玉的容颜在房中跃动的烛光之下几分迷离,却寻不见丝毫情绪。

    咯吱一声,朱红的门被推开,门槛外立着一名同样是红色衣袍的男子。提步进门,转身关门,再一步一步向着床榻走过来。

    步伐停于床榻之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绝美男子,看得几分入迷。从此,他们便是结发的连理,如今一切看来却像是一场梦。

    蓦地想起一件事,南宫煦夜转身向着房中的桧木圆桌,持起放在红喜帕上的瓷壶倒了两杯酒,而后,一手持着一杯酒提步向床榻。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玉倾之也正好抬眸,与他四目共对。

    “倾之。”南宫煦夜唤了他的名之后便将手中的一杯酒递到了玉倾之的面前。

    晶莹剔透的琼浆玉露在白瓷杯中犹如世间珍宝,玉倾之起身,头上的金冠正好触动了喜床上的红色流苏。接过那一杯酒,而后十分配合地穿过对方的手臂,两臂相勾共饮合欢酒,名为交杯酒,寓意永结同心。

    “倾之”他喜欢唤他的名,倾之倾之,在心里这样唤过无数遍,从七年前到现在。而后他抬手将他头上的发冠取下,三千青丝脱开了束缚便一泻而下,柔软顺滑。及腰的青丝萦绕在红衣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是金冠落地的声音,南宫煦夜抬手捻起他胸前的一缕发放在手心摩挲,“倾之,能与你共结连里乃本王今生至幸。”声音一如这青丝般柔。

    玉倾之姣好的脸上浅笑却不带丝毫温情,“能得王爷抬爱,亦是倾之之幸。”

    原本捻着发丝的手游移至他的脸侧,不敢用力,只轻轻摩挲他如玉般的肌肤,如墨的瞳眸凝视着他的那张容颜,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南宫煦夜道“只怕寻遍天上地下,也不能寻到如你这般绝世的容颜。”

    玉倾之道,“王爷谬赞,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南宫煦夜揽住他的肩将他往怀里轻轻一带,抚着他背后的发,轻声道“私下无人时,唤我一声煦夜罢。”

    “倾之不敢逾距。”怀里的人说。

    南宫煦夜神情一滞。随即又恢复了淡然,也罢,在此之前玉倾之与他少有接触,若是让他立即直称名讳怕是接受不来,还是过些日子。

    南宫煦夜抚着他的发,嗅着他身上的幽谷兰香,轻盈的吻先是落在他顺滑的发上,而后落在如玉般的脸颊,再是他柔软的水色唇。不急不躁,只是浅吻,微微伸舌在他的唇间流连。怀里的人不主动迎合也不推拒,只任他为所欲为。

    房中烛火摇曳,紅帘红帷之上一双龙凤腾祥。

    、2洞房花烛夜

    南宫煦夜拦腰抱起怀中美人,依旧是不急不躁地将他放在床榻之上,转身再放下床帏,被床帏隔开的空间之中,入眼便是喜庆的红,红衣,红枕,红被,红帷。

    南宫煦夜俯身去吻身下的人,细密而温柔的吻,一只手去解身下人的衣带,伴随着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上好丝质制成的衣带便被解开。

    “倾之”在他耳边轻唤,放在腰间的手游移到交叠的领口,探入其中,只觉过出一片冰凉,如玉的肌肤同时也是如玉般凉。

    南宫煦夜允着他的唇瓣就如品尝着这世间最美的佳肴,对他,他的动作从不敢太大,他常年习武,若是不注意力道便能将身下人的手轻易折断,这点他清楚。所以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柔得不能再柔。

    即便他的动作轻柔,此情此境煞是撩人心弦,身下人却从不做任何回应,就如一尊用玉雕刻出来的像那般躺在那里。如若在经历这风月之事时都无甚动容,对于一个正常男子来说,是不是在刻意强忍

    吻着他脖颈的南宫煦夜总算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床面看着身下紧闭着双眼不做任何回应的人。感受到身上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玉倾之也没睁开眼睛,还是闭着。

    表面虽然淡然,只怕心中对此事是极度抗拒的。

    南宫煦夜在床的外沿躺下,不再继续方才的动作。共用一个方枕,扯过喜被将两人的身子盖住,南宫煦夜双手搂过玉倾之的身子。只是静静搂着,将下巴点在他的额头。

    “王爷怎的不继续”玉倾之缓缓睁开眼睛,问。

    南宫煦夜抚着他的发,“今日有些累了。”

    洞房花烛夜,即便是再累也不会少了行周公之礼那一段。只是对着一尊玉雕做那风月之事,却显得有些无趣了。所以停了,理解他,毕竟他以男子之身嫁过来,许多事接受不来也勉强不得。

    红烛燃尽之后,相拥而卧的两人呼吸平稳,忙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

    从此便是结发连理,只是,同床异梦。

    熙阳王第二日一早便进了宫请罪。

    当今圣上与熙阳王乃同母所出,以熙阳王为长。昨日的婚宴之上,朝中文武百官大都前来祝贺,只是却没见皇室中有谁露过面。

    半月前,熙阳王信誓旦旦要说娶亲,当时听了此话,捻着一串佛珠的太后还笑了,自己那不成器的皇儿总算是开窍了。只是往后一听,是要娶一名男子为妃,太后脸上的笑便僵住了,手中的菩提子也滚落在地。

    年近半百的太后深居后宫不问政事这是好事,每日吃斋念佛倒也为天下百姓祈了福。只是,即便信奉佛道中的万物皆空,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亲骨肉迎娶一名男子。

    满腹怨气的太后硬是发下狠话,“你若是执意要娶,那日后你就莫要再踏进哀家祺宁宫半步”

    如今,过了半个月,该娶的还是娶了,这罪也还是要请的,毕竟血浓于水,这二十多载的母子情谊还是在的。

    熙阳王一身蓝色麒麟服入宫,本想带着王妃一同前来问安,只是鉴于太后的不满,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好吃斋念佛的太后心还是软了下来,到了如今还能怎么样,都已经娶了,她还能把自家皇儿的王妃废了不是。

    坐在檀木榻上的太后一脸哀怨,孔雀绿的衣裙衬得她还看得出几分昔日美貌的脸蛋几分憔悴。

    “煦儿,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身为一国王爷,大张旗鼓迎娶一名男子,这,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了嘛。”太后皱着眉看着底下跪着前来请罪的南宫煦夜,苦口婆心道“在这京城之中,他人念你是熙阳王,敬你三分尚且不当面议论此事,那远在京城的百姓,你让他们怎么看啊”

    跪在冰凉地板上的人低着头道“儿臣不在乎。”

    坐在凤榻上的太后长叹了一气,放低了声音,“哀家也没阻止你和他在一起,只是,顾及颜面这事”

    太后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没说完,南宫煦夜便打断道“母后,儿臣想给他一个名分”

    虽然皆是男子,但是三聘六礼一样不少,明媒正娶,这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名分。

    恨铁不成钢的太后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一串佛珠,端起了旁侧案几上的茶,平复了心情,道“哀家倒是想问问,今日你是来请罪,还是来惹哀家发怒的”

    “儿臣自然是来请罪的。”

    “那你可晓得你请的是什么罪”

    南宫煦夜抬头看着凤榻上的人,“在民间,婚嫁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若违逆便是不孝,换做是皇室,同罪。儿臣未经母后应允便擅自娶亲,实乃不孝之罪,特来向母后请罪。”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沉吟半响才道“跪了半个时辰,起来说话罢。”

    “儿臣鲁莽,惹怒了母后,罪该当罚。”南宫煦夜垂头,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太后不原谅,那便一直跪下去。

    太后重新捻起那串菩提子的佛珠,叹了一气,“人都已经娶进门了,昨日那事天下人也都知道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既成定局,哀家此时还能怨谁即便此时再来罚你,又有何意义”

    顿了顿,将视线移到南宫煦夜身上,“回去罢,哀家诵佛了。”

    南宫煦夜从地上起来,拱手做了一揖,“多谢母后。”

    出了皇宫宫便乘着帏轿回府。

    熙阳王府门上的大红灯笼还未来得及取下,门口的几个小厮忙着打扫门前散落一地的鞭炮,见到自家王爷下了轿,便齐齐弯腰行了礼。

    南宫煦夜抬眸看一眼门梁上的大红灯笼,唇角微微勾起,昨日那一切并不是梦境。踏着散落的鞭炮红纸提步上阶,衣摆处带起一阵风,扬起几片红纸。

    王府的女管家仙歌正好向着熙阳王的方向迎面而来。

    很是自然地在原地等着,待南宫煦夜行到身边便随在他身后。

    “王妃呢”南宫煦夜问。

    “在听雨阁。”

    南宫煦夜闻言,在岔路口十分自然地转了个弯,正是去听雨阁的路。

    随在身后的仙歌看着南宫煦夜匆忙的身影,这般急,不过才分开一个多时辰。仙歌试探性问道“王爷,太后可有气消了”

    “闹腾半月,她也该看淡了。”

    “也是,毕竟是亲生骨肉,哪能真的一辈子僵着。”

    听雨阁临湖而建,向着湖的一面还特意建了个三面环水的观景榭,池中荷花朵朵娇艳,碧水悠悠,沿湖栽柳几株,清风拂过,碧水戏柳枝,荷花香怡人,也是一种意境。

    远远便隐约闻见了琴声,南宫煦夜无意之中加快了脚步,随在身后的仙歌道“昨日所收礼金都入了账本,王爷可要过目”

    “罢了,这事交由你来处理便好。”

    “是,王爷。”

    话音还未落,不料前面的人突然止步,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仙歌看了一眼南宫煦夜微微举高的右手,再下意识顺着南宫煦夜的视线看过去。

    湖的另一边,着紫色华贵衣袍的绝美男子静坐于水榭之中,身前的檀木琴台上置了一张瑶琴,微抬的玉指在琴弦间游走,指尖过处,引起琴弦一片颤粟,拨动的琴弦便传出袅袅的琴音。琴声清脆如流水,婉转如莺啼,触耳便引人入胜。

    南宫煦夜在湖的对面听得入迷,负手而立,眉眼舒展,全然已被这琴声吸引住。琴声清人思绪,抚琴者撩人心弦。

    当年亦是如此。

    、3惊艳年华

    七年前,南宫煦夜不过是17岁的少年郎,彼时还是个皇子。

    忠国候府的老侯爷八十岁高寿,文武百官皆前去祝寿。老侯爷是睿国的开国功臣,与太皇曾是结义金兰的手足。虽同是官家子弟,却生于乱世之中,正当壮年时,天下形势大变,征战不断,百姓苦不堪言。

    一朝揭竿起义,金戈铁马问鼎怳朝。烽火乱世中,两人出生入死,骁勇善战,意在推翻旧朝。最后南宫为领头的起义军夺得天下,坐拥江山,自立为王。

    南宫君临天下后便改国号为睿,封曾经与自己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结义兄弟为忠国候。

    太皇因政事操劳,在位十三载便驾鹤西去,享年五十四岁。

    而忠国候老侯爷却活到了八十,先皇念及老侯爷为大睿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便带着五皇子南宫煦夜前去祝寿。

    宾客众欢的寿宴上,喜静的五皇子南宫煦夜早早离席。在忠国候的后院闲步时,正见月光下荷花池边站了一位紫色衣袍的人,看身形,紫色衣袍的人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

    许是察觉身后有人,那紫衣人便转身过来。

    一时,皎皎月光下四目共对,是谁怦然心动

    原来,原来世间还有长得这般美的人儿惊艳之中,南宫煦夜回过神,有些急促地拱手道“扰了姑娘清净,冒昧了。”

    紫色衣袍的人儿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月光下,两人只隔了三尺的距离,两两相望,却意外沉寂。

    南宫煦夜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人儿问“不晓得姑娘是哪位大人府中的千金”

    紫色衣袍的人儿总算有了回应,一开口,声音清脆婉转动听,却不是女儿声,“阁下误会了,在下并非女子。”

    南宫煦夜微微愣住,原来,是个少年。

    “倾之”一个声音突兀闯了进来,南宫煦夜闻言看向突然出现的人,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男子。他过来之后便牵起了紫色衣袍少年的手道“外面凉,进屋去罢。”

    紫色衣袍的少年点了点头,便由着方才出现的男子牵着离开了。

    全然不理会站在对面的是当朝的五皇子。

    不过是那么一声倾之入了耳,便记住了。那个美若谪仙的少年唤作倾之,倾之倾之,夜不能寐时,总在心间回荡。

    后来,千方百计要寻一个唤作倾之的人时,却好像是人间蒸发那般,问遍了当时所有祝寿的官员也没听说过谁家的公子是唤作倾之的。

    时隔六年后,才晓得,当年的倾之便是忠国候老夫人收养的一个义孙。

    忠国候唯一的血脉便是现下的小侯爷百里奕祯,百里奕祯幼年便丧了爹娘,五岁时便被送到了远离京城的郴州故里。17岁重回京城,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祖父祝寿。百里奕祯并无兄妹,忠国候老夫人便收养了一名义孙,与他作伴。

    百里奕祯及冠那年才被接回京城长住,同年,忠国候老侯爷与世长辞,百里奕祯承袭老侯爷的爵位。

    许是偶然,半年前,百里奕祯邀熙阳王到侯府赏月。

    熙阳王只一眼便认出了在一旁抚琴的紫衣男子,绝美,温润如玉,琴音袅袅之中,他怔愣地看着他好些时间。

    心中情根滋长,自此,万劫不复。

    倾之,倾之,时隔七年,他还记得他的名。不过只听百里奕祯唤过一次便记住了,一记住便没再忘记。

    南宫煦夜立在湖边良久,湖对面观景榭的紫衣男子已然起身要离去,身边的丫鬟抱起了放在琴台上的瑶琴,垂着头随着主子离开了水榭。

    身后的仙歌这才开口,“王爷。”

    南宫煦夜将视线收回,微微侧脸,问“何事”

    仙歌轻抿着唇角,沉默半响,只说“没事。”

    南宫煦夜转身提步要走,“送杯热茶到我书房里。”

    “是。”仙歌道。

    女管家仙歌是熙阳王外出征战时带回来的,刚烈的女子曾经女扮男装,混在沙场上雷厉风行,凭借着一身武功杀敌无数。领战功的时候才被发现是个女儿身,还不是军营中的正统士兵,是属混进来的。

    一问才晓得,这名女中豪杰心怀仇恨,家中双亲皆是被蛮子惨绝人寰的手段杀死,所以对蛮子恨之入骨。心知仅凭一人之力定是报不了仇,便混进了奉朝廷之命剿杀蛮子的军营。

    假扮将士混入军营本应按军法处置,偏巧这次遇上的是熙阳王。

    熙阳王当年受了皇命南下剿灭祸害四方的蛮子,刚及冠的年轻王爷显得稳重,非但没有按军法处置混进军营的女子,念在她绞蛮有功,又有一身好功夫,便将她收为了贴身丫鬟。

    当时,年轻却沉稳的王爷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一头青丝披在肩头,脸上满是污秽的女子说“从今以后,跟着本王罢。”

    一跟,便是四年。

    在书房持书静读,方才仙歌送过来的热茶还冒着热气,茶香屡屡,窗外细风徐徐,本是十分适宜静读的。却怎么也也静不下心,脑海中浮现了那紫色衣袍的男子,心中不自觉便泛起了涟漪。

    干脆放下了书卷,起身离开书房,向着后院走去。

    绝美的紫衣男子与一身蓝色衣袍的隔着一张矮几相对而坐,案几上置了一副泛着幽光的汝瓷酒器。酒水是上好的桃花酿,被窖藏了好些年头的酒甘醇浓厚,盛在白瓷杯中几分晶莹剔透。

    南宫煦夜端起白瓷杯轻抿了一口,抬眸看着对坐的紫衣男子,问“在这王府之中,可都习惯”

    紫衣男子道“多谢王爷挂心,倾之没甚不习惯的。”

    “那便好。”他脸上不经意一笑,却是有些生涩的,“若是缺了什么想要什么,与仙歌说说便是,她办起事来倒是十分周到的。”

    “王府之中该有的都具备了,也没甚可缺的。”

    明明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两人,语气之中还是免不去隐含的客套。

    南宫煦夜有意靠近,而玉倾之则不留踪迹地疏离。

    南宫煦夜放下手中的已经空了的白瓷杯,直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明明相隔不到两尺,却觉着遥不可及。抬手越过矮几,落在紫衣男子握着细颈壶的手上。

    玉倾之并未将手缩回来,只任他握在手心用拇指指腹摩挲。

    “倾之”

    “嗯”

    南宫煦夜低眉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平滑舒适的手摸起来很舒服。

    “让你以男子之身下嫁与我,可有委屈到你”南宫煦夜问。

    玉倾之轻笑一声,“王爷怎的这么问”

    南宫煦夜也有些自嘲,怎么就问起了这个问题,成亲前不敢问,成亲后再问,那问的又有何意义

    南宫煦夜将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那便当我没问罢。”

    本想结束的话题再次被拾起,玉倾之问“王爷可是怕委屈了倾之”

    南宫煦夜蓦地看着他的眼,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作答,怕他受委屈这没错,只是,与他共结连理这也是心之所向,如此一来,说什么都是自相矛盾的。

    玉倾之见他不说话便先他开口,“王爷只管宽心罢,倾之既然应下了,就没甚委屈可言。”

    此话的意思便是说他并不委屈。

    南宫煦夜微微展颜,松开了他的手,隔了一方矮几倾身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他的唇,只一下便离开。

    对于此事,玉倾之淡然处之,水色唇上还留有那人的津液,被放开的手继续捻起细颈壶的手柄,琼浆倾泻注入瓷杯,流转之中带有细微水声,杯满即止。

    、4纳兰夙风月居

    南宫煦夜端起他刚倒的一杯酒放在唇间细细品尝,而后,似无意之中问起,“倾之可还记得生父生母”

    听侯府的老夫人说起,在玉倾之三岁之时便收养在府中,虽毫无血缘关系却待他如己出,至于他的生父生母却是只字未提。

    玉倾之回道“隔得太久,早已记不清了。”

    三岁便离开生父生母,如今长成19岁的少年郎,中间隔了16年,记不清三岁之前的事倒也是正常。

    “那你可愿寻回生父生母”像是在征求意见,如今他玉倾之是南宫煦夜的王妃。虽名义上他是忠国候府的人,但是终归不是亲生。

    若是他说愿意,他南宫煦夜便会不惜一切为他寻回他的生父生母。

    “寻回了又能如何,即便血浓于水,隔了十六个春秋,也是会淡的。”他轻描淡写,就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原本只是想为他做点事,为他寻回生父生母,他自己不愿意,那也是没办法的。南宫煦夜不再提生父生母的事,只是静静地饮酒。

    昨日中书侍郎尹大人借身体不适而告假,未能出现在朝堂之上。前日熙阳王大婚,昨日不来上朝倒也是情理之中,而他中书侍郎也不来,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退朝之后,几位闲得无事的年轻官员便交头接耳。

    “听闻是酒量极差,几杯过后还在王爷婚宴上说不不该说的话,即便昨日醒了酒,怕是也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罢。”

    “这事我也听说了,那尹大人平日规规矩矩,没想到,这酒入了肠,还换了个人儿。”

    说起了婚宴上的那桩事,避人耳目还特意放低了声音,“我看那尹大人是对王爷有意,在王爷婚宴上借酒消愁,谁知酒量不胜,当着众人的面就要向王爷倾吐心意。好在,一句话卡在了喉咙没说完,不然,那中书侍郎可就再无颜面出现在这朝堂之上了。”

    谈及八卦事,围在一起谈论是非的几位年轻官员便捂着嘴耸着肩偷笑,就如老鼠偷米那般的形容。

    “看来,你们这官是做得太悠闲了,下了朝还得花上一些时辰在这嚼舌根。”

    几位围在一块说是非的官员闻言立即回头,一身蓝色麒麟官袍的熙阳王正好就在身后。可把几个说是非的人儿吓出了一层冷汗。齐齐地转身垂头行了一礼,“下官见过王爷。”

    一脸肃穆的熙阳王皱了皱眉,“听闻工部近日要重修清和苑,还差几个跑腿的。若是你等闲得慌,倒是可以调配过去。”

    若是被调到工部跑腿,那可是累死人的活。几个官员立即抖了抖身子,忙道“下官愚昧,不知轻重,还望王爷海涵。”

    熙阳王随意扫一眼几个弯腰俯身的官员,近些日心情大好,便不再与他们计较,“莫要在此搬弄是非,有事的都忙去吧。”

    说完了话,便绕过他们提步离开。

    出了宣武门,外面可容纳上千人的道上,停着熙阳王府的轿子。

    熙阳王刚好出现在宫门前时,帏轿旁侧的轿夫便有了动作,作势要抬轿。

    却不料熙阳王身后疾步追上来一人,一身宽大的祖母绿官袍套在他身上更显得他的身子消瘦。

    “王爷”身后的人道。

    南宫煦夜止步,后面的人用极快的步伐上前,在他的面前停下。是中书侍郎尹阑尹大人,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形容,方才定是跑了许久。

    南宫煦夜看着微微喘气的他,“尹大人这般着急,可是有事。”

    中书侍郎尹大人向来循规滔距,不做出格的举动,也只有前日在婚宴上醉酒后闹出了笑话。南宫煦夜看着尹阑,尹阑脸微微泛红,垂着头,拱手做了一揖,“前日在王爷面前多有冒犯,还望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他不说也晓得是来请罪的,南宫煦夜谦和一笑,“大抵也是本王喝多了,前日的事早已不记得,若是尹大人愿意说,本王倒是想听听一向恭谨的尹大人是怎么冒犯本王的。”

    他这是再给他台阶下,尹阑微红的脸变得更红,垂着的头快要埋进脖子里,只得说“下官也记不大清了。”

    南宫煦夜抬袖看着把头埋进脖子里的人,“即是如此,又何必放在心上。”

    尹阑抬眸看了一眼一脸坦荡的南宫煦夜,低低应了一声,“王爷说的是。”

    南宫煦夜上轿后并未回王府,而是向东行,去了京城之南的一间府邸。

    远离市井的府邸坐落在山下,极度偏僻却不显简陋,琉璃瓦,青石砖,雕栏画栋显示了这户人家不凡的家底。

    门楣上挂着的黑底金字牌匾赫然写着“风月居”,宅子的名字和主人一样的轻佻。

    风月居住的并非什么大官商贾,不过提及风月居,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究其缘由,则是因为风月居搜集了近百年来江湖上乃至官场宫廷的大小秘事。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月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抹了浓妆的人喜欢用一把玉骨扇遮去半边脸,一双眼睫浓密的眼睛半眯半眛地看着来人,“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说话行礼时,不带半点恭敬,就连腰板也都是直的。

    “是本王唐突了,纳兰公子不必多礼。”

    这风月居的主子便是眼前这位唤作纳兰夙的男子。喜好上妆,着一身大红的衣裳,身上头上的珠饰繁复,如此花俏,却不是女子。

    纳兰夙上下打量着南宫煦夜,“前日王爷大婚,草民本想去凑个热闹,一睹那绝世美人的芳华,谁知,有事耽搁了,错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婚宴,还真是可惜。”

    “不过,听闻这几日,京城上下画铺的生意倒是极好,画技不凡的画师见过熙阳王那位绝世王妃之后便画兴大作,彻夜未眠作得美人图上百副,隔日便被买了个精光。这不,还得多谢王爷的那位倾国倾城的王妃。”

    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南宫煦夜不动声色,怕是早已习惯纳兰夙的这般说话的语气,极度自然接他的话,“原来还有这事,看来是本王寡闻了。”

    纳兰夙展开玉骨扇半遮住抹得妖艳的红唇,道“那倒不是,王爷每日公务繁忙,又赶上新婚燕尔,外面的闲杂事,自然入不了王爷的耳。”

    南宫煦夜轻笑,“还是纳兰公子博闻,足不出户便能晓得天下事。”

    纳兰夙勾了勾唇角,“王爷过奖了。”

    随即,纳兰夙扫了一眼前厅,道“你看,与王爷聊得起兴,竟忘了请王爷入座,照顾不周,怠慢了。”

    而后,入座。

    外面穿着白纱裙的女子进来送了茶,步伐轻盈地退了出去。习武之人该是察觉,这府邸上上下下皆是会武功的。恐怕,这风月居晓得天下事都是靠这些人取来的。

    坐定之后,南宫煦夜端起了高几上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纳兰夙这才进入正题,“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爷此次前来,是有事罢。”

    南宫煦夜将手上的茶盏放了回去,看着纳兰夙道“确实有事相求。”

    “王爷这是折煞草民了,王爷金口一开,草民还能说个不字不是,又何来相求一说。”说着,又将玉骨扇合上,抵在削尖的下巴处,“不晓得王爷想让草民做些什么”

    “本王想让你寻两个人。”

    纳兰夙一听,微微眯起了那一双上了重重眼影的眸子,“不知,王爷要草民寻的是哪两个人”

    南宫煦夜也不兜圈子,径直说了,“本王的丈人及丈母。”

    纳兰夙听后用扇子抵着下巴,似在沉思,而后道“此事去问忠国候的老侯爷夫人岂不是更快些”

    “若是有比这更快的,本王也不用专程上这风月居一趟了。”

    纳兰夙勾了勾红唇,“如此说来,草民这风月居在王爷眼中,还是有那么些分量的。”

    “不知,纳兰公子能否帮这个忙。”

    “王爷要草民办的事,草民自当倾尽全力,只是,这事办不办的成,还真不好给王爷一个确切。”

    “那本王先谢过纳兰公子了。”

    、5回门拜谒

    玉倾之说,血浓于水,隔得太久,也是会淡的。

    而南宫煦夜既然与他结了连理,他的爹娘便是他的,即便不相认也要知道个下落,暗地里尽一份孝心也算是报答他们对倾之的生育之恩。

    每每熙阳王回到府中,问的第一句总是,王妃呢

    而随在身后的仙歌无论何时都晓得府中那位倾国倾城的王妃所在,便如实答了。

    在听雨楼。

    闻言,南宫煦夜并没有转个弯,走那条通向听雨楼的小道,而是径直向着前面的路走,过了一道月洞门,便左转,上几层石阶,沿着长廊走一段路。

    在长廊的尽头,有一间耳房。这在王府之中算得上偏僻的耳房平日里没甚用处,便一直闲置着。

    南宫煦夜推开布了些灰尘的门,提步进去。房中几近空荡,也只有临着窗置了一方积了一层灰的矮榻。再往前走几步,便能透过残旧的雕花木格子窗看到外面的碧绿湖水。在此地,也能清晰闻见那如幽林清泉般的仙乐,既是赏心又是悦目。

    仙歌一路随着他过来,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临窗负手而立的人。

    “将这收拾收拾。”

    听了南宫煦夜的话,她便应了一声。不问也晓得他要收拾这做什么。

    下午时,便遣了小厮过来将门窗换上了新的,里面的旧木榻也换成了桧木榻,还在榻上置了矮几,在榻上置了一块可以垫背的软枕。里面太空,便搬了一个多宝架进去,再置古玩器具五六,盆栽三四,却也收捡出了个风雅的摸样。

    未成亲之前,熙阳王常常看书看公文到深夜,到了困意浓浓时才回房中就寝。成了亲,就再也不在书房呆太晚。

    估摸着时辰,便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即便没有睡意,也要回房。

    房中有人在等。玉倾之也是喜好读书的,房中就常常置了些诗词歌赋,也有古今的名家言论。

    等房门开了,他便放下了手上的书,起身看着进来的人,唤一声,王爷。

    玉倾之喜好穿紫衣,一身华贵的紫衣穿在他身上总会显得端庄典雅。晚上,他惯用一只青玉簪将脸颊两边的青丝松松地挽在脑后,背后的自然垂在衣间。

    玉倾之过来为他脱去外袍,这些本是丫鬟们要做的,只是熙阳王成亲第二日晚进房之后,丫鬟们乖顺地进来要为他脱去外袍,被一句“下去。”屏退了下去。

    玉倾之见他屏退服侍的丫鬟便明了,过去为他宽外袍。

    成婚也就五日,为他宽衣不过四次,这就成了习惯。

    南宫煦夜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为他宽衣的男子,看着他长长的眼睫下那一双墨琉璃似的眸子,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再下面便是他界限分明的粉色唇。

    一件外袍刚好脱下,紫衣的男子便被拥在了怀里。收拢双臂想要抱得更紧,却怕伤了他。在他眼中,温润玉如的玉倾之是纤弱的,经不起他的粗暴。

    南宫煦夜找准了力度将他拥着,而后将下巴点在他的额头,“我已遣人去忠国候府说了,明日便带你回去。”南宫煦夜继续说“虽不是亲生,但是养育之恩尚在,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

    怀里的人说一句“王爷有心了。”

    按照传统,出嫁后的女子成婚三日或者六日之后,便要由夫婿带着回娘家拜谒父母。玉倾之虽不是女子,但是终归是入了熙阳王府的门,既是按照明媒正娶的礼节过门,自然要满三六回门的。

    松开了双臂后,南宫煦夜抬手抚他的侧脸,似总看不够,他喜欢近距离凝视他的脸,即便看上百年,也不会厌倦。

    看过之后,便微微俯身,唇贴上他柔软的唇,轻柔碾转,微微伸舌舔舐他的唇瓣。被他这般吻着,玉倾之不做推拒,亦不迎合。还是如玉雕那般任他为所欲为,却不作回应。

    不再做下去,是不想勉强他。南宫煦夜离开了他的唇,亦不恼他对他的冷淡。抚着他背后的发,柔声道“明日还要拜门,早些歇息罢。”

    玉倾之轻抿着唇,“嗯。”

    同床共枕时,南宫煦夜侧着身子,伸手揽过他的肩膀,相拥睡过去。

    第二日,女管家仙歌早早便将回门的东西备好。

    熙阳王和王妃只洗漱,用了早膳,便能出门。

    忠国候府里熙阳王府要一个时辰的行程,从这过去,在侯爷府小坐一会儿,正好能赶上侯爷府的午膳。

    曾经人人得而让三分的忠国候府自老侯爷与世长辞后便显得门庭冷落,老侯爷虽是开国功臣,为群臣所敬仰,他的后人则并未得到朝廷重用。

    如今承袭候位的是老侯爷唯一的孙子百里奕祯。诺大的府中,除了家丁便只剩两人,老侯爷夫人与如今的忠国候百里奕祯。

    年逾八十的老夫人满头银发,本是风烛残年却不减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想当年正是如花美眷时,适逢乱世,冰雪聪明又懂得多派武功的女子痛恨当时朝廷,占了山头便做起了山寨王,劫富济贫,杀狗官除民害,一时闻名天下。

    后遇太皇起义,遂领着手下投靠了起义军,朝夕相处间与太皇的手足百里情投意合,乱世之中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总算尘埃落定,原为一人放下所有,从此隐姓埋名相夫教子。

    后太皇起义推翻旧朝自立新朝,百里被封为忠国候,而那女子自然而然便成为了侯爷夫人,被太皇亲自封为一品皓命。如今,已然过去了五十几载。

    百里老侯爷念及两人夫妻情深并未再纳妾,此生只忠于她一人。而后,老侯爷夫人诞下一子,乃百里奕祯的亲爹,谁知,太平日子才过了二十几载,唯一的儿子英年早逝,酿就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所幸,还留了百里奕祯这一条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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